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途医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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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院长大人看来，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啊。暴怒之下，就连李强请托的那位市卫生局副局长的面子也被他驳了回去：“要他来救人？那你先把我撤了再说！”
　　　　还是骆冰通过一家在楚都投资的港资企业，找到了主管楚都经济的林市长，林市长听到竟然是当初的空难英雄涉嫌防卫过当，顿时拍了桌子，不过是打伤几个混混而已，司法系统竟然揪住不放，这不是黑白不分麽？虽然他不方便插手司法系统，但是一个电话打到市立医院后，倔强的院长大人也只能同意了。林市长的语气很重，不要排挤古传医学，这是民族的遗产和精髓啊，这顶大帽子一扣，什么反对意见都是渣了。不过医院方面还是提出了要求，第一要病人家属同意，第二要是病人被治出什么好歹来，医院不负责，要由庄名扬承担责任。
　　　　两个混混的家里很容易就摆平了，对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家里人早就放弃了，被人打死还少个祸害呢，更何况李强还给了一笔钱，别说是找人救他们，就是拉去实验室当白老鼠用，两家人也没什么意见。
　　　　已经是庄名扬被拘留的第三天了，这位黄河派出所历史上最受优待的犯罪嫌疑人，在三天内居然长胖了，脸都圆了一圈。
　　　　一大早李强和骆冰就开车过来了，有了林市长的指示，拘留期间见庄名扬已经不算什么违反法律规定了。国情如此，行政权力目前还是凌驾于司法权力之上的。
　　　　李强开的是辆宝马750，带着骆冰直接等在了派出所门口，等了不一会儿，就见戴着手铐的庄名扬被押上了一辆警车，看到庄名扬向这边笑了下，李强用手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庄名扬明白，李强这是说尽力而为不要紧张，就是救不醒那两个混混，我也会另想办法的。
　　　　庄名扬点点头，心里一阵温暖。李强这人知恩图报、讲义气，与某些‘大律师’有明显的不同，这样的人才值得自己帮一把。为什么是‘帮一把’而不是‘追随’？那是因为有牛牛在，庄名扬有绝对的把握超越李强，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骆冰则隔着窗户对庄名扬笑了笑，做完这个动作后，就连骆冰自己都感到奇怪，一向对男性不假词色的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绝对不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英雄救美然后美女以身相许这样的桥段，压根儿就是作家们在瞎掰。生活不是韩剧，无论是三千年前还是三千年后的今天，男婚女嫁讲究的还是个门当户对，然后才能谈及感情，任何跨越门第的所谓爱情，最后不是无疾而终、就是酿成悲剧。更何况是骆冰的这种家庭，不要说是庄名扬，就是李强这样的成功男士，严格说起来也是配不上她的。
　　　　是好奇。以骆冰的智慧，很快就找到了答案，这个男人太奇怪了。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最多就是个略有见识的土律师，被赶鸭子上架做了回‘英雄’，想起这事，骆冰至今都还想笑，因为自己也是赶鸭子者中的一位。
　　　　可第二次见到他时，这个男人仿佛突然变身蒙面超人一样，肉腿追汽车，一人干翻十几个混混。这让骆冰想起自己儿时看过的一部动画片“豹的速度、熊的力量”，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人居然会存在于生活中。
　　　　骆冰当然不会认为庄名扬是动画片里的那位神奇警察，她更喜欢用科学来解释问题。庄名扬的表现，或许就是所谓的‘潜能爆发’。可问题又来了，‘潜能爆发’是需要有一个前提的，通常都是为了救助家人和爱人，才会诱发潜能。可李强和自己，既不是他的家人、更不是他的爱人啊……真是，骆冰的脸蛋莫名其妙的红了，让她忍不住轻啐了自己一口，剑桥大学的天之骄女啊，你一惯的矜持丢到哪里去了？
　　　　“骆小姐，市立医院到了。”
　　　　见到骆冰的样子，李强微笑，他是个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驰誉香港法律界的骆大状，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小女儿态，让他颇有些吃惊。不过李强并不认为庄名扬和她会有什么发展的可能，两人的家庭、社会地位都相差的太悬殊了，李强并不希望自己看好的年轻人，因此陷入无法自拔的爱情漩涡，从而毁掉一生。
　　　　在十年前，楚都市立医院绝对稳坐楚都市各大医院的第一宝座。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市二院、中心医院先后崛起，楚都市立医院就被拉开了距离，无论是人力资源还是医疗设备，都落在了兄弟单位后面。虽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老本可吃，但是如果不在短时间内奋起直追，恐怕真要沦落到二甲医院一流了。
　　　　牛立夫做了院长后，也曾经想过锐意改革，可经费问题始终解决不了，三把火一烧完，该凉的灶台还是得凉。在市中心医院、二院院长这些货面前，牛立夫依然是个打酱油的。心里的这把火，牛立夫是窝了很久了，总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
　　　　现在可好，一个小法工居然也敢对市立医院指手划脚了，牛逼吹破了天，居然要动手治疗那两个昏迷中的混混，牛立夫这个气啊，当时就掀了桌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可人家最后竟然搬出了林市长。虽然林市长不管卫生口，可人家管经济、财政啊，市立医院要扩建、要添置医疗设备，还需要市里支持，这尊大佛可得罪不起，牛立夫也只能咬牙同意，让一个外行来市立医院砸场子，可大院长的心里，却委屈的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大早见谁骂谁，就连传说和他有某种暧昧关系的某科护士长，都被他骂了个狗屎淋头，哭得眼泪汪汪的。
　　　　好容易把护士长哄好了，外科那边就传来了消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法工到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公安。大外科的汪主任正发着脾气呢，说是要让这个外行动手，他就立刻请长假，爱谁谁。牛立夫一听头就大了，这个汪明礼，他明个狗屁的礼啊，根本不懂顾全大局，就知道使性子，他妈的就是头疯狗，怪不得要姓汪呢！
　　　　不过骂归骂，牛立夫还真离不开汪明礼，这位大主任可是楚都市前三把刀之一，要是他真撂挑子不干了，市立医院可就真成了‘蜀中无大将’了。还得哄这个‘老牛犊子’啊，牛立夫这叫一个郁闷。
第二十一章　【砸场子】（下）
　　　　牛立夫赶到普外科的时候，汪明礼正带着一大票主任、副主任、主治医师在办公室里吵嚷。
　　　　“不行，绝对不行，这两个病人很虚弱，我们已经使用了最稳妥、最有效的办法来保住他们的生命。你连个行医资格都没有，治出问题来谁负责？”
　　　　汪明礼脸涨得通红，死死地盯着眼前微笑不语的庄名扬，要不是王大力和李强他们极力相劝，他早就叫保安把这小子扔出去了。毛都没长齐呢，你就敢向危重病人伸手，这不是开玩笑麽，人命关天的事情，汪明礼是从来不含糊的。
　　　　庄名扬只是微笑，他心里还是非常敬佩这位大外科主任的。现在这年月，能坚持原则的人实在是不多了，明知道这是林市长打过招呼的事情，汪明礼还敢这样死扛，恰恰说明了这人的可贵与可爱之处。
　　　　“我说汪主任，你怎么就知道庄名扬治不好病人呢？我们所小张多年的痼疾都是他给治好了的……”
　　　　王大力现在对庄名扬是敬若神明。庄名扬不过给他扎了三针而已，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了，青春小鸟的尾巴硬是拽回来了。就在昨天晚上，王大所长超额完成了功课，家里的河东狮母老虎立刻就变成了波斯猫一样温驯，一大早起来就忙着给他打了四个荷包蛋，这种待遇，王大所长可是很多年都没享受过了，想想就激动啊。现在谁敢说庄名扬的医术不好，王大力第一个不答应！
　　　　“不用多说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市长来了我也是这样说！”汪明扬脖子一梗，死磕上了。
　　　　“老汪啊，这又是怎么了，你这个脾气啊……”
　　　　等汪明礼发了一通火，牛立夫才慢悠悠地走进了办公室，目光似责备又似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电话里不都说好了麽，你怎么又倔上了？”
　　　　“电话里？电话里你不是说他家世代中医麽？可他连个中医行医执照都没有，这怎么能给病人下针？”汪明礼继续着他的大嗓门：“我不管他有什么门路，多大的后台，他没有行医执照，就是不能动病人，这是我的原则！牛院长你让他动手也行啊，先把我撤了，我回去抱孙子多好，省得受这种鸟气！”
　　　　“老汪，你先消消气……”汪明礼的话虽然让牛立夫大感痛快，可是为了医院的大局考虑，他也只能违心地劝说汪明礼：“没有行医资格却有真才实学的老中医也是有很多的，咱们不能只看一纸证明对不？或许这位小庄先生……”
　　　　“嘿嘿，我虽然不是中医，也知道中医讲究个辩证治疗，靠得是经验！”汪明礼冷笑着看了庄名扬一眼：“这小子恐怕还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蛋子吧？他要是从中医学院毕业的也好说，居然还是个学法律的二把刀……牛院长，你让我怎么放心把病人交给他？”
　　　　“老汪，你要以大局为重！”牛立夫有些怒了，这个汪明礼活了一辈子还是活不明白，这样当众顶撞自己，还把不把自己这个市立医院的一把手放在眼里了？市立医院是缺人，可也不缺脑后生反骨的‘魏延’。
　　　　“呵呵，汪主任是吧，我叫李强，曾经与您在政协见过面……”李强冷眼旁观了很久，已经看出汪明礼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于是客气地笑了笑，递过来一张名片。
　　　　“嗯，是李主任？”
　　　　汪明礼看了看名片，面容顿时一肃。这倒不是他惧怕李强市人大代表和楚都市政协委员的身份，汪大主任是属狗的，是那种孙猴子都敢咬两口的人物。
　　　　他对李强是有种发自内心的敬佩。李强做了政协委员后，几次都提出关乎民生的建议，确实帮助了一些弱势群体。汪明礼是个头脑简单的老派知识分子，最佩服的就是李强这种占着茅坑能拉屎、而且拉得多、拉得好的人了。
　　　　“哈哈，汪大主任能记起我，真是荣幸啊。”李强笑道：“您看，庄老弟是我的好朋友，这次伤人，本来就是见义勇为，打伤的也是些游手好闲无事生非的混混。也是他年轻，手上没轻重，才惹了这场牢狱之灾。现在庄老弟也是希望亲手救助伤者，减轻自己的责任，汪主任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李强这番话说出来，如果汪明礼再拒绝，那简直就是为混混张目，对一个大好青年落井下石了。汪明礼倒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为难地皱起了眉毛：“可是……”
　　　　“我知道汪主任是坚持原则，‘有病无类’对病人高度负责。其实汪主任的担心也是有必要的……”李强微笑道：“这样吧，不妨请来贵院中医科主任，然后让庄老弟说明下救治的过程、方法，如果符合中医理论，那汪主任就给庄老弟一个机会。如果不符合中医理论，不用汪主任拒绝，我直接带庄老弟离开，如何？”李强说着这话，同时看向院长牛立夫，牛立夫一点头：“大律师就是大律师，李主任的提议不错。你，快去请中医科的董主任来……”一个小护士接到院长的命令，三步并做两步的去了。
　　　　“董德？他……”汪明礼苦笑，这位中医科的董主任，除了开几付验方和中成药比较有把握外，在针灸方面的成就也有限的很，他又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不过汪明礼就是再蠢，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牛立夫也都表过态了。
　　　　“那好吧，就按李主席说的办吧。”汪明礼也想通了，只要董德不提出反对意见，估计就凭这小子那半瓶醋，治不好也治不差到哪儿去。即使真出了什么问题，凭外科的实力，也能够力挽狂澜，就算给李强和牛立夫个面子好了。
　　　　董德这位中医科主任，在医院的地位就是没地位，属于主任中打酱油水平最高的、业务水平最那啥的。要不是综合三甲医院必须有个中医科，他和他的科室还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所以听到院长和大外科主任钦点自己，董德很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是一路小跑来的，大冷的天儿，硬是憋出了一脑门子急汗。
　　　　“院长、汪主任，叫我有什么事情啊？”
　　　　到了普外科的办公室一看，董德愣了，这什么场面啊，有好几个警察不说，院长、汤明礼和大外科的各科主任都到齐了。他刚一进门，所有人就都把目光望向了他，董主任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关注啊，顿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他xx的，莫非是上次和那个女病人圈圈叉叉的事情东窗事发了？怎么把警察都招来了……”
第二十二章　【推宫过血】（上）
　　　　“董主任啊，你来得正好，就等你了……”牛立夫呵呵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董德的心脏开始不争气地跳动起来，就等我了？难道真的是东窗事发，不能啊，这事明明询问过法律专家，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触犯法律啊……
　　　　“董主任，事情是这样的……”汪明礼是个急脾气，干脆把话接了过去，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末了还重重地道：“总之，如果董主任你否定了这位小庄同志的治疗意见，医院就会拒绝他的要求……”
　　　　“我明白了！”董德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汪明礼的意思他要是还不明白，就不是市立医院第一酱油男了，汪大主任这是要自己找点毛病出来，好让对方无话可说啊？想到这里，董德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胸，咱中医科也有成名露脸的机会了！要是趁这机会让那小子知难而退，那就等于让汤明礼欠了自己一个人情啊。有了这个人情在，自己小舅子的三姑妈家儿媳妇的表哥的堂妹想进外科做护士，还算个事儿啊？只要汪明礼这个大外科主任歪歪嘴，各外科还不得抢着要人？
　　　　“咳咳……”董德清了下嗓子，看了庄名扬一眼：“庄先生是吧，不知道您是哪家中医学院毕业的？”
　　　　“呵呵，我是个学法律的……”
　　　　“哦，那不知道您师从哪位中医师呢？”
　　　　中医这行当和西医有所不同，除了学院派外，还有古时传下来的流脉、讲究个传承有序，往往很多厉害的中医，反倒是后者。所以董德听庄名扬说自己不是学院毕业的，倒没露出轻视的表情。
　　　　“呵呵，我也没什么师傅，就是……就是家里祖传的……”庄名扬呵呵一笑，撒起谎来脸都不红。这也是没办法，李强一片好心地替他安了个‘古中医’传家的光环，他这个当事人总不能去戳破吧，也只能圆谎了。
　　　　“家里祖传？”董德笑了，看来汤明礼的愿望很容易达成了。别的不敢说，在楚都这一亩三分地上，有哪些名中医董德还是知道的，可在他的记忆中，就没有一个是姓庄的。还祖传呢，祖传卖野药的还是卖大力丸的？
　　　　“哦，原来庄先生还是家学渊源啊。”董德轻蔑地一笑，抱起膀子道：“好吧，那庄先生先说说看，你准备怎么治疗这两个危重病人呢？”
　　　　“病历！”汪明礼一挥手，两名混混儿的主治医师将病历递给了庄名扬。别说咱们市立医院欺负你，病历都给你看清楚！
　　　　庄名扬哪懂看什么病历啊，别说是看病史了，就是医生们那一笔能气死张旭的草书，他也认不清楚。不过这样子还是要装的，拿过来很是仔细地翻阅了一遍，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果然不错，还是有治疗的办法啊……”
　　　　“有治疗的办法？”汪明礼好悬没把鼻子气歪了，像这种伤后重度昏迷，全世界的医生都没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看病人自己的运气和意志，能醒过来就等于重活一回，醒不过来要么是个死、要么就是个植物人。这小子居然说有办法，什么办法，跳大神的办法麽？
　　　　“怎么？中医能治这病！你有什么办法？”要不是认定了庄名扬是个忽悠，董德都忍不住要期待了，要是中医真能对这俩病人有效，这也是给中医学长脸了不是，他这个中医科的主任，脸上也有光彩啊，省得总是被同事们在背后指指点点，说自己这套全是混饭吃的‘伪科学’。
　　　　“简单啊，针灸就是最好的办法！”
　　　　在牛牛这个幕后高手的指点下，庄名扬侃侃而谈：“我用刺针法，主穴取：水沟、印堂、百会、十二井、涌泉、神阙、内关。配穴取：大椎、承浆、四神聪、风池、关元。再辅以汤药，应该可以见效！”
　　　　“这就是你的办法？”
　　　　董德哭笑不得，连连摇头道：“这是治疗昏迷的办法不错，可也只是治疗浅表昏迷而已，那两个危重病人都是可能随时变成植物人、甚至死亡的重昏迷，你这个办法要是有效，那真是医圣显灵了！”
　　　　“呵呵，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不试过，董主任你就知道不行？”庄名扬莫测高深的一笑，很是牛逼：“董主任先看看我用的针吧。”说着取出一套用牛皮包裹的银针来，一共九根，根根长七寸，竟然都是‘古法九针’之中的长针！
　　　　“竟然是古九针！”董德望向庄名扬的目光变得有些凝重了。现在的医学院里，也就是研究生才会接触古九针，但他们也多是研究，很少实用。普通医院的中医，都是用现代电针、磁针什么的，也就是一些民间老中医，才会用古九针。虽然很多中医诊所里也有，但会用的人其实不多，多数都是将‘古九针’当成装点门面的摆设而已。就庄名扬手里这九根针，也是王大力搜罗了十几家中医诊所，才配齐的。
　　　　“你要用长针？真是瞎胡闹！”董德的语气不容置疑：“这十二个主配穴，大多数都是位于头部、脚底，有些还是人身要穴，用长针刺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不行，这个治疗方案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汪明礼松了口气：“李主任，这可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也听到了……”
　　　　李强却是一笑：“汪主任稍安勿躁，先听听庄老弟怎么说吧。”他对庄名扬有种莫名的信心，相信他既然提出了这个治疗方案，就一定有其道理。
　　　　“董主任是只知其一，不明其二啊。”庄名扬微微一笑：“我用的这套针法，自然不会危及病人生命。而且它正是用来治疗深度昏迷的最好办法！不过后人未得真传，嘿嘿，却把一套捕虎之法，用来抓猫抓狗，岂非可笑？”
　　　　他这段话半文半白扯了出来，听得在场的医生们一愣一愣的，董德一时被唬住了，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难道这套针法还有什么奥妙？”董德感觉自己真是见鬼了，这套针法中医学院大四的学生就会接触了，纯粹是烂大街的货色，被庄名扬这一说，还成了古传秘学了？
　　　　“奥妙当然有，而且是大大的奥妙啊。”
　　　　庄名扬忽然感觉自己很有成为一名神棍的潜质，起劲儿忽悠着：“如果单用这套针法，那作用当然不大，也就能治疗个浅昏迷。要让它真正发挥作用，其实是要配合古传中医手法‘推宫过血’来用的……”
　　　　“啥？古中医的‘推宫过血’，你竟然会！”董德猛然张大了嘴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这……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庄名扬所说的‘推宫过血’可不是什么武侠小说中的虚构产物，而是中医学中上乘的按摩手法，据说医圣华佗，就精擅此术。不过到今天会这手绝活的中医绝对比大熊猫还少，一些号称自己会此绝技的，多半都只是开过几年按摩房的江湖骗子而已。
　　　　据一些医书记载，真正的推宫过血，是可以暂时扩充经脉使针灸事半功倍的，可这也只是传说而已，就如同医家和道家典籍中所传的‘房中术’一样，到今天精髓已失，根本没办法验证真伪。
　　　　不过在超级医法官系统中，还是有着改良后的‘推宫过血’法，只不过这种改良后的手法还是要依赖生命原力，以庄名扬现在的初级实力要使用它，那就是小寡妇望嫁，也就是个念想。不过有牛牛在，这个念想还是能暂时实现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董主任，你就说我这个治疗方案行不行吧？”庄名扬微笑着问董德，就不信他禁得住这种传说级手法的诱惑。
第二十三章　【推宫过血】（下）
　　　　“唔，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董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汪明礼，庄名扬提出的针法确实没问题，他也不好找毛病。更何况，他也非常想见识下传说中的‘推宫过血’，市立医院第一酱油男的心中，还存着一份求索的坚持啊，谁知道？谁理解？
　　　　“董主任，你考虑清楚了没有！他的治疗方案就真的没有问题？”汪明礼听庄名扬狂侃一通，越听越是鄙夷，什么‘古九针’‘推宫过血’的，说书呢？这个老董也是，听个小伙子随便说几句也信，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汪主任，庄先生的说法未必不可以成立，而且他报的穴位也都没有错，我看没什么不妥的。”汪明礼这种喝斥的语气，让一贯好脾气的董德也有点不爽了，怎么着，你是大外科主任，我也是中医科主任呢，说起来咱俩也算是平级！当着这么一大群医生护士的，你训学生是怎么的，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你……”汪明礼被他顶得一愣，眼睛可就瞪起来了。
　　　　“好了好了，老汪，老董既然做出了判断，那就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