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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叫爱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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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远暴躁地砸了一拳:“不管是谁,跟方家那俩兄弟脱不了干系,开始收购时,我还合算着给他们一条舒服的后路退出去,现在可好,反口咬我,绑我命根子!”
  王子安心理早已翻江倒海,面上却镇定无比,拍拍孙远道:“现在开始收集方腾所有信息,他喜欢混黑,那就让他彻底黑了。”
  孙远一愣,随即恶狠狠道:“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我现在只想弄死他!”
  王子安何尝不想,稍微冷静下来后,他想,弄死一个人不算简单,也不难。但让一个人从云端跌进烂泥里,一辈子深陷泥沼,腐烂其中无法自拔,痴迷地仰望云端好像比死更适合那些人。
  王子安浑身杀气骤然外放,上身前倾,逼视孙远道:“再说一遍,我不想!”因为在警局,他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不想让方腾死的这么容易。
  孙远几乎立刻明白了王子安的想法。他是一个几经挣扎才爬进海城权贵名流圈的富一代,论谁手干净,他是排不上号了,但他已经干净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一个传统世家的公子哥狼性大,果然死于安逸。
  孙远服气又赞同地点头,咬牙道:“他给我等着!”
  从警局出来,已经过了五点,初夏傍晚的彩霞格外绚丽多彩,弥漫了大半个天空,整个城市笼罩在淡粉色里。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颜色,王子安想到了家里阳台上打骨朵的蔷薇花,不知道开了是什么颜色。
  好想钱壹啊……
  他站在警局门前的台阶上望着西边的天出神许久,一瞬间而已,情绪泛滥成河,涌进了眼眶。
  孙远站在台阶下,目光死死地盯着警局大门一旁的树。
  王子安大步迈下台阶:“走。”
  孙远跟上,手一抬,手里的烟弹进垃圾桶里。
  两辆车呼啸过大半个城市,直奔方氏大厦去了。
  方腾等的就是王子安和孙远,所以当王子安和孙远的车开到方氏大厦门前时,没人拦截,方腾的助理站在正门前恭恭敬敬地向两人鞠躬,面带微笑道:“方董一直在等二位,这边请。”
  王子安和孙远出了警局后,状态已经恢复如常,站在上行的电梯里,方腾的助理透过镜面电梯完全看不出两个人情绪异样,甚至与平时来走动关系或者洽谈商业合作的诸多人一样。
  方氏不足百年基业,如今的发展状况,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富不过三代”。与传承大家族华盛沉淀了近二百年的基业完全没法比,同样与如日中天的后起之秀万佳更不是一个档次。方氏如今的下坡路走的像踩着滑板似的,一路下滑,拉都拉不住,再加上方志忠病重,方腾作的一手好死,简直药石罔效。
  奢华无比的董事长办公区,像一座富丽堂皇的奢侈品展示区,张扬奢靡,件件展品让人炫目。
  方腾较之王子安和孙远都要大,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扮相豪的一批。
  孙远看向沙发上叼着雪茄的方腾,表情似笑非笑,眼底隐藏着嗜人的红,朗声道:“方董久等了。”
  方腾大方地摆摆手,抬手一指对面的沙发,神态倨傲又无礼,语气散漫道:“坐吧。”
  王子安全程沉默,衬衫下的肌肉已经绷成石块状,两人坐下后刚好与方腾面对面。
  方腾看着王子安笑意更甚,道:“能见到王总太难得了,我以为区区小事请不动王总大驾光临,我和彦丽大婚……”
  王子安已经没了耐性,冷哼一声,声音森寒道:“等方董下次大婚,我会送您份大礼,包君满意。”
  方腾慢慢坐直,面皮肉眼可见的神经性跳动了几下,两手肘撑在膝盖上,伸头打量王子安,不屑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跟我这么说话吗?”
  王子安气势摄人,山呼海啸般倾盖在方腾身上,他冷笑道:“当然有,你可以试试。”
  方腾不想露怯,但禁不住眼皮跳了一下,眉心渐渐收紧。
  孙远等不了两人唇枪舌战,略显焦急道:“想要什么方董直说,大费周章等我们来,不会因为我们没随份子吧。”他话说的又直白,又噎人,惹的方腾狠瞪了他一眼。
  方腾不再磨叽,抬手让助理送上两份文件。
  王子安和孙远都不用想文件内容是什么,无非是让他俩把近期从方氏外围高价收购的股份转让给方腾本人。
  方腾靠回沙发里,有些不耐烦的吸了两下鼻子,右手成拳,拇指指腹不停的摩挲食指骨节。
  这一幕,落在王子安和孙远眼中,孙远转头看向一旁,王子安面上升起浓郁的黑。
  方腾无意识拧动几下脖子,模样狠厉又怪异,道:“拿回去慢慢看,我不急,不过我知道你们急,着急了不妨来找我聊聊。”
  王子安豁然起身,长臂穿过木几上方,一手按在木几上,一手稳准狠地抓住方腾的领带,几乎是瞬间将方腾拽到眼前,迫使他上身以诡异的姿势趴在木几上。
  抓住领带的手徒然收紧,死死勒紧咽喉要处,方腾脸色由红到紫,喉咙里发出“呵咯呵咯”的声响,就是喊不出话,眼珠暴突出眼眶,两只手出于求生意识拼命扣紧王子安抓着领带的胳膊,只一刹那,王子安的胳膊被方腾两手攥到血管凸起。
  孙远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慢条斯理的从裤兜里掏出一管精致小巧的钢笔,他没有去拔笔帽,而是慢慢拧开了另一端。
  王子安背对孙远,完全没看到孙远的动作,他迫使“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方腾趴在自己面前,脸凑近方腾,目光幽暗,声音森寒道:“人怎么带走的,怎么给我送回来,否则死对于你来说都是奢侈。”
  一直试图挣扎的方腾,突然不动了,安静如一只装死的鸡。
  下一刻,方腾暴突出眼眶的眼球骤然紧缩。
  王子安偏头一看,孙远手中捏着一管笔,笔端竟然是锋利的刀片。
  孙远手中的刀片沿着方腾肩头,一点点滑下,直至臂弯还没有停下,黑色衬衫立刻被鲜血沾湿,鲜红的颜色消失在衬衫布料里。
  孙远呵呵笑了两声:“动手前,早该想到这些,方腾你玩大了,我只知道我儿子伤了胳膊,如果……你猜……我敢不敢?”
  王子安蓦地一松手,方腾受了天大惊吓般,迅速缩回沙发里,狂按沙发侧面的按键。
  不多时,冲进来六名高大威猛的保镖,各个与王子安的身材相差无几。见木几和沙发上大滩大滩的血,又开始叫医生。
  王子安和孙远拨开人群就这么走了。
  方腾气的摔了整个办公室的东西,发泄完,又开始狰狞地笑了起来,道:“报警。”
  助理被暴虐的方腾吓地瑟瑟发抖,斗胆猜测道:“现在报警抓王子安和孙……”
  方腾转身冲助理爆吓一声:“废物!”
  助理和保镖全部禁声立在门边,听着方腾咆哮。
  方腾骂完人,粗喘道:“方氏二少爷,方劲失踪四十八小时,因持有方氏股份,失踪前曾被华盛地产王子安及万佳总经理孙远接连威胁恐吓过,一度精神失常无法正常工作,于前天傍晚独自出门后失踪,证据递交市局,找我们的人,看死王子安和孙远,玛德!”
  方腾又问保镖:“那边有联系了吗?”
  保镖:“没有,应该还没到安置点。”
  方腾再次破口大骂:“一群废物,两个人都看不好,要不直接弄死抵死不认,竟然让他们拍到……”
作者有话要说:  敲感谢小可爱们没催更,最近太上火了,真滴没有时间啊┭┮﹏┭┮
爱你们(づ ̄3 ̄)づ╭心心~
明天,哼哼和大王子就见面了嘻嘻~
︿( ̄︶ ̄)︿

  ☆、勇敢的哼哼

  无边无际的平原上,放眼望去全部是将要成熟的玉米,玉米地一块连着一块,仿佛这个世界上全部都是玉米这种农作物。
  三个人步行不久,钱壹要求将孙栖从背包里抱出来,自己背着孙栖。绑匪的背包挂在身前被不老实的孙栖拱动的早已经不耐烦了,索性连包带小孩儿一齐给了钱壹。
  绑匪一前一后走着,中间夹着钱壹和孙栖。
  因为胳膊上被刀划伤,孙栖在发烧,伤口狰狞,流血凝结,皮肉外翻。
  钱壹转头问身后的绑匪:“有药吗?小孩儿发烧了,这么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他不是危言耸听,四五岁的小孩儿,发个烧能要命,更何况现在伤口感染了。
  绑匪头子就是警方口中的越境在逃重犯——大齐。
  钱壹在面包车上醒过来后,观察了一阵,发现这人有可能是匪头儿。
  大齐不耐烦地骂骂咧咧几句,操着钱壹听不懂的外语喊了一声前面走的绑匪,前面的绑匪从腰间卸下几个袋子扔给钱壹,然后用刀麻利地砍倒一小片玉米杆,让钱壹放下孙栖。
  钱壹从外皮粗糙的袋子里翻出几样进口药还有缝合用的东西,药品全部是昂贵的进口特效药,庆幸他曾经的南非之行,外伤简单的缝合和包扎以及应急药品他都懂。
  大齐见钱壹摆弄起这些药品以及对外伤缝合包扎很内行,抬手阻止要上前帮忙的另一名绑匪。
  “你是大夫?”大齐操着蹩脚的中文问钱壹。
  钱壹没抬眼,打完麻药,开始简单的缝合,这些操作本该在无菌的手术台上进行,但绑匪怎么可能让他们在人前露脸。参加国际救援也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凭借记忆大着胆儿又十分细心地操作着,这期间心跳几乎要停了。
  小王子你要坚强。
  见钱壹不回答,大齐暴躁的踢了一脚钱壹的小腿,钱壹紧绷的身体一歪,穿过皮肉的缝合针扯动了一下,昏睡的孙栖哼了一声。
  钱壹转头对大齐低吼一声:“不要碰我!”
  大齐和另一名绑匪被吼的均是一愣,索性都没有进一步的过激动作。
  喂孙栖吃了消炎药、退烧药,钱壹一屁股坐在玉米杆上,满头大汗。这一刻突然好想王子安,如果王子安知道他被绑架了,会怎样?
  他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目光悠远,声音冰冷道:“我不是医生,我曾经在南非国际援助总部工作过一年……见过许多本地武装……恐怖分子……你们,”他突然目光狠毒的扫过两名绑匪,“跟他们一样,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大齐显然被激怒了,抬脚就要去踹钱壹的胸口,另一名绑匪上前抱住大齐,推搡着人后退,两人用来交流的语言,是钱壹听不懂的语言。
  三个人继续上路,钱壹背着孙栖走了许久,脚上穿着一双大一号的运动鞋,磨的脚生疼,从日上中天走到日落西斜,最后星斗漫天,踩着盈盈月光前行。
  一栋土坯房子前,三个人终于驻足停下,房子里一灯如豆,这是绑匪刻意制造的低亮度。房门吱哟一声推开,屋里走出四名壮汉,相貌特征均不似本土人,是第一次弃车时状似被遗弃的闲杂人等。四个人跟大齐打过招呼,分别站在土坯房子四角把守着。
  到了安置人质的地点,钱壹自觉背着孙栖进屋。土坯房子里,有两间小屋也就是卧室,外厅很大,有土灶台,有一张老旧的餐桌,还有几张板凳,一摞饭碗放在土灶台上,一把筷子就那么散在大锅边儿。房子非常陈旧,看样子很久没人住了。
  钱壹很快扫了一眼屋子里,前后都有木门,木门老旧经不起撞,三面有木棱窗,看样子也是饱受风雨摧残的,木窗摇摇欲坠地框在土坯墙上。
  他挑了一间最小的屋子,进屋将孙栖平放在炕上。孙栖还在发烧,偶尔呓语几句,钱壹找出退烧药,按照说明六个小时可以重复用药,于是按照儿童剂量又给孙栖喂了一次退烧药。
  到了土坯房子后,钱壹感觉他和孙栖像是被放逐了一样,没人管没人问。其实不是,土坯房子四角都有人把守,只有大齐好像不见有一会儿了,而另外一个绑匪一直坐在外厅吸烟,烟味儿很冲,飘进屋里闻的钱壹止不住的想咳嗽。
  更晚些时候,钱壹拿到了一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他原本有一瓶水,一直留着喂孙栖,现在又得了一瓶,没忍住一口气喝光了。
  他没照顾过小孩儿,不知道小孩儿发烧了要怎么照顾,见孙栖有些发抖,干脆将孙栖抱进怀里搂着,又想要一条毯子什么的给孙栖盖上,但没等他走出去,外厅传来大齐的咒骂声。
  随后听见瓷碗摔碎的声响。
  钱壹警惕地抱紧孙栖,脑海里惊恐的闪过“撕票”两个字。
  一阵巨大的响声后,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钱壹所有神经骤然绷紧,由于听不懂这些人话,恐惧感剧烈增加。
  大齐站在玉米地边缘,一手叉腰,仰头冲天用方言骂了一句什么,随后切换蹩脚的中文,狠厉道:“我要钱!现在!打到‘马’的账户一千万!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懂!我要杀一个,你等着!”电话粗暴的挂断。
  之前压着钱壹的另一名绑匪站在不远处,趁着夜黑拿黑压压的玉米田做遮挡,将大齐和电话另一端的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大齐焦躁的在原地搞破坏,玉米杆一脚踢的细碎,落在地上的成熟玉米棒,一脚碾碎,玉米汁溅到鞋上和裤子上,咒骂一声后,接着拨通另一个电话,又是一通叽里呱啦地低吼。
  躲在玉米田里的绑匪再次听的真真切切,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瞳孔由于惊恐骤然缩紧,攥着玉米杆的手,由于过度用力“咔擦”一下掐断了玉米杆。
  大齐猛地回头,瞬间锁定偷听的人,猎豹一般蹿了过去,一只手极准、极狠地钳住那人的脖颈,将人一把摔向地面。
  被摔的绑匪出于求生意识,死死抱紧大齐的双腿,哀求道:“老大,老大,放过我,我不会说出去。”
  大齐踹了一叫嘴角溢血的人,警告道:“你敢说,先宰了你!”
  “不敢,不敢,老大,现在怎么办?我们绑了林昌的孙子,那另一个人是谁?”这是他刚才听大齐跟收款账户的主人“马”打电话,听到的信息。
  方腾之前只是高薪雇佣他们绑走一大一小两人,并且声明这俩人没什么根底,现在可好,他们这一单挣的多,却也是豁出去性命挣的。
  大齐呼出一口气:“一千万马上到账,明早带上人出境,既然是两条大鱼,干一票,好回家养老。”
  被摔到吐血的绑匪一听,立刻来了血性,扑棱从地上爬起来,干劲十足的猛点头,拿出手机道:“老大我通知兄弟们准备跑路,是明早?还是今晚?”
  大齐若有所思道:“再等等。”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他掩饰地揣进裤兜,急躁地踢了一脚正在打电话的绑匪,命令道:“回去。”
  绑匪走在前面,正跟电话另一端的人交代跑路的交通工具,说明他们要带着两名人质出境,让人沿路做好掩护和接应工作。
  大齐特意落后几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刚刚向方腾要的一千万已经到账了,这只是五分之一酬金。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一趟买卖做的九死一生,他被方腾摆了一道。之前计划绑人时,他查到的两名人质信息全部是经由方腾渠道拿到的,所以人质资料上的关系网看上去不足为道。但是刚刚他得知,那个被砍伤的小孩儿是万佳董事长的孙子,万佳实业在东南亚同样不容小觑,是当地政府招商引资的大企业。
  他们这一行也有行规,能不动政府罩着的人,绝对不动,除非万不得已。显然他被方腾耍了!接下来能预料到,他们这群人会被几个国家联合通缉。
  而另一个混血男人,不止是外籍身份这么简单,背景大到让他不敢想象。
  大齐嗜血的双眼里,渗进了方腾那张脸,如果可以,他最想弄死的人是方腾!
  钱壹抱紧昏睡的孙栖,像等待审判结果一样,神情紧张的等了几分钟,外厅才传来踢踢踏踏的响声,然后是他听不懂的话。
  大齐直奔钱壹这屋,门推开,见钱壹抱着小孩儿万分警惕地站在地上,张嘴想问他的身份,顾忌到屋外的五个人又闭上了嘴,最后只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给钱壹,不是警告,也不凶狠,很复杂的一个眼神。
  钱壹忽然不懂了,这个人想干什么?
  夜风吹过玉米田,没人说话的土坯房子里格外安静,只闻初夏的虫鸣和风声。这里远离城市,连一丝有关城市的喧嚣都听不到,静到让人心慌。
  钱壹站到腿麻,于是在屋子里轻手轻脚地走动了几步,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脚底发出空洞的吱哟声,声音很小很小,几不可闻。他敏感的低头察看,弯腰借着月光,用手指戳了戳地面,戳到了区别于土质地面的不同触感,是木板的触感。
  钱壹机敏地扫了四周一圈。屋门半开着,能看见压他过来的那名绑匪昏昏欲睡地坐在桌边儿,匪头儿不在外厅,另外把守在外的四个人,从他这屋看出去,只能看见两个人靠着墙的身影。
  他再次蹲下,手指轻巧的在地面厚厚的灰尘上摩挲,摸到了一个大拇指大小的扣眼,手指一扣,一平方米大小的木板被拉开了三条缝隙,木板下空洞洞、黑黢黢的。
  是一个地窖!
  钱壹听见自己心脏猛地蹿到了喉咙里,堵的呼吸骤停。
  一个想法,叮地冒了出来。
  他之前听钱春阳讲野外勘察经历时,记得钱春阳说过,在野外和偏远的村落里,有人家为了储藏粮食或者蔬菜会在家里挖一个地窖。他们地质勘察队经常会借村民的地窖来储藏他们带过去的食物。
  钱壹心理一时惊喜,一时惊吓。看看炕上的孙栖,再看看没有巡逻的木棱窗外,视线最后落到外厅。手指慢慢地松开扣着的木板,木板重新落回地面,在月光下丝毫看不出被撬动过的痕迹,一方面是因为尘土很厚,另一方面是因为木板和地面是一个颜色。
  他坐在床上苦思到后半夜,一直熬到人最困的时候,又趴到木棱窗上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把守土坯房四角的人,正靠着墙打盹。看来这些人打定主意,他不会带着孙栖逃跑。
  地窖很浅,容纳一个成人刚好,钱壹尽量不弄出一丁点响动,先将昏睡的孙栖放了进去。他一直祈祷孙栖不要在这个时候醒来,或者哭起来,否则他一定会挨一顿毒打。
  索性这个过程很顺意,然后合上木板让孙栖一个人先在里面待会儿。从屋里犄角旮旯里找到一个破箩筐,像是木条编织的箩筐,即便破损,依旧很沉。
  他做这些时,一直在盘算,这帮绑匪如果不上当怎么办?如果在他背着孙栖逃跑途中追上他怎么办?他挨打是小,孙栖现在这种状况经不起打了。但是不这么做,他怕这群一看就像是境外的绑匪,穷途末路后会把他和孙栖撕票,或者带到更远的地方,狮子大开口后,为保安全依旧会撕票。
  钱壹觉得,这两种结果的区别在于——他和孙栖是在故土身首异处,还是在异国他乡身首异处。总之就没什么好结果。
  木板再次被扣开,钱壹没敢关上半掩的门,只得小心翼翼不弄出丁点响声,将自己缩进地窖前,他拿起地上破箩筐,运足力气猛地砸向摇摇欲坠的木棱窗,几乎是同时地窖木板无声落下,灰尘甚至没有扬起。
  “哐啷!窟嗵!”
  两声响动,都有些发闷,但在无声寂静的野外堪称巨响了。
  外厅的绑匪豁然起身,高声“啊!”了一声,随后拔腿跑进屋,入目就是木棱窗被撞破砸在屋外的情形。绑匪先入为主的认为人质逃跑了,于是喊了一嗓子:“追人!老大!老大!人跑了……老大呢?老大?老大哪儿去了?老大不见了……”
  屋外把守土坯房四角的四个人,从打盹中猛地清醒过来,距离钱壹这屋最近的两个人,貌似看见一个类似人影的黑影蹿进了玉米地,速度非常快。
  随后这四个人又听见屋里的绑匪喊老大不见了,老大人呢?老大老大……
  四个人兵分两路,两个人去追人质,两个人留下来跟外厅把守的人去找老大。
  三个人进了大齐休息的卧室一看,木棱窗已经被卸了,四四方方的木棱摆在炕上,显然大齐是从窗户出去的,一时间三个人都傻眼了。
  随后一声尖刺的口哨声响起,是压钱壹来的那个绑匪吹的。
  去追人质的两人被召回,回来的非常迅速,五个人嘀嘀咕咕一阵,几分钟后匆匆忙忙地消失在玉米田里。
  钱壹抱着孙栖在地窖里躲了很久,他以为所有人都会去追“人质”,不想生了变故,那个匪头儿竟然先他一步逃了,不对是走了。
  可是为什么?
  匪头儿为什么会先跑?
  他忽然想起,匪头儿之前进来看他那一眼,当时一副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他以为那人要出言警告他不要妄想逃走,不想确是自己要跑路。
  他飞快出了地窖,背起孙栖,跑进玉米田,走上了一条与那群绑匪相反的路。
  ********
  王子安和孙远的通讯设备全被监听了,警方和两方家属等了十七个小时,后半夜三点,孙远的电话铃声终于响起。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用了变声器,沙哑怪异的声音不急不缓道:“五千万,汇到这个账户。”
  孙远按照警方指示快速道:“我要看看小孩儿,让我听听他的声音,发一段视频也行,否则一分钱都不给,我要知道他还活着……”
  电话已经挂断,孙远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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