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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重生之继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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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面绕过去看车门,一面和老爸告别:“爸,那就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又响了一声,老妈夺过电话大声地喊:“老三,你可得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啊,我们都在家里等你,你可得早点回来啊。”

    “好。”我抬头看了看池迁的房间,没有亮灯的窗户一片漆黑,不由哑了声音,“池迁拜托你们了。”

    老妈曾不止一次的说,她真怀疑我是不是她亲生的,老陈家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孩子。两个哥哥在南川横着走的时候,我还会因为打破一个盘子而心惊胆战。

    而面临生与死的时刻,我骨子里不知道有没有存在过的勇敢更是逃得一干二净。

    曾经将池迁孤零零丢下的我,现在连当面和他告别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与其说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池迁,不如说我不知该如何面对贪生怕死的自己。

    想活下去。

    如果能够重逢,也就无需道别。

    如果无法重逢。。。。。。

    我最终还是没有继续想下去,和父亲道了别,我挂了电话,钻进车里。

第18章 元旦快乐

    卫衡把车开得像火箭,在空荡荡的云川大街上飚到一百二十码。

    就这样他还不时回头看我的情况,脸色凝重。

    他是学医的,大概这么看几眼也能瞧出我情况不对吧。

    深夜,南川医院灯火通明。

    卫衡一个急刹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从另一个方向驶来的救护车也刚好停下,里头呼啦啦涌出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架着一具从头到脚都盖着白布的担架。

    卫衡将我扶出来,急诊室本来奔出来一个小护士,一见我们这架势,立马掉头又往里跑,嘴里直嚷嚷:“天哪,又来一个,又来了一个!”

    往医院里走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抱着烧得满脸透红的男孩蹲在路边痛哭,声嘶力竭:“政府去哪儿了?政府怎么不管我们了?”

    一团乱。

    各种气味混淆在一起,让我本来就混沌不堪的头脑又重了几分。

    到后来我几乎分辨不清卫衡在和谁说话,传入耳中都变做嗡嗡直响的嘈杂,看人也像晃得厉害的摄像镜头,一个个影子重叠在一起,晃得厉害。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排队等待,这还是请托了在医院工作的卫衡的大学同学帮忙,才拿到比较靠前的号码。验完血和尿,又去交钱照了胸部的x线检查,我已经头晕目眩到只能摊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喘气的地步。

    “大概。。。。。。胸部的阴影并不明显。。。。。。仅凭这个还不能下定论。。。。。。还要等到明天检验科那边的结果出来。。。。。。但看他发热的症状。。。。。。可能不会太乐观。。。。。。”这是卫衡那位医生同学的声音。

    “他很可能是感染者。”那位医生冷静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害怕,“按规定,必须让他转移到隔离区。”

    我把脚缩起来,抱紧了自己。

    “只是可能,那就还有可能不是,如果现在就送到污染区,要是被别的病人感染怎么办?”卫衡反驳,“还没确诊之前不能那么轻率地隔离吧?”

    “他现在的情况不隔离怎么办?放他回家?万一是呢?整栋楼的人都要倒霉,到时候谁来担责任?”医生和他争执起来,“你能担责任吗?”

    卫衡的声音变轻了,我像兔子一样竖起耳朵也听不见,但一直高悬的心已经落入谷底,我长长吁出一口气。其实在结果出来之前,每个人都会抱有微茫的侥幸心理,怀疑其实是最难受的一种心情。

    现在被敲上疑似感染者的印章后,我反而生出一丝不可思议的安心。

    “。。。。。。做不到。。。。。。这是不可能的。。。。。。”那个医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不可能。。。。。。不是我不肯帮你。。。。。。就是j□j的儿子感染上了也得送过去隔离。。。。。。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帮他申请一个医疗设备好一点儿的、感染病人不那么多、病情不那么重的隔离区。。。。。。”

    片刻过后,我终于听见卫衡的声音,那是一声低低的叹息。

    “别灰心,我看他情况已经比大多人要轻,说不定根本不是,这个病也不是每个感染上的人都致命。。。。。。每个人体质不一样。。。。。。要看你这位朋友的造化了。。。。。。”医生拍了拍卫衡的肩走出来,他整个人都藏在浅蓝色的隔离服里,带着厚厚的白色口罩和手套,他走到我身边,低下头让我张嘴,检查了我的舌苔,又直起身对卫衡说,“待会儿我让护士过来先给他打一针,再叫人送他去隔离区,你也不能走,乖乖跟我去消毒。”

    “阿俨没事的,我会关照医生,你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治疗,别怕。等会儿就回去找人帮忙,让他们给你调一个好点的地方,你先委屈一天,你不要怕。”卫衡第一次用那样温柔又小心的语气同我讲话,他那副慵懒又万事不挂心的面具忘记带上,这样认真,真是有些不习惯啊。

    “嗯,我不怕。”我对他咧了咧嘴,事到如今,我是真的不怕了,只是还有点放心不下而已。

    “这段时间,你要是有空的话,帮我照顾点池迁。”被护士带走前,我又忍不住交代了一句,我觉得如果还有熟人在这里,我一定会不厌其烦每个人都拜托一遍。

    卫衡听到后的表情有点好笑:“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好。”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就算我再担心,也不会对我现在的情况有什么益处,我一不通医理,二不懂卜命算卦,除了依靠医生就只有听天由命而已。

    “拜托你了,一定别让池迁去人多的地方,也别让他用别人用过的杯子和碗筷。。。。。。多看着他点。。。。。。让他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春天这种天气最是变化无常。。。。。。”我说到后面有些哽咽,突然很后悔没有叫醒他和他好好道别,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我一下恐慌起来:如果再也见不到他怎么办?如果真的一去不回怎么办?

    我的人生已经彩排过一次,现在已是现场直播,没有重来的机会了啊。

    他这时候有好好睡觉吗?被子会不会被挤到一边?中途惊醒发现我不在会害怕吗?

    眼眶立刻就憋红了。

    “我会的。”卫衡被我弄得有些无措。

    “真的,真的,你别烦我,别嫌我啰嗦。”我想把丢人的眼泪憋回去,鼻腔里却酸涩得厉害,导致声音都变了样,“毕竟。。。。。。毕竟其他小孩都有父母在身边。。。。。。他没有啊。。。。。。”

    “我会常去看望他,我一定会多照顾他的。”得到卫衡再三保证,我才放心跟护士走了。

    打完针,两个护士架着我往另一个通道走,那个通道像是学校教学楼里长长的走廊,没有光,连窗子也用半打白纸糊得严严实实,我能听见前面不远处有脚步,或重或轻,或急或缓,伴着低低的咳嗽,偶尔还能听见运送病人的医生低声的交谈声。

    传递进耳中最清晰的居然是自己的心跳。

    噗通,噗通。

    那个跳动是活着的证据。

    远处透出一道光,随之渐渐扩大,是走在前面的医生的手按在门把手上,铁门漆成了绿色,褪色得厉害,斑斑驳驳,仿佛皮肤病人。那名医生手用力往下一按,非常缓慢地打开了门,侧过身,让身后沉默等待的病人先进去。

    门外是一片枯黄的草地,惨白的路灯渗入黑漆漆的长廊。

    护士领着我走到一栋三层的老楼前,这里已经不属于医院的范围,好像是医院附近的旧小区,正对面是一扇生锈的铁门,旁边一间简陋的传达室,有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轮班看守,与铁门相接的砖墙上扎满了碎玻璃渣,外面一圈围着黄色的隔离线。

    一丛迎春花攀着红色的砖墙生长,像是被这个暖得迟缓的春天憋急了,一个个开得烂漫如锦,黄色的花朵一团团一簇簇挤在一起,细长的花蔓探进墙头,仿佛是这个荒芜的世界里唯一的鲜活色彩。

    我盯着它看了好久,直到陪送的护士不耐烦催促。

    抬起打颤的腿走进隔离病房的时候,我心里却在想着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想,如果能健康地出去的话,想和池迁一起在阳台种满迎春花。

    走进去的那一瞬间,我只记得眼前一黑,冰凉的空气扑过来,像是被谁剥光了丢进游泳池里,整个人浸泡在水里似的,连心尖也是凉的。

    护士打开了灯,发黄的光线下,她从门边的柜子里掏出一包被密封塑料袋封起来的东西,将我带到另一边,那里用塑料布帘隔开,算作一个临时的消毒区。

    昏昏沉沉的任由两个女人摆弄,本来是恨羞耻的事情,可我不仅完全没有力气,而且这两名护士板着一副棺材脸,仿佛我只是解剖台上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让人连最后一点连扭捏都扭捏不起来。

    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看个精光,消毒后,我换上了医院里的病服,走路时,衣服上的消毒味让我一直想打喷嚏。

    这个屋子是套间,走到左边,还有一道门,推开时,木门会发出“吱呀吱呀”的j□j,一进门就是一张单人床的床角,抬眼望去,这间屋子里摆满了床位,一共六张,每张床位旁边配了一个柜子和挂吊瓶的杆子,柜子上放着口杯和暖瓶。

    这个屋里现在只躺了两个人,加上我这个新来的,一共三个。

    给我注射了蛋白酶抑制剂后,护士们便急冲冲地离开了,这一晚实在是折腾得我累极了,就这么被丢在这里的我随便挑了一张床,按照医嘱卧床休息。

    不幸的是,打完针后,头痛的症状缓解了一些,我的神经又开始亢奋起来。

    独自处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现在的我才有一点“我疑似被**感染”的真实感。

    前一刻还在做着发财梦,下一刻却躺在了隔离病房的病床上。

    真是人世无常呢。

    夜晚很安静,没有任何人声,但又不是悄无声息的那种安静,敞开的,用来通风的窗户外面传来锤子一下一下敲打的声音。

    “好吵。”

    我缩进硬邦邦的棉被里,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习惯了就好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轻轻的声音:“这是他们用木板把通往其他楼层的楼梯口封住的声音,怕我们乱跑。”

    我吓了一跳,扭过头去。

    是个三十不到的年轻女人,看上去她也发着高烧,一张脸被烧得通红发亮,连脖子都是浮肿的,说完刚才那句话后,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时喉咙发出了浓浓的痰音。

    “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倒杯水?”我觉得她会把肺咳出来。

    她咳得整个人身子弯下去,只能无力地抬起手摇了摇:“不。。。。。。不用了。。。。。。”

    我担忧地注视着她。

    这时,我忽然觉得她的眉目看起来有些眼熟。

    等等,这人不是上次去吃三杯鸡时,那家小巷深处的饭铺主人吗?

    我吃惊地望向她,这时候,她终于喘了一口气,瘫软在床上急促地呼吸着。

    没错,她就是那个以后会成为池迁好友的孩子的母亲。

    没想到居然和她分到了一间病房。

    诧异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我转而观察起另一位病友,他躺在饭铺店主人的另一边,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辨别出是个男人,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对周遭的一切都视若无睹的样子。

    开饭铺的女人顺着我的目光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来,对我摇了摇头,小声对我说:“昨天他弟弟被从这里抬出去以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我一愣:“抬出去。。。。。。是什么意思?”

    女人露出一个苦笑:“蒙上白布被抬出去的,你说是什么意思?”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女人却不再看我了,她抬起目光望向窗外,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我的孩子才刚满十岁啊。。。。。。我的孩子才刚满十岁啊。。。。。。以后谁来照顾他呢?以后谁来照顾他呢?”

    她抬手捂住了脸:“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

第19章 元旦快乐

    直到天亮我都没有睡着,其实心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瞪着有水渍的天花板,天光就已经撞破云层。

    弄得我如今眼睛干涩得直流泪眨眼。

    虽然如此,但身体别的方面似乎不那么难受了,手臂好像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这是好转的迹象吧?真正被感染的话应该没那么容易好转的吧?那么我应该没事咯?

    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积极正面的情绪。

    锤子敲击的声音持续了一夜,我听着那单调的敲击声忽然联想到火车行驶的声音,就仿佛我正乘坐在一列被恐怖分子劫持的火车上,而却有人将逃生的窗子封死了。

    大概七点,护士送来了早餐,顺便为我量了体温,挂上了吊瓶。

    她将测量的数值填写在表格上,然后对我说:“陈先生,请将您的家庭地址告诉我们。”

    “唉?”我不解地望着她。

    “这是为了您家人和邻居的安全着想。”护士的脸上已经只剩下疲累这一种表情,甚至,她的声音连基本的音调都丧失了,像是机械地电子录音,“病人住过的屋子都得派人去消毒。”

    我苦笑,接过圆珠笔,将才住了半年多的公寓地址写在表格的背面。

    “我家中还有孩子,请你们不要吓到他。”我把笔和纸递还给她。

    她接过笔纸就匆匆走向别的床位,兜里的手机一直催命般响着,她忙得焦头烂额没空接,更不用说回应我。

    当她要给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打针时,被男人闪身躲开了,男人声音低沉:“不用把药浪费在我身上,我不怕死。”

    护士冷笑着死死按住他的手把针戳了进去:“不怕死的人多着呢,前几天从这栋楼里抬出去的那些人比你还不怕呢,现在已经在云川公墓里埋着了。。。。。。”护士忽然停住了话头。

    男人紧抿着唇别过头去,他的脸色看起来更白了。

    护士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低头收拾好东西,临走前说:“你如果还想出去给你弟弟上一炷香,就好好配合治疗,不然你就把针头拔下来,我们谁也不会管你。”

    男人没有回答,高大的身子面向着裂开的墙壁,微微蜷缩起来,看起来特别孤独。

    屋子里一下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开饭铺的女人急促的呼吸声。

    方才护士给她打针时,她连眼睛都无力睁开一般,只能躺在那喘着粗气。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

    等待着我们这些人的,会是什么呢?

    拼命搜寻着关于**的记忆,却记不起多少了,我只记得上辈子我窝在家里,看着电视,在为一个个逝去的生命惋惜不已的时候,卫衡曾经冷静地分析说:“不止,还不止。”

    那时整个云市已经将近两百人染病了,还有三分之一是医护人员,所有医院的急诊科变成了最严重的污染区。

    “这还不止?”我大致还能想起当时我大吃一惊的可笑语气。

    “五一之后才是高峰。”卫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如此断言。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回想不起具体数据,但那时恐慌的感觉却还记得分明。街上也是一片萧条,好似战时场景。

    “嗡嗡嗡——”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被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才从换下的衣服兜里找到诺基亚。

    老妈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着。

    我接了起来:“妈?”

    回应我的却是孩子脆生生的声音:“爸爸。”

    这一声非同小可,惊得我差点把手机甩出去。拍着胸脯给自己顺了几口气才调整出好状态,若无其事地说:“嗯,阿卷啊,奶奶来接你了是吗?你好好跟奶奶回老家住一段时间,爸爸看完病就回来接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只有轻浅的呼吸声。

    “阿卷?”

    “爸爸。”他说,“你在哪里?”

    声音听起来比我想象中更平静,也没有哭闹。

    “在医院里啊。已经吃过药了,感觉好多了呢,看样子我很快就可以回来陪你了。”我轻快地说,“所以你不用担心,好好听奶奶的话,记得每天做一套试卷,这样开学才不会跟不上别的同学。”

    “在医院哪里?”他追问,选择性忽略了我说的其他话。

    “具体在哪里说给你听你也不知道啊。”我觉得继续说下去一定会露出马脚,于是我说,“你把电话给奶奶。”

    “在医院哪里!”他声音拔高起来。

    “池迁,你听到没有!把电话拿给奶奶!”我也渐渐失去耐性。

    他不吭气了,我几乎能想象出他紧抿着嘴唇,站在你面前,倔强地望着你的那副模样。

    隔了一会儿,突然“咚”的一声,手机不知道撞到什么,然后我听见一阵脚步和老妈一叠声疾呼:“阿卷阿卷,你别跑,别乱跑啊,你要到哪里去?”

    “妈?妈?”我也急了,冲着电话喊起来。

    “哎呦,这孩子把手机往我怀里一扔就跑了。”老妈一边跺脚一边追,“你也是,说要瞒着他,别吓着他。又叫人上家里消毒去,我赶去你那儿接孩子的时候,池迁鞋都没穿,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几个穿着奇奇怪怪的人挤在屋子里,背着个喷雾器到处乱喷,还扯着孩子要把他也消毒,把孩子给吓得呦!又找不见你,哭得都抽起来了,直喊爸爸。”

    我心中也是一阵愤怒,那些防疫消毒人员做事也太不靠谱了吧。

    “你说这怎么瞒得住?池迁又不傻,电视看得也不少,还能不知道你是生得什么病?”老妈又说,“你也别生孩子的气,凶什么凶,他也是担心你,有这么贴心的小孩你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我知道。”我弯下腰去拿暖水瓶给自己倒水,不由叹气,“我就是人有点烦。。。。。。”

    上辈子也是,脾气上来就很难按回去,过后回想起来才觉得自己有点过了,然后后悔也来不及了。

    老妈也跟着叹气:“你也别担心,池迁一直很乖,他不会乱跑的。你自己安心养病,配合治疗,孩子的事情就交给我,我待会儿找到他了好好安慰他,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你也别操心太多了,多在家休息,外面还是不要去了,家里的东西勤换洗,别给病毒机会。”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这方圆十里还真找不到比你妈我更爱干净的人了。”

    一听这话我也忍不住笑了,确实,我妈这种每天拖七次地板的人还真是难找。

    “这孩子到底跑哪里去了。。。。。。”老妈自己嘀咕了一声,又说,“那就先这样吧,我先去把孩子找回来,你安心养着,养好了早点回来就行。”

    “嗯,找到池迁了给我打个电话。”老妈匆匆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我悻悻地把说了半截的再见吞回肚子里。

    这电话才撂下,门外又走进来两个一身雪白的人,他们径直走了过来,在我床前站定。

    我一脸茫然。

    这又是要闹哪样?

    走在前面的那个把口罩往下一扯,开了口:“阿俨。”

    “卫衡?”我吃惊张大的嘴里估计可以放下一颗鸡蛋。

    在我对着卫衡愣神的时候,他后面那个男人已经帮我把东西都收拾起来,拎着手里了。

    “唉唉,怎么回事。”我扑过去想阻止,卫衡已经动手把挂针拔下来了。

    我已经完全懵了。

    “阿俨,你相信我吗?”卫衡难得严肃起来。

    相信你吗?这又是哪跟哪?

    “。。。。。。相、相信啊。”

    “那就穿上鞋跟我走。”

    “啊?”

    这种韩剧男主角的台词你不要说得那么轻松顺口好吗?

    “走了。”他拽起我胳膊,瞥了一眼隔壁床,眼神又复杂了几分,“与其在这里耗着,还不如。。。。。。”

    “可是。。。。。。”

    这是能说走就走的事吗?我可是疑似传染病人唉!

    “检查出来了吗?”我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小心翼翼地问,“是检查出来了所以我可以回去了吗?”

    卫衡摇头:“那么多人等着,检验科的人就那么多,检查哪儿有那么快?”

    “那你这是。。。。。。”

    “让我爸给你走了个后门,弄到了比较好的屋子。”卫衡说,“本来这里也还成,但我那同学说今天会住进一大批感染病人,我觉得十分危险,就擅自做了主。”

    “哦。。。。。。”原来只是从一个隔离区到另一个隔离区而已。

    不想让卫衡看到我脸上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失望,我连忙弯腰去穿鞋。

    他已经为我做了够多了,从池迁回来起就四处为我奔波,我再露出这种表情就显得太不知好歹了。

    我就是对自己稍微有一点消息就忍不住升起希望的那种模样觉得有点可笑。

    像只小狗一样,亮晶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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