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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欺凌以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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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身体,我只是在检查身体!医生不也要这样看的吗?”陈宇在心里这样麻痹自己,褪去了身上唯一的遮挡。
“啧、啧、啧,咕……”几声咂摸口舌和吞咽唾液的声音后,陈宇感觉到一股湿热的鼻息喷向了自己的□□。
“真是……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东西……”
那张说着赞美词的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侵犯他最羞涩的地方,陈宇出于恐惧,用手挡住了那里。
“叶先生,你看够了吧!”这是陈宇的第一次正式反抗。
“陈宇同学,你这样挡着,我怎么看得清?”叶先生的语气登时冷了下来,“你自己举好它,让我看看顶端!”
“你……”
“陈宇,你这么忤逆,如果让同学们知道了,他们会很不高兴的吧?”凯校长在一旁做着“善意”的提醒。
陈宇又向凯校长投去一个怨恨的目光,这样的反抗是多么无力,更要命的是,他竟在那张阴险的脸上,看到了凯文的□□。
陈宇一阵心痛;眼睛里涌起两汪泪来;顺从,竟成了此时此刻,他活着的唯一证明。
他用颤抖的双手间捧着自己的私隐,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叶先生的嘴巴,生怕说着不堪入耳的“赞美词”的双唇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嗯,形状很可爱啊,也没有什么伤痕,照老夫的经验来看,肯定还是只童子鸡!你说是不是,老凯子?”
两个老男人就这样哈哈大笑了好一阵子。
“我们再看看最关键的部位,陈宇同学,你知道该怎么做吗?”叶先生继续循循善诱。
陈宇瞪着叶先生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力度,最后笼罩上一层哀怨的雾气,他叹了一口气,屈起双膝,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第14章 欲加之罪(五)
“凯文,我是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陈宇平躺着,眼睛一闭起来,凯文的笑脸就出现了,在心里和这张笑脸诉着委屈,一滴眼泪就从眼角滑落到耳边的头发里。
“啊,这里也是这么可爱呀!浅粉的颜色,羞涩地紧闭着,褶皱这么均匀,形状也很完美,小陈宇啊,你真是……真是个难得的尤物啊!”
“叶先生……你不要……不要太过分!”
“我叶某人做事最讲分寸了,就比如你这张小嘴儿,要是只看表面也未免太草率了。”
话音未落,一根手指就抵在了那里。
“你……”陈宇惊吓得坐起了身子。
“躺下!”凯校长几个大步走到跟前,把陈宇的身体按了下去。
“不行!不许你碰!”陈宇挣扎着又坐了起来。
“不检查一下里面,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被进入过?”凯校长怒斥道。
“借口!你们都在为下流的行为找借口!”
“你给我老实点!丢我的脸是不是?”凯校长说着就变得凶神恶煞,他把陈宇按回桌面,紧紧扼住他的手腕,把他的双手箍起来按到头顶上面的桌面上。
“放开我!”陈宇拼命扭动着身体,两条腿向着叶先生的方向乱蹬乱踹,“来人啊!快来人啊!来——唔——唔唔——”
凯校长用手掌捂住了陈宇的嘴巴,陈宇疯了似的摇晃着头,想要挣脱开那只粗大的手。
“唔唔——唔唔唔——”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他只能一刻不停地踢踹站立在他两腿间的那个男人,同时奋力反抗束缚着他的另一个男人。
叶先生几次靠上前去,试图把那根香肠一样的肥硕手指,伸进稚嫩而神秘的洞穴,陈宇都会在入侵者刚要得逞的时刻扭动开入口,再向着给他带来不适感觉的方向猛踹几脚。
失控的局面中,叶先生的脸上乌云密布,他瞪了一眼仍在努力的凯校长,然后愤愤然打开了门,坐到外间的沙发上。
“叶兄,你……”凯校长放开了陈宇,惶恐地跟了出去,“叶兄,你别生气嘛!”
惊魂未定的陈宇一个慌乱的翻身,就把自己从桌面摔到了地上,他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腿都已经软了,走几步就一个趔趄,终于挪到了衣架旁,他边瞪着惊恐的眼睛看向再次促膝而坐的两个男人,边颤抖着双手穿衣服。
凯校长坐在叶先生身边,本来有千言万语,叶先生却用阴沉的脸警告他不要废话。叶先生用不明深意的眼神看着里间的陈宇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又看着他连滚带爬地走出来,向门口逃跑。这时,他使了个眼色给凯校长。凯校长了然其意,公事公办地叫住了陈宇。
“陈宇同学!”
眼看就要接触到门的陈宇闻声怔住,短暂的沉默间,他甚至都听到了上下牙齿相撞的声音,他不敢回头,不知道那两个人还想要做什么。
一连串稳健的脚步声从身后慢慢逼近,直靠到他的后背才停下,他下意识地将双臂交叉在胸前,喉结慌乱地滑动了几下,然后认命一样转过了身。
而身后近在咫尺的凯校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露出权威而霸道的微笑,递给了陈宇一个信封,几张百元钞票的边缘从封口处露了出来。
“拿着,叶先生向你赔不是了。”
陈宇惊疑地看看信封,又惊疑地看看凯校长,最后把目光投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叶先生。他猜不透这两个人的用意,只是倔强地摇了摇头。
“拿着吧!”凯校长拉过陈宇的右手,把信封塞进他的掌心,“拿着,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这是封口费吗?
“我……我不要,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不拿着,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说出去呢?”凯校长的语气就是一种威胁。
陈宇心头一惊,千言万语的声讨都随同委屈的眼泪咽回了肚子里,他哽咽了几下,拿起那个信封,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下午的第一堂课已经开始了半个小时,陈宇却还没有回来。凯文的心里七上八下,连着给陈宇发了十几条短信。午餐时叶明真那副色迷迷的嘴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知道如果叶老头儿真的轻薄起陈宇,爸爸凯庆洋一定会“以大局为重”,坐视不救。
可是他当时还不知道,凯庆洋何止是坐视不救。
如果再过五分钟,陈宇还不回来,就冲进校长办公室!凯文在心里下着决心。
还好陈宇没有让凯文等到忍耐的极限,只是回到教室的陈宇明显的情绪失常。他在门口喊了声“报告”,忘记了等待老师允许,就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又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好像肚子疼似的弓着身子,脸色苍白,眼神游离,精神恍惚,他用颤抖的双手把书本放进包里,然后拿起书包和大衣,又走回教室门口。
这一切都在老师和同学们的错愕目光中发生了,而且发生在一向低调却沉稳的陈宇身上。
“老师,我……我家里有点急事,我想……回家。”陈宇磕磕巴巴地向任课老师请假。
“不管有什么急事,也要写个假条交给班主任,等批了再走啊!”
“我……我知道,对不起,老师,我真的……真的……”
教室里已经响起了嘈杂,这种被人围观和议论的处境,对陈宇来说就是一种煎熬,他再也无法忍受,就顾不得礼不礼貌,逃命似的跑出了教室。
“陈宇!”凯文大叫一声,拿起外套就追了出去,身后的高一(1)班,男生们开始拍桌子起哄,女生们都尖叫连连。
陈宇发现凯文跟了出来,竟回过头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拔腿就跑。凯文边大喊他的名字边紧追猛赶,两个人就像在校园里比赛短跑。直到快出了校门,凯文才拽住陈宇的臂弯,两个人站在原地大喘粗气。
“你……你跑什么?到底……到底怎么了?”凯文把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上身,边调整呼吸,边问站在一旁低垂着头的陈宇。
可是陈宇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藏在刘海里的大眼睛渐渐变得通红。
“怎么了?!”凯文突然就生出一种揪心的感觉,他几个大步走到陈宇面前,伸出手想要撩开他的刘海。
“走开!”陈宇的怒斥里夹杂着哭腔,虽然知道这样不公平,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将对凯庆洋的愤恨迁怒到凯文身上。
“你……你别哭啊!是不是……是不是叶老头儿欺负你!”
“你怎么知道?”陈宇抬起头惊愕地看着凯文,开始回想他哪里掩饰得不好。
“果然是……”凯文抬头看向行政楼的顶层,喉咙里发出猛兽一样的低吼,“我早就看出那个老色鬼不怀好意,混蛋!枉费你对他那么尊敬!”
“我……太傻了。”一滴眼泪滑出了眼眶,被陈宇用指尖抹去了。
“陈宇……”凯文愣在他面前,不知所措,“他……他一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了吧?”
陈宇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叹息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向门口走。看着陈宇落寞的背影,凯文觉得陈宇好可怜,本来专心专意履行向导的职责,到头来还是让别人当成了轻薄的对象。爸爸也真是可恶,为什么非要让陈宇抛头露面,把他推到危险的悬崖?
凯文突然紧走几步,赶上去后就抓起陈宇的手腕,把他往校园里拉。
“干什么?!”
“我带你去校长室,找那个老肥猪算账!”
“算……算什么账啊?放开!”
凯文还不知道,账都已经算好了,装着千元现金的信封,就在他陈宇的书包里。
“还有我爸,我倒要问问他,谁才是下贱的东西!”
“啊……”陈宇很意外,更觉得心寒,原来校长这样称呼过他吗?
“呃……陈宇,你……你别介意,我老爸他……”凯文本来感到愧疚于陈宇,可是一提到老爸,他就愤慨起来,“那个老顽固,他就会埋汰人!他可讨厌了,你别理他!”
听到凯文这样评价自己的父亲,陈宇开始明白,为什么凯校长会在他离开校长室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
“再拜托你一件事,”凯校长把装着钱的信封塞进他的衣袋,然后贴着他的耳边说,“请你以后不要再勾引凯文,离我儿子远点儿!”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深陷在被视/奸的余悸里,他只想赶快逃离,也就没有仔细琢磨凯校长的用意。现在回想起来,一定是凯文为了自己,不止一次地忤逆过校长。
他怎么可以成为凯文和父亲之间的梗呢?
“嗨,瞧你说的,哪儿有那么严重!”陈宇强颜欢笑起来,语气也尽可能地无所谓,“叶先生只不过……只不过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是我心太重了。”
“你别骗我了,你才不是小气的人!”
“我没骗你,真的只是几句不好听的,你难道还怀疑叶先生对我……对我动手动脚吗?”陈宇强迫着自己翘起嘴角。
“这……”
“再说,你爸爸还在呢,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事?你爸可是个……可是个很正派的人呢!叶先生说了我几句,他还……他还替我辩解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说过从来不会骗你,你也说过会永远相信我的啊!”
凯文看着陈宇,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15章 欲加之罪(六)
叶明真点起一根雪茄,坐在红木办公室后的老板椅上,神经质地抚摸着桌面,还时不时把脸贴上去夸张地闻嗅。
“怎……怎么样啊,叶兄,那个陈宇,您……您满意吗?”凯庆洋站在叶明真对面,双手放在衣服下摆处相互揉搓着,满脸的忐忑不安。
可是叶明真不置可否,仍然专注在红木桌面上。
“那小子是瘦了点儿,可是肌肉线条多好看啊!皮肤也滑,您也试过了,手感不错吧?”
叶明真上翻着眼皮瞪了他一眼。
“呃……,您不会是嫌弃他的伤疤吧?是……是有点儿美中不足。”
叶明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兴奋的事,嘴角露出一丝淫/笑。
“婊/子养的,还他妈的装清高!他性子是烈了点儿,不过……这样您□□起来,才……才过瘾啊,对吧叶兄?”
叶明真像是忍无可忍了似的摊开了手,重重地落在桌面上,凯庆洋不禁向后仰了仰身。而叶明真转瞬又变得笑容可掬,说话时那认真而陶醉的表情,就像是在卢浮宫里评判一件艺术品。
“看到那种眼神了吗?”
“啊?”凯庆洋愕然。
“那种……明明很恐惧,却又假装坚强的眼神……”叶明真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迷离的眼神,陶醉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一片赏心悦目的风景,“还有,蒙受着耻辱,又倔强地不肯屈服,所以,本来极为敏感的身体,却要禁锢着欲望的那种……那种……”叶明真突然想不出合适的词来,眼看就要丢脸,他惊慌地睁大了眼。
“煎熬?”凯庆洋谦卑地追问。
“对!煎熬!”
凯庆洋忐忑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叶明真的那番表情和言语,分明就是出于对陈宇的钟情,甚至是迷恋。
“那,您的意思是?”
叶明真又乜斜着凯庆洋,像是在怪罪他明知故问。
“今天说好的只验货,不上身,所以,老夫不怪你安排不周。不过,等到正经办事儿那一天,你可得给我担待着点儿!”叶明真用夹着雪茄的右手,在红木上扣击了几下。
“是是是,您就放心吧!”
“啊,真的好想看到他……被我压在身下……哭成泪人儿的样子啊……”叶明真的眼睛又迷离了起来。
“呃……那么,叶兄,我现在就安排?”
叶明真把雪茄竖起来,在凯庆洋的面前摇晃了几下。
“正如凯老弟你所言,小美人儿性子真够倔的,他可不是那种能让我们随便的人哪。”
“他现在不是也是了!”凯庆洋阴险地冷笑着,他在暗示叶明真,将近四个月打造出来的陈宇的坏名声,就是备今时今日所用。
“非也非也!”叶明真气得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凯庆洋面前,抬起头紧盯着他的眼睛,喝道,“你刚才没看到他怎么踹我的吗?”
“……”
“他就是只小野猫!你要是不把他逼到绝境里,他就会一直反抗!到时候谁都不舒服!”
“绝境……”
“造几句谣就能让他自轻自贱了?”
“那您的意思是?”
“哎呀老凯子啊!教育人的人啊!怎么就那么不通人情呢?找他的软肋,从他最在乎的下手啊!”
“我……我……”
“我别告诉我还不知道小美人儿最在乎什么!我可提醒你,他反正不在乎自己的命!你都能看出来,他绝对是舍生取义的主儿!”
“是是是……”凯庆洋心里掂量,难不成陈宇最在乎的是他儿子凯文?那怎么得了?
叶明真终于看腻了凯庆洋的鼻孔,他又踱步到落地窗前,喝道:“还有,我改主意了。”
“改……”凯庆洋心头一紧,惊慌失措,“叶兄,您都验过货了,就别改了!”
“放你妈的屁!”叶明真转过身来,对着凯庆洋咬牙切齿,“我他妈的没看见过好的也就罢了,见识过了再放了,我他妈的不成性无能了?我六十了,也不比你差!”
“不是……您这就说远了,我四十五,不过我还不如您呢!”凯庆洋的心又落回了原处,叶明真所谓的“改主意”,并不是“改人”的意思。
“您说的改主意是?”
“我这次,一、分、钱、都、不、出!”叶明真一字一顿地说。
“您开玩笑吧!他……他再下贱,也不可能白玩儿啊!”
“就是因为他不下贱,我们才不能出钱。”
“嗯?愿闻其详啊!”凯庆洋心里暗骂这是他妈的哪门子道理,又不是两情相悦,哪儿有人会让你白睡?可是他的脸上仍摆出一副悉听教诲的模样。
叶明真很吃恭维这一套,他摸了摸胸前的大肚子,几个大步走回老板椅,坐下来继续说道:“如果是庸脂俗粉,街桃巷柳,你完事儿了给他点儿钱,他就认为自己也就值这点儿钱,事情也就结束了。可是这个小宝贝儿啊……麻烦啦!”
“他怎么会麻烦呢?现在您要是出门就说他刚才色/诱您,我保证谁都信啊!”
“对!就是这招儿!”
“啊……什、什么招儿?”
“光是流言可不行!”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睛又眯缝了起来,因为阴险的面部表情而拧巴在一起的皱纹里,像是渗满了罪恶的毒素,“我们要搞出一个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公用男/娼!”
“为……为什么?”
“这孩子单纯得要命,他不是那种轻易就让我们随便的人,等事后他一定会要死要活地找咱们算账,把我们告上法庭都不算新鲜!可是你想想……”叶明真故意不再说下去,狞笑着看着凯庆洋。
“如果是一个公用男/娼,就算他再要死要活,也没人相信他了!”凯庆洋的表情就像是参透了一项迷局。
“对啊!所以我们说什么都不能给钱,一分都不能——给了就是他的证据!他会向法官说,我们强迫他了之后,用钱来弥补他。所以,不能逞他的威风!”
真是个恶毒的老狐狸!凯庆洋想不到叶明真这么狠,他在心里用他的知识储备中所能搜索到的所有脏话骂了叶明真一遍,就又识相地恭维起来。
“可是叶先生,您刚才已经给了他一千块,怎么办?”
“这就是我比你高明的地方!”
高明你妈/逼!凯庆洋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小美人儿他哪里需要什么封口费啊!他肯定不会把刚才的事招摇出去,他脸皮儿薄嘛!你以为我给他钱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制造一个他色/诱我的‘事实’啊!”
“事……实?”
“老凯子,我都提醒你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要是再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趁早,把你儿子叫来吧,这样最简单了。”
一听到“儿子”这两个字,凯庆洋的面部就突然紧张起来,他看着叶明真悠悠然抽着雪茄,烟雾间的讪笑就像是一种最致命的威胁。一瞬间他的脸上闪现出一种杀之后快的愤然,但是他马上又识相地眉开眼笑。
“哎呀,叶兄,您真是老谋深算、目光高远哪!我儿子……我儿子哪儿配得上伺候您老人家呀!还是让那个小贱人的祖坟冒青烟去吧!”
两个男人又相知相惜般地大笑起来。
第16章 无尽的梦魇(一)
“凯文,回去上课吧!”
凯文永远也不会忘记,在那个寒冷的冬季午后,淡淡的阳光下,陈宇只为他一个人绽现的清澈目光,和温柔的微笑。他如果能早些知道,陈宇的心里在承受着多么不堪的恐惧,他就会紧紧地抱住他,带他逃离早已布下的厄运的轨迹。
“我才不回去呢,我陪着你!”
他知道陈宇是在撒谎,校长办公室里发生的事,绝对不像陈宇轻描淡写的那样简单。他虽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再往坏处想,也不会想象到父亲能做出那么恶毒的事。
两个人就这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凯文能陪在身边,陈宇在心底里默默地感激,有凯文在,他就不至于深陷在一个人的胡思乱想里。
可是凯文带给他的美好,必须在今天结束,不能再这样肩并肩地共赴了,因为陈宇的前途,已经布满了混沌的迷雾,魔鬼已经在迷雾中隐现出了模糊的轮廓。他预感到自己逃不掉,所以他必须一个人走,他要把跟随着他的凯文,推回他的光明大道上去。
“凯文!”
沉默良久的陈宇突然叫了一声,语气里竟透露着让人意外的焦虑。
“你怎么了?”凯文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
凯文歪着头思量着陈宇的反常,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他攥住陈宇的手臂,焦急地追问:“陈宇,你……送我礼物,为什么送我礼物,是不是想……”
诀别!
“你干吗这么严肃啊?一点都不像你!”陈宇又大大咧咧似的笑了,最后一次在凯文面前强颜欢笑,他一定不能失败,“过两天就是新年了,我送你一份新年礼物嘛。”
“真的?那你……你有钱吗?”
陈宇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阵儿,但是就像电脑传送文件时的卡机一样,不易被人察觉,他刻意加大了些笑容的幅度,以至于双眼都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嗯,我有——现在有。”
在凯文列出了众多想要的东西以后,陈宇执意要买给他一双鞋。
“就买上次看的那双吧。”
“啊?不要吧……”
NIKE新款篮球鞋,从藏蓝到浅蓝的渐变,如同一天里天空的不同颜色,精致的气垫,舒适的鞋身,凯文不是不喜欢,反而是向往已久,只是那个价格让他望而却步。
“打了折还八百多,陈宇,买别的吧。”
“不行,要买就买你最喜欢的!”
陈宇拉着凯文到了卖场,两个人就都僵在了鞋架旁,那款篮球鞋在上午刚刚恢复了原价,标签上显示的四位数字,任陈宇怎么央求,店员都不肯再做出任何让步。
“我只有……一千块啊。”
原来被人玩弄了身体换来的钱,还买不起一双鞋,陈宇紧紧攥着放在书包侧兜里的信封,突然胸闷得说不出话来。
“没事没事!”凯文假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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