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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_来风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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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徵就在身边,林止钧却玩儿似的偏偏用他珍贵的神识来逗弄傅少徵。仿佛此时两人在闲庭散步,月色似水。
傅少徵面不改色:“有了风鹤,魔气更重了。”
林止钧若有其事地点点头,话音一转:“简书这小子,为爱勇闯魔界,也不掂量着自己的实力,若不是我俩,他怕是都走不到魔焰窟的入口。”
他似乎是想缓解此时紧张的气氛,但傅少徵看不见脸色,他看向林止钧的背影,突然问道:“魔焰窟上百个洞穴,你的剑身在哪一处?”
林止钧的身影一顿。
傅少徵察觉到不对劲,追问道:“怎么?”
就见林止钧没所谓的笑了笑,说:“这里上百个洞窟都是相通的,谁知道被焰底的暗流冲到哪里去了。”
他这副态度,到底是因为不想寻回剑身,不想做那被天道束缚的纯钧剑,还是他的剑身已经坠入魔焰窟最底的一层暗焰中极难寻回,无人知晓。
傅少徵张口想说什么,却见落在最后的简书高声喊了一句:“含青!”便飞身掠向旁边的一道洞窟。
林止钧与傅少徵对视一眼,也急速跟了上去。
魔焰窟内的每一道洞窟都艰难曲折,地面凹凸不平,偶尔还有可见的白骨横在道路中央。但简书却像猛然之间提升了修为一样,飞速穿梭在其间。
两人压根没看见段含青的身影,只能跟紧了简书。
洞穴内的景物飞速向后退去,傅少徵隐约看见了段含青的身影,只是在场分明皆是她熟悉之人,她为什么要躲?只是再这样追逐下去,可能会迷失在这弯弯绕绕的洞穴之中,傅少徵凝神惊起,张手“腾”地召出体内弦剑,飞身越过简书,闪身至段含青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三人这才看清段含青的样子。
多日不见,段含青已经不似当初那般肆意洒脱,神采飞扬。双目可见般的陷入了眼眶之中,发髻四散,整个人如同失了灵气的枯木朽株。然而最让人吃惊的是,段含青的满头青丝已近乎全白。
林止钧目光一凛:“血咒。”
段含青杀了她的仇人,自己却在血咒与自我困顿之中变成了这幅模样。
只见简书呼吸一滞,抬脚想走过去又怕惊扰了她,在原地挪了几步,隔着傅少徵远远地看向段含青,颤声道:“含青……”
段含青没有理会简书,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拦住她的人:“劳驾,让我去找我的父母。”
傅少徵不动如山:“不行。”
她现在这个状态,稍稍不留神就会形神俱灭,无论她是怎么在血咒之下活下来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血咒的反噬。
段含青冷冷道:“如果是林止钧的魂魄受魔火焚烧,你也会任人拦住去路而无动于衷?”
傅少徵一顿。
趁这个间隙,段含青目光一动,人已掠去几丈远。但在最后面的林止钧早有准备,剑光出鞘,直直横挡在了段含青的身前:“如果让少徵置于危险,我宁愿他无动于衷。段含青,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快死了,而你的父母却还有时间等你,或者是等我们去救。”
段含青转过身,眼眶颤抖着落下泪来:“我想去救我的爹娘……我真的很想他们……”
她虽是风瑶的转世,却和风瑶一点也不像。
傅少徵静静地看着她,脑海里冒出这样一句话。
果真世事轮转,风鹤不再是六师兄,段含青的身上,也找不到丝毫大师姐的影子了。
她形单影只地站在那里,弃自己而去的父母终于有个消息,但魂魄却被不知名的原因架在魔焰上炙烤百年。
半晌,傅少徵说:“让她去吧。”
简书厉声道:“不可能!”他方才只是怕惊到段含青一般微弱地喊了声她的名字,但此时却不知哪来的勇气,一句一字掷地有声地说:“你回来含青,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你的父母我陪你一起去救。”
此时也没有谁嘲笑简书的不自量力,只是看着这个平日里插科打诨的青年人,伸出自己不甚宽厚的手掌,想要给段含青一丝力量:“含青,相信我。”
魔焰窟一时只听得见段含青的抽泣声。
不多时,只听得空旷的洞穴内,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
“阿瑶,你来了。”
傅少徵猛地转过身,被层层穴壁遮掩住的青色身影,随着回声般的声音,显现在众人眼前。
再见风鹤,犹如隔世。
当年分明是最具少年感的一个,千年后被魔气侵蚀,整个人显得分外阴暗。藏在这个穴壁之后的风鹤,再叫出段含青前世名字的那一刻,洞穴内的人都感受到了一阵森森的寒意。
一身青衣的风鹤,犹如人间的文弱书生,目光流转之际,落到了傅少徵身上:“小七也来了?”
随即笑了笑:“要是师兄们在就好了。”
段含青陡然之间看见风鹤,眼底的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夹杂着怒火与愤恨的眼神就直直向风鹤扫去,她咬牙切齿似乎想要将风鹤生吞下肚,一字一顿地说:“风,鹤。”
风鹤像对众人的情绪视而不见一般,朝段含青伸出手,笑得十分温柔:“阿瑶,我等你很久了。”
“谁是阿瑶。”段含青一把挥开风鹤的手,冷冷道:“你勾结段韶清暗杀我父母意欲何为?”
风鹤一愣,皱着眉十分委屈:“当初我特意开的九皋秘境,就为等你到来,我的阿瑶,你为何失约了?”
傅少徵本专注着观察风鹤的神情,听到此处心头一跳。
当初九皋秘境是风鹤自己打开的?在吞噬修士神魂的暗处,风鹤竟是抱着将段含青——也就是风瑶的转世引入秘境这一目的?所幸当初段含青因白露渡神兽一事未能前去逃过一劫。
段含青怒目而视,就要拔剑相向。却见简书上前,嫌恶之情溢于言表,“谁是你的阿瑶,你这个被魔界腐蚀的怪物……”
简书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含着黑气的长剑掀翻出几丈远。
风鹤站在原地,衣袂微扬。
谁也没有料到风鹤会突然出手,这个阴晴不定的堕落神明刚才还一脸温润地对段含青说着话,顷刻间就变了脸。
傅少徵几乎是顷刻之间出剑直指风鹤,剑光在魔焰窟之中发出极其耀眼的光芒,铮鸣着就朝风鹤射去。
只是风鹤看起来对傅少徵没什么兴趣,眼前心底都只是段含青一人。他五指微张,拦下了傅少徵的剑气,又脚尖轻点躲过随后而来的林止钧的剑光。挥袖间一团弥漫着黑雾的魔气自他手掌间飞出,在周身团成了一道光球,将其包裹在其中。
林止钧与傅少徵的剑光在外壁相撞,却也没这光球上留下半点痕迹。
风鹤压根没打算还手。
他只是一步步走向段含青,只是眼中分明看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然后变成另段含青的那个人。
半晌,风鹤走到了段含青的身边。
就听得他温润但冷漠的声音,在魔窟之内缓缓响起:“你父母的魂魄支撑着魔界与修真界的交接点,这么多年来多亏了他们,修真界才能安然无恙。你若是想寻回你父母的魂魄,就跟我来吧。”
第四十章 昆仑往事(14)
风鹤犹如一个揣着这世间唯一的秘宝之人,做足了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
魔焰窟万籁俱静,唯听得窟底魔焰流动的声音。
傅少徵远远站着,隔着几人看着那面目全非的故人,突然出声道:“六师兄。”
这一声六师兄,仿佛隔着千年时光的洪流,将昆仑旧事一一呈现。
风鹤匆忙间回头看了傅少徵一眼,目光中似乎隐隐有说不出的艳羡。而这份转瞬而逝的艳羡,却陡然间被降落的寒霜覆盖,让风鹤整个人看起来无端疯魔。
他淡淡一笑,笑中带着十足的讥讽:“小七。”
风鹤看起来对傅少徵恢复记忆之事了如指掌,丝毫没有惊诧的意味。
但傅少徵意不在此,他只是用一种古井无波的目光注视着风鹤。
良久,傅少徵说:“我从九皋秘境的二阶小世界中出来后,原想着是你想让我恢复记忆,现在看来,的确也是如此。”
那段被伏羲封印的往事,借由风鹤留下的秘境在他脑中呈现出来,可是即便他回忆起这份丢失的记忆,他还是不知道当年那场让神界焚巢荡穴的神魔大战真正的起因。
风鹤若是想要打通六界,将整个世界变成一片混沌,那大可直接让傅少徵懵懂地带着今世的记忆。
他为什么要让傅少徵恢复这段模棱两可的往事?
段含青扶着悠悠转醒的简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风鹤淡淡地扫了一眼,才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傅少徵身上。
他道:“的确是我让你恢复记忆的。”
傅少徵目光一顿。
而风鹤却像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的皮肉挣动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瞧你这样子,怕是还以为我还是当年的风鹤吧?”
魔焰窟的火焰似乎顷刻之间就要从地底翻涌而上,明明灭灭的火光站在风鹤的脸上,显得悲哀又疯狂。
“你别做梦了,风清。”风鹤向傅少徵的方向前进了几步,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停下来,冷冷的看着傅少徵。
他褪去伪装,整个人如同魔君再临,眼底心底皆是滔天的怒意与不甘。
“昆仑覆灭,是我的手笔,我入魔,也是心甘情愿。那些可笑的往事,在我这里,可是不值一提的。”风鹤说,“当年整个神界都被笼罩在魔界的阴影之下,只有你不知道。风清,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我有多羡慕你,我就有多恨你。”
此刻的场景,分明是风鹤占据着主动,但他孤身一人站在那里,眼底是赤裸的疯狂,却让人无端觉得孤独至极。
仿佛是一头被逼急的凶兽,红着眼含着泪,想要将身边的一切毁灭殆尽。
唯有在看向段含青时,风鹤眼里才有片刻的安宁。
傅少徵沉默不语,但林止钧眼尖地从他紧握的双拳中分辨出了他的情绪。
半晌,傅少徵开口,声音干涩:“当年你从神君殿里出来前,师傅跟你说了什么?”
在九皋秘境的时候,记忆的断层就从傅少徵在神君殿外遇到风鹤开始。在这段缺失的记忆中,一定藏着更深的秘密。
只是斯人已逝,他没有办法从一个幻像的世界中那只言片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他只能徒劳得选择询问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那个人。
只是风鹤此时此刻的眼中已经丝毫看不进其他人。他积攒了千年的怒火,终于一股脑地浇灌到傅少徵身上,见后者情绪波动的厉害,便露出一份畅快淋漓的神情。
他负手,报复性地答道:“我忘了。”
林止钧担忧地看了傅少徵一眼。
他知道昆仑山对当年的风清,对现在的傅少徵意味着什么。昆仑山上蓬勃而生的生灵们,清风自来亭前的山溪,那棵总是哗啦啦凋谢着叶子的老梧桐,以及身边热切又温柔的人们,构成了他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谁都有心头的白月光,而风鹤却当着傅少徵的面,生生将这缕千年前的月光剜去,血泪横洒,皮开肉绽。
但他做不了什么。这是当年的事,他缺席了这段炽热而热切的少年时光,只能在千年后的现在,搂着爱人的肩膀,给他以力量。
风鹤话音一落,便信步走到了段含青的身前,轻轻松松将简书的身体踢到一边,蹲下了身与段含青对视。
段含青刚要运转灵气,却发现自己经脉中的灵气溃散,连灵台都黯淡起来。
她错愕地抬眼,就看见风鹤笑得十分温柔,一手轻轻地将她散落在耳畔的白发别过耳后。
傅少徵本能的觉得不对劲,但还未等他做出动作,风鹤便长臂一挥,一团黑雾凭空出现,将他连同段含青一起裹了进去。
只见那雾气翻涌片刻,便携带着两人化成了一道长烟,缓缓消散在了原地。
傅少徵拔剑欲追,但长烟无迹可寻,在魔焰窟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目光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头也不回地对林止钧说:“传讯方之瑕,让他把简书带回人间,这里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然而半晌不见动静,傅少徵疑惑地回过头,就见林止钧静静的看着他,眼底皆是关切。
“怎么了?”
林止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半晌,还是从怀中拿出一个法器,白光一闪过后,窟内再次归于平静。
但林止钧那个样子,就跟受了气的小娘子一般,做完了傅少徵交代的事之后委委屈屈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傅少徵看得想笑。爬上嘴角的笑意顿时冲散了方才的压抑气氛,他无可奈何地走到林止钧跟前,轻声道:“我没事。”
这个世上,也只有林止钧这样的人,才能让傅少徵在这个时候笑出来。
林止钧这才放过傅少徵,说回正事:“既然段含青是风瑶的转世,那风鹤一时半会也不会伤害她。”
傅少徵点点头,皱眉道:“只是现如今我们还是不知道风鹤把魔界与修真界的融合点放在哪里了。”
风鹤既然想要让六界归为混沌,在秩序崩塌的前提下,魔界与修真界的融合,是他的最后一道关卡。
“走吧。”林止钧几步走远,回过头看向傅少徵,“这个地方,我也许知道。”
他们还是没有立刻动身。
因为方之瑕还没来,简书孤身一人在这里,着实不太安全。
于是两人决定在原地休息,等待方之瑕的到来。
在这个诡谲多变的魔焰窟内,随时都有魔气入侵的危险,但两人经方才一事,已经对此地没有什么大多的顾虑了。
那连接魔界与修真界的入口一日不除,六界就除外陷入混沌的危险之中。
六界在千万年前经由鸿钧道人已开混沌,如果再入混沌,等待世人的将是不可估量的后果。
傅少徵俯身查看简书的状态,见他只是被魔气入体,在经脉中的灵气与魔气冲撞下导致的晕厥,便暗暗松了口气。
随即又暗自开始嫌弃他没什么修为还硬要掺和一脚的行为。
但他余光瞥见林止钧,倒颇有种感同身受之感,便不再腹诽简书这种自杀式的行为了。
林止钧在一边,自然看到了傅少徵将看未看的眼神,主动走到他的跟前,捏起他的下巴:“偷偷看有什么好看的,我就在这儿,你看个够。”
傅少徵一把挥开林止钧的手,道:“作什么总动手动脚的?”
林止钧十分委屈:“分明是你先用露骨的眼神看着我的,现在还倒打一耙,风清上神,以前怎么没觉得你有如此颠倒是非的能力的?”
傅少徵被气笑了,索性懒得理他。
他本就是一个清心静气的人,只有能够诛心的话,才能让他的道心动摇几分。
经林止钧一打岔,方才被风鹤一番话扰得心绪不宁的傅少徵,也终于是彻彻底底的平静下来。
不管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让风鹤对他有这般的恨意,他也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很快恢复寻常模样的傅少徵,将简书扶起来,想要为他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然而他刚起身,余光敏锐地瞥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躲在不远处一个洞窟的转角,正直直地看着他们的位置。
傅少徵被这个目光盯得浑身发毛,他视线一扫,看见林止钧也发现了这个身影。
两人对视一眼,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如闪电般暴起,剑光纷纷出鞘般从体**出,直指壁口的那个身影。
然后正此关键时刻,傅少徵持剑的手猛地一顿。林止钧惶然间看去,只见他痛苦地皱起眉头,手中的剑脱离般坠落在地,弦剑与崎岖不平的地面发出一声嘈杂的声响。
林止钧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傅少微微颤抖的手指,紧紧地按住了胸口。
傅少徵只觉得胸口一窒,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心底传遍全身。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感觉自己普通坠入一片深水之中,呼吸渐渐滞涩起来。
脑中纷繁复杂地闪过很多画面,走马灯似地在他眼前一连串排列开来。他难耐地喘息了一声,恍惚间听见有个声音在他身体里叫他。
他听见那人一会儿叫他小七,一会儿又叫他小魔君。
最后,林止钧焦急的声音盖过了全部。
“少徵!”
第四十一章 昆仑往事(15)
林止钧眼睁睁看着傅少徵犹如被梦魇笼罩一般,怔怔地站在原地,情急之下没来得及看那个黑影,匆忙间只管抱住了傅少徵就要滑落的身体。
傅少徵眼神空洞,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林止钧一面将脸贴上他的额头,一面掌心贴上去,不断输送着灵气。
但此时此刻,傅少徵体内灵气充沛,灵台之处也不见任何魔气,独独像中了蛊一般,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傅少徵垂下的手猛地抓住了林止钧的衣袖,他急促地喘息了几声,便犹如溺水之人寻得救命稻草,脱离了那副无知无觉的模样。
这段时间不是很长,但对于傅少徵来说,像是过了千年。
自在白露渡那次被罗刹拉入幻境一事后,他的脑中总会时不时得冒出一些不属于他的声音,刚开始傅少徵以为只是在梦境中受的伤没好全,然而直到现在,他才发觉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刚才在他脑海中,有个声音唤他,魔君。
林止钧焦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少徵你怎么样?”
傅少徵收起外放的情绪,在林止钧的搀扶下站直身子,回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我在九皋秘境中受到魔气的影响有点大,应该再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林止钧看着他,试图想要从他的话语中分辨出事实的真假。但傅少徵向来擅长隐藏情绪,自然不会轻易外露。
无果,林止钧将信将疑道:“等从魔界出去,你给我立刻闭关养伤。”
傅少徵装作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心底却掀起了滔天骇浪。
为什么会有声音叫他魔君?
他那段消失的记忆里,到底还做了什么?
即便是神魔大战战败,伏羲为了救自己将神魂分剥出来寄入了自己的身体,那为什么要封存自己的记忆?
突然之间,只听得林止钧厉声喝道:“你是谁?”
傅少徵定了定神,就看见刚才两人在洞穴转角处看到的那个黑影,现下已经走到阳光下。
然而这个魔物似乎并没有恶意,他整个人被裹在一个黑斗篷之中,只有露出的枯朽的手背显示着这个魔物已经上了年纪。
魔物微微抬头,罩在头顶的帽子顺势掉落下来,露出了被魔气侵蚀的狰狞面孔。他一步一步向傅少徵的方向走去,后者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刚要厉声喝止,就见这个老的不能再老的魔物在傅少徵面前缓缓低下了头。
魔物跪在傅少徵面前,沙哑着声音,说道:“魔君。”
魔焰窟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半晌,傅少徵回过神来,一剑就要刺向对方。却见窟内青光一闪,林止钧将清欢剑驾在了那人头顶,挡住了傅少徵那一剑。
林止钧目光冷若冰霜,俯视道:“你是谁?为什么叫他魔君?”
傅少徵发现事情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是想要堵住这个人的口,防止他再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来。但林止钧从傅少徵陡然失神一事来,就一直保持着警惕。
之间那魔物将身子伏得更低,恭敬异常:“魔君再临,实属魔界之幸。”
傅少徵怒道:“谁是魔君?你们魔物老眼昏花,人和魔都分不清了吗?”
一旁的林止钧默然不语,他暗暗揽上傅少徵的腰,对魔物说:“你们的魔君不是江祀吗?”
魔物这才终于微微抬起头,沙哑的声音中尽是不屑:“江祀算什么魔君,我说的,是魔界的首任魔君。”
林止钧淡淡道:“你有什么证据?”
“魔焰窟内的魔君殿,处处都是证据。”
林止钧长剑一出,抵上那魔物的命脉,冷冷道:“带路。”
傅少徵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林止钧此举,明显是对他隐瞒方才突然失神的原因之举的不满。
但他自己尚未理清原由,又何必说于林止钧。
若是在那段消失的记忆里,可以寻得一星半点的线索也就罢了,可若此行是陷阱呢?
但他翘首望去,林止钧目不斜视跟着魔物往魔窟更深处走去,便也不作反对了。
两人带着一个昏迷的简书,行了一段路,大约是离魔焰中心更近了些的缘故,傅少徵明显能感觉到周边的温度愈发的高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带路的那个魔物在一块凸起的岩壁前停了下来。只见他伸出手贴在岩壁上,一股黑色的烟雾自手心成团一般聚散又开拢,不断地撞击着不甚坚硬的石块,直到把它装出了一个洞穴般的入口。
这入口周围爪牙一般的黑气张牙舞爪地向四周弥漫着,魔物视而不见,闪身而入了其中。
林止钧与傅少徵淡淡的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刚进到其中,这个别有洞天的穴窟才展现出它更为广阔的一面。
这个深入魔焰窟中心的魔君殿,犹如被直接放置在魔火上炙烤,在诡谲裂变的火焰中,蔓延出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只见这个殿内四处皆是金碧玉床,犹如修真界老祖般的装饰铺天盖地,完全看不出魔界的样子。
那个魔物走到魔君殿中央,指了指高处一把几尺高的巨大椅子,对傅少徵说:“这是您的位置。”
然而傅少徵不搭理他,他只是走到一边,抬着头凝重地看向挂在墙边的一幅画。
这幅画是一副人物肖像,但是画里的人,分明长得跟傅少徵一模一样。
林止钧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问道:“怎么?”
傅少徵摇了摇头:“不是我。”
是的,这幅画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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