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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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哥。」
　　「洛羽你也是，李家现在知道李青络是我们雷家儿婿，此时官方插手介入至少能够威吓他们但注意点实际。」
　　曼妮担忧看着大儿子，害怕那次的事情又会再发生，她真的受不了儿子会再失去的可能性。
　　「会的，我会自己注意下。」
　　我会注意下不让雷洛羽暴露危险，至于左秋玺的话那就另外了，嘴角冷笑扬起。
　　早餐吃一半后搁置，拿过报纸开始翻阅，见上头怎么报都是李家的事情直接折起不看了。
　　「青络？」
　　「我没事，你快吃吧，早餐很重要不能不吃完。」
　　「嗯嗯，你也是。」雷洛羽乖巧点头。
　　「等会再吃，现在眼睛一睁开全都是李家的事情，我实在没有什么心情，我比较担心我妈……」
　　「妈妈一定经过再三考虑过，上一辈结下恩怨我们这辈不好插手，你要相信司法会给妈妈公道的，青络。」
　　李青络哪会不懂这个道理，拿过公文包在妻子脸上亲一口，他快要赶不到点的公交车了。
　　「要不，我送你？」
　　雷洛羽站在玄关问道，不过李青络摇头，他就一个小职员突然被老总儿子接送，免不了会惹来多少难听流言，反正他因为李家干得脏事被说得体无完肤已是常态，但雷洛羽不行！
　　先别说让雷浩世知道他儿子变成笑柄不说，光看媳妇儿难受李青络就舍不得，所以得更加谨慎小心才行。
　　「我……」
　　「知道你心意已经足够，别担心，午休时我会想办法去看你的，笑一个，开心点嘛！」
　　「好。」
　　任谁也想不到，这天午休时报的新闻会破坏他们此时和平。
　　一样的午休，一样的几个同事，一样聊天聊地聊女人聊八卦，被一则左家声明给打破平静。
　　屏幕里左家人按顺辈份序依次坐好，正中间穿着件铁蓝色唐装看上去约六十好几的老人起身发言，为最近爆发李少诚擅自收购污染原料一事说明。
　　「各位，很感谢今天抽空前来记者会。」
　　「有鉴于李少诚先生的个人行为，同为合伙人的左家皆不知情，左氏特此在记者会上澄清，若还有问题可向左氏发言人询问，此外对于李少诚先生不认罪一事，希望他可以诚实一点别浪费社会资源，早日解决。」
　　底下记者个个哗然，这左老先生除了出来切割李氏，更使用老者口吻训斥李少诚，摆明警告他们不准拖他们下水。
　　见所有记者们开始骚动，老人再次起身，跟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知道他的都疑惑怎么会出现在这，不知道的好奇不已，好奇是什么人能够得左家老先生对眼。
　　「那不是三流明星秋玺吗？怎么会在这？」
　　「听说他可私下为了得势做出不少伤风败俗事情，这不会是搭上左家吧？真不简单。」
　　「咳咳。」
　　咳了两声打住窃窃私语，这些个记者嘴巴怎么不快烂掉，老在那边胡说八道乱传消息。
　　「同时还有另一件事要和大家宣布，就是我最小的儿子终于回到左家，来，秋玺，让他们认识认识你。」
　　接过麦克风，左秋玺露出个腼腆笑容。
　　「想必在座各位记者朋友都知道我是谁，我是秋玺，也是左秋玺，这些年来过的颠沛流离的日子仍没有使我放弃寻找我的父亲……」说到这里，看了眼左老先生。
　　「幸好老天有眼，让我的父亲找到我，虽然妈妈因熬不过病痛先行走一步，但我相信她知道我能和爸爸团圆，一定也很高兴。」
　　「好孩子，你受苦了。」
　　「不会，爸爸也是。」
　　父慈子孝多么感人啊，那些个支持秋玺的支持者纷纷拿出手帕擦泪，记者们到是按兵不动，目前所见不见得是事实，他们自有自己管道查明。
　　当然，这次的记者会管他能不能成功，左家人要的目的已经成功达成，并利用左秋玺把左家形象整个大大提升又能切割李家，何乐不为？
　　「你好，左老先生，请问您怎么会确定这位「秋玺」先生是您失散多年的儿子？」
　　一名记者试图试探他们，起身问话，把先前左老先生让他们询问发言人之事扔到天外。
　　左老先生气得拿拐杖垂地，这些记者干什么！
　　正要发火前，「左秋玺」拦下老人家。
　　「记者先生你好，确实你问的问题是所有人想知道的。」
　　「那可以请……」
　　「不好意思，我拒绝回答。」
　　「你！你以为你一个三流明星突然飞上枝头就很嚣张！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和那些个导演、富商睡觉的事全部爆出来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他？记者气道。
　　「敢问这么先生，你方才的发言，我可是可以向法院对你提告。」
　　「告啊！谁不知道你左玺是个妓子！」
　　「碰！」
　　得到消息的保全冲上前把话说白的记者压在地上，左老先生气得胡子翘起，混账东西，敢这样说他儿子！明天非得把那家新闻社给关了，叫他们还敢欺负我儿子！
　　「把他给我丢出去！」
　　「是。」
　　「等一下！」
　　「秋玺？」
　　慢慢走到记者身旁蹲下，在无人见到的角度露出讽刺目光，在记者耳边说了几句，那个人在不断大声惨叫中让保全拖走，根本没人查觉发生什么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头雾水。
　　起身慢慢走向某一台摄影机，吓得腿软的摄影师不敢乱动，连大气都不敢坑一声。
　　「希望不会有人再怀疑我的身份，此外我还希望所有人能帮帮我，帮我救救我的未婚夫。」
　　脸上表情泫然欲泣，晶莹泪水滑过姣好面庞。
　　「青络哥哥，你快点离开雷洛羽吧，他至始至终一直在骗你，他想要利用你打垮李家，也恳请大家帮帮忙不要再支持雷氏，好让我的青络哥哥快点回来我身边，拜托大家了……」
　　捂嘴闷声哭泣，委屈柔弱模样惹人怜爱。
　　记者会还在继续，但坐在公司餐厅的几个人坐不住，顶了餐厅所有人目光实在难以下饭，更别说被点名的李青络。
　　「我吃饱了。」
　　「啊，我也是，先走一步。」
　　「青青等会见。」
　　「嗯。」
　　几个人相互使个眼色都借故离开，直到餐厅的打扫人员过来，李青络才默默端起餐盘起身。
　　一路上，方才那位自称「左秋玺」的话犹言在耳不曾中断，几乎逼得他好想当面对质雷洛羽。
　　可是……
　　他应该相信雷洛羽吗？雷洛羽会对他说实话吗？万一事实就像「左秋玺」说的，全是骗局……
　　浑浑噩噩的李青络按下通往高层的电梯，他想，他确实需要个答案，从雷洛羽那边。
　　「老板，李先生他……」
　　「呵，速度还挺快的，我以为得拖上个几日，随便他，你们下去忙你们的，没我的传唤不用过来。」
　　秘书拿过数据正要离开前，监视器冒出了个身影，在档案室，看那熟门熟路样子，是内部人员没错。
　　「老板你看。」
　　顺着秘书手看过去，很好，真是太好，正犹豫该用什么方式引蛇出洞，蛇自己爬出来，省下不少功夫。
　　「李先生那边……」
　　「立刻把他给我拦在外头，同时调出影像中这人数据，另外帮我通知雷氏所有股东准备开会。」是时候该好好把那些企图整倒雷氏的全清扫。
　　安排好事情后，雷洛羽疲累的揉揉额头。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老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拉开抽屉打开棕色玻璃药瓶吃了几粒药。
　　不意外，门外李青络气得想冲进来，却给秘书室的人挡住。
　　头，好痛。
　　抬起手想拨内线电话但两只手臂根本不听他的话，自顾自垂于两侧，不管怎么努力就是不动作。
　　肚子更难受，内脏像全绞成一团，意识情况不对的雷洛羽刚走几步路倒下，发出巨大声响。
　　「李先生请回，少爷谁也不见。」即使听到办公室发出声响，秘书仍然阻止李青络。
　　另一机灵点的趁机进去查看老板情况，一声惨叫传了出来，李青络咬牙送秘书拳头冲了进去，一
　　进去……
　　「不！快叫救护车！」
　　「老板！老板！您醒醒啊……」
　　血，大量鲜血不停从雷洛羽下身涌出，失血过多的他脸色苍白虚弱，不省人事。
　　医院手术灯亮起，雷浩世接到通知立刻带着曼妮和两个孩子过来，手术室外没有别人，只有满身是血的李青络一个人呆坐着。
　　「青络。」
　　「……」
　　曼妮与雷浩世对望，雷浩世摇摇头让她旁边坐下。
　　将近午夜十一点前手术灯熄了，雷洛羽戴了氧气罩给推出来，一名过来告知家属病人情况的护理师没让他们靠近病患，她拿掉口罩把情况同几人说明。
　　「我儿子他怎样？」
　　「目前病人处于昏迷得再做进一步观查，分析因为不知已怀有身孕随意服务药物引起大出血。」
　　「啊？孩子？」
　　对于曼妮的疑惑，护理师感到生气，她口气从原来和缓变得加重，怎么会有如此粗心大意家人！
　　「你们真的是病患家属吗？怎么连他有孩子都不晓得，像他这类做过孕育手术的必须特别注意，尤其是怀了孩子时候，幸好病人迅速送来医院，再晚可能两个都走了！」
　　「两个是……？」失神的李青络听到护理师的话，抬头。
　　「母子均安，再来等病人清醒好好调理身体，我说到这边了，剩下的您们有疑问可以直接到护理站询问。」
　　「谢谢您。」
　　雷洛世跟曼妮礼貌送走护理师，雷浩世一个箭步疯狂痛揍李青络，差点，只差一点，他的儿子又要「走一次」。
　　「你个混蛋，你都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咳咳……」
　　「非打死你不可，李少诚生的种就是贱，不管走哪里都得害人不可，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雷浩世三个字倒过来写！」
　　「浩世！」
　　「爸！」
　　雷洛亭过来拉住失控的爸爸，他打从出生开始没看过这般失控的雷浩世，雷洛月抱住曼妮不停安慰她，面对失去理智的父亲和痛哭失声的母亲，雷洛月免不了埋汰李青络。
　　「咳、咳咳……」
　　被打到瘫在地上的男人不停咳血，他要当爸爸了……可他有真的对过雷洛羽好吗？光一个记者会，光一个人胡说八道，就将他们这些日子全部否决，甚至差点赔上孩子。
　　李青络啊李青络，你究竟在干嘛？
　　从前差点害死一个左秋玺，现在还要再害雷洛羽和孩子，身为一个男人你到底有没有担当！
　　「少装死了，快点把自己整理下，等会见完洛羽后就给老子滚，滚得越远越好！」
　　「是。」
　　雷浩世说到做到，让李青络见过昏迷不醒的雷洛羽后就赶他出去，并联系医院转去个人病房。
　　上衣裤子满满雷洛羽的血，男人只是走着，在路上走着，从离开医院后失魂落魄走着。
　　不知情民众怕发生命案赶快通报警方，被开车正好经过医院前的秋玺，捡了个机会。
　　「我没有，这是我妻子的血，我刚把他送医院……」
　　「那你怎么没快点换掉这身衣服，不说实说我可是要请你到警局喝杯茶，聊聊天。」
　　「我……」
　　「啊！不好意思，警察先生。」
　　「你又是谁？」
　　「我是这人的未婚妻，警察先生能请您高抬贵手别为难他吗？我们的朋友出了点事他急急忙忙抱着人过来医院才弄得全身是血，我这不正要接他回去换身衣服，您大人大量放过他，他不是故意出来吓人的。」说完还不忘记对警察同仁眨眼，卖卖萌。
　　「既然是救人弄脏的，那就早点带回去，别在外头晃。」
　　「谢谢警察先生，我们走吧。」
　　人家都出面为自己说情了，李青络只得跟着左秋玺上车，一路上除了广播的声音，二人没有再多少互动。
　　「咱们多年没见，青络哥哥这么生份？」
　　「……」
　　「也对，我们许久不见了，彼此印象依旧处在儿时，难怪你没有认出来我是谁？」
　　「你，真的是左秋玺？」
　　自来熟得过头了，他和「左秋玺」少说快要十年不见，这人要真是「左秋玺」那躺在医院昏迷的雷洛羽该怎办？
　　「青络哥哥你真是健忘，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哪里见面吗？我还记得喔，就在你家附近的超商，那里应该被拆掉了吧，我还记得那时候有几个混混见我年纪小好欺负，还是青络哥哥你过来替我解围的，像从天而降的英雄，执起武器扫除了罪恶。」
　　「后面你硬要请我喝杯饮料，怕我不同意哭得跟什么似的。」
　　「哈哈，想起了吗？」
　　回忆，老是能让个开端给悄悄打开。
　　想起和左秋玺行动的那些个日子，李青络莫名怀念，那时候他们两小无猜，左秋玺还吵着以后要嫁他。
　　慢慢的，戒心渐失。
　　二人聊啊聊的，突然聊到那件事时，男人见对方没有反应才松了口气，至少左秋玺没有怪他。
　　「嗯，只是后面李念飞欺负我，你为了救我不顾自己性命，然而我却……对不起……」
　　「那如果，我要哥哥离了媳妇改娶我呢？」
　　「这……」
　　「哼哼，就知道青络哥哥骗我。」
　　随便找个地方停车，左秋玺赌气开门下车，见人扭头就要走赶紧下车拉住他。
　　罢了，先把雷洛羽的事搁一旁，秋玺比较重要。
　　「秋玺。」
　　「是哥哥错了，你别……」
　　「噗。」
　　「青络哥哥好傻，快看看这是哪里。」
　　服、服饰店？难不成他刚刚是故作生气，其实早就想好要带自己来买衣服？李青络有点不知所措。
　　「哥哥。」
　　「秋玺带你来买件衣服喜欢吗？要不要和秋玺穿一样的？秋玺想看看我们穿情侣装的样子。」
　　「这不好吧？我都是有家室的人。」
　　「没有什么好或不好，什么家室嘛！哥哥放心，我会救你的。」
　　「但是我们……」
　　「走啦，等一下我们再聊，哥哥求你了，满足下秋玺小小心愿好不好？秋玺真的想和你穿同款衣服。」
　　真拿「左秋玺」没办法，李青络认命的跟他选购衣物，一小时过后，二人来到一家左氏底下餐厅用餐聊起记者会的事。
　　「记者会办的不错吧？至少李少诚不会再过来像疯狗咬紧左家不放，巴蛇吞象死的是谁自然明白。」
　　「李少诚的事，给你道歉了。」
　　「道什么歉，我们之间哪需要什么道歉，我反而觉得所有事都很奇怪，尝尝这个，好吃！」
　　「哪里奇怪？」
　　李青络听话的被喂食，「左秋玺」目光闪了闪，用姆指指腹滑过男人嘴唇，随后印到自己唇上。
　　这般大胆调情举动，迫得李青络耳朵发红。
　　明明是气氛正好但李青络不禁想起雷洛羽，想起雷洛羽那略微丰润的唇，某个地方竟不挣气起来，敢忙找了个理由跑进洗手间。
　　望着李青络落荒而逃般的背影，左秋玺冷不防呵了一声。
　　原以为碰巧路上遇到男人是个机会，看样子还是太急了点，不过不得不说中午刚开过记者会下午立刻遇到李青络，怕是连上天都在给我制造机会，注定让李青络变成他的。
　　舔舔发干的唇，想到在那藏于衣物底下的成熟男性，「左秋玺」已不及品尝品尝。
　　送走一个「左秋玺」我不介意再送走第二个「左秋玺」，他想要的就必须得到，人命也是！
　　雷洛羽，想跟我抢，下辈子！
　　医院的个人病房，机器哔哔声不绝于耳，沉重眼皮慢慢睁开，扫了眼站在床边的「人」，眉头微皱。
　　快醒来吧，那个人回来了。
　　李青络有危险，现在能救他的只剩你。
　　求求你。
　　『你不想报仇吗？』
　　想。
　　但是……
　　『进来吧。』
　　我、我……
　　『想要保护李青络就勇敢一点，左秋玺。』
　　『别让那个假货夺走属于你的部分。』
　　你会消失的！
　　青络他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呵呵……』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要想活命就走过来，不只为了李青络还有爸妈弟妹，「左秋玺」拿出点勇气出来啊！是男人的就拿出勇气！』
　　知道「他」的犹豫，雷洛羽睁大双眼看「他」。
　　双脚慢慢离地。
　　「他」飘到雷洛羽正上面和他额头碰一起。
　　不知何来的狂风吹破窗户吹得窗帘翻飞，生理监测器疯狂哔哔哔大叫，吓得刚好过来巡房护理师赶快叫人过来……
　　「病人瞳孔放大，准备急救！」
　　「医生，监测器停不下来！」
　　「不好了，病人呼吸中止……」

　　第八章

　　拒绝「左秋玺」邀约的李青络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一点人气都没有，想起在医院的雷洛羽，抱头坐在沙发上恼自己的愚蠢。
　　这时一通显示雷浩世的电话打醒李络青，他快速接起，讲话的不是雷浩世是曼妮。
　　「妈。」
　　「整个下午打你电话都找不到人，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洛羽？」
　　「手机刚好没电……」
　　「反正我不管，现在洛羽的情况非常不好，你若心里面还有他就快点过来医院！」
　　抓起钱包冲到路边拦车，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缩短成十分钟，随便抽了几张付完车钱连电梯也不搭用跑的，庆幸在他赶到的时候抢救结束，雷洛羽人平安无事但仍处于昏迷中，李青络放心不少。
　　「爸妈洛亭洛月，我来晚了。」
　　「倒是挺晚呢，连身上全新衣物没换下就过来，果然外面花花世界比不过发妻生命安全。」
　　「洛月少说几句。」
　　「喔。」
　　曼妮把李青络全身打量一遍，想起今天中午左家记者会，眼神深沉许多更隐含怒意。
　　「妈？」
　　「你被浩世赶出医院后去了哪里？为什么没看你在病房外守着，李青络你到底有没有自觉自己是孩子的爸爸！」
　　「啪！」的甩了男人一巴掌，她又气又怒又恨，她以为李青络不像苏君君会钱而残忍，没想到……
　　李青络嘴角淌血，面前雷家四人脸全变得扭曲恶心，他们都在指责他，指责他视人命为草芥，指责他冷血无情，不断地不断地指责他……
　　抱头痛苦大叫，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对他！
　　「啊───」
　　「快，快喊人来！」
　　「洛亭快过来帮我压住他，不要让他靠近洛羽！」
　　雷浩世利用身材优势把李青络给压到地上，雷洛羽则扯下领带把男人手反绑身后。
　　被拖出病房的李青络给打了一针，神智一点一点被抽离，昏倒前他似乎看见雷洛羽对他露出一抹冷笑，一抹讽刺他李青络人生的笑……
　　「唔……」
　　「青络哥哥，你总算醒了。」
　　四周环境白茫茫，空气中弥漫消毒水味道，他，应该还在医院吧？李青络猜想。
　　「哥哥？」
　　雷家没有人愿意过来照顾他，苏君君被弄进了监狱，李家当他是一份子的李老爷人病着，整
　　个李家破碎得七零八落，而他李青络就是唯一那被遗弃的，唯一到连他那名为「雷洛羽」的方舟也不肯收留。
　　「哥哥你饿了吧？我去让人给你带点吃的，我去给你装杯水，要乖乖等秋玺回来喔。」
　　左秋玺怎么会知道他人在医院？李青络面无表情没给左秋玺多少反应，心想李青络可能刚清醒还浑浑噩噩，左秋玺很自然而然照顾起男人，把自己当成男人的对象。
　　「秋玺。」
　　「别忙了，坐下来休息。」
　　「嗯，好，听哥哥的。」
　　「哥哥你都不知道刚接到消息过来，你整个人摊软的样子把我吓的背凉，幸好这家医院效率很好，立刻为你安排一间病房给你，说起这个，那些个雷家人都站在那边看戏，简直冷血！」
　　「……是吗？」
　　「当然！既然雷家人这么对你，我也不用跟他们客气了，是该把最近的事情拿出来和他们算算，让他们知道得罪左家的后果！」
　　「左秋玺」显然被雷家人气得不轻，可「左秋玺」反应越激烈李青络越觉得奇怪。
　　「我本身也有错，没守在雷洛羽身旁，对了秋玺，我能问你件事吗？」
　　「只要是哥哥想问的，我都照实回答！」
　　乖巧地趴到李青络床边，和那天在梅雍和餐厅任由男人摸来摸去发声娇喘样子相差十万八千里，与儿时印象根本符合不了，一个问题慢慢浮现出，令李青络忍不住相信。
　　这个「左秋玺」不是真的。
　　雷洛羽嘴里的那个「左秋玺」怕才是真正的「左秋玺」，思及至此男人恨不得立刻到雷洛羽那问个明白。
　　他这一生哪怕从出生开始注定什么都得不到，但对于「左秋玺」这一盏当他迷失于未来时照亮内心的明灯，李青络即使花一生时间都发誓要永远对「左秋玺」不离不弃。
　　对，他喜欢他。
　　尤其感谢这些年来观念改变及生育技术的发达，可惜的是，他心底的那个人他遍寻不着。
　　加上愧疚那时候不顾自身安全替他被破碎镜子扎满身仍然护他周全，李青络说什么都无法辜负「左秋玺」。
　　哪怕彼此间的爱情单独一方萌生，又死在了一次霸凌上头……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