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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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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方仍然静默。片刻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第二天,等丑门海睁开眼的时候,傅瑾已经把一切收拾妥当。
  “你没事了?”她问。
  男人嗯了一声。
  两人再没有话题,沉默局促地对视。
  最后傅瑾终于打破了僵局。
  “你到底为何在这里?”傅瑾问。
  顿时气氛陷入了另一个僵局。
  不该是这样的……男人痛苦地闭上眼。
  ……
  “要不要和师傅一起云游四海,把打油诗发扬光大?”
  数年前,他便半开玩笑问过她这个问题。
  “我不想出去。”这是当时,丑门海给的回答。
  “你是不是在躲什么人?”那时的傅瑾忽然问。
  丑门海摇头:“不是……我不好看,会吓到人。”
  傅瑾摸摸她的脸,叹了口气:“确实。”
  丑门海消沉地看着他。
  “但我不介意。”他又说。
  “什么?”女孩露出错愕的表情:“师傅,不是因为可怜自己又残又丑又难看才来爱心扶助的吗?”
  “不是。”傅瑾回得很干脆。
  丑门海干笑一声:“师傅你太会说话了。”
  “我确实不介意人的外貌,你很介意吗?”傅瑾问。
  丑门海摇头:“我不介意别人的,却怕自己长得对不起别人。”
  她笑。
  ……
  男人艰难地从回忆里抽出神智,逼视着不断回避话题的徒弟。
  对方果然又躲躲闪闪。
  “你究竟是不是在躲什么人?”
  傅瑾又问了一遍。
  “或者,你在等什么人?”
  丑门海不笑了,抿着嘴回视。
  “或许吧。”很久的静默之后,她说。
  “能不能跟我走?”傅瑾问。
  “我是说真的,外面的世界也许不适合你,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
  “傅秋肃能对你做的,我也可以。”男人深吸一口气:“你不希望他做的,至少我绝不会做。”
  “为什么你总要提起秋肃?”丑门海皱眉问。
  傅瑾的嘴唇开合几番,最后也没说出想说的话。
  “师傅……师傅先走了。”他低声说,转身离开。
  “他走了。”丑门海失神地看着师傅离开的背影,感到很迷惘。
  “是走了,但是会不断地回来。”瞳雪用指勾抬起她的脸,看进对方涣散的视线。
  “然后呢?你要和他一起离开?”
  男人低声呢喃。
  “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
  “否则,我只能杀了他……”
  最后三个字出口,额上九角齐现,数只巨大的翼在背后张开,气息狂暴到了几乎要挣脱公约。
  所有的努力,即将毁于一旦……
  丑门海静默地注视着瞳雪,不知过了多久。
  她嗓间发出一声幽幽喟叹。
  “……办法?”
  “带我离开这里,让他再也找不到我,这不是很简单吗?”
  瞳雪的唇角带了一抹笑意。
  尾巴一撩珠帘,露出隔壁室内景象,各色花布小包袱,整整堆了一屋子。
  “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你开口了。”
  丑门海把手盖在脸上。
  “等你开口再收拾,起码要花三天;还不若省下时间多陪陪你。”瞳雪俯身,轻轻亲吻着对方的覆在脸上的手背,以截然相反的粗暴占据她的身体。
  □中,她瞳雪被束在怀里,因为灼痛而把额头抵在对方胸口,呜咽般呼吸,一声声细碎的哀求被炽热的吻呛进喉咙里。
  “你不明白。”她说。
  瞳雪静待下文,却等到了她的闭口不提。
  “不明白什么?”他加大了欢爱的力度,希望能等到答案。
  她抱着他的肩膀任其折腾,就是不松口了。
  你还是不明白。
  对于一份情意来说,最后的一道阻碍,不是傅瑾究竟怎么想。
  而是……
  我自己的意愿。
  九重天上,傅瑾换上了白麒麟的华服,九十九条升龙盘绕,昭示着最高的尊荣。
  “你愿不愿意和我走,其实我是天道,必可以护你周全。”
  不管“傅秋肃”是谁,如果与她共享天道,她必然不会再受到那人的任何纠缠与伤害。
  这一次,他一定要告诉她,无论她是否同意,自己都会带她走。
  洞府空了。
  所有的珠宝仍在,她不在了。
  原本有她的位置,空荡荡如同深渊。地上只留了一笺纸,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她属于我”。
  字迹走势所发出的威慑,终于穿过了丑门海架起的壁障与保护,直接压垮了傅瑾的天道威慑。
  带着绝对的冷漠疏离,“妄动便取你性命”的攻击性,让自己甚至无法拾起那笺纸仔细端详;那相似的感觉,虽然遥远,却终于穿起了一切。
  原来那日,小溪旁树林之中,我不得见的痴缠相伴,情意绵绵,便是你与他……貌似被时间不可控制地冲卷,却还是你们在驾驭时间……
  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原来,你与他在一起了。而这个结果,在我与你相遇前,我便已得知。
  原来,我那所谓的“心思”,也不过是一种操纵……
  天道,又算什么……
  记忆的山洞里,他与小海这一对师徒靠在一起聊天。
  “在我过去生活的地方,并没有美貌与丑陋的区别,大家的容貌只是不同而已。”丑门海说。
  “可是在这里,我被强行打上了标签。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向往美丽聪慧年轻富有的伴侣,没有人特意去寻觅丑陋愚蠢老迈贫寒的伴侣,所以我被排除在这之外。”
  傅瑾出声打断:“等等,师傅有点糊涂了。”
  “什么叫打上标签?你说得好像……好像可以改变别人的认同感和心思?但是人心又如何操纵?即便是天道也不可能让人绝对服从,更改意志……”
  “你到底是谁?”他问。
  丑门海只是笑笑:“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丑门海。”
  傅瑾怎能罢休:“师傅很好奇……”
  丑门海只能正色道:“这只是个女孩子的小秘密罢了。”
  “那我不问了。”傅瑾赶紧把好奇抛之脑后。作为一名合格的师傅,徒弟的话一定要听!
  我究竟……算是个合格的师傅吗?
  “小海。”男人在回忆里微笑。
  小海,我以为一直与你在一起,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只是活在时间的残片之中。我与你言语,你断下时间,与那人你追我逃,再伤痕累累回来,让时间再度流转,仿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开口回我之言。
  ……
  其实早有端倪。
  我说“九霄纵毁”,原不求你下句,只想再说“我情仍坚。”
  而你却答:
  “天外有天。”
  傅瑾蹲身,他用指尖在地上抬笔书写。
  指尖在巨大的压力下被挤破,伤痕深可见骨;指甲也被磨得翻裂,血的痕迹,顺着指尖一撇一捺,写出最工整的字,如那孩童初识文字,拿出全心全意描绘。
  麒麟角也破不开的坚硬地面终于留下了痕迹。
  过去的难题,现在看来,竟然是如此简单……最初的,也是最后的情诗,留在对方永不得见的地方。
  此情风月无意,
  然则天地可鉴。
  明知不可重逢,
  余生觅卿无怨。
  无力驾驭时间,只能道一声悔不当初。单单从力量上说,两人并肩的日子遥不可及。
  茫茫人间地狱,甚至连九霄也杳无踪迹。
  直到最后的最后,他也没有找到丑门海。
  他知道,丑门海虽然在不断逃跑,却也拒绝了那个人之外的任何可能。
  那人叫傅秋肃,还是瞳雪?
  瞳雪,大概是个亲昵的称呼吧。那种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气息,自己认不错的。
  当堕神的阴谋已经迫在眉睫,他只能放弃找寻,在人间留下一处明显的居所,在里面留下最后的交代。
  傅秋肃,我的一切都留给你。
  ……如果,你肯要的话。
  对你而言,我的力量大概微薄得可笑吧?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收下。
  用我的力量,继续保护她,让她不受任何伤害——只要你不再伤害她。
  点千秋不是我力量的承载。
  只要我希望,力量就可以直接归属于你。
  “傅秋肃……从此,你就是天道的继承。”
  男子留罢书信,抬头喃喃自语。
  “你是唯一的继承。你若身陨,天道殉葬。”
  这一切的结局,便是故事的开始。
  曾经的天道只剩下所谓的生命力,承载着堕神转化爪牙的野心。
  那块巨大的命玉没有灵魂亦没有思想。
  而傅瑾本身的灵魂与神格也已经被堕神转化得无法感知任何情意与记忆,更无从得知自己性命所凝结的命玉,在某处与那个曾经和自己一起磕磕巴巴作诗,一起吭哧吭哧吭哧吃饼,一起无聊地看着山河慢慢改变形状的丑门海……
  重逢。
  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以这样的身份——与其重逢,不如不见。
  灵魂不知,双目难及,没有记忆。
  就连从堕神背后一跃而出的堕落白麒麟,那日月同辉的二目之中,倒映了执手同死的她与另一个人,也不知那是谁,那是什么,那与自己有何关系。
  却总有什么超越了魂灵与记忆,在某年某天,在某时某地,发出一声欣慰又忧伤的叹息。
  在那些随着时间乱流飘远的碎片里,浮现着各种往昔的场景。
  ……
  ……
  “瞳雪,我们离开之后,能不能帮我把过去的某段记忆抽离?”丑门海问正在亲吻自己的男子。
  瞳雪只是应道:“你的记忆不竭不灭,就算抽离了也会再度苏生。”
  他自然知道她想要忘记哪一段。
  “你不是希望我原谅你吗?有段空白期不是很适合培养感情吗?”丑门海说。
  她又补充:“被伤害之后,因为强烈的刺激而失忆……是不是很诗意?”
  男人思忖,似乎对这个提议有点心动。
  “剥离出来的碎片怎么处理?”他问。
  丑门海闭上眼睛:“做成麒麟角的模样……也叫点千秋吧。”
  “我倒不是在意什么。”瞳雪叹气:“雕刻麒麟角的话,会有很多小碎屑产生,迸得到处都是。”
  丑门海也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那换我来刻?”她问。
  “何年能刻出麒麟角?”瞳雪反问。
  ……
  ……
  傅瑾也出现在无数的碎片之中,又被导向同一个结局。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当堕神,也就是帝俊终于把他陷入绝境,碎其四肢,断其百骨,剥其皮,攘其筋,最后要碎掉白麒麟天道之格、活取命玉时,傅瑾被问道。
  那团模糊的血肉蠕动了片刻,说了一句:
  “你知道吗,我把我的徒弟弄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瑾抱着饭盒和好人卡默默下场。后文可能要隔2…3天更新,因为直到第三部最后,整个情节是一个巨大的整体。看过这几章的大人们,明白傅秋肃为什么曾以为自己是傅瑾的继承了吧?而事实上,他只是代替天道,并且失去了过去的力量与记忆……可悲的误会……瞳雪到最后也没被当成情敌……
  修罗舞
  第三十四章
  丑门海与瞳雪站在一片苍茫之中。
  “你看。”丑门海弯腰;拾起一个微小的星辰状结晶。她呼吸间扬起了无数尘埃;而这些尘埃细碎晶莹,宛若晶华。
  “快出来了。”她说,又问瞳雪:“你吃不吃?”
  瞳雪摇头。
  “你不吃我扔了。”丑门海失望地把结晶扔掉。
  “我确实以为你会与他走。”瞳雪忽然说:“尽管很不高兴……但是;我却没有立场阻止你。”
  丑门海一愣,片刻后明白他指什么。
  她笑笑:“但我有立场留下来。”
  “为了这些?”瞳雪挑眉环视周围。
  “瞳教授,有时候你也挺傻的。”丑门海叹气。
  “我只是欲擒故纵。”男人露出一个假笑。
  他们立足的地方没有时间,但是每个世界里都有自己的时间循环。
  比如堕神正在翻天覆地的那一个。
  在错乱的时间里;各种生命进程都在以感觉缓慢、实则飞速的速度流逝着。
  因为缺少对照物;他们在那个瞬间,以分分秒秒;日复一日的感觉度过自己的人生。
  小秋与小金龙结婚了。
  直到求婚成功那日,小秋才知道这条其貌不扬的小金龙其实是当今天帝的长孙。
  小金龙因为长期深居简出,留守偏僻水脉,两袖清风,被人成为“清廉王子”,与喜欢吃糖炒栗子的弟弟“哈栗(子)”王子并称“天庭双秀”。
  “女博士也能嫁王子、桃罐头其促姻缘”这一消息惊天动地,糖水黄桃罐头卖到脱销,最后连桃核、桃枝,桃树根都被雕刻成各种纪念品当做年轻人的定情信物,而这场世纪婚礼也受到了无数关注。
  婚后,长途客运业务经营得有声有色,唯一让它们犯愁的是,它们一直期待的后代一直没什么动静。
  小秋与小金龙决定求助于科学,培育试管婴儿。
  已经是世界级富豪的小金龙大笔一挥,给一所研究院拨了一笔巨款。
  小秋喜欢用零下八十度的特制冰箱,他就给小秋买了很多冰箱。
  据说用款项买实验室用的制冷冰箱足以一路堆到月球表面;而小秋则亲自埋进实验室不断钻研攻克了一个又一个学术瓶颈。
  因为心疼自己的夫人,小金龙雇佣了一支顶尖雇佣军,把那所研究院严密监控起来。
  无数个日夜之后,实验室的一名研究员同意接受采访。
  “它们的下一代会长成什么样我们不清楚,”这位文质彬彬的研究员说:“反正我们在生物科学的技术攻坚上已经领先世界其他国家300年了。”
  张芳儿和李有粮在同样在努力制造下一代,而他们可爱的大壮此刻正在宇宙的磁□流里和萧晨拼杀,军装残破,只剩下那站在河岸西侧的巨大狮子旗猎猎飘飞——其实,这不就是河东狮吗……
  提到狮子,大花与宋东祁过得也很好——他们努力修炼了一段时间,便踏上了寻找上古圣碟、以在未来克制部分堕神兵力的征途。
  大花悲催地发现,自己和哥哥在未来所得到的圣碟还有圣碟做的大锅,其实是自己觅到之后、交给丑门海又被她失手打碎,最后一人一块的碎片罢了。
  “各位观众朋友们,晚上好。”
  “晚上好。”
  “下面播放本台收到的最新消息……”
  “世界西瓜基金组织的领导人在一次就餐中对店小二揩油,被刑事拘留,此案件还在进一步审查中……”电视机还开着,随着画面闪动发出幽幽光芒,但是观众都已经沉沉睡去。
  卯娴抱着好像青色小皮球的大西瓜睡着了,腿边还骨碌着好几个青色的大西瓜,其中有一个长毛的,就是荒泯。
  呼吸安稳。
  在经历了创业成功、形象树立、扩大规模等等让人欣喜的成就之后,“伊丽莎白皮革鞋具养护中心4S会员尊享店”的老板地藏又遇到了天大的喜事。
  前一阵,他不断对自己商铺对面高中的某个体育老师献殷勤,甚至擦了学校所有体育生的臭球鞋,只为换那个肤色健康却无比秀美的老师抿嘴一笑。
  因为他的不断努力,对方终于给他发出了擦洗体育用品室所有器械的善意邀请。
  再就业标兵,地藏老板拎着一个水桶和几条绒毛提花毛巾高高兴兴地去了,从放学就开始擦,一直忙活到繁星满天。
  他激动地看着体育老师大大花端来了一碗汤面,还给他一条散发着幽香的毛巾擦汗。
  他擦了汗,又吃了面,准备告辞。
  体育老师大大花对再就业标兵地藏露出笑容。
  体育老师大大花把器材室落了锁。
  大大花把T…恤衫随意一脱,露出了蜜色的肌肤,还有——
  作为合格的体育老师该有的腹肌。
  地藏在混乱的时间,以相当莫名其妙的身份,被攻了。
  “小拜伦”璋寰近期的作品都很伤春悲秋。彻底通晓了前因后果的他,远没有每天偷偷躲在犄角旮旯里偷看自己的二百五亲王轻松。
  他也终于明白自己曾经陷入的幻境——其中中那些片段究竟为何发生。譬如,为什么这个清高美丽的二皇子能够看不到稀稀拉拉的珠帘后面躲着一个大活人,一脸涎皮模样看着自己。
  看见了没错!
  但确实不想理他!
  自己不是不喜欢弗里厄,就算是现在的他,也值得自己亲近。
  只是,他不希望以这样的身份被弗里厄恋慕。他试探过,然后发现,此时的弗里厄,不是被时间的乱流带入此处的、认识片警“章桓”的男人,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几千年前的那个二代血族。
  他希望这个半吊的家伙喜欢“章桓”,而不是“璋寰”。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精神意志已经接受过一次初拥,再接受一次的结果会怎样,他不清楚。
  可以确定的是,那时弗里厄所面对的人不再是自己。
  弗里厄会被那个失心的空壳袭击,再独自守望漫漫的岁月。
  而自己呢?是回到了“章桓”的时间,还是彻底消亡?都很难说。
  ……
  不管是欢喜还是忧愁,快乐还是焦虑,这一辈子,是这些被冲卷入错乱洪流的最后一世。
  轮回已经彻底封闭,每个碎片都如琥珀中的昆虫,当时间结束,一切都结束。
  然而真的没有连接吗?
  有一种无法被当做尺度,当做判断,甚至不为大多数人所相信的存在——
  叫做因果。
  而“因果”最后的终点,就是一切混乱失序的原点。
  “堕天者昌,顺天着亡……”
  “天道无疆……”
  腐败的白麒麟只会翻覆地重复这两句话,晦暗的鬃毛翻飞,四蹄分立,猎猎地伫立在时间的原点上。
  几乎要顶破天穹的麒麟大睁着日月双眸,怒视面前渺小的人。它肢体上的鳞片残缺不全,肌肉毫无弹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褐色的汁水从缝合的缝隙滴落。
  时间的轴尺分崩离析,在那错乱起始的原点上,一切消亡泯灭,或被送入其他的节点,仅剩下几个人在对峙而已。
  混乱凝聚成一股力量,吸取着更多的负面与混乱,把那个原点不断托高,送往不可知的地域。
  而空气与正气都渐渐稀薄。
  傅秋肃正把断裂的琴弦扯下,他发现堕神额间的青莲盛开得又大了一些!
  事情越来越严峻,他的表情也肃穆起来:“必须在堕神得逞之前制止他!”
  随着腐败麒麟的跃出,堕神挥动黑色的长戟,搅乱日月之辉,横扫场上仅剩的两人。
  “血洗黄泉,祭我堕天!”堕神背后的巨大幻象越来越实体化,三足金凤与蟾皮青龙的双头齐齐嘶鸣,冰火两种极端的力量撕天裂地。
  高长恭一道刀气已反向扫出,缓了攻势片刻。他咬牙甩动长发:“臭麒麟,别守着破琴发呆!”
  步步杀机的风暴之中,两支长柄武器剧烈交锋!
  原来电光火石间,傅秋肃用手指一抹颧骨,他方才被琴弦割裂面颊,如今鲜血沾了满手,正好唤醒点千秋的最高威能。
  琴型的点千秋遇血化形,变回白色的麒麟角——最简单却也是最高的力量——与黑色的兵刃卷斗一处!
  兵刃一下又一下击在一处,火光四溅,相比一直积蓄力量的堕神,傅秋肃招架显得很吃力。
  “懦夫麒麟,你还没发现吗?”堕神在不断逼进的近身格斗间忽然嘶笑一声,使力狠狠一抡把傅秋肃击退数步。
  傅秋肃手腕酸麻,被震得大口喘息。
  “手无寸铁,你还想如何?”堕神狞笑。
  “……什么!”傅秋肃不可置信。他欲举起麒麟角再度招架,惊觉武器已然崩裂!原本是光滑钝角的洁白长角变得晦暗,表层片片剥离,只剩下不足一寸粗细的残余,连尖端也不复圆润晶莹,变成尖锐而扭曲的形状。
  傅秋肃瞳孔一凛:点千秋可以化戟化琴,以可以化为无数种其他器物,然而皆是无锋之物——因为天道一出万物降服,无需锋刃——这绝不是点千秋该有的形态!
  高长恭也看出不对,恨然瞪视堕神,正把对方洋洋自得的表情收入眼底:“混账,你动了什么手脚?”
  “手脚?”面对质问,堕神眯起双目,手指摩挲着手中兵刃,勾起残酷笑容:“只是你那白麒麟手中的赝品碎了而已。”
  “你胡说!”高长恭见过点千秋威能,自然不信:“你这个……喂,麒麟?”
  他刚想反讥回去,可是他扫到傅秋肃的表情时,却有点不确定了——对方的脸色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苍白!
  堕神得意扬起下巴,手中黑戟慢慢化形,竟然也变成了一柄麒麟角!他傲然道:“我手中的不是什么逆反天道的兵刃,它才是浸染了九幽滔天血海的点千秋!”
  “虽然不知道你从何处得来的赝品,不过面对真正的点千秋,废物麒麟,你只有受死的份!”
  堕神与受操纵的堕天道步步逼近,背后高塔耸峙,所过之处开满代表变异的白花——就像傅秋肃梦中所见。
  面对必死的绝望,傅秋肃仍然紧紧攥着手中的异角。
  他偏头看向退守于一处的同伴:“长恭,与我同生,或者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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