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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金主闹分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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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不比家里差。”霍峥转头看向叶溱，问道：“这就是你那个男朋友？”
“是。”
叶溱作一副谦逊的样子，赶紧跟着霍嵘问好，“你好，霍先生。”
霍峥点了点头，其他话没说，只是和弟弟随意聊了几句公司的事情，特别是关于霍氏地产的工程。
他虽然是家里的老大，但也只比霍嵘大了两岁，而且个人比霍嵘大上一点，五官也更加深刻。特别是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睛，叶溱一望就挪不开目光。
“手怎么了？”
“前段时间差点被车撞到，被路边的铁皮刮了一下。”
“车？查了吗？”
“查了，可能是孙诚。”
“他胆子也挺大，拿了钱还想杀人。”
“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没什么意见，你先把人抓到了，后续的事情我再处理。”
他们兄弟俩你一言我一句在严肃地讨论大事，叶溱在旁边听得一脸懵逼，也不敢出声，只好盯着霍峥那条断腿看。看着看着，他好像在上边发现了一点可疑的白色液体，登时尴尬了起来。
聊完了把霍森那个小倒霉蛋坑惨了的罪魁祸首孙诚，自然是要说说彼此的感情生活。霍峥挑起眼角一看，问道：“爸对你和他的事情怎么想的？”
“当然是不同意。”
“你和郑氏的那个郑璐瑶有婚约，没忘记吧？”
“嗯，但我已经和她约定好了，过段时间就正式解除婚约。”
“她愿意？”
“我和她签了份合约，让利百分之三。”
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霍峥的表情冷了下来，硬是把叶溱给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
“你要怎么和他在一起，我管不了。但是你拿公司的利益来做交换，不觉得愚蠢至极吗？”
从刚刚开始，叶溱还觉得霍峥这个大哥挺好说话的。但现在他突然生气，而且为的还是自己，就有点惶恐了。
“让利百分之三只有一次，而且没有后顾之忧，我觉得是个很好的交换条件。”霍嵘在椅子上坐得笔直，不卑不亢，竟是比那天在家里出柜还要认真。“大哥，以后我们和郑氏还会有更多合作，现在的让利也许会带来更多的机会。”
“你以为跟解除婚约之后，他们还会跟你合作？”
“大哥，C市目前的情况你也知道，许多中小企业迅速崛起，就算我们是老牌公司也不能保住地位。郑氏和霍氏合作会带来最大的利益，相信他们也明白这个道理。”
叶溱在和霍嵘交往的三年间，虽然没有见过霍峥本人，但也经常听霍嵘提起。他知道在霍嵘心中，这个大哥的分量有时候甚至比霍齐还要重。
霍峥的气愤不无道理，一个工程一个项目，虽然只是让利百分之三给郑氏，但这其中损失的收入不可估量。
叶溱也知道这件事情很复杂很难理解，于是只好低声下气地对着霍峥道歉。
“霍先生，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
“都是因为我，霍嵘才这样的。”
“不怪你。”霍峥摇了摇头，“是他自己蠢，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偏偏选择了这个。”
“嗯？”叶溱惊讶。他还以为霍峥是怪他蓝颜祸水让霍氏损失了一大笔收入，没想到结果只是他想骂一骂霍嵘而已。
请问这是变相地秀感情吗？
叶溱作出一副冷漠脸，登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霍嵘笑笑，开始聊起公司的其他事务。
尽管现在他已经代为接手了霍氏地产，可之前他都是在广播电视台工作的，对一家公司的运营明显没有霍峥那么有经验，所以很多地方还是得请教一下。
叶溱什么都不懂，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只好跟在旁边听着。好在霍峥看起来好像十分愿意了解他，问了他许多事情，包括他跟霍嵘是怎么认识的。
在听说是他追的霍嵘之后，三个人笑作一团，开始讨论那年霍嵘被表白时的惶恐表情。
这个私人医院虽然可以探访到很晚，但也不是二十四小时的，何况霍峥还是个病人，需要休息。
他们互相道了别，便离开了。
一坐上那辆大吉普车，叶溱就忍不住八卦地问道：“你哥和刚刚的那个男护士，难道在……”。
他举起双手拍了拍，暗示道：“那个那个……”
“不要说。”霍嵘拍开他的手。
“你大哥也是gay？”
“不是。”霍嵘转动钥匙踩了油门，“他玩得开，男女都行。”
“这么刺激？”
“我是有大嫂的。”
“他还结婚了？”
叶溱简直被惊到了，霍峥有家室还跟一个男护士在病房里乱搞，岂不是渣男？
“他们俩就是商业联姻，各过各的。我大嫂在他们结婚半年之后就去美国长住了，互不干涉五六年了吧。”
“这样其实更惨吧，不能离婚，也不能和自己爱的人结婚。”叶溱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对方冒起短短胡茬的下巴，说道：“幸好你没有变成这样。”
☆、52
见过了霍峥，他们俩的恋情也就不需要再向谁正式交待了。于是霍峥跟郑璐瑶商量了一下，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把双方父母都约出来吃顿饭，正式达成解除婚约的共识。
这件事情大概除了当事人，其余的都不会同意吧。但不管怎样还是得试试，毕竟已经没得回头了。
其实只要双方可以长期合作，有利可图，那么结不结婚、联不联姻也没什么必要。
但生意场上风云变幻，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郑璐瑶和霍嵘的结合，就相当于签了一份长期合约，以保证往后的日子里都可以合作。
真是可悲可叹。
难道有钱人家就真的没有真情可言了吗？
叶溱叹道，举起一杯酒灌入喉咙里，又转头拍了拍程又霖的肩膀，说：“你说有这么多钱干什么呢？人又活得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开心？”程又霖摇了摇头，“也许钱才是他们快乐的唯一源泉。”
“说的也有道理。”
两个人同时叹了一口气，举起杯碰了一下。
“他们两家人今天晚上一起吃饭，你说郑璐瑶的爸妈会不会一气之下把霍嵘给打了。”
“别担心，有钱人都好面子。霍老板他爸肯定不会让别人打自己的儿子，丢不丢人。”
当婚姻变成了一场关于利益的谈判，那么在场的人都显得很悲哀。就如同霍家大哥霍峥，早早就结了婚娶了老婆，现在还不是分居两地各自乱搞。
所以说像霍齐那样娶了四个老婆一块儿摆在家里的还真是有点幸运，不仅没有把整个家都拆了，而且虽然活得像部宫斗戏，但在他心里，也算是享齐人之福了。
可也恰恰因为这畸形的家庭，他的儿女们对待感情的态度才会那么不正常。甚至一个两个都是基佬，叶溱觉得他不用开口，光是把霍森和霍峥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稍微那么一透露，就够气死他的了。
不过这种事情，想想也是有点奇怪的。
“哎你说，他大哥和三弟也跟男人有一腿，一家三个基佬，会不会是遗传？他爸爸也该不会……”
“基佬除了天生，不还有后天形成吗？”程又霖表示不赞同，把空杯子挪开示意酒保再来一杯。“你都说他爸娶了四个老婆，会不会他们三兄弟觉得男女之间已经没有了真爱，所以拐进了弯路的岔道口。”
“说的也是。”叶溱点点头，“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睿智？”
“我一向如此好吗？”
“嗯哼？”叶溱摇头给了他的肩头一巴掌，问道：“对了，周勉最近还好吗？”
“挺好，升职了，整个人开心得不得了。”程又霖一提起自己的爱人就开心得眯起了眼睛，“而且越来越放得开，那个那个的时候也……”
“停停停！大庭广众成何体统，别开黄腔。”
“好的吧，我是1你是0，确实不怎么合适。”
“闭嘴！”
这俩好兄弟一起坐在吧台边喝酒其乐融融，霍老板那边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吃一口饭就要被人骂一句，激动的时候还差点被泼了酒，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坐着。
郑璐瑶就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仿佛看透了一切，世上种种都已经让她绝望了一样。即使是说出要和霍嵘解除婚约，也一脸的淡漠。
“霍嵘，我把女儿交给你，你说不要就不要，婚姻大事容不得你这么儿戏！”
“郑伯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过要和令媛结婚。”
“你！难道和我郑家的女儿结婚很丢脸吗！”
“不，不是。郑伯伯，我和璐瑶没有感情，即使是结婚也不会幸福。”霍嵘低垂着眉眼，在上辈面前收敛了气场。“璐瑶是个好女孩，她如果嫁给我，结局也是虚耗一生，我不能这样对她。”
他们两个当事人和双方的父母坐在一桌，霍齐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他也没办法说什么，现在是他的儿子要解除婚约，不管说什么都不太合适，还会让对方更加气愤。
“你们结了婚，还可以发展出感情。”
“我已经有了爱人了，是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的。”
霍嵘的态度不卑不亢，看起来像是在征求意见，其实和通知结果没什么两样。他的性格霸道又沉稳，内里满是硬气，如果有人一定要让他做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那他也会反抗到底。
只是郑璐瑶家的人这全盘打得太响，说着说着也就跑了题，像害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嫁女儿只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一样。
在C市，霍氏在很多行业都处于龙头的地位，比郑氏略胜一筹。如果两家人能够联姻，那便是如虎添翼，能将生意做得更大。
可现在霍嵘和郑璐瑶要解除婚约，就相当于这个计划即将破裂，大把大把的金钱从怀里飞走。
一直沉默着的郑璐瑶眨了眨眼睛，低声说道：“爸，别说了，我不会和霍嵘结婚的。”
“你这个不孝女！”郑璐瑶的父亲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怒道：“这件事情传出去，你要怎么做人，我们郑家的面子要往哪儿放！”
真的丑态百出，只是一个婚约便可以看出人心最丑恶最贪婪的那部分。霍嵘伸出按住郑璐瑶的肩膀表示安慰，以绅士的态度将她护在身后。
“郑伯伯，璐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要打就打我吧。”
他当然不会傻到去打霍嵘，毕竟那是别人家的儿子。但是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也只能拿自己的女儿来出声。
之前霍嵘和郑璐瑶签署让利百分之三的合约，也只是一个工程其中的收益而已。这点小恩惠对郑家来说犹如牛毛，可填不满贪婪的无底洞。
“霍嵘，你是准备把我女儿的名声给毁了。”
“以后对外可称是我辜负了你们，是我没能好好珍惜璐瑶。”霍嵘直直地望向对方，引诱道：“郑伯伯，虽然我们两家人不可以结亲，但以后的合作还是少不了的。我和她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
他的话说的明白，意思就是不仅让利百分之三，以后有什么合适的项目，郑氏可以尽管投资参与，大家以后一起赚大钱发大财。
这样的承诺对于郑氏来说无疑是诱惑力巨大的，郑璐瑶的父亲稍加思考，似乎有点动心。
“你们！”他叹了口气，扮作一副疲惫的模样，“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
☆、53
话一出口，霍嵘就知道对方妥协了，但心里还是着实瞧不起，难道自己女儿的幸福还比不过金钱与利益？
“老霍，你儿子很有胆识。”
他一句不只是夸奖还是讽刺的话，把霍齐激得面红耳赤。今天霍齐的脸面可算是丢尽了，不仅没有了郑璐瑶这个儿媳妇，而且还要“割地赔款”，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不住了老郑，改天我亲自登门给你赔罪。”
“赔罪倒说不上，是两个孩子没有缘分。”
“不不，还是霍嵘他不懂璐瑶的好啊，我真是没脸见你们。”
苍白的一段阿谀奉承，让霍嵘听着尴尬。大概在座的这些人里，除了他和郑璐瑶，也就没有谁还能在乎什么是真感情吧。
既然彼此最后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么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霍嵘低声下气地说了几句好话，赶紧把郑璐瑶一家送走。
“郑伯伯，请接受我的道歉，是我对不起璐瑶。”
“罢了。”
郑璐瑶的父亲摆摆手，和妻子一起坐上了车子。反倒是今天的女主角，不仅彻底失去了可以嫁给爱情的机会，而且还挨了一巴掌，让人可怜同情。
她提着包站在车旁，对着霍嵘说道：“你说的话，你要记得。”
“我说话算数。”霍嵘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同她握了握，“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接受，大家好聚好散，以后才容易合作。”
“谢谢。”
霍嵘由衷地道了谢，谢谢郑璐瑶没有太为难他就同意解除婚约，也谢谢她没有怨恨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错的不是郑璐瑶，是他还有双方的父母。
他们不应该强求，他也不应该故意拖延，不然现在也不会对她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也许叶溱说得对，一开始他的隐瞒的确有“脚踏两条船”的意味。既想好好享受自由的爱情，又想利用郑璐瑶来牵绊住郑氏。
他望着离去的车影，转身想要去开自己的车，却被霍齐拦住。
“你跟我回去，我有话对你说。”
霍齐今晚的沉默不是因为他不生气，而是他在外人面前不好发作。现在要他跟着回去，霍嵘也知道总该要以强硬的态度去面对，才能算是真正成功的出柜。
于是他点点头，开车跟在他们的后面回了霍家的别墅。
之前他还担心如果闹得太僵，那么霍齐始终不会同意，还是会插手他的婚姻与感情。
也正因为如此，霍嵘才要不顾一切借机解除与郑璐瑶的婚约，让霍齐知道自己完全有能力摆脱他的控制。
“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跟那个男人怎么样我不管，现在居然解除婚约，还用公司的利益来交换，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爸，我自己有分寸。”
“你要是有分寸，就不会搞成这个样子了。”霍齐气得颤抖，在客厅的瓷砖上走来走去，碰出清脆的声响。“公司不是我们一家人的，你这样乱来，其他的股东会怎么想？”
霍氏集团虽然听起来像是他们霍家专权的，但早年间也是霍齐的亲朋好友看中了其中的利益而投资入股，如今才能发展壮大成这幅规模。
光就霍氏地产而言，最大的股东是霍峥，其次是霍齐自己，而后表示其他的人。前段时间因为孙诚私自挪用资金而导致股价下跌，郑氏就已经趁机买入了一部分。现在不仅公司有他们一份，就连工程项目都要让利，霍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会像他们好好交代的，但就霍氏地产目前的情况以及长远的发展来看，在新园工程上让利百分之三，未必是件坏事。”
“难道这还不够坏吗？”霍齐愤怒地指着他，“这就是你在电视台工作十几年我却没有叫你回来的原因，你根本不是块做生意的料！”
“爸。”
“霍嵘，别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影响到公司的利益。”
“他不是无关紧要的人，爸。”霍嵘与他对立着，说道：“你想要让我娶郑璐瑶，就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大哥呢？大哥他不也是听你的话娶了大嫂，可是现在他们夫妻俩分居两地，霍氏又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
“你大哥比你听话。”
“他越听话，也就越恨你。以前你不让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让他娶大嫂，你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他身边不管男人女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你就很有面子了吗？”霍嵘摇了摇头，“我不是大哥，叶溱也不是那个女人，我们不会按照你给的方式去活。”
“你！”霍齐气得捂住了胸口，“不孝子！”
“我真心敬重你，你却只当我是不孝。你可以找四个老婆还在外面养情人，可我不会。”
“我这是为你好！娶妻生子，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你那么疼霍森，就让他给你生个孙子吧。”
霍齐这个人精明无比，却在真感情这里碰了壁。幸好他的儿女们都比他更懂人情冷暖，才不至于像他一样流连花丛却找不到真正的幸福。
霍嵘的态度强硬，而且和郑璐瑶解除婚约已经成为事实，任凭他再怎么骂也没办法挽回。
于是他气急败坏地说道：“霍氏地产是我的公司。”
“可最大的股东是大哥。”霍嵘拿起车钥匙作势要走，“大哥让我做代理总裁，其他股东也都同意。而且就算你要罢免我，我也不畏惧。爸，我当初会辞职回到霍氏地产，是因为念着我们的亲情，但这不是你控制我的条件。”
霍嵘说完就离开了，就连撞见路过的霍森也没有给个好脸色，直把对方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不是自己又把二哥给得罪了。
霍齐实在是冥顽不灵，连他们这些做儿女的有时候都觉得寒心。除非自己争取，要不然真的只能被利益驱使，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解除了婚约的他现在觉得一身轻松，驾驶着大吉普车奔驰在路上，欣赏着沿途的霓虹光景。
他知道叶溱和程又霖在严觉的酒吧里喝酒，赶紧打电话过去问要不要接。
“喂？叶溱。”
“喂！霍老板！你快过来！叶溱和别人打架啦！”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为下个坑立了一个flag，是关于霍森小倒霉蛋的，作为剧透，大家可以猜一猜
☆、54
小老虎跟别人打架，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毕竟他根本打不过人家。霍嵘一听就急了眼，赶紧加速奔向严觉的酒吧。
其实这事儿也没那么复杂，就是叶溱和程又霖趁着不用上班的空档一起喝喝小酒、聊聊人生。
本来还想着叫严觉过来一起回忆一下大学，结果一竖起耳朵就听到不远处的角落卡座里有人拉住了他的学长，然后开始满口污秽胡言乱语。
大抵是一些混混，遭到严觉的冷声斥责之后不但没有住口，还开始动手动脚。
“你们别乱来。”
“怎么？你以为有齐瑞阳做靠山我们伍哥就不敢动你了？你卖给齐瑞阳是卖，不如卖给哥几个吧？我看你比小姑娘还细皮嫩肉的……”
叶溱再也听不下去，拎起面前一直没开过的啤酒瓶就和程又霖走了过去。本来是想去把严觉拉回来，没想到有个人动作比他们还快，只觉眼前一晃便听到了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
“卧槽！”程又霖大喊。
叶溱摇了摇头使酒精作祟而有些晕眩的脑袋清醒，定睛一看，深吸了一口气。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现在正满头鲜血横流，在灯光的映射下还能看到头发里闪烁的玻璃茬子。
“学长！”他俩赶紧迎了过去，可上前才发现原来打人的不是严觉，而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高大男人。
是严朝。
叶溱当场就凌乱了，严朝这确实冲动了，一言不合就往别人头上砸酒瓶子，万一失手把人给弄成重伤植物人甚至死亡怎么办？
而且严朝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一丁点儿打架的事情传出去，势必会越引越大对形象造成危害。叶溱深知这一点，于是赶紧上前去拦住了还要动手的他。
那混混一群有六、七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叶溱也不知道自己的学长是怎么得罪他们的，但看这架势，差不多属于没事找事的类型。
“严Z……严哥严哥，别冲动别冲动！”叶溱把严朝拦住，避免事态严重化。
酒吧里围观的人群里出现了对准他们拍摄的手机，虽然严朝把帽子压得很低，但稍微一偏头还是能认出他，于是也听话收敛。
但是混混之所以是混混，完全就是没在怕的，打架斗殴什么的三天小斗五天大殴，分分钟干到你哭爹喊娘。于是那个刚刚被爆头的混混拎起了他们桌上的酒瓶，对准叶溱就要砸下去。
好在严朝眼疾手快把他推开，才毫发无损。原本叶溱还觉得自己脾气挺好的，但这一下真的点燃了他的怒火，抄起另外一个酒瓶就往后狠砸。
“草你麻痹！”
当然，打架根本斗不过别人的叶溱这一瓶下去就只是磕到了桌子。但对峙的双方由于这一声脆响，纷纷撸起袖子开始团战。
严觉可是他大学时代的暗恋对象，是男神般存在的人，怎么可以让别人这样侮辱？刚刚还在劝架的叶溱，这会儿打得比别人还要激动。
玻璃瓶子啪啪啪地碎在地上桌子，围观的群众根本不敢上来拉架，有人打电话报了警。于是这斗殴刚刚进入白热化的阶段，警铃大作冲进了一群人民警察，还有着急的霍嵘。
“叶溱！没事吧？”霍嵘在混乱中找到了浑身毛发竖起、愤怒到极致的小老虎，赶紧搂在怀里询问。
“没事没事，严朝才有事。”叶溱虽然打架不厉害，但是躲避速度无人能及，这会竟只是一点点擦伤。
跟他相比起来，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命了。程又霖伤了鼻子血液横流，严觉被啤酒瓶扎伤了肩膀。而严朝更重，整只手掌都差点穿了。
不过那群小混混也没讨到便宜，个个鼻青脸肿血液染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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