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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_池袋最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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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延抬起自己的手腕,扫了眼上面的牙印:“咬得真狠。”宴禹伸手搂住闻延的腰,在硬邦邦的背肌上掐了把:“没你狠。”
  上班的路上,他没开闻延的车。毕竟太高调,有点影响他在公司成熟稳重的形象。到了地,他和小李去会议厅和甲方开了个会,这次的甲方挑剔诸多,宴禹提供了几个方案可供选择,还是诸多不满意,宴禹面上笑容不减,你来我往间总算勉强敲定下来。
  等回到办公室,宴禹叹了口气,正准备打开电脑,手机却有电话拨入。他看了眼来电号码,只觉得额心隐隐做痛,可惜来电人不会体谅他如今心情,只在电话接通那刻,惊慌失措的女音便从话筒那方传来:“宴宴,你疯了吗?”
  宴禹合上眼,忍耐道:“什么事?”,陈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调,虽竭力忍着情绪,却依旧声音尖利近乎诘责:“你为什么要搬回那里,你为什么要搬回去?”
  宴禹颇为讥讽地笑了声:“你怕什么,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心安理得吗?现在才害怕,会不会迟了点?”
  “宴禹!!”
  他直接断了通话,将女人的声音彻底隔断到电话那头。直到下班,他瞧见立在门口的女人,这才明白,陈蓉对他这搬回去的举动有多害怕,甚至找上门来,到他公司下面堵他。
  宴禹不愿在大庭广众下与自己母亲拉扯,只好寻了一旁的咖啡厅,坐了下来。陈蓉搅拌着杯中咖啡,二人许久未有人先开口,宴禹满是无谓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咖啡厅外头,人来人往。陈蓉低声道:“小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件事……”
  宴禹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够了!”
  陈蓉面色一白,还未待开口,就见宴禹搁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她忙伸手想去碰宴禹,却被儿子干脆利落地推了开来,宴禹面色极差道:“不用总是装的那么可怜你……”他声音顿了顿:“你大可以放心。”
  他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外走。却在半道上撞到了个人。宴禹低着头匆匆地说了声抱歉,就想往外走。却不料那人拉住了他的手腕,有些惊讶道:“宴禹,你怎么了?”
  宴禹抬眼一看,却见宣哲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甚至伸手来碰他的脸。宴禹狼狈地避开宣哲的手,用手背往脸上一拭,这才发现全是泪。


第27章 
  宣哲自知行为越矩,忙不迭地收回手,面上忧色为散。宴禹深感丢脸,本以为陈蓉早就无法再伤害他,可深埋心底的怨恨却从未散去。他恨陈蓉毫无负罪感的模样,他恨那男人在干了那样的事以后却平平安安,甚至拥有了不该属于他的一切,但是最恨的却是他自己,懦弱又害怕失去的自己。
  他擦去脸上的泪,面色如常,只说自己感冒未好,方才吹风,一时双眼干涩,泪流不止。宣哲点头,虽然宴禹借口实在找的差,分明是室内,何来吹风,然而成年人之间,心知有些事无需点破,只要适当揭过就好。
  宴禹稳住情绪,客气又疏离道:“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聚。”怎知宣哲将手中的书交予他,让他等一会,他马上回来,这下宴禹就真的彻底无法走开了。他叹了口气,看了眼手里的书,是毛姆的《面纱》。他本以为大学老师平时随身携带的该是更深奥一些,一般人看不懂的书,却没想到手中这本是如此接地气的小说。
  他随手一翻,一段话便跃入他的眼底。
  …………………“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呼呼往灵魂里灌着寒风,我们急切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1)
  宴禹不怎么看小说,却被无意间的书,无意看见的一句话,搅得心头微颤,未待他顺势往下看。就见宣哲匆匆地跑过来,小口地喘着气,朝着他轻声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宴禹将书扣上,递还给宣哲。宣哲接了过来,却将另外一个东西递给他。那是一块巧克力,被体温熨得有些软。见宣哲看着他,宴禹也不好不吃,于是拆开包装,塞入嘴里。二人双双往门口走,宴禹感受着口腔里蔓延的微苦清香,本以为会是黏腻的甜味,却没想到味道很好。
  等出了咖啡店,宴禹心情已然好了些,他这次打算有礼道别,没想到宣哲抱着书,诚恳问他:“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许是因为那块巧克力,又或者是有着美好回忆的这么一个人,宴禹点点头,没有拒绝。
  等到了地方,宴禹面露惊讶,竟然是他们以前的高中。原本矮小的校门焕然一新,虽然已经到了傍晚,但还是有许多学生逗留,篮球场上聚着一大帮男孩,女孩骑着自行车,学生们三三两两。笑笑闹闹往外走。
  宴禹心里很难说没有异样,他一边看,一边问宣哲:“你怎会想起来这?”宣哲扶了扶眼镜,慢吞吞道:“有事来找这边的校方。你呢,故地重游的感觉怎么样?”宴禹没有回话,可他嘴角的却一直扬起,未曾放下过。
  他打算在教学楼下等宣哲自己上去办完事再下来,怎知宣哲像个小老头一样叨叨嘱咐他,不要乱跑,现在的高中生都很不得了的,万一宴禹招谁惹谁了,他作为老师可能也会跟着被打。
  这一袭话逗得宴禹直乐,只能再三和宣哲保证,自己绝不惹事,这才将人送走。
  备注:(1)摘取与小说《面纱》作者:毛姆
  本乖乖等在楼下,可惜篮球场那块实在赏心悦目,朝气蓬勃的男孩们挥汗如雨,传着球,嚷着声,不时还掀起上衣擦拭通红的脸。宴禹忍不住往那块满是青春肉体集中地走,坐在一边看人打球。
  然而人在旁边坐,球从天上来。宴禹顺手接住,才没让球祸害到一旁观球的女学生们。不小心将球传到场外的是位高个男孩,一头卷发,眉眼长得很俊,还有几分熟悉感。宴禹忍不住看了人好几眼,才将球抛了回去。
  约莫是力道很足,那男孩竟然一下没接到,球大力地擦手而过,咚咚地落在篮球场上,余音绕梁。这可就太尴尬了,那男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并深深看了宴禹一眼,才回身去捡球。而宴禹也没打算照顾年轻人的自尊心,毕竟球差点打到人,没道歉就算了,道谢也没有。
  白长一副好模样,现在的高中生真的是……唉。宴禹双腿交叠舒展,懒散地坐在长椅上,他看了眼手表,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感受着微风,继续大饱眼福。等他听到一旁女生的细声细语,还有那明显得不行的偷拍动作,他才回过神来。
  宴禹故意将脸朝向拍他的那几位女生那边,朝她们微笑眨眼,女生的细语声一下大了起来,还有一个长得比较好看的,起身往宴禹的方向走,女生刚刚坐下,就有人看不惯宴禹的故意撩骚,球再次从天上来,这次可是在挑衅了。
  宴禹刚接过球,就听见那男生朝他嚷了声:“大叔,没事吧?”宴禹看看手里的球,再看看那男生,唇角慢慢地勾了起来。
  等宣哲从楼上下来,宴禹早就没在原地等着。他奇怪地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没人接。宣哲走了几步,越走越快,他四处看着,直到经过篮球场,才看见宴禹那浅蓝衬衫的背影。
  宴禹今天穿着休闲西装,板鞋,虽然没学生穿着校服方便,却也行动自如,带球过人,三分投篮,盖帽,他玩性大发,针对性十足,那男生几次下来,脸更红了,眼神带狠地盯着宴禹,像个小狼崽子一样。
  这个模样看起来更加眼熟,等宴禹想起来究竟像谁时,他动作一滞,竟被那男生瞧准时机,一个拐子打到了腰腹上,恰逢当时他刚跳起落地,腰腹上的力量让他脚上不稳,往后踉跄。宴禹眼疾手快,抓着这人的衣领,在周围人的惊呼下,他们滚作一堆,双双摔倒了地上。
  宴禹没什么大碍,反倒是被他垫在底下的男生痛呼一声,面色扭曲,他的同伴们大喊着男生的名字扑了上来。宴禹被推至一边,听着那些人喊地上这个人:“闻易,你没事吧!”
  果然!这两个字充斥在宴禹脑海里,闻易,闻延,同姓,长得还那么像……有这么巧吗?如果说宴禹还不确定,而之后的事情就让他彻底肯定下来。
  宣哲从他身后匆匆跑了过来,先是叫了声宴禹,而后,地上受伤的闻易听到宣哲的声音,便抬起汗淋淋的脸,看到宣哲的那一刻,竟然委屈地叫了声:“哥!”


第28章 
  七月天,已经是晚上七点,外边还是大亮天。闻易受伤的膝盖上了药,淡淡的云南白药混合着奶茶店的甜香,让宴禹忍不住想抽出烟解愁。怎么打个篮球都能撞上熟人的弟弟,还把人给弄伤简直孽缘。而对面桌的闻易眼神也比刚开始友善许多,大概是发现他是宣哲的朋友,再不服也只能忍着。
  闻易低眉顺眼地喝着奶茶,几口的功夫,年轻人就交代了为什么看宴禹不顺眼的原因。理由非常简单,也非常青春。宴禹刚刚冲着笑的那女生堆里有他暗恋对象,是同级的级花。
  宴禹努力地回想,确实有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头发柔黑,明眸皓齿,颇有气质,闻易眼光不错。宴禹忍着笑,故意逗闻易:“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他本来想接一句,当心我告诉你哥,结果猛地想起宣哲还坐在一旁,这话一出,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闻易撇撇嘴反驳:“大叔,你在我这个年纪怕是更不学好吧。”宴禹还没说话,一旁的宣哲倒是笑了起来,以手轻扣桌面,对闻易道:“他叫宴禹,是我朋友。叫他宴哥。他年纪比我小。哪有叫我哥,叫他叔的道理。”
  “还有,宴禹上学的时候比你乖。”宣哲想了想,补了一句。闻易不情不愿半天,最终低不可闻地喊了声:“宴哥。”见闻易服软的表情,宴禹打心里觉得好玩。发现闻易长得像闻延后,总觉得像是和小一号的闻延对话,实在新奇。
  爱屋及乌,他对闻易的好感也比刚开始高了许多。于是他问:“要不要我教你几招?”闻易表情怪异:“篮球?”宴禹摇头:“撩……妹。”这话说的实在晦涩,宴禹自己也没多少经验。
  要知道,他在酒吧夜店,想要和人上床,只是一个眼神的事情,彼此就能明白,而女孩子这种心思千回百转的生物,他不一定能弄明白,但大致方向还是一样的吧。怎知闻易对他话的回应仅仅是一个白眼,脸上带了些许傲气:“不需要。”
  宴禹无所谓地摊手,想了想还是讨好地问:“你喜欢吃蛋糕吗?”闻易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那是女生才喜欢的东西。”宴禹被堵了一句,心里暗自念道:是吗,你哥倒是挺喜欢吃甜的。
  接下来的时间,闻易将他抛到一边,向宣哲问东问西的,问为什么不来他家玩了,说闻延也不经常回来,家里只有他太无聊,什么时候再一起出去,上次去云南旅游带回来的衣服妈很喜欢,还叨叨着要给他买一套西服。
  宴禹在旁边有些不自在,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只能暗自猜测,闻延家里人不知道他们分手了,又或者,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一起过,仅仅只认为是要好的朋友。还有一个更让人惊悚的猜测,宣哲和闻延是亲戚。
  他看了看宣哲表情,发现对方面上平静无波,问什么答什么,竟然一点没有透露出来个所以然,好像对面坐的是邻居家的弟弟,而不是前任的弟弟。因为宣哲从来没和他说过自己的那段同性恋情,所以宴禹也不能多嘴去问。
  不多时,闻易就看了眼自己手机,而后抬起脸笑得灿烂:“我哥快来接我了,宣哲哥,还有哥的朋友,一会一起吃饭吧。”
  宴禹差点呛到,他强装镇定,用纸巾抹嘴,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话音未落,就被音乐声打断。闻易手机响起,来电人说已到店外,让他们出来。宴禹明白现在再撤也没办法,还凭添可疑,现如今只能见机行事,祈祷闻延看到他不要反应过度。
  闻延开了车过来,是辆银灰的suv,停在不远处,背对店门。宴禹从后方看去,驾驶座车窗半开,闻延暗含力量感的小臂搁在上头,指间香烟缭绕。他随在宣哲身后,虽看不见宣哲表情,但僵硬的肩膀,紧绷的脖颈,都能感受出宣哲的不适与尴尬。
  闻易小跑过去,趴在车窗那头,低语几句,而后朝他们两个挥手,让他们上车。宴禹是百般不愿的,于是扬声道:“我也开了车过来。”宣哲也回头看他道:“我坐你的车就好。”宴禹仓促地往车里看了眼,他的视角看不到闻延的脸,只看到他弹动烟灰后,就将手收了回去,这下 连手都看不见了。
  宴禹心头一直崩得挺紧,没有片刻松懈,他觉得喉中干渴,于是一上车,就打开副驾座的储物柜,从里头拿出一瓶水。宣哲忽地咳嗽起来,像是被呛到一般。宴禹忙将手里的水递了过去,怎知宣哲匆忙打开瓶口,喝的时候撒到裤腿上,湿了一片。
  宣哲连声道歉,从储物柜里抽纸,结果带出一样东西,闪着浅光落到下方。宣哲疑惑地诶了一声,正准备伸手捡,宴禹连忙将人按住,他连续抽了几张纸,压在宣哲湿润的裤腿上,自己附身下去摸索那东西。
  他秉着呼吸,摸了一通,继而将那东西捏进手里,那是冰凉的,冷硬的饰品。是他之前扔进去的带血耳环,他一直没管,却在这种情况被带了出来,首饰的耳针扎得他手心一阵生疼。他将耳环塞进上衣口袋,才转头和宣哲说:“安全带。”
  宣哲脸上带着红晕点头,乖巧拉出安全带。恰好闻延的车从他的车旁停下,闻易将车窗降下,朝他们喊了一个地点。宴禹将视线移至前方,没敢往闻延车里看,他只听到宣哲应了声好,随后两道压迫感十足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下,留下强烈的不自在感后才移开。
  去的路上一路沉默,等到了地,那是一家西式餐馆,颇具情调,俩俩相对而坐,闻延坐在他的对面,脸上表情看不出任何,还是闻易打破沉默,和闻延说:“这是宣哲哥的朋友,叫宴禹。”闻延点点头,直视宴禹道:“你好,我是闻延。”
  宴禹与他眼神相交,只那一瞬间,便明白了闻延的意思。他点头回声:“你好”,便打开菜单,将之递给宣哲。餐桌上很安静,隐约有些暗流涌动。桌子不算宽,他们身高腿长,对着坐,难免膝盖相触。宴禹动动身体,换了个姿势,他右腿向前支伸,布料摩擦间,他感觉到闻延看了他一眼。
  不多时,他便明白了闻延眼神的意思,原来他右腿插入了闻延双腿间,可闻延依然姿势不变,任由他的腿,置在其间。
  宣哲在和闻易聊天,虽不至冷场,但他和闻延都很少出声。宴禹吃意面时,不小心落了一点酱汁在手背上,白色的汁水从手背滑落,留下一条斑驳的湿痕。
  有一张纸递到面前,宴禹抬眼一看,是闻延。他抬手接了过来。纸巾的前端微微下垂,他手心朝上,伸入视线遮挡处,手指轻轻一触,只留下淡淡温度,便抽离而出。宴禹拿着纸,就着闻延方才握着的位置,他看着闻延,先是按在了嘴上浅浅一拭,这才折叠起来,擦去手背残余酱汁。


第29章 
  他将纸巾叠得齐整,搁在一旁。不多时,他盘中意面吃了一半,于是他摸了摸口袋,起身说出去抽根烟。他才刚刚起身外走,身后闻延也跟着起来,让他等等,一起抽。宴禹脚步稍顿,没有回头,只原地等他跟上,并肩前行。
  他们谁也没先开口,臂膀想贴,在行走时来回擦过、交错、触碰、分离。就像错落在身上的光影,有着令人留恋的温度,却无法触碰。铃铛摇晃着,宴禹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天色已暗,餐厅外是一面漂亮砌满红砖的墙,地上铺着梧桐树的花絮。
  一阵风吹过,零零碎碎,如雪一般落下。宴禹从口袋掏出一盒marlboro,抽出一根含在嘴里,他靠在墙上,半抬眼睫:“我和宣哲高中认识,我是后来才知道他是你男朋友。”闻延与他一同靠在墙上,没看他,脸只朝向那川流不息的车道,没答话。
  宴禹想了想,还是将心里想的问了出来,哪怕说出以后,他会难堪,自不量力,他也还是想问,起码在得到答案之前,他没有后悔。他问:“那么你呢,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闻延身体动了动,他终于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可却那么重,带着他摸不清的沉甸分量。
  他直视闻延,在退缩前,终于等来了答案。闻延如叹息般:“宣哲是我表弟,我亲弟也在场,在没搞清楚是个什么情况,我不能轻举妄动。”
  宴禹有些惊,他嘴里含着的烟也因此差点掉落。他千猜万猜宣哲和闻延的关系,没想到的,却是最不可能的一种。闻延没有停下,他继续道:“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妈和我舅再婚。”
  宴禹表情依旧震惊:“你们不是一见钟情?”闻延奇怪看他一眼:“哪听来的,我和他早就认识。”宴禹消化着信息量,心道:果然流言皆不可信,什么一见钟情,分明是蓄谋已久。越想越不得劲,可之前想不通的地方,却又能明白过来。
  以闻延和宣哲的这层亲戚关系,肯定没有和家里出柜过,也亏的闻延心里素质好,在这么一场饭局里,竟然冷静下来,甚至机智的找出应对方法。他理了一通前因后果,还未说话,就见闻延附身过来,眉头纠结,一手撑在墙面,近乎是一个将他拢在胸前的姿势:“你呢?你为什么一直不说你其实认识他,你喜欢他吗?”
  宴禹没有立刻答话,他含着烟,将烟嘴里的爆珠咬碎了,深吸一口,冰凉辛辣的薄荷混着烟草充斥着他的口腔。他揽着闻延脖子,在夜色中,他咬住那微薄双唇,将烟喂到闻延嘴里。没有放肆的搅动,只舌尖一探,便轻轻撤出。
  他身子后靠,低声笑了起来:“真奇怪,我们的关系。”闻延嘴巴都抿紧了,眼神不善地盯着他,难得情绪外露,像个吃醋的小孩,只是这份情,这份意,怕是没有几分落在他身上。所以如何回答,也无关紧要吧。
  宴禹点点头:“我是喜欢过他,那么你呢,你不高兴我喜欢他,还是不高兴,因为我,喜欢他。”
  闻延的表情很微妙,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错愕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有些狼狈地,闻延动了动唇,想说话,怎知宴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轻声道:“嘘,现在不能说,不要答,等时机对了,再告诉我。”从闻延角度去看,宴禹脸上的笑是漫不经心的,表情淡淡,眼神游离。
  他不清楚宴禹究竟想要个什么答案,就像,他摸不清宴禹想要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在车流声里,他们在外边抽了两根烟,宴禹将烟头徒手掐灭,扔进垃圾桶内。他看了眼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分钟,于是道:“走吧。”他率先往前走,不料闻延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落了句:“不准喜欢他。”
  宴禹稍微一愣,他想一问究竟,闻延却越过他径直往里走。等回到餐厅,饭后甜点被送了上来,可可粉铺满在蛋糕最上一层,几颗红润樱桃裹着水光,娇俏地缀在奶油上。宴禹刚坐下,一旁宣哲推来一份切好的蛋糕,他含笑致谢,宣哲轻声说不客气。下意识,宴禹抬眼觑向闻延,却见那人只摆弄手中手机,没往他们方向看过一眼。
  于是宴禹捏起一颗樱桃,咬了口。他没有一口吞入,樱桃的汁水便顺着牙齿叩开的破口处溢了出来,好在没有多少,舌头即时伸出,一勾一滑,舔尽红色浆汁,他以指腹抹过唇角,将剩下半颗搁在了瓷白的餐盘中,只剩一半的樱桃在盘子底色下愈发红。宴禹不经意抬眼,就见闻易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年轻人不知委婉,于是理直气壮道:“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吃东西要这样!”宴禹有些莫名,他不过觉得樱桃太甜,不合他的口味,难不成剩了一半,闻易觉得他太过浪费?于是他疑问地嗯了一声,扬眉看向闻易,询问对方自己为什么会被这般诘问,怎知闻易表情更怪了,匆忙撇开视线,不再看他,埋头吃了口蛋糕,又被甜味腻得皱眉。
  宴禹觉得不能和小孩计较,毕竟桌上另外两位都是亲哥,再加闻易有那么几分可爱,可以被原谅。他对甜食没多大兴趣,于是将叉子捏在手中把玩。忽地宣哲凑到他耳边,眼含歉意,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让他不要介意闻易的话。小孩子口无遮拦,但没有恶意。
  宴禹体谅点头,再次看了眼闻延。和之前一样,这人还是在玩手机,也不知手机有什么吸引注意力的东西,能让这人这么入迷。他轻轻叹了口气,就见闻易挨到自己哥哥旁边,想一瞧手机内容。怎知被闻延抵着额头一把推开,毫不留情。
  许是从未被这么对待过,闻易看起来颇为委屈,捂着额头缩在一边,嘴里咕哝道:“什么恶趣味嘛……”宴禹瞧着这两兄弟互动,嘴边不由挂笑。身旁宣哲突然站起身:“时间不早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宴禹及时回神:“我送你。”宣哲点点头:“好。”一行人出了餐厅,分成两批离开。他将宣哲送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宣哲没有立刻下车,而是转过头和他道:“今天挺高兴的,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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