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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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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AB地调换么?好歹他是个大反派了,你也是个大反派,两者的斗争不能再激烈一点么?”
“……什么意思?”荒泯无语,自己要个凡人的躯体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没什么,我说着玩的,你别介意。”丑门海叹气。
他也叹了口气:“虽然现在我跟不上你这些节拍,不过我会尽量适应的。”
“丑门海。”荒泯忽然正色说道:“趁着我们在这个无法打破的空间里,我有话要告诉你。”
“天地未分之前我便存在,尽管后来身躯被撕裂,可我是唯一的见证者。”
丑门海知道他想说什么,心中喟叹。昔二气未分,螟涬鸿蒙,未有成形,天地日月末具,状如鸡子,混沌玄黄……那时的荒泯,活在天地之间,天是他的蛋壳,地是他的养分,可是人祖盘古将天地分开,他被生生撕裂,再也无法塑造身体。
“你难道不好奇瞳雪曾经对你做过什么吗?”荒泯问道。他的血肉坠落入地狱变成血池,然而对这件事一直念念不忘。他再见丑门海时,她魂魄处只有一片诡秘的被斩断的断层,记忆出现诡异的扭曲,仿佛被抹杀了所有一切。这坚定了他找一具合适躯体出来的决定。
“我看得很清楚,可惜那时能力低微,救不得你。”荒泯有些愧疚地抚上对方的脸。
一道黑色的气破空而入,血兽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丑门海伸手截住那道气流,一片黑色的鳞被两指拈住。
她把鳞片收在袖中,望进荒泯的眼睛:“其实……我已知道了。”
看到荒泯脸上伤口翻卷,皮肉不断地被黑色的气息灼烧,看起来几乎破了相,她皱眉:“已经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一百年间,这伤口一直没有完好地愈合?”
荒泯用手背蹭去不断流出来的金红色鲜血。
“这伤我能治,”丑门海用手指压住伤口帮对方止血,看到血流止住了又问:“我帮你把痕迹彻底去掉吧?”
荒泯攥住丑门海放在肌肤上的手指,送到唇边舔了舔上面的血迹:“让它留着吧,直到我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不介意我加入竞争,对不对?”他说着,深深地看着丑门海。
“你……”丑门海用自由着的手吃惊地捂嘴:“你果然喜欢瞳雪!”
……
凤千久的身躯被荒泯接手的时候,那座诡异血腥的圣雁医院就随之消失了。瞳雪等人所站之处,只是一座荒废洋楼中的某一间屋子。
怎么还不出来?
怎么还不出来?
萧晨和高长恭面面相觑,大壮和大花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瞳雪的脸色很难看!
很可怕!
刚才一瞬间瞳雪散发出来的杀气,让所有人都站在离他最远的那面墙处,贴墙站好。
“你们怕什么?过来,我给你们讲讲血兽的事。”
瞳雪笑了笑,被目光扫过几人都艰难地吞了口唾液。
我们曾经非常好奇!但是现在不想听!大壮在内心深处呐喊,抱着大花抖抖抖抖。
“还是我来说吧。”仿佛天籁之音,丑门海出现在几人面前。
救星啊!几人激动了。大壮有一种再世为人的脱力感,蹲在地上呜呜地哭。
“血兽呢?”大花也热泪盈眶地扑上去,任由对方揉自己的毛。
“与未来的血兽重合了。”丑门海偷偷看了眼瞳雪的脸色。嗯,还不能算很生气。
真不错,现在他的脾气越来越好了?
瞳雪背在身后已经化为原身的利爪慢慢变回纤细的手指。
便宜那家伙了,竟然没一起出来。本来准备把他瞬杀了来着。他考虑。
算了……反正没有威胁。
丑门海对他盘算的事情毫无知觉,她自顾说道:“荒泯已经离开,这个时空马上就会再次扭曲的,大家小心些,我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外星世界还是侏罗纪——”
话音未落,场景已经变换。
百年之后,宋东祁穿着居家服,带着眼镜,对忽然出现在自己前后左右的一群人没有表示出任何异议。
“凤千久刚走,说你们马上到。”他扶了扶眼睛,手里有份《经济学家》。
“自便吧。”宋东祁平静坐回沙发上,想把刚才没看完的那一页看完。
“宋先生,你拿反了。”萧晨无语地提醒。
大花眼神呆滞地盯着墙面上的挂历,无法置信:“这里——已经过了两年了?”
偷眼观瞧,似乎屋里没有多出什么女主人,略为放了心。然后就是无耻地一屁股拱在宋东祁沙发上。
孙大壮发誓,他清楚地看到那沙发被这一屁股拱出半米去。
大花把脑袋搁在宋东祁腿上,开始了它的专业版喋喋不休:“喂,这两年干什么呢你?是在想我吗?”
见宋东祁倒拿着杂志不回话,它继续问:“是对着我的照片落泪吗?是看着月亮叹气吗?还是看着月亮拿着我的照片流泪叹气地想我吗?”
“我刚闭关出来。”宋东祁又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你连想我都没想!我可是……我可是!”大花生气又不好意思说,咬牙切齿地扯宋东祁上衣的口袋。
大壮发誓,他清楚地看到那沙发在大花的扯动下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
“宋先生闭的是大花一回来就出的关吧。”萧晨又插嘴。他发现,宋家人都是很好理解的。百年后的如此,百年前的也一样。
宋东祁坦然点头:“是又怎么样?不管是不是,你都没权利过问老板的私生活。”
大花整张皮都红了,一下子变成男孩的样子,扯着宋东祁的袖口连连摆手:“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你……你不用这么想我的。”
宋东祁放下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的刊物,轻轻拍了拍大花,狡猾地笑了笑。
“想都想了。小狮子,你怎么办?”
虽然打搅别人谈情不太道德,丑门海还是咳了一声:“宋先生,凤千久对你说了些什么?”
宋东祁想了想,露出古怪的神色:“他说多谢你成全,宋家产业尽数归还给我。还有,小心凤千久的弟弟。”
“我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奇怪。”宋东祁一边正经八百地说着,一边把大花抱到腿上,正事私事两不误。
“他已不是本人。”丑门海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向大家娓娓道出前因后果。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凤千久体内的血兽,并不是什么邪魔妖秽。他是天地未开前,鸿蒙之中的异兽。”
“总之,不是人。”瞳雪给了一个很客观但很不客气的评价。
丑门海假装没听见,继续说:“那时天为鸡子,地为鸡中黄,茫茫天地的整体都是它的身躯。”
“它早已有灵识,一眼看向寰宇之内,一眼看向苍茫宇宙,为自己起名叫荒泯。因为天地酝酿万物,所以荒泯的身躯形成得特别缓慢。这时,天地间又出现了一个存在。”
“盘古!”孙大壮脱口而出。
“盘古分开天地,在它内里硬生生加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它自然支离破碎,无法恢复。”
“所谓血兽,只不过是有它完整灵识的精血,在地狱度过比人间漫长三百六十倍的时间,慢慢变成和原来身躯不一样的个体。”
宋东祁听到这里似有触动。人间一日,阴间一年,只有这样漫长的岁月,才能尽快修复躯体。
当然,与漫长相伴的还有要了命的寂寞。幸好自己遇到了这只小狮子。
怀里的大花猛一抬头,差点撞了他的下巴。大花问道:“血兽原来的身躯是什么样的?”
“可以想象成一只上古异凤,差不多就是那样的,可惜没长好就被撕裂了。”
大花大壮看了看瞳雪的脸色,很狗腿地说:“长好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对了,”丑门海从袖中掏出一物:“涿鹿铃在这里,大壮等着你回去把它归还原处吧。”
孙大壮又惊又喜:“竟然要回来了!”
丑门海触摸着白玉一般的铃铛,想起荒泯和自己说过的话。
“涿鹿铃是我的一点心头血。”
“我的血,本来全都是这样的颜色。”
“你可以把它带走,继续放在万尸殿里。因为你已经填补了它的位置。”
心里,感到一阵黯然。
大壮把铃铛接过来收好,搔搔头,还是觉得不太妥当。“那血兽怎么办?任他在人间生事吗?”
丑门海勉强笑笑,又不能拿出偏袒的姿态,只得说:“我们……无法消灭它,只要天地不灭,血兽不死;我们也无法约束它,因为它不需要遵守任何规则。”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事,竟然高兴起来:“况且,我们不需要消灭血兽。我的任务只是帮助大花解救它在血池里认识的男人,让那人获得真正的自由。”说罢,她深深看了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又飘了一眼瞳雪,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她挪啊挪,靠近了一些,把手塞到对方手里。……妥了。
“你们不知道吧?这笔生意就是大花委托给我的。不管是宋东祁派萧晨找我,还是天门想利用我,都是之后的事了,否则我和瞳雪有的是办法拒绝,不会参与进来的。”
众人恍然,想起大花确实从没说过“消灭血兽”这种话,就算他们说了也不附和,原来早就有自己的小算盘了。
谁说大花的嘴漏?
其实,大花的嘴很严实呢。
宋东祁也没想到,看起来傻乎乎的小狮子为自己想了这么多,用力抱了抱它,向丑门海承诺道:“不管怎么样,既然我有了这家伙,就会好好生活的。”
终于成功岔开话题的丑门海眉开眼笑:“恭喜宋先生。”
她揉了揉大花的头发,半开玩笑地询问道:“大花!我可要把你当年从地府带来的嫁妆给他了?”
大花怒:“什么嫁妆!我是攻!”
好像说一遍还不够,他大声嚷嚷:“我是攻是攻是攻是攻是攻!”嗓门大得……那叫一个绕梁三日啊。
丑门海被吼得太阳穴都痛,不耐地说:“好了好了!我当然知道你是攻!攻不就事在下面的那个吗?”
于是气氛更加融洽了。
萧晨偷偷拍了拍瞳雪,语重心长地说:“所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这时大壮后知后觉,也兴奋地大喊:“嗷嗷嗷!我也要当攻!”
萧晨轻咳:“善意的欺骗是一种美德。我们能瞒多久就争取瞒多久。”
……
是夜。
瞳雪刚躺下就寝,就听得哗啦哗啦一阵声响。类似一种棉被成精的怪物夜里出行的声音。
丑门海穿着睡衣,睡衣里面还有棉衣毛衣等内衣,拖拉着蒙着自己的三床棉被进来了。
“一起睡吧,我一个人害怕。”她说着,可怜巴巴地看向对方。
多么拙劣的借口。
“没做对不起我的事?”瞳雪也觉得这很不正常,丑门海从来没主动要求同床而眠的。
当然了,那些棉被放到床上也就差不多把两个人隔开了。
“绝对没有!”丑门海信誓旦旦,一摇头,棉被们哗啦哗啦作响。
“没被他做什么让你对不起我的事?”瞳雪换了种问法。
“……基本没有。”这次就比较心虚了,讨好地拖拉着棉被们上了床。
原来不是三床……是五床。
瞳雪觉得自己快被棉被闷死了。
他伸手在棉被里扒拉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丑门海,把她扯到自己怀里,愉快地哼了一声,闭上了眼。
她原不原谅自己,是她的事。
自己想如何对她,是自己可以支配的自由。
……
“恭喜你做到了。”
“没有循环,就没有无穷。”
当时的太古虚空之中,就在丑门海拿着涿鹿铃要离开时,荒泯叫住了她。
“丑门海,只有一件事你没有推测出来。”
她疑惑地转头:“什么事?”
荒泯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我留给你的信息里,有你最喜欢的文字游戏。”
“你是说……”丑门海想了想回问:“金线山茶?”
“金为1,线为2,山为3,茶为4。”荒泯说着,在虚空一点,四个字按楼层的顺序排列出来。
4213。
“誓爱一生。”他说。
“我对你的想法不会变的。”
“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欢迎来找我。”
丑门海无奈地笑笑:“如果没有呢?”
“如果你没改变主意,我随时可能去找你。”
那人露出一个任尔东西南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恶劣笑容。
“虽然我不是瞳雪的对手,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有优势。”
“那就是,我从未像瞳雪那样伤害过你。没有裂痕的关系也许更适合你。”
想到自己的找回的记忆;想到瞳雪那时是如何凌_虐她的……他对丑门海那些捏碎腰椎、霸王硬上弓什么举动的只能算是亲切友好的接触。
“何必拿这种事情捆住你自己……”丑门海叹气:“你已经可以离开这里。只要你想展翅,就能到达从未见过的宽广世界……你……”
话被男人微微倾身,用浅尝辄止的亲吻打断。
“这是注定的。”
他微笑着,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出现了淡淡光芒,“荒泯”两个字浮现出来。
名字的主人不餍足地继续这个吻,膝盖也不怎么正人君子地挤到怀中人的腿间。
丑门海恼怒地推开他。
“荒泯”二字像一盏巨大的灯泡,还在空中自动地拆开,重组。
变成了……
“流氓”。
(涿鹿铃完)
番外: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壮。
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壮。
以此番外感谢两位留长评的亲。
小白鞠躬。
之一:壮壮呱呱坠地
生活的情况越艰难,我越感到自己更坚强,甚而也更聪明。——高尔基
大壮出生的那一刻,他的父亲,现任族长也就是前任九黎圣童,一抬手抽掉老婆被汗水浸湿的枕巾,咬着边角呜呜哭了起来。
“这孩子长得太姑娘了……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啊……这孩子是不是全都随他妈妈啊……”
“哭什么哭!快点取个名字吧!”大壮妈一巴掌拍在大壮爸的脑袋上。
“那就叫郝美丽吧……人长得太阴柔,起码名字英气一点。”大壮爸抽抽嗒嗒地说。
“去死吧!”大壮妈又一巴掌,大壮爸被打得空中翻了个身。
“跪着!想不出好名字别起来!”大壮妈彻底发威,看都不再看大壮爸一眼,哼着歌逗她的小可爱去了。
大壮爸自觉地运起幻瞳,变出一个黑色的搓衣板,跪在上面。
看起来很凹凸不平,其实跪上去软软的,这就是幻瞳的优势所在啊。
男人的,可悲的,智慧与创造力啊。
最后还是大壮妈拍案决定:“这孩子叫孙大壮吧,跟咱们隔壁邻居姓。”
大壮爸慌不迭地点头,因为大壮妈的脚正踩在他的脑门上。
于是孙大壮的人生开始了。样子随爸爸,脾气随妈妈,名字随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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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壮壮快快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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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语言化为行动,比把行动化为语言困难得多。——高尔基
大壮从小就发现,他是与众不同的。
自己很英武,很凶恶,所有一起玩的男孩子都不敢靠近自己,连手也不敢碰到。
有一次,一个男孩不小心蹭到他的手指,连忙跪倒在地做三跪九叩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是不知道男女有别,也不是不知道男男也有别,我只是重心没站稳,我没有想拉他的手再亲他的嘴再推倒他和他过一辈子的意思啊!”涕泪交加,可怜至极。
孙大壮疑惑地回头。
大壮爸站在身后,如沐春风地笑着,只不过幻瞳正在闪啊闪啊,背后站着黑压压的鬼怪们,堵住了所有的路。
“臭爸爸!不理你了!”孙大壮怒极,一脚把大壮爸踹倒,大壮爸凄楚地抱着儿子的小胳膊小腿不断告饶:“大壮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这不是担心这孩子不知道男女有别,或者他不知道男男也有别,我只是担心他以‘只是重心没站稳’这种拙劣的借口,其实在内心深处潜伏着想要拉你的手再亲你的嘴再推倒你和你过一辈子的意思啊!”
大壮继续揣,幻瞳闪动,变出真正硌死人的洗衣板,仍在地上示意家法开始了。
自从大壮能自由使用幻瞳化鬼为器之后,大壮妈就让他变搓衣板了。
诚实可靠,无坚不摧。
大壮爸那点猫腻她能不知道?
男人的,可悲的,很快就被破解的智慧和创造力啊。
不管怎么说,大壮的童年是被疏远的,是孤独的,是一个人拈着小花吃着桃罐头慢慢度过的。
四岁时,他抬头望着蓝天上飘过的白云,手里拿着棉花糖,用同样软绵绵的声音感叹道:圣童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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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壮壮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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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永远不晚。——高尔基
根据族规,大壮在六岁的时候,将被送到一个遥远的城市上学。九黎一族在人间的历练,就是从那个九年义务教育开始的。
最新修订的族规里面清楚地写着:“如果连这种摔打历练都经受不下来的,就是彻彻底底的废柴,连赶尸公司企划办公室经理的办公室副主任的秘书的助理这种简单低级的工作也别想找到,哼。”
……为什么连个“哼”也要写在上面呢。
实在很让人困惑啊。
大壮爸哭了好几个晚上,把大壮所有的鞋都用鞋带系在床腿上,用无比幼稚的方式阻挠历史的车轮前进。
于是,历史的车轮把大壮爸碾扁了。
临走的那天,大壮妈掰断了床腿,把大壮想穿的鞋子递给他。
后来,那根床腿,被大壮爸当成思念大壮的凭证,裱起来挂在墙上,每天晚上都要痴痴地看着,黯然思念着,淡淡忧伤着,摧心哀婉着,茫然脆弱着——连每天必然发生的,大壮妈和大壮打电话聊一个多小时的天都不去插嘴。
他好想大壮啊……呜呜呜,什么破族规!
大壮爸悲摧地挠门吐血,把门吐成了红褐色,在荒村之内,怎么看怎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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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壮壮与丑门海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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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可认识的东西,我们只能说还有尚未被认识的东西。——高尔基
其实大壮和丑门海的初遇不是在丑门海夜闯万尸洞时,后来他才想起来,不过也没有再对别人挨个解释的必要了。
那个时候,大壮刚刚上初中,和现在一样粉嫩粉嫩的。
不,比现在还粉嫩得多。唯一不承认这个形容词的,就是他自己。
那段时间里,他利用自己高超的药剂研发本领,配出了一种针对自己使用的“男儿就该豪气冲天”药粉,只要扑在脸上,就能显出一脸霸气。
所谓霸气,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我该怎么办,大壮又沉着一张小脸不说话”了吧?
在学校,大壮一样是孤独的。
他早已明白,真正的强者是无敌的。他太强壮,太凶悍,出手太不知轻重,所以没有人敢在任何事上挑战他。不管是足球篮球还是体育竞技,只要他一上台,对手都会跑得精光。
他永远不战而胜,他是无冕之王。
少年人,对美好的东西总是珍惜的。
想要占有,想要破坏的时候,少年的时代就远去了。
大壮独自活在陌生的城市,每天自己上学放学,回家吃罐头,练功,挂着免提键和大壮妈打电话,听话筒那边隐约传来的大壮爸的抽泣哀嚎声。
那时的丑门海,还没有遇到大花,也没有因此去读高中,更没有遇到陈灵。
当然,她也不可能在读初中。
两个人的相遇,非常偶然。
有一天,大壮回到家,发现自己的住所被人闯入了。
证据很明显,他一拉开门,客厅桌子上的五个桃罐头都被吃空了。那时他拿出来准备当晚饭的。
脚底黏糊糊的,大壮低头,发现满地都是血,一排带血的脚印延伸向自己的卧室,从尺寸来看,对方只有一个人。
什么人可以一边流掉好几品脱血,一边吃掉一堆罐头?
大壮感到好奇。
他蹑手蹑脚,推开卧室的门,自己床上鼓着一座小山,上面是一二三四……四床最厚的被子。
用棉被压着似乎不能止血吧?
棉被动了动,一支白得不像活人的手腕伸了出来,揭开一点被角。
“对不起,我只躺一会儿……罐头很好吃,谢谢你。”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糊,不知道是不是失血太多了。
大壮不知道如何反应,面对这种情况,是该先报警还是先叫救护车呢?
“你要不要去医院?”他问。毕竟那时的大壮还年轻,就算可以倚仗幻瞳,心里到底是慌乱的。
“没事的,谢谢你……”棉被动啊动,终于有一小半脸露了出来,是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一副快死的样子,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很快就会长好的。”
看对方也没有什么恶意,大壮略为放下心来,问道:“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女孩感激地笑笑:“你有创可贴吗?我需要两个创可贴来贴伤口。”
孙大壮瞥了一眼床头柜上打开的医药盒:“我记得本来有几个……”
“啊,”女孩歉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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