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分之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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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杰，你是成心把我往死路上逼啊。你说你这两年包工程，那就包好了，你还垄断了所有一级运输专线，算哥哥我拜托你，给哥一条活路好吗？”周海很显然被气的不轻。
　　“你是聪明人，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那一趟货应该很值钱吧？你也不想把哥哥我逼的去劫你的镖吧？”周海把想说的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毕竟这样跟沈杰直接对峙的机会，可是来之不易的。
　　沈杰沉默了一下“这样，海哥，人，我带走，运输专线，我让你两条。你自己随便挑。”
　　周海一听，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绑来这么个小东西，竟然让自己大赚了这么一笔。他高兴的点头“行行，我就挑3号线，和沿海7号线。”
　　这两条线是周海一直很看好的两条线，但是他一直没有能力从沈杰那里得来，这次有机会，他必须试一试，看看沈杰到底会不会把肉割给他。但他知道，既然沈杰说出让他随便选这句话，就一定会满足他，毕竟沈杰是出了名的言出必行的人。
　　沈杰点点头，“行，我从不食言。”说完，他带着沈骁，扛起陈稳走出了小四家。
　　走到楼下都能听到周海的笑声。沈骁费解的问沈杰“哥，为啥把那两条线给他？之前爸爸好像说过，那两条线是最重要的。”
　　沈杰宠溺的笑了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那两条线是走私要道，所以周海拼命的想要。至于咱们沈家，都很久没做那种生意了，所以那两条线也没必要留，他喜欢就送他了，我们还少打理了两条线。再说，现在上面查的这么严，那两条线也是着重的检查要道，基本上是废了，没什么用。”
　　沈骁笑了起来“诶，做生意还挺好玩的。”说完，就被沈杰一巴掌拍在后脑勺。
　　到了楼下，沈骁解开了陈稳手上的绳子，看到陈稳的手腕上被绳子已经勒出了红红肿肿的印记。他叹了口气，拿出纸巾帮陈稳轻轻的擦了擦肩膀上的咬痕，陈稳疼的缩了缩脖子。
　　“疼吗？”沈骁温柔的问。陈稳摇摇头，又点点头。
　　沈杰一边看着鸡皮疙瘩掉一地，掐着沈骁的脖子“你这么擦，管毛用啊？上车，带他去医院打针。”
　　“啊？还要打针？”陈稳瞪着大眼睛看着沈杰。
　　沈杰突然像被某种电流击中了一般，浑身酥麻，脸立刻红了起来“那个，，那个，，谁知道他有没有狂犬病啊，去打一针破伤风吧，免得感染。”
　　沈骁冲上来“对，万一有狂犬病呢。”然后他看着脸红的像猴屁股的沈杰，嘲笑道“哥，你咋了？这脸，跟猴子屁股一样诶。哈哈。。”不出所料，沈骁又被揍了。。
　　陈稳笑了笑“谢谢杰哥。”
　　沈杰的脸更红了“哎呀，谢啥，快上车吧。”然后三个人上了车。
　　沈杰看着后车镜，停顿了一会儿。沈骁问“咋了？哥，你看啥呢？”
　　沈杰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看那车，好像是川屿集团的车。”
　　听到川屿集团四个字，陈稳像装了弹簧一样，立刻转身从后车窗往外看。却只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慢慢的开走了。很显然，那不是石宁川的车，他有些失望的坐好，却不知道这失望从何而来。
　　沈杰发动了车子，果然没走两步，就接到了石宁川助理小程的电话。
　　“沈总，我是川屿集团的程宁安，近期我们新开发了块地，看沈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公司谈谈合作的事。”
　　“啊？”沈杰被吓到了，川屿集团竟然主动打电话要求合作，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可能发生的事吧。但他立刻回过神来“好好，我尽快，去时候打电话给你，谢谢啊。。”
　　挂了电话，沈杰越想越不对，再联想刚才看到的车子，他回过头问陈稳“小鬼，你认识川屿集团的人吗？”
　　陈稳低下头，笑了笑，“应该，，算认识吧。”
　　“哦，这就难怪了，那你认识谁呢？竟然能让川屿集团做到如此地步。”
　　陈稳摇摇头“没有谁。”
　　沈骁看出了陈稳的顾虑“没关系的，我哥就只是打听一下，他没别的意思。”
　　陈稳笑笑，没有说话。沈杰从后车镜里看了看陈稳那若有所思的样子，就也没再问。
　　到了医院，医生给陈稳清洗了伤口，然后就准备扎针了。
　　沈骁和沈杰从陈稳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沈杰开玩笑的说“喂，你应该跟我弟一样大吧？这么大了怕扎针？”陈稳被问得红了脸。
　　沈杰看着陈稳的表情，觉得实在可爱，他挠挠头，“哎呀，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行了，沈骁你陪他吧，我出去了，不然等下脱裤子还会难为情吧？”说完，沈杰哈哈大笑，转身出去了。
　　沈骁则狠狠的瞪了沈杰一眼，然后对陈稳说“别怕，我在呢。”
　　这句话，让他突然想起了石宁川，心底一阵酸楚。
　　当针扎在陈稳屁股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石宁川用那温暖的手掌，温柔的安慰着他的场景，让他红了眼眶。
　　“喂喂，我警告你啊，你可别哭。丢死人了。”沈骁对陈稳说。
　　陈稳笑了笑“我没事。”
　　“疼吗？”沈骁问。
　　“有点。”陈稳摸着心脏回答。


第35章　别哭（1）
　　沈骁把陈稳送回到季冬念那，季冬念立刻冲上来紧紧的抱着陈稳。
　　“亲爱的，你没事吧？”季冬念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完全没看到沈骁在一边，一副屎里有毒的表情。
　　陈稳笑着，替季冬念拨了拨头发“我没事，沈骁救了我。”
　　这时，季冬念才意识到，原来沈骁也一起来了，他马上客客气气的把沈骁请进屋。
　　沈骁走进来，四处看了看，心里更难受了。这房子跟他住的是比不了，但是就算跟他们两人的宿舍比，也并没有强到哪去。陈稳为什么就甘心放下那么好的环境，搬来这个贫民窟一样的地方来住呢？沈骁一点都想不明白。
　　沈骁叹了口气说“利息我帮你还了，但是剩下那20万本金，你自己想办法吧。三个月之后，记得还给人家。”
　　季冬念先是一愣，然后他点点头“好，我会想办法的。”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去哪儿弄这么多钱。
　　沈骁看了看陈稳“我回去了，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陈稳点点头，和季冬念一起把沈骁送走了。
　　季冬念坐在沙发上，痛苦的抱着头，陈稳也不再说话，走回卧室打算好好的睡一觉了。
　　20万，不是小数目啊。季冬念刚刚把手里仅有的两万块投给了出版社，想出版自己的漫画。可那出版社根本就不靠谱，说他的漫画涉嫌黄。暴类别，所以不给于出版，并扣取了他60％的押金。
　　季冬念想打官司，可是手里仅剩的钱，根本不足以请律师，所以只能自认倒霉。
　　他想着手腕还红肿的陈稳，心里难受极了。
　　他想起自己对陈稳的承诺，明明说好了，就要过好日子了，可到头来，还是一团糟。他开始不得不相信穷人永远都穷的这一个道理。
　　现实就是这样，他会狠狠的打醒你，让你知道，有时候你的努力，不过就是为了去体验一下绝望。
　　该怎么办呢？季冬念反复的问着自己，却依旧得不到答案。他把自己的头脑放空，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
　　他走进卧室，看陈稳正在折衣服。他从背后紧紧的抱住陈稳“亲爱的，我想跟你谈谈。”
　　陈稳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知道季冬念要跟他说什么。
　　“我不同意。”陈稳简单，却又坚定的说。
　　季冬念闭着眼睛“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了。我真的。。我真的觉得我特别没用。第一次在那家面馆门前，我没能力保护你。这次，我也没能力保护你。陈稳。。我累了，我斗不过现实，我想放弃了。”
　　陈稳转过身，瞪着眼睛看着季冬念“你在怕什么？你当我是什么？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吗？”
　　季冬念摇着头，情绪显然很激动“不是，陈稳，你知道吗？你是一块奇珍异宝。我没有能力拥有你！你在我这，三番五次会被抢走，我怕，我真的怕。”
　　“季冬念，你太自私了。”
　　“是，我承认我自私。我不想整天提心吊胆为你的安全担心，我也不想再活的这么累。陈稳，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季冬念带着哭腔咆哮着。
　　“那我走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季冬念一脸坦然“要杀要剐，随便他们吧。”
　　“那我跟你一起死。”这次的陈稳，没有眼泪，表情坚定的让人害怕。
　　“陈稳！你能不这么幼稚吗？你看看，你现在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你不该这样的，你不应该这样的！”
　　陈稳的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速，“冬念，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多么三分钟热度的人，可是我却爱你爱了这么久！四年了，我们在一起四年了，我的眼泪就快流干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到想哭。”
　　陈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在一起的这一年多，我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我们再也不是之前的模样。但我还是爱你，这爱，如同毒瘾，我戒不掉。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不是不想离开你，是因为，我离不开你，你懂吗？离开你，我会死的。”
　　季冬念冷笑道“别闹了，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谁没了谁活不了。”
　　“是吗？你依旧是那么理性。但我不一样，我告诉你，人这一生，总要有一个人，是需要你用尽一切去爱的。你明白吗？”
　　“我不值得，陈稳，我不值得的。你。。收拾下东西，搬回沈骁那吧。”季冬念的表情，痛苦到可以看得真真切切。说完，他转头就走。
　　“季冬念！！”陈稳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你要走，我就死给你看！”陈稳的坚决让人毛骨悚然。那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人心都跟着一起颤抖。
　　陈稳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季冬念要离开的那一瞬间，他有了想死的念头。他曾经在无数个没有季冬念的夜晚以为，他不爱季冬念了，却不知道，那爱已经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每残害一寸，都会让他心如刀绞。
　　季冬念依旧冷笑，但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理性的人，从来都不会让人看到他那深藏在理性背后的爱。
　　他淡淡的说“别闹了陈稳，不离开我，你才真的死定了。”说着，季冬念迈开步子往门外走。
　　陈稳把心一横，拉开窗户，坐在了窗口。“季冬念，你不知道，我把一切都给了你，现在，我就只能拿命来挽留你了。你还愿意要吗？”
　　季冬念瞪大了眼睛，“陈稳，你疯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小说存稿已完结，所以今日四章虐心连放。。
　　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前方高虐。。么么哒。。


第36章　别哭（2）
　　“陈稳，你疯了吗？！”季冬念大喊。
　　陈稳则一脸坦然“是，我是疯了，我爱你爱的疯了。季冬念，没有你，我会死的。”
　　“你给我下来。”季冬念命令着。
　　陈稳笑了笑，那笑容凄美极了。让人心疼的想哭。
　　然后他闭上眼睛，身体朝窗外仰去。
　　“陈稳！！”季冬念大喊着，疯了一样冲上去，紧紧的拉住了陈稳的腿。他拼命的把他往回拉，可陈稳由于没有了求生的意识，所以身体一直往窗外滑。
　　陈稳头朝下，睁开眼看着天空中飞过的几只鸽子，感受着耳边吹来的微风，他突然有一刻想起了石宁川，然后他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陈稳，陈稳，求你，把手给我。”季冬念哀求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在陈稳面前哭。可陈稳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季冬念感觉陈稳的身体还在往窗外滑，他紧紧的拉住陈稳的上衣，拼命的往里面拽，“陈稳，你他妈给我醒醒，草！你回来，你别这样，我求你了，我求求你。。”天知道此时的季冬念有多绝望。
　　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把陈稳一点一点的从窗外拖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特别紧张的时刻，都会激发自己特别巨大的潜能。但至少此时，季冬念觉得，他一定是被激发了某部分潜能。
　　陈稳被拉回来，却依旧像丢了魂一样，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季冬念抱起陈稳，嚎啕大哭“陈稳，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陈稳的嘴上渐渐的浮现出微笑，他淡淡的说“季冬念，那个爱你的陈稳，刚才已经从楼上跳下去，摔死了。”
　　季冬念哭的更惨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陈稳，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
　　就这样，季冬念痛哭流涕，抱着一脸淡然的陈稳，坐在地上哭了好久好久。夕阳渐渐下山，照的屋子里面暖融融的，可两个人的心，却再怎样都暖不起来了。
　　人呀，就是这样，只有真正面临失去的时候，才懂得什么是肝肠寸断，什么是痛彻心扉。
　　这次事件过后，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关系。只是总觉得之间隔了点什么。从那天起，两人最亲密的动作，也就只是彼此亲吻，相拥而眠。
　　或许是因为彼此还残存爱意，或许是因为知道谁都离不开彼此，所以两人宁愿就这样简单的相依为命，哪怕再不能从彼此身上宣泄任何欲望。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追债的人又几次上门来讨债，势必把季冬念往绝路上逼。
　　陈稳拿出名片摆在季冬念面前，上面赫然的三个大字，刺的季冬念睁不开眼。
　　“石宁川？你让我去找他？”季冬念的语气中略带几分不服。
　　陈稳点点头“他或许会帮你。”
　　季冬念气冲冲的站起来，拿起名片撕成两半，丢进垃圾桶，然后指着陈稳的鼻子说“我告诉你，我就算被追债的人打死，也绝不会去求他！草。”
　　“季冬念，我都告诉过你，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你那可笑的自尊，真的很让人恶心。”说着，陈稳转身往卧室走，季冬念显然被激怒了，他一把扛起陈稳，把他扔在床上。
　　然后他解开自己的衣服，恶狠狠的说“你们没什么？那很好啊，我真的很想亲口告诉他，我触手可及的东西，他可能这辈子尝都尝不到。”然后，他疯狂的在陈稳身上发泄了他这三个月的欲望，愤怒，委屈，以及陈稳带给他自尊上的讽刺，与嘲笑。
　　过了几天，季冬念的工作室就被追债的人砸了个稀巴烂，并告诉他，三天之内，再不还钱，稀巴烂的，可就是季冬念的脑袋了。
　　季冬念害怕极了，他曾经也觉得自己特别不怕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只有当一个人真正的离死亡特别近的时候，才会有资格谈论怕不怕死。
　　他万般无奈，现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低头，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了石宁川。
　　“你好。”石宁川那厚重的声音，让季冬念只是听到就已经矮了半截。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石宁川的声音，他甚至觉得，多听一听，可能自己都会爱上他吧。
　　不过他想了想陈稳在他身下被他折腾的样子，挺起了腰杆“石总，您好，我是季冬念。”
　　石宁川那边沉默了三秒之多，“有事吗？”
　　“我想跟您谈谈。”
　　“地点你定，明天晚上五点半。”说完石宁川挂断了电话。
　　石宁川仰在办公椅上，脑中浮现了陈稳的样子。
　　又是陈稳吗？几个月都没联络了，看来他过得依旧不好啊。哎哎，，为了他，自己已经把特别重要的一块地，交给了沈杰去施工，好在沈家的品质不错，才让石宁川没有押错宝。
　　为什么一遇到陈稳的事，自己就不能理性对待了呢？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太糟糕了。他远离了陈稳，就在他已经快要戒掉陈稳的时候，季冬念竟然约自己谈谈。
　　他弱弱的笑，是不是这就是上天刻意安排的呢？陈稳是不是本来就该属于他石宁川呢？他越想就越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呢？


第37章　别哭（3）
　　第二天，季冬念把石宁川约到了他和陈稳常去的那家咖啡厅，为的就是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向石宁川炫耀一下，这里有他和陈稳很多回忆。
　　他早早的就到了，选了个包间，等待着石宁川的到来。
　　石宁川开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季冬念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个男人，美的如同一只高傲的豹子，浑身散发着高贵，不羁的气场。这气场让他浑身发抖，他就像一只被豹子盯上的兔子，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石宁川轻轻坐下，对服务员说“给我杯白水就好。”然后他对季冬念说“说吧，我不是很有时间。”
　　季冬念咽了下口水，抱着必死的决心，说“我。。我想。。想请你帮个忙。”
　　石宁川看了看表，示意季冬念抓紧时间往下说。
　　季冬念尽力调整着呼吸，他甚至联想到，陈稳是怎么跟他相处的，这气场简直让他身边的人都会窒息而死。“我想借钱，20万。”
　　石宁川突然笑了，那犀利的眼神，足可以把人看得吓得一头撞死“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季冬念也笑了“因为没有这些钱，我会死，我死了，陈稳也活不成。”季冬念把陈稳当成自己的筹码在炫耀，因为他也只有这个筹码，这个最有效的筹码。
　　他那表情让石宁川作呕，石宁川皱着眉，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然后拿起自己面前的这杯水，一滴不落的果断的泼向了季冬念的脸。
　　把季冬念吓的不轻的，不是那杯水，而是接下来石宁川的表情。
　　“你拿他当什么？要挟我的筹码吗？你知道要挟我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季冬念没有去擦脸上的水，他决定豁出去了“知道啊，大不了你弄死我呗，反正都是一死，我总得为自己争取点儿什么吧？对，我是拿他当筹码，因为你有的，我都没有，而我有你却没有的，就只有陈稳一个了。”
　　石宁川笑了笑“可以，你挺有意思的。”
　　“是，陈稳说我太过于理性。”
　　“真正的理性，不是你这样的。理性是在该爱的时候，放肆的去爱，在不爱的时候，全身而退不拖泥带水。而不是你这种在爱情中一直扮演着懦夫。想爱而不敢爱，爱了又不承认。”石宁川的话，句句戳在季冬念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承认，我没有资格爱陈稳。但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不管我是不是个懦夫，他都爱我。”季冬念的表情特别认真，可在石宁川看来，他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石宁川甚至觉得，说再多都是在对牛弹琴。然后他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张支票，签了字，放在桌上，用两根指头，推到季冬念面前。
　　季冬念低下头一看，金额五万。“你什么意思？”季冬念问石宁川。
　　石宁川笑笑“五万，我买陈稳一晚。”
　　季冬念气愤的说“陈稳不是商品，不卖！再说了，我也没有资格去卖他。”
　　“你当然没有资格，这五万，是买你别找他麻烦。只要你答应事后不追究他跟我睡过，你就别管我用什么方式得到他。”
　　“你。。”季冬念觉得自己舌头在打结，面对着石宁川的这种羞辱，他无力反击，只能忍下来。
　　接下来，石宁川又从身上掏出来一张五万元的支票，签上字。用同样的姿势推到季冬念的面前，他用特别具有磁性的声音说“两晚。”
　　再接下来，同样的金额，同样的动作，又一次重复，不同的是，石宁川口中说出的“三晚。”
　　“四晚。”
　　“五晚。”
　　“六晚。”石宁川坐正，“这是30万，我买陈稳六个晚上。只要你保证不追究，这30万，我不用你还。”
　　季冬念的心，一次一次的被撞击。30万就在眼前，这里面有自己的救命钱，剩下的钱，也足够再支撑自己一段时间了。他要不要拿？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包括陈稳的笑，陈稳的泪，甚至是陈稳身上的味道。再抬头看看面前这个男人，他高大魁梧，潇洒英俊，多金成熟，自己怎么能比得上他。或许陈稳跟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归宿吧。再或许，陈稳本就该跟一个这样优秀的人在一起吧。
　　看着季冬念依旧沉默，石宁川起身“如果今天时间不够，你可以考虑好了再找我。”
　　“不用。我答应。”季冬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他的心仿佛不痛了，不知道痛了。他承认，他输了，在金钱面前，在现实面前，他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他刚要拿起桌上的钞票，却被石宁川一手按住，石宁川面无表情的说“季冬念，你真的配不上陈稳。你给我记住，你今天的一切都是陈稳给你的，你以后的一切，也都是拿陈稳换来的。而你给他的又是什么呢？你能给的，不能给的，你都没给他。我要你记住，你欠他的，永远都欠他的。”说完，石宁川抬起手。
　　季冬念为了不再让自己尴尬，他拿起桌子上的支票，冲出了包房，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他的心跳静止了。。
　　陈稳正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前。
　　因为徐谦要去法国了，他们两人来这个咖啡厅喝咖啡道别。可两人准备离开时，陈稳却在咖啡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