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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年光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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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桥暗笑,小豆包?名面儿上却装傻
“门口左拐有家徐记点心,那儿豆包好吃。”
江安忆知多说无益,唇角一勾,换成戏子的那张脸,风情而不谄媚,也跟着装
“那这位军长可否让我去徐记买两个豆包儿?”
傅桥笑容不减,“怎劳美人儿亲自去买。想吃什么我吩咐下去,让他们买便是。”
说着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枪,一步一步逼近江安忆。那一副皮笑肉不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江安忆想冲上去给他两拳。
江安忆被他逼的步步后退,心知这是走不了了。直到腰抵在了化妆台上。江安忆也将手放在了腰间。
傅桥带着痞笑瞧着江安忆的小动作。没有动作。
江安忆骤然暴起,从腰间掏出一个布包,朝着傅桥扔去。
一把石灰粉铺面而来。
傅桥反应极快,猛然转身,却依旧着了道。眼睛暂时睁不开,火烧似的疼。
江安忆趁势一把抓起妆奁上的青褂,身形轻巧,一翻身儿就朝着二楼跑去。
等到傅桥的眼睛缓了一些,慢步上楼,走廊已是狼藉一片,傅桥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走到走廊尽头,看见窗户上杂乱的脚印,又望着远去的车影,嘴角勾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明意味地冷笑。
第6章 第六章
何斯年坐在车里,不知道车子要开向哪儿,也无暇去想。对面两人的眼神已经足够让他浑身不自在。
顾清久和傅桥坐在何斯年对面,两人的目光一直停在何斯年身上,来来回回扫视了许多遍。
突然,傅桥又看向顾清久,眼里还带着红血丝,嘴角勾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东西似乎不止被汪家拿走了。”
说着目光又转回到何斯年身上,像是在示意顾清久什么。
顾清久没说话,何斯年却被这些不明意味地眼神扫得头皮发麻,但他也不傻,感觉自己还是最好说些什么话保命要紧,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顾、顾司令……”
讨饶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顾清久的声音拦截
“闭嘴。”声音平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何斯年只能闭了嘴。心里七上八下地求着佛主保命。
然而顾清久这时也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平静,至少,那只向何斯年开枪的右手插在兜里,微微的抖动。
傅桥因为那把石灰粉眼睛通红,斜靠在座椅上,点了一支烟,瞥见顾清久插在兜里依旧微抖的手,那可是以前心病未愈落下的病根,很久没有犯过了。
想到这里,傅桥睨了何斯年一眼,咧嘴,吐出一口烟,带着幽幽邪邪的笑。
与此同时,另一辆车上气氛同样凝重。
“豆包儿去哪儿了,怎的突然就找不到了。”师父皱着眉头,连着叭了几口烟。
江安忆拧着眉,一脸的焦急,“刚刚下楼没看见,怕是被人带走了。”
师父突然冲着江安忆发难
“说了不让你带着他你非得带!这下好了,人都丢了。”
江安忆自己也担心,听着师父这么说,负气似的回答
“人丢了也比命丢好!”
“放在北京城怎么就能丢命了!你当他是纸糊的!”
“动不动就咳!还老不喝药。他那身子骨比纸糊的能好到哪里去!”
“被人带走就不能丢命了!病害死了他还能给留把骨头,遇上今天这些人,一个不对头骨头都没有了!”
几个伙计瞧着这师徒俩快要吵起来,忙对着江安忆说
“江老板王师傅你们别气。何老板咱可以再找找。”
“对啊对啊。我们好歹还是把东西找着了。”
江安忆抬眼,微微有些疑惑,
“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给我看看。”
“就是绊住你的那个瓶子。”
说着师父从怀里摸出那精巧的个木盒子,递给了江安忆。
江安忆接过盒子,反复摸了好几遍,似乎在感受盒子上面奇怪的图案。
打开盒子后江安忆没看里面那只做工精巧的笔,倒是先拿着盒子仔细地观察盒子里面,又用手指敲了敲。看完后才拿起那只笔,
“有手电筒吗。”
一旁的伙计递给他一只手电筒。
江安忆用手电筒照射笔杆,上好的碧玉在光源的照射下更显通透,似乎浑身都泛着光。一旁的伙计瞧着这架势,思忖着大概是真的了。
哪里想到江安忆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关掉手电筒,突然将笔甩在一边,一脸忿恨
“顾清久这只老狐狸!”
周围的人看着江安忆的表情,心头一紧,试探地问“假的?”
江安忆黑着脸点头,
“先不要回去。留在上海!”
江安忆拿回一只假的笔,这汪家的车上也拿回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一模一样的笔。
“嘿!汪爷你可不知道这姓顾的,可贼了。居然把这盒子放在一天花板上,可费了兄弟们好大劲。”一个汪家的下手带着谄媚,双手奉上那个盒子。
被叫做汪爷接过盒子,打开仔细看了看,不过他可没那本事认出真假,只觉得这笔做工精细,又被藏得那么深,必定是真的
随即带上满脸笑容
“赏!”
谢着领了赏,那人又问道,“汪爷,这笔的事,可要给南京那边透一透?”
那汪爷一听,脸一板“你们要敢说出去一个字儿,我请你们吃枪子儿!”
那手下诺诺应了,“可这笔里的秘密……”
汪爷豹眼圆瞪“我不知道南京就能知道?咱自个儿琢磨!”
手下连应了几声“是”,不做声。
汪爷拿着那只笔,越看越喜欢,反复把玩,看着笔尾上的“光景少三”,自己一个人琢磨其用意。
第7章 第七章
何斯年被带到一处宅院,院子不大,房屋是小洋楼的设计,里面的物件却带着古香古色。大多东西都是上好的实木制成,墙上画着字画,桌台角落放置着一些瓶瓶罐罐,像是古董的样子。
顾清久和傅桥在正厅的沙发前坐下,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由紫砂制成的茶具,精致小巧。何斯年自己也不知所措,看着那两人坐下,也跟着就坐在了他们的对面,还真当人是来请他喝茶的。
傅桥总是斜坐着,眼睛也斜视着何斯年。
“顾、顾司令……”何斯年想让顾清久放他回去,师父和小虫子肯定都急着找他呢。
“你是谁。”顾清久声音平稳了些,没等他说完,就开了口。
傅桥嗤笑一声,故作亲昵地喊了一声“小豆包~”
何斯年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小名儿。”
傅桥也不回答,自顾自的笑。
顾清久依旧问“你到底是谁。”
何斯年只能讪讪地回答“何斯年。”
顾清久随后给傅桥施了个眼神,傅桥了然似的一笑,起身
“得了,这么晚了,回去咯!”说着哼着小曲出了门。
顾清久也跟着起身上了楼,军靴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何斯年看着这俩人,欲哭无泪,怎么就把他丢在这里了?于是也跟着起身。
“顾司令,可以放我走了吗。”
顾清久脚步停在楼梯上,回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着他
沉默了良久“不能。”
咔哒、咔哒,咚。顾清久回房间,关上了门。
何斯年丧气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唉。”幽幽叹了一口气,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何斯年又不死心,偷偷跑到窗户处,想看看能不能翻出去。
没成想刚支了个脑袋出去,就见一人在黑夜中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何斯年脑袋一缩,退了回来。
连着试了好几个窗户,都被人守着。
何斯年叹气“唉!”
心想这下是没救了,只能盼着师父和小虫子能给他想点法子了。
何斯年没了办法,只能窝在沙发里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清久的房门紧闭,灯关着,屋子里一片黑暗,只又从窗户里透进的月光,和一点火星发出微弱的亮光。
顾清久站在窗台边,烟一只接一只地抽,烟气缭绕了一屋子,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不亮,顾清久的院子就来了人。
傅桥踏进屋子就看见何斯年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傅桥嘿嘿一笑,轻声上了楼。
敲开顾清久房门,一股烟味扑鼻而来,呛了他一口,
瞧着一地的烟屁股“哟,你这是?”
顾清久声音微微沙哑,“睡不着。”
傅桥的脸上依旧带着痞笑,“都查到了。”
顾清久捏了捏眉心,没说话,只看着傅桥,示意他继续说,
“这小子没什么身世,孤儿,被一唱戏的师父收留,从小跟着学唱戏,和成了角的江安忆关系极好,以前唱过一两场戏,后来不唱了。”
顾清久点点头,哑着喉咙问“就这样?”
傅桥眼里闪烁邪光,“就这些。倒是那江安忆,派去的人什么都打听不出来。据说也是孤儿。”
说着摸出一个盒子,和江安忆汪家拿到的一模一样,一脸痞笑的看着
“我说到底准备了多少份儿这东西,我刚刚去的时候又找着三份儿。”
“七份。”
傅桥笑“哟,四路人马?昨儿个我怎么数,也只有三路呐!”
说着感叹似的摸摸下巴,“藏得挺深呐。”
顾清久眼里阴晴不定,没直接回答,只狠厉的一声
“让他们拿着玩儿去。”
傅桥用胳膊肘捅了捅顾清久,一脸的坏笑
“算你狠。”
顾清久又想起了何斯年,冲着傅桥问道“何斯年呢。”
“楼下沙发里睡着呢。你还别说,那小子心还真宽,这样都能窝在沙发里睡了一宿。”
第8章 第八章
何斯年从沙发上醒来,觉得有些冷,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将衣服收紧了一些,突地喉头一哽,猛地咳嗽起来。
顾清久和傅桥刚从房间里出来,就听见何斯年剧烈的咳嗽声。
顾清久想都没想,三步并作两步疾步下了楼。看着何斯年咳得不停,面色刷白,浑身直哆嗦。顾清久伸手往他额间一探,烧的不行。这才瞧着他身上衣服单薄,又是深秋时节,昨晚就这样在沙发上躺了一晚,怕是着了凉。
于是吩咐傅桥“去把窗户关上。”
傅桥瞧了他一眼,“小身板儿够弱的。”说着就去将客厅里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
顾清久又吩咐下人将他扶到客房,请了医生来看。
这一大早的,等到医生来的时候,何斯年已经昏睡了过去。
那医生是个模样年轻的西医,叫李梵光,从日本留学回国,大多时候都是给顾清久手下那些生病受伤的士兵治病,和顾清久傅桥算不上熟络,但也算熟人。
他在客房给何斯年瞧病,顾清久就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看。
傅桥瞧着顾清久的眼神颇为复杂,开口问
“我说,这小子你打算怎么办呐。”
顾清久瞥他一眼,没说话。
傅桥收了笑,沉声对着顾清久说道,“你可要搞清楚,他可不是舒长华!”
顾清久依旧没说话,沉着一张脸,目光依旧停留在何斯年身上。
傅桥很快就恢复了那一张吊儿郎当的痞子脸,带着调笑的口吻
“就算他是舒长华,你也敢留着他?”
“你闭嘴。”顾清久压低嗓子开了口,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挠着,难受,又说不明白。
傅桥嗤笑一声,眼睛望向别处。
“李医生,他怎么样了?死不了吧?”
“没什么大问题。他身子囤着寒气,大概是从小的毛病。一受凉容易咳。若不注意,以后还有可能患上风湿。”
“有法儿治么。”傅桥又问。
李医生摇摇头,“这寒气引不出来,又经了这么多年,怕是不能根治了。”
李医生看了一眼皱着眉的顾清久
“但只要注意着不受寒,也没多大问题。”
又跟着说“喝中药会比较有效。”说着写了个药单子交给一旁的下人。
那下人准备送李医生出门,结果刚到楼梯口,李梵光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下人没多想,拿着药单子去给何斯年抓药。
“行了你走吧。”顾清久点了根烟,对着傅桥说。
他心里复杂,被刚刚傅桥那两句话撩得乱的不行,右手又微微抖起来。
傅桥嘿嘿一笑,“你这不厚道啊。昨晚我可是一宿没睡,一大早给你跑来送消息,早饭还没吃呐。”
“楼下桌子上,自己吃去!”
傅桥哼着小曲兴冲冲地下了楼,几人份儿的早饭他一人儿吃!留着顾清久一人在何斯年的房间里。
顾清久目光凝聚在何斯年身上,何斯年依旧在昏睡中,面色苍白,眼睛紧闭,眉头也皱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顾清久走近何斯年,看着他就这么入了神。就像僧人入定进入无我的状态,他不自主的伸手,抚向何斯年的眉骨、眼睛、鼻子、嘴唇,眼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动作温柔。
修长的手指停留在下巴,又开始微抖起来。
猛然掐住何斯年的脖子,何斯年呼吸不得,顾清久似乎也呼吸不得,似乎也有一双手扼住顾清久的喉咙,那只手随着何斯年无意识的挣扎剧烈颤抖起来。
何斯年猛然睁眼,一双清澈却没有焦距的眸子对上顾清久的眼眸,顾清久心里突地一震,被这双没有逐渐失焦的双眼看得想哭。
何斯年没有看他,只是无意识地睁开眼罢了。
但就像心里的某处被触动,顾清久手上的力道缓缓放轻。似乎扼住他喉咙的那只手也缓缓松开。
收回那只剧烈颤抖的手,何斯年在昏迷中剧烈咳嗽。
顾清久退后两步,大口大口地喘气。
看着何斯年脖颈上的掐痕,顾清久拖着步子缓缓下楼。
傅桥吃的正欢实,看着顾清久双眼失焦,一副失了魂儿的样子,将嘴里叼着的馒头放下,没露出任何关心的神态,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哟,这是怎么了?”
顾清久的声音带上了颤音,眼睛了依旧没有焦距
“你说,我该不该把他留下。”
傅桥咧嘴一笑。
李医生又来了一趟。
第9章 第九章
顾清久想留下何斯年,留下另外一个更干净。单纯、没有杂念的舒长华。
何斯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旁晚,喉咙火辣辣地疼,一个翻身正想下床找点水喝,就被一双手按住了。
何斯年惊讶地抬头,对上顾清久的眼,喉头一紧,心说完了要他命来了。
“想喝水?”顾清久问道。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何斯年的时候却少了从前的压力感。
何斯年愣愣地点点头。
顾清久拿起一旁的水杯递给何斯年,何斯年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受宠若惊的接过杯子,
“谢、谢谢顾司令。”
顾清久没说话,示意他喝水。就在何斯年喝水的时候,顾清久又缓缓开了口,
“我们的东西丢了。”又强调,“很重要的东西。”
何斯年听着这话心头一惊,差点被水呛着,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就是丢了东西把他当小偷了呗。于是瞪着眼睛赶紧澄清,
“不是我拿的!”
顾清久点点头“这我知道。”顾清久的声音不紧不慢,“可是这事跟你的伙伴脱不了干系。”
何斯年一愣,“你是说小虫子?”
还没等顾清久回答,何斯年又说,“不会是他的!”说着咧嘴一笑“他可没那么大胆子。”
瞧着何斯年一脸肯定样子,嘴角扬起,眼睛里都带着光,顾清久没逆他
“只是怀疑而已,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怀疑。”
何斯年这才点点头。顾清久又说,
“所以你得留在这儿,等我们找你的伙伴。”说着不放心,又添了一句“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何斯年算是明白了,点点头。跟着又问了一句,
“那你拿枪打我干什么。”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还梦见你掐我脖子来着。”
顾清久一愣,解释道“我以为是你偷了我们的东西,那也不是梦,我真的掐了你。”
说着随手把桌子上的一面镜子扔给了何斯年。
何斯年对着镜子一看,触目惊心的几道红印子,不知道下了多重的手。何斯年心有余悸,
又解释一遍“真的不是我拿的!”
顾清久看着何斯年信誓旦旦的样子,嘴角轻勾,“我知道。”
何斯年自从见了顾清久,就没见过他笑过,一直都木着一张脸,这才带上一点笑意。何斯年这才觉得他有正常人的感觉。
顾清久转过身,“收拾一下,下去吃点东西。”
说完就径直往楼下走去,嘴边不自觉地带着一点笑意,他这算是把人骗着留下来了吧。
看着顾清久下了楼,何斯年差点跪下来冲着佛祖菩萨叩头,这条小命总算还是保住了。
何斯年一个翻身下床,喉咙也不痛了,也不咳了,跟着下了楼。
结果刚刚走到餐桌前,何斯年看着顾清久,又有些犯怵,小命虽说是保住了,毕竟脖子上的掐痕还在呢,万一看他不顺眼又来一下咋办。
这么一想,就定在了餐桌前不敢动。
顾清久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发笑,“坐下吃吧。”
何斯年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顾清久对面,也不敢造次,筷子都不敢伸到顾清久那边儿去,就对着面前一盘子青菜扒拉。
“哟!这么巧,吃着呢。”刚刚动筷子,从客厅那边大步走来一人,一脸欠揍的笑,不是傅桥还能是谁。
顾清久没理他,知道他是来蹭饭的,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下人摆了一副碗筷。
傅桥走近餐桌,一瞥那多出的碗筷,眼睛眯着笑,“那咱就不客气呐!”
也没等顾清久说话,拉出凳子坐着就吃。边吃还边说,
“你还别说,你这儿的饭菜就是比我家的香。”一脸得瑟样,别提多欠了。
顾清久瞥见何斯年只扒拉着眼前的青菜,伸手用筷子一勾,将傅桥面前的一盘肉丝儿拉倒何斯年的面前,没多说话,对着何斯年就一个字,
“吃!”
傅桥瞧着嘴边的吃食没了,眉毛一歪,“嘿!怎么个意思!有你这么对客人的吗!”
顾清久低头吃饭,头也不抬,闷闷地来了一句,
“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客人么。”
第10章 第十章
傅桥吃了饭就跟着顾清久进了书房议事去了,何斯年倒是被顾清久的那句“有你这么不了脸的客人”惊了一跳。
居然还会斗嘴!
不像他想的那么残暴嘛。虽然一直板着一张脸,但怎么说也算个正常人了。
一句斗嘴,顾清久这才成了正常人。
不知道顾清久知道以后会做何感想。
何斯年不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脖颈,心想,正常人丢了东西也着急,掐了就掐了呗,反正咱也没被掐死。
伸了个懒腰,拖着步子上楼睡觉去了。
何斯年就算这么在顾清久家住下了。
翌日,何斯年早早的就起床了,对这些跑江湖的来说,早起是习惯。何斯年还好,因为身体不大好,平时还会比江安忆起的晚。但比起寻常人,也算早了。
结果下楼一看,顾清久都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了。
瞧着他下来了,抬眼看他一眼,示意他过去吃饭。
何斯年只能试着打了个招呼,“顾司令,早啊。”
“嗯。”顾清久淡淡应了一声,结果还没等他说出个什么来,就听见一个爽朗的声音,
“早啊!吃着呐!”
甭说,肯定是傅桥。
何斯年心里纳闷。看着傅桥的军装和顾清久差不到哪儿去,又和顾清久关系不错,怎么说也是个不小的官儿吧,怎么天天来蹭吃蹭喝,连早饭都得蹭着吃。
当然他不敢明着说。
顾清久也没搭理傅桥,依旧是一副碗筷摆好,另盛了一碗粥。一脸习惯了的样子。
傅桥也不客气,坐下就吃,据何斯年的观察这还是很能吃的一人。
“待会儿我不去军部。”顾清久低着头吃饭,冷不丁冒出一句。
何斯年发现顾清久有个毛病,就是说话不看人,自顾自地说,也不管人听着没。
结果傅桥也只是点点头,调笑道,“你的司令部,去不去还跟我打报告呐。”
顾清久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不是报告,是通知。”
跟着又说,“待会你去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
傅桥被噎了一下,“得,你是大爷。”
傅桥吃了饭碗筷一甩拍拍手就走人,顾清久打了个电话后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何斯年一脸无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捡顾清久看过的报纸看报纸……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来了人,裁缝模样,肩上挂着一根软尺,冲着顾清久微微弯着腰。
顾清久翻着报纸,头也没抬,
“去量吧。”
小裁缝得了令,便开始拿着软尺在何斯年身上东比划西比划。
何斯年愣了一下,顾清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要量体裁布给他置衣裳。
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顾、顾司令,这是?”
顾清久瞥了他一眼,又埋下头,一副很明显的样子“做衣裳。”
何斯年哪儿敢收,“不、不用了吧。”
顾清久轻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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