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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穷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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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有条件的监狱都尽量将重犯和普通犯人分开。他仅仅六个月的刑期竟然跟这些杀人犯关在一间屋里,不用说,这是刻意安排好的……
蒋梓瀚,你好手段!
……
突然,一阵连续的吹哨声,尖锐而响亮,直刺进每个犯人耳中……
“巴哥,铁面判官来了!”在门口把风的犯人一边喊着狱警的绰号,一边蹿回自己床上,大被一蒙,睡下了。
烛火被吹熄,围在碧海身边的犯人们一哄而散,顷刻间各就各位……
刺耳的吹哨声仍然没停。自从高三那年退出田径队以后,碧海再没听过这种原始却铿锵有力的哨子声……
膝盖骨还很疼,碧海挣扎几下,没爬起来。门口钥匙声响,巡夜的狱警开门进来,100瓦的手提灯直接照在他脸上……
“巴世仁,这到底怎么回事?”狱警看一眼躺在地上的碧海,明知故问。
“报告!3072刚才一个劲喊热,自己脱光了满屋跑,搅得大伙儿都睡不安稳。”那位巴哥恶人先告状。
一阵哄笑,几十声附和……
“含血喷人!你刚才做了什么,没种承认?”碧海冷笑,反唇相讥。
“你——说你呢!3072!”狱警踢一下碧海的小腿,声音很严厉,“你见了警官不喊报告,还寻衅闹事!今晚别睡了,关禁闭!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这个狱警不给他任何申辩机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他关禁闭,分明是在偏袒巴世仁!
能在监狱里做鹰头的犯人,要么有钱,要么就是有家世背景,少有凭‘真本事’的。他们和狱警的关系当然不简单。
碧海匆匆穿好衣服,吃力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在狱警身后,离开侵室……
……
秋夜的空气清爽洁净,碧海悄悄做个深呼吸,忽然忆起那晚在海边,他曾信心满满地对秦方睿说,‘他们有权利,我有头脑。有些时候……头脑是可以战胜权利的。’
然而,此刻的遭际……只怕他再不会有那份自信了。
……
……
明天(27号)下午六点更新!
大篇幅瀚瀚和小海的监狱SM对手戏!非常滴刺激!千万别错过哦!偶今晚要加倍努力!实在不忍心让大人们带着遗憾过国庆啊……
再宣布一个坏消息——国庆期间,偶家想重新装修厨卫,估计乱哄哄不能写文,非常非常滴抱歉!!!国庆假期以后恢复更新,呵呵……
碧海眼前黑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光亮和影像。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体会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间禁闭室很小,略微抬起胳膊,他就能碰到两侧的水泥墙。看来,宽度最多一米;长度呢?
碧海小心地探出左脚,向前迈出一步,却被什么东西绊住;瞬间,他意识到那是另一个人的脚!
迅雷不及掩耳,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将他脸冲墙死死按住,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剥光了他的裤子;紧接着,那男人火烫的身体紧紧压住他,一股股浊浪般的呼吸喷在他耳边的敏感地带,让他既觉得羞耻,却又无法抗拒……省去所有繁琐的挑逗,他的后庭瞬间被扩展至极限,那人坚硬凶猛的阳物直接冲了进来!
撕裂般的剧痛沿着后庭向上窜,劈开他的脊柱和脑袋,将他整个身体砍为两半!
虽然口中狂喊着‘不——’,他的身子却主动贴近身后的男人,后穴口的肌肉用力收缩,紧紧夹住那根骇人的阳物……
觉察到他的主动和热情,那人立即回报给他一连串猛烈而狂暴的抽插!巨大的男根放肆在他体内,玩弄、探索、占有、折磨,仿佛一把锋利坚硬的钢锯在他后庭入口来回拉锯!粗暴疼痛的性交,带给碧海一阵阵战栗般的快感,他的阴茎血液饱胀,勃起着、颤抖着、跳动着,完全沉浸在肉欲的快乐中……
“啊……啊……”
震颤而嘶哑的吼声回荡在狭小的禁闭室里,肮脏的兽欲一旦得到释放,两个男人立即终止了彼此亲密无间的连结,各自靠在一面水泥墙上,剧烈喘息着,却没有任何交谈……
一盏大功率应急灯被打开,光明骤降!
猝不及防地被强光刺激,碧海的眼睛又酸又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淌了满脸……
透过弥散在瞳孔前的重重水渍,碧海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在灯影里,暗黑的眸子正紧盯着他……
碧海用力眨掉眼中不合时宜的泪珠,转头四下看看,原来这间禁闭室由四面灰色水泥墙围拢,没有窗户,仅两米长、一米宽。然而,这罐头般狭小的空间里却塞着两个大男人,想转身都很困难。更糟的是,那男人逼近了他,身体紧贴上他,以至于他被挤得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了!
“你刚才很热情……是不是想我了?” 英俊的脸上泛着淡淡笑意,男人言语间颇有些得意……
碧海手向下探,不客气地抓一把男人黏满精液的器官,“我想它了。但凡有这个的,我都想……蒋梓瀚,刚才一片漆黑,我的心可看不到你。”
紧紧贴覆的身躯蓦地远离,蒋梓瀚退到墙角,抬手将那盏应急灯的光线调暗,他的眸光也随之暗了下来,声音似乎也比往日低沉,“碧海,你看这里是不是有点像瀚宇总部大楼那间暗室……我等着你的解释呢。”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都由你,我没什么好说的。”碧海无所谓地耸耸肩,丢给男人一个毫无意义的回答。
“你错了……跟你一样,我现在也是寇。”蒋梓瀚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神情阴冷地看向碧海,“你这样对我,有没有点儿内疚呢?”
“有。”碧海极爽快地承认。
“那就好。”蒋梓瀚点点头,神情稍稍缓和一些,“我把你请进监狱,也是想帮你找回心理平衡。”不知何时,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出现在他手上,那坚硬的金属刑具散发着冰冷银光,在四面水泥墙的映衬下更显冷酷……
“喜欢哪种?前铐,还是后铐?”蒋梓瀚摆弄着手中的铐子,慢慢挨近碧海,平静的语气仿佛是在问他想吃煎饼,还是烤鱼……
扫一眼那副手铐,碧海主动转过身去,脸抵在水泥墙上,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低声说,“你知道的——我喜欢背铐。”
碧海的答案等于在说他想尝尝毒蛇的味道!
蒋梓瀚眼中腾起怒火,又很快克制住。他举起手铐在碧海眼前晃了晃,然后猛地砸向墙壁!坚硬的手铐安然无恙,那响亮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令人毛骨悚然!
“碧海,你看清楚了!”蒋梓瀚再次把手铐拿到碧海鼻子跟前,“这可不是什么情色道具,不是那种衬着貂毛或者牛皮的小玩意。这是真正的手铐!背铐一个小时,它锋利的边缘就能把你手腕上的细皮嫩肉划烂,露出骨头来……”
“我知道……你想让我一直内疚下去……”碧海冷笑,回头直视男人严厉的黑眸,语气轻蔑,“蒋梓瀚,你就这么害怕我找回心理平衡?”
黑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蒋梓瀚猛然扯开碧海的囚服,纽扣四处崩落;紧接着,他探手向里,嚓嚓两下,将碧海的衬衫前襟撕成碎片!优美平滑的胸膛在破衣烂衫间急速起伏,碧海眼底尽是轻鄙和放浪,更透出几分诱惑……
深深看一眼那片裸露的胸膛,蒋梓瀚垂下眼帘,突然抓起碧海一只胳膊,用刚才撕下来的布条仔细缠绕住他的手腕;然后,他如法炮制,将碧海的另一只手腕也裹上布条……
当碧海的双腕戴上‘布套手镯’,男人的动作也转为粗暴!
蒋梓瀚将碧海的右臂举起来,越过肩膀向后扣在背上,然后将他的左臂也扭到身后,用力之狠似乎毫不在乎是否伤到碧海。紧接着,蒋梓瀚甩动手铐,故意让金属互相撞击发出铿锵的声音,很暴力地将碧海被扭在背部、位置一上一下的两只手铐在一起!
初始还没什么难受的感觉,但没到一分钟,碧海便觉得双臂酸痛难耐,呼吸困难,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淌下来,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蒋梓瀚伸出手指,接住一颗滚落在碧海胸膛上的汗珠,将那湿润的水渍涂在碧海的左乳。接着,他用指尖忽重忽轻、忽快忽慢地玩弄着那粒小巧的乳尖,直到红艳的果实绽放,才意犹未尽地放过……
“这边还不行呢……”蒋梓瀚轻轻挑开碧海身上被撕烂的囚服,掐住他的右乳,俯下身用嘴衔住仍然绵软的乳尖,牙齿合拢,用力嘶咬起来……
“咝……咝……唔……”钻心的痛楚令碧海倒抽冷气,双手被铐在背上,他的胸膛自然而然向外挺出,恰好方便男人施虐。可如果他弯腰驼背、借以减轻乳尖上的折磨,他的两只胳膊就如同被生生拽断般疼痛不堪!
蒋梓瀚轮番逗弄着碧海的两只乳尖,同时,他将手放在碧海的腰背上,感觉着那曲线完美的肌肉在他掌下挣扎、颤动、一片汗湿……
“很热?”蒋梓瀚在碧海耳边低声问着,他抬起双手按在碧海肩上,将那件囚服向两边扯开,全部堆在碧海的胳膊上,让他的胸膛完全裸露出来……
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碧海,男人的脸慢慢挨近,目标明确,正是碧海闪着水渍的丰厚双唇……
碧海飞快别开脸,用最冷漠的动作和眼神拒绝了男人的吻……
“你想迷得我晕头转向……只那一个晚上……”低喃着事发前那晚碧海说过的话,蒋梓瀚似乎并不生气,他伸出粗硬的拇指轻轻摩挲着碧海的唇,目光深沉,“小海,你那时就觉得内疚了,是不是?”
碧海没来得及冷笑,没来得及嘲讽,男人已经放开他,后退到另一侧墙角,跟他保持了距离……
“碧海,你看这是什么?”
男人手中正握着一支黑色警棍!
碧海紧盯着那粗长的黑色棒状物,脑中联想频频,顿觉咽干舌燥,双膝酸软……
“你想到哪儿去了?”
从碧海狂野的眼神中读出了他心中所想,蒋梓瀚低笑两声,挥动右臂,将警棍轻轻甩出,露出内层泛着寒光的银色金属。紧接着,蒋梓瀚将警棍垂直向下在地面一磕,极利落地收回。
展示了警棍的威力,蒋梓瀚再次挨近碧海,用警棍的橡胶把手抵在他胸膛上,轻轻碰触那对饱受折磨的乳尖,低沉的声音充满诱惑,“据说,1毫安的电流强度可以令人体产生性兴奋及快感……”
“小骚蹄子,听我把话说完。”看到碧海跃跃欲试的眼神,蒋梓瀚低笑,手中的警棍沿着碧海的胸膛向下滑去,转而拨弄他半勃起的阴茎,“5毫安你会感觉痛苦;6毫安你会小便失禁;10毫安你会瘫痪,阴茎永久性勃起,不能恢复;30 毫安你将停止呼吸;100毫安你将丧失意识、生命垂危;4 安你的心跳停止;5 安你将死亡,并且组织炭化。”
男人这番解说很明显带着恐吓意味。但碧海毫不畏惧。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把这些电流强度由低到高全部试试,直到他的呼吸停止、心跳停止……直到他死去。
也许,只有死去,他才有机会重生……
“我知道,你都想试试。”黑色、威严、坚硬的警械在男性最脆弱的器官上游走嬉戏,蒋梓瀚继续逗弄着碧海的阴茎,语气忽然变得严厉,“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把你玩死……所以,我们今天最多玩到5毫安。”
5毫安——感觉痛苦。
碧海突然看向蒋梓瀚,明眸里闪着妥协,也有急不可待的期盼……
蒋梓瀚退后一步,靠在另一侧水泥墙上,凝神看着碧海,低声命令,“过来。”
碧海疑惑不解地看一眼男人,慢悠悠蹭过去……
猝不及防,他被蒋梓瀚以背对的姿势拉进怀里,一只铁钳般的手臂牢牢箍在他腰上,而他的脊背和那被铐在一起的双手则紧紧抵住男人宽厚的胸膛……
一瞬间,他的掌心碰触到了蒋梓瀚的前胸——男人瘦了很多,肋骨根根分明,可见他在拘留所吃了不少苦头。
全然排斥着掌心的感觉,碧海下意识地将手掌收拢,紧握成拳头……
很快,蒋梓瀚进来了。那根雄伟的阳物冲破碧海的后庭入口,极轻极缓地向里移动,经过他最敏感的那一点,那阳物邪恶地顶了两下,然后继续向里,终于完全埋进他的甬道……
雄壮,火热,坚硬,充实……碧海低叹一声,紧紧闭上双眼,感受着深埋在他体内、曾带给他无数欢愉的阳物……
就在碧海全身放松、毫无防备时,蒋梓瀚挥动右臂,将警棍甩出,冰冷的不锈钢内芯突袭碧海左侧乳尖……
“啊……唔……啊……”最敏感的乳尖被电流穿透,立刻坚硬如碎石,酸痛伴随剧烈的快感一丝丝渗入血液,碧海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他的阴茎在瞬间挺立起来,前端濡湿,渗出少量精液;紧接着,碧海的右乳也享受到警棍的折磨,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大声呻吟,激情的泪水和着汗水打湿了他的脸……
蒋梓瀚左臂紧搂着碧海,右臂举着警棍毫不怜惜地轮流折磨着碧海的两只乳尖;与碧海相反,在他脸上看不到丝毫兴奋,表情甚是痛苦。由于猛烈的后坐力,每遭一次电击,碧海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向后狠狠撞击,将蒋梓瀚的身体撞向冰冷坚硬的水泥墙;于是,两个男人的体重和力量全部集中到蒋梓瀚一个人的背部!更要命的是,碧海紧握的拳头如同两柄铁锤,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击着男人的胸膛!剜心挖骨般的剧痛蔓延全身,让素来冷硬的蒋梓瀚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沉浸在疯狂性快感中的碧海,误把蒋梓瀚的痛呼当作激情,他狂野地扭动着身躯,低吼,“下面……我下面也要……”
下一秒,碧海的阴茎遭到电的炙烧,那里的每一个神经细胞都在疯狂叫嚣,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汇流而下,不断冲击着他身上最敏感的器官!顷刻,大量白浊的精液喷涌而出,直射到对面墙上……在释放的霎那,碧海只觉耳中轰雷般炸响,眼前昏黑一片旋又感觉清澈,如同暴风雨前的晦暝交变……
蒋梓瀚将警棍垂直向下在地面一磕,收好后扔到一边,随即用双臂紧紧环抱住碧海,低头轻吻他汗湿的额角,低问,“喜欢吗?”
碧海瘫软在男人怀里,懒洋洋睁开眼,又懒洋洋闭上,一声不吭。
看一眼自己仍然坚硬如铁的男根,蒋梓瀚暗暗苦笑,从衣兜里摸出钥匙,打开手铐,让碧海舒服地靠在他怀里,“天快亮了。睡一会儿吧。”
精疲力竭的碧海慵懒地哼了一声,呼吸越来越沉,似乎睡着了……
“小海……”蒋梓瀚抬手抹去碧海唇角溢出的一丝口水,低声问,“你想不想跟我住一间?”
“不想。”碧海回答得格外干脆,毫不迟疑,也不知他是睡是醒。
暗黑的眼眸里闪过失望,蒋梓瀚用力搂紧怀里的人,却被碧海挣扎着狠狠推搡了一下,胸口一片钝痛,他忍不住低喊出声……
碧海蓦地清醒过来,抬起黑亮的眼睛看向蒋梓瀚,突然伸手将他的囚衣扯开——
宽厚结实、却明显清瘦许多的胸膛上,一块块青紫的痕迹,层层叠叠,像是被人拳打脚踢过……
“他们对你刑讯逼供?!”碧海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胸肋间的伤痕,愤怒低吼。
蒋梓瀚一怔,既而明白了碧海的意思。他拉拢衣襟,飞快系上囚服的扣子,淡然说,“潜规则嘛,也没多严重。”
那个制造伤痕、却兀自不知的罪魁祸首突然蹲在地上,重重抽了几下鼻子,嘎声说,“我不想跟你住一屋……我真的不想……”
蒋梓瀚低垂眼帘,紧盯着碧海颤抖不止的背部,心口蓦地揪痛起来,说出的话却透着冷酷,“随你。只要你别后悔就行。”
……
……
累翻……希望大人们能满意,偶尽力了……
上次说过了,偶要装修,国庆期间暂停,下次更新大概是在10月6日下午吧,真的很抱歉啊!
祝所有的亲亲国庆愉快,开心美丽!国庆以后再相聚吧!故事还很长呢,更多精彩还在后面,嘿嘿……希望大家国庆以后仍然能来看文……依依不舍地挥手……
监狱也无非是这样。
早晨出操跑步,然后接受一整天的思想改造,碧海觉得这简直和大学军训没两样。
据说,思想政治课是专门为新入狱的犯人们安排的。一周以后,他们将正式开始劳动改造。
生活方面也还说得过去。
一日三餐,土豆白菜馒头,虽然难吃了些,倒是管饱。
巴世仁那家伙果然‘不是人’,屡次找碴。但他和同屋的其他犯人明显有所收敛,顶多把打扫寝室、倒尿锅之类的烂差事派给碧海去做。
所以,碧海在这里虽不能说如鱼得水,也可以勉强混下去。他甚至还交到几个不错的朋友,有时偷偷聚在一起打牌猜拳,消磨时光。
唯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蒋梓瀚竟然也被剃了平头!百亿身家的金融大佬现在就像一只土豹子,难看到极点的发型与他那张英俊的脸实在不搭调!
面对碧海的挖苦,蒋梓瀚淡淡一笑,悄声对他说,“我这张脸太容易招惹是非。监狱里保不齐有记者的眼线,如果我搞特殊,又要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万一牵累了那些关照我的狱警,我于心何忍呢。”
……
……
高墙电网隔绝了一切。
监狱外,正有人殚精竭虑,心心念念着碧海的安危……
疲劳驾驶两百公里,途中数次在盘山公路遇险,秦方睿终于到达黎塘监狱。这里绿水青山,风景如画,却也极其荒凉。
把车停在监狱正门口,秦方睿先跑去门房出示证件,登记,然后等在会面室。
秦方睿要见的人,不是碧海。
有蒋梓瀚在,他不敢有此奢望。
他心里明白,如果大动干戈地要求跟碧海见面,非但见不到碧海,反而打草惊蛇……
虽然没有手眼通天的本领,秦方睿到底在法律界闯荡多年,熟人总是有的。但他并不打算麻烦朋友辗转介绍黎塘监狱的狱警给他。
秦方睿确信那些狱警会跟蒋梓瀚串通一气。因为他太清楚金钱的力量,他自己就是个最好的反面教材……
经过深思熟虑,秦方睿以朋友身份,约见了一名在黎塘监狱服刑的犯人——李军。五年前,初出茅庐的他担任李军的辩护律师,成功将故意伤害罪定性为过失致人重伤罪,可以算是李军的恩人。更重要的是,蒋梓瀚并不知道他跟李军这层关系,委托李军传话给碧海再合适不过……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律师,秦方睿轻易主导了这次轻松愉快的谈话。临走,他把一大堆昂贵的食品和日用品摊在会面室破旧的桌子上,笑着说,“小李,好好表现……呃,至少不要有坏表现,对不对?嗯,这样的话,你明年准能出狱了。”
“秦律师,你对我太好了……我……出狱以后我一定去看你,请你吃饭!”小李眼眶红了,哽着声音不断道谢。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碧海的人吗?”兜了一小时圈子,秦方睿终于漫不经心地问出了关键性问题。
“当然认识。我跟碧哥很熟的,经常一起打牌划拳……”突然想到秦律师刚刚嘱咐他不要有坏表现,李军停下不说,摸着光秃秃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就好。我有一个熟人,听说我要来黎塘监狱探监,就托我给碧海捎一只德州扒鸡。”秦方睿从背包里取出一只真空包装的大扒鸡,递给李军,“你帮我交给碧海吧。呃,据说这是碧海最爱吃的,麻烦你悄悄给他,省得便宜了其他犯人。”
……
……
秦方睿煞费苦心封好的包装袋被撕开,一只油乎乎的德州扒鸡静静躺在桌上,藏在鸡肚子里的那两页纸,正被蒋梓瀚拿在手上,仔细端详……
小六号字体密密麻麻,秦方睿详细揭露了蒋梓瀚的阴谋,并坦诚他自己作为商业间谍,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难以启齿的贪欲,接近碧海,利用碧海搜集蒋梓瀚的犯罪证据,牟取不义之财……整整两页故事,言辞凄楚,字里行间有着说不尽道不完的忏悔与愧疚,足见其心之诚……
看完后,蒋梓瀚将那两页纸折好,递给李军,一句话不说,就要离开。
“蒋大哥,我要把这个交给碧哥吗?”李军有些畏怯地看向蒋梓瀚,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平静无波,看不出男人在想什么……
“小李,你今年多大?”蒋梓瀚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二十五岁。”
“蒋大哥比你大十岁,走过的弯路自然也比你多十倍……”看着李军清澈见底的眸子,蒋梓瀚笑得很温和,“其实,做人最关键是要明辨是非,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样才能少走弯路;投机取巧,反而坏事。”蒋梓瀚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李军,语气很严肃,“秦律师是你的恩人。所以,在这件事上,你首先要考虑怎么做才能对得起秦律师,而不是问我该怎么办。”
出了娘胎,头次有人跟他语重心长地讨论做人问题,李军心里发懵,大着胆子问,“为什么蒋大哥不让秦律师见碧哥,我以为你……”
蒋梓瀚笑看着李军,黑眸射出锐利的光,“我没有在背地里做手脚。那位秦律师连试都不肯试一下,怎么能怪到我身上呢。”
蒋梓瀚光明磊落的气度,令李军折服。想到手中这颗烫手山芋,他支支吾吾地说,“蒋大哥对我很好,碧哥也对我很好……我想对所有人都好……我……我……”
李军紧紧捏着那封信,手心浸满冷汗。突然,他一咬牙,将那信撕了个粉碎,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悟,“蒋大哥,我想……碧哥糊涂着会很开心;知道了真相,反而伤心。至于秦律师,他做了这么不好的事,以碧哥的脾气,铁定不会原谅他!道歉也是没用的。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让碧哥知道这事的好,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
撕掉一封信不难,但让一个大活人心甘情愿地闭紧嘴巴却不是件容易事……
金钱,可以收买人心。人心,同样可以收买人心。
蒋梓瀚最精明之处莫过于区别对待这两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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