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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_M-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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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作者: M…Vein



内容简介:

攻追回失忆受 发现受身边有个炮灰替身攻 正文完结(心机攻x占有欲强偏执受)


狗血有  囚禁play有
失忆有病受  攻追回受
心机攻步步为营想要唤起失忆受的记忆



【我发现我不能想象,逐渐崩溃的你。】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兜兜转转 终究无法摆脱彼此的束缚






第一章


下午五点,我刚刚改完文案的最后一个字,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我搁下鼠标,手指划过屏幕。一条新讯息,传信人是宋姐,上写“外出出差,多有不便,劳烦照看犬子。”笔调文艺,只是后面附着的颜表情多出了几分不协调。
宋姐本名宋欢,是我们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十足一位女强人,婆家的本意是想让她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扫地做饭,结果宋姐刚刚生完孩子就重新找了份工作,举着造反的大旗反对成为全职太太,为此跟人争得不可开交,最后毅然决然上了法庭拿到抚养权,跟婆家分道扬镳,杀伐果断。
但一个人带孩子,未免辛苦。况且宋姐对于工作的热情确实要比带孩子大得多,以至于儿子浑浑噩噩就长到了十七岁。
宋姐孩子叫宋林,我已见过不止一次。

五点半,我驱车抵达s市第七中学。作为s市市重点,学校财大气粗,门前一列石柱生生修出了罗马神庙的样子,一个圆形大水池常年循环喷泉,已经成了游人拍照的景点之一,就差围栏收费,十块一位。
我绕过大门,随手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五分钟之后,车开到了学校东门,这入口开在侧面,相较大门逊色了不少。我停车熄火,等在了路边。
校门口保安冲着我吆喝起来:“那边那辆奥迪,开走啊,学校门口不准停车。”
我摇下车窗赔了个笑脸,表示马上就走。
就这么再磨磨蹭蹭了两分钟,我等的人总算到了。
宋林一看见我的车牌就走了过来,十分熟稔的拉开门上了副驾驶。
“今天怎么这么早?”
“难得没被客户折磨。”我随意笑笑,挂了一档,车开始缓慢移动。
“今天想吃什么?”
男孩看了我半响,我能感到他的目光几乎是有些黏腻地滑过了我的身体。我没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宋林长得很好看,眉眼深邃冷峻,但就这么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他有种侵略性。就像只野兽。
他抓住我的手,在我的指节上咬了几下。
“我妈出差了。”他说。
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好啊,”我说,抽回了自己的手,感觉些微的疼痛,“等你下了晚自习我就过来接你。”

晚上十点,我带着宋林回了我的公寓。
还没来得及开灯,他就把我抵到门上开始凶狠地吻我。他平时阳光温柔,但在我面前总是凶悍的样子。他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我被他弄得动弹不得。在黑暗里就像一条缺水的鱼那样喘息着。
“憋了多久了?”我有些取笑起来。
手指探进去,抓住他的那根东西上下撸动起来。
“别想让我就这么放过你。”他说,“我要操你。”
我搂住他的脖子勾动他的舌尖:“我也想被你操。”

我们足有一个星期没见面,果然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年轻人的体力就是好,第二天早上七点宋林就精神抖擞地上课去了。
我在床上动了动手指头:“我送你?”
他嗤笑一声:“你现在这个样子,下得了床?”
他穿戴整齐,随手背起书包,开门走人。他走得干脆利落,十足像个嫖客,只不过没留下一分钱。

我跟宋林的关系已经开始了两个月了。宋姐第一次因为工作关系将他托付给我,我就看上了他。
我说服自己要克制,我已经26岁,而他甚至还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况且社会关系如此错综复杂,如果稍微被人察觉,同事会如何看我?宋姐又会如何看我?
我算是一步一步被她领进行当,不想到时候被人当做洪水猛兽,戳着脊梁骨指责忘恩负义。我着实有些输不起。
但宋林的确吸引我。不光是他的脸,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场。他整个人就跟块磁石似的,只要他待在那儿,我的眼里就完全容不下别人。
我不可控制地使了些糖衣炮弹的手段。宋姐对他的教育是很克制的,轻易不拿人手短。每每当我怀揣着那些罪恶的心思把各种各样的礼物轻描淡写地放在他手上,他都是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得我心惊胆战。
我本只是单纯地想要博取好感,谁知事态发展总是超出人的预料。
我大抵是个天生的GAY,天生到根已经扎满了地下,不能轻易撼动。所以去Gay吧是常事,s市有个名号叫腐都,说的就是Gay遍布大街小巷,让人眼界开阔了不少。
男人总有生理欲望,我倒对上下没有过多的追求,全然取决于对方。
那天晚上gay吧光线打得光怪陆离,我竟在角落里发现了宋林。
无以形容我那时的心情,简直像是被圣光普照,佛祖显灵。我十分虔诚地把人拖进了厕所隔间,宋林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脱下他的裤子含上了那根东西。
那晚他就在厕所里操了我。后来听他说那是他第一次操男人。


TBC

时隔半个月,我回了一次家。父母住在郊区,已经退休歇业,在小洋房里安享晚年。
家母是梨园子弟,名叫苏裔裔。后两字取自《神女赋》,意为步态婀娜。这名字取得极妙,仿佛预见了她之后的长势。家父姓楚,名修业,是修营功业的意思。
两人的名字都取得文气,相遇也十足浪漫,就在戏园子里,一个在台上唱,一个在台下听。男人爱上女人的身段嗓音,就时时捧场,而女人看中了男人的书卷气。那时唱戏的与听戏的已不多,这样相遇已是莫大的缘分。

母亲唱戏,平日嗓子尤其精贵,父亲从不在她面前抽烟。年轻时还烟瘾颇大,后来竟都慢慢戒了,还时时研究菜谱,从不让妻子沾辣物。好在母亲本就是江南人,不嗜辣。
她着实是个活得精致的女人,下了戏台就爱穿些旗袍,都是让本地的老师傅一件件量身裁的。
我记得小时候胡闹去翻她的衣柜,在她的旗袍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楚先生差点把我打个半死。

“你都十四天没来看我了。”我一进门,苏太太就站在玄关口冲我抱怨道。她在家里也画好了得体的妆,身段婀娜,完全不像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乖。”我边换着拖鞋边安抚。她有时性格像个小女孩,得人哄着才开心满意。“这不是公司项目忙么,着实走不开。”
“那你连个电话也不打啦?”苏太太撅起了嘴唇。她的样子做这个动作,反倒透出一些女人气的可爱来。
“这确实是我的疏忽。”我连忙承认错误,赔礼道歉,“苏太太高义,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吧?”
以前她就不乐意让我叫她妈,说是听着显老,年轻女孩子叫她阿姨她也是不太乐意的,总是摸着自己光滑的皮肤跟我抱怨,我看着像阿姨吗?
我不敢不从,从此就叫她苏太太。毕竟年纪在那里,“小姐”的意味也不好。之所以没冠上“楚”姓,因为取的是单是女主人的意思。听着仿古又贵气。
我换好了鞋,讨好地迎上去扶住她的肩膀。她耳边的坠子轻轻晃动起来。这还是去年她生日的时候我买的,是一对小小的金凤凰。
“小的今日向您赔罪,稍会儿就跟小的一道出门,请您吃顿大餐?”
苏太太这才满意:“我去换身衣服。”
楚修业先生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他的报纸直摇头:“一大把年纪了还作妖。”
好在苏太太已经上了楼,不然免不得一阵腥风血雨。
“毕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嘛。”我笑道,挨着老爸坐下来。
楚先生也就是嘴硬,实际上他才是那个把苏太太宠上天的人。

我领着苏太太去的地方叫做“鱼味”,谐音“余味”,是要叫人口齿留香的意思。楚先生是川渝人,平日里都跟着苏太太吃清淡口味,时不时也是想要换个嘴的。我拿着菜单,点了一条清蒸,一条烧烤,几盘小菜。服务员袅袅婷婷地退了出去。
点完菜我就犯了烟瘾,苏太太自然不乐见家里男人抽烟,可出入社会互相应酬,烟酒都必不可少,多少还是得沾。我借口上厕所,出了门。
这里都是木制隔间,装修得古色古香,每间包房都给起了名字,用小纂刻在门沿上,涂了白漆。我回头看了一眼,没太看明白。
从吸烟室出来的时候,却有些被绕晕了。这里结构相差无几,我辨不清东南西北,也记不得包厢的名字,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到大概我认为对的位置,开了门。
门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一时惊愕,竟忘了调转目光。那男人竟长得有些像宋林。
只是宋林已足够好看,那男人却仿佛更甚。从轮廓到气质,都比宋林更精致,加之年龄淬炼出的稳重与成熟,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如果说宋林是未经雕琢的玉石,那么他就是被精心修饰过的玉器。
只是那一瞬间他看着我的眼神也着实古怪,从惊讶到冷静只用了短短几秒,他眉眼深邃,就算是漫不经心也足以令人紧张,遑论此刻深沉得风雨欲来。
但他的克制力非常好,那种危险到让我脊背生出寒气的眼神只有一瞬。
“不好意思。”我干巴巴地说。
他向我微微颔首,手指掸了掸烟灰。


TBC

这天饭桌上我都有些魂不守舍,好在没让苏太太看出来。
到了s市这么些年,我可以随意在gay吧约人419,真正看上的男人却寥寥无几。大抵我心里是有个模糊的标准,从外貌到气质。这世间总没有那么好的事,你定下条件就有人送货上门,完美无瑕。
所以宋林那么吸引我,引得我飞蛾扑火一般也要让他把我给睡了。因为他符合我的标准。而我的标准千里挑一。
但是现在,居然让我碰上了个更符合标准的男人。他严丝合缝,一丝不差。动作与眼神都恰到好处,恰好得让我恐慌,仿佛我的标准本就是为他定的。

我辞别了苏太太和楚先生,开车回了市里。
我与宋林的关系如履薄冰,不能被外人发现一丝蛛丝马迹。相处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宋姐出差五天,下周一凯旋归来。我只剩下一个周末的时间。
估摸着他周五下课,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他。我拿着手机,无论多少次,电话被接起前的等待总是令人紧张。
几声之后,电话接通。
“下课了吗?”那头传来校园特有的嘈杂的声音,跑步声、打闹声、叫喊声,青春洋溢,活力十足。
“嗯。”他的声音是很冷淡的。
“今晚来我这?”我力图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可人。
那头一时没有回音,仿佛是他身边有人叫住了他,他不甚热情地“嗯”了一声。对话结束。
高三的学生对手机敬而远之,这是我私下买给他的。他藏得还算好。
宋林对我一直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只在床上有些温度。毕竟是我给他开荤,让他在男人的身体上食髓知味。
我开车等在校门口,依然是那保安,我赔笑着递上一根烟,只求混个脸熟。他接下那烟,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吆喝别的车了。
我坐在车内等待。在这段关系里我总是等待的那一方。因为是我主动把人拖下浑水,总要付出些代价。
我等了十分钟,宋林慢悠悠从校门口踱出来。他跟着另一个男生勾肩搭背,笑得阳光灿烂,一路上都有女孩子回头看他。
他与那男生互相道别,一看见我就跟变脸似的沉下了脸色来。我觉得有些好笑。
他终究太年轻,沉不住气。

两个月之前,是以我的威胁开始的关系,他还未来得及为自己动摇的性向惶恐,就被我拖入了肉欲里。以宋姐的个性,要是知道自己儿子“不正常”,宋林还不知会落个怎样的下场。

他上了车,依然是坐的副驾驶。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朋友?”
他道:“关你什么事。”
我笑了笑,点了一支烟。

TBC



最适合我们的交流方式就是做爱。我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只是宋林喜欢打篮球,我就给他一双一双地买球鞋。鞋都摆在我的公寓里,挤挤挨挨占满了两层鞋柜。
我的收入并不算高,家境也称不上多富裕。家父家母替人打工,晚年才挣来一套小洋房。若不是靠着执着死撑,我哪有那种富婆包养小白脸的硬气。
我年纪不算小,再遇见一个如此贴合心意的人恐怕难上加难。我心甘情愿地放纵自己,只求一场赌博。

我趴在饭桌上,宋林从背后操进来。他喜欢进得深的体位,而又不太乐意看见我的脸,这种姿势十分合他的心意。
他掐住我的腰,动作大开大合,干得我双眼失神,从穴口流下的黏液淌了一地。
不得不说他的技巧已经比刚开始好多了。我还记得第一次是怎样的惨状,他一昧只拿那东西往里顶,蛮横又不管不顾,我被痛得逼出了眼泪,下身甚至还流了几滴处男血。宋林操完我就脸色阴沉地走了,我一个人在厕所里哆哆嗦嗦地拿着卫生纸消灭罪证,在镜子面前抬眼一看,衣服被揉得皱皱巴巴,嘴唇流着血,仿佛才被人揍过,模样十分凄惨。

完事之后,我把自己清理干净,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宋林裸着上身坐着,在抽烟。我俩的烟瘾互相传染,越演越烈。他总是不喜欢开灯,我的公寓又背光,厚重的窗帘一拉室内就陷入黑暗。我不知道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在这种环境里做爱还是不想看见我。
我从未问过,不愿触他霉头。
人人都说宋林是个好孩子,成绩好,长得好,阳光向上热爱运动,讨人欢心。自小身为“别人家的孩子”,一路健康积极地走在人生大路上,坏事儿都得主动给他让道。只是这世间终究没有这么好的事。
父母离异以及太过有事业心的母亲终究给他造成了不可规避的影响。那可能就是他完美人生中的一个岔口,一个污点。他把自己分成了两面,一面向着太阳,另一面背着光。
我就存在于他见不得光的那面里。
就像此时此刻没有人会知道宋林烟瘾很重,更没有人能想到他会跟一个大自己八岁的男人媾和。
从某种方面来讲,我也算是独一无二。
这样想着,我看着他被手机屏幕的光亮映出的一小块皮肤,又觉得蠢蠢欲动起来。
他叼着烟头玩手机,我凑过去想要吻他,余光瞥见他正在给一个人发短信,对方名叫“李然”。
宋林不太耐烦地躲了一下。我却顺势抽走了他嘴里的烟头。他皱着眉头抬眼看我,我就自然而然地在他面前表演,对准那个湿润的地方开始吮吸。
他终于不看手机了,只盯着我的动作。我勾唇笑起来,在离他的脸咫尺之距的地方吐出了一口烟。烟气氤氲得像水底的丝绸。
“你欠操是吧?”他沉声说。
我就知道年轻人没那么容易抵抗诱惑。我摁熄烟头,凑过去如愿以偿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宋林在沙发上又干了我一次。

整个周末都过得荒淫无度,沙发床单上遍布腥味。宋林走后我在床上躺尸了一阵,起来把床单跟沙发套都卸下来塞进了洗衣机里。机器不一会就发出水流的声音,震动起来。
我扶着酸软的腰,发了一会儿怔。
回头看见公寓空空荡荡,仿佛从来没人来过。

TBC

周一,宋姐果然凯旋。公司这次派她去x市拉客户,作为我们公司的门面女将,她处理得当,双方都十分满意。x市是古都,文化底蕴深厚,她给女士们买了手绣团扇,给男士们买了纸扇,上写“风流倜傥”四个大字。
宋姐把那“土特产”递给我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腰,疼得呲牙咧嘴。她十分担心地问我一句怎么了。
我哪敢告诉她都是你儿子弄的,只说在电脑前坐久了,姿势不对,一动就扯筋带骨。宋姐连忙嘱咐我年轻人要多多运动。
我连连称是。她便又招呼别人去了。
我重新坐下来,把那扇子打开。扇柄刻了我的名字,显然送的人花了心思。
宋姐是个很好的人。有雷霆手段,也会与人处事。想到几年前我初来乍到,在s市毫无根基,多亏宋姐照拂。
我捏着那柄纸扇,不由得叹了口气。
只怪这世间诱惑太多。只怪我抵不住。

广告公司作息时间向来日夜颠倒,只看客户何时搞突袭。也许整个上午闲得喝茶聊天,等下班的前一分钟顾客慢悠悠晃进来也得上前迎接,一天的工作才算是正式开始。
我不算个工作狂,只是身在传媒行业身不由己,大家都是被逼上梁山,后来梁山也就不再是山。
晚上十一点,策划部门依然灯火通明,我在电脑面前改着自己那份稿。长时间对着电脑总是心力交瘁,何况身下隐隐作痛,难以启齿。我一时感到莫名煎熬,心血来潮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过,开锁解屏。我点开短信界面,茫茫一片联系人,宋林的名字被我置顶加红放在最前头。只是往往我在手机上喋喋不休,搜肠刮肚力图吸引他的注意引他开心,对方都次次精准地只回三五个字。
我与宋林的联系也向来只是单方面的,只要我不主动,对方就如石沉大海。之前我们每周最多见两次,还得挑避开宋姐的时间。我挖空心思打听他的喜好,他只在餍足之后勉强吐露个只言片语。
我深知我们是单纯的肉体关系,以我跟他的立场,谈感情未免可笑耻人。
但我又总是忍不住抱有希望。
斟酌片刻,还是给宋林发了一条短信:“被你弄得腿软。”
夜里十一点还未到高三学生的睡眠时间,若他看到这信息能回想起他操我的滋味也是好的。

十分钟,二十分钟,手机屏幕一片黑暗。我大脑放空,稿件只字未动,对着窗外城市夜景相顾沉默。
这段如同脚踩钢丝的关系又能持续多久呢?

终究还是躲不过忙到半夜两点,我一回家就扯开领带直接扑上床。
第二天早上起来,终于才看见宋林的回信:是么。
短短两个字,足以让我暂时满足。
我不由开始揣摩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的想法。但若我不是足够了解他,还能抱有愉快的幻想。

TBC





职场与社会都是汪洋大海,就算对方在你面前作妖,你也只能赔着笑脸仿佛随时迎宾,逆流而上。策划部连夜做出的方案被对方一票否决,只说“不是那个感觉”“你们根本没花心思”,说到最后横眉倒竖,仿佛来到了一个诈骗集团内部。任凭如何解释也听不进去,客户部新人小袁硬着头皮上前调解,反倒被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时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宋姐带来的喜讯很快就被淹没到地底,全公司低气压笼罩,往常偷偷打游戏的几个人都默默关了页面。

我抽完一支烟回来,得知对方取消合作。反倒松了口气。我在位子上坐了片刻,又开车去了七中。
时间在等待中被焦虑拉得更长,五点四十,宋林与几个同龄人说说笑笑地往校门口走去。七中向来校规严格,学生都是穿着制服进出,好在校领导审美正常,没给人人都配上宽衣阔裤。男女生都穿衬衫背心,女生短裙男生长裤,修身好看。正是下午放学与晚自习之间的时间段,校门口熙熙攘攘,人群流动,我却一眼就看到了宋林。他走在群体的中心,眉眼柔和,鹤立鸡群。他向来在我面前吝惜过多的表情,可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好看,像十里春风。而那眼神,在触碰到身边的男生时变得格外柔软,犹如羽毛湖泊。

李然。早在两个月之前我已把他打听清楚。
他是宋林质疑自己性向的根源。
我自欺欺人的功力无师自通,发挥完美。我假装不知道,便如同这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但有的时候我的情绪并不太受我自己控制。它们蛰伏在我的皮下,随时等待着裂肤而出。

我已跟踪了他们两天。
宋林总是很克制的,连把手搭上对方肩膀的动作都要再三斟酌,十足小心。
快要走到门前,宋林跟另外几个男生说了些什么,对方就乖乖退散,只剩下他跟李然。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一前一后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眼皮突突直跳,也不知预感有什么飞来横祸,立马开门下车,维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上去。
偏门延伸过去是数栋居民楼,楼内巷道错综复杂,犹如蛛网。
两人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了起来。我费了一番力气才缀在俩人身后。
三五分钟之后,宋林往外探看,终于四下无人。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见宋林低下头,冲着李然的嘴唇温柔地吻了下去。那么克制收敛而柔软,两人的剪影被斜照进来的夕阳映衬得亲密无间,纵是在我最好的梦里也没有出现过。

我疾走几步,在石墙上倚靠下来。
手指哆哆嗦嗦,打不燃一支烟。


TBC



两个月。看来这就是他能忍耐我的极限了。我明明早有准备,疼痛依然几乎是摧枯拉朽的席卷而来。它像是一群乌鸦,黑压压的遮天蔽日。
即使当初我如何告诫自己不要沉溺,此刻却还是陷入了沼泽。
我终于点燃了那根该死的烟,瘾君子般深深吸了一口。这味道令我镇静,每当我情绪不太对的时候它总是能令我镇静。
但这种痛苦太熟悉了,仿佛我从前也曾经历过。本就根植于我的血脉骨骼,从未消退。
我本不过是个踏板,只是帮助宋林认清了自己。

李然就住在学校附近。我从日落等到晚自习下课,终于等到他落单。
我是在僻静处叫住他的,李然回头,神色自然有些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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