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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萌同居关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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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夏曲本就是个情感丰富,容易被特定情境打动的人,于是她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灵魂之塔无可挽回地坍塌下来……

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齐寂疲惫地闭上双眼。

……我可以把这当成是一辈子的警醒,只是这警醒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对不起,夏曲……我理应更关心你的,可是却眼睁睁看你一步步走到绝望……可不可以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尽全力去弥补,不会再忽视你……

……

手术比较成功,医生说夏曲颅内的血肿已经被清除干净,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她必须在重症监护室里被精细护理和严密观察,以防病情发生变化。

听说夏曲终于暂时脱离了危险,小腐激动得抱住石苍也的手臂喜极而泣。吉光羽则长舒一口气,用力拍了拍齐寂的肩膀。“没事了,放心吧,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齐寂没有说话,因为他怕自己一开口,内心中泛滥的情绪就会失控……

……

这天晚上,齐寂本想留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以随时应对什么突发情况,但石苍也担心他急火攻心加上劳累过度会被拖垮身体,所以坚持让吉光羽带齐寂回家,而他和小腐则来值守第一夜。

回到家后。吉光羽就直接去洗澡了——演唱会结束后,他脸上的妆一直都没顾得上卸。

深夜的客厅里没有开灯,幽暗一片。借着玄关的灯光。齐寂慢慢走到钢琴前,凝望着父亲齐一川的遗像。

……爸,对不起……

……是我食言了……我曾发誓要代替你好好照顾她,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是我却没能做到……

……爸。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保佑她平安度过这次危机……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30年寿命换她继续活下去……

……爸,你可能无法理解,我这样一个人是如何一天天被她改变的……你走之后,我原本已接受了孤独一个人生活的未来。可是她却没头没脑地突然闯了进来……大概就从那天起,我就开始逐渐不是“我”了,或者说。开始进化成崭新的我……

……虽然她只是个高考数学只能考9分,智商实在堪忧的家伙,可是爸,这些年她确确实实教给我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宝贵东西……比如……如何走出自己孤独的小世界,学着与他人磨合、互为体谅地生活……比如……如何去关爱别人。学会一种不止只对自己负责的更广义的责任感……

……爸,虽然她经常会给我惹事。但奇怪的是,我居然已经习惯,甚至喜欢上了这种“麻烦不断”的热闹生活……真的,爸,我想我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甚至有些孤僻的寂寞日子……

……所以爸,把她留下吧,把她留给我,我还不想和她分开……

……不管未来如何,我都希望身边能有她陪伴,是的,或许更脆弱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我……是我更需要她……

……请不要在我爱上这种相依为命的幸福生活以后,又残忍的将它从我手中夺走……

凝望着相框中父亲齐一川的和蔼微笑,齐寂发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很快,一颗清凉液体划过他的脸颊——多少年过去了,这似乎是他脱离孩童时代之后的第一次流泪……

……

走廊转角处,吉光羽背靠墙壁默默站着。

刚才他洗完澡出来刚走到走廊尽头,却无意中看到齐寂正站在齐伯父遗像前。于是,为了不打扰齐寂,他没有贸然走出去。

……那小子哭了啊……已经多少年都没见过他流泪了……

吉光羽仰头望着天花板,心里长长叹息了一声,但同时,一个纠结了他许久的疑问再度浮现心头——夏曲究竟是齐寂的谁?或者说,他们把对方当做自己的谁……

……

齐寂在客厅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便上楼去了。

他洗完澡,本想回到房间上网查找一些关于颅骨骨折的资料,结果一推门,却看到吉光羽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

“有事吗?怎么还不去休息?演唱会很耗费体力的。”齐寂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走进房间。

吉光羽并没有马上回答,也没有站起身,他只是坐在转椅里,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发小。

见吉光羽眼神复杂,齐寂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如果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吉光羽幽幽开口,“从你2、3岁时我们就认识了吧?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

“羽,我今天真的累极了……”齐寂在床边坐下,有些无奈地望着吉光羽,不明白他究竟要说什么。

吉光羽转过转椅,趴在椅背上直勾勾盯着齐寂,“好吧,我长话短说。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你说吧。”

吉光羽凝望着齐寂的瞳孔,一字一句说道,“你和夏曲,究竟什么关系?”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齐寂有些措不及防。如果在平时,他一定能够更好地掩饰,但今天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消耗巨大,以至于他无法将自己的狼狈掩饰得滴水不漏。

“为什么这么问。”齐寂反问道。

吉光羽轻笑一声,“我这个人对感情还是比较敏感的,不过如果说错了还请你原谅——我总觉得,你和夏曲不像是单纯的表姐弟关系。一般表姐弟之间的感情不会达到你们这种程度,更何况你与她并非从小一起长大的。”

听了这番话,齐寂心里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果然还是瞒不住吗……不过看来石苍也果然是个可靠的家伙,没有告诉羽“真相”……

没有心力再编造谎言,齐寂决定向自己发小坦白部分真相。他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串只剩下几颗珠子的佛珠重新戴在左手腕上,然后慢慢开口,“对不起,羽,我一直瞒着你……夏曲她的确不是我表姐……”

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吉光羽没想到齐寂居然毫无反抗就承认了,于是有点措不及防,“不、不是吧?真被我猜中了?你、你别告诉我其实她是你女人……”

齐寂没有转过身去看吉光羽,因为他此时此刻真的疲惫至极,没有能量伪装自己,只能选择背对发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羽,希望你听了别太惊讶,也不要告诉外人……夏曲她,其实是我父亲的妻子……”

房间里死寂一片,吉光羽不可能不震惊过度。

齐寂继续说道,“他俩是在我高中时登记结婚的,一年后我爸就病逝了,夏曲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家人,所以过来跟我一起生活……”

听了这番解释,吉光羽有种三观尽毁的感觉……搞了半天!原来他们两个居然是——继母和继子!!!齐伯父!您可真是魅力无穷啊,一把年纪了还娶到了这么年轻貌美的小妻子……

“这事……还有谁知道……”吉光羽只觉得声带发紧。

齐寂终于转过身,目光中带有些愧疚,“除了我和夏曲,现在只有你和石苍也知道。其他人都以为我和她是表姐弟。”

“真够意思!”吉光羽不由得埋怨道,“我们是认识二十多年的发小,你倒是先把这秘密告诉石苍也……”

“抱歉,羽……”齐寂目光真挚地望着自己发小,“因为这事听起来实在古怪,而你又是心思细腻感情丰富的人,我不想让你……怎么说呢……不想让你受到打击……”

“我已经受到打击了。”吉光羽没好气地反驳,“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她那个幼稚家伙,现在居然成了我的‘伯母’???要不要这么狗血!”

齐寂无可奈何的说,“你就继续把她当做我表姐好了,这样处理彼此之间的关系大家都会更轻松……”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了顿,“当然,前提是如果她可以度过这次危机……”

“喂!闭上你的乌鸦嘴!”吉光羽猛地打断了齐寂,“她绝对会康复的,我敢保证!她那种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又没心没肺的傻大姐,其实生命力比你我都要顽强!她一定能康复!你是她最亲近的人了,你可不要先泄气!”

“我知道。”齐寂抬起头望着吉光羽,“谢谢……”

“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吉光羽坐正身体,表情认真地望着齐寂,“请你认认真真听我说。”

正文 第203章 你的第一次开口,却不是呼唤我

(今日两更)

“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吉光羽坐正身体,表情认真地望着齐寂,“请你认认真真听我说。”

“齐寂,你不要对这次的意外感到自责,觉得是因为自己没能在最后一刻抓住她的手才会这样……齐寂,看看你手腕上戴的那串佛珠,一定是因为有了这串佛珠的保佑,她才能脱险——是你送她的佛珠替她挡过了这一劫。当然了,或许你觉得这是迷信,那你可以这么想——因为你拽住了佛珠,她的坠落才受到了一些阻力,或许正是因为这一丁点的小小阻力,她最终才能逢凶化吉。如果没有那点阻力,她的伤可能直接致命……”

听完了吉光羽的话,齐寂良久没有开口。他知道吉光羽这是为了安慰他,但的确,听了吉光羽的安慰,他心里多少感到好受了些。

“谢谢你,羽……”

吉光羽露出个微笑,他用力拍了一下齐寂的后背,“在我最低潮的时候,是你们拉了我一把。现在,也该轮到我帮助你们了。”

……

第二天下午,在主任医生的同意下,齐寂被允许进入重症监护室探视夏曲。涂抹手部消毒剂、穿隔离衣、戴口罩、换鞋……经过一系列的准备之后,齐寂全副武装地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虽然之前已经自认为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在齐寂看到病床上昏睡的夏曲时,他的心还是狠狠地疼了起来。

床边监护仪、呼吸机、心电图机、除颤仪、吸痰机、输液泵……在众多冷冰冰的机器包围之中,瘦小的夏曲静静安躺在病床上。除了头部包裹着纱布外,她的腿上还打着石膏,想必是去年的骨折处又断裂了,而右手臂上的石膏估计是新伤……

因为戴着呼吸器,她那原本就小的脸几乎被遮住了大半。只露出闭着的双眼。

齐寂轻轻走到床边,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夏曲的脸。他很想伸手抚摸一下她的额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此刻的她就像是个极薄极脆弱的骨瓷娃娃,他生怕一丁点外力就会把她弄坏。

医生说手术比较顺利,夏曲颅内的血肿已经被清除,按照正常情况,她应该会在24小时内醒来。如果恢复情况一直比较稳定的话,三、四天之后她就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虽然知道夏曲此刻听不到自己的话,可齐寂还是俯下身,凑到她耳畔轻声低语。

“嗨。我在这儿,不要怕,什么都不要担心。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小羽他们也都在,我们都等着你呢……小羽没有鸡蛋饼吃很不开心,小也说等你醒了,他要请客带你去东京的y乐园玩儿,还说你在里面看上什么他就给你买什么……”

鼻子开始泛酸。齐寂停了下来做了个深呼吸平复情绪,然后继续说道,“小腐说她也养了一条狗,取名叫小黑,等你回家了,她就把她家小黑带来和小白一起玩儿……还有我。我也有话要对你说……不过我不想现在告诉你——我要等你醒来了,回到我们的家,我要你坐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亲耳听我告诉你……”

一颗晶莹透亮的泪珠滴落在夏曲脸颊,齐寂终于没能忍住,落下泪来。他伸出手,帮夏曲温柔拭去那颗泪珠。自嘲地轻笑了一下。

“没见过我流泪吧,幸好这里没有别人。不然他们肯定会嘲笑我……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以后我就再也不给你买y的礼物了……我不能在这里待很久,你乖乖的休息,下次我再来看……”

话没说完,齐寂猛地停住了,因为他看到夏曲的长长睫毛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夏曲?夏曲……”齐寂惊喜得心脏狂跳,他凑近夏曲,轻声呼唤她,“我在这儿,你有力气睁开眼睛吗?”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齐寂的声音,夏曲的睫毛又动了动,几秒钟之后,她的眼皮费力地睁开了很小的一条缝隙,但随即又很疲惫似的重新闭上了。

“很累吗?不要紧,没有力气的话就闭着眼睛吧。”

不过夏曲没有“听话”,她又尝试了一下,这次,眼睛终于勉强睁大了些。

齐寂眼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凝望着夏曲的黑色瞳孔——她的目光还是涣散的,即使与他四目相对,她的眼神中也没有任何内容和感情。

“夏曲……”即使这样,齐寂也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视线不由得再次模糊起来,他立刻用手将眼中泪水抹掉——即便是高兴的泪水,即便她现在可能意识尚未完全恢复,他也不想让她看到他在流泪。他希望在她的心目中,她的木耳永远是最坚强的、最可靠的……

凑近夏曲的脸,齐寂隔着口罩,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这是他与她相识以来,两人之间最亲昵的举动,可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在这样的环境和境况之下……

“夏曲,你好厉害,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苏醒过来……如果我爸在,他也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齐寂轻轻握了一下夏曲的小手,“继续加油,等转入普通病房了,小也他们就可以来看你了。”

负责夏曲的ICU护士脚步轻轻地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家属先出去吧,医生马上要过来看病人。”

齐寂冲护士点了下头,他最后看了看微睁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的夏曲,“我先走了,下次再来陪你。”

走出重症监护室,脱下隔离服和口罩,齐寂在走进走廊之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不想让外面等待的吉光羽发现自己哭过。

走廊上,吉光羽正在和重新赶到医院的石苍也和小腐说话。见到齐寂出来了,他们三个人同时站起身来。

“怎么样?!”吉光羽摘下一直戴着的墨镜,急切地问道。

齐寂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看看石苍也。“你们俩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昨晚一夜都没睡。”

小腐凑过来解释道,“上午休息过了,我们实在放心不下小曲姐,就约好了一起赶过来。班长你不会因为我俩翘班就把我们开除了吧?”

“小曲姐怎么样?”石苍也追问道。

齐寂露出个宽慰笑容,“她刚刚醒来了,睁开了眼睛,不过似乎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也不能说话。”

听到这个好消息,其他三个人顿时欢呼雀跃起来。结果被路过的小护士责备了两句。

“我就知道小曲姐一定是金刚不坏之身!!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不久就能到普通病房喽!可惜不能带小白来看望她啊……”

“对了石苍也!你刚才中午离开家时有没有给小白留吃的?”

“嚓!!老子忘啦!!!”

“白痴啊!我和齐寂早晨出门太着急忘了给它喂早饭!!!本来还指望你午饭多给小白喂点!!”

“你丫怎么不早说!!我哪顾得了那么多!”

“好啦好啦你们俩别吵了,让班长在旁边看笑话……晚上回去一口气喂三顿的量吧!”

“你这熊孩子!那不把我们家小白撑死了!”

“石苍也!你再说一句熊孩子试试!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在试用期!还没转正成正式男朋友呢!”

“呃……我以为这么长时间早就过了试用期了……吉光羽你那是什么眼神?!”

“噗嗤……我觉得我真相了——你俩其实是一对儿2货熊孩子,就谁也别嫌弃谁了。”

“妹的!敢说我家小腐是熊孩子!别以为你学那两招泰拳能打得过我这跆拳道宗师!!”

……

望着三个人说笑打闹起来。齐寂轻轻扬了下嘴角,然后不动声色地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洗手间。

站在盥洗池前,他不敢仔细看镜中的自己,而是拧开水龙头掬起凉水洗脸。

清凉的自来水打湿了脸和额前发梢,齐寂仍旧不停地洗着——只有在这种时刻。当脸上满是水珠,才不会有人发现他眼中不停涌出的泪水……

……这大概是我一生之中,最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一次,也大概是我一生之中,流泪最多的一次……

……夏曲,即便是为了我这些为你而流的眼泪。你也要好起来,知道吗……

……

三天之后,因为恢复情况不错。各方面体征和指标也比较稳定,所以夏曲被顺利转到了普通病房。

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夏曲,齐寂选了价格昂贵的单人套间病房——病房里除了病人的病床外,还有一张床可供过夜陪护的家属使用。此外,卧室区域外还有个客厅套间。里面有沙发、茶几等家具,还有电视机、冰箱、微波炉等常用家电的配备。

除非公司有非常重要的会议和事情需要处理。否则,齐寂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病房里。他把病房客厅当成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和临时居所,白天他在沙发上处理各种事务,晚上他就睡在夏曲旁边的家属陪护床上,轻易不离开夏曲半步。

夏曲身体情况的好转让齐寂大大松了一口气,但他心里还有件事总也放不下——夏曲已经恢复了意识,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思维活动已经趋于正常,而且包括手指在内的身体大部分也可以动作,但奇怪的是,她始终不肯开口说话,也不愿与人对视。不管医生问她什么问题,她总是目光低垂,闭口不答。而她眉宇间,似乎总流露出一丝忧虑和恐慌不安。

虽然医生说在术后初期,这种情况也不算特别罕见,可以再耐心观察一段时间,但齐寂总是惴惴不安,他觉得夏曲好像陷入了某种无法言语的困境之中——有什么困难,她不想、或是不敢对外人说起……

……

一天深夜,齐寂结束了工作终于上床休息了,可还没睡着,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夏曲正挣扎着想要用扎着输液管的左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因为开颅手术后为了有利于静脉回流减轻脑水肿,并降低颅内压。患者的床头需要抬高15—30度,而这样一来,夏曲要想拿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就不得不尽量向外侧过身体。

齐寂见状忙翻身下床,“你别动,我来。”

窗户上只拉了一层薄薄的纱帘,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齐寂在水杯里重新倒了些温水,又放上吸管,然后轻轻把吸管递送到夏曲唇边。

夏曲始终没看齐寂。她垂着眼帘吸了几口水,然后就舔舔嘴唇不喝了。

“不要舔嘴唇,房间里开着空调。越舔嘴唇越容易干裂。”齐寂放下水杯,从抽屉里摸出一只润唇膏来。

“你看,都已经有点起皮了。”摸了摸夏曲的嘴唇,齐寂觉得她的嘴唇有点干。

因为夏曲右手臂打着石膏,左手上扎着输液管。所以齐寂拧开唇膏凑近夏曲,轻轻帮她涂抹,“稍微涂一层会好点。明天我买个加湿器来。”

今晚的天气非常好,清凉如水的月光穿透薄薄纱帘照射在病床上,齐寂小心翼翼帮夏曲涂完嘴唇,一抬眼。却惊讶地发现她正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这段时间以来夏曲的目光就像是胆小的小白兔,遇到旁人的目光便会飞快躲闪开来。所以此刻,齐寂简直有点被吓了一跳。刚才为了给夏曲涂唇膏,他凑近了她的脸,而现在,两人的面孔之间只有将近30公分的距离——因此。齐寂能非常清晰地看到她瞳孔中涌动的情感。

月光下,夏曲的脸被笼罩上一层暗银亮光。而她的黑色瞳孔则在脸色的映衬下,更显得黝黑透亮。在她那凝望齐寂的目光中,情感复杂——惊讶、探寻、迷茫,甚至还有点小心翼翼的细小幸福……

和夏曲四目相对,齐寂屏住呼吸,生怕一个最细小的动作都会打扰到她——他能感应到,此刻她心里正在急速膨胀着什么,酝酿着什么……就仿佛一团巨大而混乱的毛线团,眼下终于被她找出了一根头绪……

齐寂耐心等待着,一动也不敢动。

终于,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齐寂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他看到夏曲那始终紧闭着的双唇终于微微开启!

……她要说话了!!她终于可以说话了!!!

几乎想要脱口而出鼓励的话,但齐寂还是拼命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他充满期待地望着夏曲的嘴唇,等她轻轻呼唤出“木耳”这个昵称……

夏曲的视线落在齐寂的瞳孔中,她既像是在看他,却又好像他是透明的,她只是在看他背后某幅只有她自己才看得到的虚无画面。眉头微微皱起,夏曲目光中的焦虑和不安逐渐浓重起来,不过终于,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非常非常犹豫地发出了声。

“……川……”

……川???

齐寂刚才几乎百分之百认定夏曲会呼唤“木耳”,却没料到她居然说出了这么一个字,这令他大感意外。

……川?只指吴桐川吗??还是说……

“……川……”

夏曲又重复了一遍,随后,她像是忽然从神游状态中缓过神来一样,视线从遥远的“虚无画面”中抽回,重新落在齐寂脸上——这一次,她是的的确确在注视他了,而刚才她脸上的那种“混沌”的表情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甚清晰的晴朗,就仿佛隔着一层不透明的毛玻璃仰望晴空一般。

“……一川……”

听了从夏曲口中滑落而出的两个发音,齐寂只觉得后背僵硬、汗毛倒立,他有点难以置信——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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