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住着噪声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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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杯子之后说：“对了，先问一句，别林你不会要搬走吧？你家游戏主播不是在外面租房？”
　　“不会啊。”我还根本没想过要和柯梦言住到一起的事情，现在怎么想都有点早吧，“至少短期内这件事都不会发生。”
　　樊桦接着问：“短期是多短？”
　　“至少这个学期……”我忽然意识到到对面的房间应该和我租的房户型相同，也就是说柯梦言那边只有一间卧室。如果要合租的话，我们要分享的私人空间可不是一点半点，总不能一个人在卧室做事，另一个人就要避嫌到客厅吧？要住到一起怎么也要关系亲近到一定程度再说，于是我改了口，“估计下个学期也不会。”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还是要看他那边，毕竟同居也是件相当大的事儿了吧。”
　　王书明悲伤道：“也就是说迟早我们宿舍又得变回两人间……而且你们搬出去的理由还是谈恋爱，简直双重暴击。”
　　“呃，还不一定，不一定呢……”
　　王书明睨我一眼：“得了吧，你自己都觉得你在睁眼说瞎话。”
　　樊桦补刀：“十四住进来没多久就耳濡目染学会了‘睁眼说瞎话’技能，可喜可贺。”
　　等等这好像是在给王书明补刀吧？
　　王书明幽幽怨怨夹了一筷子肉到自己油碟里，边吃边说：“小花不帮我还暗挫挫diss我，眼看着我们的友情就要走到尽头了。”
　　我给王书明夹了一筷子空心菜：“来来来，吃菜下下火。”
　　王书明看着那坨菜，感慨道：“吃火锅下火，感觉有点对不起‘火锅’这个名字。”
　　虽说是火锅，但我们三个人也没吃到太晚。我本以为樊桦和王书明会问我很多问题，但最后他们问的都是和我相关的，而没有打听柯梦言。老实说，刚刚开始交往，甚至对方喜欢上我的来龙去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之前还挺担心，要是舍友好奇柯梦言的事情的话，我可能会出现一问三不知的情况。
　　也不是说这样显得感情不好会让我心里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只是我还挺怕尴尬的，也怕舍友多想。
　　不过看来我的舍友还真的是相当有分寸啊，这么想着，即使在回学校的路上被王书明借酒装疯搂着脖子喊“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嫁出去了哟妈妈舍不得你”的时候，我也还是咬着牙忍住了没有当场把人打死。
　　我的另一位好舍友当时站得离我们有五米远，生怕别人误会我们是一伙的。
　　然而本应是醉鬼的王书明敏捷点奇高地稳稳扑向了樊桦，无视对方发黑的面色，惨兮兮地埋怨道：“他爸！你倒是也说两句啊！怎么总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还好路上人不多，不然我真的是想拔腿就走。
　　我保持着安全距离，稍微凑近了一点被王书明单方面抱成一团的樊桦，拿下巴点了点王书明，小声问道：“王妈妈到底喝醉了没诶？”
　　樊桦连动动都困难，没好气地撇撇嘴：“上学期聚餐，他一个人能喝半箱，你说你醉没醉啊王书明？”
　　王书明抬起头，吧嗒吧嗒对着樊桦眨眼：“小花，你就当我醉了呗。”
　　樊桦笑了出来——我看着像是气笑的，“行，你醉了，那我今晚打你一顿的话你明天应该不记得吧？”
　　王书明维持着之前的表情，认认真真又看了樊桦一会儿，然后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松手转身挂到我脖子上这一系列流程。
　　柿子找软的捏，王书明这是拿我当软柿子了。我叹口气，算了，今天心情好，就不表演当街暴打熊孩子了。
　　脖子上挂个大型树袋熊的我生无可恋仰头望天，“走吧，先把这位表演艺术家弄回宿舍。”
　　说到回宿舍，我想起来了什么，一边走一边艰难地掏出手机来准备给柯梦言发消息，问一下需不需要我带洗面奶之类的日用品。屏幕刚刚亮起来，就看到之前柯梦言给我发来的消息，应该是吃饭的时候我没注意到。
　　“对了，你过来的时候除了睡衣别的什么都可以不用带~我这边日用品都有备用（*＾3＾）”
　　“啊这类表情我准备了超多……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发给你了（　）”
　　我忍不住扬起个笑来，回复道：“吃完饭了，预计半小时之内到达~”
　　柯梦言回了个表情包：“乖巧等待。jpg”
　　我把手机收起来的时候还在笑，这时候王书明忽然幽幽开口：“难道是我观测有误，不是嫁女儿，而是娶儿媳？”
　　我吓了一跳，朝天翻个白眼：“王书明同学，你看人聊天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再发表评论了？”
　　他把脸往我脖子一埋：“哎呀人家是关心你嘛~”语气之矫揉造作，世间罕见，我差点一个哆嗦把他摔地上。
　　我看向走在旁边一身轻松的樊桦，试图扯人下水：“孩子他爸，你就不管管孩子他妈？”
　　最后还是我和樊桦齐心协力才把这位借酒撒欢的孩子他妈成功摁在了他的床上。
　　我背了个双肩包装衣服，马上就准备出门，樊桦忽然说道：“感觉十四你是真的很喜欢你那位学长啊……他肯定是个很好的人。”
　　我愣在门口，搞不懂樊桦是什么意思，只能随口道：“那我在这儿替他谢谢你的好人卡了。”说完没等樊桦开口，我笑着说了句拜拜就离开了宿舍。
　　出了宿舍门口我还忍不住琢磨，无论是樊桦还是王书明，感觉都像是相当有故事的男同学啊……也不知道同样都是不到二十年的人生，人家怎么就能过得跌宕起伏余味无穷的。
　　敲门之后过了绝对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门就被人一把拉开了。
　　我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被开门来的柯梦言吓了一跳，然后忍不住笑着吐槽：“你怕不是贴在门上等着我敲门哦。”
　　“没有没有，只不过一直等在客厅，每分钟抬头看一次防盗门而已。”柯梦言淡定道，眼里却还有点紧张的情绪，没藏好被我看到。
　　“还请男朋友早日习惯并习以为常咯。”
　　柯梦言脸有点发红，笑有点飘忽，我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叹气，男朋友心理素质不行动不动就脸红害羞可怎么办啊。
　　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于男朋友上门这件事不可能习以为常的柯梦言，转身之后小腿就狠狠撞上了桌角。那声音我听着都疼，他却面不改色，仿佛无事发生过一般，只是站在面色平静地站在原处。
　　……估计是疼得走不动了，得缓缓。
　　我努力忍住不笑出声，直接把柯梦言按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说：“我能不能先借地儿洗个澡？我现在一身都是火锅味。”
　　柯梦言又想站起来了，“好啊，我给你说一下用的东西都放在哪儿……”
　　这么快就不疼了？我没让他站起来，说道：“没关系，你告诉我毛巾是什么颜色就好了，其他的洗发水沐浴露我自己看一看，不会用错的……吧。”
　　“嗯，浅灰色那条是你的，新毛巾，过了一遍水，顺带一提旁边深蓝色那条是我的。”
　　我揶揄道：“新毛巾，还过了水……未雨绸缪呀学长。”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学弟。”他顿了顿，忽然坚定道，“不，说好叫你林林，再耻也得坚持。”
　　我卡了一下壳，哭笑不得道：“那，这位有准备的木木学长，希望我洗完澡出来之后你已经放平心态，不磕桌角了哈。”
　　看着柯梦言脸上的表情虽然镇定但还是不受控制地又一次慢慢红起来，我拿上衣服，心满意足在心里哼着小曲儿去洗澡了。
　　冲澡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一般情况下，情侣之间借宿洗澡其实可以算得上带点旖旎色彩的事情了……只不过在我刚认识柯梦言没多久的时候，他就以怕黑的理由在我家把借宿洗澡一波流给完成了，所以现在我完全紧张期待不起来啊……
　　等等。我揉着头发的手猛然一顿。
　　如果说柯梦言在我入学没多久就发现了我是他见过的学弟，然后在我刚被甩一天就当机立断要追我的话……那他那个时候的行为其实就已经算是在追我了？！
　　在被追求对象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功在他家里借宿甚至还洗了个澡。柯梦言，这个没谈过恋爱没追过人的新手，真是非常可以了。
　　不知道柯梦言他家是双人床还是单人床啊，今天晚上应该是要睡在一起的……吧？这么想着的我认认真真地洗了澡，至少得把火锅味儿都给洗掉。至于会不会发生什么，以我这段时间对柯梦言的了解，一起盖着被纯聊天是极限了。
　　洗好之后我伸手拧上开关，外面突如其来传来的惨叫惊得我还没松开的手差点一个哆嗦把开关拧掉。
　　我还愣在原地，门外传来了柯梦言的声音：“你别害怕哈……我就是想重温一下咱们一会儿要玩的游戏，没想到玩过了还会被吓到，啊哈哈……”柯梦言的干笑听起来无比心虚。
　　我无语片刻，答道：“行吧，我洗好了，马上出去。”
　　深夜拉着我一起玩恐怖游戏，到底是柯梦言太高估自己，觉得玩过的游戏就不会怕了，还是太低估我的胆量，觉得不管怎样初见的我都会叫得比他大声一些？无论他心里是什么想法，反正我心里现在是很期待了。
　　头发擦到半干，我把毛巾挂回原位的时候看了看旁边的深蓝色毛巾，心里忽然很轻快很愉悦，大概就是柯梦言说过的“甜”的感觉了。
　　

　　☆、三十四

　　出了房门，柯梦言在旁边的卧室里面叫我：“林林我在这屋！”
　　我还是第一次踏足我男朋友的卧室，心里有点微妙的雀跃。进门之后，就如我想的一般，并没有多么整齐，但还是蛮干净。不喜欢整理房间大概是现在好多人的通病，我也一样，但是只要干净，就算乱一点我也觉得完全没问题。
　　柯梦言坐在床上——喔，是双人床——盘着腿的样子看起来相当乖巧，他一手拿手柄，另一手拍拍旁边的位置：“来来来，游戏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等你！对了，过来的时候关一下灯，这样氛围更好哦。”
　　我坐下之后柯梦言转过头认认真真上上下下看了我许久，然后凑近了一点——闻了闻我的头发。然后他缩回原位，在仅有一盏台灯的昏暗光线下笑得一脸春光灿烂：“是熟悉的味道。”
　　“嗯，是你的味道嘛。”我随口道。毕竟用了同款洗发水加护发素，多少也会留下点气息的。
　　柯梦言没说话，我纳闷地去看他，发现这人又——好容易这回没脸红，只不过嘴角上扬的弧度已经到了傻乎乎的程度。
　　……看得我也想傻笑了，纯傻不带一点智商的那种。
　　男朋友在确认关系之后越发纯情，小学生恋爱一般的气息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基调，没救了没救了。我干咳一声转过头仔细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强行转移了注意力。
　　大概是因为我好奇打量屋里的时间有点久，柯梦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在晚上突击收拾了一下，不然你大概进门就能看到一片废墟……”
　　“没关系，迟早我能看到废墟原貌的。”说着我接过柯梦言递过来的手柄，疑惑道，“你不玩么？”
　　“我今天的主要目的，是陪你玩。”柯梦言目光炯炯。
　　想看我玩儿，最好还能看到我被吓到惨叫的样子才是你的目的吧……反正这个目的想达成是很困难了，我就没戳穿他，而是装着底气不足的样子说道：“嗯……晚上玩恐怖游戏啊，好吧，只是没法玩到太晚，我明天上午后两节有课。”
　　柯梦言点点头，“我明天上午也有课，所以我们马上开始吧！”
　　看着骤然燃起热情的柯梦言，我的斗志并没有丝毫活跃的意思，于是比起柯梦言来应和得有气无力：“好的，马上开始。”
　　“对了开始前我要问一句，林林你介不介意我录像？”
　　“嗯？”我疑惑，“你要录实况？我觉得没可能啦，我又不是主播……”
　　“不，是留作纪念。”柯梦言一本正经道，“刚刚确定关系的晚上我们居然就在一起玩游戏！这么珍贵的夜晚，想在今后的日子拿出来重温也是理所当然的呀。”
　　“虽然我不太理解你的理所当然……但我完全支持你的行为。”我真挚地点了点头。想也知道，这录像成为柯梦言又一份黑历史的可能性极大，我当然是乐见其成啦。
　　我还以为柯梦言只是像录实况那样录画面和声音，没想到不止如此。柯梦言把麦克风固定在合适位置之后，就迅速拿出了已经调好高度的三脚架，开了摄像头来录我们这边。
　　位置也没多调，看来柯梦言是真的做了相当充分的准备。
　　我抽抽嘴角，指指唯一光源小台灯，“这个明暗度拍出来，你确定不会超级可怕吗？”
　　柯梦言做好准备工作，坐回到我身边，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我试过的，这样只会显得阴森，该有的颜值还是有的啦。”
　　“你居然还试过……”我对他竖起大拇指。
　　“因为我之前想着，要是露脸直播的话一定要找个一般人搞不出来的效果，试来试去这个光线这个角度简直完美——不过我后来想了想就懒得露脸了，所以还一直没用过摄像头。”柯梦言耸耸肩，“都不知道吃了多久的灰，今天可算是让它派上用场了。”
　　“这么大个摄像头在旁边，我还真的有点紧张了……”
　　“唔……不然我之后去买几盆假花，把摄像头藏在里面，做成那种偷拍的效果？”
　　我咽了口口水，真情实感道：“别了吧，那样听起来过于变态了。”
　　柯梦言被我打击得有点蔫地坐在旁边，我过意不去，自己的话说得是不是有点重？柯梦言此时却又打起精神来了，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我的人设定位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宽广。”
　　见他完全没受打击，我更加真情实感地说：“请千万别宽广到奇怪的方向，拜托了。”
　　在开始游戏前还遇到了一定的困难。我拿着手柄，盯了一会之后果断抬头向旁边的人请教：“大大，这上面的键都是什么操作？”
　　柯梦言“啊”了一声，“忘记你只玩过电脑游戏了。”说完他给我解释了一番，然后又说：“没关系，游戏新手教学也会有操作提示的。”
　　“嗯，好的……玩之前我想再问一句，这游戏需要操作吗？比如追逐战卡走位之类的？”
　　柯梦言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的……不过它是自动存档，相当亲切，不用担心。”
　　我立刻放了一百八十个心：“那我就真的没什么可怕的了~”
　　柯梦言挑了挑眉，还有点不信的样子。我的吐槽没说出口，默默在心里想，不信就等着嘛，反正尖叫的只会是你不会是我。
　　游戏一开始就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氛围，无论是色调还是BGM都透着“一会儿就是会见鬼”的气息。我看着开头介绍的故事背景，安静地按着键，一句一句默读。这样做了没一会儿之后，我怕柯梦言会无聊，于是开始借着每句话的间隙和他说话：“又是废弃校舍……呃虽然我没玩过几个游戏，但好歹也看过不少实况，废弃校舍的出场频率也太高了吧。”
　　“嗯，校舍，洋馆，医院，我死在里面的次数数不胜数。”
　　“是吓死在里面吗？”
　　“……这天还能不能聊了！”柯梦言悲愤。
　　一个人玩游戏和两个人的感觉真的不一样。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出现什么状况我也就是在心里吐吐槽，即使情绪再激动，最后说出口的可能只是含义各自不同的“卧槽”。虽然此刻真正玩的人还是只有我一个，但想到旁边有一位观众，而且这位观众还是玩过这个游戏的，想说的话就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
　　“大半夜的，孤身一人跑到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妹子是图个啥哦……不过仔细一想，大半夜的我们孤男寡男在这儿玩恐怖游戏，又是图个啥……”
　　柯梦言一秒回答：“图开心。”
　　“唔……行吧，就当妹子也是来图开心的。”忍了一会我还是忍不住接着说，“希望妹子不要开心死了。”
　　“那就看你的技术了，林林。”
　　我操作的妹子拿着手电筒进了校舍大门，在教学楼的门口还有一段剧情，遇上了她的同班同学——看他们的对话，这两人是约好的，而且还应该有第三个人。此时女主角收到短信，正好来自那第三位同学，说要晚到半个小时，让他们两个先行动。
　　接下来一起行动的就是两个人了。
　　“能换操作对象么？”我试了一下，“好吧，不能。”
　　我操作女主角转了个身，正对着同行者，拉近视角上上下下仔细观察。
　　前前后后看了个遍，我心里得出了结论，问道：“你当时玩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很像……赵老师。”
　　赵老师，就是教柯梦言来当助教结果一眼看见我的那门课的老师。
　　柯梦言刚才的表情还有点纳闷，大概是想不通我干嘛要盯着这人瞧这么久，等到我问出这个问题，他浑身一震，定睛看向屏幕。半晌，他艰涩道：“我玩这游戏的时候，还没上过他的课……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赵老师就心神一凛了。”
　　“哈哈哈哈哈。”我笑够了，操纵着女主往教学楼里走，猜测道，“心神一凛，这反应不妙啊，那估计这同学之后可能要坏事。”
　　“不过说起来直到现在也没交代妹子到底来这儿干嘛啊，而且心理描写也很少……这类游戏都没有主人公心理描写吗？还是后面有故事哦……感觉水很深。”没等柯梦言回答，我又赶紧补了几句，“不不，不是让你剧透的意思，我自己玩儿啦。”
　　转了几间教室，我始终对女主的目的耿耿于怀，“就这么四处乱转……难道真的是大龄熊孩子胆子太多没地儿放的探索啊，我怀疑第三个同学可能突然恢复理智放了这俩人的鸽子。”
　　“要是主人公过于理智，那好多恐怖游戏可能刚开始就GE了，当然更多的游戏连开始都开始不了。”
　　“唉，人作死，就会死，真是求仁得仁。”
　　就这么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走过去，始终没什么关键剧情提醒我接下来要去哪儿，只不过在四处乱翻的过程中由主角二人的对话透露给我些许信息，还是掺杂在日常对话里的，信息量并不大。我有种上学的时候听同学聊天打屁的感觉，有点熟悉的轻松感，所以听得还有点开心。
　　“嗯？！这俩人谈过吗？！”我惊讶地看着对话，这两个人是初中同学，刚刚高中毕业没多久回到旧校舍，见到熟悉的教室就忍不住回忆起过去，言语之间带着点细微暧昧，还有些许怀念，总之情潮涌动十分微妙。
　　我默默无语看完这段对话，问柯梦言：“恐怖游戏里面还能谈恋爱啊……你当时玩的时候，还单身吧？”
　　柯梦言一脸唏嘘，“是啊，谁能想到一个游戏能一边吓我一边给我发狗粮呢，我当时可蒙了。”
　　“没关系，这回我们赢了，他们是前任，咱们是现任。”
　　柯梦言笑起来，没说话，只是咳嗽了一声，眼睛盯着屏幕，身子又往我身边挪了挪。
　　身边传来暖烘烘的感觉，我也盯着屏幕，不过想也知道我和柯梦言此刻肯定是表情一致——努力克制不露出傻笑。还好春夏交接之际温度还算怡人，因为就算再热我现在也是想挨着这个人的，完全没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废作者认真思考要不要改一改这篇文过（啥）于（都）简（没）洁（说）的文案……
（好难，我选择放弃（好吧争取完结之前想出来怎么改

　　☆、三十五

　　游戏的剧情还没出现什么吓人一跳的情景，我操纵着女主角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看过去，从一楼爬到了三楼，刚刚上去就触发了一段剧情。
　　走廊尽头那间教室就是当年两个人毕业那年上课的教室，而且看这两个人欲言又止颇为忌惮的样子，再结合恐怖游戏的大背景，那间教室里没发生过什么都对不起这阴森的BGM。
　　我认真看完对话，有点兴奋地说道：“来了来了，要有高能了吧。”
　　柯梦言看我一眼，纳闷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开心啊？”
　　“我就是很开心啊！温水煮青蛙地渲染恐怖气氛虽然也很好，但我还是喜欢‘吓你一跳’，感觉能大幅度推进剧情。”我说完之后发现旁边人半天没反应，后知后觉赶紧补了一刀，“木木学长你是喜欢绷着一根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吓，还是喜欢那种‘就是现在绝对有高能’的状况呢？”
　　“都不喜欢。”柯梦言想也不想就回答了，“但前者比较舒服，后者比较爽。”
　　“那这么说来你胆子也很大的嘛——不，虽然并不算胆子太大但很享受被吓的过程？”我说完之后恍然地看了柯梦言一眼，“学长你知道有一个词可以很贴切地形容这个行为吗？”
　　我感觉柯梦言已经意识到我要说什么了，他板着脸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话音还没落，我就坚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抖M。”
　　说完我迅速脱战，转头专心探索这间有故事的教室，留下柯梦言在一边气呼呼，又不愿意打扰投入到游戏里的我。
　　我看着男女主对话中的某些含糊不清的内容，俩人似乎是利益共同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