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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穷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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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绿草、山林春色,周曹曾令他惊叹的美景全被泪水蒙住,变得晦暗惨淡……
倏忽间,在一片朦胧景物中,他捕捉到了魔鬼的面孔!
蒋梓瀚被七八个保镖簇拥着朝这边走来。看到秦方睿,他略一点头便走过去了。
点头而已?这就是他秦方睿现在对这个人的价值!
“姓蒋的,你站住!”激烈冲撞的心绪砸碎了以往的冷静,秦方睿大声喊住那个曾口口声声说要把碧海托付给他的男人。
蒋梓瀚停下脚步,挥退了身边的保镖,暗沉的视线转到秦方睿身上,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温和。
“蒋梓瀚,你真他妈歹毒!既然怕我抢走碧海,你为什么不干脆点,直接让那帮人做掉我!”秦方睿眼底烈焰滔天,挥臂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保镖们,鼻翼隼张,显然已气愤到极点!下一刻,他愤怒的指头对准蒋梓瀚,几乎戳到那人高挺的鼻尖,“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断章取义告诉我那些事情!我根本不想知道你和碧海纠缠不清的滥事!我根本不想听!除了耍弄阴谋、撒谎骗人,你还有什么本事!阴险小人!卑鄙无耻!你他妈不得好死!你……”
“如果我不得好死,碧海怎么办?你就一点不替他考虑么?”蒋梓瀚一直很坦然地任凭秦方睿指着鼻子肆意辱骂,忽听他如此说,脸色立刻沉下来,语气冰冷,“你连包容碧海的过去都做不到,你连他的痛苦都不屑于了解,还说什么爱他照顾他。”
面对那人无可反驳的反驳,秦方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冷汗从脊梁骨往外渗着,浑身如跌进地狱般寒栗……
“我刚才跟你擦肩而过,就是因为不想再说些于你无益的刻薄话。我希望你知难而退。可你步步紧逼,非要问那些你早就知道答案却没胆量去想的问题。既然你问了,我便不得不告诉你——”黑沉沉的视线扫过秦方睿的脸,蒋梓瀚眼底不见轻蔑,反倒有一丝怜悯,“你说的没错,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会拿根道德的绳子往自己脖子上硬套。首先,碧海忽然想起那么多事,当然需要一个倾诉对象、一个他不太排斥的听众,这个角色非你莫属。再者,我不方便立刻去见碧海,我和他之间必须有个缓冲区,你就是那个缓冲区。说直白点,我把你当炮灰、当挡箭牌、当问路石子,我要你在碧海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帮他把心口那块伤疤完全揭开。当然,你的任务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修复工作,必须由我来做。”
数次交锋,秦方睿已慢慢看透蒋梓瀚藏在温和儒雅下的邪恶心性。他那暗黑的视线如同一道无形的锁链,向上托起你的下巴,让你充分意识到自己的卑微;让你被欺侮了还自觉理亏;让你迫不得已地抬起头来,仰视他……
“我承认我是坏人。但我有我的原则,我竭尽全力将损失减到最小。对于被我利用的人,我是负责任的。对你,我补偿了钱;对碧海,我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爱他照顾他……”注意到秦方睿越来越绝望的眼神,越来越自卑的表情,蒋梓瀚稍稍停顿一下,仁慈地给敌手喘息之机,然后继续他早有腹稿的演说,“我曾跟你说过,为了碧海,我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后半生的快乐——不言而喻,这些牺牲里面,自然也包括你的快乐。”
最后这句话暗含着毒辣的炫耀和别有深意的讥刺,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秦方睿脸上,打得他意志崩溃、满地找牙,却又无言以对!
双拳攥得咯咯作响,秦方睿恶狠狠瞪着蒋梓瀚,瞪着这个肆意嘲笑他,挖苦他,羞辱他,却不会脏到自己嘴巴的恶棍!
好!你怕脏了嘴,我偏要你连手也脏了!
二话没说,秦方睿瞬间撕掉文明人的面具,猛扑过去,冲着蒋梓瀚一记左勾拳,又快又准又狠,将比他高大强壮很多的身躯击倒在地!
顾不上考虑貌似凶悍的那人为何如此轻易地被他打倒,也忘了去想为何那些保镖插手站在一边任凭自己的老板被人狠揍,秦方睿垫步上前,左侧踹,右勾拳,最后来了一记漂亮的劈腿,打得蒋梓瀚仰面倒在地上,嘴角渗血,呼吸紊乱匆促,只勉强抬起左臂格挡,右手则捂在胸口,表情极其痛苦……
忽然,秦方睿停手了。
从疯狂到冷静往往只需一秒钟,但这冷静终究迟来一步。
碧海的房间,那扇巨大的玻璃窗,不正对着他们的打斗现场吗?
苦肉计!
这就是他这个可怜的废物最后仅存的一点点利用价值……
霎那间,所有愤怒和力量被绝望抽干,秦方睿认命地点点头,转过身,脚步越来越快,发疯般向着疗养院的大门口跑去……
……
“人都走了,你还不赶快去追?”蒋梓瀚慢慢坐起来,冲着不远处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喊话。
“不急,我在他车里做了手脚。”段铭从石头后走出来,递给蒋梓瀚一张纸巾,心里觉得很爽,嘴上却言不由衷地表示关心,“赶快找个医生给看看,别弄到内脏出血了。”
“如果我这么不禁揍,倒霉的就不只是心肝脾脏肺,恐怕我的瀚宇也要出血了。”蒋梓瀚这话含沙射影,听得段铭心里直敲鼓,连忙装傻似的打个哈哈,站起身就要去追秦方睿。
“你等等。”蒋梓瀚突然喊住段铭,声音听起来很和气。他把右脚上的皮鞋脱下来,从鞋底抠出一个米粒大小的球状体,做工精密,闪着金色的光泽。紧接着,蒋梓瀚把所有的衣服口袋翻了个遍,又摸出五六个一模一样的小金粒。
“你对我的私生活感兴趣、或者想刺探商业情报,这些我完全能够理解。但是……”蒋梓瀚拨弄一下掌中的微型窃听器,笑看着满脸冷汗的段铭,语气颇为诚恳,“这些东西都是高辐射污染源,容易扰乱我的神经系统,拜托你升级成健康环保的方式再来窃听……”
段铭嘴角紧绷,冷汗如雨落下,大颗大颗溅落在地上……
为了追那个小律师,他独自跑到荒僻的山沟里,回程有那么多凶险路段,那么多死亡路口,蒋梓瀚随便制造一起车祸,他就变了孤魂野鬼。他真的太大意了,竟然让自己在蒋的地盘里落单!
合作多年,没人比他更了解蒋梓瀚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作风。当他们联手对付死敌时,那人的狠辣手段让他感觉畅快淋漓;但当蒋梓瀚的枪口对准他时,就不那么好玩了……
姓蒋的到底知道多少?邱澜芯一向谨慎机敏,从没出过岔子……
“知道你输在哪里么?”蒋梓瀚擦着嘴角的血渍,黑沉沉的眸光如射电般锋利,轻易切割开段铭的脑壳,认真评估着他的脑容积,“你不懂得区分机器和人。作为一个资本家,你该以何种方式来投资这两种本质截然不同的生产工具呢?我认为你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这就导致了你现在的困惑和恐惧。”
蒋梓瀚不紧不慢地给被死亡阴影团团笼罩的段铭上课,语气仍然很温和,讲解也颇有耐心,“机器是冰冷的,但是值得信任,可以直接买来就用。人虽然是温暖的,却需要驯化,前期成本投入比较大,并且很难将投入量化。但当你完全驯化一个人之后,你将在他未来无限的忠心和创造力中逐步收回前期投资,并可以从他身上最大限度地榨取利润。所以,一个被成功驯化的人的价值将是机器的一百倍,而且收益是逐年递增的。机器则相反,收益逐年递减,毕竟需要考虑折旧的成本……”
“你什么时候把邱澜芯收买过去的?”段铭索性豁出去了,不客气地打断蒋梓瀚,直接把话挑明。
“聪明人往往很固执。驯化她,我倒是费了不少功夫——大概三天吧。”蒋梓瀚如实回答段铭的疑问。
段铭近乎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他秘密培养邱澜芯整整三年,蒋梓瀚只用三天时间就让她倒戈了!
“你是怎么怀疑上她的?”段铭不死心地问着,如果他能活着回去,一定要肃清自己身边的奸细!
“我可不会派人到我的合作伙伴身边去卧底。”蒋梓瀚淡然讽刺着,暗黑的瞳孔中分明写着不屑,“我当然需要一个机灵的秘书,但邱澜芯未免太机灵了些。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对着她根本不了解的老板,她竟能事事妥贴,每件工作都让我满意。自然而然地,我开始怀疑这丫头怎可能未经驯化便如此契合?答案只有一个,在我之前,有人按照我的口味驯化了她。”
段铭沉默了。
他不知道苍白的语言在这个时候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罗暹上个月出狱了。”蒋梓瀚轻描淡写地提起这个人。
段铭点点头,仍然沉默着。
“暹乍蓬父子去找过你。那时我还在监狱里。”蒋梓瀚神色平静,继续揭露着段铭的恩将仇报,“他们想跟你联合起来做空Ttin和TNR的股票,趁机夺回锡矿和橡胶园。三年前,我把Ttin和TNR30%的股权低价转让给你,你就是这样感谢我的?”
蒋梓瀚叹口气,突然朝段铭伸出右手,一语双关地说:“来,拉你老哥一把。”
段铭心中一震,回视那对深不见底的黑眸,无法相信也无法错认蒋梓瀚眼中的宽容和坦诚……
胸口蓦地有些发热,眼底也很酸涩,段铭慢慢伸出手,颤抖着向前,终于跟那人宽厚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稍一用力,便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快去追秦方睿吧,你要是把他给驯化了,也算帮我一个大忙。”将段铭愧悔交加的表情看在眼里,蒋梓瀚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又嘱咐说,“回程的路不好走,你开车要小心。我派辆车跟着你们,万一你的车抛锚了,也好有个照应。”
段铭连连点头,藏在心里的泪莫名其妙地从眼里掉了出来,让他更觉得没脸面对蒋梓瀚,只得低着头说,“你还是让医生检查一下,千万不要大意。”就在十几分钟前,他说这话还是违心的,现在却是发自肺腑……
经过这一次萧墙风波,段铭算是对蒋梓瀚死心塌地了。
事后他常常想起今天的情景,实在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降伏的?
他不得不佩服蒋梓瀚的手段。那人就是有本事跟你撕破脸皮,然后又当着你的面把它缝起来!于是,这张脸皮完好如初,甚至比当初更牢靠!
……
……
下章,瀚瀚要面对小海了,两个人玩SM,瀚瀚要吃点苦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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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再来看一则喜忧参半的消息吧:
中韩拟签署的本币互换协议是双向的货币互换,规模为1800亿元人民币/38万亿韩元,双方可在上述规模内,以本国货币为抵押换取等额对方货币。协议的实施有效期为3年,经双方同意可以展期。
……
看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忽上忽下,如啃鸡肋,难受得要命!
喜的是,
1。韩国换到手的是1800亿人民币,它只能在中国花掉这笔钱,这就促进了我国的出口。
2。韩元是可自由兑换货币,我们可以拿它换成美元,虽然有贬值风险,但还不算亏。
3。韩国和日本之间也签署了货币互换协议。但日本是用美元来换取韩元。我国硬塞给韩国人民币,哈哈,果然精明厉害,棋高一着啊!
4。目前形势,美国人明显在表达中国如果不和欧元合作就只有和美元合作。可现在我国说:我们还可以自己搞!跟韩国货币互换就是这盘棋的第一步,它促使人民币在与部分国家的贸易结算中使用,甚至直接在某些国家使用。在将来,或许可以实现东盟+朝韩+拉美+非洲+中亚+俄罗斯的‘华元体系’,哈哈,'华元货币体系'啊,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忧的是,
我们又帮了韩国!它根本就是一只恩将仇报,以怨报德的白眼狼!98年那次帮过它,可它度过难关就开始反华。而且我国跟韩国之间长年贸易逆差——这是每一个购买韩货的中国人造成的被动局面,都应该深刻反省!
现在看来,唉,如果中国人不继续抵制韩货,则很难压制住韩国。危机一过,我们就等着韩国人来倒打一耙吧!
所以,我们一定要团结,抵制韩货,让它手里的人民币只能在中国买东西,而我们不买它的烂货,最后一样整死它……
大家加油啊,抵制韩货!
穿过长长的走廊,蒋梓瀚在一扇门前停步。静默片刻,他抬手推门,手掌下沉重的触感令他感到吃力,仿佛正在推着一扇紧闭的心门……
窗前,一抹白色身影清隽挺拔。碧海黑亮的目光从容不迫,竟让蒋梓瀚蓦地感到陌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缓步走到蒋梓瀚面前,碧海慢慢抬起手,用手背来回摩挲着男人被揍得青紫的下巴……
蒋梓瀚嘴角紧绷着,往日咄咄逼人的视线罕有地躲避了,似乎不愿跟碧海对视……
碧海沿着那坚毅的下巴向上摸,突然将男人的眼镜摘下来,反手架在他自己的鼻梁上。
于是,整齐的白大褂、挂在胸前的听诊器以及这副文质彬彬的眼镜完全遮盖住碧海与生俱来的阳光灿烂,为他平添几分医生的冷酷气质……
“五年了……”碧海走远几步,透过薄薄的镜片看着那人,说话的语气也格外冷静,“你总是拒绝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对此,我曾经很纳闷。”碧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原来,你扮演那些皇帝、军官、嫖客、老板、教授、狱警,仅仅是形式而已。实质上,你一直在充当我的心理医生。”
黑眸暗闪,蒋梓瀚抬起眼飞快看一下碧海,继续保持沉默。
“怎么不说话?我以为你会跪下来乞求我的原谅,就像你无数次在性虐中要求我卑微地跪在你脚下,像下贱牲口一样乞求你的虐待!”碧海冷冷瞪视着蒋梓瀚,声音忽然变得高亢……
“在无数次性虐中,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喊我的名字。所有的乞求和卑贱都是你自愿的,我从没逼迫过你。”蒋梓瀚冷静地为自己辩驳,态度一如既往地强硬,丝毫没有悔改的自觉。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扇了一巴掌,碧海猛地转过身去,双手重复着握紧又松开的动作,急促的喘息连带着他的背脊都在颤动……
亲手撕裂碧海的冷静,蒋梓瀚仍不罢休,继续用残忍的话刺激着碧海本就脆弱的神经,“请求原谅只能让我从我所犯过的罪孽中解脱,却于你无益。需要从过去的痛苦中恢复的人是你,不是我。”
碧海突然转回身,镜片后闪着寒光,直射在蒋梓瀚脸上。
太熟悉碧海沾火就着的性子,看他此刻竟出奇的冷静,蒋梓瀚满心苦涩。男人明白,碧海把积淀了足足五年的怒火和怨恨强压在覆盖着漆黑灰岩的火山口下,沉静压抑却潜藏危险,随时可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疯狂……
不出所料,这座休眠火山‘冷静’地爆发了……
碧海从口袋里掏出遥控器,按下电钮,三秒钟之内便召唤来一个全副武装的医疗小分队。三个男医生带着五个护士破门而入,却发现当事人明显在赌气,便都尴尬地低下头,打算悄悄退出去……
“你们都别走。”碧海叫住那些急于离开的医生护士,即刻亮出招牌式的灿烂笑容,“我是肛肠科的见习医生,马上要给这位病人做一次彻底的检查。”碧海随手指了指蒋梓瀚,转而露出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请前辈们帮忙指点一下,我可不想搞出人命来。”
听他一席话,医生护士们都变作丈二的和尚尼姑。但既然碧海让他们留下来,便只好挤在房间门口。
碧海满意地笑了,转过脸冲蒋梓瀚命令,“脱掉裤子。”
暗黑的眼看向碧海,蒋梓瀚稳稳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碧海冷笑着走过去,抬手扣住男人的皮带,就要强行往下拽,却不料被更强悍的力量所阻止……
“碧医生,请你尊重我的个人隐私。”蒋梓瀚紧扣着碧海的手,刻意压低了声音,暗黑的瞳孔中骤然掀起风暴,“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这些不相干的人没有权利羞辱我!”
碧海低笑着凑到男人耳边,呼吸灼热,声音却冰冷,“谁说他们是人?在我眼里,他们只是用来惩罚你的道具罢了。”
这般冷酷的语气竟像极了往日那个施虐者,像极了那个曾经肆意践踏他的尊严,折磨他的意志,鞭挞他的身体的魔鬼。
眼底的风暴渐渐平息,蒋梓瀚静默片刻,终于把裤子褪了下来,脱到膝盖以上一点,但他的衬衫下摆很长,恰好遮住了臀部,春光未泄……
“把衬衣也脱掉。”碧海发现自己的失策,立刻补充一条恶毒的命令。
又是一阵静默,蒋梓瀚慢慢脱掉了衬衫。于是,他上身赤裸,完美的臀形和性器完全暴露在围观的医生护士面前……
或许是他的错觉?碧海总觉得那些男医生的目光很变态,护士的眼睛都在往外流口水!
“你说的对,我应该尊重病人的隐私。跟我去里面检查吧。”碧海突然转性,一把拉起蒋梓瀚的手,大步走向里面的卧室。
蒋梓瀚被他自己的裤子捆绑着,寸步难行,碧海却用力拽着他往前走……于是,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扑跌,两只膝盖重重撞在地上,登时肿胀一片,钻心的剧痛令他忍不住倒抽冷气!
刚才,他的膝盖被秦方睿踢伤,再经此一摔,已经伤到筋骨。但素来刚硬的男人怎经历过这种狼狈和羞辱,他顽强挣扎着,却奈何双膝不听使唤;他徒有一副强壮完美的身躯,却不得不以卑贱的姿态匍匐在地上,犹如即将被鞭挞虐杀的斯巴达奴隶……
碧海放开蒋梓瀚,独自走到卧室门口,插手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陷落于深渊的泥足巨人,继续残忍的羞辱:“既然站不住,就爬过来。正好检查一下你的四肢协调度。”
卑屈的膝盖怎压得住骨子里的傲气!
蒋梓瀚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暗黑的瞳孔中分明镌刻着深不见底的屈辱和痛苦。终于,一颗诡异的水珠滚落,飞溅在地板上……
那透明的液体像一滴血,狠狠砸在碧海心上,难以名状的痛令他心颤!飞快撕掉冷酷的假面,碧海大步走回去,横抱起蒋梓瀚,清晰地感到怀里的身体竟然轻得不可思议!
过去,他经常把男人当成沙袋练习举重和搏击。每次抱他,双臂都被他的体重压得又麻又痛。但此刻,手臂上没有丝毫压痛感,反倒是他的心在隐隐作痛……
一把将蒋梓瀚扔到床上,碧海转身踢上卧室门。紧接着,他快步走回床边,扫一眼比记忆中清瘦许多的身体,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被秦方睿踢伤的淤青,冷着声音问:“刚才的情景是不是有点眼熟,嗯?那次裸体聚会,我就是这样卑贱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爬向你,用嘴巴叼住你的老二,表演给那些恶心的日本人法国人看!”
追逐着那人拼命躲避的视线,碧海强硬地搬过他表情倔强的脸与自己对视,语含讥刺地反问:“在你看来,所有的乞求和卑贱都是我自愿的?你从没逼迫过我?”
蒋梓瀚猛地挣脱碧海的钳制,偏头看向窗外,一径沉默着……
碧海没有再逼他,抬手把蒋梓瀚半挂在腿上的裤子完全扯下来,两片红肿淤血的膝盖让他暗暗心惊,连忙找出一盒跌打药膏,预备给那人涂上……
冷不防地,蒋梓瀚一巴掌挥过来,打掉碧海手中的伤药,脸上写满冰冷的拒绝,又冷又硬的态度让碧海恨不能往死里折腾他!
哗啦啦……碧海亮出一根长长的黑色铁链,用它绑缚住蒋梓瀚的脚腕,然后向上穿过他的大腿、用那锋利的黑色线条勾勒出男人华美的性器,再向上穿过他健壮的胸膛,缠绕住他的双臂,最后将铁链末端拴在床柱上……
……
……
偶很偏心瀚瀚吧,充分照顾他的自尊滴,哈哈……
下章要虐瀚瀚的身体了,小海也不是吃素的……我盼望大家能对瀚瀚产生一点点同情……
一把将蒋梓瀚扔在床上,碧海转身踢上卧室门。紧接着,他快步走回床边,扫一眼比记忆中清瘦许多的身体,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被秦方睿踢伤的淤青,冷着声音问:“刚才的情景是不是有点眼熟,嗯?那次裸体聚会,我就是这样卑贱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爬向你,用嘴巴叼住你的老二,表演给那些恶心的日本人法国人看!”
追逐着那人拼命躲避的视线,碧海强硬地搬过他表情倔强的脸与自己对视,语含讥刺地反问:“在你看来,所有的乞求和卑贱都是我自愿的?你从没逼迫过我?”
蒋梓瀚猛地挣脱碧海的钳制,偏头看向窗外,一径沉默着……
碧海没有再逼他,抬手把蒋梓瀚半挂在腿上的裤子完全扯下来,两片红肿淤血的膝盖让他暗暗心惊,连忙找出一盒跌打药膏,预备给那人涂上……
冷不防地,蒋梓瀚一巴掌挥过来,打掉碧海手中的伤药,脸上写满冰冷的拒绝,又冷又硬的态度让碧海恨不能往死里折腾他!
哗啦啦……碧海亮出一根长长的黑色铁链,用它绑缚住蒋梓瀚的脚腕,然后向上穿过他的大腿、用那锋利的黑色线条勾勒出男人华美的性器,再向上穿过他健壮的胸膛,缠绕住他的双臂,最后将铁链末端拴在床柱上……
这条铁链色泽暗哑,质量厚重,如黑色巨蟒般盘卧在男人身上。碧海故意将它绑得松松垮垮的,基本上只起到装饰作用。虽然男人的身体和四肢可以随意动作,但这铁链上似乎装着扩音器,稍有动弹,便会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时刻提醒着男人作为一名受虐者的卑贱身份……
战争的目的并不是摧毁敌人的武力,而是摧毁敌人的意志。显然,碧海深谙此道。这种绑缚实际上摧折的是男人的骄傲与尊严,而非身体……
碧海戴好听诊器,将冰冷的金属直接按在蒋梓瀚的左乳之下,开始听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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