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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欺凌以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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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委托人有所隐瞒,也是情理之中,你要是去嫖/娼了,那你会痛痛快快地承认吗?”
  “哦,林律师,我欧阳鸿飞没有嫖过娼,所以恕我不能感同身受,可是你林律师对这种心境如此肯定,想必……”
  “呃,你……”
  听审席间传来一阵哄笑。
  “我不跟你耍贫,就算我的委托人有所隐晦,就算你们能证明我的委托人在一月五号去过B05,那又能怎么样?我的委托人,就是没有对陈宇做过任何伤害行为,他们只是观看、欣赏!”
  真不知廉耻!欧阳鸿飞在心里暗骂。
  “好,那么,我们就来逐一证明,叶明真和凯庆洋,以及本案的被害人闵龙,都对我的委托人之子陈宇,做过些什么!”


第32章 开庭布公(三)
  “辩方证人?”
  听到林玉展这样称呼自己,陈宇一时慌了神,他微颤的眼眸凝视着缓步逼近的林玉展,不禁向欧阳鸿飞的方向靠了靠。
  “辩方证人?陈宇?”
  “……是!”
  因为紧张,陈宇就像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似的站了起来。欧阳鸿飞抻了抻他的衣角,让他坐下,又递给他一个坚毅的眼神,示意他一定要镇定。
  “陈宇同学,据说你一直否认是自愿走进B05的,但是通过当天晚上‘逍遥天’大厅的监控录像,我们都能看到,你大约在晚上十一点零五分到达了那里,然后和闵龙聊了几句,就自己冲进了地下室,对此,你怎么解释?”
  林玉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陈宇和欧阳鸿飞就坐的桌前,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前倾上身府视着陈宇,陈宇忙躲闪他的眼神,低下头,开始述说当晚的事。
  “那天晚上,大概十点五十分,我接到龙叔……闵龙的电话,他说,凯文……凯文喝醉了,被人托进‘逍遥天’,我就赶过去,在大厅里遇到闵龙,他又告诉我,凯文在……在B05,我就跑下去了。”
  凯文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身体,凯庆洋看见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么说,你是为了救凯文,才跑进B05喽?”林玉展仍然府身看着陈宇,他说话间吞吐的气息,不断地喷到陈宇的头发上。
  “……嗯。”
  “陈宇同学,你经常在‘逍遥天’出没,对吧?”
  陈宇猛然抬起头,惊慌地回答:“是的,可是我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我是去卖酒打工!”
  “你去那里做什么,随你怎么说吧,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心里有数……”
  “控方律师,请你……”
  欧阳鸿飞想要帮陈宇辩解,林玉展却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只是想和你确认,既然你经常出没‘逍遥天’,那么,你一定很清楚,‘逍遥天’的地下室,是做什么用的吧?”
  “……是,我、我知道。”
  “各位,我市一直响应国家号召,在扫/黄/打/非工作上不敢掉以轻心,‘逍遥天’作为我市治安工作上的大毒瘤,一直是公安部门的重点监控对象,但是由于其经营者过于狡猾,我公安机关一直无法查取其卖/淫及其他暴/力行为的证据。本次案件,间接助我公安机关获取了最有力的证据,也算是这起丑闻的正面效应了。”
  林玉展说完,扫视了一圈听审席,像是在等待掌声,但是现场只有尴尬的沉默。
  “咳咳……,嗯……当然,我也只是顺口一提,我们还是回到本案上来吧。”林玉展僵硬的表情毫无过渡地就又亢奋起来,“陈宇明知道B05是‘逍遥天’里规模最大的卖/淫场所,还毅然决然地跑进去,原因是去解救别人?哼,是什么人会让陈宇不顾自身安危,不顾自身贞洁呢?  ——喔,如果陈宇还有贞洁的话。”
  “我……”
  反驳的话涌上嘴边,却又被陈宇生生咽了回去,他知道,口说无凭,没有人会相信他。
  欧阳鸿飞也令人意外地沉默着,他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林玉展,又悄然偏移了视线,看向听审席的角落,凯文的身上。
  “凯文……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他出事……”
  这句话让凯文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对象,陈宇也偷偷看了过去,凯文却仍是一脸困惑的表情,低垂着头,沉默不语。陈宇看着这个记忆中明朗的男孩,现在变得如此消沉,突然觉得自己错了,他不该把凯文牵扯进为自己辩解的话语里。
  “朋友?好,那我请问,你和凯文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林玉展阴阳怪气地问。
  “去年,十一月五号。”
  “也就是说,从你和凯文第一次见面,到一月五号你为了救他闯进B05,相隔的时间只有两个月?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建立生死之交的?”林玉展的语气是明显的教唆式的质疑。
  陈宇轻叹了口气,并没有被林玉展激怒。
  “你……你不会明白,当你被所有人误解,被所有人排斥,只有一个人相信你,愿意对你好,你对他的感激就会……呵,我会……为了这样的人……为他去死。” 他说话的声音,平静得就像在失眠的夜里,回忆令人唏嘘的往事。
  在一片哗然之中,凯文捂着嘴巴,痛苦地干咳了几声,他虽然在极力掩饰这样的反应,欧阳鸿飞却清楚地看在了眼里。
  “啧啧啧,真是太感人了,陈宇同学,我差点就相信你了。可是,你又怎么解释,在去年十二月三十日晚,指使他人把凯文绑架到‘逍遥天’这件事呢?”
  “啊?没、没有的事!我没有做过!”
  陈宇瞪着林玉展大声反驳,又心急如焚地看向凯文,凯文终于抬起了头,和陈宇相望的时候,他露出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凯文,我没有做过,你相信我!”
  “你忘了吗?十二月三十一日,在德仁中学,关于你骚扰叶明真先生这件事的讨论会上,作为受害人的凯文,可是当面指证过你的!”
  “不!我没有做过!凯文……”
  “各位,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陈宇仍然矢口否认做过的事,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十二月三十日,也就是他绑架凯文那天的中午,他曾到校长办公室,当着凯庆洋校长的面,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勒索我的委托人叶明真先生,如果叶先生不给钱,他就威胁控告叶先生强/奸……”
  “你胡说!我没有!”
  “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陈宇在本庭上,对叶明真先生的指控,就是对那次威胁的兑现,另外,把凯庆洋父子牵扯进来,也是针对那次绑架未遂案,倒打一耙!”
  “你胡说!你才是倒打一耙!你们……”陈宇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他必须抬高声音的分贝,才能掩盖住哽咽。
  “小宇!小宇!你们这群混蛋……欧阳律师,你快说句话啊!”陈翠翠紧紧攥着被告席前方的围栏,大声哭喊着。
  欧阳鸿飞被陈翠翠这一叫,像是被扰了清梦的狮子一样,掸了掸衣襟,慢悠悠地站起来。
  “我说这位林律师,您申辩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我还等着答辩完了,回家睡觉呢。”
  “你……审判长,他藐视法庭!”
  他藐视的是你吧!——审判长白了林玉展一眼,眼神里分明在表达着这样的意味。
  “我……我再总结一下!一月五号那天晚上,闵龙打电话给陈宇,其实就是叫他来试工,他绝对是自愿走进B05的!事后,他又在这里凭空捏造搭救凯文的谎言,只是为了混淆视听!至于对我的委托人,叶凯二人的指控,只是极其恶劣的报复!”
  “你……”陈宇张了张嘴,却是百口莫辩。
  “啪、啪、啪……”
  几声缓慢的掌声,不容置疑地阻拦了陈宇的自我辩护。欧阳鸿飞边鼓掌,边向法庭正中走去,直走到林玉展跟前才停下,对方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林大律师,现在请你坐回你的席位,给我仔细地听着,我要为我的委托人,讨回公道了。”


第33章 开庭布公(四)
  “我们先假设控方律师刚才的辩词都是属实的,”欧阳鸿飞面向听审席踱开了步子,“陈宇真的绑架过凯文,并意图拍下不雅视频,作为日后勒索的筹码,又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在德仁中学全校师生面前,被所谓的受害人,凯氏父子当面揭穿,陈宇也因此被冠以‘公用男/娼’的恶名。那么,他今时今日,为了否认自己曾经心甘情愿地走进B05,需要精心编纂一个谎言。”
  欧阳鸿飞转身走向林玉展,在他的桌前站定。
  “那么,陈宇可以找很多种借口,比如说,去解救他的妈妈,再不济,说是去B05参观,干吗非要提及早就撕破了脸的凯文呢?不是干等着你林大律师来揭穿谎言吗?”
  “哼,说不定他就是那么蠢呢。”林玉展露出了无赖般的嘴脸。
  欧阳鸿飞的脸上顿时一阵愠怒,旋即又冷笑起来,他用双手撑着林玉展面前的桌面,以刚才林玉展面对陈宇时相同的动作,府身看着他。
  “林律师,公堂之上,说话要负责任。我的委托人之子陈宇,自小学习成绩优异,小学时就获得过全国奥数第一名,中学时得过省级物理学科竞赛一等奖,还有全国中学生作文比赛特等奖,去年中考,又拿到了省级第一,如果说,这样的智商,也会做出这种显而易见的蠢事,那么,以你林大律师的IQ,是不是可以去吃/屎了?”
  听审席里顿时爆笑。
  “你……”林律师愤然向前挺了挺上身。
  “辩方律师,请注意使用文明用语。”
  “审判长,原谅我童言无忌,下不为例。”
  欧阳鸿飞又偏了偏身子,看向林玉展身边的叶明真。
  “至于今次对于叶先生的指控,如果也应林律师之说,是陈宇对上次敲诈的威胁,那么,我们必须要回忆一下刚才林律师的话,他口中所推断的陈宇的动机是,如果叶先生不给钱,就威胁控告他强/奸,据说我所知,叶先生当时给过陈宇一千块吧,陈宇又何必再去冒险‘兑现’那个威胁呢?至于为了报复凯校长才恶意诽谤之说,同样的道理,之前撕破脸的人,才相隔了五天,又不变个花样,就又用情/色/淫/秽的伎俩来诽谤,不也是擎等着被揭穿的蠢事吗?”
  “好!说得好!”陈翠翠戴着手铐的双手击起了掌。
  “所以,林律师,我必须再次提醒你,公堂之上,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样任性忖度,我们现在还能勉强认为是你不专业的表现,如果继续下去,恐怕难逃恶意中伤之嫌。”
  “就是恶意中伤!”听审席里有人大喊起来,现场又陷入了混乱。
  而欧阳鸿飞不动声色,他又向听审席方向走了几步,在凯文面前停下,用看似平静的眼神观察这个少年的内心,凯文迎上他的目光,眉宇间有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淡然。
  “审判长,控方律师对我的委托人无端的揣测,我真的听腻了,是时候回到正常的举证质证流程了,我想提请第一位庭审证人出庭。”
  说话的时候,欧阳鸿飞紧紧地盯着凯文的眼睛。
  凯文刚刚在证人席上落坐,欧阳鸿飞便开始发问了。
  “你和陈宇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同班同学,就认识了。”
  “你们谁先主动和对方说话?”
  “……是我。”
  “能大致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那天放学,他好像不舒服,我就跑到他身边,他突然就晕倒了,我带他去了医务室。”
  “他当时是生病了?”
  “嗯。”
  “医生的诊断是什么?”
  “胃炎,还有,贫血。”
  “这么说,他肯定不是装病喽?”
  一直平静作答的凯文,听到欧阳鸿飞问出这个问题,不由得抬起头疑惑地看他,见对方依然很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便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很好,依你对陈宇的了解,如果那天你不带他去医务室,他会不会主动和你打招呼?”
  肯定不会的,陈宇很自卑,又怕受到伤害,凯文比谁都清楚,可是——
  “我……不知道。”凯文回应道。
  “不知道?你好好想想,据说,陈宇来学校上课的两个星期后,你们才说了第一句话。”
  “就是不知道,我又不是很了解他。”
  一直挺直了身子倾听的陈宇,这时失落地沉下了肩。
  “那好吧,再问些别的事。那天晚上,陈宇醒了以后,你就跟着他去了‘逍遥天’,对吗?”
  “是。”
  “是他叫你去的,还是你跟着去的?”
  “是……我跟去的。”
  “好的,你们在‘逍遥天’碰到了闵龙,对吗?”
  “……是。”
  “闵龙的言行对你有些轻薄,对吗?”
  凯文像是受到侵/犯一样,抬起头怨恨地瞪着欧阳鸿飞。
  “不……先生,不要问……”陈宇在一旁座位上小声呢喃。
  “对!你问这些干什么?”
  “当时陈宇帮你解围?”
  “……不知道!”
  “如果你忘记了,我们可以调取‘逍遥天’大厅监控录像……”
  “对!没错!他和闵龙那个男人斡旋起来很有一套呢!”凯文冲着欧阳鸿飞大喊。
  “凯文……”陈宇怎么也想不到,刻薄的话竟然会从凯文的嘴里说出来。
  欧阳鸿飞浑不吝似的不理睬凯文的抗议和听众的哗然,继续问着自己想问的问题。
  “那么,离开‘逍遥天’以后,你们又去了哪里?”
  “……在路边坐着。”
  “只是坐着吗?”
  “对!只是坐着!”
  “陈宇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吗?”
  “……”
  “我提醒你一下,是他的秘密,他本以为你会为他保守的秘密。”
  “我……”凯文的眼神开始游离。
  “不……不要问了……”陈宇不由自主地摇晃着头。
  “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下,他的这个秘密,可是在十二月三十一号,他从你父亲口中,听到了被扭曲的另一个版本。难道不是你告诉你父亲的吗?”
  “你!”凯文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瞪着欧阳鸿飞。
  “那个被扭曲的版本,到底是你故意篡改后告诉你父亲,还是你父亲在你如实转述的基础上凭空杜撰的,嗯?”欧阳鸿飞这时用更加凶狠的眼神回敬着凯文。
  “我……”
  “辩方律师,你别在这里混淆视听!”林玉展又站起身帮腔,“还有一种可能,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事实,那就是,凯文从陈宇那里听到的,就是他转达给凯校长的,凯校长再转述给所有人的版本!”
  欧阳鸿飞乜斜了一眼林玉展,露出不懈的讥笑。
  “好,请大家记住林玉展律师再一次的任性猜测,我待会儿会一一辩驳。”


第34章 开庭布公(五)
  “审判长,在座的各位,作为被告陈翠翠的辩护律师,我欧阳鸿飞在与被告之子陈宇相处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可以深切地体会到,这个男孩对母亲的孝心,和不得不出庭作证、公开承认自己曾经受到过非人待遇的那种无奈和恐惧。但是,陈宇的意志很坚强,他对我说过,只要能还事件真相,他愿意披露自己的所有隐私。所以,我在此要代他说出,关乎事件真相的,那个秘密。”
  欧阳鸿飞看了一眼陈宇,虽然明显的很不情愿,陈宇仍然向他点了点头。欧阳鸿飞就简练而清晰地描述了陈宇在广东遭受的不公。在众人的议论和炫目的快闪包围中,陈宇紧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审判长,现在我就来逐一质辩,凯文刚才的证词,是多么明显的自相矛盾。”
  坐在证人席的凯文倏地抬起了头,他身后叶凯二人及其律师,也小有惊恐。
  “首先,凯文在遭受了所谓的绑架后就有所顿悟,过往与陈宇在一起的时候,陈宇的所言所行,都是一种欺骗,目的就是让凯文对他不设防备,他再将凯文绑架,录下凯文受侮的视频,借以向凯父勒索钱财,同时控制凯文卖/淫。据凯文自己供述,多亏了当时闵龙的搭救,他才没有中了陈宇的圈套。我说的对吗,凯文?”
  “对!你对!你全家都对!”
  “好,那我就可以在此基础上进行推论了。
  “如果陈宇从认识凯文起,就一直在使用计谋,那么,陈宇为什么不主动搭讪,反而,他们的初次接触,又极具偶然性呢?陈宇的病,也不可能是装的。还有,凯文自称,陈宇在他面前装可怜,他出于同情,很快就信任了陈宇,还不顾及父亲的反对和同学们的排挤,和陈宇形影不离。那么,陈宇不就有的是机会对凯文不轨了吗?为什么要等那么久?”
  “可能时机还不成熟啊!”林玉展扯着嗓子大喊。
  “时机吗?嗯,确实是个问题!那么,我想问,凯文自投罗网,跟着陈宇到了‘逍遥天’,又不知天高地厚和闵龙起了争执,闵龙又明显表现出对凯文有兴趣,这算不算最好的时机呢?”
  “呃……”林玉展哑口无言。
  “啊,说起闵龙啊,我又想到了一个BUG呢,闵龙对凯文轻浮相向,怎么又会在凯文被绑到‘逍遥天’地下室的时候,出手相救呢?”
  听审席里再次议论纷纷。
  “闵龙也许……良心发现。”凯文吞吞吐吐地,一提到闵龙,他就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
  “那么,陈宇为什么不在你非要跟他去‘逍遥天’那晚就对你下手?”欧阳鸿飞咬起了槽牙,向着凯文府下身去。
  “也许……他那时,还没有……那种想法……”
  “没有那种想法?嗯?”欧阳鸿飞像狮子一样咆哮起来,凯文不禁打了个激灵,“那他为什么从认识你开始就‘装可怜’、‘诱骗你’,嗯?不是你说的吗,他对你的关照对你的亲密,都是在演戏?!”欧阳鸿飞的右手握起了拳头,重重地捶在证人席的台面上。
  “我……”凯文不由自主地抱起了头。
  “先生!不要再问了,不要为难凯文!”陈宇站了起来,冲着庭上大喊。
  “你坐下!”欧阳鸿飞没有回头,命令着陈宇,却一直凶猛地瞪着凯文,“你已经十六岁了,难道还没有能力判断别人对你的好,是真心还是假意吗?你就感觉不到,陈宇对你的心意吗?”
  “我……我有点不舒服……”
  “还是你受了谁的蒙骗,或是受了谁的威胁?”
  “我……我真的不舒服……我……”
  “我再问你,你到底怎么把陈宇的秘密告诉你父亲的?”
  “我……我忘记了!”
  “那好,我来给你提醒!如果陈宇从一开始就在你面前装可怜,装单纯,那么他就不可能告诉你一个自黑的故事,也就是他告诉你的故事绝对不会成为你父亲在公众面前诋毁他的素材。如果陈宇在刚刚和你认识的第一天就敢于自黑,说的故事和你父亲口中的故事一样,你也不会和他成为朋友,你只会瞧不起他,我说的对吗?”
  “不要……不要……”凯文明显的有些精神失控,他抱着头,开始哽咽。
  “先生!”
  “你不准说话!”欧阳鸿飞回过头,严厉地瞪了陈宇一眼,然后再次府身,两只手搭在证人席台面的两端,把凯文包围在双臂形成的囚笼里。
  “所以,真相就是,你,或你的父亲,歪曲了陈宇告诉你的秘密,以达到故意诋毁的目的!”
  “我……我不知道!”凯文大声嘶吼着,挥动着手臂想要冲开欧阳鸿飞的包围,而欧阳鸿飞在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又把他按了下去。
  “辩方律师,请注意你的举止!”审判长再次提醒。
  “再确认一件事,问完就放你走。”欧阳鸿飞摇身一变,成了街头痞子。
  “你当时被绑架到‘逍遥天’,除了闵龙,还见过别人吗?”
  “没……没有……”
  “除了闵龙和你父亲凯庆洋,向你解释你被绑和获救的经过,还有别人向你提过这件事吗?”
  “没……没有!”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闵龙和凯庆洋联手布下这个局,再嫁祸陈宇?”
  “啊……”
  “辩方律师,你也在任性猜测了吧!”林玉展喊道,“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证据证明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对吗?”
  “……”
  “最后一个问题,凯文,如果没有这件蹊跷的绑架事件,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会相信,陈宇是清白的?”
  陈宇听到这个问题,猛然抬起了头,再次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凯文。
  “我……”而凯文却突然失控,眼睛里不断地流下眼泪,这是陈宇第二次看到他哭泣,“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我再也不认识陈宇!”
  说完,凯文挣开欧阳鸿飞的手臂,跑出了审判厅。
  “凯文!凯文!……”
  陈宇竟大喊着凯文追了出去,庭上的欧阳鸿飞顿生怒气,他真想也追上去一个巴掌打醒陈宇。
  法庭上呈现出当天最为混乱的局面,审判长的法槌敲击了好几下,才得以再次平息众乱。
  由于庭审时间过长,各方都有些体力不支,陈宇又擅自离场,欧阳鸿飞便请求休庭。
  “审判长,各位听审,分析到这里,我想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叶明真及凯庆洋,以及死者闵龙,他们曾经精心策划过一个阴谋,供以达到诋毁陈宇名誉的目的,达到这个目的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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