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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_逝水长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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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外出觅食的鸟儿刚好在这个时候回巢，清脆悦耳的啁啾声混杂在逐渐鼎沸的人生里面，给这些烟火气丰盛的交响乐添加了一点空山凝云一般的仙气儿。
臃肿的麻雀用看似不协调的轻快的动作从一根树枝跳跃到另一根树枝上，然后用小巧的尖嘴竖立着自己棕黄色和棕黑色混杂的漂亮羽毛。好几只麻雀聚集在远方的水泥地上低头不知道在地面上寻找什么东西，一个劲的低着头拨弄着小脑袋。
漂亮的灰喜鹊飞上枝头，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声，翅膀上的羽毛在阳光下显示出一种神秘的闪亮的亮蓝色。
上学路上要经过的公园里有些晨练的老人正在打太极拳，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自然的仿佛潺湲的溪水。散步的老人手上拎着一个盖着蓝布的红木鸟笼子，黄铜的钩子因为经常被摸索儿显得亮晶晶的，带着朦朦胧胧的金属光泽。
老人们或银白或花白的头发在早晨的阳光里面，仿佛柔软的绸缎一样反射着水一样温润的光芒。
不过周小树却什么都不在意，他的脑子里面只有“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才能让妈妈不那么伤心，让她过得好一点。”周围所有的事情他都不想在意也完全没在意，他的生活在昨晚的失眠过程之后就变成只有学习，省钱，减少一切的外出活动，平时在家里把所有的家务活都做了。
这就是昨天晚上周小树冷静而麻木的规划了一晚上之后的结果，风月花鸟？烟柳画桥？这些都不重要了，周小树像是面临灭顶之灾一样严格的在计划里面限制了自己的生活。
周小树很固执，他觉得这就是灭顶之灾，她觉得自己现在在像原来那样做那就是对赵莉不孝顺，那样就不是一个好孩子。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劝他活得高兴一点，像原来那样就挺好的。他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在面对着所有的已经发生的事情还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嘻嘻哈哈。
到了学校，周小树站在校门口挥手说再见，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好，周小树（快乐开朗的）已经下线了。
周小树的偏执，钻牛角尖需要有人引导他出来，当然，这个工作落在了吴刚身上。
另，决定改一下文案，求建议
作者爱你们
第30章 第 30 章
吴刚觉得周小树这两天非常不对劲，就好像一切都不再被他放在眼里，每天虽然说一如既往地早上早到校跑步，中午辅导他的功课。但是明显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别人跟他说话虽然能得到回应，但是吴刚却敏锐的能感觉到周小树言语间的敷衍。
吴刚觉得有点担心，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心理辅导员——姜海潮。
到某天的大课间实在是忍不住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然后就偷偷摸摸的摸到心理辅导室，破天荒的敲了门。而且听到门里面传出姜海潮说的“请进。”才推开门走进去。
姜海潮看见是这个小家伙，稍微觉得有一点诧异：“我记得你是叫吴刚吧，怎么？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就是……周小树这两天……感觉不太对劲儿。”
“周小树？哦，就是那天那个小孩儿啊，怎么了？”姜海潮稍稍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那天能让王玲着急上火的来找自己的那个小孩儿，忍不住反问道。
吴刚在脑子里斟酌着词句，犹犹豫豫地也没说出来什么有意义的话来。不过难为的是姜海潮，居然在吴刚这一大堆的零零碎碎的没什么意义的短语里面，努了一把力拼凑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那个孩子最近显得对什么东西都不上心，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于是他打断了正在支支吾吾地絮叨着的吴刚：“行啦，甭说了，我给你出个主意。不过我告诉你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儿。”
果然吴刚就轻而易举的上了套：“老师你说，什么都行。”
姜海潮在心里偷笑了一声，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显，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也没什么，就是让你班主任王老师今天下午下课以后到操场上去一趟，但别说是我让她去的。”
“这……”吴刚权衡了一下，还是犹犹豫豫的答应了，“好的。”
“好嘞，爷们儿我跟你说，就现在你这个男朋友这个情况啊，很简单，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有情绪变化甚至情绪逆转都是很正常的。你只需要陪着他，并且接受他所有的改变。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很确定，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那个芯子肯定是不会变的。”
姜海潮过于露骨的话让吴刚有一点害羞，但是他也同样下意识的反驳：“不……我们……不是……”
“行啦，别说了，你瞒不过我的眼睛。”姜海潮站起来，走到吴刚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毕竟是我的工作。吴刚啊，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就行。”
吴刚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离开了心理辅导办公室。
吴刚的心里很清楚刚才姜海潮话里的意思，那就是顺着周小树，他做什么都可以。于是吴刚在心里面暗暗地下定决心，只要周小树还是周小树，那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吴刚都确信自己喜欢他。
抬头看了眼天空上明亮的太阳，感受着温暖的风在周身吹拂，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在心里面默默地说：“妈妈，保佑我和周小树吧。”
就这么站在阳光下抬头看着太阳看了一会儿，紧接着就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拐了个弯儿去了王玲的办公室。
虽然他没想好究竟该说些什么，不过由于他答应了姜海潮，而且姜海潮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还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还是去了王玲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叫了声“报告”，吴刚就走进了办公室，他径直走到王玲办公桌旁边，直接说道：“老师，姜老师说今天下午找你。”
当然吴刚还没耿直到直接大庭广众的这么说，他是在王玲耳边小声说的。不过王玲也没怎么在意这事儿，随口问道：“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就说下午放学以后叫你到操场去。”吴刚一口咬定。
“哦？”对于吴刚会来找她聊天这件事儿，王玲觉得很神奇。这些年吴刚的变化王玲看在眼里，也打心里感到高兴，于是就想借着这个由头跟他谈谈心：“你没事儿找姜老师干嘛去了？”
“那个……”吴刚突然沉默了，脸上的表情也冷淡了下来。他已经完成了姜海潮交给他的任务，别的事情他不是很想跟王玲说。而且吴刚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先不跟王玲说自己找姜海潮有什么事儿，埋个伏笔，留个扣儿，让王玲对自己去找姜海潮的原因产生剧烈的好奇心，这样自然就会去找他。
不过为了保证王玲会自己进套儿，吴刚还是最后丢下一句“你到时候问姜老师吧”以后，才离开的办公室。
留下王玲哑然失笑。
王玲是知道吴刚的性格的，一边安慰自己吴刚本来就不愿意跟别人聊天，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又一边开始考虑姜海潮到底找她有什么事儿，还非得让学生来传这个话。
由此可以看出，这个扣儿，吴刚留得还算不错。
王玲开始想姜海潮的目的，然后过往的一点一滴就浮上脑海。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对于姜海潮的那些感情也淡了不少，没有那么恨了，也没那么爱了。虽然还是放不下那段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的回忆，放不下那年春天浪漫的粉色杏花。
那手指敲了敲桌子，心想：难得吴刚能变得开朗一点，而且自己也有些有关于周小树的问题要问姜海潮，顺便也想看看姜海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最好能顺手掐灭他脑子里的那些不该存在的小火苗。
王玲挑了挑眉尾，神色颇有些无奈，最终还是决定下午下课以后去赴这个约。
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吴刚也不关心王玲最后会不会去，他现在一颗心都放到了周小树身上，恨不得一天到晚就粘在周小树身上。
大课间的二十分钟就这么被这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事儿就这么划过去了，吴刚回到教室的时候刚好打了预备铃。周小树一如既往的正在学习，吴刚扁了扁嘴，然后就坐在旁边悄悄用手勾了勾周小树的大腿。
不过周小树一点反应也没有，任由吴刚的手在他的大腿上作乱。其实现在的俩人都接近十三岁了，都开始发育了，不过吴刚的动作太粗鲁，周小树心又不在此，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暗示些什么，就没搭理他。
其实周小树不是对吴刚完全不喜欢了，他只是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感情，用自己的方式来让自己能帮赵莉，让赵莉省心，过得舒心一点。他并非不喜欢吴刚了，反而经常会在深夜做一些会湿裤子的梦，并且梦里那个人无一例外都是吴刚。
周小树心里的天平在吴刚和赵莉之间摇摆，最终还是选择了赵莉。但是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心里那一股邪火怎么可能压制得住。纵使周小树意志力强大，他又不是个修行许久的和尚，夜半难眠的时候，每当周小树又想起吴刚来，然后情难自禁的时候。每当事毕，周小树心里都会十分的内疚，于是就会打定主意第二天不理吴刚。
这样的夜晚从隔几天来一次到最后几乎每天一次，周小树终于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可是周小树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于是更加坚定的不理吴刚。
那吴刚在想什么呢？吴刚满心都想着让周小树多看自己一眼，于是更是在周小树毫无反应的时候对他上下其手。
这不吴刚拉着周小树的大腿好一段时间了，但是周小树还是毫无反应的听着老师讲课。上课的时候都是正襟危坐的，当然像吴刚这种“问题学生”就不一定了。吴刚也无计可施，正准备收手的时候，突然又是心生一计。
当时已经是四月末了，那天天不算很冷，周小树穿的也比较少，也没有像是平时穿得多的时候那样把里面的衣服下摆扎进裤子里。
这倒是给了吴刚的咸猪手一个彻头彻尾的好机会，吴刚在想到那么一个主意以后，立刻就把手伸进了周小树的衣服里，然后就在周小树的身上摸来摸去。
周小树被吴刚摸得满脸通红，这时候心里面对赵莉的内疚感也没能压制住心里面对吴刚的向往，周小树被摸的浑身不舒服，别别扭扭的趴在桌子上。
讲台上的音乐老师徐莹莹看见了周小树现在的情况，也知道周小树的胃本来就不好，之前这个班里面闹出来的风波她也是有所耳闻，连忙出声关心一下周小树：“周小树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
听见徐莹莹的问话，周小树偷偷地给了吴刚一个白眼儿，然后就趴在桌子上说：“我有点儿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还没等周小树反驳，吴刚就把周小树从座位上拉起来：“那我们去了，谢谢老师。”
徐莹莹也知道吴刚的样子，而且周小树看起来也确实是不舒服，也就默认了吴刚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让他们两个离开了教室。
顾萌萌回头看了离开教室的吴刚和周小树一眼，敏锐的看见俩人正手拉着手，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个惨淡的微笑。
窗外天空晴朗，尽管正是暮春时节，然而依旧是春光无限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了……周小树和武钢的性格变化还是有些突兀……剧情里面的OOC大家就凑合着看吧……蠢作者无能为力了。
下一章大概就会确定了性格的走向，我会尽量让一切合理化的。
话说还有个坑没填呢，就是关于顾萌萌和吴刚的武力值……这个其实不是设定的bug……以后会说明的，讲道理如果没有人能压制住吴刚的话，周小树会受欺负的吧……（吴刚：你说什么，谁会欺负周小树？我？我把他捧在手心里都嫌不够呢！长安你来，咱俩好好聊聊……）
当然了，吴刚不会欺负周小树的（作者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惨兮兮地说），但是如果吴刚在这段关系里面过于强势，周小树冰山攻的地位就保不住了啊喂（作者没有透露什么奇怪的设定，冰山暖男攻 X 傲娇脑洞受这种事情我会说的嘛）
最后，作者爱你们。
第31章 第 31 章
周小树不知道眼前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儿，他记得一开始是吴刚，在上课的时候骚扰自己，最后又被他强行拉到了B楼某一间旧教室里来。
我好不容易内疚半天被你拉过来了你就跟我面对面坐着纯聊天？
周小树心里面咆哮着闪过一句话，然后就开始自嘲一样的觉得自己在吴刚的心理也没那么重要。
敏锐的吴刚感觉到周小树本来还算昂扬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起来，突然不知所措起来，连忙站起来走到周小树的背后抱住他：“你怎么了？你别难过啊，之前我去找那天那个心理老师了，心理老师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接受，可我现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
周小树转过头吻住吴刚，把吴刚没说完的话都咽了下去。
嗯，伸了舌头。
人在这方面的天赋很高，在做这种事儿的时候都是无师自通的。吴刚瞪大了眼睛，之前的亲吻都是蜻蜓点水般的碰一碰，吴刚也满足于这样的接触。但是周小树突如其来的主动让吴刚手足无措起来，整个人呆滞的不知道回应，任由周小树站起来，抱着他慢慢的走到这间教室里一个空旷的地方，然后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
吴刚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兄弟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就感觉很舒服，然后大脑一片空白的任由周小树施为。
不过周小树就这样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用不加掩饰的目光盯着吴刚。吴刚疑惑的睁开眼睛，满眼的水光潋滟春意盎然。
周小树在吴刚的耳边低声说：“吴刚，这两天我就是想对你做这样的事情，我知道这样不对，我觉得我应该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我应该分担我妈妈的担子。可是……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你，总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每天就像是发疯了一样，可是每次想到你，我就觉得很内疚很自责，觉得我对不起我妈妈，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先继续吧……”吴刚扭扭捏捏的说，周小树听到吴刚的话眼前一亮，然后就开始继续刚才的动作。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青春的荷尔蒙的味道，还有两个年轻的微弱的喘息声。坐在椅子上的周小树一边轻轻的喘着气，一边四处扫视了一圈，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那种背德的罪恶感又渐渐涌了上来，周小树突然觉得很累，他瘫在椅子上什么也不想做。
吴刚还没从巨大而强烈的刺激当中缓过劲儿来，他的意识仿佛从他身体里面抽离了，然后轻飘飘的飞到了云端，又一点点的像一枚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落下来，回到了身体里面。随着吴刚的理智慢慢的回归，吴刚也慢慢的清醒过来。
回过神来的吴刚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的周小树，连忙两三步冲到周小树的身边，也顾不上自己裤子还没穿好，就满脸关切的问周小树：“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哪里不舒服？”
周小树睁开眼睛看着吴刚，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悲伤。吴刚看见周小树这样的眼神心里更是慌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周小树呼了一口气，看着吴刚：“吴刚，我……我觉得我好奇怪，一方面迷恋现在的这种感觉，另一方面我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做。我……我觉得现在还太小，我们……不……我……我想冷静一下。”
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去，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那节音乐课还没有下课，学校里时不时地有些班级里面讨论问题或者老师讲课又或者是齐读课文的声音，可是那些声音越大越明显，周小树越是觉得自己无助，越是孤独，心里面越是快要被撕成两半的拉扯感。他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心里面那一架本来已经偏向赵莉的天平又渐渐的归于平衡。眼前不断的闪动着吴刚那张故作镇定的脸庞，那一双包含着雾气的双眼，刚才看到的吴刚又是之前完全没见过的模样，但又和原来所有的形象一样都让周小树的心跳加快，或者用点烂大街的形容方法——“小鹿乱撞”。
情窦初开的周小树完全招架不住自己对吴刚那滔滔不绝的感情，但是感情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但也就是这样，周小树才会愈加不知所措。
这个选择对周小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他才只有十二岁，甚至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应该怎么帮助赵莉都没有一个清晰的感知。这样一种两难的选择题摆在周小树面前，周小树觉得前狼后虎，进退维谷。
混混沌沌的周小树坐在操场旁边的花坛边上，刺眼的阳光丝毫没有阻碍的照射到周小树的脸上，周小树的眼睛有点痛，于是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太阳。
阳光有些温暖的过头了，周小树晕晕乎乎的就有一股困意涌上脑袋，然后就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感觉到自己被轻轻的摇晃着，周小树缓缓的睁开眼睛，还是熟悉的操场，转了转脑袋，还是熟悉的……吴刚。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吴刚的那一刻周小树突然松了一口气，就好像突然之间心安了，好像突然之间有了一副坚硬的盔甲，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怕了。
周小树一把把吴刚拉到自己怀里，抱住了他：“吴刚，你说我为什么觉得只要有你在我就觉得很安心呢？”
“我……”
听见吴刚的声音，周小树已经想象得到吴刚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吴刚听见了周小树的笑声，大喜过望，也顾不上害羞了，回头看了周小树一眼：“你笑了你笑了，我还以为……”
“虽然我还是不明白我该怎么做，但我觉得时间还长呢，不急在这一时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有你在，我很安心。”周小树蹭了蹭吴刚的脸，就像是一个孩子抱着自己最爱的玩具熊，感受着玩具熊身上温暖的味道。
吴刚的身体硬邦邦的，很结实，按理说抱起来应该不怎么舒服，不过周小树还是紧紧的抱着，觉得手感还不错。
“吴刚，你最近和原来都不一样了，最近话越来越多了。脸上的表情也不是那么冷冰冰的了，觉得生动多了。”抱着吴刚，周小树觉得身上发懒，脑袋靠在吴刚的肩膀上，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开始迷糊。
吴刚没注意到周小树的状态，十分认真地回答着周小树：“我担心你，你最近也不太对劲儿，要不是刚才你笑了，我都以为你……”
吴刚说着说着突然听见周小树轻微的呼噜声，忙掩住话头。他确实感觉到周小树最近很疲劳，虽然脸上总是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还是能看见眼睛下面浅浅的青色。
也没睡多长时间，周小树慢慢地醒了过来，发现吴刚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坐在他的怀里，默默地看着他，其实吴刚的身体并不算轻，周小树也觉得自己的腿麻了。但是周小树一点也不想松开他，反而又紧了紧胳膊，然后又打了个哈欠，在吴刚肩窝里蹭了蹭。
“什么时候了？”周小树问了一句，语调的末尾带着一小个昂扬的上翘的小尾音儿，显示出周小树本身非常高兴。
“你不是带着手表呢。”
“不想放开你。”周小树把脸埋在吴刚的肩膀上，所以发出来的声音也闷闷的，但是怎么听着短短的几个字都觉得这里面有浓浓的撒娇的意味。
“放开，快下课了。”吴刚板起脸来，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着。
要是前两年的周小树说不定会害怕吴刚这么没有起伏的语调，不过现在周小树很明确的清楚吴刚就是个纸老虎，现在这个语调就是在害羞。
不过周小树还是把吴刚放开了，他很清楚要是在闹下去，吴刚就真的生气了，然后大概又要花心思才能哄回来。吴刚从周小树身上下去以后，周小树才发现自己的腿真的是麻了，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腿的存在了。
站起来的吴刚听见了周小树轻轻地一声“嘶——”，连忙蹲下去给周小树活动活动周小树酸麻的腿部肌肉。吴刚的手法很好，周小树觉得自己很快就能走了。
虽然说是能走了，不过周小树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得很慢而且不自然。吴刚一看这样也没有办法，只好自己走上去扶住周小树两个人慢慢的走回教室，看起来还真的像是吴刚搀着一个刚从医务室出来的病人。
周小树身子倚在吴刚身上，感觉得到自己非常的踏实。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什么也不怕了，自己有了对吴刚的喜欢的感情，那就有了一副全世界最坚固的铠甲。
不过现在的周小树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确实是有了一副铠甲，但也同样有了软肋。那副铠甲多么强大，那个软肋就多么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内容提要没有直接从章节内容里面剪出来……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这是第一次。说起来这一章我努力地不想OOC，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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