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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非无情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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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连凯吓了一跳,紧紧拉住她。
“好痛!”她抓着胸口,已是汗流浃背。
糟糕,看样子,有人拿她的元神去施法了。
“要不要紧?我抱你去看大夫。”连凯担忧地要抱起她,可她却不断摇头。“去……去帮我到外头折一截柳枝,快……”
“柳枝?”他不解。
“对。快一点儿,我快撑不住了……啊——”胸口又一次重击,让她扑向桌面,这一撞还真不轻。
连凯不放心她,却又不得不离开,于是他很快地奔到外头,摘了根柳枝进屋里,这时花芸趴在地上喘着大气。
“要我怎么做?”
“给……给我……”
她接过柳枝,从衣袋拿出仇瑚的头发,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那柳枝与头发上。不久,她苍白的脸色果真慢慢转好。
眼看她这样的转变,连凯心底不禁起了疑惑。“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才刚有休息的机会,她脑海里一片凌乱,哪能说什么借口与理由呢?
“你瞒着我什么吗?”他将她用力拉近自己。
“别这样,我好累……”花芸虚软地呻吟着。
见她这般,连凯也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轻巧地将她抱起,“先休息吧!晚点儿我再来看你。”
花芸窝在他的怀中,对他的体贴感到欣慰。这样的他和她记忆中的季哥哥好像,希望她可以就这么依偎在他身上,直到永远……
见花芸熟睡后,连凯这才离开她的房间,正打算趁这空档到布庄看看,却被春雪儿在半路拦住了。
“凯,你怎么那么忙?早上你骂了我后就没来找我了,让人家好伤心喔!”她开心地紧抱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过,没事别来前面吗?”连凯用力掰开她围住他腰际的手。
“哼!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那个姓花的就可以住在这儿,我却连来也不能来?”她气得鼓起腮帮子。
“那又如何?”他不耐地睨着她,“要不这样吧!你搬去她房里,我让她去住后苑。”
“你……哼!”她猛一跺脚,“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他的语调冰冷。
“好嘛!说就说。”她媚眼一扬,嗤笑道:“凯,说正经的,你想不想知道花姑娘的来历?”
“她的来历与你有关吗?”连凯飞扬狂放的脸霎时一僵。
不可否认的,春雪儿这句话让他想起刚刚的情景。花芸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何会发生那种玄怪的事?
“至少与你有关。”春雪儿微勾的嘴角暗藏玄机,“如果我请你和我去个地方,你肯不肯?”
“和她有关?”
“没错。”春雪儿不怀好意地点点头。
“好,我跟你去。”他倒要看看这个春雪儿在玩些什么把戏?
“那就跟我来吧!保证不会让你后悔的。”春雪儿细眉一扬,随即拉着他的手往府外走。
直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脚下,连凯终于忍不住问:“我很忙,还得赶到布庄去,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别急嘛!已经到了。”说着,她便朝附近的一间小屋走去,上前轻叩了下门环,过了不久,一位穿着道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道长,我带连少爷过来了,现在可以进去吗?”春雪儿笑道。
“请。”道长往内一比。
连凯提防地看了他们一眼,这才徐步跟上。可一进屋内,他却看见案上放了盆水,里头照映出的人影竟是花芸!
“我懂了,原来你们正在施法害人?”他一双厉眼直瞪着那阴邪的道士。
“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在关心你耶!”春雪儿拿了一片花瓣,“你问问这是不是她身上的香味?”
连凯拿过手,凑上鼻尖一闻,心下猛然一震。
“怎么?很像是不是?”春雪儿肆笑,“告诉你,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个花灵。”
他倒抽了口气,“花灵?!”
“对,所以她身上才会有迷人的花香。”春雪儿眯起一双细长凤眼,“上午她回到房间之后,不是怎么也不肯开门吗?”
“你跟着我?”连凯利眼一眯。
“还好我跟着你。”她扬眉又说:“你离开之后,我就将门闩撬开,里头什么也没有,就只剩下这片花瓣。”
“不可能,我还是不相信!”他拼命摇头。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她望向道长,“道长请。”
“不用了。”连凯立刻阻止,就算花芸不是人,他也不忍心见她受这样的折磨。
“连凯!”春雪儿不服气,“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这花瓣我带着了,该怎么做我自有主张。”知道他们是依凭这花瓣作怪,未免他们故技重施,还是别还他们的好。
“啊!不可以,还我……”春雪儿冲上前想抢下。
“别胡闹了!”说着,连凯便一闪身,离开了这间诡异的屋子,徒留下满心愤懑、气得直跺脚的春雪儿。
连凯手拿着花瓣,不禁想起那日花芸告诉宛儿的故事结尾——她最后变成了妖精。
天啊!难道这是真的?
当他一推开花芸的房门,却见她已坐在床上等着他。
“你……你知道了?”她掩下眼,偷觑他脸上刚硬的线条。
“你怎么知道?”他声沉如鼓地问。
“我已闻到我元神花瓣的味道,能还给我吗?”花芸忍不住地涕泪涟涟。
“莫非你真不是人?”
望着眼前有呼吸、有心跳、模样纤弱的女人,说什么他都难以相信她居然是个花灵!
难怪以往只要一接近她,必然会闻到一股扑鼻的花香,原来是这个原因!
花芸凝眸望着他,感觉到他的情绪中居然没有一丝丝波动。难道他心底根本没有她?所以,她是人,是妖,都与他无关?
“没错,我不是人,这些春雪儿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
只要一想起春雪儿的作为,花芸就不由得心生愤怒,为何她非得将她逼上死路不可呢?
她虽为花灵,却从未害过人,老天爷应该看得到,为何要让她吃这种苦?
“为什么要出现在我身边?人鬼殊途,人和灵也一样,你知不知到你侵入人类的生活中是种多大的罪孽?”
“我知道,但我既已练成人形,便有在人间来去的自由,我没害过人,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罪过。”
她仰头望着他脸上的鄙夷表情,心痛他对她的不谅解,“求你把花瓣还给我,只要我一拿到它,就答应你马上离开,不会在踏入你的生活。”
“等等,有几件事我得弄明白。”连凯趋紧她,不容她逃避他的问题,“你……你已经几岁了?”他想知道她究竟有几百年的道行了。
她幽幽抬起头,缓缓说道:“八百岁了。”
“什么?八百岁?”连凯还真不得不暗吃一惊,“那么……你来到人间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了找季哥哥。这些年为了找他,我受了不少苦,好不容易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所以那天我才回去看纸鸢大赛。”
“可是,你却很不幸地遇见了我,而非你的季哥哥?”他孤傲的脸上有着一抹阒黑的颜色,声音更是低沉得吓人。
“我没这么说,当时会遇上你真的让我吓一跳,你们不仅外貌相似,就连身材也一个模样,我一直以为终于找到……”
“哈,没想到我居然会碰上这么荒诞离奇的事。”
说话的同时,连凯的嗓音里也含着几许浓愁,“那另外一个季孟赫呢?莫非他才是你的季哥哥?”
如今他终于了解她对那位季哥哥的感情有多么执著,绝不是他所能够代替的。
“我不知道。但既然我先找到了你,我就认定了你。”花芸紧紧抓住他的胳臂,以非常专注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他才是你的季哥哥呢?”连凯阴沉的表情让空气刹那间蒙上了一股窒息的气氛。
“我……我还是会选择你……”
但花芸随即又摇摇头,忍住了呛鼻的心酸,“不过,我只是个鬼,无论我选择谁都不会长远的。能再一次看见你,我也该心满意足,不该再强求了。”
他的眸光倏紧,随即从衣袋内掏出那片花瓣递给她,“拿去吧!仔细收好,别再被人给夺了去。”
花芸接过手,激动地哭了出来,“谢谢……我会小心的,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她又问:“现在换我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吧!”
“既然知道我是个妖灵,为什么你不怕我?”花芸抬起幽缈的眼,望着他冷峻的面容。
连凯冷冷地勾起嘴角,避开眸子,“那么美的妖精,我又何需害怕?”
瞧他那不屑的面容,花芸的心又狠狠地紧揪住,“没事了,我先走了。”说着,她便掀起被褥,打算离开。
连凯立刻将她压回床头,表情有着一股邪佞的意味,“你戏弄我那么久,怎能说走就走?”他的目光落在她浑圆的胸口上,毫不掩饰眼中的欲火。
“你……”她的小脸写着恐惧。
“在你离开之前,我只想再尝一次和精怪欢爱的滋味。”他的双眼倏然紧眯,低柔的嗓音无情地传达着让她心痛的讯息。
“不——”花芸想逃开,但元神才刚附体,她尚未提气运行,身体还弱得很,哪有力气推得开他呢?
“别装模作样了,还记得上回你在我身下声声吟叹,每一声都是如此激情、魅惑,可见你爱极了这种激狂的运动。”他好整以暇地笑了笑,火红的眼闪过一丝邪恶兴味。
连凯那侵略性的眸光让花芸心慌不已,她正想逃避,哪知道他却用力将她拉近,狠狠撕碎她身上的衣物,放肆地打量着她的身子,眸光逐渐转为浓热。
“哈……想不到一个妖灵的身段比人类的还美,这将是我这辈子最特别的经验了。”他脸上的笑痕是如此犀锐。
“不……不要……”她拼命地想逃开,因为他眼中的厉光让她害怕。
“别想逃,我要将这难能可贵的经验仔细记下,以后可以说给我那些狐朋狗友听,让他们羡慕我。”他的唇角扬着一抹诡笑。
他的话让她产生极度强烈的羞辱感,泪水锁不住地从眼眶淌下,“就算我不是人,也不容许你这么戏弄我——”她拼了命地想推开他,然而却是力不从心。
“为什么不能?女妖留在人间,不就是要让人这么戏弄的吗?”他咧开嘴,笑容十分激狂。
“不是的……我从来没想过害人……”她张大泪眸泣诉。
“但你害了我!”连凯露出一抹令她头皮发麻的笑容,“若不是你,我会陷入如今这种处境吗?”
若不是她,他就不会陷落在深陷感情泥沼后,才发现对方不是人的痛苦深渊!
“我……我可以走。以后你就当作不认得我。”她哽着声,含着泪,望着他那张铁青的面容。
“好,那你就快滚!”他突地露出邪恶笑容,“不过在这之前,你得陪我一夜。”
“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要……啊——”
她热汗涔涔,在他这种邪恶的撩拨下,她全身已经是止不住地轻颤,发热……
“舒服吧?”连凯脸上挂着肆笑,可心底却是异常苦涩,他怎么也无法承受她是个花灵的事实。
多少女人求他怜爱,他都不屑一顾,却偏偏爱上了一个花灵!
可笑,真实可笑!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收不回那遗落的心,还想永远地拥有她,这可能吗?
所以他恨!他恨她玩弄了他的感情!
“记着,我叫连凯,不是你的季哥哥!”随着话语甫落。
狂肆的律动,粗吼低吟的爱语不停地回荡在屋内,花云紧抓着他的肩,闭上眼,咬牙承受他一次比一次蛮横的攻掠,直至天堂方休………
第九章
花芸心碎地在连凯眼前收拾着行囊,她已准备离开连府。
拿着行李,她缓缓走向他,“在走之前,我能不能去看看宛儿,跟她道声再见,要不然我怕她会……”
“不用,她不会再想你,也不会再找你,我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原因。你以后也别太接近她,免得她被你身上的妖气所伤。”
连凯残忍地说着,每一句都足以挖空花芸的心,让她疼痛难忍!
“好,我不会去打扰她。”敛下眼,她又道,“那我……我可以去……”
“去看你的季哥哥吗?”他轻扯出一丝狎笑,“还好他不记得你,若是记得,那可真是苦了他。”
花芸一脸怔茫,不明白他的话中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若是他知道他的芸芸早就被我这个冒牌者占领了,他会怎么想?再说,若让他知道你不是人,这打击可更大呀!哈……”那狂妄的笑声更是让她难过得难以自处。
“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
听他一席话,才让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等了那么多年都是惘然!
就算她等到他、找到他又如何?他们终究是人妖不同体,能有什么结果?她不像仇瑚、绘漓他们有这般好运气,能做的也只有在一旁祝福他了。
“我走了,但希望你还是能留他到伤势痊愈。”这算是她最后的要求了。
“嗯!”他别开眼不看她。
走出连凯的视线,她也不再多语,在出府之前,还是决定前往“季孟赫”的客房里见他一面。
阿梅一看见花芸,连忙上前感谢地道:“花芸姑娘,真是很感谢,我丈夫的伤已经快完全好了。”
“那就好,药吃完了吗?”
“快吃完了。”
“那我再为他换帖药,以后照这药方拿药,我相信不出半个月,他的身体状况定能回到从前。”
花芸步入屋内,看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季孟赫。说也奇怪,若他真是季哥哥,为何她对他没有一丝感觉呢?反倒是对连凯……只要一见着他,她便有着无法言喻的心悸。
再为他把了下脉,又开了新药方,将药方交给阿梅,“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但连少爷答应我会收留你们,直到季公子伤好为止。”
“什么?你为什么要走呢?”
阿梅不舍地问。
“嗯……外出太久,我该回自己的家了。”花芸眼底写着无奈。
“那么花芸姑娘能否告诉我你府上哪里?等外子病好了,我再与他一块登门道谢。”
“不用了,只要你们一切平安,这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轻轻一笑后,花芸便拾起步子离开。
阿梅亦在她身后喊道:“阿梅也祝福花芸姑娘一切幸福美满——”
“谢谢……”花芸听在耳里,心里却是异常清冷,不过,她还是对阿梅还以一个最幸福的笑容。
但愿,她的幸福快来临……
自从花芸走了之后,宛儿可是大哭大闹好一阵子,搞得连凯火气上扬,连骂了她好几天。
为什么她要这么烦他呢?可知他同样也是烦郁得不得了,好几次都不知该怎么对她说才好。
偏偏宛儿这小丫头年纪小小的就会数落他的不是,根本不能了解他的苦闷,和梗塞在胸口的疼痛。
“凯……你怎么了?那妖精走了不是很好吗?你就不必再被她的妖法给控制了。”春雪儿又跑来前厅,为连凯沏了一壶茶。
“你别啰嗦!”花芸离开后,他后苑连一步也没踏进去过,见了她更是头疼得不得了。
“我……我好心来看你,你居然这么对我?”春雪儿薄嗔道:“而且,你已连着好几天没来找人家了。”
“最近我忙。”他无意宠她,“你可以回后苑了,别来烦我。”
“凯……”
“够了!”
他忽地一吼,令她气得直咬唇。
“爹、爹……”宛儿这时正好走进大厅,一见到春雪儿,便对她皱皱鼻子,“你来做什么?为什么就会缠着我爹?”
“喂,你这小丫头,说话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春雪儿气得叉腰,“告诉你,如果你爹娶了我,那我就是你后娘了,你要是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那我就……”
“那你就想怎么样?”宛儿才不怕他,“你要虐待我吗?”
“天呀!你可是连家大小姐,我哪敢虐待你呀!”春雪儿跑到连凯身旁,抓着他的胳臂说:“人家只是想教她,可不敢骂她呀!”
“哼!谁要你教?”
宛儿不等他爹回答,便冲到她面前,“我最不喜欢你了,我有芸姨教,根本不需要你。”
“芸姨?”春雪儿提高嗓音大笑,“她不过是个妖精,接近你不过是要吸你的血、吃你的肉,你还这么——啊……”
一个耳光突地掴在她脸上,吓得她尖嚷起来。
“你居然对我女儿胡说八道?”连凯阴鸷着双眼,“花芸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和宛儿心里都有数,从今天起你给我滚离连府,永远不要踏进我的地方一步!”
“凯——”
春雪儿大吃一惊。
“滚!”
“好,你那么无情,那我也不用再对你虚与委蛇了,我就不信我会找不到别的男人!”她突然又转向宛儿,“你这个小克星,当初不就是因为生你,你那个短命的娘才一命归阴的吗?”
“我……”
宛儿顿时变了脸色。
“哈,你娘就是被你给害死的,以前我就担心被你给克死,才不敢要你爹娶我。”春雪儿疯狂地大笑。
“你说够了没?要不要我再送你一拳?”连凯一把拉住她的衣襟,往后一推,“再不走,小心我让你好看!”
“好,我就看你和那个妖精会有什么样的好结果!”春雪儿大声咆哮了几句,便快步走出大厅。
“爹……真是我害死娘的吗?”宛儿抚着胸口,觉得好疼……好疼……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连凯见她脸色陡变苍白,紧张地问道:“宛儿,你怎么了?”
“我好难受……爹……”她呼吸争促,“我好想……好想再见芸姨一面……”
“好,我这就抱你去找你芸姨,你一定要熬过啊!”说着,连凯便将她抱起,直往外奔去。
虽不知她住在哪儿,但他相信,有法力的她应该能知道他们在找她吧!
她一定能感应到的……
“花芸,你怎么了?”
灵幻居里的人全围在一块儿吃饭,却见花芸突然震了下,再也不说话,让坐在她身侧的于荞飞纳闷不已。
“我觉得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连凯他们出事了?”她心急如焚,连坐也坐不住了。
“你也真是的,那种男人你还挂在心上做什么?”绘漓摇摇头,忍不住想念她几句。
“我也知道,可他真的有事,绝不是我多心。”她放下筷子,走到一旁端坐着,手比莲花指,开始凝神细听——
远方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而且愈来愈近……
天啊?究竟是谁?是谁在喊她?
那感觉……像是她的“季哥哥”,可……他会来这里吗?
“不行,你们慢用,我出去看看。”
她慌慌忙忙地就要走到屋外,却被仇瑚给阻止了,“等等,你要去哪儿?不准去!”
“仇瑚哥!”她惊愕地看着他。
“我知道是谁在找你,所以不许你去。”仇瑚的道行是他们之中最高的,自然有办法查出那人是谁?
“告诉我,是谁?”
她赶紧抓住他的手。
“不让你去,又怎会告诉你。”
“你怎可以——”花芸一跺脚,“不管如何,你愈是阻止,我就愈想去看看,你如果不让,我……我会与你动手。”
“花芸!”
他深抽了口气。
“仇瑚,就让她去吧!你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辈子的。”秦未央上前拉住仇瑚,随即对花芸使个眼色。
花芸对秦未央点点头,便闪过仇瑚冲出灵幻居。
到了外头,她凭感觉往前走,约莫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她居然看见连凯抱着宛儿在前面狂奔着。
“连凯!”
她上前喊了声。
“芸芸,”连凯定在原地望着她。隔了数日,为何心底的悸动还是那么深?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抱着宛儿呢?”挥去他在她心中所造成的伤害,她快步走向他。
“宛儿的病又发了!”他深吁了口气,“刚刚抱她去给大夫诊治,大夫居然说她时间有限,而她要见你。”
“什么?”花芸震惊不已,“那你是怎么找来这儿的?”
“我也没了主张,在乱无思绪下,只好凭着感觉乱走了。”他深深地注视着她。
“来,让我看看她。”
差点又被他那火热的眼曈与沉重的男性气息融化,花芸赶紧低头看向闭眼沉睡的宛儿。
执起她的小手轻按脉搏,花芸的眉头渐渐轻蹙起来。
“怎么搞的?她的病情不该恶化得那么快呀!”她错愕地抬起脸。
“还不是春雪儿,她说话刺激了宛儿。”他重重地闭上眼,后悔当初没将春雪儿的性情摸清楚,还将她接进府害了宛儿。
“她说了什么?”
花芸震愕地问。
“她说……她说宛儿是克死她母亲的凶手。”连凯目光一紧,气得浑身一阵冷颤。
“春雪儿怎么可以这样!”花芸看宛儿脸上血色全失,于是又道:“走,跟我回去,我们会想办法救她。”
“你们?”
“对,我们全都不是人,但都是善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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