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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偿子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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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尝试着做了几道,有肉有菜,效果竟然意外的不错,看看时间傅衍也该下班了,锅里还炖着鱼,李然把菜一个个的端到餐桌上。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李然手里拿着两碗米饭,一看来电显示是傅衍,他放平后赶忙接起来,“你要到家了吗?”
“我今天有个饭局,不回去吃了。”
李然呆了一呆,说:“哦……那好吧。”
其实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几次,要么是加班,要么是突然出差,李然只难受了一会儿儿,便调整好心态,走到厨房,收拾着还没来得及洗的盘子和碗。
炒菜用的黄瓜还剩一半,李然懒得再料理,直接拿起来咬了几口,甘甘脆脆的还挺好吃。他看到地上有些污渍,便蹲在地上,蜷缩成小小一团,拿着抹布擦了擦。
玄关处传来声响,李然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傅衍对他连环炮般的怒骂,“你装可怜给谁看呢,我不在你就这个可怜样,一桌子菜你不吃,你窝这干什么呢?”
李然被骂的一愣一愣的,都要吓傻了。他不懂傅衍好好的为什么要骂他,他明明只是在擦地。李然从厨房的角落里缓慢的转过头,腿因为蹲的久了,麻得他晃了晃身子。他扶着墙刚要辩解,一张嘴发现还含着半块黄瓜,只好嘎嘣嘎嘣的又嚼了嚼。
傅衍眯着眼盯着他的嘴,最后视线定格在他手里的半截黄瓜上。
然后大步走来,拽住他的后颈,一把把他提溜起来。
李然被傅衍突然的怒火吓得动都不敢动,跟个解剖台上等待扒皮的青蛙似的,眼睁睁看着傅衍那双大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他一路从厨房揪到沙发,接着往上一扔。
李然捂着脖子,被摔的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就像一颗熟透了自然裂开的西瓜,李然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痛还是该羞,傻愣愣的挺在那,都忘了拿手挡一挡。
等傅衍又卯足了劲,“啪啪啪”打了他好几下,屁股痛的火辣辣的,李然才如梦初醒的,像个不会翻身的乌龟一样在傅衍手心底下扑腾,“好端端的……啊!你打我做什么……呜,你回来就是打我的吗……嗯!”
傅衍完全不听他在讲什么,咬牙切齿的动作不停,手掌虎虎生风,像带着火,扇得李然都要精神恍惚了,隐约觉得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古代,犯了什么大错,被罚打板子。
“痛啊傅衍,不要打了!”李然抓着沙发,小腿痛到抽搐,只得拼命大喊,“傅衍我冤枉啊,不要打我了!”
他不说还好,一这么说,傅衍打得更狠了,“你冤枉?你可怜兮兮的装给谁看呢?跟我虐待你一样。从你搬进来的第一天起,你就是这么个德行,睡觉睡沙发,吃饭吃一点,看我的眼神还战战兢兢的。怎么,你是我买来的吗,我不让你吃还是不让用,一桌子菜你看都不看一眼,就窝在角落里吃黄瓜?”
李然痛的不行,把嘴都咬破了,一听傅衍是在责怪他,想都不想的立刻改口,不断哀求道:“我错了……傅衍我知道错了,不要打了好不好……”
傅衍哼了一声,还没消气,落在李然屁股上的拍打改成了大力的揉捏,“给我好好改掉你这些臭毛病。”
“啊,不要揉了,好痒啊……”李然急得都要哭了,他又痛又麻难受的直哼哼,委屈的点点头,呜咽道:“我改,我改……”
傅衍闻言终于放开他,李然掉着泪水,小心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揉了揉被打肿的屁股,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怎么还是这副可怜的样子,跟我欺负了你似的。”
李然有苦难言,好端端的被小了将近十岁的毛头小子打屁股,这确实不叫欺负,这叫侮辱都不为过。
李然咬咬唇,抽噎道:“呜,没,没欺负……”
“你就装吧你。”
傅衍叹了口气,虽然语气依旧恶劣,但动作还算温柔的把李然抱到衣帽间,三下五除二的剥掉他的衣服,看着那双细腿止不住的哆嗦,大腿闭得紧紧的,偶尔还摩擦几下,便恶趣味爆发的把老男人身上唯一的遮羞布——那条老气的平角内裤给扯了下来。
“呀,你这是干什么……”李然面上一热,下意识的伸手去遮,被傅衍一巴掌拍开,“老实点,别动来动去的碍事。”
“不,不是啊,”李然全身上下光溜溜的,还被傅衍强制性的双腿大敞,实在是害羞,左扭右扭的没脸配合,“都露出来了……”
“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安静点,给你换衣服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李然只好红着脸接受,“抬左腿,”李然顺从的把脚抬起来,前面那根秀气的性器也跟着小幅度的晃了一下;“还有右腿,快点的,”李然也听话的照办了。
布料顺着大腿往上,痒痒的。
李然难耐的蹭了蹭大腿,偷偷呼出一口气,想着羞人的折磨终于要结束了,直到一根冰凉的线若有若无的卡到他的股缝里,李然吃了一惊,这才低着头看下去,瞬间被羞的双眼通红。
傅衍竟然,竟然……给他穿了个,丁字裤?
李然立刻挣扎起来,“不穿这个,脱了,不要这个……”
“怎么不听话呢你这个人。”傅衍钳制住李然乱动的双手,不耐烦道:“我给你买的西装裤有些薄,会透出内裤,下次给你买新的,就不用穿这个了。”
李然眨了眨泪湿的眼睛,觉得自己真是老不正经,羞的不行,不情不愿的点头,“好,好吧……”
傅衍看他同意了,把手里给他找的衣服裤子扔过去,说:“那你赶紧穿,一会儿和我出去,省的趁我不在装可怜,装什么装,想要什么不会说吗。”
李然不敢磨蹭,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只是……
他仔细琢磨了下傅衍话里的意思,不确定的想,傅衍是以为他想和他一起出去,才不好好吃饭的吗?
傅衍这是……对他的“装可怜”,心软了吗?
这样一想,李然的心情起起落落,微妙复杂的不得了。
一方面,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被误解,理应感到委屈。可他现在却屁颠颠的跟在傅衍身后,全然没有澄清的打算——早知道装可怜这么好用,他再也不会偷摸摸的在傅衍出差的晚上掉眼泪了。
另一方面,他好像还是不够了解傅衍。就好比之前的日子他觉得很幸福,但显然傅衍并不这样想,傅衍一度认为他在受虐待。两个人的交流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但是李然蠢笨又愚钝的脑子实在是想不出对策。
他希望傅衍能稍微提点他一下,他不是要求多高的人,再苦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明明很满足,为什么傅衍会这么想呢?
或许是李然脸上的纠结实在太明显,傅衍在等红灯的间隙侧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李然被那双深沉又好看的眼睛看得直上头,晕乎乎的,舌头就打了个结,“没,没什么……”
他总不能说,他有时候觉得傅衍太过高深莫测,他看不懂也猜不透吧。平凡人的生活应该是老实又单调的,他硬把自己挤进有钱人的世界里,自己不能适应,却妄想让上位者改变,怎么看怎么蛮不讲理。
傅衍发动车子,“嗯”了一声。
李然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两人一路沉默的到了酒楼,傅衍把他领到门口,突然开口道:“最前面那一桌的人都是和我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他们胡闹惯了,你不用搭理他们。”
李然有些摸不清头脑,“啊?都是你的朋友,那我不搭理他们不会不礼貌吧?”
傅衍闻言哼笑一声,“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第41章
李然很快就明白傅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傅衍要上台进行一段短暂的发言,离开他的刹那,李然的视线就黏在傅衍身上移不开了,痴痴地望着台上,连脖子都伸长了几分。
他一直都知道傅衍是个厉害的人,当初小孩病重,傅衍就像神一样从天而降,让他在日后回忆起来,傅衍的背景都是好大的一个普度众生的光环。
而他就是神脚下的一个蝼蚁。
傅衍不认识他,他甚至不配当面感谢他的救命恩人,他对傅衍所有的了解仅仅来源于报纸杂志和电视。在当时,他们并无交集,傅衍离他很遥远,那是个全然陌生的恩人。
现在的傅衍站在台上,西装考究,面容俊美,明明很年轻,压迫感却扑面而来。他们距离不过十米,他们是同居的亲密恋人,可李然依旧觉得傅衍离他很遥远。
没来由的,李然有些丧气。这是无关他人的,面对高高在上之人的一种发自心底的自卑。
坐在他旁边的一人轻声道:“傅衍可是很能干呢。”
李然这才回神,他对付这种场面很是腼腆,含蓄的笑了笑,像是羞于见人一般,把头都垂低了。
那人笑眯眯的打量着他,桃花眼弯成一个缝,看起来很惹人亲近,“所以他是怎么和你在一起的?”
李然一愣,他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反而是高兴中带着一点不好意思,含糊道:“就……那么在一起了。”
毕竟他们的关系始于“肉偿”,说实话倒不是多让人难堪,而是怪色情的。
薛心泽眼珠转了转,笑得有些狡黠,“傅衍可是很少带人来哦,说起来他都28了,才谈过两次恋爱诶。”
李然讪笑几声,想着自己都快40了,不也只有傅衍一个吗。
“他的初恋真是小瘪三,除了脸长得好,年纪小以外,简直一无是处。没学历,没家世,哪里配得上傅衍?亏得傅衍一门心思对他好,让我一度以为他被人下降头了。”
听到这里李然有些尴尬。
他尴尬绝对不是联想到了自己的条件比前任更糟糕,他只是觉得自己跟个贼一样,偷窥傅衍隐私不大好。
然而可耻的是,在面对傅衍情史方面,李然恪守本分的公德心根本不算什么,他好奇的竖着耳朵,听薛心泽继续往下讲。
薛心泽却在此刻闭了嘴,笑嘻嘻道:“该你说了,情报是要互相交换的。”
“……”李然扭扭捏捏好半晌,才小声说:“也,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就,就是给我儿子还债……”
“你还有儿子?”薛心泽笑了一声,听起来阴恻恻的。李然没有在意,他本能的相信傅衍的朋友不会有坏心,如实说道:“嗯,小小欠傅衍钱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薛心泽笑容收敛了些,他思索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荒诞古怪的事情,大惊失色道:“小小是谁?”
“我儿子啊……”李然茫然的重复了一遍,不知所措道:“李晓,是我儿子啊。”
薛心泽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他冷冷的看着李然,脸色黑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他掐死。
“真是疯了。”
薛心泽变脸的速度实在太快,李然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没被朋友看入眼,人家认为他配不上哪哪都好的傅衍。
李然没说什么,幸亏绵软的性格和天生的好脾气,让他在这个时候了都能笑出来。他确实不年轻了,一笑,眼角就会有淡淡的纹络,看起来很温柔。
“不聊这些了,吃饭吧。”
只是他的温柔是在长期遭受暴力和嘲讽下孕育滋养而出的,他人的轻视是他展露温和的最佳温床。
囫囵吃了些东西,也喝了点桌上颜色漂亮的酒,等傅衍回来,他已经给男人剥了一盘子细细碎碎的虾和螃蟹腿了。
“咦,你来啦?”李然惊喜道:“给你吃!”
他献宝似的把盘子朝傅衍推了推,同时也看清了碎成沫的海鲜,像残羹剩饭一样有些倒胃口。
而这些他在剥的时候其实有察觉,但是觉得没什么大碍。都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味道一样不就好了,何必在意是否美观。
可这套理论放到傅衍面前,就感觉怪怪的。男人的气场太强了,整个人显得尊贵不凡,情不自禁造成一种什么他都要最好的错觉。
不论是食物……
还是恋人。
李然难免失落道:“额,怎么剥成这样了啊,我重新给你剥一些吧。”
傅衍按住李然的手,拿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说:“可以了,都是一样的。”
李然不禁露出开心的神色来,眼睛黑的像讨要肉骨头的小狗一样,眼巴巴湿漉漉的看着傅衍。
薛心泽被他们含情脉脉的对视恶心的不得了,翻了个大白眼,受不了的叫嚷道:“这是什么忘年交啊?”
傅衍看过去,他慢慢的抬了下眼皮,刚想说什么,就听李然忍耐着什么似的在叫他。
“傅,傅衍……”
“怎么了?”
“我……”李然顿了顿,脸都灰白了,“我想出去一下。”
傅衍皱了下眉,“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
“没事的……就是透不过气。”见傅衍有起身陪他的架势,李然赶忙说:“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一会儿我就回来……”开玩笑,他现在的样子那么难看,怎么能让傅衍看见呢?
说着强忍难受挣扎着坐起来,一路上问了不少人才找到洗手间,一刻都忍不了的扑到洗漱台旁边,吐的胆汁都要出来了。
一波又一波的呕欲恶心的他喘不过气,稍微呼吸重了点,就牵扯到腹中的疼痛,这下便更加糟糕,李然马不停蹄的坐到马桶上,等这磨人的绞痛稍微缓解,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他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额前头发全湿,面色是缺氧的惨白,浑身的力气仿佛随着刚刚的呕吐全部泄尽。
他的嘴里很酸,不停的反着酸水,喉咙稍微一动,就能淅淅沥沥的吐出不少东西。
一只大手在他后背还算轻柔的拍了拍,“好些了吗?”
李然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慌了。
果然,手的主人下一句说的话一点都不温柔,怒火说来就来,简直算得上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大发雷霆:“你是猪吗?吐成这样还说没事?你怎么那么能惹麻烦,赶紧和我去医院!”
李然红着眼睛不敢看他,嗫嚅道:“啊,不,等等……你先出去,这里很臭……”
傅衍不再同他废话,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坐电梯下楼。李然在他怀里偶尔呻吟几声,夹带着哼哼几句,一下又一下的叫着他的名字。
“傅衍,傅衍……”
傅衍没好气的应道:“做什么?”
李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的脑子里嗡嗡的,有个声音一直在环绕——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中出现的幻觉。
先是一个刻薄的声音小声说道:“你是缺父爱还是缺保姆?”
李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激动起来,不安的在傅衍怀里扭了扭。
他急切的想要有所表示,却发不出自己的声音,只得把情感的宣泄口转移到傅衍身上,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抱着他。
可那个声音还在继续折磨着他,“还是你是下乡扶贫送温暖送多了,感情这种事都要做慈善?我给你说,过不了几年你就要这么抱着他坐轮椅,换纸尿裤。”
而后他被抱进车后座,傅衍“嘘”了一声,低声道:“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
李然渐渐的红了眼睛,他做出一副困倦迷糊的样子,温顺的停止了挣扎,虚虚的把头贴在傅衍肩膀上。
其实他之前想对薛心泽说,他不是那么糟糕的人,他也有优点。
大事上他确实帮不了傅衍什么,但在小事上,在傅衍的起居饮食上,他可以把男人照顾的很好。或许事业有成的伴侣看起来更加风光,但是家庭煮夫也不是丢人的事,公司和家庭同样重要,他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也不会因此感到自卑。
更何况,他看中的不是傅衍的钱,他没有贪图什么。穷人有穷人的活法,他照样拉扯大了一个小孩,付出的辛苦和爱不会比富人少,他对一个领养的孩子都能如此尽心尽力,为什么还会怀疑他对傅衍的用心呢?
或许是他太卑微了,他的身份卑微,他的能力卑微,所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渺小的,能用钱买到的,让人不屑一顾的。
——“做饭做家务保姆也可以。”
——“嘴上说着不贪图什么,实际上不过是不思进取。”
——“有钱能找多少床上听话的,充气娃娃岂不是更听话。”
他前半生在为生活努力,后半生在为讨好傅衍努力。
但是显而易见,他的“努力”在有钱人眼里实在不值一提,可有可无,甚至说是缺陷都不为过。
他倒没有因此难过,或者干脆放弃,他只是在这瞬间,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傅衍离他很遥远了。
思绪飘的远了点,李然在腹痛中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他想不了太多东西,意识变得昏昏沉沉,要睡着了似的。
他被傅衍抱上病床,鼻尖嗅到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后背触上柔软的床铺,他就跟突然活过来了一样,猛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抓住傅衍衣领,紧紧的攥着,用力到关节处泛着莹白,他说:“不要放开我……”
“……我会对你好的。”
第42章
在医院挂了点滴,李然的腹痛症状有了明显好转,人也精神了许多。傅衍在床头守着,看他醒了,上前一步说道:“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李然摇摇头,他的嗓子很干,嘶哑的喉咙疼痛着。呕吐和腹泻让他严重脱水,连说话都很困难。他用口水润了润,缓慢地说:“我很好……”
他现在很怕麻烦到傅衍,没有本事帮助男人已经让他备受奚落,若还像个绊脚石一样不停的“拖累”傅衍,他不知道自己会被羞辱成什么样子。
他很害怕,害怕听到别人说他们不配,害怕傅衍觉得他是累赘。他只能乖一点,再乖一点,他也想变得厉害,但是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我已经没事了,你,你是不是还要忙,要不你先忙你的,打完针我自己回家就行。”
“……”
傅衍没有说话,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摩挲了下李然干裂的嘴唇,从上嘴唇勾勒到下嘴唇,调情一样的揉着。李然的脸一下就红了,与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想喝水的欲望。
“要喝水吗?”
“要,要的,”李然犹豫了下,小声道:“我口渴……”
傅衍嗯了声,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温水,放到李然嘴边。杯口插着一根吸管,李然看到后愣住了,傅衍便说:“你想躺着喝还是坐起来喝?”
“坐,坐起来吧。”
于是他被傅衍搂在怀里,轻轻地抱了起来。傅衍身上的香味一下就重了,让他有种上头的眩晕感,像是误入了童话世界的秘密花园。
李然觉得不真实,或者说是受宠若惊,他缩在傅衍怀里,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胸膛的温度,和匀称肌肉下有力的心跳声。
他迷恋着傅衍难得给予他的温柔,怕这温柔转瞬即逝,有意小口啜饮着。
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杯水,李然恋恋不舍的看着空了的杯底,喃喃道:“还要……”
傅衍起身又给他倒了一杯,李然先是一阵失落,很快又高兴起来,脸红心跳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温暖怀抱。
突然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紧接着,就把刚刚喝的水全吐了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
地上的狼藉很快就被护工清理干净,傅衍站着没动,只是皱眉看他。李然呆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手足无措的慌了几秒,还是坚持道:“傅衍,我口渴,想喝水。”
他的眼睛太亮了,水汪汪的,像一只等待主人喂食的贪吃小狗。傅衍被他这个反应逗得笑了一下,说:“你要打个止吐针,才能喝水。”
李然点点头,“嗯,那打。”
他心情好得不行,直勾勾盯着傅衍,嘴角挂着笑。他的笑容一直持续到护士来打针,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把裤子脱了。”
“什,什么?”李然大骇,抓紧腰带紧张道:“打,打胳膊不行吗,为什么要打屁股?”
“止吐针都打在屁股上的。”护士动作麻利,很快就做好了准备工作,安抚道:“叔叔,不疼的。”
“不,不是疼不疼的事,我不怕疼的。”他只是挂念着穿在他身上的丁字裤,羞耻的微微发抖,死活不肯配合。他的眼睛都红了,一想到脱掉裤子后露出那醒目的一根线……
李然急得都要哭了,“不打了,我没事了,傅衍,傅衍……”他求救似的把目光黏在男人身上,焦急道:“我不打了,我们回家吧。”
傅衍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温声说:“不吐了才能喝水。”
李然的表情一下变得纠结起来,他迟疑地动了动手指,“那……”挣扎着背过身去,哆哆嗦嗦的解开皮带,把裤子扯下去了一点,面色潮红地回头询问道:“这样可以吗?”
“可以啦。”护士甜甜的笑了下,“只脱一点就可以,不疼的。”
“嗯……”李然把头埋进枕头,细微的打着颤,当针拔出体内,他几乎是立刻看向傅衍,目含泪光但坚定道:“我,我要喝水。”
此时正值夜晚,病房里打着暖黄的小灯,照着墙壁斑驳,男人素来清冷的脸上有了些温度。
日后回忆起来,李然也觉得自己太过没有出息,为了能让傅衍温柔的抱着他,他喝光了满满一暖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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