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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不终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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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灵、坏的灵。车子还没开到山下,杜见悠已经开始觉得身体发冷头昏沉了。
他苦笑着,今天真是受到太多刺激了,先是被那个王国庆的淫声秽语气的头昏眼花,然后又被他哥家的男盗女娼,不是,男耕女织的画面刺的心里淌血,这样气血攻心,就算山风不吹,他杜见悠可能也受不住。
看他这样不舒服,唐鹤决定在送他回家之前,先去药局一趟,果然在药局一量体温,已经开始有点低烧了,赶紧再买了一些退烧药,就心急火燎的冲回杜见悠的家。喔,杜见悠在昏昏沉沉之际,还不忘提醒他哥:「我饿」。逼得唐鹤还在路边违停,硬是买了两碗皮蛋瘦肉粥。
唐鹤依照那个快睡过去的杜见悠指示,将车停入大楼停车场,然后扶着杜见悠搭上电梯,直达十八楼。
到了家门口,唐鹤拍拍杜见悠:「见悠,你家到了,有钥匙吗?还是密码…?」唐鹤撇了一眼门边的密码锁:「门锁密码多少?」
「1212…」杜见悠呆呆地说,巴不得赶快进门可以躺到沙发上,真是的,只是个低烧就搞得浑身酸痛,让人想直接躺下来。
果然一进门,他就没形象的飞扑进沙发,让第一次来的唐鹤倒像是主人般地忙进忙出、张罗晚餐。其实也没甚么好张罗的,不过就是到厨房找出两只碗,将肉粥装进碗里,再找出汤匙,端到客厅桌上。他把杜见悠翻起来坐好,汤匙塞进他手里,说了声:「快吃,吃完了才好吃药。」然后自己也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吃没几口,发现身旁的人都没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杜见悠眼神呆滞,就这样握着汤匙呆呆坐着。没照顾过人的唐鹤,有点手足无措:「兔兔,怎么不吃?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快吃啊…」
杜见悠有气无力,把汤匙一丢又翻身倒回沙发:「现在又没胃口了,我想睡觉。」
「这怎么行?你给我起来,至少吃点粥,然后吃了药再回床上去睡。」唐鹤再度去把他翻坐起来:「来,哥喂你。」唐鹤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他,想让他多吃进去一些粥,免得空腹吃药伤胃。
杜见悠此时虽然很享受唐鹤对他的照顾,但身体实在太不舒服了,喉咙的烧灼让他每一口吞咽都显得困难,勉强吃了小半碗后就不愿意再吃了。唐鹤只好先让他吃了药,然后扶他进房间休息。爱干净的杜见悠这时却又莫名的坚持,非得要先洗澡才肯躺到床上。唐鹤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自己先出去把刚才的晚餐吃完,还认份的收拾一下。
唐鹤边洗碗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等一下杜见悠的烧还没退,不知道是不是要留下来照顾他?这才第一次来朋友家就要求留宿,会不会不恰当?一边想着一边也完成收拾工作。他站在厨房,观察杜见悠的家,收拾的整齐、干净、简单,也很有品味,很是杜见悠要求完美的风格。
看看时间,杜见悠应该也把自己收拾好了,他端了杯温开水、敲敲他的房门就进去了,见到杜见悠已经洗完澡、换上干净的棉质睡衣坐在床上发呆,头上还搭了条毛巾。
「在发甚么呆?怎么也不把头发吹干?都已经发烧了,还这样折腾。嫌自己不够难受?」唐鹤把一杯子温开水递给他,忍不住开口责备,语气中透着担心,一手拿过梳妆台上的吹风机,开始帮杜见悠吹干头发。
杜见悠此时被自己所爱慕的人粗手粗脚的照顾着,心里明白他唐鹤平时哪里需要伺候别人。如今传说中的大鳄,却在这里端茶喂饭递药,还帮他吹头发。杜见悠的眼眶有点热。
唐鹤白圆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轻抚过他的头皮,他闭起眼睛感受那从头皮往下传导的颤栗。鼻腔里充斥着唐鹤身上的薄荷烟草味,他感觉快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只好咬住自己的舌头,害怕自己会说出不合时宜的话,破坏了当下的亲昵。他偷来的亲昵。
原先是心理的脆弱引发生理的病痛,然后,又因生理的病痛,模糊了心里的警戒。在唐鹤温柔的照拂下,他终于整个迷失了。在迷迷糊糊中,忍不住又说出了:「哥,你真好,我真喜欢你。」
唐鹤一边帮他吹着头发,一边轻笑着说:「哎!知道了,你都说了八百多遍了。」
杜见悠把水杯放到床头,斟酌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严格来说,这是第七十六遍我喜欢你。」他说的很轻,不确定唐鹤有没有听到。
在轰隆隆的吹风机运作中,那句轻轻的“第七十六遍”还是传进唐鹤的耳朵。每个字他都听得很清楚,但是却不明白这些字组在一起的真心实意。
唐鹤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不要问,真相很恐怖,不是你能承担的。
「咳…我从刚刚进门就想告诉你,你门口的密码设的太随便了吧?甚么1234的,这要有小偷来,一下就破解了,别那么懒,改个正经一点的吧!」唐鹤起了个新话题,假装没听到杜见悠刚刚说的。
「是1212,不随便。」杜见悠语气淡淡却又很认真的回答。
「哪里不随便?简直比1234还糟糕,我劝你…」唐鹤话还没说完,杜见悠就转过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了四个字:「你的生日」。
唐鹤看着他,茫然的蛤了一声,杜见悠接过他手中的吹风机,停止了它轰隆的吵闹声,整个房间瞬间安静。
「1212是你的生日。十二月十二号。」杜见悠看进唐鹤的眼睛深处,他的声音哑哑的,却又一字一句清楚的响在忽然安静的房间。唐鹤惊讶的瞪着他,但心里却又觉得好像应该这样……又是一个杜见悠的风格。
杜见悠看着站在身前的唐鹤一语不发,表情阴晴不定,决定破罐子破摔。
他拉着他胸前的衣襟挣扎着从床上虚弱的起身,唐鹤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方面担心还烧着的杜见悠站不稳,下意识的也靠过去扶了一把。就在双方靠近的一瞬间,杜见悠攥紧了唐鹤的前襟,将他拉近自己,迅速的吻上了他。他用力的吸吮,啃咬着他的唇,在唐鹤错愕想开口叫他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舌又灵活地钻进了他,缠绕着他的舌、舔舐着他的口腔,两人呼吸渐渐急促,唐鹤现在才发现,他有多怀念杜见悠当初的那个吻。而现在,这个吻又比记忆中的更美好。
他从被动配合变成主动掠夺,此时他一手抵在杜见悠的脑后,一手扣住他的腰,想把他压的更靠近自己,他已经完全忘却抗拒、忘却礼教、忘却不合时宜,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还要、还要再多,还要再深……
然后,杜见悠在唐鹤疯狂的吻中退开,手撑在唐鹤的胸前,两人都尚未从激情中恢复过来,情欲把双眼熏的迷蒙,唐鹤喘着气,不解的看着杜见悠。
「我的每一次喜欢,都是这样的喜欢。哥,你明白吗?」杜见悠在喘息中,轻轻地吐出这句话。
这句话彷佛五雷轰顶般的将唐鹤从情欲中拉回现实,他倒抽了一口气,彷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不论是那个吻,或是那个告白。
杜见悠的手忽然往下探去:「哥,你有反应了…」
唐鹤这半年多来都没再跟任何人有亲密关系,他认为这段时间实在公事繁忙,所以对女人提不起劲。纯粹有需求时,也是自己随便草草了事。现在,在那个疯狂的吻中,有了反应似乎也不是不能解释,毕竟半禁欲了那么久,有点风吹草动的就猛的醒来也是合乎常理。
「…那只是天经地义的男人生理现象,没甚么意义的。」唐鹤口气僵硬,不愿承认甚么。
「你是说随便哪个男人吻你、摸你,你都会有反应?」杜见悠恶意的加重手中的力度,捏了一下,惊的唐鹤差一点叫了出来。
「谁敢?哪个男人敢这样,我一定立刻断了他的手。」唐鹤被杜见悠的手弄得失去理智,随口这样应出声。
杜见悠轻笑:「那我呢?哥也要断了我的手吗?」纤长的手指还游移在身上。
唐鹤望向他仍在自身上的修长手指,葱白玉润,这么漂亮的一双手,怎么舍得?如果,它直接握上来,那会是怎样的触感?唐鹤一时忘情、喉结上下滚动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又被自己的情迷惊出一身冷汗。自此总算完全清醒过来。他一把挥开杜见悠的手,沉着脸、冷着声:「你烧胡涂了,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胡涂,我知道我要的是甚么。我不想欺骗你,不想用友情来包装我对你的感情。我喜欢你,如果你也跟我一样,我们便同行一段。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想你明明白白的。只是这样而已…」杜见悠看着他,端着一个虚弱的微笑,坚定的表示:自此宣告我喜欢你,不是要求你的响应,只是通知。
唐鹤哑口无言,眼前的这只还烧着的小妖霸气的宣布开战,举棋若定。
而他,一向是战场上常胜将军的他,此刻却急欲转身离开、未战先降。
他往后退了一步,张口未能成言。只能狼狈地转身向外走去,身后传来杜见悠迟疑的声音:「哥,你要走了吗?那…再见…」
唐鹤无奈的闭了闭眼,想起有一次他们一起去吃饭,那次杜见悠很愉快地喝到有点微醺。他下车后,就在快要进大楼前又跑回来,隔着车窗探进来半个身子,口齿不清的对他说:「哥,我忘了跟你说再见了。这再见啊!是一定说的,说了再见才会再见…」然后,两个人在车里车外“再见”了个没完,笑闹了好一阵子,杜见悠才甘愿上楼。
现在,唐鹤像哑了一般,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说不出再见或其他别的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话。他就这样仓皇逃离杜见悠的屋子。
出了门后,还瞪着那个密码锁:“去你的我的生日,迟早害兔兔家遭小偷。”
第14章
杜见悠力气用尽、跌回床上,看着脚步急促离开的唐鹤,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每次他的告白都让人像见鬼了一样,吓得魂不附体?他也想好好的告白啊!只是男人跟男人告白这种事,要上哪儿去学?他只能无师自不通了。看唐鹤的反应,他这回可是不通的厉害。杜见悠叹了口气。
原本,杜见悠以为唐鹤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相处的这些日子,唐鹤都表现得很愉快,似乎也很喜欢他的陪伴,虽然常常都是杜见悠一个人说得眉飞色舞,但听的人也总是很起劲,也不见有甚么不耐烦。每次邀约他也总欣然赴约,就算不得空吃个正餐,也会想办法见个面、喝个咖啡下午茶或来个宵夜小酌。两个人的相处挺热络的呀!他想起他耐心的教妈妈使用血压机、在街边温柔的为他拭汗、真诚的对着他笑、捏着他的手指告诉他:“作自己就好”。还有刚刚,唐鹤站在自己房里为他情迷、为他坚硬…虽然是他先点的火,但唐鹤的确一点就着不是?
难道对杜见悠来说已经超越朋友情谊的这一切举动,对唐鹤来说却只是朋友之间的礼貌?他不信,一个被称作鳄鱼的人,是能多谦和有礼?
但是看他刚刚这样匆忙逃离,实在也不像对他有情,难道,这一切只是我杜见悠自作多情?
他有情也好,我自作多情也罢!原本就不奢求他有响应的,我只是爱我的,他就不爱他的,这不是前因后果,也不是必然关系,这只是我杜见悠自己一个人的你情我愿。
杜见悠持续烧着,脑中一半清明一半浑沌。
他还记得自己的初心。
若他愿意,那他便靠的近些。
若他不愿意,那他便后退,退到唐鹤可以接受的距离,然后远远的喜欢他。
可他忘了,人心是肉做的,承受的伤是有限度的。
他一直没设底线,终有一天低头检视,才发现鲜血淋漓中,心,已经被挖空。
这点,或许杜见悠也不在乎吧!
给无可给,便不给了,输无可输,那就不输了。
他手伸到枕头下,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紧紧攥住。那是唐鹤给他的小兔。
哥,甚么时候,我也能是你的小兔?杜见悠有一点点悲伤。
他渐渐抵不住身体的不适,终于昏睡了过去。
而另一头的唐鹤,很难说的清现在的感觉,震惊、欣喜、胡涂、气愤、受骗…不管怎么形容,都无法描述此刻真正的心情,没有一个词能准确的形容被一个男人认真告白后的心情,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他只想飞车回家,什么也不想的快去睡觉,不能想,也不敢想…
但是正当他如愿的躺上了自己的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一直重复播放着今晚的事:杜见悠的声音、他的告白、他的手指、还有,他的吻。想到了那个缠绵的吻,下。身的紧绷让唐鹤头痛地蜷曲在被子里,摇摇头的想把那个画面赶出脑海。
说实话,他不是没有被男人告白过。
他的朋友圈很广,玩的也很杂。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仗着年轻,甚么都想试试,连同志的派对都跟着朋友去开过眼界,但也仅只看看别人罢了。曾有几次遇到年轻漂亮的男孩子喝醉了,黏在同样也喝到有点微醺的自己身上,对方手脚不规矩的探进衣服里,嘴里嚷着喜欢、想要…气氛暧昧的让唐鹤真的都想放纵一次,试试看男人间的感觉。但不用到紧要关头,光是男孩凑上来的唇落在颊边,短短的胡渣、另一个雄性的气息,都令他不适。
唐鹤,明白自己始终是要女人的。
可是今晚,他犹疑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让杜见悠如此吻他,更不能接受自己欲罢不能的侵略。他不敢想象若杜见悠没有停下来推开他,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更不敢去想当时他竟然有把他压上床的冲动。他怎么能?
他的不安转为生气。
他气杜见悠,他怎么能就这样告诉他“他喜欢他”?像在谈论天气一样的说出“哥,我喜欢你”。
他也气自己,他怎么能就这样对一个男人有反应?不只是生理的反应,而是心理的渴望、占有、征服。他居然想把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他?那个人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啊!
可现在,他们算甚么朋友、算甚么兄弟?或许一开始这场相遇就是错误的。什么朋友会在初相见、还不知道彼此姓名的时候就跨坐在身上接吻?什么兄弟会让对方起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
曾经一个这么令人信赖的朋友、弟弟,不再是朋友、弟弟了吗?那,他们现在算什么?陌生人?这三个字让他心一紧。
夜深了,睡意逐渐袭来,伴随着喉头不适,在唐鹤逐渐昏睡过去之际,心里忽然一阵怒气:“你大爷的,好你个杜见悠,居然把感冒传染给我…”
就这样,接下来的周末,这两个家伙各自在家接受着身体病痛及心理煎熬的折磨。彼此,没有联络。
上班日一大早,唐鹤拖着疲惫的脚步、发青的脸色经过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伙都不敢吭声,他们明显感受到总裁的低气压。一整个早上都没人敢进去总裁办公室打扰。
接近中午,苏安勇敢的推门进总裁办公室,想问他中午需不需要帮他带点什么食物回来,看着唐鹤颓废的瘫在椅子上,还是忍不住问了:「怎么啦?病恹恹的?」
唐鹤指指自己的喉咙,表示喉咙痛不能说话,其实是不想让苏安发现任何他跟杜见悠剪不断理还乱关系的蛛丝马迹,在他自己还没想清楚任何事之前,他不想跟任何人讨论,尤其是苏安,这个比他还早发现他们之间不对劲的可怕女人。
苏安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问了几句:「看医生了吗?吃药了吗?」最后还说要帮他带点热汤面回来,人就离开了。
苏安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医生?他怎么忘了,白白浪费身边一个好资源。或许有必要时可以找他咨询看看。但,不是现在。
现在,他比较在意的是,他已经两天没有收到杜见悠的讯息了。说没收到任何讯息倒也不是,早晚例行的早安、晚安依旧,只是再也没其他的了。他不由自主地又拿出手机检查,还是没有他的讯息,不知道他的感冒好些了没?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疲惫的揉揉太阳穴,这几天头痛的频繁。
他想,或许过几天自己也冷静一些之后,该是寻求专业咨询了。
没想到这时电话却自己先响了起来。
「喂喂喂…唐鹤吗?唐大总裁吗?」电话那头传出关东宝有精神的喳呼声。
「嗯…」唐鹤疲惫又心烦,喉咙烧灼得让他不想多说话。
「欸…你声音怎么这样?生病啦?纵欲过度?」关东宝被唐鹤粗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有…屁…快…放…」唐鹤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喉咙痛死了。
「喔…」忽然想起自己是来八卦的,又夸张地喊了起来:「出大事啦!我们晏子终于开窍了…他有对象啦…」。
「他又不是没谈过,你这么兴奋至于吗?」唐鹤懒懒哑哑的。
「他是没谈过啊…他哪一次是自己真正动心的?他那几次短命的恋爱还不都是被女人缠的没办法了,才勉强跟人家相处一阵子,然后冷得让人给甩了?从来没超过三个月的。这次不一样,我看的出来…」
「哦?怎么不一样?超过三个月了?」唐鹤还是没甚么兴趣,一边慢慢啜着温开水舒缓喉咙疼痛。
「星期六他们去看电影,被我跟小花逮到了。你没见到他对人家那个柔情似水的样子啊…看到我跟那人握手,他眼睛都快喷火了,护的跟甚么一样…」
「唉呦…你在小花面前敢跟别的女人握手,胆子也忒大了…」唐鹤想起小花的醋劲,忍不住调侃。
「谁说是女人?晏子这回的对象是男人啊…他终于找了个男人啊…」关东宝激动地嚷着。
「……」唐鹤终于知道关东宝这回对林晏谈恋爱这么激动的原因了。他们以为,一向自律克己的林晏,这辈子不会作出任何一件出格的事,他连闯红灯都不曾有过,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唐鹤一时也楞得无话可说。
沉默了一下子,唐鹤哑哑的开口:「泡,你还记得…那一晚吗?」
那一晚,高三最后一场篮球赛,他们终于为学校拿下高中篮球联赛冠军。
那一晚,他们三人偷偷拎着啤酒坐在运动公园的篮球架下畅聊人生…唐鹤毕业后对出国念书的期待、关东宝对医科的向往、而林晏…他使那一晚意义非凡。
那一晚,是林晏跟他们出柜的那一晚。
「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们俩傻逼还差点打起来…呵呵…」关东宝傻傻地笑出声。
那一晚,莫名其妙的成就了三个男人绵长的友谊。
林晏的感情生活一向低调,或者应该说没有。原本关东宝跟唐鹤也没怎么在意,高中三年林晏身边不乏有女孩子围绕,一群群的好不热闹。林晏对她们虽不积极,但也不排斥。随她们来去自在。后来他们慢慢觉得林晏不太对了,以一个万众瞩目的篮球队队长而言,他对女孩的态度实在太冷淡了。
那晚,运动公园的篮球架下,一个酒后玩笑,关东宝问林晏是不是喜欢男人,不然怎么对女孩这么不上心。唐鹤在一旁大笑,以为脑残豆腐泡会惹来林晏一阵胖揍,正想卷袖子加入战局时,却忽然意识到林晏的沉默。
当时,关东宝也傻了。对自己这样无意捅破别人的隐私,后悔的直想抽自己巴掌。
林晏却只是淡淡的说:「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他听完林晏冷酷的结论,顿时又想改抽林晏巴掌。
「我怎么啦?哪里不好?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豆腐泡气得跳脚,也不知道自己在争甚么?只顾着绕着林晏窜上跳下骂骂咧咧。
「我呢?我呢?你看不上豆腐泡,我可比他帅多了…我怎么样?」唐鹤唯恐天下不乱,凑到林晏的面前,带着笑意盯着他看。
林晏沉默的盯着唐鹤,神情复杂,没有说话。
「卧槽!不会吧?」关东宝将手中的啤酒罐往脚下一丢,硄当一声伴随着惊叫。「你居然选他不选我…」
唐鹤原本戏谑的神情也慌张了起来,紧张的语无伦次:「欸…哥儿们…不…不是吧…我…之后…要出国了…我们…这样…远距离甚么的…会…很辛苦的…」
林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酒精使人迷惑、使人脆弱。
当时林晏冲着他们笑,笑着笑着,却流下泪来。那是他们第一次看见林晏的眼泪。
那晚,林晏说了很多。说他的身世、说他的克制、说他见不得光的秘密、说他必须优秀的缘由、说他渴望一个有爱的家却可能终身必须独身的遗憾。
林晏说:「谢谢你们没有被我吓跑、没有把我当成怪物…」还抢着要被我喜欢。
林晏又说:「其实我一个人背着这事,觉得好累。现在,你们得跟我一起背了…」
一起背就一起背,怕你不成?
关东宝跟唐鹤把林晏紧紧抱住,试图压抑他颤抖不住的身躯,试图给他一些温暖。
懵懂男孩打打闹闹的友情,一夕之间扎根、抽芽、枝繁叶茂。
第二天之后,他们三人再没有谁提过这件事。
唐鹤高中毕业后出国读书工作而后又回国,多年来留恋花丛,片叶不沾。
关东宝拚了一把,跟林晏一同考上医科,依然是同学,多年来死守一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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