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驯夫手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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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听兰一怔，这些天有些事她也有所耳闻，但不管怎样……唐听兰暗暗看了周骥一眼，再没人比陆小宝适合周骥了，这么多年她就没见过周骥对谁这么纵容过，就这么放过她实在不甘心……唐听兰神色一动，淡淡道：“能拖一断是一段吧，这孩子心思单纯……蓦然知道真相只怕是受不住，周骥，不说这两日这孩子做的，就为了我，韵珺当年可没少帮我们，做人不能太……”
　　“是吗？”周骥轻笑一声道：“所以母亲的意思是？”
　　“不说认下，先让这孩子住下，时间久了他自然会发现端倪……循序渐进也好接受一些。”只要人留下了，还愁什么，唐听兰淡淡一笑，谭韵珺眉头轻皱，有些举棋不定，左右为难。
　　周骥怎么会不懂唐听兰的心思，只是……周骥的心情着实是有些微妙，他不着痕迹的将那微微的怪异压了下去，眉头轻扬：“我记得……周寅这几日就回了吧。”
　　唐听兰眉头猛地一皱，就听周骥不咸不淡道：“十八年前，周寅不是正好就在香港吗？爷爷和父亲是连着走的，没差多久么。”
　　谭韵珺眼睛一亮，周寅是周家的私生子，算起来是周骥的叔叔，和周骥关系不错，十八年前被找了回去……俩人长得有几分像，他当时也没具体说名字，暗示意味强了些……谭韵珺顿时激动了，连声道：“周总，你的意思是……”
　　“周寅正少个儿子，我不能多个儿子，多个弟弟也是可以的……”
　　“周骥！”唐听兰眉心直跳，不甚满意道：“什么叫多个弟弟？”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们商量一下，可以的话即这么着吧。”周骥起身往外走，淡淡道：“我能做的让步只有这么多……母亲，当年白烛走的时候，我是立过誓的，周家的脸……断不能这么打。”
　　唐听兰深吸口气，看着周骥的背影终是一句话也没说。
　　陆小宝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竟然睡过去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谭韵珺和唐听兰正坐在他的床头，他懵懵的坐起身，揉揉眼睛声音还有些哑：“妈妈……爸爸呢？”
　　“小宝……”谭韵珺一笑，轻声道：“你爸爸在国外……还没回来呢。”
　　陆小宝：“……？？！！”
　　什么国外？周骥怎么转眼就去国外了，陆小宝顿时清醒了，猛地跳下床着急道：“周骥去国外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哎呀，快快快，去哪儿了……”
　　“周骥没去啊。”唐听兰慈爱一笑，按住他坐下，低声道：“小宝……阿姨跟你说个事儿。”
　　爸爸在国外？！周骥没去……陆小宝彻底懵了，他爸爸不就是周骥吗？这都什么跟什么，陆小宝都快急死了，又不好反抗唐听兰的动作，急声道：“阿姨，您别拦我，我，我……”
　　他才追到家里，人怎么就出国了！出国了！陆小宝欲哭无泪，你睡什么睡啊！你怎么这么能睡……陆小宝，你说猪啊！
　　“不是。”谭韵珺看他着急登时就心疼，咬咬牙不管不顾道：“小宝……其实你认错了，周骥是你堂哥，不是你爸爸。”
　　陆小宝：“……！！！”
　　他猛地抬头，鞋子‘啪’的就掉了，不可置信的看看谭韵珺，再看看唐听兰……一时间脑子里就回荡四个字……堂哥……爸爸……
　　陆小宝呆呆的问道：“为什么我睡了一觉……爸爸就变……堂哥了？”
　　“妈妈……你，你变心……又，又跟爸爸的叔叔好了……”陆小宝被唐听兰这信息量巨大的一句话彻底吓懵了，咽咽口水，不敢相信谭韵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他妈妈一向注重私生活，此时竟然……陆小宝哆哆嗦嗦道：“妈妈，您，您这是乱伦啊！”
　　他双目圆瞪……为什么仅仅三个小时……妈妈就跟自己的婆家叔叔……算是叔叔吧……乱伦了！
　　不仅乱伦，还把爸爸变成堂哥给气走了……陆小宝只觉得五雷轰顶……措手不及……噗通一下给吓得坐回了床上……
　　这可咋办咋办咋办啊啊啊啊啊？！

　　☆、第　18　章

　　
　　陆小宝默不作声的听谭韵珺和唐听兰在他面前扯了一大堆之后，懵懵懂懂的缕清了他们的话……他竟然异常的平静……不动声色的看了谭韵珺一眼……
　　周寅才是他爸爸？周骥是他哥？怎么可能呢……陆小宝暗自撇撇嘴，当时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周寅跟周骥同岁不假……但是说的明明是当家人去世，做儿子的自然就回去了……
　　周家的当家子早就到了……算是他爷爷辈，太爷爷早就退休在家养花养草了，谭韵珺还在不遗余力的瞎扯，还挤出了基地眼泪，微微哽咽：“小宝……我也没想到你认错了，更没想到你吃这么多苦，但不管怎么样，终究是打搅了别人的生活……”
　　“妈妈。”陆小宝想清楚谭韵珺未跟周寅乱伦之后松了口气，至于其他什么……陆小宝抿抿唇道：“你说……周寅是我爸爸？”
　　“那他生日是什么时候？你们是怎么相遇的？怎么在一起的？”陆小宝也不起身了，横竖周骥也没出国，他松了口气，几步是有些咄咄逼人的对唐听兰道：“你们若是在一起……上无父母阻挠，而且你带着谭家的身家……为什么偏偏没接受你？”
　　陆小宝脑子难得的机灵，双目圆瞪紧紧的盯着唐听兰，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艰涩：“你不是说他有个儿子吗？周寅的儿子是谁？”
　　“周寅确实有儿子啊！”唐听兰干笑着打圆场，拉着陆小宝的手道：“当年有个私生子，只是这孩子命薄，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周家秘事，所以没多少人知道……”
　　“骗子！”陆小宝猛然起身，双手都是抖的，为什么大家都骗他？周骥要是真不想认他……或者两人嫌弃他，可以直接告诉他啊……
　　如果是不想在一起了……他身为儿子，自然是不能逼着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骗他！
　　他不就是睡了一觉么……怎么人都变了呢……陆小宝一时搞不懂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心里终归是难受……他们都知道，不管是妈妈还是周骥，他们都知道……就骗他一个人。
　　“你们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陆小宝声音微哑：“周寅明明就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而且十五岁的时候就结扎了……”
　　唐听兰一哽，面色尴尬，谭韵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手微微一抖，皱眉道：“什么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男人哪儿有喜欢男人的道理，陆小宝，你从哪儿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谭韵珺一直在这方面对陆小宝管的极严，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找个男人只有被压的份儿，所以他一直不大让陆小宝接触这方面的事，灌输的细想也是男女之合，阴阳协调。
　　陆小宝十五岁性成熟时谭韵珺还特意安排了个女孩儿，她为陆小宝准备的人不少，只可惜陆小宝少年不识情滋味，懵懵懂懂的……进去了还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呢，而且少年力薄，又是初次，只凭着感觉来，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也没体会到什么妙处，后来对这方面的事业没什么特别感想。
　　只是谭韵珺到底是满意的，至少不怕哪个男人把自己儿子压了去……哪想今日，谭韵珺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怎的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唐听兰眉头一皱，对谭韵珺道：“对孩子这么凶做什么，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也太大惊小怪了些，只是小宝啊……”　　
　　唐听兰对陆小宝慈爱一笑：“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道听途说罢了……”
　　“我有记录。”陆小宝轻声道：“我有周寅在医院结扎的单子，还有……当年周寅是在港城不假，但是他那时候正跟一男模在一起，当时还有照片。”
　　唐听兰和谭韵珺瞠目结舌，陆小宝接着道：“妈妈，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吗？你说周骥是我爸爸……我有录音，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大人不会承认，别想骗我。”
　　陆小宝得意一笑，谭韵珺目瞪口呆的看着陆小宝掏出自己的手机捣鼓捣鼓，没一会儿调出来一段音频，正是谭韵珺的声音……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当真是有一定道理的，谭韵珺怔怔的听着自己的声音……周骥两个字再清楚不过……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骗我？”陆小宝实在搞不懂……这群所谓的大人到底在搞什么，有什么非要瞒着他的吗？
　　“没做什么。”周骥忽然推门进来，轻笑一声道：“母亲，谭女士，我跟陆少爷谈几句。”
　　谭韵珺登时面上一紧，暗暗朝唐听兰使眼色，唐听兰咬咬牙拉着他往外走，路过周骥压低声音低声道：“那是我儿媳妇，周骥，你别过分。”
　　儿媳妇……周骥面无表情的看着穿着一身睡意，懵懵懂懂瞪着双眼看着他的陆小宝……陆小宝在看到周骥的那一刻眼睛登时就亮了，想要扑过去然而想起刚刚唐听兰的话又有些犹豫……
　　为了不要自己，连自己叔叔都搬出来了……陆小宝试探的向前一步：“周骥……”
　　“嗯。”他赤着脚踩在地上，这是次卧，没人住，也没毛毯……周骥眉头轻皱，淡声道：“衣服鞋子穿好，成什么样子。”
　　周骥穿的休闲却也极其规整，陆小宝低头一看自己这样子顿时嘿嘿一笑，他才不在乎……不敢既然周骥都说了……陆小宝眼睛咕噜噜一转，随意的穿上拖鞋，蹭到周骥身边：“你要跟我谈什么？”
　　他胳膊和周骥的胳膊贴着，周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轻轻抬手：“坐。”
　　难得这么好的态度！陆小宝登时心花怒放的盯着他，异常乖巧的坐到了床边，双脚却是不老实的晃着……周骥淡淡睨他一眼：“陆小宝……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你妈妈，谭女士，当年确实没什么关系。”
　　“什么没什么关系？”陆小宝登时就急了，怎么又想撇清：“妈妈都说了……”
　　“她说的就是真的吗？”周骥几不可见的一笑，微微朝陆小宝靠近了些，轻声道：“陆小宝……音频算不了什么，你既然知道当年周寅在港城做了什么……那不应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吧？”
　　“你说不敢调查？还是不想？嗯？”
　　强烈的属于周骥的气息扑面而来，陆小宝不受控制的身体微微向后仰，眼神闪躲……有些不敢看周骥的眼神，周骥轻笑一声，起身，逼近他：“陆小宝……看着我。”
　　陆小宝咬咬唇，将脸扭到一边，他心慌的厉害，不知道自己的怎么了……蓦然下巴被捏住，他愣愣的被周骥抬起脸，周骥躬身，就在他上方，眼眸微眯，淡声道：“我不管你怎么知道的，但是……陆小宝，你真当我是爸爸吗？”
　　“或者说……你只是想要一个爸爸？而我合适？”
　　陆小宝心慌意乱，一时不敢看周骥的眼：“你，你就是我爸爸啊！”
　　“是吗？”周骥拍拍他的脸，几乎将陆小宝罩住，他第一次离陆小宝这么近……还是主动，陆小宝登时手忙脚乱又不知所措，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子就有些软，好像撑不住了……
　　心里某些不可见光的想法也好像在周骥的笼罩下破笼而出，陆小宝猛地抓住周骥的衣服，紧紧攥住，非常怂的道：“周骥，你，你坐回去！”
　　“你不想想离我近些吗？”周骥似笑非笑道：“怎么，又不满意了？”
　　不待陆小宝回答，周骥手缓缓移动，轻抚他的脖颈：“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陆小宝，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周骥’呢？”
　　陆小宝身子顿时一僵，努力垂着头，周骥满意一笑，身子压的更低：“你自己想想……你是叫我‘爸爸’的时候多，还是‘周骥’的时候多？嗯？”
　　“你，你不认我！我叫‘周骥’怎么了？”陆小宝喉头滚动，猛地抬头，眼眶微红：“你就是我爸爸！”
　　“是吗？”周骥冷笑一声，手微微收紧，看着陆小宝皱起的眉头淡声道：“来，叫‘爸爸’。”
　　陆小宝搞不清楚他在做什么，咬咬唇哑声道：“爸爸。”
　　“继续。”
　　“爸爸。”
　　“继续”
　　“爸爸。”
　　“……”
　　不知过了多久，周骥声音无波，盯着陆小宝的双眼，淡声道：“继续。”
　　陆小宝双眼通红，泪水在眼里滚动，声音哑的不成样子：“……爸爸。”
　　“不许停，叫。”
　　“爸爸，爸爸，爸爸……”陆小宝迭声叫了数十次猛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住周骥的腰，把眼泪狠狠的蹭到他身上，哭的昏天地暗：“周骥，周骥，周骥……你总逼我，就知道逼我，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周骥闭闭眼，陆小宝死死的抱住他，在他怀里呜咽，声音模糊不清却又一清二楚的传到周骥耳中：“你当我爸爸怎么了……周骥，你可以对我点吗……哪怕一点点也行呀…”


　　☆、第　19　章

　　陆小宝哭的完全停不下来，到最后不断的抽气，好像随时能晕过去，他哭的委屈，死死的搂住周骥的腰，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不断重复：“你对我好点……对我好点……”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陆小宝难受的厉害，他喜欢叫周骥爸爸……但更喜欢叫周骥的名字，毫无缘由的，就好像理所应当，他想不明白周骥为什么逼他……
　　而他又为什么在周骥的步步紧逼下受不住嚎啕大哭，他委屈极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委屈什么，他委屈巴拉的把眼泪鼻涕蹭了周骥满身，然而还是没等到一句话……
　　周骥现在都没学会哄他！
　　陆小宝瘪瘪嘴巴，忽然生出一股绝望来……周骥根本就不想哄他……周骥也许没自己想的那么在乎他……是啊……
　　他们毫无血缘关系，萍水相逢，他甚至就周骥纠缠不休，周骥为什么要在乎他？
　　陆小宝，你有什么值得他在乎的？陆小宝扪心自问……却想不出任何一个立脚点……
　　他就会缠着周骥，还使小心眼，还哭……还让周骥百忙之中做亲子鉴定，陆小宝，你这么麻烦的人，周骥肯定烦透你了。
　　只是这么一想，陆小宝心里就抽抽的疼，泪眼朦胧的抬眼，周骥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定定的看着他……果然，周骥一点都不在乎他。
　　陆小宝抓着周骥衣服的手不禁更紧了些，鼻头发酸……没关系的陆小宝，没关系，时间还很长，你们才认识几天啊……没关系的……
　　周骥一动不动的被陆小宝抱着，看着他发泄一般偷偷的把鼻涕蹭到自己身上，似乎是不甘心，还哼哼着……噗嗤一下，冒出有一个鼻泡，周骥额角抽动，忍了又忍扶住他的肩膀道：“哭完了吗？”
　　“完了。”陆小宝一抽鼻子，加了句：“周骥。”
　　周骥一顿，不着痕迹的离陆小宝远了些，淡声道：“谭女士还在外面等你，出去吧。”
　　“什么意思？”陆小宝心里咯噔一下，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低声道：“你……又赶我走。”
　　“不是赶你……”周骥淡淡一笑：“你为什么待在这儿？”
　　陆小宝一怔，懵懵的看着他，刚刚周骥逼他的一幕不断在脑子里闪，登时脸色就白了……他心里慌的厉害，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再慌什么。
　　周骥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最终闭闭眼道：“你可能觉得你妈妈在骗你，但是陆小宝……她有什么理由骗你？”
　　“就算他真的在骗你，那又怎么样？”周骥不甚在意的笑笑：“十八年前我和谭女士没任何关系，十八年后我们依旧不会有任何关系。”
　　陆小宝眼眶一红，倔强的看着周骥道：“任何关系吗？”
　　“任何关系。”周骥也不知道是对他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不紧不慢道：“将来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哦。”陆小宝抽了一下鼻子，声音稳了许多：“所以你要让妈妈带我走吗？”
　　他平时说话喜欢盯着周骥的眼睛看，此时眼睛却是盯着周骥的肩膀，周骥平稳无波的说：“穿好衣服，晚上的飞机。”
　　他如此不遗余力，好像一秒都不想再见到陆小宝，陆小宝闻言颤了一下，抹抹眼睛低低应了一声。
　　他一人孤身前来，本来就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此时只身而去，孑然一身。
　　他眼睛肿的厉害，唐听兰看他从屋里出来登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他到底是谭韵珺一手养大的，他可以卑微，但他绝对有自己的骄傲。
　　他直接饶过了唐听兰，走到谭韵珺面前低声道：“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谭韵珺张张嘴，看着陆小宝那模样……眼泪哗啦就落了下来，那是她心心念念护着的孩子，她毕生心愿无外乎在自己百年之后他可以一生安乐，平平稳稳。
　　可是现在就因为她自己……她疼在手里宠在心里的孩子，这几日几乎低到了尘埃。
　　陆小宝一人跑出来谭韵珺自然是不放心的，陆小宝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只是陆小宝不知道罢了，她看着自己的孩子风雨之下的坚持，也看到了他那为数不多的小心思，谭韵珺想不通……不过是未见过面的一个男人。
　　这孩子为什么这么执着。
　　她现在依然想不通，可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实在是失败。
　　她在还没了解清楚唐听兰儿子品行时随口许诺，而后发现之后扯谎造成如今的局面，人大概最怕的就是慌了……一慌什么都乱了。
　　这么多年她似乎就没心静过，又怕那些女孩子贪心不足蛇吞象，又怕有些男人把陆小宝当傻子糊弄，她当时许下这门亲事，无外乎看重唐听兰的人品，而且也说了……就是试试，不跟着俩孩子说。
　　陆小宝被她保护的好，也许根本开不了这个窍呢。
　　她谭韵珺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日这个局面……陆小宝看着她的泪，顿时心里一疼，上前轻轻给她擦擦：“妈妈，别哭。”
　　他已经成年，个子比谭韵珺高出许多，一七八的身高在周骥面前有些不够看，但在谭韵珺面前，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他轻轻的给谭韵珺抹眼泪，低声道：“周寅也不是我爸爸……对吧？”
　　谭韵珺点点头，陆小宝接过唐听兰递过来的纸巾，擦擦谭韵珺的眼角，轻声道：“妈妈，你跟周骥也没在一起过，对吧？”
　　陆小宝不甚在意的问着，搂住了谭韵珺的肩膀，甚至笑了一下：“别哭。”
　　在谭韵珺来的那一刻陆小宝就有了某种猜测，他不顾一切的说出来自己听来的，给了自己最后的希望……只是这希望终究是只能他自己想想。
　　有些事其实是经不住推敲的……但是人骗自己的时候往往才是最可怕的，陆小宝甚至拒绝推敲，只是他经过努力，拿着那些经不起推敲欺骗自己的说辞终是被戳破了……
　　陆小宝啊陆小宝，你不能再这么死皮赖脸了……你还有妈妈……她是你最应该照顾的人，陆小宝许是不通人情世故，但他有自己的一杆独特的秤，他能允许自己死皮赖脸，却不允许谭韵珺露出哪怕一丝的卑微。
　　谭韵珺愣愣的抬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傻儿子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他有不甚宽厚的肩膀，却足以为她挡去一片风雨，他在自己的保护下却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悄无声息的长大。
　　那是他的妈妈，生他养他护着他的女人。
　　陆小宝轻声道：“妈妈，我带你回家。”
　　谭韵珺潸然泪下，语带泣音：“好，小曦……我们回家。”


　　☆、第　20　章

　　
　　谭家当年内乱众所周知，而谭韵珺更是趁机将谭家收拾了个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渣滓，毫不留情，这也不能怪她，谭家乱的不是一年两年，开始的时候谭韵珺没能狠得下去心，而且那时候陆小宝刚刚出生，难免有疏忽的地方。
　　可怪就怪那些人不长眼，偏偏从陆小宝下手，陆小宝是谭韵珺的心尖子命根子，谁敢动谭韵珺就是拼了命也要讨回来，当年陆小宝被掳走，受的苦谭韵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这么些年神经紧绷，生怕自己有个好歹没人护着自己的傻儿子，生怕自己百年之后自己这傻儿子无依无靠，可是现在……谭韵珺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也许是多虑了。
　　这孩子心里大概比谁都清楚……
　　周骥似乎是迫不及待也或许是顾念自己母亲和谭韵珺多年来手帕交的情谊，竟然用自己的私人飞机连夜把陆小宝和谭韵珺送回了港城，陆小宝双眼微红，一路上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到家后跟谭韵珺道了晚安，洗漱之后上楼休息去了。
　　他看起来没什么不正常的，但就是这样，谭韵珺格外的不放心。
　　“……你是不知道，一路上就那么片片的跟我说了那么几句话，其他时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眶都是红的。”谭韵珺心疼的厉害，说着自己饿眼眶都红了，哑声道：“我就不应该让他见周骥……”
　　“这是什么话？！”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周骥虽然私生活乱了些，其他地方那是没得说的，但是陆小宝她又实在喜欢……唐听懒扪心自问，要是自己儿子喜欢上个周骥这样的，那她也是不乐意的，周骥很好。
　　却不是良人。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唐听兰此时就感觉格外的微妙，周骥的性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