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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_池袋最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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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想到方才在桌上,闻延把玩花枝模样,他伸手碾下一串紫罗兰,在鼻尖轻嗅。许是察觉他在身后停了步子,闻延回头看他。恰有几道明黄光线落在闻延脸上,早上近正午时分,阳光极美,景色衬人更美。
  他登了几阶,隔着花吻在闻延唇上。花瓣柔软在他们双唇中紧贴,却没多久,就被你来我往的舌头碾成破碎,落在相靠胸膛,紧扣双手。
  闻延双手下滑扣住宴禹双臀, 未待事情更进一步,就听咚的一声,汤汁四溅,护了一路的汤阵亡在了两个男人的情难自禁里。宴禹见闻延惊愕脸色,忍不住笑了出来。旖旎烟消云散,他推开闻延,无意中看那一楼蒙了灰的窗户,开口问道:“一楼不住人?”
  闻延摇摇头,谁知宴禹直接下楼,熟练地往公寓后面走。闻延跟在他身后,看他轻车熟路地摸索一扇窗子的暗扣,不过几秒功夫,就开了一扇窗,翻了进去。
  宴禹刚落地的功夫,闻延也跟着进来。宴禹有些惊讶屋里依然是从前模样,又觉得理所应当该是这样。屋里陈设没有多大变化,设计感和家具哪怕放到今天都不会过时。而且原有的装修好看,哪怕不大改,也能吸引租客。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忽然就地躺下。躺在那红木地板上,伸展着四肢。闻延靠在一边铺了白布的沙发上,笑看宴禹一番近乎孩子气的动作。
  很快宴禹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眼睛微微睁大了,瞳孔收缩,目光聚焦在了一处。他背上汗毛根根立起,极致的恐惧让他几乎无法动作。
  他看到了满是尘埃的电视柜下,靠的极里头的位置,垃圾杂物的背后,有着他极为眼熟的东西。
  那是一枚女士耳环,上面覆着层暗褐的血。


第14章 
  几乎没有犹豫,他就坐了起来,他脸上挂着笑:“反正这里没人租,我就住进来好了。”
  闻延听到他的话也没有惊讶,反而赞同点头:“毕竟你迟早要买下来。”
  宴禹不敢太明显去看电视柜下面,也不敢让闻延发现不对。虽然心里再三告诉自己,闻延就算看到耳环,也不会猜到什么。但是万一呢,万一闻延刚好就知道些当年的事情。想到此处,宴禹恨不得立刻就搬进这里,掘地三尺,将自己遗漏的细节给挖掘出来。
  从窗子里翻了出去后,他镇定自若地和闻延告别。进了车子,他先抽了根烟,看闻延进去后。宴禹开车离开,行驶了一段时间,就将车随意停在了路边。下了车,他拔足狂奔往回跑,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
  宴禹喘着气,淌着汗,到了楼下,翻进窗里。他跪在刚才发现耳环的地方,将手伸进去不停地摸索。他额上的汗泅湿了地面,不一会就将那冰凉的耳环捏在掌心里。宴禹直起身,看着手里的东西,像是握着一捧火,灼心不已。
  他将东西揣进裤兜里,快步离开这个地方。他从窗子钻出来,踩过来时的绿荫地,擦身而过那铁楼梯时。做贼心虚一般,他抬眼看闻延家门,看门旁挂起一边布帘的窗口。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里头好像有人影晃过。可仔细一看,却什么人都没有。
  宴禹笑自己想的太多,东西捏在手里,他快步离开。等回到车上,才觉得喉中干渴。一口气灌了半瓶水,他拿出耳环在手里细细地看。金托底,红宝石。血锈在上头,像装饰品一般。是陈蓉的耳环,十五周年礼物,男人从缅甸带回来的。
  那个温柔,又软弱的男人。宴禹眼前浮出一层湿意,他将耳环握进手里,尖锐的耳钉扎进他手心。
  不过十来分钟的事,他手虚握着那个耳环,伸出窗外。本应该丢了才是,却偏偏不肯放手。似怨似恨,他最终没丢掉耳环,反而将东西放进车里的储物箱内。
  他给宋剑打电话,说自己要立刻搬进去,原本住在那里的房客就是闻延,三个月后就搬走,买下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宋剑既惊闻延住在那里,又讶宴禹这近乎迫切地要搬进去的想法。宋剑有心想追问两句,但宴禹不配合。他只能劝宴禹考虑考虑。他和宴禹说,虽然闻延很帅,现在还住在宴禹小时候的家,很有缘份。可实在并非良人,真的要和闻延处对象,还是得三思后行。
  宴禹无心解释,也就不反驳,只说拜托宋剑和房主说说,他先回去收拾东西,三日后就能入住,而且,他不需要人去清理卫生,保持原样就行。
  果真三日后,宴禹雷厉风行,一辆搬家车开到了那栋楼下。在不远处看见就闻延,他好像才刚起,穿着运动裤背心,咬着烟拿着花壶浇水。宴禹从车上下来时,还抬手朝一脸惊讶的闻延打了个招呼。
  宴禹拿着钥匙开门,让搬家公司的人将他的东西一件件搬了进去。他站在门口,闻延从楼上下来,走到他身旁,夹烟的手揽住了他的肩:“真住进来?”
  宴禹取下闻延手里的烟,吸了口:“我说过要搬进来。”
  闻延怪异地看着他:“就这么想和我同居?”
  宴禹笑笑:“我不和同居人打炮。”
  闻延听笑了,竟然凑过来,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在疼痛未退时,又含着那处,用湿哒哒的声音道:“其实我也是,但……如果是你,我不介意。”
  他们俩杵在门口,忽然有道调侃声从后方传来:“大庭广众之下干什么呢?”
  宴禹回头一看,竟然是宋剑。宋剑提着公文包,右手拿着红酒,显然是下班以后过来找宴禹的。闻延挑眉看宋剑又看宴禹,忽地就像恍然大悟一般,将手从宴禹身上撤下,对宋剑做了个还你的手势。
  宋剑走了过来,眼神透着股打量,却也不放肆,不一会便自然道:“这么巧,都是邻居。”
  宴禹没有应声,他转头朝向闻延道:“别瞎猜了,我和宋剑只是好朋友。”
  这话刚出,就见宋剑表情微妙,而闻延面上不显,一双长眉却舒展稍许。宴禹猜测这许是因为闻延并不想陷入三角关系里,对规避了这个风险的一种放松心态而已。或许和宣哲在一起时,有过这种危机?诸多揣测,也只是淡淡略过心头。他收下宋剑红酒,却无法请人进来坐坐。
  家中灰尘久积,搬家公司的人踩出纷乱脚印。不适合待客,等收拾的差不多,他会请宋剑过来,屋里有82年红酒,配着宋剑的厨艺正好。闻延安静等他们说完后,看了眼房子,问需要帮忙吗,宴禹摇头拒绝。说实话他现在最不想让闻延进这房子。说想多也好,避嫌也罢,就是不想让人进来。
  好不容易,送走宋剑,看闻延上楼。宴禹回到房中,看着诸多摆放物件,有些头疼。可他又不敢让人进来收拾,只能认命系围裙,戴手套,打水拧帕子。
  房屋里有股子陈旧味道,揉杂着一股土腥味,似有若无。宴禹没收拾多久,就觉得心跳快到近乎疼痛的地步。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烟。
  他觉得自己有些作茧自缚,有些记忆没那么难忘,也没那容易么想起。只是他选择了最直面地看,去回想而已。他捂着脸,手搁在一旁,直到烟头烧到指缝,才回神。
  宴禹听到了屋外传来机车启动声,他站起身,出门一看。就见闻延穿得十分骚气跨在一辆全黑机车上,长腿裹着破洞牛仔,项链正对胸肌线,发型随意后梳,帅得不行,还探着一截腰身去碰院子大门的开关。
  那画面实在诱惑,宴禹吹了声口哨,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软件替他开门。铁栏自动打开,闻延回头看他,朝他轻眨右眼,笑着致谢。只一个眼神,宴禹读懂他眼底里那股子沸腾荷尔蒙,满含性致勃勃,他大概猜到闻延是出门做些什么。
  他想,闻延果然有着野兽一样恢复力。前几天还病着,现如今已经好到可以操人了。目送人离去后,他回房继续收拾卫生,累得大汗淋漓,总算将里里外外归置干净。这搞卫生比搞人还费体力,宴禹洗了个澡,从冰箱里拿出罐啤酒喝,手里捏着车钥匙准备出门接狗。
  小司还在原来住的邻居家呆着,既然收拾好了得带回来才是。等接狗回来以后,却意外地发现房子一旁的楼梯上坐着一个人。他打开门,让小司先进去,才绕到了那楼梯口。
  他拿手机一照,果然是闻延。对方闭着眼靠在墙上,满身酒气,醉得不轻。宴禹走上前,试探喊话,却在猝不及防下,被抱住了腰。他伸手去摸闻延的脸,却被亲了手心,连绵不断地,像是撒娇一般,反复在无名指的根部亲吻着。
  他听到了小声的咕哝,含糊不清。醉了的人,说的话不该当真,做的事也不清醒。可宴禹偏偏就着这人脸埋在他手心里的姿势,狠狠掐了把闻延脸颊,直听到痛呼声才满意撒手,问道:“开门密码是多少。”


第15章 
  闻延靠在墙上,半天没做声,只拿发烫的脸颊蹭他手心。无可奈何,只能先把人带回家。
  虽然他时常健身,但撑着一醉得发软的男人,还是艰难。所幸路途不长,半扶半抱,总算弄进家门。将人放在沙发上,就见闻延出门时所穿外套不在,上身只剩一件背心,虽然天气不算凉,可大晚上的,也算遭罪了。
  他起身去给人烧开水泡茶醒酒,等端着杯子回来,就见闻延裤头松垮,好像因为太热自己下意识解开裤链。宴禹拿着拿纸巾给他擦汗,就见闻延面色坨红,呼吸粗重,双眼却依旧紧闭着,不知是醒是睡。
  心头微动,他将撩开闻延额发,见这人睡着的样子看起来竟有几分温顺。想到上次他昏迷不醒,闻延对他做的事情,宴禹敷衍拍拍闻延脸颊,故做君子知会一声,待瞧人依然没有动静,手掌就顺着向下,掀开闻延上身背心。
  醉酒的男人放松舒展着身体,而闻延的身材,宴禹上次就感受过了,如今只是更加直面。皮肤触感细腻,泛着健康光泽。他咬在那颤动的喉结处,辗转向下,锁骨、胸膛、下腹都被他毫不留情地留下或青或紫的吻痕。
  很快,他就感受到闻延的东西在裤头里硬了起来,将牛仔裤撑得紧绷。巨大的东西被憋屈地压迫着,那情绪很快就影响到自己的主人,闻延烦躁不安,眉头紧皱,眼睫颤抖,好像要醒。
  宴禹安抚地亲了亲裤缝处,随着一声裤链流畅拉开声响。闻延的裤子被宴禹扒拉到了大腿的地方,里面是纯棉的浅色内裤。中规中矩地近乎无法置信,他本以为会是更骚包的,比如全黑性感,细带裆兜,又或者是狂野真空。
  怎知道表面下老老实实一纯棉内裤,宴禹不出声地笑过一场后,就看着那条纹兜着那一大包,纹路被撑变形,散发着热量。他摸了摸闻延覆着薄汗的腿,最后打算服务一次,再为人开苞。隔着布料他埋头吮吸,舔透了那层薄布,再用牙关轻咬。间或揉着那内裤没能裹住的阴囊。
  很快,那处就起了反应,性器前端从内裤边缘探了出来,射出丁点儿前列腺液,粘稠落在小腹处,被呼吸抬得起起伏伏,在灯光下泛着光,沁着男人特有的味道。
  宴禹将那东西纳进嘴里,手探进内裤里,包着闻延屁股揉了揉。他手指挤入那紧合的臀逢处,直抵深处,还没往里走,后脑勺就被压住了
  。他心头一惊,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掐着后颈,往那胯间里头压。性器往他喉腔深处顶了几分,猝不及防地顶撞感令他几近作呕。好不容易掰开脖子上的手,他捂着嘴抬眼一看,就见闻延皱着眉,不算高兴地看着他,还伸手掐他下巴道:“你刚刚,想做什么?”
  宴禹握住掐在他下巴处的手,反手扣住对方指缝:“做爱,来吗?”
  闻延眼底醉意稍退,清明渐起,他低声笑道:“自己上来?”
  宴禹解开几颗上衣扣子,眼神不离闻延戏谑轻笑的双唇,他粗暴将上衣脱去,单膝跪上了床。他捧起了闻延的脸,力道不算轻,手指陷入那热烫的脸颊,微颔首,宴禹如愿以偿地含住了闻延的下唇。像是在其间尝到了为尽的酒意,连同理智一起,都醉入里头。
  闻延被他压着,就着姿势去摸他屁股。又抓又糅,很不客气。宴禹好不容易挣脱那缠人的吻,取掉自己脸上的眼镜,将一盒东西从床头柜里拿出,他开口道:“给我戴套。”
  闻延直勾勾地看着他,视线从宴禹张合的嘴唇到因为呼吸起伏而微颤的乳首。很明显,这张床上的两个男人都想干对方,也都不想被彼此干。宴禹和闻延无声对峙许久后,终究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他抓了把头发,郁闷地坐到了床边,拿出烟点上。不是事后的烟都索然无味,他下腹火热,未解决的欲望勃起着。如果床上是除了闻延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那现在他的宝贝早就操进温暖的身体里了,而不是委屈地被束缚在裤子里。
  宴禹拉扯裤子,随意踢到一边,他放松地张着腿,右手摸上性器,打算自我解决。点点烟灰落下,烫在他小腹处。很快,就被从后方摸上来的手揩到一边。指腹粗粝的质感让欲望成倍增长,闻延摸着他的小腹,烫人的呼吸喷在他耳垂。
  闻延声音不算清醒,迷糊又固执道:“让我进去,我想插进去。”
  宴禹觉得有湿润的圆头抵在了他的腰窝,留下了一连串滑腻的液体。见宴禹没搭理他,闻延直接将手往下伸,握着他的东西,找到了敏感处,撸动起来。
  忽然,宴禹就感受到后颈被咬了一下,那人顺着往下,在他肩胛骨处不停吮吸着。宴禹只抽着烟,不算主动也不算拒绝,很快就被闻延从床边缠回了床上。这不是他刚开始所想的,他想的是会给这个醉鬼一个温柔的开苞夜,现如今醉鬼倒是在他身上撒着欢,还主动将脑袋埋到他双腿里,热情地为他口交。
  宴禹张着腿,叹着气,刚想说算了算了,和之前一样69解决吧,一天没解决这个上下问题,一天都没办法做。他刚抬起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闻延竟然直接掰开了他的双臀,往里头舔弄。那个地方还没人敢碰过,宴禹扯着闻延的头发,大声喊停。
  谁知道情况完全不受控制了,闻延被一而再地阻止,不由有些发怒,抓着他的手抬高他的腿,唇抵唇,那怒昂的性器顶到他后面的入口,就想进去。
  所幸那地方太窄,闻延那话儿又过于粗壮,被猛地一顶,竟然滑开,戳到了宴禹的囊袋。虽然没有操进去,但那险些被插进去的威胁还是让宴禹动了气。就算他给操,但一点前戏都不做就想进来,哪来的这样的好事。
  他将手从闻延掌心里使劲抽出,毫不客气地给了醉鬼一拳。闻延为了避开,只能松手后退,谁知道宴禹还顺势往他小腹上踢。咚得一声,闻延带着被子摔到了床底下。
  宴禹坐起身时,就见闻延蜷缩在地上,睡着了。


第16章 
  宴禹醒的早,先开了电脑接收文件,而后拉开窗帘,让阳光暖融融地洒在屋子里。
  他慢悠悠地出门遛完小司,再放狗在院子里玩耍。见时间还够,就烧了壶咖啡,做了个简易三明治。不多时身后传来冰箱开启声,他没有回头,只专注地解决早餐。手里的三明治刚咬了一口,就被人从后面夺了过去。
  闻延头发湿湿的,嚼着他做的三明治,朝他露齿一笑,一双眼睛明而亮,充足的睡眠令闻延不见醉酒后的疲态。宴禹双手抱臂,身子后靠,看着神清气爽的这人道:“不说一声谢谢?”
  闻延的谢谢来的很快,甚至算得上猝不及防且暧昧地,在他嘴边留下了沙拉味道的一个吻。他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东西,有些疑惑。这沙拉从前有这么甜吗,那味道盘旋在舌尖,挥之不去。
  宴禹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里头显然是刚刚闻延倒剩下的半杯,他不大在意,喝了个干净。看了眼腕上的表,他拍拍手,引来屋里另外一个人的注意后道:“你该回去了,我上班时间到了。”
  闻延朝他点点头,像是无意一般,舔去手指上残渣,低声道:“晚上见。”
  他挥了挥手,等人走后,才去换了套衣物,收好图纸,刚出门,就见闻延坐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抱着小司,握着狗狗的前爪,说了声什么,然后一个人在那哈哈大笑。宴禹安静立在檐下,看了那人那狗有一会,才开腔唤狗。小司颠颠地就过来了,再看闻延,只见那人懒洋洋地卧在草丛里,枕着落叶残花,悠闲自在。
  宴禹出门上车,打火半晌,才发现怎么启动,都开不起火,最后只能放弃。他拿出手机,打算约一辆车,却听见铁门开启,闻延骑着他的黑色机车出来,停在他车边敲他车窗:“车子坏了?”
  宴禹在里面点点头,也不多问,他就上了闻延的车,戴上头盔,一路吹着喧嚣的风,过快的速度让他只能搂紧闻延的腰,若有若无地味道从闻延身上,头盔下方溜了进来。那气息像酒,又像揉碎的花,混着尼古丁,冷冷的凛冽的,又含温柔。
  一路上,他莫名其妙地想了很多,等车子停下来后,他第一句话是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闻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思索一番才道:“别人送的自制香,挺不错,你想要?”
  宴禹摇摇头,他道谢后,打算先离开,却不料闻延问下班后要不要来接。这实在太奇怪了,他们既不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也算不上远。是邻居,打过炮的邻居。可上下班都接,也实在谈不上,用不着。他表情说明了一切,闻延一眼就明了,没有强求。
  稍晚些时候,助手小李问他学校那边还需不需要再去一次,他让小李自己过去,按着上次方式再确认一次就行。现在这种情况,他和宣哲还是少见面较好。
  正在处理工作时,他就收到一条短信,附带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截图,不知哪个发的朋友圈,照片里的人是他和闻延。大概是生日宴那次拍的,额头贴着额头,挨得极近,睡的香甜。来信人是程楚,还唯恐天下不乱道:圈中名媛爆料,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宴禹觉得莫名其妙,这事重提是什么意思,不是早就人尽皆知吗?谁知道程楚下一条信息让他彻底变了脸色。
  程楚:听说姜霈前几天刚出院。
  宴禹紧紧握着手机,最后还是决定拨个电话确认真假。
  姜霈是他曾经约过的一个炮友,要是宴禹知道姜霈精神有问题,他绝对不会去碰。刚开始还好,结果宴禹发现姜霈对外以他男友自居。他曾经和姜霈很严肃的谈过。本来只是约炮,何必搞得这么难看。
  可后来事情就失控了,姜霈跟踪他,潜入他家,甚至在他床底下躲着,在他把认识的小男生带回家的时候,握着刀从床下爬出来。
  这事情简直要把宴禹吓坏,他看着姜霈眼神狂乱,手中握刀,说话颠三倒四,嘴里不停辱骂那个男孩,在那个晚上,情况失序而混乱,等警察来时,宴禹已经替那男孩挡了一刀,背上留下了从肩胛直至腰身的一道长疤。
  这也是为什么在那之后,他再也不带人回去过夜,同时,他的后背有如此大面积的文身的原因。姜霈因为那件事进了局子,后来又因精神问题的原因没有被判刑,而是转进了医院,现如今程楚告诉他,姜霈出院了,这可不是好消息。
  他无法继续办公了,拿着手机出办公室,躲进无人的茶水间,他拨通程楚号码。那边几乎立刻接了起来,像是料到他会打过来一般,一开口就和宴禹说:“你也别太担心,毕竟都两年前的事情了,姜霈应该不会再来缠着你。”
  宴禹捏捏眉心,叹气道:“他什么时候出的院。”
  程楚道:“听说是一个月前,最近你身边没出什么怪事吧。”
  宴禹心里松了口气,确实也没发生什么事。也许真是他想太多,可能姜霈已经痊愈了,不然怎么会出院。大概两年过去,姜霈早就将他忘了。程楚在那头提醒他多注意后,又道:“你今晚会和闻延一起来吗?”
  他不提这茬,宴禹还想不起来。前几日他和闻延说今晚新酒吧开张,要一起去。怪不得今天闻延会问要不要下班来接他,那意思也许并不是接他回家。而是想着他车子坏了,来接他一块去酒吧。结果宴禹自己忘了这事,还觉得闻延逾矩,前后因果一想通,宴禹顿时脸上无光,双颊火辣。
  从茶水间走出,他有心想和闻延说几句话,又觉得无话可讲。该说什么?说下班一起去酒吧?我今天早上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忘了咱俩有约?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早上我像个自作多情的傻逼?
  宴禹捂着额心,有些挫败地长长吁了口气,最终还是微信了闻延:今晚还一起去酒吧吗?
  他把手机搁置到一边,打开电脑开始检查助手发过来设计图。不多时,手机就震动起来。闻延言词简练:去。
  很快,信息紧跟着又来了一条。也不知道闻延是不是觉得自己一个字过于生硬,竟然还发了个表情过来,狗狗抱爱心,狗脸在心上一蹭一蹭,非常蠢,却让宴禹不由失笑。
  带着一份好心情,他下班后打车回家,洗澡换衣服。等从浴室出来后,他坐在了床上,用浴巾揉自己的头发。奇怪的是,他又嗅到了一股土腥味,却不像前几天刚搬进来时闻到的一样浅,而是非常浓郁的,明显的。
  忽地他浑身一冷,顿时反应过来,小司今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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