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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正而不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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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游乐园吧。”还没说完，艾伦就轻描淡写地打断了林郁的话，接着抬起眼，肯定地说道，“毕竟我母亲的请求在后。”
被艾伦猜测到真实的情况，林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确实，把孩子带到这里来并不合适。但是被自己男神看出自己重色轻友这一点——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林郁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之后，两人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艾伦微微斜着头，捧着一本硬质封皮的书认真地翻看着，眉间也时不时地隆起。金色的阳光透过一边墙上的窗户透射进来，打在他略微翘起的发梢，晕染出一片金色的光圈，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一阵暖意中。
林郁失神地看着眼前安静祥和的场面，丝毫不敢出声，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打扰到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官阁下。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痴汉，林郁努力挪开视线，挺直了身体。不远处传来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正是小林玦和骑士闹出的动静。
“你喜欢吃青椒吗？”
“呜——”
“我也不喜欢，可以爸爸老是让我吃，说这个有营养。那你喜欢番茄炒鸡蛋吗？”
“呜——”
“啊，你也不喜欢啊？可是我很喜欢，特别是爸爸做的番茄炒鸡蛋，可好吃了，下次我让爸爸给你做一份好不好？”林玦抬手捏了捏骑士的耳朵，趴在它耳朵边上悄悄说了这么一句，温热的气流喷在骑士的耳朵上，让它忍不住抖了抖。
“呜——”
“那你喜欢你爸爸吗？你爸爸会弹钢琴吗？我爸爸就会，而且我爸爸可厉害了，就是他老是出去，很少时间在家里，你的爸爸呢，骑骑？”
……
林郁无语地看着前面扑倒在一起，居然能够突破种族障碍顺畅地交流感情的一人一狗，默默地转过了头，结果抬眼就撞上了艾伦略带笑意的目光。他的手中依旧捧着那本厚厚的书，坐姿也闲散随意，只是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落到了走廊的方向，眼神中的欣慰与惬意毫无保留地流露了出来。
瞬间，林郁心中对小林玦竖起了大拇指，默默说了一声：“干得好！”
林郁发现，艾伦对林玦的关心要超出他的想象，中午还没到，他就带着林玦和自己出门了，并且用异常严肃，十分符合他*官形象的表情对小林玦说了一句：“吃完饭去游乐场。”
听到“游乐场”三个字，小林玦双眼立刻亮了起来，但紧接着，他就拉了拉骑士的尾巴——从站起来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拉着骑士的尾巴，而后者要害被小胖子拿捏住，完全不敢动弹，只能蹲着身子，呜呜地叫着，可怜兮兮地朝自家主人求助。
“骑士也去吧？”他把骑士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认真地向它问道，换来对方一声悲惨的叫声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的，我让漂亮叔叔把你也带过去。”说完，他仰起头，扒住艾伦的裤子，脆生生地说道：“漂亮叔叔，你把骑骑也带过去吧，它也想去呢！”
林郁满头黑线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没等艾伦对那个称呼有所反应就上前一步把小胖子抱起来，让他不得不松开一直拉着骑士尾巴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骑士过去的话会很不方便，到时候艾伦叔叔不仅得照顾你，还得照顾骑士，很辛苦，你想不想他这么辛苦？”
林玦整张脸都纠结了起来，他朝艾伦身后一副惊魂未定模样的骑士望了望，半晌，才让林郁将他放下去，对着骑士说道：“骑骑你要过去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近乎惨烈的叫声，一直躲在自家主人身后的骑士一见小胖子往这边靠近，立马夹紧尾巴，一溜烟跑回房间去了，留下小林玦泪眼汪汪、满脸无辜地看着林郁和艾伦：“骑骑为什么不理我了……”
艾伦紧抿的嘴角动了动，他抬起手放在小林玦的脑袋上，顺势揉了揉，然后轻笑了一声，蹲下身与小胖子面对面，生硬却不失温柔、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响了起来：“骑士很开心能和小玦交到朋友，它刚刚只是在害羞。”
“真的吗？”
“嗯，真的。”
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的场景，脑中忽然想起来乔安娜对自己介绍艾伦的话，心道果然是母子。
之后，林郁又花了一番功夫给林玦解释骑士不适合去游乐场的原因，小胖子好不容易接受了。三人在附近的一家餐馆简单吃了些东西就往游乐场赶去。只是在过去那里的途中，路边见到的场景让他忍不住回头查看艾伦的脸色。
市中心的几条繁华街道上，已经被游｜行示威的人群所占领，放眼望去全是白色的t恤与红蓝相间的国旗，一条条大写的标语被这些游｜行的人群高高举起，联邦第一任总统的照片也被人群所高举着，统一而响亮的国歌回荡在街道的上方，久久不散。
林郁抱着小林玦，噤若寒蝉地跟在艾伦身后，时刻注意着*官阁下的脸。自见到这群示威的人群和空中高高飘扬着的国旗，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艾伦由轻松变得阴沉的情绪。
面对眼前浩大的阵势，林玦明显也有点被吓到了，他往林郁的怀里钻了钻，努力避开旁边大声呼喊着口号或者大力挥舞着旗帜的游｜行者。
两人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路，忽然，艾伦似乎看到了什么，双手往护栏上一撑，轻松地跳了过去，接着自顾自地钻进了游｜行的人群中。目睹这一切的林郁满头雾水，但因为怕出现什么意外，便也忙抱着小林玦跟了上去。
游｜行的人群中的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他刚钻进人群，就感觉到左右都被人推了一把，林玦有些惶恐，紧紧地搂住了林郁的脖子，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好几次因为被挤得不舒服发出了声音。
“乖，抱紧郁叔叔。”林郁低声吩咐了一下，抬头往艾伦的方向看去，但放眼望去，视野中全是挥动着的红蓝国旗，耳边是众人大喊的口号声“艾迪有罪！”“国旗神圣不可侵犯！”而艾伦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正当林郁尝试着从人群中出来，回到街道旁边时，他的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声，先是几声尖叫，紧接着是身体倒地的身影，伴随着的，是零散的几声“打他！”的呼喊，林郁刚往那边看去，身后便被重重推了一把，一时重心不稳，他直接往前扑去，倒在了地上。
“郁叔！”
林郁忙蜷缩起身体，护住怀中的林玦，后背正好被人踩了几脚，踩过他的人愤慨地向发出骚动的那块区域挪去，口中还喊着什么，林郁后背生疼，全身直冒冷汗，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有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敲击着耳膜，一声一声异常清晰。
一阵混乱中，一阵剧烈的头痛猛地侵袭了他的头部，林郁眨了眨眼，迟钝地感觉到前方视野中是一脸惊恐的小林玦，他抬起手，想要往林郁的头上摸来，但林郁只感觉到他的动作像是被人按了慢速键，关掉了声音，而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昏迷前，他奇异地听到了耳边一声冷哼。
“这就是斯图尔特的情人？”
第17章
艾伦脸色黑沉，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身影，脚下快速地向那人走去。那背影他并不陌生，他曾经多次出现在自己身前，让自己印象深刻，出于一种补偿性心理他并没有对此做出什么，但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见到那人，他内心莫名有一种不安。
“艾迪是菲尔联邦的罪人！他应该被判有罪！”
“国旗神圣不可侵犯！”
……耳边是一阵一阵愤怒的吼叫声，游/行的队伍在愤慨无比的情绪中快速地向前方移动过去——那个方向，正好是国会所在的位置。
“不好意思，请让让。”艾伦皱眉拨开走在他身前的人，眼前一面旗帜却挥动着走过，继续遮住了他的视线。等到他从旗帜后面探过头来，远处的人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艾伦始终不敢忽略这种危险的直觉，他忙往前奔跑了几步，试图找到那人的身影，但一切都像是一颗石子掉落湖中，没有激起半点涟漪，就彻底消失了。
突然，艾伦前进的脚步顿了顿，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变幻莫测。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
从怀中掏出手机，艾伦边往街道边挤去，边拨了个号码。
“嘟——嘟——”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听。
艾伦的脸色沉了沉，继续拨号，直到第三次，那边才接通。
“呵，这不是我们尊敬的斯图尔特*官阁下么？”一阵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这句调侃般的话中流露出来的却是毫不掩饰的仇恨与狠厉。
心中的猜测被验证，艾伦的眼神瞬间变得黑沉无比。他的下颌绷得死紧，就连握着拐杖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沉默了半晌，他低沉的声音才慢慢响起。
“大卫。”
“难得您这位*官阁下还记得我的名字。”那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
“我认为你并不想见到我。”
“不不不，我可是非常想见到你呢，想得不得了，恨不得直接搬到你家周围去住，以便随时监视你的行动。”
艾伦沉默了，对于电话那头的人对自己的感情，他早已经清楚，只是他没有想到，大卫这次的目标会是自己的新助理，林郁。
“你不满的是我，不用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咦，那是无关的人吗？我以为他可是你的情人呢？”
“他只是我的新助理。”艾伦皱眉。
“呵，是吗？我很期待。另外，我代我儿子卢克斯向你问好。”
嘟嘟声再次在耳边响起，艾伦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站在路边，眼神暗了暗，握着手机的右手猛地收紧，几乎在手心勒出印来。
片刻后，艾伦重新拨通了手机。
“查尔斯，我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我也不管你有多想把我从*官的位置拉下去，现在，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带着所有的手下，尽快查明大卫·梅森的所在之处！不，没有等会儿，我要的就是现在，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做这件事情，而我会很乐意联系参议院议员。”
————
林郁是被脸上一阵阵的凉意惊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滴冰凉的水滴恰好落在他的脸上，或许是因为已经滴了很长时间，他的脸上完全是一片冰凉，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企图从原来的位置离开，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沿着细密的神经末梢传到他的全身，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缩了缩身子。
待疼痛感过去了，他才发现自己双手靠后，被绑在一张木质的椅子上，周围是一座废弃的建筑物，白色的墙体上，漆面已经剥落了大部分，一块块因为雨水打湿的深色痕迹盘踞在墙壁的各个角落，像是遍布黑色的藓。天花板上的混凝土还没有粉刷完毕，呈现出灰黑的颜色，上面的水从缝隙中流出，将大片的天花板都浸湿了，一滴滴的水滴在林郁所在的上方汇合，逐渐从空中落下来。
望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场景，林郁茫然了一瞬，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的。但紧接着，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晕倒前的情况，以及听到的那句话。
“小玦？！”林郁猛地一惊，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这个废弃建筑中，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被绑在这里，并没有其他什么人。
“小玦？！”他尝试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腿被紧紧绑在椅子腿上，连动一下都不可能，更遑论站起身来。
“你不用叫了。”身后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林郁一惊，努力转过头，只见一个男人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一身破烂的亚麻t恤和脏兮兮的工装裤，稍显肥胖的身体在勒紧的衣服中有些可笑。目光向上，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头乱糟糟，油腻腻的灰白卷发。男人的脸藏在蓬松凌乱的头发中，唯一能够看清楚的，就是他撇着油污的半边脸和彻底成为黑色的下巴。
男人手中拿着一把螺丝刀，另一只手垂在身侧，中指不住地弹动着，随着他往林郁的方向走过来，他的中指痉挛得更厉害了。
“国王学院法学院的优秀毕业生，斯图尔特*官的助理林郁，很高兴认识你。”男人走到林郁身前，忽然倾下｜身来，握住椅子的扶手，直直地对上林郁的脸。
近距离看到男人的脸，林郁眉心一跳，心也隐隐地提了起来。眼前男人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这张已经明显经过岁月打磨的沧桑的脸上，挂着的是一种轻蔑与恶意，像是欣赏着绝境中挣扎的小白鼠，满满都是一种掌控全局的优越感。
咽了口口水，林郁努力平静下来：“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够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抓我，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以至于你恨我恨到这个地步……”林郁问出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对这个男人，他实在是没有印象，而他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的那句话，怎么都无稽至极，艾伦的情人？这是在搞笑吗？！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心惊胆战，林玦的下落还不明白，他心下焦急得很，却不敢把眼前的男人惹怒。
“还，还有，你把林玦抓到哪里去了？”
还没想到什么可能，下巴便一疼，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自己的下巴。林郁被迫仰起头，想要从这
种疼痛感中解脱出来，但是无论他怎么动，这只手都如影随形。
男人脸部彻底扭曲着，双目通红地盯着林郁，手下的力道也不断加大，他完全忽略了林郁后面的问题，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让斯图尔特尝尝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那发狠的语气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等等！”林郁有些傻眼，他怎么就成了艾伦重要的人了？他最重要的人不应该是他母亲吗？或者应该是他的女朋友——如果他有的话。
但还没等他出声，男人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丝毫没有听林郁说什么的意思。他脏污的眼角慢慢泛红，整个人似乎沉浸在往事中，脸上也开始扭曲成痛苦的表情：“以前是我太天真了，幻想着大名鼎鼎的*官能够为卢克斯讨回公道，现在看来……”男人嗤笑了一声，用盯着猎物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林郁，“只有让他真正尝到这种痛苦，他才会理解我的心情，才会从什么狗屁法治的象牙塔里出来！”
“等，等等——”遭受这无妄之灾，还是因为艾伦的事情被牵连，林郁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才当上艾伦的助理没几天，怎么就……”
林郁试图向男人说明这一情况，但是男人压根没有听他说下去，转身回到了柱子后面。不一会儿，那里就传来了一阵阵拆卸东西的声音。
————
德尔林政府大楼。
由反光玻璃所堆叠的建筑泛着冰冷的质感，在联邦秋季不甚温暖的阳光中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厚厚的玻璃内部，仅有微量阳光能够投射进去的宽敞走廊上，几名身着制服的人快速地走动着，每个人神色匆匆，仅有的几次对视，都彼此交换了眼神，然后快速地移开，最后停在走廊尽头的房门前。
“他不在家。”宽敞的房间中，一个中年人放下手中的听筒，对静坐在一边沙发上的人说道。眼前的年轻人冷着脸，眉头紧皱，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资料。即便是坐着，他的周身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年轻的*官阁下如此情绪外露。
“那就查他的信用卡记录，工作场所，车牌记录，进行交叉对比。”年轻的*官阁下快速地浏览着手中的资料，语气毫无波动。
“已经吩咐下去了……”中年人脸色带着些为难，“如果是绑架的话，他必然会联系你……”但话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年轻的*官阁下猛地回过头来，双眼沉沉，像是能够将所有光亮都吸进去的黑洞一样，让人心惊胆战，他的语气异常地冰冷而坚决：“我容忍他够久了。不管是以我*官的身份，还是林郁上司的身份，这次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原谅。”
“但是容我提醒你一点，最高法院并没有初审权。以及，很多人都看到了你直接冲到我这里的画面。”
闻言，艾伦并没有说什么，他依旧快速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似乎对于查尔斯所说的那句话根本不在意，直到一声尖锐的铃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长官，我们找到了！”
这句话从听筒另一头穿过来，在空旷的房间中显得异常清晰，年轻的*官身子顿了顿，接着“啪——”得一声合上了手中的资料，直接扔在茶几上，捞起自己的外套和拐杖向门口走去。
“林，等我……”
第18章
空旷的建筑中没有丝毫的人声，唯有的几个轻微声响，是偶尔路过的流浪猫所发出的，它迅捷地从黑暗中窜出，站在废墟的高处，转头朝建筑中间的人看了一眼，接着继续向前蹿去，消失在黑暗的角落。
废弃的建筑中央，是绑在椅子上的林郁。他的双手因为长时间背在身后已经有些充血麻木，上方的水滴依旧不停地滴在他的脸上、身上，那人自从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过来，他听到那人在后面时不时弄出的声音，也大声喊过几遍，问那人林玦的下落，但是那人始终没有反应。
正当林郁以为自己就要被那人扔在这里的时候，那人忽然走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架摄像机和三脚架，双眼兴奋地泛红，像是盯着猎物的野生动物，一直在轻声嘀咕着什么，直到走近了，林郁才听到他口中一直说的，是“来吧，斯图尔特，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林郁心中一惊，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人对艾伦的仇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但问题是——死的人为什么是他？！
“这位先生，你能冷静一下吗？我叫林郁，是斯图尔特*官刚上任的助理，并不是你说的……是他的情人，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郁努力动了动身体，想要往后挪去，但这一动作除了让椅子发出尖锐难听、摩擦地板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男人自顾自地站在林郁身前不远处，将三脚架立好，把摄像机架上，镜头准确地找到了林郁的面部。
镜头内的年轻人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也布满了疑惑和惶恐，他时不时抬头看向镜头和男人的方向，时不时低下头，努力弹动着身体，试图摆脱目前的状况。
“呵呵，没用的。”男人兴味地看着镜头中林郁窘迫的状态，抬起一只手，按下了摄影的按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林玦抓去哪儿了？！”对面的男人那讽刺的弧度让林郁心中的火猛地窜了上来，忍不住大声朝他喊了一声，身体重重后压，托着椅子退了几步。
钢管摩擦地面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尖锐刺耳，使得男人不得不歪了歪头，口中发出“嘶——”的声音。
男人似乎是被这一动作惹恼了，他从身后掏出一把小刀，上前几步一把扭过林郁的头，将小刀紧贴他的下巴，泛着丝丝冷意的声音在林郁耳边响起：“不好意思，你要是再动弹，我不保证我的手还能控制得住。”
林郁全身僵硬在原地，手脚都放松了下来，颈部冰凉的触感太过明显，他毫不怀疑，只要他稍微动一动脖子，贴在那里的小刀就会毫不留情地压到他的血管上。
这一认识让他全身都漫上了冷意，只能乖乖地保持现有的姿势，紧紧闭上双眼。
半晌，男人才“嗤”了一声，将林郁放开。
“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我只会在斯图尔特的面前，慢慢地将你折磨死，我会让他看清楚，他的小情人是如何在痛苦中死去的。”
“我……不是他的情人。”不知道这是第几遍，松下身子来的林郁麻木地回了一句，但男人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七年前，我的孩子就被吉布森那个该死的杀人犯活活折磨至死，而我们亲爱的斯图尔特法官大人，竟然给他减刑？！”
说到最后一句话，男人面目凶狠地转过身，逼近林郁的脸，双眼中燃烧着的仇恨与痛苦太过汹涌，让林郁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卢克斯，我可怜的孩子，被那个杀人犯捅了四十二刀，四十二刀！”男人双目通红，死死地握住了林郁的肩膀，力度之大让林郁忍不住往后躲了躲，但依旧没有摆脱那种几乎捏碎肩胛骨的力道。
“我想……”无奈，林郁舔了舔嘴唇，试探着说道，“陪审团和法官所做出的决定……是有他的依据的。”
“依据？！那是狗屎！事实就是他放任了那个杀人犯！他本应该在当年就坐上电椅，接受惩罚！而不是像现在！这一切，都是你的情人所造成的！”
“卢克斯，我可怜的孩子，父亲会为你讨回公道的……”男人站直了身体，从裤子的口袋中摸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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