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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溺在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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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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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哥，你的香。”旁边的剧务给他递上点好的香。
导演站最中间，林湛站钱珀的旁边，再往边上是段琦与范颖，后面跟着副导演与摄影组的总指导王风。江名然没跟着林湛，他站在人群之外，其他明星的经纪人，也都站在那里。
上香是轮着的，导演先来，演员再上，从主演到配角再到戏份较轻的。最后是剧务工作人员，经纪人跟准许采访的媒体，也要表示一下。
林湛上完香，让开位置，等所有人都拜完。之后，导演掀开蒙着摄影机的红布，宣布开机。
千篇一律，一点创意都没有。
林湛之前有参加过香港电影的拍摄，人家开机去的是正规寺庙，虽然把佛像换成摄像机，但供奉的，还是个大猪头呢。
反观国内，开机仪式的多是个不得不走的过场。
在卢米埃尔时代，电影诞生之初，摄像机拍摄电影，都是用胶片做记录载体的。胶片的化学成分特殊，非常容易着火，且非常突然，没有任何预兆，让人防不胜防。
一旦着火，之前的拍摄成果，都付诸东流，胶片化作烟灰飘散消失。所以，每个电影剧组都非常害怕胶片着火，每次开机的时候，都会把摄像机当祖宗，上面蒙上个红布，点上香，拜一拜，希望摄像机他老人家千万别起火。
与索菲开机必须测算吉时一样，开机仪式拜摄像机，也是从传统的胶片时代，保留到现在的一种电影拍摄的象征性的形式，也算是能保佑拍摄全过程顺顺利利。
钱珀举着大喇叭：“我在你们试镜的时候，都提前说明白了，立体电影的想象空间很大，表演的自由度也很宽，但想要演好，并不容易。我的电影，向来要求很高，觉得自己演不好的，现在举手退出还来得及。”
林湛很想举手，天知道他多么不想演钱珀的电影。
钱珀对现场演员们的表现很满意，继续扯着嗓子对着喇叭说，“现在分AB组，赶紧各就各位，互相认识一下。”
第一天的时间，钱珀准备带着所有演员，熟悉一下设备与拍摄环境，明天再开始正式拍摄。立体电影已经不是新鲜事物，只是设备从进口的换成国产的，对于演员来说，与之前没什么区别。
林湛穿了身T恤牛仔裤，非常随意，看上去，没有想象中的明星光环。
钱珀带A组，领着林湛几个进了一号棚。
三十米高的摄影棚里，所有墙体被刷成蓝色，三分之二的地方，被微微高起的平台占满，平台上，画着整齐的方形格子，几百根动作捕捉连线，散在台子上，另一头，连着平台四面的十几台不同型号大小的计算机。
中间有一条轨道，轨道上架着两个相对的可移动摄像机云台，正前方是监视器，几台显示器下密密麻麻的线，跟周围的计算机连接，是动作捕捉系统的中枢，也是导演的专座区域。还有大小不一的几个立体双摄影机，在不同的角度，还没拆封的道具箱子，整整占满了一面墙角。
林湛不陌生，类似的电影他拍过几部，因为特效与节奏问题，市场反应，并不是很好。这一次，索菲下了血本，立志要给国产立体电影争一口气，做出震撼世界的IMAX 3D大片。
作为讲解的重点对象，戏份最多的林湛，跟演女主角的范颖，自然走在一排。
范颖一直在国外上学，今年刚毕业，又画了个大浓妆，暗紫色眼影亮晶晶的，显示着不适合她年龄的成熟。
钱珀带着人上了台子，“《星际怪盗》是大宇宙背景，设定了一颗根本不存在的星球。整部电影没有任何实景拍摄，所有的场景，靠我们的制作团队的后期绘制与合成。但电影的角色，却是实打实的真人。要实现CG场景与真人表演的无缝结合，表演也至关重要。”
说完，他看看范颖，眼里透着三分无奈，“范颖，你第一次演电影，也不要紧张，女主是个花瓶角色，你只要跟着戏来走，配合我们工作人员的引导就行了。”
“钱导，我一定努力，绝不拖剧组与湛哥的后腿！”女主角乖巧的甜甜的笑。
林湛记得剧本，女主的确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花瓶，作为一次盗窃中救了怪盗康德的富家女，富家女对康德一见钟情，每每在康德受伤难过、逃无可逃，精神脆弱的时候出现，为康德提供所有需求，承担起灵魂治愈与爱情圣母的角色。
这样的角色，只要摆出一种崇拜的表情，把台词串下来，表演效果就能达到及格线。为了捧红范颖，索菲的剧本团队，也真是煞费苦心。
林湛反而担心段琦，这位男配也没演过立体电影，绝大多镜头还是动作戏，占了整部电影的三分之一，不少还是跟他的替身同框，把实打实拍的镜头加起来，比他这个主角还多，以钱珀的高标准严要求，也不知道得NG几回。
可这与他没什么关系，江名然早就协调好了，先拍他的戏份，戏份结束，直接闪人。
钱珀拿起几根动作捕捉线，说，“你们也都看见了，现场什么都没有，穿上捕捉服，连上这些线，你们的走位，动作，视线，包括衣服，手势，妆容，全部都是假的，所有的场景，如何使用道具，都需要靠你们的想象来表现。”
“钱导，你过来一下，”摄影组的王风，从门口露出个脑袋，朝钱珀挥舞手臂。
“等会儿，”钱珀对所有人说，“你们随便走走，演员的休息室在西边那个玻璃房，条件有限，没有专用的，还有现场的仪器，别乱动。”
钱珀走后，范颖就迫不及待的说，“湛哥，我第一次演电影，你要带带我。”
“放心，你把台词背熟，基本上就能一条过了。”
“湛哥，我看过你去年演的好莱坞战争大片《克拉维战役》，那些枪淋弹雨，是不是也是用这种拍摄方式啊！很辛苦吧，带着这些线表演，总觉得怪怪的。”范颖走到平台中央，对脚下的格子很有兴趣，“这些棋盘一样的格子，是做什么的？”
林湛也不清楚，他从没用到过，旁边一个埋头计算机的工作人员抬头解释说，“演员摆位用的，前几格，后几格，尤其是人多的时候，调度演员必须用到。我们的摄影机，要模仿人的左右眼视角，必须要给出空间的层次感，所以，你们的站位很重要。”
“太神奇了！电影真是神奇的东西！我越来有喜欢了！”范颖在台子中央挪步，跨着格子，闭着眼睛，裙摆开成一朵花，像扇着翅膀跳舞的天鹅。
段琦也在数着格子，虽然没拍过电影，但这些设备，他并不陌生，他心里算着格子的间距，只有牢牢记住，才能在表演的时候，随心所欲的听从调度来跨步，做到不分神。
她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林湛，林湛的电影她从小就看，第一次见真人版，她从林湛站在她旁边开始，就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她的偶像，如今就站在她的身边。
林湛自出道到现在，一个正牌女友也没有过，若是能借这部戏，成为林湛的女朋友……
“啊呀！”范颖忽然发出尖叫。
范颖被自己的长裙子绊了一下，身体向着一边侧倒，她双脚乱舞着想要调整重心，可脚腕不知何时，被一根动作捕捉线缠住了。
她见林湛大步跨过来，心想，“果然，男人都爱逞英雄。”
她故意的，装作不小心绊倒，换来林湛的怀抱，稍稍拉进一点与林湛的关系。
然后，以感恩为理由，就能顺理成章，约林湛吃个饭，创造单独相处的空间。
她从小就是在众星捧月下长大，人人都把她当公主，有钱有才有貌，多少人追她追的死去活来，她对自己的身材容貌很有自信，慢慢的发展，就不信林湛对她不动心。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被强壮有力的臂弯拥入怀抱。
有人拉住她的小胳膊，使劲儿一扯，疼得她啊呜又大叫，英雄救美哪有这么野蛮的，还没等她睁眼抱怨，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后背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谁呀！”林湛没赶得及，抓她手腕想要扶住她的，是另一个男的。这个男的非但没扶好她，还被她带的一起摔倒。
这男的好像是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
范颖含着眼泪，仰躺在台子上，好在台子是软的，因为演员动作戏可能要来回滚动，在里面加了一层棉质纤维，要不然，她不摔残也得浑身青紫！
“你没事吧！”段琦摔倒的时候，膝盖撑地，才没压在范颖身上。
“哪里没事……疼死我了，湛哥，我脚疼……好像是崴了。”范颖扭身把段琦推开，可怜兮兮仰脸的望着林湛。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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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不要乱动仪器！”钱珀听着声音，从棚子门外匆匆跑进来，“王风，你快看看捕捉线都有信号吗，别刚才一扯给弄没了，耽误明天的进度。”
他看见段琦与反应，一个半跪，一个躺着，气的够呛，“快起来，这地面摔不疼，真爱给人找麻烦。都看的差不多了吧，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在这儿开工，不许迟到！谁迟到我买只公鸡吊在他窗口！”
说着，钱珀蹲下身子，要把范颖扶起来。
“我，我……我崴脚了，好疼，站不起来。”范颖又掉了两滴眼泪。
林湛伸过一只手，范颖喜上眉梢，正要去抓，这就算……第一次牵手？她脸蛋微红，被粉底液盖着看不出来，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
身体忽然被人打横抱起来。
钱珀稳稳抱住范颖，迅速向着摄影棚门口走，边走边说，“崴脚了是吧，别说我老头一把年纪搞什么潜规则啊，是你自己站不起来！江名然那小子跟我们制片人提了要求，让把林湛所有的戏份提前拍，你是女主演，明天你们的对手戏不少，你这一伤，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么！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务室，崴脚正骨头，出血打止疼针。别耽误我明天的戏！”
她在钱珀的怀抱中，眼睁睁的看着有另一只手，抓上她梦寐以求的林湛的手掌。
“没事吧。”林湛竟然流露出关怀的眼神。
段琦摇摇头，说，“谢谢湛哥。”
范颖的眼睛里，仿佛能长出刀子来。
钱珀虽然年近五十，但老当益壮，抱着个人，走起路来依旧虎虎生风，一会儿就抱着女主演冲到索菲亚利尔集团的行政大楼。
范颖在众目睽睽之下，献出了有生以来被横抱第一次，还被索菲总部一堆人围观，气得不行，又不能跟导演发火儿，唯独内心默默呐喊，“我——根——本——就——没——崴——脚！！！！”
王风带着摄像组的剧务，整理被范颖他们弄乱的捕捉线去了，台子上，又只剩下段琦与林湛两个人。
段琦本想自己爬起来，可林湛伸出手，他若是不借力，会让林湛觉得尴尬。
他只有握上那只手，他脑海里闪过两人在香橙酒店宴会大厅拥抱的画面。那个画面如今无处不在，电视网络报纸杂志，车站商城LED显示屏，就连林湛影迷新定制的文化衫与马克杯，也都是那天视频里截的图。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耳根有点发烫，远着看，挺像个顶级红富士。
林湛把人拉起来，抱歉说，“刚跑得慢，没来得及拉住你们，好在这地面摔的不疼。”
范颖这点小计俩，林湛早就看出来了。娱乐圈水有多深，他非常清楚，范颖想要借着自己拉人气，手段太幼稚了。
他可不想乱出绯闻，拉低自己在公众眼中的品味。
演戏么，人人都会。他就跑的慢，差了一点点。
但段琦没看出来，刚刚是真心要去扶的。
林湛想起资料，段琦练习生出道，仅仅有一年的电视圈经验，还是个涉世未深的。
他自己也出身索菲，对内幕再清楚不过，张宏也是，索菲的制度体系也是，把年轻人保护的太好了。
可等这些年轻人，有了欲望，不想做索菲的印钞机跟机器人，想要为自己的演艺梦想拼一拼的时候，就会明白，娱乐圈竞争的残酷真实。
之前，他一直没怎么认真看过段琦。
段琦长相非常上镜，五官很立体，尤其是眼睛，非常有神，经过大屏幕的放大细节，很能抓人心。
他的鼻梁很高，从鼻到下巴的轮廓，比较偏欧美时尚那边。从这方面来说，非常合乎国际电影市场的需求。
只要演技稍稍过得去，经纪团队稍微一运作，就一定能红。
第一部电影，就有机会演大片的主要配角，机会与资源都不错，恐怕索菲演艺部那几位，也是看着段琦有先天长相上的优势，想在电影圈培养个超级新星出来。
林湛并不是那种耍大牌的明星，无论主角配角，与没有名气，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演员，只是角色分配的不同而已。
这个剧组也是一样，既然要拍好戏，至少要跟有对手戏的演员做好关系。
来时，他有意无意的回避段琦，完全是因为之前在香橙大酒店宴会厅上的闹剧。
跟着钱珀走了这么久，他也想开了，香橙大酒店的事儿，怪不得段琦，是他神经病发作去抱人家，他还是前辈，更加没啥好计较的。之后同一剧组，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有交流，且他们的对手戏还不少。
借着这个机会，正好说几句话来破冰。
可为什么段琦脸色不好？像是有点发烧。
“你没事吧？”
“没……没事……天有点热，我穿多了，我……我回去换身衣服。”段琦转头就跑了。
什么啊！这是十一月份！
他还觉得棚子里空调开小了，有点冷。
林湛与王风打了个招呼，今天一直跟着钱珀转，还没来得及与摄影指导老朋友说话呢。
“风哥，”林湛走过云台轨道，王风正在主控台那边看监视屏，“怎么样，国产设备用的顺手吗？”
“顺手个鸟！一堆功能实现不了。”王风愤愤不平，“我真后悔接了这么个破电影。这样合成出来，又虚又假，肯定还是被吐槽成两毛钱特效！”
林湛也看不懂软件上的汇编语言，动作指令一写就是一长串。现在电影的拍摄摄影，日新月异，依据的都是信息时代的高科技手段，不是曾经那种，谁都能干，扛着摄像机跑跑就能实现的了。
林湛很同情王风，他也有好几部电影，都深受特效的迫害。
他接这个片子，也是因为想把国产3D电影的制作水平带一带。
作为演员，他在技术上完全帮不上忙，唯一能利用自己的人气，利用自己身后庞大的粉丝经济，让电影获得更多投资人的关注与垂青。
若他加入，即使《星际怪盗》是一分钱特效，也有票房保证，收回成本没有问题，索菲亚利尔给《星际怪盗》再追加五个亿的投资，还把钱珀这样的顶尖导演塞进来，一半也是因为林湛选了这部电影做男主角。
林湛玩笑说，“破釜沉舟，才能一鸣惊人。依赖进口从不是长久之计。软件起初功能欠缺不稳定，挺正常的，开始用不顺，慢慢会顺了。其实就算失败，也无所谓，顶多被观众骂两句，你这是国产立体电影的先驱，最重要的工作，是把失败的经验传给后人，然后让后人站在你的肩膀上。”
“滚！”王风指着门，他不是生气，就是嫌烦，“出去，别耽误我干活。”
林湛乖乖出去，朝着剧组的酒店走。
还没到楼底，就看见顶着两颗兔子牙傻笑的苏助理。
好吧，自家经纪人把苏则留下，已经回工作室去了。
“湛哥，这是你的房卡。”苏则把房卡递上去，301，“我住隔壁302。这几天我先跟着你，然哥说他这几天都不过来，好像是美国的朋友回来了，他给做导游。”
“朋友？”林湛想了想，江名然的朋友他貌似都认识，随口问，“男的女的？”
“我也不知道。”苏则只是听江名然讲电话，那边要江名然去接机，明尼苏达直飞航班，其他的一概不知。
能让江名然丢下自己这边的朋友……林湛想了想，自言自语说，“难道是谢悦回国了？”
林湛让人把常用行礼搬上三楼，躺在沙发上，握着遥控器，胡乱翻台。
苏则左右来回跑，给林湛的房间摆东西。客厅里换上林湛喜欢的窗帘，窗台摆上几盆花草，地毯铺好，丢上几只粉丝送的腊肠狗毛绒玩具，床单被单全换，冰箱里上半层放常用食材，门边塞满啤酒跟矿泉水，下半层全是橙子，锅碗瓢盆一样不缺，浴室里摆好浴袍毛巾和浴巾，沐浴露跟洗发水，都要特殊定制的橙子味的。
苏则跑的满头大汗，一个上午，终于把整理箱的东西都摆完了。
“湛哥，快做午饭了，我去超市买菜，有事儿打我电话。”
苏则拿着食谱，江名然手写的，结合了林湛喜欢吃与营养均衡两个方面。
林湛很小的时候跑剧组，盒饭吃太多，且吃饭时间非常不规律，烙下了严重的胃病。跟江名然合伙开工作室后，林湛住江名然家，江名然见过一次，林湛深夜胃疼的死去过来，之后，就对林湛的饮食，把的很严，什么时候吃吃什么吃多少，都要经过他过手。
苏则做助理的第三年，这个被江老板工作移交给了他。
林湛没回答，他在看电视节目，刚刚翻到的电视剧频道里，小屏幕里映进来非常熟悉的一张脸。
电视剧里段琦，穿着高中校服，染着一头金发，邪邪的痞痞的，还挺像个十几岁的高中生。
右上角的贴片，除了UiUo手机的广告LOGO，还有电视剧的名字《我的吸血鬼魔王》。去年的剧，二轮播出。
第10章 第十章
10
林湛强忍着看了一会儿。
女主放学后，拿着情书，鼓起勇气等在校园门口，准备向男主求爱的片段。
【凡夜大人，请你接受我的爱！】
【如此英俊的我，才不屑与你们人类这种恶劣物种□□！走开，我看见你就恶心。】
【你……呜呜……你难道不爱我吗？野营的时候，把高烧的我背回家的，难道不是你吗？我以为，你与那些吸血鬼贵族不一样，我以为，被人类的母亲养大的你，能够接受人类的感情。】
【背你回家？笑话！你是烧糊涂了吧？像你这种低劣生物，竟然想要攀附高高在上的我？我是吸血鬼王子，将来要继承王位，我的皇妃，当然是纯种吸血鬼，为我诞下纯血子嗣，而不是下贱的杂种！】
【呜呜呜~~~呜呜呜~~~~你坏死了~~~我再也不要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湛抱着腊肠狗玩偶，笑的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拍这种中二病角色，难道不会分分钟笑场吗？这编剧也太为难演员了吧！尤其是扮演吸血鬼王子的段琦，每次说话还自带光环特效，天使光环，他竟然还有板有眼的演到最后……
咚咚咚！有人敲门。
林湛喊了两声苏则，没人回答，可能是出去买菜了，他穿起拖鞋，把门打开。
范颖穿着吊带睡裙，披着一件羽绒服，头发散散的，就站在门外。
“你的脚没事了？”林湛一手撑着门边，“你找我？”
“湛哥，”范颖点点头，手上捧着个剧本，“脚现在还疼呢，可明天要拍戏了，剧本里我还有个地方不明白，想请教你。”
林湛刚要拒绝，忽然看见对门310段琦刚下电梯回来，张宏身边的胖子助理，正翻书包找门卡。
“难道丢在食堂了？艾塔，你记得刚刚打饭刷卡的时候，我把卡放回包里了吗？”
胖助理艾塔边走边苦思冥想，说，“我没注意。”
“打电话给物业吧。”段琦放弃寻找，抬头，正好对上门口的林湛，与披散头发的范颖。
段琦脸又红了，放慢脚步，低着头继续找卡，躲到艾塔肥胖的身体背后，他觉得这种场面，还是装看不见比较好。
却听林湛叫他，“段琦，正好，我要给范颖讲剧本，一起进来听啊！”
前辈相邀，段琦只有乖乖的答应，跟范颖一起，进了对门林湛的公寓。
客厅的电视开着，段琦看着画面，这不是他做练习生的时候，演的第一部偶像剧吗？
这场戏，是ROW三兄弟的争吵。他演的王子，与舒安宁珂演的贵族朋友，正在就他拒绝女孩情书的事，进行激烈的发言。
【凡夜大人，你的行为，深深伤害了她。她为你割腕自尽，你知道吗？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既然给不了她幸福，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喜欢！喜欢！我喜欢她！我对她的爱，向神火一般无法扑灭，我控制不住的想她，想要占有她的身体与心灵。可我怎么能说我喜欢她！我的身边，全是皇宫里的监视官，我如果不拒绝她，父皇会杀掉她！】
【那你屈从你的父皇，放弃自我的真情吗？】
【对不起，我宁愿放弃爱她，也要她努力活着。忘记我，努力的活下去。】
【凡夜大人，你的选择，我不认同！我所追随的凡夜大人，是向往自由，热爱生命的最高王权继承者。选择强大吧，强大到摆脱你父皇的禁锢，这样你就能做想做的事，爱想爱的人！】
“什么啊！乱七八糟。”范颖也看出是段琦演的，十分不屑，她平时只看美剧，对于国产剧，完全是敬而远之。
段琦不好意思的笑笑，红富士已经荣升成番茄了。
“湛哥，这什么电视剧啊？”范颖卸了妆，似乎还喝了点酒，脱了羽绒服，脸色微红。
林湛按下遥控器，调了静音，坐到沙发上，抱着一只腊肠狗玩偶，说，“段琦，站着干嘛？坐这边，范颖，你剧本哪里不懂？”
“这里，还有这里，语气上该怎么把握呢？”范颖靠过去，剧本上有两条划线。
林湛扫一眼，指着电视屏幕说，说，“简单，你回去，看两集这个电视剧，《我的吸血鬼魔王》，网上找找，热播资源，应该挺好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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