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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时第二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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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牛啊,你若不急着回去就陪我下盘棋吧。”
“啊,不,不急着。”
燕三牛站起来,双手在裤子上搓了搓。随皇帝去了书房,棋盘已经摆好了。在皇帝坐下后,燕三牛才坐下。皇帝还是用聊天来缓解燕三牛的紧张,下了一会儿,他惊讶地说:“三牛,一个月不见,你的棋艺进步了许多啊。”
燕三牛赧然地说:“我让大娃,教了教我。”
皇帝的眼里闪过意外,接着又是了然,他笑着说:“这下我可找到能陪我下棋的人了。今晚你要陪我好好杀几盘。”
燕三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皇帝似乎来了兴致,喝了口水,认真下了起来。燕三牛的进步是明显的,皇帝用聊天的方式询问出燕三牛这一个月的空闲都用来琢磨象棋了,他沉默了片刻。快11点的时候,燕三牛支吾:“您,该休息了。”
皇帝这才看了一眼房间内的落地钟,说:“下完这盘吧。”
燕三牛点点头,认真地陪皇帝下完了这盘棋,当然结局还是他输。燕三牛不在乎一直输,就怕自己的技术太差。皇帝该休息了,燕三牛也要回去,皇帝从书桌后拿起一个袋子递给燕三牛:“这是我给你带的一点特产,你拿回去吃。”
“不不不,不用不用。”燕三牛下意识地就要推。
“拿着。”皇帝抓起燕三牛的一只手把袋子塞到他手上,“不是什么稀罕物,都是些当地的特产,带回去吃。”接着,皇帝认真地说:“跟我你还客气什么?我不跟你客气小馒头的事情,你也不要跟我客气这点特产。”
燕三牛的眼眶发热,皇帝给他带特产,这这这……握紧袋子的提手,燕三牛激动万分:““谢谢,谢谢您。”
拍拍燕三牛,皇帝说:“回去吧,早点休息。”
“嗯嗯。”
燕三牛抹了下眼睛,感动地离开。皇帝还是把他送出书房,看着他离开。坐在回去的车上,燕三牛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果然都是些土特产。可这不是普通的土特产,是皇帝送给他的!燕三牛舍不得吃,只想摆在家里供起来。
第二天,燕三牛送小馒头回去后皇帝还特别问他有没有吃。他老实地回答不舍得吃,惹得皇帝哈哈大笑,然后下令他必须吃掉,不能放着。当晚,陪皇帝下了棋的燕三牛回到家不舍地把那些特产—一打开,和老婆一起逐个尝了一遍。隔天,他把这些特产拿到了东湖,分给儿子和孙子吃。得知这些东西是皇帝给父亲的,燕飞也是格外惊讶。
第十一章 故事三
生活在平淡和不时出现的惊奇中度过。转眼就快10月了,燕飞早孕的反应十分明显,比头一胎吐得厉害。不过令四人惊喜的是燕飞这一胎的两个孩子竟然又都是男孩儿,可把岳家上下高兴坏了。两个男孩儿,大家都盼着有一个能像燕飞一样,那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女儿(孙女)。燕飞吐得厉害,岳邵、孙敬池和萧肖调整了工作的状态,每天尽量早回家,或者在家陪燕飞。也为了让燕飞能自在安胎,三人决定提前给四个小家伙断奶,辞退了奶妈,然后又请了两位保姆回来。这两位保姆和家里原来的两位保姆都是三人精心挑选出的,绝对可靠。
陈雅兰也有了喜讯,她也怀孕有一个月了,现在她下午也不过来了,养胎。四个爬得很利索的小家伙也更爱动了,只要醒着就是满屋子爬,像四只小狗狗,沐阳和明阳扶着东西已经可以站起来了。燕飞不得不在一楼全部铺上地毯,好让孩子们能尽情地爬。
中午,哄睡了几个小宝贝,燕三牛躺在客厅的贵妃椅上看报纸。受皇帝的影响,燕三牛现在不仅对象棋有了浓厚的兴趣,对国家大事也格外关注了起来,因为皇帝会不时问他一些对国内政事的看法。燕三牛自知自己懂的不多,不想在皇帝的面前出丑,他就自己多看新闻看报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叫提高自身的素质和涵养。
门口的通讯电话响了,燕三牛坐起来要去接,看到保姆过去了,他又躺了回去。不一会儿,保姆走过来说:“燕叔,小区的管理员说外头有人找您,是您弟弟。”
他弟弟?燕三牛迅速坐了起来,问:“有说叫啥不?”
“没,就说是您弟弟。管理员说如果您不认识他就把那个人赶走。”
燕三牛平静不了了,站起来说:“我去瞅瞅。”
“我跟您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燕三牛走出两步,又回头说:“别跟大娃说。”
“好的。”
燕三牛到门口换了外出的鞋,脚步匆匆地出去了。小区的面积大,燕飞他们的别墅又在小区的最里面,燕三牛走了有快二十分钟才走到门口。跟门卫打了个招呼,在门卫的指引下,燕三牛看到了蹲在门口花圃边的人,这一看,他的心有一瞬间的揪紧。
那人一直注意着大门的方向,看到燕三牛出来了,他缓缓站起,难堪地低头喊了声:“三哥。”是燕四牛。
燕三牛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怔怔地看着那个熟悉的陌生人,十几年没见了,燕三牛的心里涌上一股酸楚。慢慢走了过去,他闷闷地唤了声:“四牛。”原本是关系最好的两兄弟,如今面对面站着却犹如是陌生人。在燕四牛彻底断了和他的联系之后,燕三牛就再没见过这个兄弟了。算起来,有十六七年了。这个弟弟比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老了许多,也没有了那时候的意气风发。燕三牛脑袋里止不住地又响起燕四牛最后给他写的那封信——
【哥,对不起,我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我不想再过那种要看人脸色的苦日子。我知道我忘恩负义,但我不能失去晓娟,不能失去现在的生活和事业,对不起,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弟弟吧。这两千块钱,你收着,我知道这补偿不了你对我的付出,但哥,你应该能理解我的难处。以后,就不再见了……】
燕三牛的心窝揪痛,他捂着胸口走到花圃边坐下,没有看惴惴不安的燕四牛,只是低声问:“你咋来了?”不是早就断了跟家里、跟他的联系了吗?”
燕四牛慢慢坐下,过了半晌,他突然捂住脸痛哭了起来:“三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燕三牛不吭声,咬紧牙关。燕四牛哭着忏悔,忏悔自己忘恩负义不是东西;忏悔自己学了那么多的知识却连最起码的做人的道理都丢了;忏悔自己在得知家里要征地后还厚着脸皮让老婆去跟三哥要钱。他一声声地忏悔,燕三牛盯着自己的双手沉默,心痛地沉默。他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只是以为。当再次面对这个弟弟时候,燕三牛的心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供这个弟弟读了七年的书,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一封断绝关系的信,那种心寒的痛只要冒出来就足以疼死他。更别说断了关系十几年的亲弟弟唯一的一次联系竟然为的是征地的钱,要不是有他的儿子在,燕三牛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这些所谓的亲人给逼死。
燕三牛是老实、是软弱、是不聪明。但这一刻,他看得清楚。燕四牛之所以来找他是因为日子过得不好。他知道儿子对燕四牛做了什么,他也不是没有劝过。亲人可以对他绝情,但他却做不到对自己的亲人绝情。跟儿子说了几次,儿子只是说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不要担心,燕三牛也就不去想了。如今看来,燕四牛的日子可能是过不下去了,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他断绝了十几年关系的三哥。
三个一直不吭声,燕四牛更觉得没脸,哭声渐渐低了。燕三牛这才开口问:“你来帝都,几天了?”
燕四牛嗫喏地回道:“有,有快,半个月了……”绞着衣服,他低着头说:“我只打听到,你住在这附近,不知道,确定的地方,我就一家一家地找。昨天下午,我看到你从这里出来……”
燕三牛喘了口气。昨天下午他出来到附近的超市买白糖,家里没糖了。微微点了点头,燕三牛又问:“你现在,住在哪儿?”
燕四牛的脑袋更低了,过了会儿,他才蚊子般的声音回道:“住在,天桥下……来之前,他想好了许多怎么求三哥原谅的话,而在看到三哥弯曲的脊背后,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燕三牛搓了搓膝盖,深深吸了两口气,哑声说:“你在这儿等我会儿。”说罢,他站了起来,燕四牛下意识地抓住他,又要哭了:“三哥,我对不起你。”
燕三牛这才看了眼憔悴的弟弟,他握住弟弟的手腕把他拽起来,然后拉到门卫处。跟管理员说让他弟弟在这儿坐会儿,他回家拿点东西,安置了心慌的弟弟后,燕三牛往家走,只不过他的背似乎更驼了。
回到家,燕三牛换了鞋沉默地上楼。来到燕翔的房间门口,他开门进去。燕翔中午不回来,他和妻子要休息就在燕翔的房间。田晚香睡着,燕三牛打开燕翔书桌的一个带锁的抽屉,田唤香被房间里的动静弄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丈夫在拿钱,她纳闷地问:“你要买东西去?”
燕三牛的动作一顿,见妻子醒了,他沉闷地说:“四牛,来找我了,在小区外头。”
“啊?!”田晚香立刻坐了起来。
之前从银行里取出的两万块零用钱燕二牛就放在这边。期间花了一点,燕三牛留下五百块急用,他把剩下的一万多块钱都塞到了口袋里。把抽屉锁好,他对妻子说:“四牛来帝都半个月了,天天睡在天桥下,我不能不管他。要不是过不下去了,他也不会来找我。这件事我跟大娃说,你别说。”
田晚香抿抿嘴,提醒丈夫:“你要管我不拦你。但你得替大娃想想。咱家的事他麻烦岳邵他们够多的了。”
“我知道。”燕三牛点点头,“我先出去了,你起来吧,一会儿娃们该醒了。”
“嗯,我起了。”
燕三牛出门,又回头说:“你别跟大娃说,回头我跟他说。”
“……嗯。”
看着丈夫离开,田唤香长叹一声。她是怪燕四牛的,但更多的是替丈夫不值。她嫁给燕三牛的时候燕四牛已经快硏究生毕业了,后来没两年燕四牛就跟家里断了关系。之后丈夫的背脊就越来越弯。田唤香又何尝不知丈夫心里的苦。下床,到窗边看着丈夫出了院子,田唤香有点想哭。
燕三牛出来时又叮嘱家里的保姆千万不要告诉大儿子燕四牛来找他的事情,然后他揣着钱到了小区门口,燕三牛还没走到门卫处燕四牛就急急地从里面出来了。燕三牛把弟弟带到小区的一个僻静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钱。
“哥。”燕四牛羞愧得无地自容。
用力拉过燕四牛握成拳头的手,燕三牛把钱塞到他的手里,闷声说:“你回去吧。你的事哥会帮你解决。”顿了顿,他忍不住说:“四牛,你得记住,人一辈子不是只有钱就够了。你钱再多,买不来感情、买不来亲情。家里穷,是拖累了你,但没有咱们这个家,又哪来的你?先不管你对我这个当哥哥的咋样,就说爹娘爹娘含辛茹苦养大了你,可你侍奉过他们一天没有?就是他们过世,你这个做儿子的都没回来,你太不孝!”
“哥……”燕四牛哭地跪下,他没脸,太没脸。
燕三牛从来没有对自己的亲人说过一句重话,他老实、他木讷,再多的苦再多的怨也只会埋在心里。燕四牛这种时候来找他,为了也不是要见他这个哥哥一面,燕三牛心里多年的苦闷再也压不住了。
“你娶了媳妇忘了爹娘,为了自己的前程连最起码的良心都不要了。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哥,但你咋能说不要爹娘就不要了?!”
“呜……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燕三牛的眼眶红红的,这也许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训斥自己的弟弟。不停地深呼吸让自己平静,燕三牛把燕四牛拽起来,说:“你回去吧。爹娘已经不在了,你再怎么哭也晚了。回去好好跟你媳妇过日子,好好教育你的儿子,不要让你的儿子长大了像你一样忘了本。你在单位里好好做事,努力做人,今后你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回去吧。”
“三哥……”燕四牛哭得泣不成声。
燕三牛拍拍他:“回去吧。以后好好做事,踏踏实实地往前走,不要总指望着别人来关照你、提拔你。你自己有本事了,到哪都能混口饭吃。”
“都是我的错……”燕四牛泪眼模糊地看着三哥,他似乎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这位老实的哥哥。
“回去吧。”燕三牛忍着心口的疼痛,说:“你的事,哥会跟人家说,走吧。”说罢,燕三牛转身就走。身后,燕四牛重重跪下:“三哥!”
燕三牛顿下脚步,接着又迈出。没有看燕四牛,他头不回地走了。在他的身后,燕四牛给他磕了三个头。他知道,三哥不会原谅他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除了怪他自己,他怨不得别人。一直到燕三牛蹒跚的身影再也看不到,燕四牛才站起来,悔恨万分地离开。他知道,他这位三哥以后再也不会来见他了。
回来后的燕三牛没有进屋,而是坐在院子里一个人忍受燕四牛的出现带给他的那些被他死死捂在心底的伤痛。一直担心着他的田晩香看到丈夫在院子里抹眼泪,心里难受极了。恰好小馒头睡起来了,在找爷爷,田晚香告诉他爷爷在院子里,给他打开门。
“爷爷。”
心口疼的燕三牛听到小馒头的叫声急忙擦擦脸,抬起头。小馒头嘟着嘴跑过来抱住爷爷:“爷爷不夫(哭)。”
燕三牛勉强笑笑:“爷爷没哭没哭,小馒头睡醒啦。”
“嗯嗯。”小馒头拍拍胸口,扶着爷爷垫起脚尖亲爷爷,燕三牛的眼泪夺眶而出。小馒头一看爷爷哭了,嘴角向下撇了撇,“哇”地一声也哭了。燕三牛吓坏了,急忙抱住他:“小馒头不哭不哭,对不起,爷爷吓着你了。”
“爷爷不夫……啊……爷爷不夫”
“爷爷不哭,对不起,爷爷不哭。”
爷孙俩在外头哭做了一团,小馒头的哭声直接传进了房间里,刚刚被保姆抱出来的四个小家伙被传染了,张口就哭,顿时,别墅内外哭声一片。
迷迷糊糊中,燕飞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揉揉眼睛,醒了。哭声似乎是从外面传来的,燕飞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迅速下床。跑到窗边往外一看,就看到父亲抱着小馒头,小馒头在哭,而站在父亲身边的母亲也在哭,燕飞心慌了,拔腿就往外跑,顾不上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四个孩子在屋里哭,小馒头在外头哭,从楼上跑下来的燕飞跑到院子里一看父亲和小馒头都在哭,他吓得手脚都软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田唤香擦着眼泪不敢回答,燕三牛只道:“没,没事,爹吓到小馒头了。”
小馒头哭得好不伤心,告诉爸爸:“爷爷,夫……哇啊……爷爷不夫……”
燕飞拧眉:“出什么事了?爸!”
燕三牛不敢看儿子,怕儿子知道后更气燕四牛。家里家外哭做一团,父亲又明显在闪避,燕飞一看就知道父亲有事了。他下令:“都回屋去。”
燕三牛还是有点怕儿子的,牵着小馒头的手带他回屋,燕飞扶着田晚香随后。在客厅坐下,燕飞先把五个孩子哄得不哭了,然
后问还在抽泣的小馒头:“馒头,爷爷是不是哭了?”
小馒头点头:“爷爷夫……”
燕三牛低着头不敢看儿子。燕飞擦擦小馒头的泪,哄道:“小馒头,爸爸跟爷爷去你睡觉的房间里说事情,你在客厅和弟弟们在一起好不好?”
“我要爷爷。”
“小馒头乖,奶奶陪着你。爸爸和爷爷就在你和弟弟们睡觉的房间里,不走开。爸爸要问问爷爷为什么哭,小馒头不想知道吗?”
小馒头还想不到那么远,看看爷爷看看爸爸,他松开爸爸的手:“爷爷不粥。”
“嗯,爷爷不走,爷爷和爸爸就在那边。”燕飞指了指婴儿房的方向,亲亲小馒头:“小馒头乖啊,爷爷一会儿就来踣小馒头玩。你和奶奶还有弟弟们在客厅里玩,好吗?”
小馒头不情厚地点了点头。燕飞看向父亲:“爸,你跟我来。”
“爹,爹没事。”燕三牛不敢去。
燕飞走到父亲跟前直接拽起父亲,想着儿子怀孕了,燕三牛也不敢挣扎,就这样被儿子硬拽走了。小馒头不放心地跟在后头,看到爷爷和爸爸确实没有走远,他才放心地折回客厅。
门一关,燕三牛抖了下,不敢抬头。燕飞把父亲拉到沙发前按坐下,他拉过椅子坐在父亲面前,问:“爸,你不说我也会去查。等我查出是怎么回事我会更生气,你不如亲口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还能冷静点。”
父亲不告诉他出了什么事要么是为难,要么是怕他不高兴,燕飞可以肯定是后者。为难的事情父亲绝对不会这么伤心。
燕三牛两手在膝盖上搓来搓去,好半晌后,他低低地说:“大娃啊……你四叔那边……就算了吧。”
燕飞蹙眉。燕三牛咽咽嗓子,深吸了口气,带着伤感说:“不管他对爹做了什么,始终是爹的兄弟。你爷爷奶奶若还在世,也不会想看到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爹,爹供他读书,为的,也是他能有个,好前程……爹,爹不说你给他安排个好工作,就是,就是能让他,安稳地工作、过日子。他要是出息,能有个一官半职啥的,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
燕飞沉目,问:“谁来找你说情了?”
燕三牛身子一震,头更低了:“没,没谁。”
看父亲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燕飞又心疼。他说:“燕四牛要死要活跟咱家没关系。有人来找你给他说情你让他们直接来找我。你也别觉得对不起他。你和妈到了帝都之后燕四牛那边我就没再搭理过了,也没再为难他。他混不好只能怪他自己没本事。”
燕三牛咬咬嘴,抬头。一看父亲的样子,燕飞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两眼通红的燕三牛噙着泪说:“大娃,就算了吧。爹,爹现在每天都过得可高兴可开心。看着娃们一天天长大,爹就想不起来以前那些事了。你姑、你伯、你叔他们,就算了,他们能过得好,爹也安心。”
燕飞给父亲擦眼泪,放软声音:“爸,你跟我说实话,谁找你了?你别怕我不高兴,我是不喜欢他们来烦你,但若那样你会安心,我就听你的。”
燕三牛的眼泪一滴滴往外涌,仍是隐瞒道:“爹只是,只是知道了,他现在过得不好。爹不想以后到了地下见着你奶奶不好交代。他怎么着,也是爹的弟弟。”
“好好,我答应你,不为难他。不说给他官复原职,起码让他的工作能稳定,好不好?”第一次见父亲这么的伤心,燕飞别提多心疼了。他的父亲再难过也只会忍着,哪会这样。
儿子松口了,燕三牛努力把眼泪收回去。他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还在儿子面前掉眼泪,太丢脸了。燕飞坐到父亲身边来回抚摸父亲弯曲的脊背,给他顺气。又宽慰了好半天,这才让父亲平静下来了。
“砰砰砰!”
“爷爷。”
馒头敲门了,显然是等不及了。燕三牛赶紧擦擦脸起身去开门。门口小馒头看到爷爷出来了马上抱住爷爷,仰头:“爷爷不夫。”
燕三牛笑了,蹲下:“爷爷不哭。对不起,爷爷吓着你了。”
小馒头在爷爷的脸上亲了好几口,哄爷爷。燕三牛又想掉眼泪了,但不是伤心,而是幸福。燕飞到客厅陪父亲又坐了会儿然后去了厨房。趁着父母不在,燕飞小声问在厨房准备晚饭的保姆:“我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飞是雇主,燕三牛又是雇主的父亲,两边都有点为难的保姆只好半隐瞒地说:“下午有人找燕叔,燕叔出去后回来了趟然后又出去了。再回来就难过起来了。”
燕飞冷了脸,果然是有人来给燕四牛求情!他问:“是谁找我爸?”
保姆摇头:“不知道。是管理员打点话过来说有人找燕叔,燕叔也没说。”
燕飞心里有了计较,叮嘱:“别跟我爸妈说我知道了。”
“嗯,燕叔也不让我说的,要他知道我告诉了您要怪我了。”
“你不告诉我就是我怪你了。”
问清了初步的情况,燕飞又回房间给孙敬池打电话,让他去查父亲下午见了什么人。得知家里出了什么事,孙敬池也沉了脸,让燕飞等消息,他马上派人去查。燕飞让他查到之后不要打电话给他,兔得父亲起疑,让孙敬池回来后告诉他。
打完电话回到客厅,看父亲已经恢复平静地喂孙子吃下午餐,燕飞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个人去院子里活动。在燕飞出去后,燕三牛不时扭头看看在院子里走动的儿子,还是怕儿子心里不高兴。
过了一个多小时,孙敬池先回来了。燕飞怀孕后三人都比以前下班早,燕三牛没往别处想。孙敬池若无其事地先给了燕飞一个下班回来的吻,然后进屋跟孩子们联络联络感情,最后上楼去换衣服。燕飞也跟着上去了,燕三牛又忐忑地看着儿子离开,不知儿子是不是要去跟孙敬池说四牛的事。
一进卧室,燕飞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孙敬池抱住他宽慰:“别气别气,事情查清楚了,我会处理。你别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咱们宝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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