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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房子_金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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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他虽然吃住在伟贤家里,但却很少能看到伟贤做家务。
  早上伟贤起床做早饭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吃完早饭要刷碗的时候他已经出门了,晚上到家又是热腾腾的饭菜已经等在桌上,晚饭过后伟贤刷碗,他则先去洗澡……
  这样的生活不是不好,只是依然无法让他感觉到“家”的概念,所以今天甫一瞅见正在做家务,而且是在为他做家务的伟贤时,他有点儿口干舌燥,拔不开眼。
  衣柜里的衣服扔得乱七八糟,独居男士能把自己的生活料理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的毕竟是少数,戎昱不能幸免成为大多数之一。
  他翻箱倒柜,扒拉来扒拉去,不知道该往行李箱里塞些什么好。
  三月末,正是冬春交接的时候,乍暖还寒,出门还裹着羽绒服,但算算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六月底,又是初夏,天知道是不是该拿上几件半截袖什么的。
  戎昱正茫茫然,伟贤便来了。
  这人站在大敞着的卧室门外,用食指的指节敲了敲陈旧的门扉:“需要帮忙吗?”
  戎昱自然不会拒绝。
  得到戎昱的同意后伟贤才进到卧室里来,先站在不大不小的衣柜前细细地瞅了瞅里面都有什么,然后才道:“要不,就先带近期的衣服过去吧?你柜子里的东西都放太久了,衬衫褶成这样,没法上身。我拿去洗一洗,好了再给你送过去。”
  戎昱盘腿坐在乱糟糟的床上,目光一直跟着伟贤:“不是全封闭的么?会允许探望?”
  伟贤笑道:“你们是去培训,又不是去坐牢。再说犯人也有权见家属啊。”
  戎昱愣了愣,虽然他知道伟贤只是打了个比方,但这种感觉还是让他心头一暖,不自觉的露出迷茫而向往的神色:“家属啊——”
  伟贤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不吱声了,默默地低头干着手里的活。
  他先把柜子里不分春夏秋冬乱作一团的衣服一一拿出来分门别类的叠好放着,又单挑出需要拿到外面去干洗的,然后才再次问戎昱道:“就先拿几件最近穿的到的过去吧?到时候我帮你送应时的衣服过去,好吗?”
  戎昱若有所思地看了伟贤一会儿,才答:“你到底是想给我送衣服,还是想见我?”
  伟贤脸上蓦地一红,转过头去有些不自然地摸摸这个碰碰那个,半晌才抿了抿嘴唇答:“都……不行吗?”
  戎昱眨眨眼睛,一脸认真地故意作弄伟贤:“都……不行吗?是什么意思?”
  伟贤看他良久,见他绷着一张脸,全无笑意,以为他不高兴,微微偏过头,轻轻叹道:“三个月呢……”
  “我会想你……”戎昱说到一半儿,又觉得再说下去好像不太明智,于是改口道,“做的包子……最近吃你做的饭菜都习惯了,每天中午在凯哥家吃外卖,怎么都觉得味道不对劲。”
  算起来,他和伟贤认识的时间真的不长,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连半个月时间都没有。
  但这人的包容和毫无节制的宠溺让戎昱很快便适应了他的存在,并以坠入流沙般的速度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戎昱很难想象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在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对他的存在习以为常,并且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
  其实他不敢在短期内和伟贤进展太快也是因为不想失去。
  他知道自己太普通,普通到如果不是借着当初组合的人气,根本不可能红起来的地步;普通到现在他出门都不需要任何伪装都不会有人认出他的地步。
  这么普通的自己,真的能和那么耀眼的伟贤走下去么?如果伟贤只是贪图一时新鲜,爱在此时此刻,得到之后就慢慢地没兴趣了呢?
  当然,这当然不是说他觉得伟贤不可靠,伟贤对他不是认真的,正相反,就是因为此时此刻的伟贤太可靠,太认真,才让他害怕。
  毕竟时间会改变一切,他怕自己真的把身家性命都交付给伟贤之后,他却渐渐地不爱他了……无论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他都不能接受。
  而正如陈奕迅的那首《红玫瑰》里的歌词一样,他亦相信“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伟贤听他这么说,漂亮的丹凤眼里立即燃气期待:“我给你送吃的过去吧?”
  “别!”戎昱连忙拒绝,“你想什么呢?我们上课的地方又不在市区,离你家开车也要一个小时,你这么折腾会累垮的。”
  伟贤有些失望地看着他。
  “送衣服的时候带点儿能搁得住的,我要是想吃了,可以晚上熄灯以后偷偷吃。”戎昱边说边做了个啮齿动物抱着食物快速啃咬的动作,然后笑道,“希望我的舍友是个好相与的,而且最好还不是吃货。”
  伟贤也笑了出来,眼睛里的黯淡退却,整个人都明朗起来:“正好你不用带太多衣服,我给你多装点儿吃的,你分人家点儿。”
  戎昱看着伟贤笑得那么温柔的一张俊脸,神色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放松下来:“好。但你要小心我吃独食,下次再看到我的时候认不出,可不给退货。”
  伟贤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笑容里带着几分疑惑。
  戎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本商品已经出售,概不退换。”
  戎昱说这番话的时候显然是没过脑子,又激动了,所以没能管住自己的嘴皮子。
  看见伟贤怔住的表情时,他先是一愣,后是后悔,但紧接着又很紧张的想知道伟贤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会高兴吗?毕竟他一直都是一副很想要他的样子……又或者会生气?因为自己的改变太突然,让他觉得自己是因为他在自己身上砸了大价钱才这么说?再或者……
  那一瞬间戎昱脑子里闪过很多的可能性,他一早便意识到伟贤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但却从没想到就连幻想失去伟贤,都让他觉得颤抖不已。
  伟贤跟他对视片刻,忽然把手伸过来,在他左边脸上轻轻地摸了摸,然后又凑过去,试探似的将自己的嘴唇靠了过去。
  戎昱没动。
  他的鼻息间全是伟贤的味道,夹杂着衣服上那股柔顺剂的味道,让他莫名地有些安心。
  似是见他并不抗拒,伟贤才将嘴唇再凑近一些、再凑近一些,直到两人的唇瓣互相轻触,伟贤便立即直起了身子,转脸做出一副要去继续帮他整理行李的模样。
  戎昱看着男人的背影,脸上不禁露出笑意,伸出舌尖儿来在自己唇上舔了舔。
  他总觉得他和伟贤认识的时间太多,不足以让彼此生出足够的感情信任,但却通过这个一触即分的吻得到新的理论——感情这东西太不靠谱儿,它跟时间、地点等等通通没有关系,遇到对的人,一眼就能定情,两眼便是永恒。
  伟贤在戎昱的注视下把洗好的衣服通通晾在阳台上后两人才一道离开。
  戎昱锁门,伟贤站在他身侧拎着行李和要送洗的衣服默默地等,直到这人转过身来朝他扔了一样东西才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将那东西稳稳抓进手里:“?”
  戎昱扭脸儿往外走去,抬手向身后的伟贤勾了勾手指:“来吧!我饿了!”
  伟贤攥着戎昱家的门钥匙几步追过去:“钥匙……”
  “你拿着吧,”戎昱假装若无其事道,“这小区楼太老了,上次五楼的水管子漏了,从四楼一直淹到三楼,就连我家房顶都受了灾。我出门三个月,你有空过来看看,要是出什么事儿看着帮我整一下吧!”
  说完又补一句:“衣服不是也没收呢吗?”
  伟贤抿着嘴唇,笑得很开心,“嗯”了一声。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戎昱就被程贝接走了。
  本来伟贤是想送他的,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伟贤早上起来到现在一直都没闲着,感冒刚好没两天,又是忙前忙后的照顾他,又是加班加点地熬夜写稿子看材料,戎昱心里也不落忍,有点儿堵堵的,疼疼的。
  为期三个月的全封闭式新人培训课程很快结束,因为一些小问题,伟贤的剧本虽然出来了,但还是要稍微再修改调整一下,所以戎昱的日程又空了半个月。
  伟贤本来想让他借机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但一方面戎昱怕他既要改剧本又要照顾自己太辛苦,另一方面肖潘也给他安排了一个声乐老师上课,所以到家的第二天他又出发去了别处。
  半个月后课程结束,戎昱拖着行李连家都没回成,就直接被程贝送到了横店。
  他想伟贤想得厉害,可又不想让人家知道他想,所以憋着好几天不打电话,只偶尔发个短信,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红灵缚》虽然不是什么大制作,但请得导演和演员却都不错,大小是个腕儿,足够撑场面,但跟戎昱搭起来又不会显得太过耀眼。
  这部煞费苦心的片儿前前后后拍了足足半年,戎昱和伟贤一直处于一种聚少离多的状态,这让戎昱痛苦得只能用使劲儿看剧本、背台词、琢磨角色来排解。
  直到半年后剧组杀青,他才归心似箭地立即坐飞机回到伟贤身边去。
  然而,在那个家里等着他的人,却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第59章 满足
  
  肖潘推开病房的门进来,动作很轻,却还是惊动了守在病床边的韩云祈。
  他抬头看向脸色憔悴的女人,轻声问:“庆森怎么说?”
  “再过半小时登机。”似乎是因为那个可以让她放心依靠的男人终于要回来了,肖潘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至少不那么紧张急躁了,“云祈,这次真的谢谢你。”
  韩云祈看着肖潘,微微抿着嘴唇,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肖潘不用在意。
  他忽然意识到,无论是对于肖潘,还是戎昱来说,自己都还只是个陌生人。
  或许对于肖潘来说还稍微好一些,他至少是她男朋友很要好的哥们儿,但对于戎昱来说,他们真的是连一点儿交集都还没有呢。
  韩云祈低头看向正躺在病床上熟睡的戎昱,那张消瘦到脱形,颜色灰暗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的脸,只觉得心里的疼根本无法控制,并逐渐地随着血液传递到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伸出手,想去握住戎昱的手,却又有些犹豫。
  肖潘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韩云祈的一举一动,目光有些闪烁。
  到医院后戎昱曾经清醒过一段儿时间,但他只是睁着眼睛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任肖潘怎么叫、跟他说什么他都没反应。
  他身体状况太差,急诊值班的医生怕他额头上的伤口一旦发炎会让他的病情雪上加霜,所以立即给他的主治医生去了电话,商量后决定给他加药。
  戎昱逃走的时候把埋在手背上的留置针拔了,此时又要经过一番折腾在另外一只手上埋下新的留置针,才能开始输液。
  护士在戎昱的手背上扎针的时候,韩云祈看着他那皮包骨的手背上可怖的针孔与青紫的淤痕鼻酸,几乎忍不住想掉头就走,但却还是忍了下来。
  输上液后没多久,戎昱就在药物的作用下再次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他的呼吸很弱,如果不是那盖在白色被子下的胸腔还有起伏,韩云祈可能早就失去理智了。
  韩云祈看了眼液袋,见里面的液所剩无几,便伸手按了床头的呼叫器。
  护士很快过来,手脚麻利地给挂在一旁备用的液瓶口处消了毒,然后把插在液袋上的针头拔下来换到液瓶上。
  她又仔细看了看戎昱的情况,在随身的本子上写了几笔之后才离开。
  整个过程两分钟不到,韩云祈的眼睛一直在护士、输液瓶和戎昱的脸上来回转,生怕护士不够认真负责似的。
  肖潘观察他良久,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伟贤死了,她遇到郑庆森,现在,戎昱的身边也出现了这么个男人……
  虽然韩云祈没说过什么,但无论是谁,只要见到他盯着戎昱看时的那种目光,就能轻而易举地看穿他的心思。
  肖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她也不确定戎昱会不会接受韩云祈,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心中为什么突然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是因为伟贤正在被所有人遗忘吗?
  她最终选择了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恰到好处地缠在她身边的郑庆森,而戎昱……会不会也会做出跟她一样的选择?
  毕竟,失恋如果不能自愈,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儿新的恋情。
  可她不想忘记伟贤,不不,她不会忘记伟贤,永远都不会……戎昱,戎昱则更不应该忘记那个为了爱他放弃自己生命的男人……纵使那其实并不公平……
  “肖姐?”
  不知道韩云祈叫了第几声后,一直处于怔愣中的肖潘才回过神来,将依稀还带着几分失神的目光投过去:“嗯?什么?”
  “你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韩云祈轻叹一声,“这边我守着,不会再让他乱跑了。”
  肖潘的目光下移,在戎昱呈现出一片灰白色的脸上顿了顿,最终还是点头:“好吧,谢谢你云祈。他——就交给你了。”
  韩云祈并没有听出肖潘这番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只以为她是为眼下的事情道谢,朝女人牵了牵嘴角,站起身来送她出门。
  肖潘在病房门口拦着要送她去电梯那边的韩云祈,又从打开着的病房门外朝屋里瞅了一眼,才朝韩云祈摇头,说了声“不用”,转身独自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
  她想,伟贤一定不知道如果他死了戎昱也无法独活,否则他绝对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所以如果能让戎昱的身体和心上的伤口好转,就算是以被遗忘、被舍弃为代价,伟贤也不会有异议……
  没走出几步,肖潘忽然蹲下身来,用双手捂住脸痛哭出来。
  死亡与被遗忘是两件互相关联并永不分离的事,人一旦死了,从前的种种在时间的磨砺下早晚被人遗忘。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但它又何尝不是一把利刃,让曾经的过往面目全非!
  巡楼的小护士瞅见她蹲在楼道里赶忙跑过来询问情况,在得到她确实没有问题的答复后,还是跟护士长说了一声,搀扶着把她送出了医院,送到了离医院最近的一家宾馆。
  肖潘开了间房,拿着钥匙上楼,进去后灯也没开,借着月光摸索到床边倒在床上。
  她把自己用带着消毒水味道的被子紧紧裹住,蜷缩着,默默掉着眼泪。
  对于伟贤的死,直到此时此刻她依旧没有任何真实感,总觉得那就是报端的一条新闻炒作,又或者只是一场梦。
  直到看见生不如死的戎昱,直到看见韩云祈那双充溢着浓烈感情的双眼,直到想起自己的手机里还存着一个名叫郑庆森的男人的电话……这一切都在彰显着时间的流逝。
  伟贤已经是过去时了。
  她告诉自己。
  今天,现在,最后再为他掉一次眼泪,等到天亮、郑庆森回来,她得把自己剩下的那大半辈子过好。
  逝者已逝,生者仍需芶活,更何况伟贤走得那么残忍,根本没有顾忌过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的心情……这狠毒的男人,凭什么死了还要在人心里根植?占据那一席最重要的位置!
  肖潘走后韩云祈回到病房里,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
  他定定地看了戎昱好一会儿,总觉得这张脸就算形同枯槁,却依旧让他挪不开眼睛。
  那种感觉很奇怪,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深情地凝视相伴已久的恋人——而事实上却是,戎昱可能压根儿都不知道他是哪儿冒出来的哪颗葱哪瓣儿蒜。
  而他自己呢,回国前才跟前女友和平分手,虽然他对Candy的感情确实没有那么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她就真的一点儿留恋也没有。
  可直到此时,韩云祈才意识到自己和CAndy之间的感情根本就不算什么。
  体力的消耗殆尽再加上药物作用让戎昱睡得很沉。
  韩云祈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带着一层薄汗的手落在那枯瘦的手背上,皮肤相触的瞬间,他松了口气,同时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对戎昱的感情并非从天而降般突然出现,而是已经埋在心底已久,只等这一刻将机关触发,放出囚在他心里的猛兽。
  对,猛兽。
  他相信,那份看似莫名的感情就是一头凶猛彪悍的猛兽,撕咬着他体内的每一寸软肉,让他根本无法再理智的思前想后,而只想一头扎进去,就算到最后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韩云祈动作轻柔地将戎昱的手抬起来,将自己的手垫在那只手下面。
  他想用力握住戎昱的手,却又怕攥疼他,于是只收紧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拢住,把戎昱的手抓在自己的手掌里。
  做完这些,韩云祈再次抬起头来,看向戎昱的睡颜。
  手掌里的温度偏凉,但总归是叫他放心的。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就这么静静地握着一个人的手,看着他躺在那里,都能让他感觉到如此的满足。
  针头在输液架上的液袋和液瓶之间几经周折,终于结束了它的工作。
  一直陪在戎昱身边的韩云祈也稍微松了口气。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他接到刚下飞机的郑庆森的电话,问他戎昱的情况怎么样,肖潘在哪儿。
  韩云祈一一作答,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又扭头朝窗外瞅,才恍然天已经开始亮起来了。
  八点不到,戎昱的主治医生穿上白大褂之后做的头一件事儿就是赶过来查看病人情况,见没什么异常,才长吁了一口气,扭脸儿看着韩云祈眨巴了两下眼睛。
  韩云祈礼貌性地朝他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疏离。
  师医生却像没意识到对方并不欲与自己多谈一般,看了他一会儿后,道:“您和韩云礼韩总是——”
  韩云祈微微皱眉,但还是答:“兄弟。”
  师医生听完脸上立即堆出谄笑:“怪不得我看着您那么眼熟呢!您兄弟俩长得还挺像!鄙姓师,是这位病人的主治医生,您要是有什么事儿,直接让护士叫我一声,保准随叫随到,随叫随到。”
  韩云祈有些不耐烦地点头,不想再与他纠缠,却又觉得不应一声不太礼貌,于是只僵硬地说了一句:“好,劳烦您费心了。”
  戎昱是在师医生为他做例行检查的时候醒的。
  醒过来的一瞬间他感到绝望,甚至连再次将眼睛睁开的欲望都没有。
  直到听见那虽然和伟贤的声音完全不同,但措辞却和他极为相似的人与医生的对话后,他才有些茫然地睁开了双眼。
  韩云祈?怎么是他?
  戎昱努力地回忆着前些日子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个男人,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无论是那时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不会细心到去观察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对于他来说,除了伟贤之外的人已经都不重要了。
  然而他依旧注意到了韩云祈的变化——因为这个男人在做那期访谈节目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并没有这么像伟贤……
  
  第60章 厌恶
  
  确认韩云祈那边儿没什么事儿之后,郑庆森便给肖潘打了电话,问她宾馆的具体地址和房号。
  一小时后郑庆森风尘仆仆地赶到,迎接他的是跟从前截然不同的另一个肖潘。
  肖潘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吃早饭了吗?”
  郑庆森把她揽过来抱了抱:“没来得急。你精神比我走之前好多了。”
  “嗯。”肖潘点头,朝他笑笑,“咱们去吃早饭吧,正好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郑庆森虽然多少有些疑惑,但也没死乞白赖地追问,反正肖潘已经说要跟他说了,他也不急于一时。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只是不知道自己所担心的和肖潘要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儿。
  宾馆里不提供早餐,医院附近也没什么大饭店,都是些小饭馆儿,早上卖早点,早点时间一过就架锅炒菜送外卖。
  两人也没什么心思挑挑拣拣,找了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进去点了吃的,端着到一张空桌旁坐下。
  肖潘见郑庆森伸手就要去拿鸡蛋,赶紧拦住,打随身的小包里拿出包湿纸巾来递过去:“擦擦。”
  郑庆森笑了两声,一边用湿纸巾擦着手一边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肖潘也跟着笑:“这是两码事儿,别在这儿跟我胡搅。”
  郑庆森把用过的湿纸巾铺在桌子上,再次拿起鸡蛋来,一边剥一边道:“想跟我说啥?求婚?”
  肖潘看着他把鸡蛋皮放到在桌面上铺开的湿纸巾上,不禁有些动容,这程子郑庆森虽然一直在她身边照顾,但她却在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人的心思到底有多细。
  她以前也算是有些刻意地想瞒着郑庆森一些关于伟贤的事儿,现在看来,其实郑庆森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不说,他也没问过。
  看她盯着自己的手怔怔,郑庆森也没说话,麻利地把手里的鸡蛋剥干净,放进了肖潘手边盛咸菜的小碟子里:“吃吧。”
  “啊,谢谢。”肖潘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歉意地朝郑庆森笑了笑,“抱歉,我刚走神儿了。”
  郑庆森耸了耸肩,示意她自己不在意,并着手开始剥自己那颗鸡蛋。
  过了一会儿,肖潘轻轻叹了口气:“庆森,谢谢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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