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师-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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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门海看了一眼那茶水，用毛巾被蘸蘸拧干擦了擦手，换得大花掩面自弃。
　　“东祁都会喝的！东祁每次都会喝的！”它在心里悲伤喊道，却不知那是有很多感情因素在里面：正如丑门海唱歌瞳雪也会听的。
　　瞳雪重新泡了茶，而且很小气地只泡了两杯，自己一杯丑门海一杯。
　　“好了，不耽误时间了。宋老板，事情是这样的……”丑门海擦完手又擦擦脸，开始细细说起了前因后果。
　　BALABALABLA……
　　她所讲的内容请参照第一部的章节，只不过比较浓缩罢了。
　　“真的是这样？”宋东祁震惊了，但是后面还有更让他惊讶的事。
　　“我想说的还不仅仅是这些。”丑门海从袖子里掏出一本总印量只有五百的小说，封面上一位月下美人踏月而来，面容冷清不可触及，风华绝代。
　　“从头看到尾，把你看不下去的直接跳过，你就可以知道真相。”瞳雪垂目道。
　　宋东祁只得接过。刚看完第一章，他的血流加速，太阳穴突突地跳，手一抖不小心把书撕了。
　　“没事，”丑门海宽慰一笑，从袖子里又掏出一本同样的，直接翻到第二章：“我还有四百九十九本，这书自从发行就一直卖不出去，我都给买回来了。”
　　看完全书之后，宋东祁长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好几次都差点没命了。
　　他的自我意识已经被唤醒，与被堕天道粉碎送走的时间点衔接在一起。
　　“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他虚弱地说，显出几分中年人的疲态：“我觉得比死还难受。”
　　“那么，”大花期待地问：“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某年某日。
　　打架打到家徒四壁的李有粮和张芳儿对视着喘气。两人累得谁也抬不起手来。
　　他们终于在房子也被拆掉之前和好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撕扒抓挠之后，李有粮抱着妻子最漂亮的黑白照片，跪在搓板上十小时表示歉意与悔恨，而张芳儿则翘着二郎腿，点开一个叫做大青山文学城的网站开始看天雷小说和团购广告解闷。
　　她幸运地翻到了一篇叫做《囚禁之莲》的小说，被其中狗血连篇的剧情深深吸引，沉浸其中。
　　虽然她喜欢狗血，但是薛涟的自述已经超越了狗血的范围，她为了看剧情只能不断地跳过所有薛涟的话。最后，她干脆屏蔽掉一切与薛涟有关的词，又屏蔽了一切与穆单有关的语句，想看看还能剩下什么。
　　一阵痛苦又痛快的过滤之后，整篇几十万字的小说剩下了不到千字。
　　她看着剩下的语句，愣住了。
　　丑门海：尽管这世界微渺，却仍是天宽地广。云卷云舒，有它自己的美丽。
　　丑门海：所以，要学着尊重草木，尊重弱者，尊重能轻易摧毁的一切。毕竟，绕过一个循环，究竟谁压制了谁，也还说不定。
　　丑门海：傅瑾下落不明，力量日渐衰微，我担心这世上失了天道，会遂了瞳雪的愿。
　　傅秋肃：你还在躲他……这样吧，我替代天道，暂行其责。
　　丑门海：你若想执天道，需要剥离掉大部分力量，连记忆也会懵懂。
　　傅秋肃：没关系，反正我的原身挺像麒麟，就这么办吧。
　　丑门海：习惯了就好，这是天道。天道面前，万物俯首。不管何时……你一点要记住，万物所敬不是天道，而是遵循天道的自己。这柄点千秋不能陪你转化，等你出世了，我再找机会转交给你吧。
　　瞳雪：你要的那公约我都已经定了，无数的像九天一样的世界也都被建立起来了，你为什么要跑呢？……更加残暴的景象在那里比比皆是，你又不是没见过，为何这次如此恐惧呢？……因为对方是我吗？还是因为与常见的那些吞噬和杀戮不同，这次是我把你……
　　瞳雪：果然还是恐惧……即便你已经想不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
　　难怪反应这么大……这长戟融入了你被实体化的记忆碎片。尽管你的原意是为了用其中的压迫力和慑服感足以弥补天道在威严上的不足之处，可带给你的损伤远远大于它的益处吧？
　　丑门海：薛涟，当时间与空间已经完全失序，因果似乎也变成了毫无意义的维度。然而，如果用这种混乱的点点滴滴结一张网，缚住的又会是什么呢？你想不想看看？
　　丑门海：那些混乱的时间仍然摆脱不了九天十地的范围，即便被乱流摧毁或卷走的人们所到达的不是现在的人类文明，也必然是前几个文明进程中的一个。
　　当第一个文明渐渐秩序化的时候，神仙妖怪已经开始不约而同地远离人间，封闭了活着的人类踏足其他界元的许可。
　　那几个文明都是从蒙昧兴起，到了最后，不约而同发明了可以把敌人与物质彻底消解的终极武器。
　　只有极高的力量才能承载无止境的贪婪，就像只有极高的科技才能做到彻底的毁灭。
　　这些文明的构建单位，用他们的智慧与力量最终彻底湮灭抹杀了自己。
　　于是，在同样的土地上，从零开始，新的生命不断演化，又一次重蹈覆辙地变成人类形态。他们再次高高兴兴生根发芽，繁衍壮大，只有神怪的痕迹隐约留在传说之中，因为他们离飘渺仙神鬼妖共存于世的纪年已经太过遥远。
　　丑门海：即便如此，我们仍然有办法把它们连结成为一体——远是报应，近似成全。
　　瞳雪：诗写得真好。
　　丑门海：……好吧，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两句变成一整首押韵的打油诗。
　　瞳雪：所以，在不知何时，会看到我们说话的人。你明白了？
　　丑门海：譬如？
　　瞳雪：譬如，那愚蠢的存在自己拂乱的存在。有序是一种秩序，混乱难道没有规律吗？
　　丑门海：我明白了。瞳雪，谢谢你。
　　瞳雪：不用与我客气，我相信在未来，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报酬。
　　丑门海：所以……来结网吧。
　　……结网？
　　张芳儿关上文本，对跪在地上吧嗒吧嗒掉眼泪的老公嫣然一笑。
　　李有粮赶紧回以灿烂的笑容，表示不疼，不累，不抱怨。
　　“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会继承我的魇瞳呢？还是你的幻瞳？”
　　李有粮使劲摇头表示茫然无知，免得说错话继续跪着。
　　“真的不好奇吗？”她把衣服扣子一解，一脚踢上房梁；李有粮立刻娇羞地捂住脸，从指头缝里偷偷地看自己的漂亮太太，当然还有一点哀怨的内心挣扎。
　　呜呜，老婆，我是很想要个孩子没错……
　　……不过……
　　老婆！……这几天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跟我打的嘛！！
　　时间乱流，起始（下）
　　第二十六章时间乱流；起始（下）
　　某年某日。
　　小小的、圆滚滚青凤劈着两条嫩黄色的小短腿；坐在一个棕色的长沙发上。沙发垫子柔软，小荒泯深深地陷在里面，再加上几乎没有脖子；看起来就像一个青涩的绒球大抱枕。
　　仿佛一晃神，或者做了一个不记得画面的梦——当他再度凝聚目光，已经在这个世界了，并且拥有了很多“记忆”；也不知是被植入的记忆；还是自己注定要在这里生活上一段时间。
　　能确定的是，他还保留着原本的意识。既然暂时回不去；不如接受现实，顺便努力让自己恢复力量，
　　他用尖尖的小翅膀点点沙发背，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懒洋洋道：“真是可笑的新秩序。愚蠢的堕神，你究竟是泯灭了所有的人，还是把自己给抹杀到另外的空间呢？”
　　起码站在其他人的角度来看，把世界“清扫”得干干净净的堕神更像是把自己关进了一个空白的牢笼。
　　“即便失去了力量，时间错乱对我的影响也是近乎于无的——作为异凤荒泯，我怎能不保持完整的神智呢？”
　　荒泯一边说着，一边炯炯有神地看着电视机屏幕。缺少耐性的他竟然能够容忍一段又一段的广告，似乎在等待什么。
　　“饿死我了！”小小荒泯又开始发脾气了。
　　他身边的卯娴安静地削了个苹果，被他侧头一啄一带，一口便吞掉了。在堕天道引起的乱流之中，两个人被抛入同一个时空。这里的文明程度和他被卷走前很像，有电视和比较方便的交通设备——但是谁都清楚，这绝对不是他们曾经所在的那一个。
　　因为这个世界最贵重的东西是——
　　西瓜。
　　西瓜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交易货币。
　　也许匪夷所思，但对于从出生就活在这个时空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可以诧异的呢？
　　于是，奢于享受、处处要做到极致的荒泯，在家里堆了小山高的西瓜。就像一户在盛夏时期，准备靠吃西瓜解暑降温的人家。
　　他还用西瓜换了舒适的家具、鲜美的水果，甚至换了一辆豪华的跑车停在楼下车库里。
　　“嘎！”
　　荒泯（没脖子的小凤凰）双目圆瞪，身上燃起青色的火炎，力量大为提升——噗地一声，小嘴一张把苹果核吐出来。
　　卯娴冷不防吓得一抖。再小的猫咪吓死老鼠，她对荒泯的惧意是由内而生的，一时三刻改不过来。
　　“切，真没见过世面。”
　　圆滚滚的青凤一脸鄙视地打量逆来顺受的卯娴。虽然自己离开她的力量领域就会死，可荒泯还是很不爽！
　　“再削一个，笨蛋！”他颐指气使命令道：“不够塞牙缝的！”
　　体型变小，力量几乎全失，再加上流落在不知道怎样的时间段，他所能做的就是暴饮暴食。
　　卯娴默默笑了笑，继续削苹果。据说暴饮暴食是一种缺爱的表现。虽然荒泯对自己无情，能这样一直生活着也不错了。她不奢望自己得到什么，却真心希望他可以懂，可以明白。
　　电视机画面一阵变幻，荒泯终于等到了他要的。
　　一阵催人奋进的开场音乐后，几个浓墨重彩的大字出现在屏幕上：
　　“了解珍稀禽类饲养，开创致富人生新篇章。”
　　“我必须研究一下怎样让自己长得大一些！作为荒泯，我怎么能连这个都做不到！”啊呜，又是一个苹果。
　　“酸死了，混蛋！”
　　“我有的是西瓜，去给我买最好的苹果！我不吃便宜货！”
　　继续暴躁——周而复始。
　　说什么错乱的时间对他影响近乎于无……其实，还是有影响的吧。
　　某年某日。
　　在一座雄伟的山谷中，有一片美丽丰饶的旷野。在那里，有四季常青之木，亦有四时不落之花，日日温暖如春，繁盛似盛夏。柔软清风从山谷掠过，吹过连绵青草，发出沙沙的声音。
　　在山谷的东北部，有一个小小的城镇，那里的人们世世代代傍水生活，既从事农耕又畜牧打猎，过着简单却富足的日子。在镇子上，有一所学校，镇子里的年轻人都要去那里读书，学习知识，充实自己的内心世界。
　　而在这所学校里，有这么一个活泼的少年，他似乎有着无穷的好奇心，每天都会想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再缠着老师寻找答案。
　　“老师老师，为什么天是蓝的？”他问。
　　老师笑眯眯答道：“天空原本不是蓝色的，而是透明的。因为天空总给花儿草儿遮风避雨，花儿草儿们为了感谢天空，就把自己用不到的蓝色衣服送给天空了。天空穿上了蓝色的衣服，所以我们看懂的天空是蓝色的啊。”
　　“为什么海也是蓝的？”少年并不满足于一个回答，又问。
　　老师的笑容有点勉强了，想了想答：“因为海水的颜色主要是由对太阳光线的吸收、反射和散射造成的。波长较短的蓝光、紫光穿透能力弱，遇到纯净海水时，最易被散射和反射，所以我们看到的海水是蓝色的。”
　　“为什么有些蓝的东西既不是天也不是海？”
　　看，他的问题总是这么接二连三的，让富有经验的老师都感到头疼。
　　一开始的时候，他问的问题似乎很有深度，甚至有的老师预言说，这个孩子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哲学家。
　　后来，大家慢慢发现，这个孩子问出的问题千奇百怪，而且很没深度——他其实对所有的事情都好奇吧！
　　比如他又缠住老师，睁着晶晶亮的眼睛、看着透心凉的长者。
　　“老师，为什么我会做梦？老师？”
　　老师太阳穴很痛，只得勉强道：“梦是心头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少年挠挠头：“还有老师，为什么我做梦时，梦见自己变成一头牛，早上醒来没有发生？”
　　“可为什么我做梦时，梦见自己在水里游泳，早上醒来床单就是湿的？”
　　“究竟怎样的梦才会成真，怎样的不会呢？”
　　老师深吸一口气，干脆不理他，得不到答案的少年愈加困惑了。
　　又有一日，合上书本的少年满心迷雾：
　　“为什么鸟儿会飞？”
　　为什么邻居家的大黑在悬崖上往下跳却摔死了？
　　为什么穿白衣的男子从悬崖上往下跳，就不会摔死、还能得到武功秘籍？
　　少年对着一百多本武侠小说皱眉：看起来，书本不能解释所有的问题啊。
　　……终于。不管是老师的答案、还是书上的知识，都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求知欲。这份对世界的好奇变成了强大的探索动力，催促着他不要坐在教室里啃书本，而是跑出室外寻找各种答案。
　　他开始违反校规校纪，迟到早退，扯谎旷课，甚至和班上一个姓黄的小男孩天天打架。姓黄的小男孩有一大群拥护者，而他只是一个人在战斗。
　　少年不坏，他只是需要消耗过剩的好奇心罢了。
　　他常常逃学，调皮地踏足无数有趣的所在，直到某一天发现了这个山谷。从此，他一有时间，便会来这个山谷玩耍——这静谧美丽的山谷，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班里的同学不喜欢他，老师也拿他束手无策，那又怎样？他欣喜于自己的每一个疑问，并为得到答案雀跃不已。
　　这一日，山谷美得一如平日，少年躺在一颗苹果树下，呼吸渐渐平稳，他睡着了。
　　一个金色的小圆球蹦蹦哒哒从天而降。
　　“砰！”
　　在树下睡觉的少年被小球砸醒，似有所悟。
　　“原来……是圆的。”
　　少年把小球放在掌心，仰头看棉花糖似的白云……当时年少，干干净净，真美。
　　金色的小球在掌心滴溜溜旋转，似乎有话要说。
　　少年很有耐心地等待，直到实在不耐烦了。他干巴巴看着手里仍在旋转的小球道：“……为了你我已经旷了一个学期的课了。”
　　小球默默旋转。
　　“算了，”男人妥协，手指触在小金球上，指尖竟然逼出血滴，一阵金红色的光芒融入其中：“我帮你化形吧。”
　　手中之物金光大作，一条金色的犼冲天而起。
　　“真威风！与我上课去，把那嚣张的小黄打个落花流水！”少年哈哈大笑。
　　一个洁白的玉铃从金犼身上掉落，正好被少年接住。
　　“好宝贝！我们胜算更大了！”少年更加欣喜，手中的白玉铃铛貌似无暇，却有一层黑色的花纹在其上隐隐浮现。
　　一人一犼结伴离去，蹦蹦跳跳去学校了。
　　这个少年——叫蚩尤。
　　至此，涿鹿铃被蚩尤所得；而它真正的来历却不再被人所知。在蚩尤获得涿鹿铃之前，荒泯的心头血化为涿鹿铃之后，这段空白内，究竟发生过什么——已经彻底成了空白。
　　至此，上古血脉融入九黎一族的族长血中，甚至激活了丑门海送入大壮曾曾曾曾曾曾祖的那一份力量，也便是最初的幻瞳。
　　打乱时间。帝俊所做的一切努力，究竟是泯灭了敌人，还是为自己制造了敌人呢？
　　丑门海没有违反自己的公约，只是看透了傅瑾之道，才能在顺流漂泊之中，静看乾坤扭转，再扭转乾坤，回归初始。
　　正也是天道，逆也是天道。天道的慈悲，翻覆皆如是。
　　也许正如瞳雪所说，混乱也有方向的吧。
　　某年某日。
　　银河系的昌荣帝国总署长萧晨正穿着笔挺的军服，严肃地驾驶着拥有最好武装的战舰，带领数万艘帝国军的飞行军舰赶赴战场，与圣桐帝国进行最后的交锋。
　　双方舰艇上装备的武器都可以彻底摧毁一个星系。
　　两军对峙，远远便能看到对方的旗帜翻飞，上面绣着一只巨大的雄狮，威风凛凛地站在高陡的河岸，向正西方咆哮。
　　究竟是时间的先后顺序决定了一切？还是冥冥中错乱的因果？不管怎样，有句话说得好：
　　是前生注定，切莫错过姻缘。
　　为了印证这句话，在这场战斗中，双军主帅在近身搏斗时被一个罕见的空间断层吞噬，齐齐失踪了。
　　距那纷飞战火万里之遥的地面，一条污浊的小河中缓缓飘过各种核废料与垃圾，河岸寸草不生，一片黄旭，而远处便是最奢华的都市，人类以最尖端的科技为自己打造了长久的生命与美丽的外表，又建筑了无数欢愉。
　　然而，如今已是这个文明的末世。
　　傅瑾站在河边，忧郁地抬头看向云气翻腾的天空，寻找诗句的灵感。被九天十地一致称为“文坛中的著名物理学家”的他，需要非常努力才能创造新的诗句。
　　不过他自己始终坚持，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好吃冰麒麟（淇淋）。
　　天空之上，轰鸣的炮火染红了半边天穹。在这个文明的末世，天界早已关闭，人类就算冲入无垠的宇宙，也无法寻觅天庭。
　　“啊！”他对着脏兮兮的河水抒发胸臆。
　　虽然这是一个乱世，却无阻他与诗意和心灵的交流。
　　“乱世飘零我独立，”
　　“四周挺空没别人。”
　　他一遍又一遍吟诵着自己的起承二句，努力寻找之后的灵感。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就是傅瑾的故事了，他和海老板过去的师徒生涯是什么样子的呢？两个人又有怎样的往事呢？……谁知道啊。小白家的小狗睁眼了然而小白已经睁不开眼了……好困，而且太累了有点生病。更新得不多，大人们要拍打我就拍打吧，本来就是小白的错，不管是思路还是速度都做不到存稿，连累各位大人……希望看文的大人们少些奔波，多些快乐……小白深深鞠躬，顺便接着鞠躬的机会打盹……如果有生病的大人，可以分给小白30％…35％的痛苦，反正小白已经病了；再多了肯定受不了了，小白要爬起来更新……
　　时间乱流，傅瑾（1）
　　第二十七章时间乱流；傅瑾（1）
　　众所周知；傅瑾的原身是白色的麒麟，白色鳞片圣华灼灼，眉目悲苦威严；头上生有两只无锋之角，四蹄圆钝，无爪无刺，意味永不伤万物。
　　起先诸仙神不知傅瑾是天道化身；那时甚至无有“天道”一说；只有所谓正道邪道厮杀不休，以力量征战分出高下对错；几欲撕裂神州；而后傅瑾从九霄踏云而下，又以一角镇住九幽，给鬼魂们一个修行之所；同时补全了轮回道的最后一个环节，让万物生生不息，阴阳正邪调和，其悲其威方摄天震地。
　　众神至此得悟大道宽广，不可妄论。
　　原本麒麟都有两角，傅瑾自断一角镇了九幽，为万鬼创立存身之处，从此天下麒麟皆独角。
　　天道身陨之后，天地立刻有所震撼，楼台倾倒，九幽血海翻腾，似有什么被镇压其下的巨兽要破禁制而出，一股杀伐死气席天卷地，散发的竟是天地仙神无法企及的威能！
　　众神惶恐：万万年的不断修炼，难道还是一种退化？
　　就在这时，一只新的白兽从九霄直落而下，轻轻踏在碧落天云之上，凝视九天十地片刻后，又化为一枚圆卵模样，孕育新的白麒麟。
　　众神山呼“天不亡我”，把白色的巨卵迎入天宫禁地，由德高望重的初代天帝帝俊负责照料。
　　这枚巨卵花了数万年才诞出一只小小麒麟，竟有两角，浑身又是白色，更被认定是下一代天道接替。
　　只是，傅秋肃不管是威能还是气度，都比不上当年的傅瑾——傅瑾从来不会以言语让人绝对服从，而是做出各种表率，感化天下。
　　也许上一代天道化身的身陨，已经让天道震怒，才派下一只不如上代的白麒麟，让九天十地慢慢没落？
　　也许天道接受了第一代白麒麟的教训，不再以德感人，而是直接使用绝对的权威？
　　不管怎样，初代白麒麟的传说，再也无法超越。
　　传说都是美丽的，而现实就显得平凡了许多。当傅瑾褪去天道化身的光环，他也不过是傅瑾而已。
　　除了没有包子一般的童年阶段，外加始终保持独身，傅瑾的一生很像傅秋肃。
　　两者看起来都很温柔和气、软弱可欺，就连面容也有三分相似——傅秋肃清癯平凡，没有什么出众的感觉却也说不上哪里难看；而傅瑾则是标准的潦倒书生模样，比傅秋肃略为清秀些，那容颜都带着半壁容忍半壁苍凉，就连真心高兴的表情都能温柔得发苦。
　　傅瑾给人的感觉，能苦到什么程度？高高兴兴的三界庆典，被他往那一站，立刻变成了牢记历史、承前启后的追思大会。正因为如此，喜爱诗歌的傅谨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他一直没有成功组织一场赛诗会。
　　也难怪傅秋肃曾经听信不靠谱的传言，以为自己与傅瑾是父子，一代出世时一代陨落，匹自忧伤了许久，经常月下独立，嘴角带着一丝自怨自艾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