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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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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雪是和你有约束的狐狸?或者是你的蛊?你也只有这种手段能得到一个人的忠诚吧?”激将的声音在丑门海背后响起:“你们站在一起,还真有点无盐女配兰陵王的感觉。”
丑门海扭头望向萧晨,他的目光直入人心。
“真是一个美好而且对仗的比喻,我今年春节一定会把它写好了贴在门上的。”丑门海一点也不生气:“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们走了。你要是不想走的话房子你留着住吧。现在都晚上了,可我还没吃午饭呢。”
“难道你真的不想改自己的命吗?”萧晨继续劝道:“这年头利益之上,很多修道人都忙着开宗立派,赚取供奉。就算是俗世的天师,也有不少手下有真章的。您与我们合作,可谓是双方受益。我们刚才也没有真的要伤害先生您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丑门先生是不是名副其实罢了。”他刻意地忽略如果不符实是不是就杀了干净的问题,
“你根本不用说这么多,一块蛋烘糕就能把她打发了。”瞳雪忽然插了一句。
“给你五秒钟,拿出块蛋糕来。”丑门海也厚脸皮地在一旁摊手等着,另一只手攥在门把上。
“五……
“四……
“三……
“二……
“一。
“拿不出蛋烘糕来是吧?我们走。”丑门海果然把门又拉开了,一边往外迈步还一边转头恨恨说到:“连两块钱一斤的蛋烘糕都舍不得买的顾客最烂了!”
“寒酸。”瞳雪点头。
……
“我们愿意拿出昌荣公司15%的股份,请你们帮我找这两件东西。”萧晨颤抖着声线说到。他攥紧手心,指甲陷进肉里。
丑门海的脚步缓了一下,回过头来,露出一种怜悯的神色。
萧晨以为她会嘲笑自己,可是他听到的却是瞳雪冰冷的质问:“你到底瞒了什么?”
“你宁可让渡自己的股权也要找到墨染寒烟或者点千秋,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自己若是完不成任务必死无疑?”
“肯拿你的运道来主公司运道的老板,与你必定亲如父子兄弟,情深意重,又怎么会做鸟尽弓藏的事?”
“请你告诉我,”丑门海拦下了瞳雪之后的质问,迟疑了半晌才问出口,她知道这是面前的男子不愿意想起,不愿意提起,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是不是你的老板——我是说,宋先生——他已经死了?或者说——现在的那个人,已经是个被寄居的空壳?”
萧晨消沉了
第六章
萧晨闻言,脸颊倏然褪尽血色,显出一种灰败的意味。他慢慢跌坐回沙发,片刻后,男人发出哽咽的喘息声。
丑门海没有想到男人对这件事的反应这么大,无措地和瞳雪对视了一眼,瞳雪猜萧晨或许要把事情和盘托出,示意她稍安勿躁,等着萧晨继续说下去。
“你们猜对了。”
男人眼神空洞,无力地挥挥手:“那人……夺舍宋东祁之躯,又要倾尽公司的产业,寻找改命的法门。你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趁着能走快走吧。若以后有机会遇到高人,请托陈此事,替我为东祁报仇。今日多有得罪,来日我自当以死谢罪。”
瞳雪点了点头:“难怪你要散尽自己的家产去寻找两者的踪迹,不动宋氏分毫。现在看来你不希望宋氏的家业被毁。然而你要知道,江山易主,你现在不过是人臣甚至人仆。宋氏家业,乃至大小性命,是毁是留,其实已经不是你为他做了什么能决定的了。莫要再心存幻想,只因为那人用着宋什么的身躯便把两者的做派会为一谈,自我欺骗没有好结果的。”
萧晨把脸埋在膝盖上,在沙发中缩成小小的一团。他在两年内遭受了接二连三的灾难,都因别人贪欲而起,强取豪夺,自己被逼无奈为虎作伥,只为保住宋家平安。如今被瞳雪点破,才发现自己做什么也是定局,整个宋家都是别人的掌中玩物。最后的一点期望破碎,整个人就如死掉一般。
丑门海一向心软,对这种事最看不下去,走上近前,真诚地对萧晨说:“我三番五次激怒你,你却并无杀机,想也是被逼无奈。萧先生,我认为你不需要再找那两样东西。我看你的命幼年孤苦中年富贵,父母早亡而红鸾星暗淡,在这里没什么牵挂,不如和我们一起回国,我知道有一样东西,可断夺舍之路,抽魄灭魂,正好能为你报仇。”
“涿鹿铃?”瞳雪听到这里神色犹豫,似是想起了不太愉快的回忆。
“对。涿鹿铃一震可驱亡魂,两震可以破夺舍,我想那东西应该还在湘西某处。”丑门海正在慷慨陈词,看到瞳雪不配合,用脚尖踩了踩他的脚面。
萧晨并没有注意,他正沉浸在深深的哀痛之中,嘶声否定到:“我亦想报仇,可我怎么可能弃东祁的产业家人而去……那人和我有个协定,若我做其走卒,会放过宋家人性命,甚至留了些产业给他们度日;若我有二心,要杀要剐还不算什么,他会让宋家人生不如死。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宋家把我抚养成人,东祁就像我的兄我的父,若我离开此地,那人会立刻侵占东祁最后的产业,欺辱他的家人,若东祁泉下有知,他要如何安宁……我恨啊!”
“难怪他没有在你身上下任何控制的法术,这人不是深谙宋家关节,就是有人背后指使了。”瞳雪打量了萧晨片刻:“这样吧,你去回禀伪宋东祁,就说要和我们一起回国寻找墨染寒烟。”
听到“伪宋东祁”,萧晨愣了一下,总觉得瞳雪根本把对方不当回事,不过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叫法了。他暂时压抑住悲伤,考虑了一下瞳雪的提议,发现不太妥当,他指出:“这样估计行不通,他不会平白让我跟去的,必定安插诸多眼线,随时向他报备我们的行踪。一旦发现不对,宋家大小性命还是难保。”
“眼线什么的随你带,别说眼线,眉笔我也不怕。”丑门海安慰道。“不过我对所有化妆品过敏,让它们能离我远些就尽量远些。”
瞳雪闻言咳了一声:“说正事呢,严肃点。对了,你还可以把陈什么玩艺的事情告诉他,要是你跑了让他灭了那家伙出气。”
丑门海尴尬地笑了笑,像是默许了。
萧晨对她的态度有点费解,丑门海对陈灵的情义不可能是假的:“这个……你就真的不怕他对陈灵动手吗?”
丑门海低头看脚尖,看完自己的又看萧晨的,看完萧晨的又看瞳雪的……
“啊,我的鞋带开了。”她把自己的鞋带扯开,然后弯腰去系。
萧晨无语……
瞳雪也很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比你们更贪婪的人们会设法保护他的。”
想到那个坐在“不咋地威龙”跑车里的、能把脑袋倒转一百八十度的血气滔天的家伙,丑门海同意了。
“好吧,那我回去了,再联系。”萧晨看了看时间,外面的守卫也陆续醒过来,敲门有探查自己是否平安的意思。他自己也觉得不能再耽搁,对两人点了点头,快步走出了房间,与门外的人们低声交谈了几句。
一会儿的工夫萧晨又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皮箱。
“这是一点定金。你们这一行一诺千金,签合同的话显得小看了你们。希望你们能说话算话。”萧晨大声说到。
“以后还你。”丑门海接过来小声嘀咕了一句。
萧晨笑着摇了摇头,也压低了声音:“不用。”
瞳雪心道:对,别信。
听着门终于关上了,外面守着的人也都一同离去了,丑门海爬也似的抢过大沙发,躺在上面呼出一口长气:“饿死我了……瞳雪……”
瞳雪没有动,神情复杂地看着丑门海:“你真想去借那个铃铛?”
“对啊,涿鹿铃一震驱亡魂,两震破夺舍……”
“三震活万鬼。”瞳雪伸手把丑门海埋在沙发垫里的脸扳向自己。“那不是普通的万鬼,是涿鹿之战时战死的三苗一族,五千年来血气沉积,放出来后每一个都能毁城灭邦,何况这里面有征战旧怨,若是封印解除,他们各个誓戮黄帝后人。”
丑门海躲闪着瞳雪的逼视:“瞳雪……我今天占卦,竟是一人破千军之相。这件事拖着不解决,只怕近期就会死伤无数。”
“就算涿鹿铃在手,也只是斩草不除根。万一被他人夺去,使出三震之威,召回涿鹿之战不入轮回的万鬼,嗜咬生魂,重现人间地狱——我无所谓,你必会后悔。”
“三震……我倒觉得一般人没法驱使这个铃铛做到这一步,一震要耗九年的寿命,还要提防恶鬼反噬;二震都要奉献总计九百年的总寿来做,而且还不是做坏事;三震需要九万年阳寿奉献,要是能用,当年蚩尤自己就用了——他本意只是带战死者身躯回乡而已。
“我看万一着铃铛落在什么人手里,对方最多是财迷心窍,用铃铛逼着某个富贵的恶鬼去找自己的墓穴,开坟掘墓换取荣华,再把恶鬼的恨意转嫁到无辜的人身上。”丑门海扳着指头设想着可能发生的情况。
“……你说得太详细了,就好像天气预报一样。希望你不是乌鸦嘴。”瞳雪叹了口气,掏出皮夹和车钥匙。
“不想这些了,我先带你去吃晚饭。”
丑门海欢呼一声,扑进了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自己穿了个圈圈。(因为抱不动。)
是夜,两人去唐人街吃火锅。
本来想寻找的木炭铜火锅已经几乎被淘汰,店里的火锅放在电磁炉上,火力开得很足,连开锅都不需要等太久,滋味也是不错的。牛羊肉沉浮了几下就能吃了。丑门海吃得急,烫了嘴,还是硬生生咽下去,热气一路到了胃里,感觉像吞炭。
她难受得几乎拿不稳筷子,手一抖,甩了瞳雪一身麻酱点。
“呃……”
瞳雪拿起餐巾,给她擦去溅到眼角的酱汁。“你咽什么,吐出来就是。别动……小心别辣到眼。”
热气升腾,模糊了瞳雪的眉眼。对面男子的线条似乎都扭曲了,和记忆中无尽的黑沉重叠在一起。
最狰狞的……最锋利的……统统融化在了雾气之中,还原成了人间罕有的容貌。
“无盐女……兰陵王。”丑门海低低地重复了一句。
“这种破话,怎么还记着。”瞳雪收回手,低低地说了句什么,身上泥点般的痕迹消失了。
“我在想中间写什么横批。”丑门海又夹起肉片,这次记得吹了吹。
吃罢晚饭,两人又找了家粥铺喝了鱼片粥,一家越南面包店吃杏仁酥和糯米糕,再之后喝了两个鲜椰子。
最后,丑门海吃得太饱,一坐下肚子就会痛,瞳雪只好陪她在超市里走路消食。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也不打算买什么,只等着丑门海的难受劲儿过去了就回家。
在超市里走着走着,丑门海眼前一亮:“啊!墨染寒烟!”
瞳雪被她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物的确是似丝非丝,似革非革,浓郁的黑色……
“那是海苔……”瞳雪扶额。
“我知道啊……你说咱们用这个能把伪宋东祁骗过去吗?”
瞳雪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好主意。骗不过他起码能气死他。”
情爱什么的都是东流水
第七章
事情过去了四天,瞳雪也在丑门海这里呆了四天了。
这四天,丑门海的物质生活极为丰富。她在外求学的这一年,行动能力很低,一直是坐巴士坐地铁,偶尔走几步。她的原则是:一张通勤卡走天下,走不动了就倚在邮筒上歇歇。感谢美国邮政系统,让她有了很多休息的场所。
为什么不学车买车呢?她很有自知之明,一个方向感和平感都是负无穷的人,最好不要把车开上街给别人制造麻烦。也因为如此,她活动的范围就很有限,只有家、学校、印度菜三个点,如果偶尔去了别处,也是因为迷路迷过去的。
如今,身边有瞳雪这个免费的司机,丑门海终于得偿所愿,把一年来做梦都想吃得、很想吃的、想吃的、不知道好不好吃的、吃不吃都行的东西全都尝了个遍。
虽然最近按潮汹涌,很不平静,可是对她来说,真的是做噩梦都能笑醒。
青山公司的全体员工,现在到齐了。
瞳雪是老板,丑门海是总经理。俩人手下再没有别人了。
青山公司在风水界经营多年,有些声望,结交颇广。这两个人,在周围的人眼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有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士评价说,丑门海虽然不怎么好看,打眼看去连三围都找不到,可是她心地很好,待人真诚,又非常有阅历见识,从客户到朋友,和她相处都很愉快。当然,做女朋友就有待考虑——自己的朋友怎样都好,自己的女人却不能太强,更不能成天去冒险让人提心吊胆,需要赏心悦目,如果能对自己坐拥右抱的行为睁一眼闭一眼那就更好了。
不管怎么说,除了外貌,丑门海的评价是很正面的。
至于瞳雪,那就几乎没有负面的形象了。青山不老,为雪白头,后半句很明确地指出他虽然性格孤僻疏离,其他的方面都是没话说的。也许因为他“可能不是人”的关系,他很少抛头露面,所见的人也大多是高级顾客,还没有机会成为少女的梦中人,不过据说有很多男人为他着迷,具体就不可考了。
其实,在没有外人的时间段里,两个人都是惨不忍睹的。
早上十点,丑门海起床。眯着眼睛摸摸摸……摸索着下床,摸索着洗漱,然后摸索着挪动瞳雪的门口……
十点半,丑门海闭着眼睛踢瞳雪的门。踢了一会儿,血流顺畅,血压上升,慢慢才睁开眼睛。
最后,等瞳雪终于受不了噪音开门的时候,丑门海已经走着之字形路线离开了。
她就是为了锻炼。
瞳雪茫然地冲着空荡荡的门口看了会儿,又躺回去了。
一个小时后,丑门海穿着薄毛衣套着厚毛裤,小心翼翼地抱着两个前一天买的西瓜,放在厨房已经塞好密封塞的水池里,稀里哗啦倒了一大桶冰块,这一系列动作消耗掉积攒了一个多小时的体力。靠在冰箱上歇了一会儿,又挣扎着在化掉的冰水里加小半桶冰,总算完成。估摸着西瓜前后要镇一两个小时,她整个人挂在工作台的沿儿上,闭上眼又打了个盹。
由于动作太高难度,姿势不舒服,她就睡了一个半小时。
睡醒了回笼觉,又眼巴巴等了几分钟,估计西瓜的芯儿也冰得透了,才向客房的方向喊道:“过来吃西瓜。”
瞳雪穿着白T恤,一个大大的棉布裤衩,慢慢悠悠地踱步过来。他从餐桌下面拖出两个马扎,在自己面前摆了一个,又撂下另一个,转身端了个盘子放在脚边盛瓜子,一切就绪,坐在马扎上开始啃西瓜。
丑门海没有坐和他下一起吃,而是趁着还愿干活,一鼓作气,取了一半西瓜瓤榨汁。
“做杯子的冰不够了,你弄个大块一点的。”丑门海处理完了西瓜汁,又捣碎了几种莓类和大车厘子,满手红通通地拎起一个空桶,递到瞳雪面前。
才一会儿工夫,瞳雪脚边的盘子里已经堆了七八块瓜皮。他正用一种安静却迅速的方式消灭着手里的西瓜,有一缕灰色的头发沾上了汁水也不撩开,看上去要多懒就有多懒。
“冰。”觉得瞳雪也许没看见,丑门海把桶又往前递了递。
瞳雪把头从瓜皮里抬起来,看着空桶有些无语:“你起码接点水来吧?”
“一桶水拎过来等你做冰实在是太沉了,你将就吧,大冷天的,想吃冰西瓜喝冰镇果汁的人是你,好歹配合一下。”
看了一下窗外火热的太阳,还有变得柔软的柏油私人车道,瞳雪只得把手贴在冰桶上,聚气成水,凝水成冰。
随着重量增加,丑门海单手拎改双手抱,表面上不清不愿,心里却对接下来要做冰雕充满了期待。原来冷冻柜不够大,每次只能做小冰块,现在因为瞳雪的存在一切都很方便。
瞳雪出完了力,又回到冰西瓜里。她哼着只能通过歌词判断是那首歌的跑调曲子,哼哧哼哧地把一大桶冰抱到工作台上,加一点点温水,冰块就和桶分离了。先把整块冰扣在台子上,再带着棉手套,用食雕的刀子粗略刻出两个冰的杯子,再依照形状雕花纹。大清早用精致的冰杯喝果汁,实在是太太太享受了。
当然,由于她手工活不太好,最后的成果看起来就像两个喝扎啤的杯子。
她一口咬定:我本来就是要雕扎啤的杯子。
“怎样都好,拿过来吧。”瞳雪赖在马扎上指挥道,伸手等着。
西瓜汁,还有红苺,车厘子,草莓,压碎之后搅拌在一起的颜色可以说是暴力片和恐怖片假装流血场景的必要道具。简单来说,是十八禁的。
青山公司的全体员工,坐在客厅的马扎上喝着血糊糊的东西。
一时间没话题了。
“嗳,”瞳雪差不多吃饱了,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娱乐。他突发奇想对丑门海说,“给我学个你去年失恋的样子。”
丑门海正咕嘟咕嘟地喝着自制冰果汁,嘴没离开杯子,含含糊糊地说:“失恋就是失恋嘛,有什么好看的。”
“学一下让我看看吧……”瞳雪推推她的肩膀,虽然面无表情,眼睛里的神情全是非常阴暗的期待。
“唉……好吧。”拿瞳雪没办法,丑门海把杯子轻轻放在地毯上的餐盘里,一手迅速地捂住心口,以超凡的哭技逼出大量泪水。嘴角也渗出了血丝——刚才的果汁。
“行了吧?”擦了擦泪,又抹了抹嘴角的果汁,她坐回马扎,又托起了杯子。
“嗯,很入戏,不过你当时不是没吐血吗?再选一段你写的分手信念来听听,念得好了我中午带你去吃炸酱面,喝酸辣汤。”瞳雪对拙劣的演技给出了颇为欣赏地评价,顺便又喝了口果汁,等着饭后娱乐的下一个环节。
“……用第三人称行吗?”丑门海拼命地回忆了一年多前写过的东西,开始筛筛拣拣。虽说她过目不忘,可是要照样重念一遍还是有些难堪。
“无所谓。”瞳雪把马扎转了转,面对着丑门海。
“最后一个能陪在他身边日子,帮他安顿好陌生国家的一切,我听着他指斥我如何无用,误他前程,在他身边安插眼线,束缚他的自由,篡改他的人生,让他痛苦万分。
“是了,世上再没有比我更亏欠他的人。
“而且,他根本不会爱我。
“他已经强迫自己留在我身边多年,纵然别有怀抱,却因为要应付我,为了装出一副眼中没有任何人的清高模样,不能每时每刻都扑在温香软玉之中温存。
“那难道不是扯平了么。
“我听着他对我的恨意,安然微笑。
“如果他真的认为,这之后的事情,是我应该做的,是与爱无关,又为何要用摆脸色来伤害我。
“他不肯付出一点点爱,却非常清楚如何使用爱他的人。
“我放弃了。
“我确实说不出他有哪里好,只是想对他好而已。他不甘,他总是想在我口中听到自己是如何优秀。
“我很想告诉他我心目中他始终是个比神还高的人物,可是我放弃。
“我说不出他哪里好,尚且对他至此,那些说得出来的人,又得让他何等幸福。
“当我认真告诉别人,世上再没有男人能入的我的眼的时候,他正在痛苦地抱着别人。
“我能从这种苦涩的滋味里,明白了。
“再也没有人毁你的前程,毁你的幸福。
“我变成这辈子最对不起你的人,并且离开,算是带走了多少不幸与灾祸……”
念到这里,丑门海迅速抓起旁边的杯子,用指尖抹了一点果汁在眼角——流出两道血泪。
……
瞳雪用黑嗔嗔的眼睛盯了女孩脸上的血泪,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叹息。他凑身过去,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血泪的痕迹,温柔地拥抱住了还在摆谢幕姿势的丑门海,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侧过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人生里有多少深情的往事都在炸酱面的冲击下变成飞灰,在酸辣汤的淘洗下化为了流水啊。”
丑门海忙了半天西瓜和果汁的事,又演了半天的悲情剧,累得长出一口大气,用肩膀顶了顶瞳雪凑过来的脸:“你没事看这个做什么,还没听说吃瓜还要配乐的……差点累死我了。也不知道萧晨什么时候会来,他再不来那五斤‘墨染寒烟’就受潮了。”
瞳雪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僵硬地扭头察看桌上的“墨染寒烟”。
……
那天在超市看到海苔之后,虽然觉得主意很可笑……可是……
他们那天果然买了几斤海苔,一直搁在桌子上,等着双方见面时托人带给伪宋东祁。
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也许是老天也不忍心看着这么大一包海苔受潮,两个人刚颓废了没多久,萧晨就来敲门了。
丑门海唉声叹气地去开门:我的炸酱面泡汤了……
“回国去吃正宗的。七秒后再开门”瞳雪叮嘱了一句。以常人所不能及的速度闪进自己的屋子换衣服去了,和早上前后要花两个半小时起床的家伙仿佛不是同一个。
默默地数了七秒,丑门海转动把手开门,一位穿着合体、举止优雅的翩翩美男子从房间中走出来。
待门完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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