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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战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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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曼是个至情之人,一生就只有心诺公主一个女人,而心诺公主也在达曼死后随他去了,只留下阿木图王子。正因阿木图也是莫君心的外孙,念在这份情意上,莫君心退兵回到镜安城,封阿木图为契沙王,留周奔将军和永亲王辅佐阿木图。
说是辅佐,实是掌权监视,那年阿木图仅五岁。
说到阿木图,小葱一脸敬仰。她说,阿木图十三岁杀了周奔,十四岁俘虏了永亲王为人质。十五岁,派使节去汉统宣布独立。接下来与邦什结盟,国内减赋轻税,以富裕人民为建设边防的基础,仅仅十年,契沙的强大已经令周围各国不敢侧目了。
宁夏听小葱讲着的时候,面无表情。谁都有故事,故事讲出来的和实际上的大多相差甚远。
只是宁夏这样想的时候,没有想到,小葱现在讲的故事,竟会与她的人生相交集。
随着夕阳西下,华灯初上,街上越来越热闹,到庙会门口,小葱指着里面问,“夫人,要不要去求一支签?”
据小葱介绍,契沙人原本是不信佛的,他们信仰着草原之神甘卡。然而随着与邦什的来往密切,佛教也逐渐传入契沙,并在邦什人聚集的落柏城建了庙宇。
曾经宁夏信佛,每月都会去上香,但是现在,宁夏不信了。
佛是什么?佛根本保佑不了她,根本保佑不了邦什!佛什么都不是,自己,只能靠自己去保护!
看着小葱跪在佛像面前,宁夏抬起头注视着那尊表情永远不会变的佛。
冷笑。
惠静师傅帮一位信徒解完签后,喝了口水。他忽然注意到站在庙堂之上仰视着佛像的宁夏。她的眼神尖锐,冰冷,并带着深深的恨意。
惠静走上去,对宁夏行了个礼,问,“女施主,可要老僧为您解了次签?”
宁夏转过头,以同样冷漠的表情对惠静。
“签,真能求得所想吗?”
“世事皆起自因终自果,能否求得,皆看诚意。”惠静说这话的时候,观察到宁夏的面貌,心里暗惊。
宁夏冷哼一声,惠静却毫不介意,他以极其诚恳地态度,对宁夏说,“施主,可否让老僧看下您掌纹?”
宁夏微笑,但是笑意并未传达到眼里,她伸出左手到惠静面前,说,“你真看的出来,我便信你所说。”惠静摇摇头,微笑着说:“姑娘,我要看你的右手。”
宁夏愣了愣,遂伸出右手。
惠静看了宁夏的掌纹,又伸手触摸宁夏的手骨,眉头越皱越深。
宁夏笑了起来,话里带着讥讽,“师傅,看不出来吧?佛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是被他遗弃的人么?”
“阿弥陀佛。”惠静退后一步,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展开他布满皱纹的笑容,“姑娘,你没有被佛主遗弃,是你遗弃了自己的信念。”
“信念?”宁夏冷笑,“为什么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佛不来帮我?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神。”
“施主,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都是一个定数。”
“那你告诉我,我的定数,是什么?”宁夏敛起笑容。
惠静没有在意她的态度,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温柔如春风的微笑,说,“你真的会给这个世界带来腥风血雨。”
“你错了。是这个世界,把我卷入了腥风血雨中。”宁夏回以一个春风的微笑。
“施主,放下执念,你会听见自己心底最忠实的声音。”惠静依然微笑,但是他的微笑却无法传染给宁夏。
宁夏挑挑眉,吸了口气,轻佻地笑出来,“师傅,你说笑了,如果连我自己都放弃了自己,我还能有什么?”
“姑娘,记住老僧的话,万千生命,皆在你的一念之间。”说完这句话,惠静脸上显露出了明显的疲惫之态,一边的小和尚见了,赶紧过来扶惠静。
惠静行了个礼,随小和尚离去。
内堂中,小和尚抱怨道:“师傅,那个人甚是无礼,为何还要跟她说那么多话!”
惠静只是摇头。他这一生阅人无数,也非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相,只是不明白,为何如此之相会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
王命和亡命之相,战争和血腥,痛苦和挣扎,混杂的命脉,矛盾的方向……
惠静抬起头,忽见天空隐隐风云翻腾起来。
惠静揉揉发疼眉心,自言自语道:“恐怕战争又要来了……”
第三章 错相逢
“姑娘,记住老僧的话,万千生命,皆在你的一念之间。”
……
宁夏嘴角向上弯去。
如果她真有那个能耐,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如果……只是说如果……要是老和尚说的是真的,她真能够带来腥风血雨的话,即使牺牲了万千生命又如何?半年前的那场宫变让她深刻体会到,只有强者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弱者,只能是随波逐流罢了。
如果要屠杀,她不介意。
接来下与小葱到处逛去,毫无心思了。
回到龙临山庄,一切照旧,只是肖凌行踪更加隐秘,每天半夜才开始行动。
这一住就是三天,宁夏看不出任何事态发展的端倪。
到了第三天,宁静的龙临山庄明显比前两天热闹了许多。这应该是肖凌口中那匹马会出现的日子了。即便是他们住的“凝香楼”附近,也多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侍从。她问了小葱,听说是有贵宾到了。
能被龙临山庄当做贵宾的,想必一定不是通常的商人,可能是权倾朝野的大官,也可能是富可敌国的巨商。
可是一整天过去了,宁夏依然没见到什么贵宾,连肖凌都一天没看到了。
夕阳西下,天空被晕染成了红色,晚霞的光芒把白莲都映成了红色。
很美丽,但是很惨烈。她越来越不喜欢红色了,却又有种冷酷的执念。
无聊之下,宁夏脱下鞋子,坐在白玉砌成的台阶上,把脚泡进莲花池里。小时候她住的太华殿里,也有这样的一个莲花池,每到夏天她总喜欢把脚泡在里面。但是每次这个时候,她总会被母亲叫宫女拉上岸,说一个公主,不可以如此失礼。
但显然母亲的教育是失败的,她这个坏毛病不旦自己没改掉,还传染给了弟弟。一到夏天,他们姐弟两个总会悄悄躲开母亲的视野去泡脚,看着天蓝云白,吹着徐徐凉风,拍打着碧波之水,在同样的夕阳之下,光是想象,就觉得幸福漫溢了开来。
忽然宁夏背后传来些许说话声。
她的位置,正好面对莲花池,背靠花丛,坐在池台上,草木挡去了视线,使得背后之人无从发现她的存在。
来人有三个,说的是契沙官方用语,宁夏从小就学过,虽然学艺不精,却大致能听懂。她从花草的缝隙中向后望去,只见后面圆台上,一人背向她而坐,另两个人恭敬地坐在一旁,似乎是侍从的模样。其中一个斯文如书生,另一个满脸横肉,体形庞大,左脸上一道刀疤惊心动魄。
“公子,那汉统人,真靠得住吗?”大块头问。
“无论如何,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即便靠不住,见一面也不会损失什么。”坐中间之人没说话,书生做答。
“公子何必亲自赶来,岂不太给那厮面子了!”大块头似乎有气,一拍桌子,石桌发出一声闷响。
中间那人还是未说话,宁夏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挪动了一下身子,只听“扑通”一声,她的脚不留心把鞋子弄进池子里去了。
“谁在那里!”大块头发出狮吼般的声音,震得宁夏头皮发麻。
还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大块头几步上前,拨开树丛,似乎想把她拎起来,手才伸出来却愣住了。
宁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这时候她才发现,那大块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像坐大山一样矗立在她的面前。
宁夏心中暗笑,原来穿女装也是有好处的。
还没等她笑完,那大块头又对她吼道:“你在偷听我们说话!?”
宁夏赶紧塞住耳朵。
书生走了过来,却也一脸严肃,把宁夏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
那个背对着她始终没有说过话的男子,终于出声了。他说:“怎么回事?”
听到老大发话,大快头挪动了脚步,这时宁夏才看清楚他的脸。
含威不露,气宇轩昂,神采夺目!更重要的是,他眉目间散发着让人畏惧的锐利,被他注视着竟然能感到无形的压力!
好一副王者之尊!
宁夏绽放出她最美丽的微笑,用上她最悦耳的声音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是公共场所,我先到这里赏莲花,你们打扰了我的雅致不说,还责怪我偷听,请问世上,有这个理吗?”
中间那人没有说话,用比书生更放肆的眼光打量着宁夏。宁夏对上他的碧绿眼睛。
那双眼,简直就如同草原上的狼!
宁夏挺直了腰干,把头高高抬起。与他对视的同时,露出沐浴春风的微笑。
这是父亲教给她的,面对敌人,与其以凶神恶煞的表情,不如以来去自如的洒脱。微笑是最好的武器,这是一种气势,一种漠视,一种宣战!是一种胜利的姿态!
阿木图心里咯噔了一下。
很少有人在他的迫视之下不低下头去的,何况还是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美丽的女人。夕阳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把她衬托得更加妩媚,但是眼里,却有傲气!
她赤裸着双脚站在白玉台阶上,鹅黄色的裙子在脚边拖出一道水迹,头发随意地以一根丝带挽起,散落的发自然垂下,因为在莲花池边沾过水而贴在脸颊上。本该是分外狼狈之相,在她身上却显出另一种美。坚韧、挺拔、自如、还带着份性感。
她在微笑,一般女子见到卡战的模样就吓得哆嗦了,但是她却能无视卡战的存在而与他对视!并且毫不认输。
这女子,够气魄!
阿木图走近她,身高的差距让宁夏明显处于劣势。宁夏皱皱眉,向白玉台阶走上两步,顺便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在高度上刚好保持一致。
继续逼视。阿木图却笑了出来。这女子,未免也太可爱了,非赢了不可吗?
宁夏怔了怔,不明所以。
阿木图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台阶之下,俯视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宁夏顶住巨大压迫感,依然挺直了胸膛,展露笑容。
她垫起脚,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不告诉你。”
在阿木图发愣的一瞬间,宁夏从他手中不着痕迹地滑走。回首嫣然一笑,道不尽的妩媚。
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留下地上一排沾着水迹的脚印。
阿木图轻笑,对旁边书生样的人说:“平川,去查,她是什么人。”
“公子看上她了?”洛平川故做惊讶,眼里却带着戏谑。
阿木图瞪了他一眼,甩甩衣袖离开。
==============================================================================回到凝香楼,宁夏还是没见到肖凌,算起来,他已经在她眼中消失了一整天了。
一直到半夜,肖凌回来把宁夏从睡梦中吵醒。他呼吸沉重,缭乱。
月色很亮,宁夏借着月光,看到肖凌脸色苍白,右手捂住了左肩坐在床边。
宁夏立即起身,扶住他,手触碰到他的肩,黑衣上虽看不出来,却能感觉到粘稠的液体。是血!
“帮我包扎起来,换好衣服,快!”肖凌气嘘不稳,喘息着。
宁夏脱下他的黑衣,在肩部露出大约食指长的刀痕,不长,却刺得很深。若是向下偏去,就是心脏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药箱,撒上止血药粉,去楼下端水。好在这个时间小葱已睡下,没有遇到人。
熟练地清理完伤口,以绷带包扎好,忽听楼下一阵喧哗。
宁夏与肖凌对视了一眼,赶紧给他套上件衬衣,把血衣塞进床底,幸亏他受伤时所穿的黑衣是特制的夜行衣,有很强的吸汗性,所以地板上并未有太多血迹,只是白色被单上少许沾了点。
“放上来,别塞床下!”肖凌说道。
宁夏疑惑地看着他,他躺上床,笑指了枕头底下。
宁夏一脸恶心状用布单把东西裹成一团塞进肖凌身下。
收拾完后,宁夏打开胭脂盒,把胭脂水粉洒在有血迹的地方,以掩盖血腥之味。做完这些,刚好听见楼下的敲门之声。
宁夏咬了咬牙,不管肖凌惹了什么事,她都脱不了干系了。
她使了个颜色,用身体压住带有血迹的被单,另一半盖上身。她松开衣服,以极其暧昧的姿态趴在肖凌身上,忽见他隐含着笑容的脸。
“你想死吗?”宁夏咬牙切齿。
“好香啊……”肖凌躺在枕头上,双手怀抱住她的腰,还在她的背上摸来摸去。
宁夏刚想发作,只听门被轻轻敲响了。
“肖爷,夫人,打扰一下。”小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并还带着还能听到其他脚步声。
“进来。”肖凌说着,把宁夏的衣襟拉开,露出白玉一般的肩。散落的发丝凌乱地披散着,红唇艳如花,肌肤白若雪。
小葱见此情景,脸刷得红了。
“对……对不起……”小葱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片嘈杂声。
几个大汗硬要闯入,那店家模样的人赶紧前去阻拦,却怎么拦得住。
肖凌见状,迅速帮宁夏拉好衣服。
闯入之人穿着契沙军队的衣服!那几个军人显然年纪尚幼,见这场面,都怔住了。
肖凌用被子把宁夏盖住,皱着眉冷冷地对他们说:“龙临山庄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一个身材健壮的兵走上前,客气地说,“我们在搜索刺客,请给个方便。”
“刺客?你以为这里是皇宫吗!?”肖凌厉声道。
那兵态度很诚恳地说,“今日王入住龙临山庄,本不对外宣扬,不料有人行刺,受令搜索山庄,请给个方便。”
龙临山庄的客人,非富即贵,看来这兵也懂这个理。
“你们要搜?”肖凌问得很客气。
“是。”那兵说得坚定。
“好吧。”肖凌故做叹气,拉过被子裹住宁夏并抱住她。
士兵很客气,四处搜寻下来没有发生任何迹象,刚要离开,忽然又来了一人。
洛平川拿着扇子走了进来,猛然撞见肖凌凛冽的眼神。
肖凌也是一惊,轻笑,转过头低首看着怀里的宁夏。宁夏伸出纤葱般的手臂,环住肖凌,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黑发散落,眉眼看向洛平川,嫣然一笑。
洛平川是故意跑到凝香楼来的,他查到宁夏是来自邦什的商人,有丈夫陪同,好奇之下,特此趁乱跑来一看。
难怪王会看上她,确实是个尤物。可惜可惜,已是有夫之妇。
宁夏心下紧张得要死,她刻意转移洛平川的注意力到自己身上,为的就是掩盖肖凌肩上衬衣渗出的血。她把手臂绕上去掩盖住,却明显有湿润感。肖凌虽然表情自如,但脸色已明显发白,若是他们还不走,一定会被发现。
“看够了没有,与你家主子一样无礼呢。”宁夏出声,声音如山间清泉。
“迫不得已,还请夫人见谅。”洛平川嘴角含笑,道,“请问两位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这里吗?”
“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肖凌含而轻语,手放在宁夏腰上轻轻一捏,引来一阵轻吟。
这下,周围所有人都种多余感,洛平川尴尬地清了清嗓门,带着兵离开。
直到脚步声渐远,宁夏才关切地查看肖凌的伤口,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
“你……好重啊……能不能先下来?”肖凌气若游丝,眼神里却还带着玩味。
宁夏脸一红,赶紧站起身,拉好衣服。然后重新给他包扎肩膀。
“为什么要假扮男人混进契沙?”肖凌躺床上任她摆布,用空闲着的右手掠起她额前垂下的一屡发丝。
宁夏抬起头,用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眼神看着他,“你呢?为什么要刺杀阿木图?”
肖凌愣了愣,忽然笑了,“你都知道了啊……”
宁夏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问道:“阿木图,是不是有双狼一样幽绿的眼睛?”
“你见过?”他诧异。
宁夏老老实实点头,“几个时辰前刚见过,只是不知道是他。”
肖凌点头,若有所思。
忽听宁夏叹气。
“怎么了?”他见宁夏包扎好后,把她拉坐在他身边。
“完了,他肯定误会我是你的老婆了。”她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失落。
肖凌轻捏了一把她的脸,“要不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勾引他了!”宁夏说得理直气壮,但一下又泄气了,“没机会了!呜……”
肖凌失笑,身子一抖牵扯到伤口,轻哼了一声,“想做王妃啊你?”
“想。”说这话的时候,宁夏很认真。
肖凌的笑容僵住,忽然发现,他们完全不了解,互相隐瞒了太多东西。
第四章 扳戒
一夜无眠。
清晨,宁夏打包着行李要走,肖凌拉住她。
宁夏说:“你说过,我这次帮了你,就还我自由。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肖公子。”
“是吗……”肖凌苦笑。
“对不起,没办法一起了。”宁夏说。她不能拿自己开玩笑,肖凌胆子大到刺杀皇帝,必定不是一般人,虽然刺杀原因他没解释,她也没追问。
“一起走吧,我们今天也要离开龙临山庄了。”肖凌左手按住肩,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在集市口说分手,宁夏潇洒和肖凌告别,走的时候,连头都没回。
看似潇洒,宁夏却苦笑。
天知道她有多无奈。
但至少离开了邦什;至少不用被追杀;至少肖凌给了她很多银子。
算算还不坏。
一阵喧闹声把宁夏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够去。张望了一下,前面似乎很热闹。
宁夏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差点把她的破帽子给挤掉了。扶了扶正,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在征兵。
宁夏挤上去,跟记名册的小弟眨了眨眼睛,说:“我要报名!”
后面的男子一把推开她,吼道:“你插什么队!”
宁夏回头看去,好大个啊!那个头快赶得上昨天在莲花边看到那家伙了!
真不知道契沙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发育得如此过度!转念一想,契沙的牛马不也是以壮出了名的吗?这么想倒也不奇怪了。
宁夏狠狠瞪了他一眼,站到一边,让他先登记。
“叫什么名字?”记录员问。
“满大牛。”大个回答的声音很洪亮,宁夏汗颜……这名字还真适合他!
等到宁夏报完名,忽然有人抓住她的手,惊讶之下回头,竟然是肖凌。
肖凌一脸怒气,把宁夏拖到城角,对她吼道:“你疯了!一个女人跑去参军!”
宁夏甩开他的手,揉揉被捏得发紫的手腕,瞪了他一眼,“管你什么事!”
肖凌一下气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跟了过来,结果,竟然发现她的征兵处报名!军队里一旦发现有女人,是要立斩的!况且她还是邦什人!跑到契沙的部队里,只要被人发现,便按间谍罪论处!
宁夏拍了拍他的肩,露出自信的笑容,“谢谢你的关心,我有我的想法,而且,我能保护自己,不会被发现。”
说话,宁夏转身离去,第二次留给肖凌一个“一去不复还”的背影。
回到报名处领取物品的时候,肖凌忽然从后面追了上来,两手朝桌上一拍,把桌上东西都震离了几分,又回落下来。
他说:“报名。肖凌。”
记名册的小弟被他这一吓,毛笔都掉到了地上……不就是报个名么,怎么跟凶神恶煞似的……
宁夏的惊讶远大于记名册的小弟,她把肖凌拉到一边,低声说,“你疯了!?”
肖凌回以一个骄傲的微笑:“我是疯了。”
这次征兵只在契沙东部地区小规模征集,一共征集了十万,十万军在位于落柏城西南方向的南部军营集训。从落柏城到南部军营,行程十五天,不算远,却走得宁夏脚都要断了。她很肯定,她这辈子走的路加起来,还没有这几天来的多。
由于班的排制是按照报名时间先后编排,所以宁夏与肖凌,还有那天推开她的满大牛,都编到了一个班,行军时也一起走了。
都是新兵,行走速度慢的可笑,开始两天还好,到了第三天,所有人都露出了疲态,宁夏的脚,已经是磨出了水疱后,水疱又扁下去了。肖凌一路上都在给她讲笑话,宁夏没笑,反惹得满大牛一阵阵哄笑。
肖凌跟满大牛解释说他和宁夏是表兄弟,宁夏从小体质就不太好。这让从小体质超级好的满大牛从此对宁夏抱以深切的同情。
于是到最后,满大牛和肖凌每人拿了宁夏一半行李,宁夏到成了徒步行军了。
十五天的行程,走了二十天才到。虽然如此,到达军营的那天,所有人都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脸上明显多了一丝坚毅。
“军人,就是为家,为国而战的勇士!”到达军营的第一天,南部军营最高统帅,契沙国南将军龙沫九第一句话就如此说,“身为军人,你们的生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随时要做好牺牲于战场的准备!要以生命来捍卫国家,捍卫人民!”
契沙军队的编制,以十万为师,万人为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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