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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穷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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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别这样说自己!你是大好人!是心肠最好的好人!”周栎被碧海压在身下,粗喘着气,狂乱地呼喊着,身子被汗水淹没,白皙无暇的皮肤上闪烁水光……
突然,男孩用一种凄楚的目光看着碧海,话音中带着明显的犹豫,“碧律师……在泰国……我……我们……”
周栎说了什么,碧海压根没听见。他正全神贯注地数着钟声:三下、四下、五下……
第五下钟声响过,碧海低头吻上男孩红嘟嘟的嘴巴,在一片馨香柔软中肆意做着坏事……
卧室门被推开,黑亮的皮鞋踏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却又在一片阒寂中炸响雷霆般的气势……
碧海不必动用眼角余光便能感知那人来了。那个践踏他、凌辱他、折磨他、也拯救他的魔鬼,终于踏进地狱之门……
天旋地转,他的身体像块水泥板一样被凌空吊起,随即被重重摔在地上,椎骨处剧烈的疼痛让他误以为自己碎裂成两截!
碧海冷笑着对上那人暗黑的眸子,眼底尽是放浪和挑衅……
蒋梓瀚不紧不慢地帮周栎提起裤子,打横抱起,走向床边。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男人揣测着周栎的情绪,压低声音问,“受得了吗?不行的话你现在就离开。一旦开始了,你就必须坚持到结束。”
周栎冷汗涔涔的小脑袋紧紧偎在蒋梓瀚怀里,害怕的情绪骤然消退。男孩肯定地点点头,忽然发现男人把他放在床上,便小声抗议,“我占了床,你们在哪里……?”
蒋梓瀚仰了仰脖子,没有答话,嘴角泛起淡淡的苦涩……
就在转身的瞬间,男人的眼神完全改变!那对暗黑的眸子骤然掀去温和伪装,露出赤裸裸的强悍与阴狠,冷酷的目光穿透那层薄薄的镜片直击碧海!
碧海盘腿坐在地上,状似漫不经心地吸着烟,腾起一片呛人的烟雾,藉此将他和那人锋利得能穿透脑壳的视线隔开……
“早警告过你——有了我,就不可以有别人。你该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蒋梓瀚低声问着,听不出喜怒……
碧海冷笑着保持沉默……
那人向来秉承先礼后兵的君子风范,屠戮之前总要先给你贯个罪名,证明他是替天行道,你是咎由自取……
那人一步一步逼近,俯身与他对视。暗黑的眸在乌烟瘴气中若隐若现,危险的神情令他窒息。
碧海终于撑不下去,冷笑道,“生气了?就因为我跟一个小屁孩亲嘴?”
“你这种下贱货色也值得我生气?”蒋梓瀚同样报以冷笑,猛地拽起碧海,反手一记耳光,结结实实打在那张英俊狂浪的脸上,“生气是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我自己。现在……需要被惩罚的是你!”男人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极利落地扯掉碧海的裤子,张口咬住他的耳垂,残忍的力道竟将那里啃出血丝……
碧海顽强挣扎着,奋力反抗着蒋梓瀚的惩罚和侵犯,他像疯了一样对着那人拳打脚踢!
他如此疯狂,是因为他害怕……
他害怕男人腻烦了他屡屡的无理取闹,害怕男人不肯配合他的任性和放荡,抽身远离,把他一个人丢在冰冷的罪孽之海!他要用自己的疯狂逼得那人跟他一起疯狂!只有他,能在他快要沉沦的时候,抛出一根救命稻草,把满身罪孽却又贪生怕死的自己拉回人间……
抡拳狂揍小腹,抬脚踢踹下体,碧海招招狠辣绝情,全都招呼在男人的要害部位,疯狂的厮打早已超出玩性游戏的默契,终于激怒了一再隐忍退让的男人……
蒋梓瀚拦腰搂住碧海,粗暴地扯住他的头发,轻而易举把他按倒在沙发上。暗黑的眸和碧海对视一瞬,男人飞快掀起碧海的上衣,露出一整片闪亮精瘦的胸膛……
暴戾的男人突然停住不动,紧盯着那喘息起伏的两点乳尖,暗黑的眼底竟有些许迷乱……
粗糙的指头极轻极缓地抚过一点淡色乳蕾,男人俯身亲吻那处诱惑,“我想亲你,操你,吃你……小海……我的小海……”低喃着碧海的名字,男人探出火烫的舌头,着魔般舔舐着,让那漂亮的乳蕾变得水润溜圆,更诱人采摘……
倏忽间,一记火辣辣的巴掌扇过来,用力之狠竟然将男人打得偏过头去,眼镜随之掉落在地上!
这一巴掌不仅打掉了男人伪装温和的道具,更打醒了他沉溺于往昔的清梦……
“你不行,我就去找别人!”碧海冷冷看着蒋梓瀚,撂下狠话。
低垂的黑眸让他看不清那人的情绪,碧海正要再说些难听话,男人已如野兽般扑上来,凶狠啃咬着他的胸膛,两颗脆弱的乳尖四周遍布齿痕,竟如被车轮碾压过一般,残破不堪……
霎时,针扎火炙般的刺痛直接传导至他的心脏,令那颗顽固的石头渐渐苏醒活跃起来,紊乱而匆促地跳动着,再将这重生般的快感散播开来,一路欢唱着逼上他的男根,让那里充血、坚硬、昂扬!
下一刻,同样充血坚硬的昂扬跟他的家伙激烈碰撞在一起!
男人用手握着自己巨大的阳物,将那玩意当作铁棍般肆意挥舞,狠狠抽打着碧海的阴茎和睾丸,每一下抽打都猛烈而凶狠,伴随剧痛,却能激起狂暴的快感,让碧海无法自控地浑身痉挛,颤栗,疯狂嘶吼着要求更多……
忽然间,天旋地转,碧海被迫变换姿势,双脚着地,俯趴在沙发上,男人低沉的命令响在耳边,“把胳膊撑起来,屁股撅高!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位小观众呢!”
碧海这才想起周栎的存在。羞耻的色彩漂染着他的脸颊和身体,令他无地自容,却顺从地将两条胳膊撑起来,两腿分开,屁股撅高……
蒋梓瀚用力掌击碧海高高翘起的屁股,随后将大手移至碧海身前,俯身贴在他耳边,半认真、半威吓地低语,“再敢背着我偷吃……我就给你这里带个铁套子,锁起来,然后把钥匙扔掉!”边说着,男人粗砺的虎口死死钳住碧海的阴囊下沿,将他的阴茎和睾丸从根部箍紧,残忍挤压着……
“我背着你偷吃了么?我是当着你的面吃!”碧海死到临头也不肯在嘴上吃半点亏,放肆地挑剔着蒋梓瀚话中的毛病,逼得男人无言以对,将一杆蓄势待发的银枪头直挺挺戳进他体内,翻搅捣弄,掀起一浪又一浪绞拧的剧痛!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惨烈的疼痛,过度剧烈的痛楚已盖过那少得可怜的快感,碧海眼底腾起泪水,一滴滴倒流出眼眶,滑过他的太阳穴,染湿了额发……
顽强地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和眼眶, 碧海睁大眼睛,冰冷的视线穿越男人猛烈撞击在他身上的两枚巨大囊球,就在他和男人紧密贴合、大大岔开的两腿之间,他能清楚地看到周栎颠倒的影像……
噩梦中的情景再现,只是被强暴的对象也颠倒过来……
此刻,他正在被一个男人强暴,而周栎正坐在一旁观看……
后庭深处已被那人的家伙撑开至极限,永无止境的深猛律动,粗蛮而暴戾,几乎捅穿他的肠子!
幸好,他此时的姿势看不到那人的脸!
碧海一边紧盯着周栎乌黑的眼眸,一边竭力幻想着埋在他体内的阳物属于任何男人、任何长着那话儿的雄性野兽……但,那硕大坚硬滚烫的质感,怎可能属于任何别的男人!勿需用眼睛去看,他惨遭蹂躏的肠道就能轻易分辨出它的主人——那个独一无二的男人,那个他莫名憎恶、却宁死也舍不得放手的男人……
……
碧海平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冷漠的表情之下藏着更冷漠的话语去应对男人在性事后的殷勤询问……
然而,竟然没有等到!
碧海睁开眼,就见蒋梓瀚已经提好裤子,浑身上下一丝不乱,看不出一丁点刚才的邪恶与激烈……
随后,那人快步走到床边,俯身抱起周栎,两个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临出门时,路过他身边,周栎毛绒绒的小脑袋立刻歪进那人怀里,似乎连看也懒得看他这个大恶人……
门关,神态亲密的两个人离开房间。
碧海抖着手点燃香烟,湿乎乎的泪水堵塞了他的鼻腔,让他无法享受吸烟的顺畅。低低咒骂一声,碧海将烟头倒过来,反插进自己嘴里,用舌头上的唾液捻灭了燃烧的火苗!
太妙了!他又可以连续几天不说话了!
……
“还难受吗?其实这种事情没那么可怕的,是不是?”蒋梓瀚将周栎放在地上,看男孩的表情很坚强很镇定,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压低声音说,“碧海的事,你别往心里去。在泰国的时候,他受了很大的刺激,这些刺激对他造成了严重的精神压迫。他必须把潜意识里的罪孽感和愧疚感全部释放出来……”
周栎一听到这类心理学词汇就胸闷气短、头晕目眩,立刻不管不顾地打断蒋梓瀚,“可是,碧律师把他被绑架的事情都忘记了呀?”
“我猜……碧海虽然不记得绑架期间发生的事情,但感觉仍然存在。他对你深感愧疚,他认为自己没能救你、没能保护你……”暗黑的眸沉了沉,蒋梓瀚慢慢斟酌着回答男孩的问题。
“不是这样的!他为了救我……把自己的眼睛……”男孩胸口酸涩,冷汗淋漓,一张小脸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隔了半晌,他放开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小声说,“瀚叔,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事情经过告诉碧律师。他恢复记忆,就不会再感觉痛苦,他对我已经做到极限,他不需要有任何愧疚……”
“这个问题早有定论。”蒋梓瀚沉声打断周栎,语气突然变得极其严厉,“你必须对碧海保守秘密!只有忘记这些不愉快,他才能更快康复!”
被黑沉沉的视线压迫着,周栎蓦地觉得面前的男人很可怕,却能让人对他的命令和判断极度信服,不由自主地遵从他的意志。
……
……
下章仍然大H,小海和瀚瀚又要玩一次角色扮演,很有趣的,别错过哦!
这章更了5000字呢,分量够足的吧
在那人严密的监视下,碧海挑挑拣拣地吃着晚饭。
西芹百合……他只吃百合,对西芹视而不见。
“芹菜败火,对你被烫伤的舌头有好处。”蒋梓瀚一边吃饭,一边唠叨。
碧海冷笑,伸出一截滑润的舌头,舌尖轻轻卷起,舌身左右扭动,从各个角度展示着自己已经康复的舌头,恶意诱惑着他拒绝与之接吻的男人。
往日锐气逼人的视线竟然退避了,蒋梓瀚转而盯着那盘西芹百合,拉杂着说,“芹菜有一股怪味,所以虫子不吃,也就不会打农药……”
“虫子不吃,我也不吃。”碧海哂笑着,扔下碗筷,就要离开。
“你晚上有课吧?别总在后海那些pub里消磨时间。”蒋梓瀚也站起来,紧跟在碧海身后出了餐厅。
“早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做经济类case。谁叫你自作主张把我的研究方向换了?你替我上课去。”碧海进了卧室,挑出一件亮红色衬衫,一条黑色仔裤,打扮妥当,准备去泡吧……
“上课去……”蒋梓瀚一把将碧海拽进怀里,亲昵地咬着他的耳朵,低语,“我保证,今晚让你好好享受……”
……
碧海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支开电脑,极其不耐烦地等待着……
读大四的时候,他有资格保研。但,三万元学费让他把这个机会拱手送人。
为了不给父母增加负担,他选择读在职研究生,边工作边读书。同班的师兄师姐们图的是一张硕士文凭,但他碧海是为了知识。
……
然而,绑架事件发生后,蒋梓瀚竟背地里把他的研究方向从刑案转成经济纠纷,连导师都换成了他在德国时的老同学。
那人的理由堂而皇之:反正你也不记得那些法条了,索性推倒重来,改做经济案件吧。
去他娘的经济CASE!他碧海再不济也不给那帮有钱人做看门狗!
……
“我保证,今晚让你好好享受……”
那人意味深长的话又开始在脑子里转圈圈,碧海甩了甩头,竭力甩掉各种不雅的幻想。然而,教室的严肃氛围让他欲罢不能,越想越偏,下面的家伙似乎已经起了反应,紧紧顶住他的黑色仔裤……
猜不出那人又要捣鼓什么节目……
手铐、皮鞭、绑缚都玩遍了,还能有什么新意?
焦灼难耐中,法学院老院长走上讲台,引起一阵不小的躁动……
碧海愣住,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教室了。
紧接着,他硬生生掰断了手中的笔,眼底写满震惊与暴怒!
法学界泰斗亲自带进来的经济法客座教授,中国十大杰出青年,福布斯富豪榜X名,康斯坦茨大学经济学博士,金融奇才,热衷于慈善的著名企业家……种种冠冕堂皇的标签,到头仍是那张熟悉的脸和那对深不见底的黑眸……
碧海极度后悔自己坐在最后一排,那道黑沉沉的视线飞越‘千山万水’,直射在他身上,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然而,不知底细的师兄师姐们还以为那人在看全体同学……
下次要坐第一排!或者干脆坐在讲台上,背靠黑板,那人莫非还长着后眼不成!
碧海暗自发誓,却渐渐沉浸在一把低沉的男声中……
从亚当?斯密到凯恩斯;从哈耶克到塞缪尔森,蒋梓瀚侃侃而谈,却不谈经济学惯常的理论假设概念框架之类,竟然全都在挑剔那些经济学先辈理论中的偏颇和缺陷!
这倒很对他的胃口!更难得的是,他对经济学的研究浅尝辄止,挑完毛病便告罄;蒋梓瀚却不仅仅挑毛病,还深入探究造成这些缺陷的根本原因——经济没有可计量性,没有确定性和普适性。
于是,通过反面例证,蒋梓瀚极巧妙地在大家心目中竖立起前提假设对于经济学研究的重要性。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开始逐一讲解各个经济派别的假设与模型,语言幽默生动,引人入胜……
……
一堂课下来,一贯瞧不起经济的碧海同学,竟陷入深深的思考状态……
一个个蓝眼睛、大胡子、高鼻子的外国老头们在他脑海中飘过;一则则深湛的前提假设,令他折服……
他顿悟,这些经济学大师首先是社会行为学家,对人类贪婪自私的本质竟有着如此深刻的批判、如此精妙的把握!
他曾经因为经济学模糊黑白、模棱两可而心生反感。但此刻,碧海竟能深切感受到这些先辈的坚韧与执着,并懂得仰视这种伟大!他们为自己套上一道又一道假设的枷锁,在桎梏中起舞,试图从混沌而杂乱无章的经济社会中寻出规律、定理、公理、甚至真理来!不论成败与否,勇气可嘉!他过去的看法是太偏颇了……
临结束时,蒋梓瀚没有布置作业,只提出一个颇为震撼的话题,留给大家课后思考——从经济学的角度看,爱情和婚姻是一种交易。
“先声明一下,我不是独身主义者……”蒋梓瀚温和地开着玩笑,和煦的目光穿透薄薄的镜片,能令所有没见识过他真面目的人暖意融融,“提这个问题,是想引导大家对经济学理论活学活用。通常认为,爱情是一种只讲奉献的非功利现象。但在经济学的视野里,爱情不管是出于何种非理性动机,都会对经济行为作出反应。没有任何爱的付出是完全不需要回报的。表面上是我们爱对方,实际上则是爱自己。也就是说,所爱之人其实是自我的对象化。所以,我个人认为,爱情的实质是一种投入与产出的关系,是一种交易。从谈恋爱到结婚的过程就是寻找目标市场、考察双方需求、认同商品交换条件、直到签订契约的过程……课后,就请同学们仔细观察研究身边的人们,或者反省一下自身的爱情观吧。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
“所爱之人其实是自我的对象化……爱情的实质是一种投入与产出的关系,是一种交易……”围着蒋教授提问的丫头片子们终于走散,碧海双手插兜,从最后一排晃过来,故意用朗读诗句的抑扬顿挫重复着男人刚才的话……
“这位同学不同意我的观点吗?”蒋梓瀚笑看着碧海,语气中带有严肃的学者态度。
……
……
抱歉,上次预告失误,下章玩教授XX学生的游戏!老蒋在对小秦的自白中曾经提到过的,还记得吗?好奇的亲亲别错过啊……应该是很有趣的吧……
“所爱之人其实是自我的对象化……爱情的实质是一种投入与产出的关系,是一种交易……”围着蒋教授提问的丫头片子们终于走散,碧海双手插兜,从教室最后一排晃过来,故意用朗读诗句的抑扬顿挫重复着男人刚才的话……
“这位同学不同意我的观点吗?”蒋梓瀚笑看着碧海,语气中带有严肃的学者态度。
碧海淡淡哼一声,围着蒋梓瀚转悠一圈,用拳头或轻或重地敲打着男人的身体,哂笑道,“蒋教授,你该不会是个钢筋铁骨的机器人吧?软绵绵的爱情话题也被你说得硬梆梆、冷冰冰。”
蓦地以惊雷之速,蒋梓瀚反身搂住碧海,略微犹豫地掠过那张厚唇,转而轻吮他的耳垂,低问,“讽刺你的教授,你就不怕考试过不了关?”
听出男人话中的暗示,碧海膝弯禁不住有些发软,嘴巴一溜,随口说道,“没有观点的摩擦,哪来学术的火花?”
蒋梓瀚低笑两声,放开碧海,从电脑包里摸出一把钥匙,离开教室……
哗啦啦……楼道口的铁栅栏门被拉合,落锁!
这间教室位于整幢教学楼的顶层,蒋梓瀚此举正是把这一层都封上了。
紧接着,楼道里响起沉稳的脚步声。看来那人要亲自确认是否每个教室的学生都已经被他那些保镖撵走了……
碧海极不耐烦地等着那人返回教室。他坐下,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把自己闹腾得越发焦躁难耐……
那人终于回来了,暗黑的视线扫过他,抬手正了正领带,略一扶眼镜架,还真像个狗屁精英学者……
碧海静静站在那里,等着……
等着那人命令他脱光衣服,然后在这间气氛严肃的教室里,惩罚他,抽打他,侮辱他,操弄他,满足他所有的受虐幻想!
出乎意料,那人扔过来一本《合同法》,声音冷淡,“今晚,你先背前60条。”
碧海嘴角一撇,冷笑着顶嘴,“教授,我背不下来,也不想背。”
蒋梓瀚默不做声,在靠近教室门的第一排坐下,支开电脑,忙起自己的活计来……
被冷落的碧海立时怒火沸腾,抄起《合同法》,照着那人脑袋狠砸过去……
蒋梓瀚偏头躲过,伸手接住书本,淡淡看一眼碧海,沉声说,“看来……不来点硬的,你永远是捣蛋学生。”
“硬的?”碧海冷笑,别有深意的目光紧盯住男人的西裤,“我怎么没看见?”
“你马上就能见识到了。”
话音刚落,一把两尺长、一寸宽、闪着金属寒光的钢制戒尺出现在男人手上。
蒋梓瀚执起戒尺,将它的顶端部分像刺刀一样戳进那本《合同法》,挑到碧海面前,再轻放在桌上,“给你一个小时。背不下来,或者背错了,就要挨罚。”
或许真的被严厉的教授吓到,碧海紧挨着蒋梓瀚,乖乖坐下来,翻开书本……
这满纸密密麻麻的字迹,都是什么?
是法律!人类至高无上的行为准则!惩恶扬善的虎头铡!
碧海啊碧海,这些墨迹曾是你奉为至宝的真理!
可你如今为何对它们不屑一顾?
为什么?为什么?谁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
蒋梓瀚一直在暗中观察碧海,见他的小海一径瞪着书本上的字,双手抱头,表情极度痛苦,就像一只失魂落魄的小老鼠……
男人心中不忍,伸出手,安抚地拨弄着碧海软软的头发,声音里透着关切和耐心,“小海,你老实告诉我,你忘记的到底是什么?是法律条款?还是对法律的信仰和虔诚?”
那人温和的询问,犹如当头一棒,让碧海警醒,转而审视自己肮脏堕落的灵魂……
无可否认,他忘记的不仅仅是法条本身,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对法律的狂热心境……
他已经无可救药……
“你自以为洞察一切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恶心!”堕落的灵魂由内及外,对关心他的男人恶语相向……
在碧海头发上拨弄的手退开,男人没说话,转头去忙自己的工作。
那人英挺的侧脸轮廓竟有些落寞,碧海没来由地感到浑身舒畅,开始逐条记忆《合同法》……
……
“时间到了。你背得怎么样?”蒋梓瀚停下手中的工作,笑看着已经在他身边嗡嗡叫了三个多小时的碧海。显然,早已超过他所限定的一小时。六十个法条,每条之下又有若干款项,若在一个小时内全部背完,相当于每分钟背一条,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如果延长到三分钟背一条的话,蒋梓瀚对他的小海有信心。
听到男人的问话,碧海才从法律世界中惊醒过来,对自己的投入震惊不已。他没背完,还差最后五六条。但对着这个他事事要一争高下的男人,他怎肯服输?
黑眸暗闪,碧海冷笑一下,点点头。
“那就开始吧。脱掉衣服,跪在这张桌子上。”蒋梓瀚站在两列座位之间,闪着寒光的戒尺指向一张课桌。
碧海完全不像上次他们在泰国酒店里玩嫖客游戏的时候那么扭捏,相反,他眼底闪着兴奋的光,大大方方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精瘦完美的身体裸露在日光灯下……
碧海脸上的那抹兴奋,蒋梓瀚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每当小海想到什么鬼把戏捉弄他的时候,总会露出这种闪闪发亮的可爱表情……
果然,下一瞬,碧海把《合同法》拿过来,放在蒋梓瀚指定的桌子上。然后,他跪了上去,双膝稳稳当当压在那本书上。他傲慢睨视着貌似渊博的教授,黑亮的眼睛里含着挑衅、更有冰冷的蔑视,跪等着看那人出丑……
素来不苟言笑的蒋梓瀚迅速背转过身,肩膀抖个不停,很明显是在笑,而且笑得酣畅淋漓……
一刻钟后,男人勉强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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