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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到我的频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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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方浣仅仅因为一个补货到事情就跟他们大吵了一架,今年的情况远比去年复杂,但是方浣却吵不出来。因为他合同都还没签呢,双方甚至连契约关系都没有,他哪里来的立场跟对方吵架?
  大家都是在商言商,对方只是做一个最有利的商业决定,方浣真的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国内好工厂就这么几家,工厂的生产线和生产能力决定了产品的品质品控,也不是他说换就能换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你看。”方浣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口吻听上去客气一些,“咱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我可以减少订货量……我的产品一直在你们厂做,双方一直合作愉快,咱们能不能……”
  “哎,方总。你想想,为什么总是你遇到这种事?”经理有点于心不忍,对方浣说,“你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方浣顿了顿,然后问这次他们工厂订的是什么货。这本来涉及一点商业机密,经理跟方浣相处这么久,也实在不想方浣被闷在鼓里,便透露了一二。
  听到那个品牌的名字,方浣心中一下了然了。


第101章 
  方浣怅然地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很久,他都没有动。他的一侧是偌大的落地窗,外面是繁华的街景,路上行驶的车,街上行走的人,它们是热闹的细胞。静默的是这条街上的摩天大楼,每一栋大楼里都有那么多格子间,彼此互相不知道对方在发生着什么,是快乐还是难过。
  好久之后,方浣才动了一下手指,房间里的气氛才稍稍有所流动。玻璃把嘈杂全都隔离了起来,太安静了,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该觉得愤恨么?是的,他内心的愤怒几乎快要把他的理智烧完了,他想一拳砸到玻璃上,想把桌子上的文件全丢到地上,想把自己的手机用力摔烂,想要踹沙发,也想把桌子推倒。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因为愤怒什么都解决不了。他需要保持沉默,沉默地把那些怒火压抑下去,好像是一发即将出膛的炮弹,最终让它压火在枪膛中。
  连一缕青烟都不能冒出来,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方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出去叫了李乐乐,两个人不知道谈了点什么,李乐乐一脸不太爽地走了出来,然后对着电脑噼里啪啦一阵打字。
  下午,方浣一直在打电话。
  给其他渠道和工厂打电话,四处询问有没有工厂还有档期能够接他的单子。国内的工厂很多,但是能够达到方浣所要求的品质的很少,而且这些工厂都有专门供应的大品牌,他的订单在国产彩妆门类里不算少,但是比起那些工厂平日的出货量来说,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平时没有些关系都无法跟这些工厂接触到,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各种电商节大战的季节,让这件事变得更难了。
  他找了一下午都没有联系到合适的,无奈之下,他甚至想去联系国外的工厂。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成倍增长的人力和成本是他无法承担的。
  最终,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只是那个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天黑了,在灯光的映衬下,落地窗上映出了方浣的影子。他又打了一阵,始终都是不在服务区内。
  然后,他又叫李乐乐进来。
  李乐乐站在桌子前,不耐烦地说:“干什么?”
  “你明天帮我联系一下。”方浣说,“我要去趟欢宇。”
  李乐乐说:“这事儿你不跟周哥知会一声?”
  方浣摇头说:“我跟他说,他能替我解决什么呢?替我去跟李光宇谈判?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周哥说了。”李乐乐理直气壮地说,“你的事就是他的事。”
  方浣说:“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但是这件事……”他叹气,揉了揉鼻子,继续说,“你说他跟李光宇能有什么仇?你之前一直为他们工作,知道他们曾经是多好的兄弟。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觉得周唯赢会和李光宇闹成这个样子么?当然你会说,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的事,可原本一切不用发生的那么突然啊。”
  方浣想了很久,其实这是他和李光宇之间的恩怨,跟周唯赢从头至尾都没有一分钱都关系,但他们就是这么让周唯赢一直夹在中间。周唯赢口中的李光宇并非那么不堪,可是呈现在方浣面前的事情,却比不堪更甚。他被步步紧追,每当他向前挺进了一步后,对方都会想方设法地给他逼退两步才行。终于他们通过种种商业上的布局和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他逼到了角落里。
  他要回家去跟周唯赢抱怨么?让周唯赢去找李光宇谈,然后他们两个人像是无解的死命题一样永远都谈不出个所以然来?方浣能感觉出来,周唯赢可以对他的父母断得干净,是因为周唯赢对他的父母已经绝望了。
  但是周唯赢对李光宇,并不是绝望,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分手。
  方浣不想再拿着儿女私情间接地逼周唯赢了,他不想让周唯赢也陷入这种困境,他需要自己去承担这一切。
  “我问了,欢宇总经办的人说李光宇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国内。”李乐乐说,“而且不是公办出国,至于具体原因,打探不出来。现在很多事情都是罗宏盛在处理,特别是刘苑的联名款的案子,是他主推的。”
  方浣说:“那你帮我约他的时间吧,要快。”
  李乐乐说:“你觉得他会见你么?”
  方浣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乐乐拿着手机在手上把玩,良久之后才认命一样地说:“如果出了什么事儿,周哥要是跟你置气的话,你自己兜着。”
  方浣点了点头。
  现在去联系也不会有个结果,一切都是悬而未决,该下班的同事下班了。方浣跟周唯赢说自己要加班晚点回去,其实是在骗周唯赢,他只是想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给自己一些缓冲时间,免得被周唯赢看出来点什么。
  方浣踩着星光月色回家,当他站在自家楼下抬头仰望的时候,忽然在这一瞬间理解了很多惆怅与难言之隐。然后给自己鼓了鼓气,用最好的状态去见周唯赢。
  只是方浣到家之后发现周唯赢开着电视在沙发上睡着了,茶几上放了点缓解胃疼的药。方浣摸了摸玻璃杯,水已经凉了。
  “周叔叔,你怎么了?”方浣半蹲在周唯赢的面前,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周唯赢睁开眼睛,见到是方浣,说:“没事,看电视困了,就给睡着了。”
  方浣说:“你是不是胃不舒服?晚上吃饭了么?”
  “不舒服怎么吃饭?”周唯赢笑了笑,起来说,“没事儿,我习惯了,吃点药就好了。”
  “回头有时间我陪你去看看吧。”方浣说,“老这样也不是回事儿。”
  “之前一直体检,没什么的。”周唯赢开玩笑地说,“你少让我受点气,我就什么病都好了。”
  方浣捶了一下他,说:“我现在哪儿还敢让你受气?”
  “好,你最乖。我吃过药了,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周唯赢问,“你吃饭了么?”
  “吃了。”方浣说,“我去烧点热水。”
  他刚要走,周唯赢忽然抓住了他,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今天是不是工作特别累,无精打采的。”
  方浣心中一惊,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掩饰的微笑:“是啊,超级累。这不是要下工厂了么,各种筹备,忙死了。”
  周唯赢说:“希望你这次一切顺利。”
  方浣点头说:“嗯,很顺利,你放心吧。”
  他对周唯赢说着违心话,周唯赢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他也对方浣说违心话,他的胃疼并没有好转。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个怀揣心事,一个被疼痛困扰,竟然谁都没有能睡着,但都以为对方睡着了,故而要装睡。
  都不太痛快。
  次日方浣很早起来就去了公司,但是李乐乐带给他了一个不太好,但是意料之中的消息:罗宏盛没有时间跟方浣见面。
  “真的一点时间都没有?”方浣问。
  李乐乐说:“也不是一点时间都没有,就是得安排,可能差不多一周之后能安排出来一个吃午饭的时间。”
  “一周之后黄花菜都凉了。”方浣说,“算了吧,我去给罗宏盛打电话,电话总得接吧?”
  李乐乐吐槽:“你再让他给你当垃圾电话拉黑了。”
  罗宏盛倒是没拉黑方浣,他还真的接了这个电话。方浣表明身份之后,罗宏盛沉默片刻,然后笑着说:“哎呦,原来是方总啊,什么事儿?”
  方浣一个白眼翻上了天,但说话的口气还是很温和的:“没什么,想聊一下产品。”
  罗宏盛问:“是Arose Beauty想要找欢宇的博主做推广么?这才多大点事儿至于你亲自来问?我给你推一个艺人经纪的负责人,你跟他去聊吧。”他言外之意,把方浣放在了自己下一层级的位置上,虽然态度诚恳,实际上已经很不给方浣面子了。
  方浣也不恼,简单直接地说:“听说罗总最近手上有一个项目生产跟Arose Beauty是同一家工厂,最近我正好也有一批货要赶,您看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您跟工厂那边……”方浣准备了很多话,可是嘴巴张开,后面的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按着他的头,让他把头低下去。他很挣扎,想要反抗,却无力反抗。这滋味儿难受极了。
  “我们只是授权,参与研发。生产的事情也不归我们管啊。”罗宏盛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方总这是有什么难处了么?”
  简直就是明知故问!方浣有点恼了,他之前已经通过关系对接过品牌方了,虽然品牌对接工厂是再简单直白不过的事情,可是这一次是品牌方、欢宇和工厂签的三方合同,欢宇权利占了很大的比重。
  否则对方品牌跟他无冤无仇,何苦这样断他生路?
  方浣吸了口气让自己放松,说:“工厂几条生产线加在一起,罗总这次是要生产几十万件么?有些时候产能过剩也不见得是好事,不如合理分配利用,免得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都找补不回来。”
  “多谢方总关心。”罗宏盛说,“这个涉及商业秘密,我就不好跟你多谈了。不过痰谈些别的是可以的,我很欣赏方总的品牌理念和商业做派,回头有时间我请方总吃顿饭,咱们好好聊一聊。不过方总现在这个事情,我也是爱莫能助,我帮方总问一问有没有其他渠道吧,有结果告诉你。我现在得开会去了,咱们有时间再聊。”
  他明显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方浣也不必再纠缠下去了。
  事情陷入了胶着,难道只能这样了么?方浣不甘心,心里也着急,可他现在脑子里很空白,没有任何头绪,也没有任何办法。
  发售日期已经公布了,修改发售时间意味着又是漫无边际的公关压力。但是如果不改,他上哪儿变出来一批货?现在能保证质量的工厂已经没有可供他选择的了,能让他选的,质量又达不到他的要求。
  让方浣去履行一个时间契约从而放弃品质追求,他做不到。
  最难的是,现在都没有时间让他去伤春悲秋,多耽误一秒,都是往悬崖边多走了一步。方浣无计可施,叫了公司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一起商讨这件事的处理方案。
  大家聊到了很晚,方浣只匆匆给周唯赢发了个消息,都没等周唯赢回复就继续去开会了。办公室的晚上很热闹,但是热闹并不意味着能有什么好的结果。
  周唯赢好半天没有收到方浣的回信,联想到方浣昨天微妙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于是看了看时间,便打算去接方浣。
  原来他也做过这样的事,只要他在外面找个地方好好呆着,不打扰他们工作,方浣也不会说什么。
  只是这次他去了之后,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浓郁的惨淡气氛。大家正在收拾东西往外走,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看见他也只打了个招呼。
  “乐乐。”周唯赢问,“方浣呢?”
  李乐乐见到周唯赢有点背着大人做坏事的逃避感,指了一下里面,说:“会议室呢,就他一个人,那个,我先走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周唯赢象征性地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推开一点门缝,方浣坐在桌子的尽头,垂着脑袋,勉强用手掌撑着额头。
  外面的同事已经走光了,周唯赢这才进去,问:“方浣?”
  方浣不知道周唯赢回来,他没有抬起头来,反而稍稍侧过去,压得更低了。“你怎么来了?”他小声说,“我不是说要加班么?”
  “我没有收到你的回信,来看看你,顺便接你回家。”周唯赢走上前,问,“你怎么了?累了么?”
  方浣揉了揉眼睛,用力眨了一下,特别红,透露着无限的疲惫。他吸了一下鼻子,才说:“嗯,眼睛有点累了,特别酸,一直流眼泪,也有可能是睫毛膏掉进眼睛里了。没事儿,我们回家吧。”
  “方浣。”周唯赢看着方浣说,“你今天没涂睫毛膏,你没发现么?”
  方浣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看你们一个个魂不守舍的。”周唯赢说,“产品上线累归累,可不是这种状态的。你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单论职场经验察言观色以及对工作氛围把握的敏锐度,方浣一整个公司加起来都不是周唯赢的对手。方浣自己也知道周唯赢既然这么问了,那他肯定逃不过去。可让他直接告诉周唯赢发生了什么,他又说不出口。
  周唯赢看着方浣那个欲说还休又委屈至极的表情,问道:“是产品线出了问题么?”
  方浣摇了摇头。
  “你直接说吧。”周唯赢说,“说出来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最差,多一个人还能多点思路呢,不是么?放松点,你不是向我求援,只是有些时候,事情如果压得你太难受了。不如说出来,没什么的。”
  方浣坐在椅子上,他弯下腰,额头贴着桌面。周唯赢抬起手来,手掌悬空在方浣的头顶,然后轻轻地落了下去,抚摸着方浣的头发。
  “我太没用了……”这一刻,方浣在控制自己与释放自己中挣扎致死,他颤抖着声音说,“我想努力把所有事情都做好,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好。就在刚刚我还在跟所有人说,会有办法的。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102章 
  方浣不想哭的,但是面对周唯赢时,他总是忍不住地想要倾泻。即使他知道周唯赢不会因为自己的懦弱而看不起自己,可总有那么几时几分,他希望自己能够再强大一点,至少不再让周唯赢替自己担忧。
  在周唯赢的询问下,他才断断续续地把这一两天之内密集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周唯赢越听越沉默,方浣说:“我不是想故意瞒着你的……”
  “还好我今天来接你,误打误撞知道了这件事。”周唯赢平静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自己解决问题,这个初衷是好的。再说了,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你的错。”
  方浣无助地看着周唯赢,周唯赢把方浣拦进怀里,抚摸着他说:“你看,你不是也做了几个应急方案么?你已经尽力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能会选择延期。毕竟扛着压力硬要如期生产的话,品牌口碑折损风险太大了。延期虽然不好,但是全看宣传话术。很多企业能把跳票玩成一种梗,说起来有点无奈,不过也不是没有公关方案。”
  方浣说:“现在就算跳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排上……”
  “放心,有办法的。”周唯赢安慰道。
  其实延期跳票是最坏的打算,话说出来简单,背后仍然面临着巨大的舆论公关压力。稍有差池,就会让大众丧失对于Arose Beauty的信心。而且依周唯赢来看,对方既然已经准备好了第一步,不可能没有后手。他们没有主动权,也没有任何优势。
  如果时间允许,周唯赢可以想各种各样的办法,动用各种各样的资源和人脉去解决。可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在如此紧迫时间追击之下,周唯赢也束手无策。
  除了他亲自去找李光宇。
  周唯赢是不太在乎这些面子里子上的事儿的,他是一个只看结果的人。名利场里起起伏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不可能一直昂着头的,他很懂能屈能伸这个道理。但当他听到方浣不得已去求罗宏盛时,他只觉得愤怒,觉得难过。
  方浣那么骄傲的人,让他去求别人,那跟用刀子在他脸上割有什么区别呢?
  也许人都要长大,长大必然要经历这些,可是对于方浣,周唯赢还是有私心的。他想让方浣开心快乐地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永远是一团发光发热的火焰。那些光照不到的黑暗的地方,他可以为他守护。
  这真是轮回一场,起初相遇时,周唯赢烦极了方浣惹出来的烂摊子,只想让他什么事儿都自己处理好。恨不能一天骂方浣八百次,让他管好自己。现在方浣懂事了,周唯赢却只想为方浣扫清一切障碍,不忍他受苦受难,伤心难过。也许相爱真的不同,爱一个人时,便希望对方永远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不要长大。
  “好了,我们回家吧。”周唯赢说,“总不能在办公室里一直呆着吧。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休息好了才能打起精神来。”
  方浣点点头,闷闷地跟着周唯赢走出办公室。回去的路上,他仿佛无事发生一样,还能跟方浣聊点最近看到的趣事和八卦。方浣没什么心气,只是应和周唯赢几句。到家之后,方浣简单洗了个澡,窝在周唯赢怀里睡觉。不知道是有逃避心理还是他太累了,竟然很快就入睡。周唯赢搂着他浅眠,不知道夜里几点时,他发觉方浣已经睡着,拿着手机起来去了阳台上。
  他给李光宇发了一条消息,又独自在阳台上坐了好久,才回到卧室里。
  方浣的睡姿一直没有动过,周唯赢小心翼翼地躺上了床。方浣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温度,在睡梦中,自然而言地拥上了对方。
  早上方浣没有赖床,起来之后洗漱一番去了公司。周唯赢见李光宇没有回自己的消息,干脆给李光宇打了电话过去。可对方是关机的状态,他就隔一会儿试一试,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这通电话才打通。
  “喂?”从电话里听,李光宇的声音很平常,“什么事儿?”
  周唯赢问:“你现在在哪儿?有时间么?”
  “我刚下飞机,现在在高速上呢。”李光宇顿了顿,问,“你要干嘛?”
  周唯赢说:“有些事情想找你聊一聊。”
  李光宇问:“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吧?有什么事情可以聊?”
  “有的。”这样突然面对李光宇,周唯赢也有点还不知从何说起,“很重要,我必须和你亲自谈,你今天有时间么?”
  “没有。”李光宇说,“我刚从国外回来,时差都还没倒明白呢,没状态聊事情。”
  周唯赢坚定地说:“不行。”
  “你有病吧?”李光宇终于卸下了他平静的表象,不耐烦地说,“我凭什么听你的?”
  “不为什么。”周唯赢说,“我订一个今天晚上的桌子,我们见一面,有事情要谈。至于是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咱们就不要互相卖关子了。”
  李光宇火大:“我知道什么知道?我不去,你能拿我怎么着?”
  周唯赢冷淡地说:“你要是不来,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说罢,他把电话给挂断。他知道李光宇的脾气,肯定会忍不住反拨回来骂他。那些电话他都没有接,而是定好位置之后发给李光宇,剩下的也不问不答。
  然后他告诉方浣自己晚上要出门,不在家吃饭,让方浣自己管自己。方浣在忙,只简单回复了他一句,让他晚上好好吃饭。
  周唯赢提前抵达了约定的包间,等到时间到时,李光宇还是来了。只是他眼底发青,脸色很不好,像是压着什么火气一样,很不爽。周唯赢见状,不想去硬碰李光宇,便缓和了一下气氛,把菜谱推到李光宇面前,说:“你看看想吃什么。”
  “能有什么吃的。”李光宇说,“你是不是最近穷到过不下去了?挑这种地方?”
  周唯赢反问:“这里怎么了?不是挺好的么?”
  这是大学门口的一个普通二层小饭馆,包间都是隔断隔出来的,三教九流,人员嘈杂,本不应该是周唯赢和李光宇这种人会光顾的地方。但二人对这里都无比熟悉,因为这就是他们学校门口,两人从上学时候就经常为了改善伙食来吃饭,后来有了一番事业,偶尔也会来喝个一杯。
  无非就是忆往昔峥嵘岁月,这些年来北京的变化太快,人变得也快,十几年过去了,周遭的小店换了又换,有人来也有人离开,仿佛只有这家店是几届学生中流传着的传说,屹立不倒。每每来这里,似乎都能想起很多年轻时的事情,再看看现在奋斗出来的一番事业,无不感慨。
  李光宇“哼”了一声,拿着菜单扫了一眼,然后叫了服务员,随便点了点菜,要了瓶酒。
  “我不喝酒。”周唯赢说。
  “不喝酒怎么谈事情?”李光宇说,“你原来可不这样儿,不是喝得挺欢的么。”
  周唯赢没有说话,还是默许了李光宇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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