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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登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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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她在说什么。最终两人说到眼前种种不对时,向东东以为是在拍戏,皇帝认为她脑子有问题,扔了本萧朝史给她,然后就走了。
捧着那本书看了一晚上,向东东终于承认,她的确是没死,可是也不在21世纪了。换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她重生了。
折腾到凌晨两点,这场戏终于拍完了。苏言卸了妆,回到剧组订的酒店。进了门后他几乎是闭着眼睛在走路,走着走着,撞到了一具硬邦邦的身体。
浅淡的古龙水香味袭来,苏言扬了扬唇梢,伸手勾住了厉铮的脖子。
“你怎么过来了?”苏言挂在厉铮身上,声音懒懒地问。
厉铮看着苏言眼下的两团青黑,心疼地用指腹轻轻摸了摸。他一把将苏言打横抱起,边抱着往屋里走,边道:“《梧桐街》定在七夕上映,《代号34》的平均收视率出来了,一点四个百分点,虽然平均比《青疏》少了,但是后期百分点达到了两点一个。”
苏言闭着眼睛,颇为不满道:“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的?”
“不是。”
厉铮笑了声,把脱光衣服的苏言放进了浴缸。
微微有点温度的水将苏言整个人都包了起来,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追问道:“那是什么?”
“想你,所以来了。”
终于听到想听的,苏言心满意足地寻摸到厉铮的嘴唇,和他交换了个吻。
厉铮亲自给苏言洗完澡,抱他上床。结果又被返老还童且童心大发的苏言缠着讲了十五分钟的童话故事,等他睡着后,厉铮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
厉铮来这里,其实是听钱多说苏言每天都失眠,白天吃东西又没胃口,通常只扒拉两口就不动了。
“厉总,您说这怎么成?苏哥每天七点不到就起来了,夜里四五点才能睡着。剧组的饭的确是难吃了点,可是苏哥也不能就吃两口啊,这来了还没半个月,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了,前天拍戏的时候,我看他蝴蝶骨都快突出来了。”
远在a市的厉铮,挂掉电话就让安妮买了机票,连夜赶来了。
之前养出来的肉全没了。厉铮抚着苏言微微有些烙手的骨头,眼底的后悔几乎藏不住。
“不该让他接这部戏。”厉铮想。但是与此同时,他心里却又很清楚,能在张伟成手底下演戏,对于苏言来说,是很好的蜕变机会。
《别梦》的剧本虽然差了点,但是近几年张伟成早就盘算着不拍电影了,如果不是题材足够新颖,根本请不动他来导演。
怜惜地吻了吻苏言的眼睛,在两人彼此交互的呼吸声里,厉铮渐渐睡着了。
翌日,苏言十分罕见地十点才醒,看清时间的瞬间,他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龙卷风一样地完成了换衣服洗漱等一系列工作,就在他穿好鞋袜即将出门的时候,钱多拎着食盒进来了。
“苏哥,你干嘛去?”钱多放下食盒,掏出陶瓷食盅出来,“今天不用拍戏,张导心脏病犯了,被送到医院还没回来呢。”
苏言眉毛不由拢了一下,“心脏病?”
“据说是老毛病了,张导的弟子,就是刘副导,让咱们别担心。”钱多把勺子放进食盅里,朝苏言推了过来,“苏言你先吃东西吧,等下凉了。”
苏言勺了一口,想起床头柜上的字条,送到嘴边的勺子又顿住了:“厉总几点走的?”
钱多:“七点就走了,八点的飞机。”
“这么早?”苏言眉毛下意识皱地更深了,他放下勺子,摸出手机给厉铮拨了个电话。
正在开会的厉铮察觉到手机震动,他抬掌往下一压,安妮适时地停止了汇报。
“早饭吃了?”厉铮问。
闻言,苏言原本的话先咽回了肚子,他舀了勺薏米虾仁粥,送进嘴里尝了尝,当即明白了。他环顾一圈,“通风报信卖主求荣”的钱多早就见势不妙,溜之大吉了。
没揪到“卖国贼”,苏言往后一靠,肩背笔直地靠上了沙发背,而后长腿交叠,颇有点隐而不怒的架势:“你让杨叔过来了,那你在家里怎么办?”
仿佛见到了苏言此时的模样,厉铮牵了牵唇线,声线低沉地说:“你忘了,还有王妈。”
苏言啧了声,拖长音道:“人家老两口一辈子都没分开过几次,你可就舍得——”
“我舍不得。”厉铮打断了他,“我舍不得你。”
得知厉铮半夜三点才睡,七点又赶飞机飞回去,还把杨叔派来的怒火,在厉铮的糖衣炮弹下,莫名其妙就消失地干干净净了。
苏言悄悄扬了扬嘴角:“臭脾气。”
“以后没时间,就不要这么赶了。”苏言道。
挂电话前,苏言故作小声嘀咕了句:“免得我心疼。”
另一边,安妮眼睁睁地看着老板变脸似的,挂断电话后迅速恢复了成熟稳重的模样,只是嘴角那抹浅淡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妖孽出世,惊鸿要亡国!”内侍官安妮在心里哭嚎着,结果一不留神差点漏听了老板的指示。
再说苏言结束通话后,先是慢悠悠地把粥喝了,接着溜溜达达地出门去找李朝歌,在路上很幸运地揪住了“卖国贼”。
“钱多啊。”苏言慢条斯理地开了腔。
钱多一副天要亡我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应了声:“小的在。”
苏言:“我打算和朝歌去看看张导,你去买些鲜花水果吧。”
虚惊一场的钱多利索地应了,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屁颠颠地跑去准备了。留在原地的苏言,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说起来,电影开拍不久,导演就心脏病犯了,也是有点开头难的意思。苏言和李朝歌来探病前,打电话问了下张导。
“你们要是想透点消息给媒体,就透吧。我这老家伙也还能贡献一把,给剧组添点话题。”
于是当天下午,开机仪式过后就没看见的消息的《别梦》剧组,突然爆出了“张伟成导演住院,苏言李朝歌携手探病”的消息。
在热度炒起来后,别梦剧组官v放出了两张花絮图,正是张导住院的前一个晚上导拍的:红衣宫装,蜷伏在锦被上的向东东,和一身明黄龙袍,踏着夜色而来的皇帝。
帝王冠冕上的明珠晃动,若隐若现地露出年轻皇帝的坚毅唇角,和带着含而不露威视的细长眼眸。
苏言的这张剧照刚刚放出去,铮言群里就炸开了锅。
我是老公的袖边:看我刷出来了!!雾草我老公这张好攻!!'照片'
我是老公的衬衫领:屏幕怎么脏了,赶紧舔舔
我是老公的皮带:雾草!!我开始相信老公可以反攻了……
是李不是栗:!!!
书中没有黄金屋:这张真的是攻破天际了,帅我一脸(口水)。不过李子你怎么了?
是李不是栗:其实,我暗戳戳地写过苏言反攻厉铮的……
我是老公的袖边&我是老公的衬衫领&我是老公的皮带&书中没有黄金屋:快交出来!!!
……
我是老公的袖边:弱弱地举爪,我其实还看到了一个消息。
众:《梧桐街》七夕上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到这一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默)
是李不是栗:那个,袖边,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一个星期前,就在群里说了。
我是老公的袖边:什么?!官方通知今天才出来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书中没有黄金屋:……其实我有后台'认真脸'
……
在铮言p群里的人闹着玩的时候,张导也从医院里出来了。他留院观察了一天,医生下了类似多注意休息,小心饮食等医嘱,就在出院单子上签了字。
回到剧组的张导,彻彻底底地享受起了“有事弟子服其劳”的待遇。张导的夫人听说了他拍电影犯心脏病住院的消息,深谙张导性子的夫人,从特地老家赶了过来,在剧组不远的地方租了套房子,每日三餐都亲手照料。
于是,张导成了剧组第三个告别盒饭的人。
其他两人,不用说是苏言和李朝歌。碍于两人目前众所周知的男女朋友关系,杨叔每次给苏言做吃的都做两份。
这个消息不小心走漏后,娱乐媒体直呼两人拍戏也虐狗,纷纷用“绝世好男友”来称呼苏言。网友们也跟着留言,评论分两面,男性网友酸溜溜地表示苏言做戏,女米分丝迷妹们则简单的多,只说了两个字:想嫁!
厉铮担忧苏言的举动,在不经意间,竟然为苏言捞尽了好名声。
这日,苏言和李朝歌化好妆,按在走位出现在镜头里。
向东东思前想后了一整晚,还是舍不得离开皇帝。舍不得离开那个与靳川同名同姓,与靳川长相生活习惯一模一样的皇帝。
一夜未睡的向东东想去见皇帝,她跟禁卫问了路,当即不管不顾地跑去了皇帝上朝的朝乾殿,结果当场听见了个五雷轰顶的消息。
“皇后向氏,贵而不重,端而不持,不敬天子,无诚皇天之心,失仪失德,失妇道,今废为庶人,念其离故国尚远,恩就其园,钦此。”
☆、第45章 chapter45
其实在此前的种种细节里,已然从侧面透露了皇后向氏的身份。无论是向东东醒来时空无一人的大殿,还是皇帝身边福子公公旁若无人的态度,都在暗示着尊贵无比的一国之母,实际上并不受重视。
向东东听完福子拉长音调的宣旨,正惶然无措的时候,福子甩着拂尘,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她面前:“向氏,还不叩谢皇恩?”
“靳川要休了我?”向东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她嘴唇动了动,接着惨然一笑:“他不是靳川,我的靳川不会不要我,我的靳川已经死了。”
“放肆!”把向东东的呢喃听了个全的福子,脸色猛地一变,“朝乾殿岂可胡言乱语!你们两个,还不快送向氏回宫!”
福子随手点了两个青衣小太监,小太监连忙打了个千,驾着向东东就往殿外拖。向东东也不挣扎,失魂落魄地被拖走了。
福子把黄绢布的圣旨放回朱漆托盘内,摆了摆手,示意端着托盘的太监跟着去。眼看着一行人都走远了,福子正了正神色,转身脚步匆匆地回了大殿。
朝乾正殿内,穿着红黑二色官服的文武百官坐列两旁,气氛肃穆。见福子从殿外进来,右下方首座一位留着胡须的中年官员,将跪坐换为双膝跪地,启禀道:“臣有奏。”
金龙宝座上的皇帝微微抬了抬手:“卢爱卿请讲。”
“臣认为,向氏贵为陈国公主,身负两国结交使命而来,即便有诸多不是,皇上也理应以大国气度,不与计较……”
被称为卢爱卿的中年官员滔滔不绝,从两国相交的重要性讲到国库空虚,无法承担战争,再讲到今年萧国水灾旱灾,最后说到了正题上:“请皇上开私库,以赈灾民。”
中年官员深深伏跪下去,在场其他官员乌泱泱地跟着跪倒在地:“请皇上开私库,以赈灾民。”
到这里,关于萧国的信息差不多全部给出了。今年萧国赶上天灾*,国库亏空,情况异常严重。加上边上邻国——陈国虎视眈眈,萧国不得已采取了和亲政策。
皇后向氏是陈国送来和亲的公主,也是政治牺牲品。不甘心被大臣摆弄的年轻皇帝,以废除皇后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不满。
皇帝下废后诏书时,大臣们一反常态,高呼皇上英明。等诏书下了,臣子立即露出阴险目的——要皇帝开私库赈灾。
被觊觎私库,又遭算计的皇帝当场龙颜大怒,却因为登基不久,根基不稳的缘故,被诸位大臣联手逼得不得不答应。
失意的皇帝不知不觉走到了废后向氏的宫殿。
体察圣心的福子当即弯下腰,讨好地问:“皇上,老奴去延寿宫唱喏?”
皇帝犹豫片刻,“你跟朕进去看一眼。”
明白皇帝话里的意思,福子立马做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退下。接着,他赶紧小跑两步,跟上了走出一小段路的皇帝。
两人进了延寿宫。
延寿宫内,依旧空无他人,除了主殿亮着灯火,其他地方都黑漆漆一片。皇帝原本是想看看没有宫侍,没有位份的向氏会是什么模样。在皇帝看来,向氏和自己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不过古代人所谓的“灭顶之灾”,对于现代人来说根本不算事。没有宫侍没关系,原本也没让人伺候过,向东东自己卸了妆,把九层宫装脱了六层,现在正素面朝天地烤着鱼。
此情此景过于出乎意料,皇帝微微挑了挑眉毛,出声问道:“哪儿来的鱼?”
专心致志烤着鱼的向东东被吓了一跳,险些把手里的鱼扔进火盆里。她抬头看了眼皇帝,小巧精致的脸蛋被火光照耀地晦暗不明。
“抓的。”向东东道。
皇帝来了兴致,“哪里抓的?你没用晚膳?”
皇帝废了向氏位份,除此之外,并没有让人苛待她。不过萧国人一天只吃两顿,早上一顿,下午一顿。到了晚上,向东东被饿的不行了,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后面池子里抓的,”向东东道,“晚饭吃了,现在又饿了。”
向东东把鱼从火上取下来,撕下一条鱼肉尝了尝,而后很自然而然地递给了皇帝:“烤好了,味道还不错。”
皇帝迟疑地接过了鱼。
这场烤鱼戏,是全剧组人员,包括刘副导在内,都希望可以多ng几次的戏。原因无他,苏言烤的鱼实在太香了。
刘副导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三秒钟后张伟成喊了停。
张伟成拿起扩音器,点名道:“苏言你过来,我给你说说戏。”
穿着帝王常服的苏言起身,刘副导赶紧冲了过去,扒开人群一看,李朝歌手上的鱼早就不见踪影了,只剩下木头签子支棱着。
“小刘啊,”另外两位副导捧着个食盒,一边架起一块酥脆金黄的鱼肉,一边很是炫耀地开了口,“年轻人要多锻炼身体,这样才能跑得快。”
被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比下去的刘副导,挤出一个艰难地微笑。
“没事,”刘副导自我安慰地想,“还有一条鱼呢。”
刘副导念头刚转完,剧务就过来了:“导演,只剩下最后一条鱼了。”
张伟成应了声,示意知道了,转而对苏言道:“听到了啊,这次争取一条过。”
苏言点了点头,正要走的时候,听见张伟成说:“哦对,这回鱼你记得烤酥脆点,小眉喜欢。”
专业烤鱼郎苏言:“……”
因为道具只有最后一条了,所有人员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零错误下顺顺利利过了烤鱼戏。五分钟后,来送中饭的张导夫人,得到了张导的献宝——烤全鱼。
有了深夜吃鱼的开端,皇帝拉近了和向东东的距离。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深宫中互相取暖。最终,根本忘不掉靳川的向东东,轻而易举地爱上了和靳川长相如出一辙的皇帝。
两人关系渐渐变得暧昧起来,就在向东东决定向皇帝表述心意的前一晚,陈国一举攻破了萧国的边关,铁骑直奔京都而来。
连皇帝私库都被用得一干二净的萧国,根本拿不出足够的银两去购买粮草,没有钱,也无法征到士兵。而各地储备粮仓里的粮食,早被换成了沙子。
至于离京都最近的驻军,将领声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拒绝入京
一连串的事情压下来,皇帝急火攻心,于朝乾殿上当场咳血。见状,留着胡须的中年官员,和其他几位大臣交换了个眼神。
几位大臣以头磕地,高呼:“臣恳请皇上保重龙体,迁都为上!”
“不能迁都!”白发苍苍的老将立马站了出来,“我萧国几百年历史,经历过靖安之难,经历过康桥之乱,却从未有过迁都的先例。皇上,老臣无能,愿为皇上披挂上马,斩杀陈国敌军!”
“你个七十多的老头子还是省省吧!”自古文武不对头,文臣当即反驳道,“皇上,臣以为保全国祚要紧,陈国铁骑不出今晚子时,就要兵临城下,与其到那时再……”
“皇上,方大人的话不无道理,迁都要紧呐皇上!”
“皇上,不能迁都!”
“皇上……”
“够了!”皇帝用力拍了下龙头,腾地站起身来。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嘴角残留着刚刚咳出来的血迹。皇帝逡了眼下面争吵不休大臣们,眼中的愤怒渐渐被悲哀取代。
“你们要逃,就逃吧。”皇帝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要留在这。”
“皇上!”
众人还想再劝,皇帝却已经从龙座下来,束着手走了。逆着殿外的阳光,皇帝的背影显得孤寂单薄,又义无反顾。
白发苍苍的老将军跟着膝行两步,深深地磕下了头。
皇帝想送走向东东,向东东不愿意。皇帝没办法,只好找人打晕她,把她送出了城。之后陈国兵临城下,皇帝与老将军率领禁卫军死守城门,不出一夜,京都变成了人间炼狱。
酣战到半夜,一个浑身是血,胸前还中了箭的侍卫骑马狂奔过来,未跑到皇帝面前已先摔下了马:“皇上……南城门……破了……”
皇帝一惊,扶着剑站起来:“什么?!老将军呢?”
“老将军……”侍卫嘴里溢血地说,“为国捐躯了……”
皇帝闻言,经受不住似的连退两步。然而不等他从悲痛中缓过来,陈国下一波进攻又开始了。
两军交战最激烈时,向东东在马车里苏醒了。她趁车夫不注意,跳下马车跑了回来。南城门已破,东城门到处是浴血奋战的禁卫军。漫天战火,硝烟弥漫中,她根本分辨不出谁是皇帝,只能将手围在嘴边,大声喊道:“靳川!靳川!”
皇帝隐隐听到喊声,不由回过头,恰在此时向东东终于也看见了他:“靳川!”
“你来干什么!”一身血污的皇帝,转身回手架住陈国士兵砍过来的长刀,他头也不回地
朝向东东吼道:“你走啊!快走!”
“我不走!哪怕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我让你走你听见没有!”差点被气死的皇帝忍不住回头。
向东东提着裙子,低头绕过禁卫军的尸体。等她再抬头时,却看到陈国士兵挽弓搭箭,射死了皇帝身边的侍卫,然后一个彪悍的大汉高擎起弯刀。
“靳川!”
皇帝的头被一刀割了下来,鲜血四溅。
那一刀好像砍在向东东脖子上,她承受不住似的浑身打起了哆嗦。由于极度惊恐,她几乎失去了面部表情。忽然,向东东哆嗦的动作顿住了,接着她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往前一倾。
在惊愕与痛楚里,向东东低下了头
一支尖锐的利箭射穿了她的胸口。
向东东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见一位身姿矫健,骑在马上的女兵正收回弓。
张伟成:“咔,好不错。”
众人半个月以来,头次一条过了场戏,禁不住喜笑颜开。然而还没等他们松散一下僵硬的肩骨,张伟成举起扩音器说了句:“再来一次。”
众人登时痛不欲生。
又从头折腾了一下午,当天收工以后,苏言去跟张伟成请假。
“参与《梧桐街》前期宣传?要多久?”张伟成放下保温饭盒,接过夫人递来的手绢拭了拭嘴角,“最多七天,多了不给。”
原以为最多能请到五天,没想到会有一个星期的苏言顿时笑容满面地说:“谢谢导演。”
“先别说谢,”张伟成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请假可以,拿东西来换。”
“张导,您是要……”苏言明知故问。
张伟成瞪了他一眼,“平日里就属你最机灵,现在却跟我打马虎眼,我早上都看见你在写了,快交出来!”
“怪不得会感觉东西被人动了。”苏言心想,他招了招手,从钱多手里接过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烤全鱼需要注意的,我都写在上头了,回头您要是还有哪里不清楚,就打电话给我。”
拿到烤鱼做法,张伟成转手就把纸交给了夫人,“你看看,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么?”
夫人嗔怪地看了张伟成一眼,跟苏言挥手道别:“路上注意安全。”
搞定了请假,苏言回到酒店,花了半小时才把身上的假血液洗干净。出来后和厉铮通了电话,接着搭车到机场,飞往《梧桐街》宣传首站——云城。
白天的炎热刚刚降下去不久,夜色姗姗来迟。曾经借用为傅恒母校的云城大学礼堂内,将近两千人的座位例无虚席,坐满了该校的学生和特地赶来支持的粉丝。长长的一条红毯,从礼堂入口直接铺到了舞台下方,两边坐着早早赶过来的媒体记者。
首次担当大任的程城,趁着电影主创人员还没进场的功夫,给不能亲自过来的赵迦南发了条短信:师傅,等会儿我见到师娘了,一定多给你拍几张照片。
程城的消息刚发出去,就听见入口处传来一阵喧嚣。
穿着休闲套装的越肖山走在前面,一身国际奇连蓝英版西装的苏言,和身穿深宝蓝色西装搭配红色花纹领带的厉铮紧跟其后,再往后是电影里傅恒同学的饰演者梅平,以及其他演员和编剧李安冉。
在热烈的掌声中,越肖山先介绍了影片背景,简单说了一下电影剧情,之后邀请两位主创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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