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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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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调非常的简单,丝毫没有激昂的音韵,没有繁复的谐律,更没有足以振聋发聩的声响。
山河静寂,流风无语,拈花独立。
又有动荡纷乱,生死别离,短如朝翳。
弦身一转,天网织就无双的曲。丑门海开口轻唱:
“生死枯荣间不分春秋与冬夏,
“丑门就是最冷最安静的时分。
“芬芳的花盛开在黑沉暮色里,
“无数的灵魂和生命走入夜中。”
那澄澈的嗓音让众人始料未及,堕神大军动作慢慢停驻下来,似乎被旋律带入平静之中。
傅秋肃弹拨天网丝弦,垂眸开口接上后面的词句:
“我看到泥泞中的良善和挣扎,
“我看到冠冕堂皇下撕破表象,
“露出肃杀的血淋淋狰狞恐惧,
“陈旧桎梏锁镣拖不动的车轮。”
两人此番一唱一和,几乎天衣无缝。丑门海心境入曲,却还不忘侧头看到瞳雪的凝视,忽然心中释怀,往昔乱离如梦,梦又如漫漫平生。
她缓缓启唇,犹如只唱给瞳雪一人:
“禁锢中你我仍是命盘中变数,
“瞳中的心绪如雪要反复思量。
“你指尖贴在我这平凡的脸上。
“我只是垂看自己十指转琴腔。”
傅秋肃微微颔首,指尖不驻,再次开口吟唱道:
“我看着残破身躯在血泊倒下;
“我看着完整灵魂无声站起来;
“向生命开始的方向缄默进发,
“生是死亡之间的奔赴或回归。”
最后,傅秋肃与丑门海对视一眼,一同唱道:
“十指间镇魂,一曲间镇魂……”
“它灌尽人间的泪水孟婆的汤,”
“它就是你后知后觉触目的伤,
“它隔出一道别离和生死的门,
“它质疑九天上没有慈悲的神。
“道一句生死契阔……以此葬君魂。”
最后一句词出口,丑门海手腕一翻把瞳指剑大力钉入琴旁脚下,音波激荡,连绵不断,涤荡整个领域。
不是天道本身,却超越天道。说不出,看不见,连声音与字语都是禁忌,无法承受。
只感到死无恨,生无怨;天道难及,皆由自取。
此时白麒麟与点千秋魂音交融,字字宏大,甚于寰宇境界,万物听不到却似有所感,他自己亦听不到,然而清晰传入丑门海与瞳雪二人耳中:
“并非要掌控你的命运,我只是掌控命运的命运。”
“命运可以被更改,却不能被毁灭。”
“毁灭了它,就是终止你自己。”
这边是天道的虚化!虚化之虚化,不存在的不存在,却也不会消亡!百万之多的变异众神皆站立不住,被天道威严镇压得先后跪伏在地,把身子深深伏下去。前额触地的一刹那,魂魄已被彻底抹杀。
镇魂之曲,带来绝对的服从——无怨的死亡。
“可恶!!!”无数闪电炸响,厚土在头顶崩裂数处,无数巨岩崩坠。
堕神见自己改造的下属都化为虚无,终于愤然现身。
“你终于出来了啊。”高长恭懒洋洋一笑,倒要看这个光杆司令如何收场。
他笑容未收,傅秋肃手中的天网琴弦已经崩裂,弹在男人脸上一道深深的血痕!
空间陡然震荡,似乎被什么东西不断叩击。
堕神凌空飘立,脸上露出似笑非笑、耐人寻味的诡异形容:“镇魂之曲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第二代更加懦夫的天道也能将此演绎得震撼凌霄——”
堕神眯眼话锋一转:“可惜已经晚了!”他感到了背后的躁动,张狂大笑,戴着璀璨辉煌的冠冕高高举起双臂:“天道的时代彻底结束!我不需要取代天道,我要凌驾于它!”
冠冕之上珠帘化为炽红,犹如露珠流淌进额间的莲纹中央。
一种对未来不可预知的恐惧感从那空间汹涌而出,让人甚至无法在那彷徨惊惧的洪流下存活,站在前面的帝俊背后腾起原身的幻象,不断加速着把背后空间的裂口分离。
一只全身被金色翎羽覆盖的巨鸟长鸣,三只利爪翻腾,千丈羽翼张开,琉璃色泽的金焰流转其上,无数火心从羽毛之间溅落,滴在周身祥云之上,溅起点点云海波澜;而另一侧半身则是一条蟾皮的青龙,如同各种毒液与诅咒堆砌而成
两者是一个躯体的镜面两相,极端的力量互相催化,让站在这力量幻象之前的堕神意态更狂!
他手触额间青莲,莲瓣已绽开了约有五分之一,股股青金火焰冒出,如同地泉喷涌,岩浆爆发,在头顶三尺虚空之上形成一片巨大的焚天火云,汇入那漩涡中。
原本气势惊人的黑色空间,变得更为浓郁,骇浪般翻滚间,夜色忽然转为金黄!
在这一片金色焰火中,似有一轮金日与一轮青月同时高悬,破开云海而出,却是层层光影晦暗,一片灰霾。
那不是日月。
“……不……”丑门海望着那逐渐逼近的两团光芒,黑色的眼眸收缩,悲戚摇头。
绝对的混乱瞬间席卷九天十地,空间的逆转把各种生灵切割得肢体破碎,而时间的逆转把另一些送入了未知的时空。
象牙色的点龙扇在手,所有的扇骨都以打开,她在强行催动九幽的风水气运以求抗衡化解,然而仍然不能削弱这混乱的力量。
她与瞳雪背后,时空寸寸粉碎扭曲,数人凭空消失,只剩下兰陵王与白麒麟抵靠在一起,大口喘气。
两人不可置信环视四周。他们从彼此眼中读出惊讶:为何自己没事!
“我是可以驾驭九天的神!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哈哈!”堕神见状知势在必得,点指丑门海与瞳雪狂笑。
丑门海手中扇骨断裂,割得手指血流如注。她抬头仰视睥睨的堕神:“你是神,而我们两个——”
“什么也不是。”瞳雪悠然接道。
丑门海笑笑表示赞同,依旧是站在低处的仰望姿势:“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堕神气息一窒,愤怒达到顶峰。那气流狂烈得翻覆天地,丑门海那碍眼的平静目光,终于随着身躯化为湮灰消失无踪。被空间扯碎死亡也好,被卷入不可逆的时空也好,这个世界,已经属于堕神,无人可阻。
“顺天者亡,堕天者昌……”
“天……道……无……疆……”
一道嘶哑空洞的声音响彻九天十地,摧毁一切坚持与抵挡。
那灼灼的日月双光,化为双目。
那无尽的肮脏血肉,苦难恨怨,斑驳拼接在永不塌陷的骨架之上。
在堕神背后的黑色旋涡之门里,灰色的腐败麒麟一跃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完)小白真想这么打上这么一个标志,然后努努力写篇BG补偿不看耽美配对的大人们……比如刘翠翠的故事,毫无耽美cp的玄幻爱情宫廷侦破等等……看翠翠撸起袖子宅斗宫斗……但是不行,还不是时候。小白只能厚颜无耻地这么说,看着命运的电风扇/排气扇/滚筒纸继续旋转,直到文笔真的成熟。也许有一天,当然也只是小白自己天真的希望,自己的文笔和思路都能对得起看文的大人们,让感情的形式与属性变成很次要的部分,抽离所有的标签,比如这个人是个皇帝,这个人是个男人,这个人有一座房子,等等,让看文的大人能为了一段情意或者一个故事本身感动开心。这就是小白的目的。小白深深鞠躬。
时间乱流,起始(上)
第二十四章时间乱流;起始(上)
某年某日。
一只湿漉漉的小鼻子拱了拱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湿凉的水意惊醒了小秋的愣神。
它的视线随着回神渐渐聚焦,自己正站在一半平地一半水潭的洞穴中,头脑昏昏沉沉;意识也浑浊得难受,像是站着做了一场长久的梦境。然而梦里究竟见到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已经说不清了。
那么……自己胳膊上的触感又是怎么回事?它转动着似乎已经生锈的目光;先是看到怀里抱着一个玻璃罐子;里面有金黄色的在糖水里浸着;然后才看到一只小金龙正在用鼻子嘴巴拱自己,嗓子里哼哼着;依依呀呀要桃子罐头吃。
它把罐子抱得太紧,罐子又离得太远,小金龙够不着,叫自己又不应,一时有点着急,哼哼唧唧地喊着断断续续的话:“特……嗷……特……嗷……嗷……特特……”
那可怜巴巴的目光随着罐子的位置移动,尾巴把水潭拍得水花四溅,如同沸腾了一般。
小秋觉得欺负个娃娃龙也没什么意思,干脆把罐子直接递给小金龙,看着对方把脑袋钻进罐子里,顶着罐子在水里转圈圈,一边冷静地抱臂思忖。
这条小金龙,小秋自然是认识的,它是掌管附近地下水脉的小龙。虽然是条罕见的金龙,却非仙界神界的后裔,没有靠山,修行得极为缓慢,可谓千日一里。
而现在的位置小秋也很熟悉,就住在自己住所的后山里,连接着小金龙主管的地脉水脉,山洞阴凉,很适合夏天冰镇西瓜蜜瓜,是自己的免费冰箱。
可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喂龙?我该在这里吗?
小秋只觉得一阵恍惚,但是另一个念头立刻钻入脑海:
如果我不做这件事,我又该做什么呢?就算是博士也很难找工作的。
“所以,我就该是这样的。小秋坚定地告诉自己:“小秋,你不要总是质疑自己是否属于一个世界,踏踏实实做学问才是你的意义。”
是的,作为一只漂亮又虎头虎脑的稀有玩具老虎猫,小秋的成就可谓达到了猫类妖怪的顶峰。它不仅懂得修炼,直立行走,还是一位研究高分子物理学的博士!
在学院里,它最出名的有两件事。第一是它经常一边懒散地叼着一根细细的猫薄荷梗,一边捏着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惊人之语,攻破无数难题;也就是说它是唯一公然在严肃的研究领域上一边服用致幻剂/毒品一边进行学术演示的疯狂天才。
第二件事也许不那么光彩。小秋一直没有学会变化人形,又因为小秋就算站起来个子也小小的,从来都只能坐在第一排前面的特质小桌子上的大红色刺绣软垫子上,它被研究院的同学们评价道“终我一生,在学术的道路上只能看着小秋的背影。”
而小秋也说过:“并不是我站得太高,我只是站在了垫子上。”
当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垫子就如猫薄荷一样,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时候,小秋却深知那垫子的秘辛——那是用来档肚皮的!
小秋从来不露肚皮给别人看,因为它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它其实是个姑娘!
这个震撼的秘密过去只有灵漆和艾薇儿,也就是小秋的两个同族知道;后来这两只猫咪一只没有学习人类语言,这件事就被深深地埋藏了。
小秋刚刚劝服自己不要再逃避现实,小金龙又开口了,只不过这次不是断断续续的词语,而是相当完整的句子。
“媳妇,我还要吃。”小金龙可怜巴巴地看着小秋,口吐惊人之语。
小秋心中顿时炸了无数狂雷!自己不仅是博士,还是个童养媳!
就在它无法接受这一切,指甲一个个弹出来,准备挠死这只无耻的小金龙,从此通过穿麻袋吃垃圾睡桥洞扒火车来满足衣食住行的基本需要,浪迹天涯的时候——一个声音又从脑海里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是它的童养媳,又是什么呢?就算是博士也很难结婚的。
它再次劝服了自己,原来一直是如此啊。“今天我是怎么了?”它纳闷:“怎么老觉得这不是自己的人生呢?难道正式结婚前的人都会感到暴躁抑郁吗?”
我实在是太不知足了,这么容易满足的好男人哪里去找?看着可爱的小金龙一脸幸福地吃着桃子,小秋默默地唾弃起自己来。
这家伙起码有房子,房子里还有个游泳池……也不错的么。
算了,就这样吧,和这条小金龙过一辈子,说不定以后就这么傻乎乎走到一起,生生一堆无法预测能长成什么样子的孩子,再一起开个小本买卖,比如开个汽车客运公司、跑个长途汽车什么的……
它是龙,我是猫,那以后的客运生意就起名叫“龙猫长途车”,最好再找个导演拍部励志电影作为宣传……嗯,真人电影宣传植入太贵了,还是拍动画片吧,估计一箱子桃罐头就足够贿赂了,反正可怜的动画片导演永远没法潜规则女演员……
“我嫁给你真是便宜你了。”小秋又拿出一罐桃罐头,认命但是气呼呼地往小金龙嗓子眼里塞。
“便宜你了!哼哼!”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填鸭一般地塞。
天真可怜的小金龙噎了个半死,三口并作两口地把桃子咕噜咕噜吞下去,脸页扭向一旁,似乎被欺负得已经不敢与霸道的小秋对视了。
小金龙一扭头,在背对玩具老虎猫的地方露出阴暗的颓废表情。
“这不仅是你一个人的时间,也是我的时间……”小金龙邪魅冷肆一笑,露出对着水面练习了几十万遍的僵硬表情。
它的口号是,青山手下无弱兵。
某年某日。
夜深了,店铺的卷帘门已经放下,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勤劳地忙掇着。
地藏擦擦额头上的薄汗,放下手里绒毛巾,仔细审视今天所擦的最后一双的皮鞋,对自己的劳动成果憨厚地笑笑,给自己加油。
这是一双被顾客从阁楼上翻找出来的旧皮鞋,如今在他手中化腐朽为神奇,重现最辉煌的光辉。
最近经济很不景气,就业成为了继气候变暖之后的最大全球化问题,就连世界前五强的“大铁棍子职业培训公司”都难挽劳动力市场的狂澜与颓态。地藏也不例外地被一家小小的保健品公司开出了。
他并没有被打击到,相反地,自从他被公司裁员之后,便筹了一笔微薄的创业资金,买了一条绒毛擦鞋巾和一罐黑色鞋油,作为自己的创业资本。
他从在路边给人擦鞋做起,用高超的手艺把雪白的旅游鞋擦成黑色的真皮皮鞋,赢得了广大的客户群;后来随着生意越来越好,他所赚取的钱够他盘下了一个小门头房,直到最后买了一间位置不错的谱子,开了一个正规的擦鞋店。
这家名为“伊丽莎白皮革鞋具养护中心4S会员尊享店”的擦鞋铺就如它的名字一样,朴实无华,面向工薪。从揭牌那天起,这个平凡质朴的名字就在诸多华而不实、譬如“真实在面馆”、“老李成衣铺”、“虎子宠物医院”等等招牌中营造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虽然现在地藏也算是成功人士了,他也曾经像所有创业者一样,遭遇过地痞的为难,但是地藏与地痞们进行了深切地沟通,阐明了“你我都姓地,便是好兄弟”的深刻道理,在创业最艰难的初期闯出一片天空。
他的服务创新又周到,热情又耐心,还把公司的擦鞋服务按皮鞋的洁净程度分为数个等级,比如无暇级别、微暇级别,有暇级别等等,而准确的分级与严格的行业操作标准甚至推广到了钻石的鉴定行业去。
值得一提的是,地藏在致富之后不忘回馈社会,他用自己的经验与资力,带领下岗工人再就业,把生意越做越大。
其实,他虽然招募了很多下岗工人,所有的皮鞋都是他一个人在擦。自己似乎有一种天赋,可以涤荡尘埃。
泥土,灰尘,甚至是真正的脏垢,亦如自己这一生的平凡、坎坷、苦难、挫折,仿佛空无一物。
原本就是“无”,又有何垢洁浊清的分别?
地藏失笑,自己怎么又走神了?
他“咔哒”一声关掉了房间里的灯,黑寂的室内,只有皮鞋的光泽幽幽又柔软地跳动。面容柔和老实的男子对着散发出柔和光芒的皮鞋默默许了个愿,一口吹灭了那层美丽的浅橘色萤光。
“希望大大花老师今天也能对我笑。”这就是他小小的奢望。他只是个粗人,这辈子最尊敬老师,而伊丽莎白皮革鞋具养护中心4S会员尊享店斜对面就是一所高中。
他永远记得,在自己最困难最落魄的时候,那个冷冰冰的体育老师却给自己煮了一碗面,还让自己在体育器材室住了一晚,那个肤色略深的美丽男人在端给自己面吃时,嘴角不经意松动的柔和弧度,让自己终身难忘。
“如果他肯多笑笑,我愿意给他全班的体育生擦球鞋。”地藏拼命许愿。
某年某日。
章桓穿着秀美的锦袍,在书案前踟蹰良久抬笔,余光不经然扫到珠帘之外静立的男子,花园外一朵巨大的牡丹吐蕊欲绽。
“果然如此……”
不知为何,在这错乱的时空中,他的意识仍然相当清楚,足够他在心中暗想前因后果。
章桓在无限心事中陷入沉思,不知不觉间纸上被自己写满唐诗宋词。
数日后,璋寰皇子的诗句艳冠天下,据说还被民间的文人骚客给了一个雅号。
章桓高高兴兴遣了下人去打探,半天之后,那下人回来复命,喜不自胜地回禀道:二皇子,你被人冠以“小拜伦”的美称,在文坛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究竟是怎样混乱的一个世界啊。章桓以手支额,痛苦地想。
某年某日。
一个雨夜,倾盆的大雨噼里啪啦敲打着玻璃窗。宋东祁穿着居家服,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看报纸,而大花正趴在地毯上打呼噜。
就在这时,客厅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个点钟会是谁啊。”大花睡眼惺忪地嘀咕,觉得背上有点痒,便用爪子挠了挠沙发。
宋东祁无语地看了一眼已经跟在自己身边将近一年的小狮子——这个天真的家伙,是不是忘了在血池的自己?
“我去看看,你接着睡吧。”他说,又披上一件衣服,穿堂过屋,打开不断传来轻轻敲击声的门。
那个据说是去寻觅真相、却把大花留给自己的女孩站在屋外,身边站着那个不知身份的男子执伞。
“宋先生,”丑门海说:“一年期到,我来告诉你真相。”
即便真相太过恐怖残酷,只能在时间的乱流之中说出口,否则会把听者撕成不入轮回的噩梦碎片。
我一定会信守承诺。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在城际巴士上打了4个小时的字,终于写完这一章。现在感觉……好晕车……各位大人看到时,小白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对于石头帆大人的意见小白感觉很抱歉,的确回复的字数比一章正文都多。刨去时间安排、笔记本不能随时背着的因素(小白的本子电池丢了,只能在有插座的地方写),还是有些过分的。构思不够,笔力不足,没有娴熟的驾驭力,还有打字的速度,都是小白更新的障碍,所以说到底这是小白的错误。再次鞠躬,希望各位大人还能继续看这篇文。
时间乱流,起始(中)
第二十五章时间乱流;起始(中)
天边雷声隐隐;似要压境,一道闪电照亮了丑门海认真的双眸。
“真相?”宋东祁皱眉,脑中一瞬间千回百转。
虽然自己也算是血兽的受害者;却不能改变萧晨的宋大哥已死的事实,以至于对方脱离昌荣公司、与丑门海同行。
几个月前,萧晨主动找自己要求合作,想借宋家的力量进入天门;而自己也帮几个人弄到了天门拍卖会的许可。
再然后;听官方的消息说;他们在那里抢夺拍卖会珍品,杀死数十名宾客;甚至连天门的原主人百陌也在混乱中丧生,而由凤家的家主凤千久坐镇天门。
就在这时,几人杳无音讯、人间蒸发了。
两人为何乍然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答复吗?
“是的,真相。”丑门海微笑:“也许不仅仅是你要的,却是最真实的。”
外面雨水倾盆,几乎遮住了言语的声音。
就在这时,地面一阵震颤,台灯倾倒,镜子碎裂,三人色变。
一只白色的大狮子甩着肥肥的身子像大虱子一样跳跃翻扭着奔了过来,脑袋上还顶了个什么大家具,正好遮住了目光,让它走得歪歪扭扭,一路上带倒无数东西。
“小海!小海!坐这里!这里最软和!……不不,坐这里!这里可以把脚丫子放在凳子上!”原来,大花看到自己主人来了,激动得不能自已,撅着屁股把沙发拱来拱去,不知该摆在哪里才好。
最后,大花把沙发拱出了门,沙发骨碌碌滚进雨水里。
“进来说吧。”宋东祁侧身让两人进屋。虽然与他们只见过一次,却不知为何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
瞳雪安静地收伞,雨水已淋湿了自己大半肩膀,却把丑门海完好地护在伞下,一种无法言说的温馨弥漫在两人之间。“也许因为真相太过骇人,我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丑门海一边迎向大花,摸摸狮子毛茸茸的大脑袋,一边似有所感地说。
宋东祁默默看着丑门海进门,整个人从侧面一分为二,背后的衣服齐刷刷湿着。
“你背后有点潮。”瞳雪柔声道:“擦擦,别感冒。”
丑门海依言抖出一条灰色的毛巾被,把自己包了起来,又拿出一条给瞳雪擦擦肩膀,看起来确实很亲昵。
大花咬着一个托盘,端着两杯热茶待客。
瞳雪把自己那杯直接倒进丑门海杯子里。
丑门海看了一眼那茶水,用毛巾被蘸蘸拧干擦了擦手,换得大花掩面自弃。
“东祁都会喝的!东祁每次都会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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