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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月白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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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副嘴脸,让我冒出深深的寒意,可我身体好疼,好累,挣扎不了。
  我轻颤,声音发抖,“鱼悦水,你不怕天谴吗。”
  他微笑,唯一一次笑容带有温度,“既然你这么诅咒我,那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不等我再说话,他解开裤子,挺入我体内,而我□□又被撕裂。
  我头发晕,却被他的动作弄醒,承受着他欲望。
  我想我终于不用爱他了。
  我想我终于有理由来给一直经历痛苦的自己一个安慰。
  如果说,没经历之前卓络鄞这么对我,我会想杀了他,想把他碎尸万段。可我已经麻木了,什么也做不了,不过也好在是他碰我。
  我睁大眼,欲图看清其他,却只是模糊。而耳畔,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声,在我心里竟变得恶心。
  真可笑,真可笑!
  

  ☆、25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二十五)

  清醒后,我以为到了天堂,但消毒水味道过浓,打破我这想法。这里是医院,大概鱼悦水不想闹出人命,才把我送来,可我不会感激他。
  一想到昨夜的事,我便反胃,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我这样自否自己,也更可笑。
  我下床,扯动下身的疼,又不敢动,放眼望去湛蓝的天空,心渐渐空荡。一阵风吹过,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身体发冷。现在是八月份,我也会冷吗?恐怕是心冷吧。
  我在原地发呆,忽而一笑,,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泪水从指尖流下。
  好难受。
  好痛苦。
  我这么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为何我的人生要变成这般模样?
  我有欠谁什么吗?
  我咬牙,不想哭出声,可还是没能忍住。突然我感觉背后一凉,头皮发麻。
  我僵硬转头,正好看见鱼悦水讥讽的眼神。
  我一愣,却又觉得自己不用害怕他。
  我站在床边,看他向我走近,也没动。
  他来到我跟前,冰冷的注视我,“你醒的还是挺快啊,我还以为你要昏睡两天,毕竟昨夜你流了许多血。”
  他这话,绝非对我的关心,是想嘲讽我,而我见到他的脸,不知怎么就升起憎恶,连说话的心情也不想有。
  我侧头,轻道,“你想怎么样,就直接告诉我吧?”
  鱼悦水眉头一皱,视线越发冰冷,仿佛要冻住周身空气。
  他压住我臂膀,把我往前一拉,贴近他,“白渊绎,我说过,只要你还活着,我便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他,没说话,本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拽着。我难受,他的接触,让我不舒服。
  我垂帘,保持沉默,也不愿意和他对话。我听得出他的意思,他是告诉我,这辈子,除非我死去,他都要折磨我,可我又为什么要忍受他的折磨,我从来没得罪过他,如果只是由于卓络鄞曾经和我在一起过,他才这样对我,也太可笑了。
  他抬起我下巴,看着我,眼中闪过异样神色。
  我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一旁。
  这时,他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扔在床上,是我昨天被他羞辱的模样,各种不堪的画面,让我一惊,有些恐惧。
  我瞪着他,气的发抖。
  他一笑,好像就要看我这样,然后松开手,坐到床边,但声音冷漠,“你之前不是要去报警吗,快拿着这些照片去警察局,让他们帮你来主持道义啊?”
  我脸一白,眼睛充血,拿过那些照片,便撕掉,不想看照片上自己恶心的模样。
  他默不作声,等我撕完,才说,“我照了许多,你想要,我还可以发给你。”
  其实,最恶毒的人是鱼悦水,他践踏完我的自尊,又想威胁我,而我能怎么样?只有妥协,就像当时面对卓络鄞一样。
  我颤微说,“是不是我远离卓络鄞,再也不见他,你才肯放过我?”
  鱼悦水不语,要以前是想要对方这样,但现在他并不是想那么做。他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看着我,手轻拍膝盖,漠然说,“你既然清楚,也不用我多说,但你觉得我这么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这一点吗?”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你要我怎么做?”
  够了,真是够了。
  我知道我又一次成为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嘴角一扬,却又迅速掩盖,“在络鄞出国前,你必须住我家,我要保证你不会去找他,扰乱他的心智。”
  我听后,不觉松了口气,问道,“只是这样吗?过后你就会放过我?”
  “不然呢?你以为我还能对你怎么样?”他一说,眼神幽深,深如潭水。
  我犹豫,带有迟疑,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可要这些照片要是被人知道,我怕是彻底毁了,而我真正害怕见到我爸妈痛心和失望的模样。因为害怕,所以妥协。
  我没选择,从来没有选择。早知招惹卓络鄞的后果会变成这般,便注定我要为此付出代价。
  卓络鄞对我如此,鱼悦水也对我如此,我又能如何,只有答应他,才能解决当前的状况,不然,还不知道他下次又要如何糟蹋我。
  我点头,心中荒凉,怕是,只有我才能这么冷静的面对一个又一个□□过自己的人,就连对方威胁自己,也找不到诉讼的方式。
  原来,我到了如此可怜的地步。
  原来,我最终还是要付出代价。

  ☆、26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二十六)

  三天后,我可以出院。鱼悦水没允许我回家,直接带我去他别墅。他家和卓络鄞家一样,干净整洁,可透露冷清。
  我不去多打量,随他到一个房间,估计是我这几天住的地方。
  我原想他会给我找间放杂货的地方,却没想他带我来的房间很漂亮,从这里可以看到楼下花园,阳光透进屋里,撒下点点斑驳。
  我疑惑,不觉他会如此好心,可能又在算计我,但我已经不想问什么,我和他之间没话可说。
  我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看向外面,总觉在以后日子里我会像一只被锁在笼子的鸟儿。
  他盯着对方,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却不知对方在看什么,而对方的双眼充满悲伤,让他心烦。
  他偏头,对我说,“你这几天暂时住这,不能出别墅,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沉默,点了点头,侧开他,来到床边躺下。
  我累,没做什么也很累。
  大概因为我身体上的伤,并没有好,并且提醒着我,是鱼悦水害我成这样。
  只是,我还没躺一秒钟,鱼悦水过来翻我衣服,我惊吓,恐惧看他。
  他读出我的眼神,讽刺道,“你别担心,我对你没兴趣。”
  我皱眉,想他对我那么讨厌,不也把我□□了吗?他对我带有什么感情,我不去揣测,但我讨厌他触碰我。
  “你要找什么?”我往后一缩,与他拉开距离。
  他冷冷看我,眉头紧皱,“手机给我。”
  我微怔,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却被他拽住手腕,他的手心发烫,燃烧着我的皮肤。
  我挣扎,没能挣脱,他把我拉近,差点和他亲上。
  我胃难受,想到在仓库那夜,是我的又一场噩梦。
  “你又想……唔……”
  我刚要开口问他,他的唇便压向我。
  我抵触,捶打他,被他压在身下。
  他眼里出现欲望,让我害怕。
  我挣扎,奋力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撬开我嘴唇,舌头在我口中索取。我感觉恶心,要吐。
  我一狠心,用力去咬他舌头,他吃疼,扬手扇我一巴掌。
  我脸颊一肿,嘴角流出血。
  他眼神冰冷,而后又似非似笑的看我,“白渊绎,你最好不要反抗我,要不然我心情一差,把那些照片都发出去。”
  我咬唇,明白他话中意思,可他要想让我服从他,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我迎上他的目光,却淡笑,“你其实比那些人还恶心,还要猥琐。”
  啪——
  他一掌扇向我,我没有躲,我依旧带笑看他,更多想嘲讽他。
  他摁住我在床上,不顾我愿不愿意,扯开我裤子。我知道接下来我要面临什么,但我不挣扎,而是看着天花板,幽幽说,“你若再次碰我,我会杀了你。”
  他一顿,然后轻笑,身体向我靠过来,扣住我肩,“你敢吗?”
  我没出声,不去接他的话,事实上,我只是胆小,只是害怕,并不敢那么做,毕竟杀人可是要犯法的。
  见我这样,他笑容扩大,解着我衬衫扣子,摸着我身体。
  我闭眼,仿佛认命,而这时,我觉得鱼悦水和卓络鄞都是同种人,只会拿东西来威胁我。
  不过,造成这一切的,还是我自己,所以我又能做什么呢?
  他抬起我腿,不加任何前兆,涌进我体内。我觉疼,皱起眉头。
  现实每每告诉我,□□两方,不需要感情也可以进行,但我当初为何要拒绝卓络鄞呢?
  与其被他们先后糟蹋,我倒宁愿不受痛苦的接受。
  我被疼哭,想叫鱼悦水轻点,可又不想低头,咬牙承受。
  突然,房间里响起手机铃声,让鱼悦水一怔,我觉体内异样的温度慢慢下去,他像是回神,恍惚看我,眉头皱紧。
  他按住我头,强势吻着我,好似要寻找什么,要弄明白什么。
  我嘴唇被他摩擦,不断发疼,散漫血腥味在我口中。而手机一直响,仿佛没人接,它就会无止境下去。
  鱼悦水松开我,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眉头拧在一块。
  他望向我,冰冻三尺,“络鄞怎么会给你打电话?你那天到底找他说了什么!”
  他变脸太快,一拳揍向我,我没及时反应,一头撞向床柜,额头碰出血。
  我捂着头,疼得呲牙,好笑看他,却不说话。
  他掐住我脖子,满脸憎恶,眼里却流露出一抹不属于他的痛苦,他竟然会难受吗?
  我呼吸困难,去扳开他的手,却使不上力气,只听他冷漠说,“接通。”
  我照做,但他手还是捏着我脖子,像是要随时解决我。
  我按下接通键,多想哭,可声音异常镇静,“喂?”
  “你在哪?”他熟悉而久远的声音,让我一怔。
  我刚张嘴,却被鱼悦水捂住嘴,他从我手机拿来电话,压低声,对我说,“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对你做的事情,我会让你父母立刻见到那些照片,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我怒视他,多想骂他,打他,可我的把柄在他手里,我只有妥协,只能妥协,然而我也做不了别的。
  我点头,然后他把手机给我。我平复内心,用平常声音说,“我在家,你有事吗?”
  他一默,而后道,“现在来我这。”
  我微愣,没有即使想明他的话,问道,“去做什么?”
  他轻讽,有意无意说,“你觉得你来,还能做什么?”
  我缄默,眼神一暗。原来我多想了,我怎么会怀有期盼呢?尽管他用这话暗示我,我今天也抽不了身。我和他的事,更麻烦。
  他不听我应声,对我说,“你别告诉我今天不行。”
  我垂目,掩住伤感,缓缓开口,“是啊,能不能下……”
  我的话未能说完,他便打断,“不可能,就今天。现在给我赶过来,要是我见不到你,你自己想后果。”
  他把电话给我挂断,连给我拒绝的机会也没有,而他说的后果,我也不敢去想。
  我感觉老天每次都要给我开玩笑,让我面临绝境,甚至绝望。
  鱼悦水把手机从我手里抽走,皱眉问,“他让你去他家做什么?”
  我偏头看他,居然一笑,不知是不是笑自己。
  我听我陌生的声音清晰道,“和你一样,妄图在我身上实施他的□□。”
  他皱眉,扬起手,打向我,“你不要乱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呵,难道你前面不也是这么打算的吗?”我笑着,神情平淡。我以为他又要打我,可他没有。
  他捏紧拳头,没朝我挥来,一双眼透露冰冷。
  我不畏惧他,抬起头,却被他捏住下巴,他手劲极大,骨头都给我捏疼。
  他说,“白渊绎,你是不是高看你了?”
  他在生气,无缘无故产生怒火,是因为对方吗?可他为什么要生对方气呢?有个答案,已经快要破裂而出,他却不能去面对。
  有些事情,明白了,还不如不明白好,那样做什么事,都还能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27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二十七)

  我被鱼悦水关在房间里,彻底与外界隔离。时间流逝,让我感觉煎熬。我静默躺在床上,数着绵羊,想要迫使自己睡觉,这样便可以不去想现实给我的烦恼,但我睡不着。
  我下床,来到窗前站着,吹着清风,出了许久的神,就连鱼悦水开门声,我也没听到。
  他朝对方走来,只有几步路,却给他感觉,是用了漫长时间。
  他站在对方背后,蓦然发现,对方比以前还消瘦,他只用一只手便可抱住对方。
  之前,他怎么没有注意呢?可他注意这一点做什么?他不该怜悯对方,他可是厌恶对方。他这样想,心境却发生改变。
  “你在看什么?”
  鱼悦水这么一说,我一惊,往后退去,差点摔倒,好在他伸手搂住我,我才不至于让屁股再受一次伤。但他触碰我,让我难受。
  我皱眉,想要摆脱他的手,却被他圈在怀里。
  “你……放手。”我瞪向他,开口说,却没什么效果。他把手搭在我腰上,如蛇般紧紧缠绕。
  鱼悦水总给我压迫感,身上渐变又散发出冷气,使我讨厌,而我怕是说出这一点,他要揍我吧。
  他的手很冰,透过布料,我也感受到了。只是他这么一个坏的人,身上的味道却是令我痴醉的,很清香,很熟悉。
  “白渊绎,你要像这样乖一点,我早先也不会那么对你。”他轻声道,我却全身一僵。
  我望着他,听他低沉的声音,突然感觉恶心。
  “你要想嘲讽我就直说,不用这么虚伪。”我不觉得他会这么温和对我,因为我记得他说他恨我,而且他的行为,在我心里有了阴影。
  听我这么一说,鱼悦水伸手抬起我头,好像是在看我的容貌,又好像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安静,安静的不像我自己,而我此时为什么能如此安稳的被他搂在怀里?
  我应该挣扎着,推开他,可我仿佛失去抵御的力气,等着看他在我面前露出狰狞的模样,那样我就可以记恨他。
  他似能看出我的心思,启唇说,“白渊绎,你别故意惹怒我,小心我会忍不住弄死你。”
  我想他一定吃错药,不然是不会说这话。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带有些一些别的情绪。
  他的指尖在我唇上摩擦,我觉他差点就想伸进我嘴里,我汗毛竖起,僵硬着身体。
  对方睫毛轻颤,眼波晃荡,竟令他恍神,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看到对方眼里映呈的他,澄清,而又浑浊。
  他们身体紧挨,那种感触,是他没体会过的躁动。
  他凑近我的脸,吐出温热的呼吸,手滑过我的脖颈,“你很怕我?”
  “鬼才怕你!”我瞥他一眼,想一想我会害怕的人也就三个人,一二是我爸妈,三就是他。不过他伤害我,我还能用语言刺痛回去。
  他眉头一皱,看对方出神,大概是想到了谁,不知是卓络鄞?还是那个蓝诗泞?但都让他不舒服,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在意这一点呢?
  他松开对方,与对方保持距离,必须保持距离,不然他感觉他要失控。
  我奇怪,想他竟然放开了我,真是奇迹。
  我们俩沉默,第一次没有争锋相对。
  正当世界安静时,从远方往别墅驶来一辆车。鱼悦水没等我没看清是车里的人是谁,就把窗帘拉上。
  他皱起眉,看了我一眼,好似警告,走出门。
  我猜测,来人是卓络鄞,可要真是卓络鄞,他又是来找我的吗?
  我苦笑,没敢拉开窗帘去看究竟,而是来到床上躺下。我想,哪怕他来找我,我也没法面对他。
  时间,请你走快一些,让我也安心一会儿。

  ☆、28事事有牵连,世世永生结(二十八)

  卓络鄞下车后,直走进鱼家,脸色阴沉,握着电话的手冒着青筋。
  他极力克制怒意,站在楼下客厅,而这时,鱼悦水刚好走下楼,看着生气的卓络鄞,本想要打招呼,却沉默了。
  他一走近卓络鄞,卓络鄞迎面给他一拳。他没有惊讶,一擦嘴角的笑。
  “他呢?”
  卓络鄞盯着他,开口问,话语里是疏离。
  鱼悦水抬头看他,沉默不语,毕竟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要到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卓络鄞说,“你是要我自己找,还是你把他带到我面前。”
  鱼悦水眼神一沉,把手插在他裤子口袋里,紧紧捏住。
  “既然你现在来,应该知道我对他做过什么吧。”他轻道,很坦然。
  卓络鄞一听,出手打向他,他不躲,是因为他觉得他欠卓络鄞一拳。
  他看他,还是他看他,都陌生。
  卓络鄞愤怒,拽起鱼悦水衣领,吼道,“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
  鱼悦水一愣,才慢声说,“你不是讨厌他吗,所以我……”
  所以之后的话,他不想说,也说不出口。
  卓络鄞看他,冷笑道,“所以你碰了他!所以你拿这个做借口来伤害他!你以为你能说得通吗!还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鱼悦水不可否认,因为他确实有像卓络鄞说的那样,可他那时真的只是想报复少年,真的一点没有欲望的念头,但之后,他不得不说,他失控了。
  他愧对卓络鄞,可他不能后悔,毕竟这世上,没给人留下后悔的药。
  “是,我对他有欲望,但我喜欢的人是你。”鱼悦水握住卓络鄞的手,认真道,但心里却突然迟疑着。
  卓络鄞皱眉,怒气没有消散,反而越发旺盛,“你说你喜欢我?可难道你不知道我还喜欢他吗?鱼悦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吗!”
  被卓络鄞这么一说,鱼悦水心里一堵,想他和卓络鄞两人从小到大也没吵过几回架,如今为了一个人,发生过两次矛盾,实在可笑。
  不过可笑的是他,居然对那人有了一丝怜悯,甚至更多的感情。
  他本来是多么讨厌那人,多么憎恶那个人,但仅仅触碰过对方后,他竟然再也没法对对方下狠手,难道他喜欢上他了?而他明明一直喜欢的是卓络鄞啊。
  只是,他找不到理由,来否认他在面对他时的一些异样心理,就在前面,他知道卓络鄞来了,本该接此机会讽刺对方几句,但他没有那么做,反而害怕对方看到卓络鄞,害怕对方去思念卓络鄞。
  他清楚这份感情,突如其来,令他措手不及,可他不会去接受,大概做不到正常去看待。
  “你这样说,我也不想掩饰,我对他是产生有感情,但那是不是喜欢我就不能确定,而你和他不是也分手了吗,那么我对他做那种事情,也没妨碍着你什么吧。”鱼悦水本想他这话一说出来,自己心里会产生苦楚,可没有,这是不是意示他真的移情?
  卓络鄞脸色一变,又一拳揍向鱼悦水。他想要自己冷静,可无法冷静,早先他就该知道鱼悦水对白渊绎有意思,只是他还以为那是他的错觉,而现在,居然真的发生,那么让他怎么做?能怎么做?
  他冷目看向鱼悦水,突然一笑,“你可真是我好兄弟!连我喜欢的人你也睡!那么你是要打算要霸占他吗!”
  鱼悦水一愣,望着卓络鄞,第一次觉得自己正面临一个抉择。其实,他早做决定了,但见到这样子的卓络鄞,他却犹豫,因为他仅仅见过一次这么痛苦而愤怒的卓络鄞,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可是,还是可是,他好像做不到放弃吧。
  那个人,他想要得到,哪怕无关爱情,无关憎恨,只想要独自占有。
  他闭上眼,轻声说,“对不起。”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然后又如世纪般的压抑。
  大概很久,也大概很快,卓络鄞对他说,“你这个道歉,还是留给自己吧,我不需要。”
  “那么络鄞,你是要和我断绝兄弟关系?”鱼悦水过后,慢慢说道。
  卓络鄞微怔,恍惚道,“呵,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鱼悦水不语,他问自己是他期待的吗?可没有答案。
  或许以后,他会知道他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但现在他没有后悔。
  他说,“络鄞,就算以后我们成为情敌,我也不想你与我的事情妨碍到卓家和鱼家的交好上。”
  “你以为我是你吗?身前一套,背后一套吗?”卓络鄞定定看他,很陌生,很陌生,仿佛他与他真的从这一刻起,再也不是兄弟。
  鱼悦水表情有些挂不住,勉强一笑,“络鄞,你何必呢。”
  “是啊,何必,可你能把渊绎还给我?”卓络鄞问道,感觉难受,气没有消散。
  鱼悦水摇头,拒绝说,“不可能。”
  “但今天我来这里,就是带他走,你若阻拦,也别怪我翻脸。”他和他之间,必定要纠纷,那么早点开始,也让他适应。
  俩兄弟,俩好朋友,这之间多年的友情,在如今,变成尘土,一毛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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