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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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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起承转折都没有,所有剧情突兀的完全没有逻辑,这年头连再烂的影视剧恐怕都不敢这么拍。
  这几分钟里发生的怪事简直比他之前二十几年遇上的怪事还要多。
  夏钰明乖顺地走到他父母边上,捏了捏他爸的手,发现他爸的手虽然没抖,但是也僵得跟块石头一样。
  “爸?”
  他放轻了声音硬着头皮虚虚地叫了他爸一声。
  他爸好像忽然被他这一声爸给惊得回过了神,眼珠子一转看看他再接着瞄向了那位表舅。
  只见表舅也在看着他们,样子稍稍镇定了点,一张下弯的嘴古怪而扭曲地咧了咧。
  夏钰明退了一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那人咧开的嘴跟泥人在窑子里烧坏了多条裂缝似的,称不上是一个表情,倒像整张脸突然垮掉了一样,让人看得莫名胆寒。
  “表舅?”
  夏钰明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只见那表舅不动了,正是这时,一直站在边上的夏庆国突然掐住了夏钰明的脖子,疼痛与窒息感在一瞬阻断了理智。
  “抱歉了小明,你必须得死。你不死,这天下就得乱了。我也不想让你妈难过的。”
  夏国兴的声音在一片嗡鸣里传来,他说话一直都很快,还总带着不耐与威严,然而此时却说的极其的慢,这缓慢里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狠毒与恨意。
  夏钰明挣扎着,眼前渐渐发黑,求生的本能在大脑里盘旋叫嚣着。
  可他爸不知什么时候力气大得如此不可思议,任凭夏钰明如何挣扎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是个梦,这一定是,他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天花板想道,五脏六腑都在发痛,意识困顿。
  “这不是梦啊,是梦,你就不会觉得疼了。”
  有人在他的耳边叹息道,语气平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可声音十分好听,质感偏冷,带着通透的清脆和磁性,是夏钰明最喜欢的类型。
  “你们边家真是越来越爱乱来了,也难怪……”
  瞬间,掐在他脖子上的那道力消失不见了,新鲜的冰冷的空气涌入口鼻。
  夏钰明如同脱了水的鱼,张着嘴不断地吸入新鲜的空气,胸腔起伏,时不时发出几声抑制不住的咳嗽。
  他恍惚之中抬起头,眼里映入了一张打着哈欠的美人脸。
  “我好困啊。”
  这人不正是睡在他床上的那个奇男子么。


第三章 
  “把东西烧掉,再打电话给你爸妈,就说边家守着的那个东西现在在你家,已经有人来找过你麻烦了。”
  貌美的“奇男子”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夏钰明一眼,双手环抱着自己搓了搓手臂打了个呵欠,转身动作奇快无比地蹿进了房间顺带关上了房门。
  要不是他腿长手长身材比例不错,背再往下面弯一点,看起来简直像只逃窜着的巨型老鼠。
  夏钰明呆愣愣的,嗓子钝钝的痛。惨白的日光灯将这个冷冰冰房子里的一切照的无所遁形,原本站着父母与“表舅”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人,只有三个纸片裁剪出来的人形。
  窗户外面的天色也变得暗了,对面的高楼一片黑,没有灯亮着。
  他刚才因为被“捉奸在床”方寸大乱,回想起来,他的父母确实很反常。
  他爸妈在外人面前永远乐得扮演开明的慈父慈母的样子,尤其是在亲戚面前,严格遵守着家丑不可外扬的规则,绝对不可能在外人面前为难他。他当时只以为他父母气疯了,却没想到这所谓的父母居然是假的。
  夏钰明在今天之前都是一个半无神论者,从小过着跟怪力乱神毫无关系的生活,不过一个早上的经历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
  甚至说是半无神论者也不太准确,他其实是不信的,只是心里总存着几分敬畏,碰上些忌讳会遵守。
  浑浑噩噩地走到厨房的灶台边上开了火,夏钰明像是在一场过分真实的噩梦里,脑子转十分混乱。把纸人往里面一丢,橘蓝色的火焰在接触到纸人的一瞬忽然升了起来,颜色变成了诡异的绿。
  绿焰蹿到眼皮子底下一晃,逼得他后退了好几步,又缩回到了原来的大小,几秒钟以后变成了最初的颜色。
  关了火,一切如初,灶台上没有什么东西被烧成灰烬的痕迹。
  这样一闹,夏钰明倒像是突然清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动作迅速地跑到房间里拿起床头在充电的手机给爸妈打了电话。
  那个来历不明的奇男子睡在床上,眼睛闭得很紧,从来没醒过一样,呼吸均匀。
  经历过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对这个男人心里也不免产生点戒备,毕竟这人出现的蹊跷。可这人要对他做什么早该下手了,而且他还救了他,现在的情况下,除了相信这个人,他别无他选。
  夏钰明看了看躺在床上睡觉的人,稍微安定了一点。
  电话打了两遍都被挂掉了,还好在打第三遍的时候他爸终于接起来了,一接就大着嗓门儿不耐烦地说,“大清早的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现在六点钟都不到打电话来干嘛?”
  “爸……爸……”
  夏钰明听到他爸的大嗓门儿,喉咙哑了一样,一连串的句子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眼眶发酸茫然地说了几个无声的字,整个人退了好几步腿一软跌坐到了床上。
  “快说。”他爸在电话那边的耐心已经所剩不多,他本来耐心就少,更何况是现在。
  夏钰明又尝试着说了几个字,可喉咙痛的不行,发不出声来。
  他现在确实很乱,但这种程度的混乱还不至于让他到话都说不出站都站不住。
  夏钰明张着嘴,焦急与恐惧又一点一点攀上来。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睡着的人动了动,伸出手沿着他的脊椎摸了两下,喉咙好像忽然通了,夏钰明发出一个声音。
  “没事我挂了。”
  “别,我妈家守着的东西出来了。”
  夏钰明听到他爸说要挂,慌慌张张地把重点说了出来。
  果然,他说出这话以后那边就安静了下来,过了几秒,他妈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身后摸着他脊背的那只手在衣服外面摸了几下扯开了他衣襟的下摆,伸到了他的衣服里面。幸好那只手不是很冰,要不然夏钰明得冻得叫起来。
  “妈,你娘家守着那个东西逃出来了,刚刚有人来找过你们麻烦了。”
  “说仔细点,从昨天开始说。”
  夏钰明听到昨天这个词下意识地往后面看了看奇男子,那家伙正闭着眼,一脸舒服,手在他的衣服里面摸着他的背。
  因为对方救过自己,夏钰明又精神紧绷,一心把重点放在电话上,所以没有把那只在他背上胡作非为的手拿下来。
  大概是他的宽容和忽视,那只手摸了一阵又有另一只手加入了,两只手合在他的腰上一圈,把他拽进了被窝。
  夏钰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给吓到了,不禁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他妈听到了立马问是怎么了。
  夏钰明拍了一下身后人的手,动作不敢太大生怕电话那头的妈妈听到,“没事,现在已经没事了。之前,之前冒充你们的人里除了你们还有个表舅。”
  “好,我知道了,那,你说的那个东西是怎么回事?谁救了你?”
  奇男子的手没被夏钰明拍下来,反倒是更加肆无忌惮地滑入了他的裤子里面。
  夏钰明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还是没什么经验的那种。以前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刺激,定力一下子全没了,说话都快要说不清了,一张嘴得要努力憋着才能把不稳的呼吸声给止住。后面那小子也不知是有什么毛病,手往下面一拉除了他的裤子在他的大腿内侧摸了摸,一只脚就挤进来。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把他的睡衣扣子解开,上衣拉到了胸口。
  夏钰明被这一番操作弄得汗毛倒竖,又舒服又难堪,鸡皮疙瘩起成了一片,连他妈问他话都顾不上了。
  “喂?喂?算了,我们等下过来。”
  这下夏钰明没去管他妈,等着对方把电话挂断就把手机丢在一边,挣扎着扯掉横在他腿间的那条腿还有不安分乱摸的手。
  “你发什么神经!”夏钰明转过身去对着那个奇男子,那人闭着眼睛满脸睡意倒也没什么**的意味,最主要的是刚刚他贴着他,下面那,那东西还是软着的,不像是想要对他做什么 的样子。
  被吼了的奇男子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暖,滑,抱着睡觉舒服。”
  哟,这意思是把他当成了抱枕而不是在骚扰他?
  “合着你喜欢抱着人裸睡,你在睡觉上的品味还真是独树一帜啊。”夏钰明被气笑了,“我他妈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性骚扰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不是人。”
  夏钰明听到那句我不是人,先是想这人奇够味儿,连自己都骂,后来才反应过来,他大概是在说自己是个精怪。
  如果是精怪的话,那他思维逻辑行为举止很有可能和人类的不太相同,他大概并不理解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夏钰明一向都认为,人也好,各种生物也好,比起互相理解与类似,更多的是不同与误解。很多时候他懵懵懂懂地看着世界,与一切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擅加揣测不强行理解,居然招来很多人评价他善解人意。
  他常常困惑,也不知别人是怎样看待他的,又是怎样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这样不太好……在人类文化里……”
  “吵。”说着,精怪先生一双脚夹住夏钰明,脸往他的肩窝里蹭了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想得太龌龊,我就想抱着你睡觉,舒服。”
  “……”
  果然是把他当成了抱枕。
  夏钰明有些无奈,推了推精怪先生又叫了他几声,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绵长的呼吸,对方看起来已经睡得很熟了。他静静地由着对方抱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得不怎么好,许多光怪陆离的静默画面闪来闪去,胸口像是被压了大石头,呼吸十分不顺畅。
  最后静默的画面不知怎么的开始有了声音,咚咚咚,起初是小声而机械的,后来渐渐地响了起来,节奏也开始凌乱。像是有人拼命地在敲着什么,架势十分撕心裂肺。
  夏钰明开始还在梦里懵里懵懂地想哪儿来的声音,后来忽然反应过来,声音和画面是分开的。
  这个认知让他猛然惊醒过来,只见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全亮了,阳光盛的像是夏日正午,透过轻薄的窗帘入侵了这个房间。
  夏钰明听着这个敲打的声音,揉了揉眼睛,以为是有人敲门,正要起身又被身边的精怪先生给拉回去。
  精怪先生的动作让他稍微清醒了点,这时他才意识到,不是有人敲门,是有人在敲窗。
  他哆嗦了一下,这间房在十三楼,什么人会敲他房间的窗子?
  身边的精怪睡得沉,丝毫没受到影响。
  夏钰明头皮发麻,控制不住地往窗户那边看去。眼睛触到窗户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只血手印印到了窗户上,透过窗帘模模糊糊的显现出它的轮廓。紧接着,楼底下传来砰地一声巨响,然后响起了嘈杂的人声。
  “啧,烦。”
  刹那间,窗户的血手印以及外面盛大的阳光还有人声都不见了,房间被晨曦的微光照亮,屋内一片寂静。
  夏钰明立马反应过来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同身临恐怖片一样的真实画面让他久久反应不过来。
  这下子,他彻底醒了。
  睡意没了以后就睡不着了,他定定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似想了很多东西,但是又理不出到底想了什么东西。
  呆了半天,叹了口气,房门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小明,妈妈来了,快点开门。”
  声音是他妈的声音,但是夏钰明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外面的这个人绝对他不是他妈。
  他了解他妈,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开门,肯定是自己直接开门了,更何况他没有锁门,他妈也知道他不会锁门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锁了门,照他妈那脾气肯定会直接骂上了。
  他小时候因为锁门不锁门的问题跟他爸妈闹过,最终结局以门锁被踢坏以及他被打了一顿为结果。
  外面的东西叫了两声没有效果,开始放弃伪装,疯狂地砸门。砰砰作响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什么尖锐的东西抓门的声音,那个声音倒是不快,缓慢而绵长地在急促的敲门声里发细微而明显。
  “开门,开门!”
  那东西尖叫着,男声和女声混在一起,浑厚里夹杂着尖锐。
  “存心不让我睡觉。”
  身后的精怪先生平静地说了一句,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房间里重归寂静。
  夏钰明一颗狂跳的心正从嗓子眼缓缓地落回到胸腔,还没落稳又有敲门声响起了,还是他妈的声音,不过这次语气要像很多,“我进来了。”
  他听到这句进来,头皮一紧,想也不想地就伸手抱住身边的人。
  门锁咔嗒动了一下,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确实和他妈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那种近乎于跋扈的威严都像极了。
  “你……”“妈妈”盯着看他,“这就是救了你的朋友?”
  夏钰明牙齿打颤,正想说什么就听到靠着他的人轻轻说,“是你妈。”
  “……”
  他看了看裸着的自己和身边那个什么都没穿的精怪,两人还相拥着。
  夏钰明抬头对上他妈古怪的眼神,完了,这下真的要修罗场了。
  身边的沈漠翻了个身,呼吸均长,睡得十分安稳。


第四章 
  “先把事情说一遍吧。”
  边秀天生一副笑相,嘴角弯弯向上,脸是看起来十分温和的鹅蛋脸,杏仁眼瞪起人来一点也不凌厉。
  和温和的外表不同,她做事风格果断,说话喜欢绵里藏针,语调永远中带着三分讥讽两分威压。
  夏钰明在她面前十分心虚,舌头非常不利索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哦,就是说,你不仅中术了,还见鬼了,两次都被你朋友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交的这么一个朋友?”边秀眼皮一翻,笑呵呵地问。
  夏钰明听到他妈笑了,就知道这件事情麻烦了。他妈喜欢端着笑数落人,笑的越温和,话语越讥讽。他小时候最怕跟他妈说话,她一开口就让他觉得肉里被扎了软刺,不见血没有伤,麻麻的痛。
  痛完以后便会听他妈笑嘻嘻地问他,“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都是跟你讲道理。你说说看,我骂你了吗,有脏字吗?我们是为你好,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没利益关系,别人没人会对你好。”
  不过长大以后他脸皮变厚了,也摸清楚了爸妈的套路。他妈每次刺他的时候就当做没听到,再生气些他就陪个笑脸,他妈稍微松个口他就顺杆子向上爬,勤快地低头认错绝不反驳,最后拍拍马屁,一套下来准能让他妈消气。
  可今天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精疲力尽。
  更何况,那副样子,比之前假爸妈来的时候更加暧昧,更加难解释。
  “你不说也没什么。”边秀冷笑了一声,手指敲了两下桌子,“你知道你这个所谓的朋友是什么东西吗?”
  夏钰明不说话,边秀瞥了他一眼,“他就是你电话里说的,我们边家守着的东西。你把这种东西叫朋友?你知道它是什么么?”
  听到这话,他茫然地抬头。他妈看到他这样子哟了一声抬高了声音放低了语速,她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墙角开的蔷薇,层层叠叠的花瓣下面藏着刺儿,“怎么,还不肯说你怎么交的这个朋友吗?你爸妈一心为你,大清早地跑过来,做人要怎么样,最重要的是什么,你说说看我们怎么教你的。”
  “孝顺……不是,主要是,我也不记得我,就突然……诶……”
  “哦,不记得,不记得你们怎么认识,也不记得你们怎么躺一块儿,还搂着他。好啊,那就不记得了。”边秀语气平稳地说,“我相信你啊,我当然相信我的儿子了。
  做父母的真苦啊,儿女长大了出事了要找爸妈了,没事了就一副爸妈欠了你的样子。行,总归我是你妈,还能怎么样呢。”
  夏钰明一听他妈这语气就头大,正要再说点什么,边秀就伸手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来丢在桌子上,并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上面的法术你自己学一下,我也不懂,你爸还要上班,不过来了。
  里面那个东西呢,虽然他的大部分术法还留在封印里,但你还是要小心。就这样,我先走了。”
  夏钰明听到他妈要走,急了,问,“那今天早上那几个袭击我的人,还有里面的……为什么要救我?边家到底……”
  “你有秘密,难道我就不能有我的隐私了吗?”边秀哦了一下点点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是他妈平时一贯会说的话。
  这话一出,倒是让夏钰明心安了不少。
  其实他其他都不怕,就怕他妈问他怎么和个“男人”这样躺着,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他妈说了他一通以后,夏钰明感觉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妈好像重点不在这儿。
  心安了,便也不像最开始那样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手忙脚乱了。
  “不是,妈~”夏钰明吃准了他妈的刀子嘴豆腐心,拿出平时他屡试不爽的一招,拉住他妈的手臂使劲儿地甩。
  边秀吓了一跳的样子,“嘿呦,干嘛,这么大个人了你恶不恶心。”
  嘴上还是嫌弃,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刻薄,但是人却没有动。
  夏钰明一看有戏,撒娇撒的更起劲,“妈~你就告诉我嘛~你儿子我心里也好有个数,今天早上真的,我快吓尿了。他们还掐我脖子呢,差点死掉。”
  他一边说,一边把声音拖得老长。边秀板着脸地拍掉他的手冷哼了一声道,“别的不会,就会这种娘娘腔没出息的,真恶心。”
  那句恶心说得又尖又酸配着那皱成一片的细长如柳的眉,厌恶与锐利明晃晃地布满了整张脸,可嘴里却还是解释了起来,“就这么点小事就慌慌张张的的,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样子,我都在想我是生的儿子还是女儿。”
  她斜着眼看了夏钰明一眼,手里指点,“我娘家,边家一族都是修道的,会法术。你今天早上那事儿就是因为中了术。
  术有两个,一个是纸人那个,还有一个能让你见鬼神,所以你后面会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装出一副怕的样子,这术都是一次性的,你没阴阳眼,以后想见也见不到那些东西了。
  最近本家有个修道出了岔子,发了疯,到处乱找边家人麻烦。你房间里有那个东西,再加上身上有边家血统,人家可能误会了就找上来了。
  不过我们跟边家来往不近,他应该只是来闹一闹你。”
  “我不想见这些,诶,这真是冤啊……”
  “你这叫冤?你招惹了那种东西还敢叫冤?”边秀拿手背拍另一手的手掌,嘴里含笑声音不自觉地抬高,“我不问你你怎么招惹他的,但是你要清楚,现今法术界我边家有一席之地全靠里面那东西。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
  “不知道。”
  边秀用鼻子哼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这是我边家最大的秘密。
  法术界有南茅北马,南茅山子弟,北出马子弟,我边家百年前原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二流家族。只因先祖在因缘际会之下把那东西困在我边家的祖地里,我们便在三界声名大噪。从此人界之中唯有我边家有了上天入地直接与鬼神通话的特权。三界沟通,每次都少不了我边家人在场。”
  “听起来有点像外交官?”夏钰明说,“妈,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东西……”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边秀冷冷地盯着他。
  “我真不知道……那,那他现在跑出来了怎么办?我这不是也没去过你老家吗,怎么把它弄过来啊?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能怎么办?跑出来的只是一丝神识,我不会法术,也不知道怎么办,到时候我回去问问族里的人。也没什么,它本体还被困在结界里,这抹神识应该没有太多的法力。”
  说着说着边秀不耐烦起来,“你这几天去学校住,我知道你不安心,过几天叫几个亲戚来给你家这儿弄个结界。你给我正常点,别给我摆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死样子。又没死,不是什么大事。
  男孩子,不要什么事情都弄得畏畏缩缩的。”
  “好,我知道了。”夏钰明知道他妈嘴巴毒,早习惯了,笑嘻嘻的,态度很不错。
  他妈看着他这副样子摇摇头,“你要懂点事了,爸妈不会一直帮你的。”
  说着她表现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夏钰明从小见惯了父母的失望,此时也没在意。
  “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小时候要不是我们看的紧,你这样的,早就被拐走了。”
  夏钰明从小被他数落惯了,听到这种话不过大脑,直接同平日一样低头赔笑道,“我知道,妈,你放心。”
  边秀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又退回来。
  “妈,怎么了?”
  她丢给夏钰明一个吊坠说,“挂上,图个吉利。”
  夏钰明接过吊坠,坠子是一块黑色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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