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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欺凌以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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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能猜到欧阳鸿飞明知故问的意指,大家都屏息着等待好戏,叶凯二人一副受死似的狰狞态。
  陈宇,对不起了!
  “大家请再看一下这张照片,”欧阳鸿飞再次按下翻页器,电脑合成的模拟案发当时血迹的图画,就盖在了照片上,他的手腕带动着红外线的落点,在照片上最血腥的位置,画着圆圈,“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畜生、禽兽、不是人……诸如此类的评价在听审席间不绝于耳。
  “都能找到两位精英人士的精英呢!我想,不用我多说,有正常思维逻辑的人,都能联想到是为什么了吧?”欧阳鸿飞突然收起了戏谑的笑容,再次怒目相向两个衣冠禽兽,“畜生!你们就没有儿子没有孙子吗?!”
  “辩方律师,请不要出言不逊!”林玉展又站起来,准备看在钱的份儿上自取其辱。
  “请你不要再说那些让人恶心的话了!”欧阳鸿飞冲着林玉展一个拂袖,发出狮子一样的怒吼,“你又想说,那些血和精/液不是同一时间撒下的对吗?那我必须提醒你,B05被保洁员常规打扫过很多次,我们能斟察到那些痕迹,都是依赖先进的取证设备和法证人员的专业手法,如果陈宇事后又回到B05撒血,他肉眼凡胎,怎么那么精准地找到二位先生的精华所在?如果你再臭不要脸,说什么都是巧合,那么多的巧合都发生在一个晚上,那拜托你们快去申请世界第八大奇迹吧!”
  欧阳鸿飞一口气说完,胸脯像是要撑破衬衣和西服外套一样上下起伏着。
  “诚然,由于被告陈翠翠的一时大意和错信小人,我们永远也找不到侵/犯事件最直接的证据,可是我想公道自在人心,谁在还原事实,谁在强词夺理,但凡心智正常的人,都会掂量掂量的吧?”
  一阵议论过后,全场再次陷入沉默,陈宇的抽泣声和照相机快门的按动声,就显得清晰起来。陈宇正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那些记者?欧阳鸿飞不敢想,也不敢去看,他能做的,就只有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审判长再次询问控方意见,林玉展凑到叶凯二人身边耳语。
  “承认吧你们,老流氓!”庭下有一个人大喊,便挑起了民愤,指责声一发不可收拾,像海浪一样,不断地向三人袭来。
  审判长敲了敲法槌,追问控方是否发言。三人相互颔首确认了什么,然后林玉展转身走到庭上,怯懦得近乎猥琐,像是刚刚钻出下水道的老鼠,他翻着眼皮,偷瞄了一眼欧阳鸿飞,便面向审判长,开始陈述。


第41章 出庭再战(五)
  “审、审判长,在此……我代表我的……我的委托人,向在座的各位,向辩方律师……及证人,诚挚地道歉。”
  “哼!”欧阳鸿飞嗤声一笑。
  林玉展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振作了一番精神,便又摆出了流氓律师的高姿态。
  “我的委托人,确实说了谎,他们在一月五号当晚,也确实与辩方证人陈宇,发生过性/行为。”
  咒骂声四起,陈宇哽咽了一声,低下了头。
  “可是请设身处地地为我的委托人想一想,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一时色迷心窍,做出不被社会伦理认可的事,对方还是个男公关,这样的丑闻,当然是尽可能地遮掩啦!”
  “控方律师,你要为刚才说出的‘男公关’三个字负责任。”欧阳鸿飞的话掷地有声。
  “好好好,你欧阳大律师也当我童言无忌好吧?我的委托人有所隐瞒,实属无奈,再说,这种隐瞒,也没有对庭审造成太大的干扰嘛!”
  又是一阵哄乱,欧阳鸿飞无奈地笑了笑,问道:“林律师,你……呵呵,你知道‘干扰’两个字怎么写吗?”
  “就是没有太大干扰!因为,虽然我的委托人和陈宇有过亲密接触,但是也没有改变陈宇是自愿在试工的事实啊!我的委托人是在得到陈宇允许的情况下才……”
  “你胡说!你们不是人!”陈宇从证人席上站了起来,冲林玉展大声叱喝。
  “陈宇,你先坐下,我来处理。”欧阳鸿飞用温柔的声音慰藉他,但是犀利的眼神一刻都没有偏离对林玉展的怒视。
  欧阳鸿飞向听审席第一排的秘书一个示意,秘书便递给他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是在本月二十六日,也就是第一次庭审结束后,一位男士主动到访本市公安局,在两名侦查员的讯问下,提供的口供记录。这位男士,曾于一月五日晚至一月六日凌晨,在‘逍遥天’的某间地下室里娱乐,该男士特别强调不愿暴露身份,所以我们不能邀请他出庭作证,也不能说出他当晚所在的房间号,但是由两名侦查员为证,该男士的证词绝对属实,且该男士当晚所在的房间,就在B05附近。
  “该男士在电视上看到关于本案第一次庭审的报道,不免对被告人及其子陈宇心生怜悯,于是自愿冒嫖/娼丑事被公开之险,到公安局提供了一份非常重要的证词。”
  “什、什么证词?”林玉展一脸土灰,叶凯二人噤若寒蝉。
  “哼……”欧阳鸿飞一声冷笑,翻开文件,开始念上面的口供记录。
  “201X年1月5日晚11:30左右,我受朋友之邀,前往‘逍遥天’夜总会地下室BXX房间消遣,刚一靠近房间,就听到不远处的B05房里传来一个男孩的惨叫,我们都抱着同样的目的来到这里,所以也都知道那种叫喊代表着什么,我们也没有太在意,当时想,他既然愿意接下这种工作,就应该去承受发生的一切。
  “可是渐渐的我们就觉得男孩的声音不对劲了。特别凄惨,声音很闷,像是隔着什么东西,但是能听得出来,他的嗓子明显劈哑了。我们可以清楚地听到,男孩在喊救命,又在喊求求你们放了我之类的话。我就怀疑,也许男孩不是自愿的吧。
  “我不顾朋友的劝说,在一月六日凌晨12:45左右,敲了敲B05的门,过了老半天,门才开了,一个很胖的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探出了头。”
  读到这里,欧阳鸿飞停下了,抬起头,面向听审席说:“后来侦察员们让该男子指认,男子所说的四十岁的胖男人,就是闵龙。”
  说完,欧阳鸿飞继续念读。
  “我问他,是不是有个男孩在屋子里,他是不是需要帮助。这个男人就大骂了我一顿,让我快滚,这时我就听见,屋子里的男孩冲着我的方向大喊‘叔叔,快救我,他们不是人’,紧接着我就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那个男孩的哭喊。我当时就意识到,那个男孩一定是被迫的!
  “我要求胖男人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就去报警,胖男人反而威胁起我来,说如果不想死,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赶快滚蛋。我当时挺害怕的,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走开了。可是男孩的哭喊声,一直到我们凌晨1:00离开,还没有停止。”
  庭间公众躁动,责骂,再回归沉默,欧阳鸿飞都一直用肃杀的目光盯着叶凯二人。良久,他用平静到彻骨的声音问道:“还有谁会认为,陈宇是出于自愿的?”
  本来以为控方应该无力辩驳,也无颜辩驳,没想到林玉展又在苟延残喘。
  “我……我怀疑这个男人的证词是否属实!”
  “控方律师,你要搞清楚,你现在不是在怀疑我欧阳鸿飞,而是在怀疑公安局里讯问那个男人的两名侦查员!”
  “我没有怀疑侦查员,我在怀疑那个男人的身份!谁知道他是不是你找的演员?毕竟一句不愿透露身份,我们就无从查证了!”
  “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我要追加控告你诽谤我!”
  “我没有证据,但是有一个不得不怀疑的疑点!”
  “什么疑点?”
  “陈宇自己说的,为了防止他咬舌,他被迫戴上了口/枷,试问戴着口/枷说出的话,应该很不清楚吧?又怎么可能穿透墙壁,让附近房间里的人听到呢?”
  “你……果然名不虚传!”欧阳鸿飞咬牙切齿,雕刻般刚毅的脸颊两侧隐现出两股条棱。
  欧阳鸿飞一时无言以对,双手抱在胸前,静立在法庭正中,虽然沉默不语,却像是无声地发出不容许被打扰的命令。
  只有审判长才敢打扰,没过多久,法槌再度敲响。
  “辩方律师,还有没有要说的?”
  欧阳鸿飞仍然保持着相同的动作,眼神也像是凝固在了林玉展的脸上。
  “辩方律师,请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如果没有什么补充,本庭要宣布休庭了。”
  仍然没有回应,欧阳鸿飞的大脑快速运转,却怎么也捕捉不到更有力的说辞。林玉展虽然像过街老鼠一样躲闪着欧阳鸿飞的目光,但是嘴角已经挂上了胜利者的微笑。叶凯二人向他点头致意,明显的是在表达赞许和感谢。在原告席上无精打采的闫静开始打哈欠,还频频向这位马上就要认输的美男律师抛送媚眼。陈翠翠紧紧攥着双手间的镣铐,焦急而满怀期待地看着欧阳鸿飞。
  而陈宇,则不知为何,绝望的脸上,突然抽动了一下,不知道是悲戚的哭,还是无奈的笑。


第42章 出庭再战(六)
  怎么办才好?好不容易呈现了一份有力的证据,被林玉展一个质疑,眼看就要变得一文不值了,总不能就这样败下阵来。
  “辩方律师,你到底还有没有话要说?”
  审判长又在催了,庭下也早已沸沸扬扬。欧阳鸿飞的大脑飞速运转,脸上却平静得像伺猎的猎豹,他霸气而凶狠地扫视全场,像是用眼神把所有人按在座位上,不准离开。
  “辩方律师,别死撑着了,叶先生和凯校长很忙的。”林玉展甩开了风凉话。
  怎么办?要不然搬出杀手锏吧。可是广东那边还没打理好,时机还不成熟,现在说出来,等于打草惊蛇。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现场验证,但是这对陈宇来说太残忍了,他欧阳鸿飞说不出口。
  “我……可以……证明。”
  细微而又哀怨的声音,从证人席那里飘荡过来,起初只有附近的人听见了,他们惊诧地看向证人席,一时不明白陈宇的意思。他们的惊诧慢慢感染了其他人,像星火燎原一样,直到全场都停止了议论纷乱。
  欧阳鸿飞转过身去,看着失魂落魄精神恍惚的陈宇,不敢相信他竟然主动提出做那种事——他欧阳鸿飞明知道可行,却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让他去做的实验。
  “陈宇,不要……不需要你那样做……”
  可是陈宇突然对他笑了,又是那种为难自己、安慰别人的笑,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可以,向你们……证明。”
  一名法警戴着白色手套,提着一个塑料袋走进法庭,那个袋子里装着一根黑色橡胶制成的口/枷,法警走到审判厅正中,从塑料袋里取出口/枷,呈现给众人。陈宇看到了,本来游离的神态,突然就惊恐起来,他又开始不能自控地发抖。
  “大人啊,大老爷!我……我不告了,你们毙了我吧!不要……不要再为难我的小宇了!”陈翠翠从被告席的座位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又被她身旁的法警提拽了起来。
  闵龙的老婆闫静突然就打起了精神,前倾着上身等着看好戏。“哈,高清□□现场版啦!”她就像是沿街叫卖的小贩一样大声吆喝。
  法警走到陈宇身边,为他佩戴口/枷,他很顺从,只是总也止不住地流泪。他被迫开启了唇齿,两条皮绳勒紧嘴角,深陷进脸颊的皮/肉,延伸到脑后,在那里打了个结。伴随着众人们的议论,相机的快闪就像夏日夜晚的暴风闪电一样,铺天盖地,猝不及防。
  一个公证人向审判长点头示意,然后走出了审判厅,在休息室里等着。如果陈宇戴着口/枷在审判厅里喊叫,公证人可以在休息室里听到,那么就能够证明,陈宇在B05的当晚,他的求救声也有可能传递到附近的房间。
  “陈宇,不要勉强自己,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欧阳鸿飞说完,不禁向陈宇的方向迈了几步,却引来好几个摄像师的奚落。
  “律师先生,麻烦你靠边站,别挡住了我们的镜头!”
  欧阳鸿飞愤然回头看向听审席,本想厉声指责,审判长这时又开始催促。
  “辩方证人,准备好了吗?”
  陈宇把双手交叉按在胸前,像是很冷的样子,他一直低着头无声地饮泣,即使在听审席的最后一排,都能清楚地看到他肩膀的抖动。他一直是这样的状态,良久,才慢慢地把头抬起来,婆娑的泪眼,半睁半闭,迷离着,恍惚着,幽怨的目光,扫过听审席间一张张好奇而冷漠的脸。他的这副样子,已经通过镜头记录成了影像,也许早就同步到了某个电视栏目的官网或微博上了吧。
  “辩方证人,可以说话了,请尽量说些和你那天晚上的喊叫相同的话,这样方便判定。”审判长再次指示。
  陈宇刚要开口说话,却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抽噎,他觉得很丢脸,无法承受的丢脸,就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又有两颗珍珠般的泪珠从眼底滚落了下来。紧闭的双眼不再接收外界的景象,可是关于恶魔的回忆,就伺机涌来,历历在目。


第43章 出庭再战(七)
  即使昏迷了过去,大腿的肌肉仍然紧绷着,双腿分开到最大的程度,几乎就成了一字马。这是强烈的外部刺激作用下,在短时间内就形成了的条件反射。
  此时此刻,大腿内侧已经是一片紫黑,布散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是油墨浸染了雪白的丝绒,显得异常扎眼又令人怜惋,股间流出的鲜血,在褶皱的床单上洇出一片湿溻溻的殷红,这样的惨状,带给人一种美好的事物被摧残、被剥夺的悲戚和绝望感。可是在施/暴者的眼中,却是一种狰狞的快意和满足。
  男人用力抽打他的身体,突如其来的疼痛把他游离的意识拽了回来,他瞬间清醒,还没搞清楚痛苦的来源,就开始绝望地恸哭。
  “不要……不要让我醒过来……”
  “声音这么小,连我都听不到呢!”闫静伸了个懒腰,尖酸刻薄地评价着。
  “是啊,辩方证人,你能再大点声吧?”审判长问道。
  可是陈宇根本就听不到他们的话,因为他的脑海里正在重演着那次可怕的用/刑。
  “闵老弟,帮我按住他!”
  闵龙从头顶方向靠近了他,然后把腿挪到了他的身体下面,他的头和后背就枕在了闵龙盘着的双腿上,闵龙用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他挣扎了几下,闵龙就又加大了手劲,直到他再也翻动不了身体,只有头部还时不时地抬起来,又因为耗尽了力气而重重地落下。
  凯庆洋开始用手粗/暴地摆弄陈宇的身体,陈宇疯了似的摇晃着头,大声地求饶。
  “啊!不、不要、不要碰……疼、疼啊……妈妈……校、校长饶了我!”
  原告席上的陈宇突然把头抬起,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盯着斜上方,眼泪有如瀑布一样从眼底涌出来。谁都看得出来,陈宇已经完全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他的哭喊,就是当天晚上的还原。他所盯着的,不是四十五度的天花板,而是回忆中的恶魔。
  “哎哟哟,听听这叫/床声啊,太销/魂了,老娘都自愧不如。”可是闫静仍然说着风凉话。
  陈宇根本听不进去闫静的话,法庭中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他现在所承受的,只有痛苦的回忆。
  “啊——放开我!不要……不要碰我!”
  “听不到哦。”即使陈宇的哭喊声骇人心魄,闫静仍然阴阳怪气地评判着。她把一捋头发绾到耳后,一招一势都尽显幸灾乐祸。
  场面再次混乱,有咒骂声,有谴责声,也有哄笑声,几名出镜记者纷纷起身,拿起麦克面对镜头开始进行现场解说。
  欧阳鸿飞催促审判长快联系休息室里的公证人,确认是否听到了陈宇的声音。
  陈翠翠则捶胸顿足,大声乞求着结束庭审。
  叶明真仍然苦大仇深般地静坐,凯庆洋和林玉展,就像在下水道中邂逅的两只老鼠一样,相互凝望,挤了挤眼睛。
  而庭审现场发生的一切,陈宇都无从感知,他的身心都被痛苦的回忆所裹挟,他瞪着眼睛,目光怔怔地投向前方,可是他的眼前,仍然是凯庆洋一手摆弄他的身体,一手举着钢针向他压下来的狰狞面孔。
  “你看看,才撸了几下就湿成这样,我要把他这里堵住,看他都浪成什么样儿了,不管教不行了!”
  “啊——混、混蛋——畜生——”陈宇撕心裂肺地哭喊,像是快要窒息一样急促地换气,“凯、凯文!他不是……不是你爸爸!他是魔鬼!让我……让我死吧!”
  欧阳鸿飞觉得两腿发软,差点就瘫倒在地上,他振作起来后,就快速走到陈宇身边,解下了他的口/枷,把他紧紧抱住。剧烈的抽噎,带动着陈宇的全身都在颤动,欧阳鸿飞紧紧地按着他,抚摸他的头,一遍遍地安慰他“没事了”,可是他仍然惊恐地抽噎。
  “陈宇,快醒醒!看清楚我是谁!有我在,别怕!”
  “不!他……他不会放过我!”陈宇把脸贴在欧阳鸿飞的腰腹,紧紧地攥着他衣服的下摆,泪水浸湿欧阳鸿飞的衬衣,洇出一大片水渍。
  “先、先生,我……我骂了他,他……他不会放过我!他……他要用……用针往我身上……身上刺字了!”
  陈宇抬起头,盯着欧阳鸿飞的脸,苦苦地哀求着,两只手紧紧攥着欧阳鸿飞衣服的下摆,拼命地摇晃,“先生,救我!求求你,救我……”
  欧阳鸿飞低头看着陈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几滴眼泪就滴落在了陈宇的脸上,他把陈宇的头按回自己的腰腹处,用两只紧紧地抱着,像是要抑制住陈宇的战栗一样,紧紧地抱着他。
  公证人回来了,在法庭正中郑重地宣布,陈宇的每一声叫喊,他都能听得很清楚。全场一片哗然。
  “混蛋!”欧阳鸿飞抬起头,脸上挂着两道泪痕,但是眼神仍凌厉得像俯冲的雄鹰,凶狠地瞪着凯庆洋,“他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乞求你的吧?一个……一个才十六岁的孩子啊,你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啊——不、不要!我、我错了!校长,求你饶了我!”陈宇突然挣脱开欧阳鸿飞的怀抱,双手捂着头,惊恐地嘶鸣,“不要刺了!啊……好疼啊!不要刺!疼……饶了我吧!”
  “陈宇!快醒醒!”
  欧阳鸿飞蹲下身,用双手拍打陈宇的脸颊,陈宇感觉到了脸上的胀痛,思绪才终于回到了欧阳鸿飞身边,却用惊疑的目光瞪着欧阳鸿飞。
  怎么回事?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惊疑地看向听审席。
  他们是谁?他们在吵什么?那个女人……不是妈妈吗?她怎么没化妆?她在哭什么?还有……
  “啊……”陈宇看到了凯庆洋,突然一声惊叫,又开始在欧阳鸿飞的拥抱中挣扎。
  凯校长为什么会坐在那里?他不是拿着针在我身上写字呢吗?
  “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小畜生!我凯校长今天就给你好好写段评语!”
  凯庆洋咬着牙咧着嘴,右手攥着一根钢针,在他的肚子上刺下了第一笔。“我——
  接着,就是无数笔:
  “我是小男/娼
  我是受/虐/狂
  打我
  操/我”
  “不——我知道错了!我……我不骂了!我错了校长!我、我是小贱人!我是、我是小男/娼!不——救命啊!”陈宇又开始剧烈地挣扎,他的头疯了似的摇晃。
  “辩方律师!快……快控制住你的证人!——大家肃静!肃静!被告……法警,快按住陈翠翠!”
  “陈宇,快醒醒!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先生的声音吗?他在哪儿?他的声音好远,是不是在隔壁?快来救我!凯文不会来了,先生,你快点来吧!
  “先生……我怕……”
  “相信我!没事了!”欧阳鸿飞再一次把他抱住,他的半张脸都埋进了温暖的怀抱,可是他仍然瞪着露在外面的那一只眼睛不安地窥望四周。他突然清醒了一点,因为他看到了无数的闪光灯,和人们或震惊或冷漠的面孔。他们都看到了,他们都知道了!他被人侮辱、受人蹂/躏的过程,都被人看到了!
  “不!我……我要去洗澡!”他再次像被俘的小鸟一样,拼命挥动着手臂,突然胃部绞痛得厉害,他觉得天昏地暗,他想要逃离,却没了力气,好痛的感觉,凯校长的字还没刺完呢!为什么不去死?到底怎样才能逃离这一切?
  “唉……”一声轻微的叹息,陈宇瘫软在欧阳鸿飞的双臂间。
  “陈宇!”欧阳鸿飞拼命摇晃已经失去知觉的陈宇,可是陈宇就像脱了线的木偶一样,失去了生命力,随着欧阳鸿飞的动作而被动地晃动。


第44章 出庭再战(八)
  欧阳鸿飞眼睁睁地看着医护人员把陈宇抬出庭外,除了流泪,他什么也没有做。庭间的杂乱,像是在他的清冷面前自惭形秽,持续了一阵儿就自行隐退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连权威的象征者,那位法槌不离手的审判长,也一时没了主心骨,提心吊胆地问欧阳鸿飞:“辩、辩方律师,我们……先休庭,好不好啊?”
  被众人瞩目的欧阳鸿飞,踉跄着走向庭中,业界小有名气的他,一直以冷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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