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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战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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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好象很怕我?”达曼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抬着脸,还抱住胸,眯笑地像只狐狸。
    心诺定了定神,笑道:“公子深夜造访,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吗?”
    达曼夸张地长嘘了口气,笑着说,“我以为公主要感谢我才是,本公子不远千里赶来救你出水深火热。”
    心诺一愣,皱眉:“救我?”
    “有如此玉树临风之人来英雄救美,不知美人是否给这个面子?”达曼伸手抬起心诺的下巴。
    心诺头一扭,闪过,回答道:“那真是扫了公子的兴致了,可惜本公主拒绝。”
    对达曼的轻浮,心诺微微有些生气。她不是个情绪会有大起大伏的人,但对达曼的态度相当反感。况且,她可不认为达曼会是好心路过这
    里顺便来救她一下的。就怕才离开了这个笼子,会掉进另一个更大的笼子。
    “公主不走?”达曼挑挑眉,似乎没料到心诺会这个态度。
    “吃好穿好住好,我有离开的理由吗?”心诺说,“况且我不认为跟你走会更安全。”
    “公主可曾想过,和亲公主在半路失踪,所带人员全惨死客栈,这样的情况会带来什么后果?”达曼凝视着他乌黑的双眼,缓缓道。
    心诺心中难免抽了一下。他说中了她最担心的问题。
    她直视着他问:“所以呢?你是契沙人,那么是契沙王派你来带我回契沙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达曼又笑起来,“不知在下是否有幸护送公主?”
    心诺哼了一声,绕过他靠在门框上的身体,进屋,说:“看你如此在三请求,本公主就给你这个机会吧。”
    心诺进屋找了件厚厚的披风,就随达曼出来。
    因为心诺本是个弱女子,加上这几天钟玑涣对她越来越信任,所以院里看守很松,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去了。
    心诺出去了才发现,原来这院子建在深山中,难怪钟玑涣不怕她跑了。若是她一个人,这山林是断然也走不出去的。即便有达曼在身边,
    她依然觉得身体在打颤。
    达曼把她放在马前,用斗篷盖住她,以暧昧的姿势抱在怀里,柔声说道:“公主不要害怕,达曼会保护公主。”
    对于这样的姿势,心诺虽然颇不习惯,却并不反感。这个只见过两次的男人,让她产生了一些莫名的心动。
    跑出五十里外,达曼带着心诺换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此时天已微微亮了。
    赶车的车夫穿着一般车夫的衣服,但光看那沉默谨慎的外表,就知道定不是一般人。
    马车虽然从外面看起来破旧,里面却很宽敞精致,铺着厚厚的软毯,还有点心和暖炉放在一边。
    心诺盘坐在毯子上,看着达曼一脸惬意的半躺着,皱了皱眉。
    “你是什么人?”心诺问。
    达曼懒懒地开口,笑得很邪恶,“我是坏人。”
    心诺没好气地瞪回去。
    同样是护卫,眼前这家伙和雷家的秦正比起来,正是相差甚大啊!
    “本公主要休息了,请公子让开。”心诺用脚轻踢了下他那条斜斜地横亘了车厢大半部分的腿。
    “能够和公主同眠,真是达曼的荣幸。”他乖乖地收回脚,拍拍身边的软毛毯,看似诚恳地对心诺发出了邀请。但是眼神中却是坏坏的笑
    意。
    如果她不去,他定会大笑;如果她去了,岂不是被他占了便宜?
    “虎落平阳被犬欺。”笑吧,被笑也比被他占了便宜好。
    心诺转过头不理他,抱了条毯子,缩成一团在靠门口的地方躺下来。闹腾了一夜,她又累又困,才一眨眼功夫,就梦见周公了。
    他靠过去,躺在她旁边,伸手轻理她垂下的发丝。
    她的脸色好苍白,一脸倦意,睡觉的时候竟还紧皱着眉头。
    达曼不禁轻轻在她脸上印上一吻,就这样撑着脑袋看着她,许久。
    渐渐地,他的脸上凝起了冰。
    他可以不管邦什和汉统有什么恩怨瓜葛,但敢绑架他的妻子,他定要此人付出代价!
    只是当初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因为一个笨蛋钟玑涣,竟然引来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48 往事六 杀
    心诺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达曼怀里,后者竟还凝视着她,带着一抹让她看了就想生气的笑容。
    “你们王就是这样教你们待客之道的吗?”心诺冷冷地说,想要推开他,发现他那沉重的铁臂正以暧昧的姿势环住了她的腰。
    “公主好瘦,我们王可不喜欢如此瘦小的女子。”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手指收缩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腰。
    “你可知道调戏契沙王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心诺想露出凶悍的表情,却不料在达曼眼中,成了另一种风情。
    达曼哈哈大笑,故意把心诺搂地更紧,在她耳边轻声道:“要不公主跟我远走高飞算了?”
    心诺的心因为他吐出的温润的气息抽了一下,惊吓后怒不可歇,双手用力推他的胸膛。这次达曼很配合地松手,心诺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后面的棉絮倒去,狼狈地连头上的发钗都掉了下来。
    达曼又是一阵大笑,心诺的脸憋更红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到一个小镇子的饭馆休息,心诺强忍着浑身的不适和酸痛,抬高头颅,高贵地不理达曼。
    但是无论她如何反感达曼,她都还得跟着他。一想到如今两国定是乱成一团,她就心情低落下去。所以她一定要在事情闹大前赶回去,否则,她不敢保证契沙王会不会一怒之下做出不利于汉统的事。
    “公主,吃饭的时候想太多问题,会影响食欲。”达曼雍懒地打了个哈欠,打断她,“难道公主是在想未来的夫君?”
    心诺呆了呆,“哦”了一声,埋头吃饭。
    她那么乖顺没有出口反驳,反而让达曼略略吃惊。
    “你在想什么啊?那么出神?”达曼忍不住问道。
    心诺摇摇头。她除了担心国事,她还担心身在邦什的她的外公外婆。那钟玑涣可是邦什王子,若是知道如今魏大人身在雷家,怎可能放过他们!而且还会连累到雷大人!
    “我被绑架后,契沙王是如何想的?又是如何回复给汉统?”心诺凝眉,问达曼。
    “这事已经被压下来了,找了另一个侍女代替你,现在应该是在去契沙的路上。”达曼貌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心诺愣了愣,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问道:“你是说,契沙王知道我是被绑架的?并且把这件事情完全地掩盖了过去?”
    达曼夹了口牛肉,放在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笑对心诺说:“是如此,不过汉统侍卫全部死亡是事实,而且绝没有办法瞒的过莫君心。接下来就要看莫君心如何看待这事了。”
    心诺稍稍放下了心,去问店家借来了笔和纸。写了两封信。
    一封给雷大人,婉转阐述并分析目前情形,并交代把魏家人不着痕迹地转移去契沙,最后还强调心诺定不忘雷大人之恩;另一封写给外公,细说了可预料的各种情况发生后该采取什么措施来解决。
    写信的时候心诺没有避开达曼,写完,抬头发现竟已经是下午了。
    揉揉酸疼地手站起来,把信封好问达曼:“你的车夫能否借来一用?我想他立刻去把这两封信带去邦什。”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达曼座了那么半天,见她终于完成了,忍不住问道:“万一我是邦什的间谍呢?或者是怀有有其他目的?”
    “你看得懂吗?”心诺挑挑眉。
    达曼语塞。
    心诺写的邦什语,他确实不精通,研究了半天也只能看懂一半。可是被如此问,却是很恼火。
    况且她还是他未来的王妃!
    “看不懂又怎么样!”他耍起无赖,在她讶异抬头的瞬间,猛地张口咬住她的唇。
    开玩笑,现在不压制住她,以后还不得爬到他头上去了?
    心诺呆了,甚至忘了正常情况下该有的反应。直到他抬起头用戏谑的眼神凝视着她,她才回过神来。
    没有抬起手给他一巴掌,也没有破口大骂,更没有低声哭泣。
    她冷冷地看着他,但眼神却因他的嘲笑而夹杂着一丝愤怒。她的脸色异常红润,可以解释为愤怒,但达曼更愿意想成她是羞怯。
    “你可知道轻薄我的后果?”心诺见他还在用眼神调戏着她,冷冷地说道。
    “愿闻其详。”达曼臃懒地伸了个腰,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
    “你会被你们的王凌迟至死!”心诺皱了皱眉。开始怀疑他为何一点顾虑都没有。就算他是深得契沙王宠爱的王亲国戚,也还是该知道轻重,明白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除非……
    心诺一惊,除非他就是本尊!
    “好吧,那我不把你送给他了,我把你拐回去做媳妇算了。”达曼嬉笑地说,“不过看你的样子不太能生哦,我可是想要一打的孩子!”
    心诺冷哼了一声:“那你何不找头母猪算了,一下仔就是一窝!”
    虽然有这样的怀疑,可是嘴巴上实在忍不住骂回去。转念想想,契沙王又怎么可能那么闲跑来这里跟她打混?
    “哟,你连我要娶的媳妇跟母猪很像都知道啦?公主果然冰雪聪明!”达曼假装惊讶,眼中的笑意胜过盛夏的骄阳。
    心诺平身第一次有了想狠狠扁人的冲动。
    达曼一脸很害怕的样子,轻声说:“虽然公主你好凶悍,又看起来不太会生孩子的样子,但看在长得还马马虎虎过得去的份上,我可以勉强同意娶你过门啦~”
    心诺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决定不再跟他瞎扯,站起来把信往桌子上一甩,两手一拍,身子俯身向他压过去,眯着眼威胁地问:“信,送还是不送?”
    “你亲我一口我就送。”达曼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心诺咬牙切齿,把桌上的茶水一口灌下缓了口气。若不是如此,她一定会不顾形象骂出脏话来。
    见心诺真不理他了,达曼呵呵一笑,拿起桌子上的信,快速把狼唇送上前,在心诺额头印上一吻,又在她发飙前说道:“既然你不肯亲我,那我就吃亏点亲你好了。从小夫子就教我们,大人要有大量,不可以与小女子计较。”
    这轻若羽毛的一吻,却让心诺心中一悸,连接下来他那调笑的话都被耳朵自动过滤掉了。
    另一边,邦什边境一个小镇上——
    钟玑岸揉着发痛的眉,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
    他这个只会惹麻烦的哥哥啊,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
    “怎么办?岸,你要帮帮我!”钟玑涣焦急地看着他同母的胞弟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再也坐不住了,他也知道这次的麻烦是大了,可是他那聪明过人的弟弟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她不只是汉统的公主!她还是契沙的王妃!”钟玑岸用力地说,几近低吼,“你暗中帮助莫君心夺走邦什五座城池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你竟然还敢去绑架这样的人物!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钟玑涣心虚地缩了缩脑袋。可他总觉得有他这个无所不能的弟弟在,任何麻烦都可以解决的。
    钟玑岸做了个深呼吸,睁开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和一丝痛楚。
    他们的母亲死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玑涣,切切嘱咐过玑岸一定要照顾好大哥。一直到得到玑岸点头承诺,母亲才闭上了眼睛。
    所以即使走出最危险的一步,他也要保住大哥!
    “那么……”他缓缓开口,“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49 一生的爱
    一盏绿茶,刚泡出来,在午后的阳光下泛出了金黄的色泽,清香四溢。
    阿木图在庭院中抿了口茶,望向远处的小荷花池,有些出神。
    “王?”身边站着的邦什使者战战兢兢地唤声把阿木图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恩?你刚才说到哪里了?”阿木图收回目光,又喝了口茶。
    “这个……雷若月失踪了。”绑什使者重复了一次。对于这个差事,若不是报酬可观,他是真不想来的,这个契沙王实在让他怕得紧啊。可他的威仪跟三公子,又是截然不同的,他不怒而威,光是看着他悠闲地喝着茶说着话,就已经腿抖了。
    所以使者不能想象如果阿木图凶狠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有一点他深信不疑——阿木图本是个残忍的人,并且此种残忍的程度不会亚于他们的三公子。
    他虽没亲眼看过契沙与汉统边境上的战况,但听那些探子回来说的,那地方百里外可听见鬼魂的哭嚎,千里外可闻血腥味,更甚至河流中的鱼虾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这些,都是阿木图所占领过的汉统土地上百姓的鲜血,面对莫凌霄的军队,他没有花太多精力去抵抗,但是让汉统所归回的,都是空城。一地尸体和空无一人的城池。
    想到这里,使者打了个寒战。
    阿木图听到雷若月的名字,表情明显一僵,连眼神都冻了起来,碧如玉,冷如冰。
    “他失踪了?”他重复这句话,却是在想,他失踪了,宁夏也失踪了,所以他们是一起失踪的?所以他们在一起?所以宁夏终于回到了他身边,她开心了吧?
    阿木图冷哼一声,让一边的使者听得心惊胆战。
    “告诉你们三公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契沙全力支持他,请他放手去做。待时机到,定归还他所想要的。”阿木图起身,长袖一甩,“你下去吧。”
    说罢自己向外走去。
    这座庭院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听夏。庭院内种了许多花草,都是夏季植物,此等初夏,正是争相展示各自的美丽的时节。满眼的绿色,和点缀在其中的姹紫嫣红,让阿木图有片刻恍惚。
    那个背叛他的女人,也有这般姹紫嫣红的美丽。
    他在荷花池边的石阶上坐下,看得见池中嬉戏的红色鲤鱼。有时候做条鱼比坐个人开心多了吧?
    他脱下鞋子,把脚放入水中,顿时一阵清凉。初次见她,她便是这样无拘无束地露出了细白的脚裸,脚裸湿了,还沾湿了鹅黄色的裙边。
    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她给他带来的是什么,可阿木图自己知道,一切发生了,就变不会去了。
    手腕上的鲜花娇艳地吐着花骨朵,那是宁夏对他下的毒。她就这样把他忘了吗?也不会想到留下解药再从他身边逃走么?
    对啊,她从来没把他放在过心上的,就算她在他身边,视线也永远都望着天际,不是他。
    可是宁夏啊宁夏,我会让你回来的,我定会让你乖乖回到我的身边。即便留不住你的心,也要留住你的人。
    阿木图扬起唇角,一抹绚烂的笑容在阳光下透明了起来,碧绿的眸子映衬着水中的红色鲤鱼,竟闪过一丝血般的红光。
    ……………………………………………………
    竹林深处,雷若月脸色苍白地捂着胸口,艰难地笑道:“秦公子,我们这个圈子,说到底就是在玩权利,没有永恒的情谊,只有永恒的利益。就如同今天你救了我,或曾经我救了你,都是为了某种目的。可是你知道吗,这天下的悲剧,不是利益争夺后留下的残局,而是无法控制的感情。”
    秦天生默然看着雷若月,不发一言。
    雷若月抬起头来,望着门外满眼的翠绿,说:“后来钟玑璇派人狙杀心诺和达曼,逼着他们跳下了悬崖。跳下悬崖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总之他们没死,回到了都灵城。自此达曼开始了与邦什的战争。而钟玑璇为了保护亲兄弟,不惜谋杀了老皇上,以强权硬是登基,并杀害了所有参与某逆的人,上至官员,下至士卒。只有两个人除外,一个是我父亲,还有一个是秦将军——你的父亲。”
    雷若月叹了口气,见秦天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笑了。
    “想知道故事的后续吗?那就帮我去做一件事吧。”雷若月尽管面色虚弱,却笑得像只狐狸。
    秦天生冷冷地说:“如果我拿刀架你的脖子上呢?”
    雷若月摇头,笑道:“你又不是没试过。我只要你帮我做两件事,一是送我回去——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糕,我还不想死。第二就是……想你帮我找回夏宁公主。”
    “你说得没错,最大的悲剧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秦天生长叹了一声,对于雷若月的威胁他可以完全不理会,但对于曾经的那份仇恨他却始终不能释怀。
    恨是一种感情,就好象爱一样。
    所以他不只是为了雷若月才去找宁夏,他也想见她,想告诉她,他要把她的父亲从坟墓中挖出来鞭尸体,然后从她惊恐的眼神中得到抱复的快感。
    是这样吧,他会这样做吧,她美好得让他厌恶和憎恨,他的姐姐在宫中受到非人的凌辱,而她却可以在同样的地方,幸福地长大!
    他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杀了她,至少他得让她看着她的堂弟,现今邦什王的三儿子,如何把这混乱的局势再搅得纷繁复杂……
    被亲人背叛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已经经历了雷若月的背叛,她叔叔钟玑圣的倒戈,莫凌霄的叛变,接下来的,她会怎样面对?
    秦天生很期待。
    ……………………………………………………
    下过雨后的天空,晴得让人眩晕。
    流夕带这宁夏来到一个边陲小镇上找了家旅店落脚。
    因为战火的关系,这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家产都在本地并坚定地相信阿木图而不愿意离开的。
    宁夏忽然想到曾经洛平川跟她说过,对契沙人民来说,阿木图已经成了一种信仰,已经成了契沙的神。
    “你是什么人?”宁夏看着面前的牛肉面,没有动筷子,以锐利的眼神望进流夕眼中。
    流夕浅笑,仿佛是乌云缝隙中绽出的阳光,绚烂而美丽。原来世间真有如此的勾人心魄的微笑!宁夏心中暗叹。
    “公主以为流夕是何人?”
    “你这样的人如何会在契沙军营做个小兵?以你的实力做副将都不为过!而且你有精湛的医术,更值得人家怀疑,你为何会进入军中!”
    “公主抬举了,流夕只是凡人,只想继承父亲的遗志。”流夕依然微笑,温柔地回视宁夏的横眉怒眼,“父亲是个军人,死在战场上了。”
    宁夏沉吟一阵,皱起了眉,“你没有说实话。”
    流夕笑得很无奈,眼中却多了份宠溺。
    “不说实话就不要跟着我了。”宁夏抢过流夕面前放着的另一碗牛肉面,吃起来。
    她很慌,仿佛心中被挖了个洞的那般慌张。
    她宁可流夕跟她吵一架,然后她可以撒泼,可以打骂。最好可以让他把她打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可是流夕还是那样温柔,如水的眸子在阳光下流光四溢。这瞬间几乎成了永恒,至少多少年后宁夏回想起来,都会泪流满面,然后就她吃一碗牛肉面,任眼泪滴落碗里也不理会。
    在宁夏吃完第一碗面准备吃第二碗的时候,四下里想起了马蹄声。
    原本温柔地看着宁夏吃面的流夕,顿时脸色一变,拉过宁夏就向后院走去。
    宁夏先是一怔,发现情况不对,就任由他拉去找小三。
    还在吃粮的小三被宁夏在脑门狠狠一拍,终于委屈地放弃了还未吃完的食物,甩了甩尾巴带着他们跑起来。
    宁夏在马上问流夕:“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人是来找我们的?”
    流夕略低头,嘴刚好对到宁夏的耳朵,他轻笑道:“是邦什人,从马蹄声上听得出来。”
    宁夏惊讶道:“马蹄声也能听出不同?”
    “当然,不同种的马都是不一样的。”流夕补充道,“以前我是马童。”
    “马童?”宁夏倒吸了口气。
    流夕完全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本来她是觉得他可能像她一样,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才会混入军队,却如何想都不可能是马童!
    一个马童,怎会有这般细腻的肌肤?怎能有这般淡定的气质?
    书童倒还是可能。
    流夕笑了,很温柔。她的发被风吹起,轻抚在他脸上,带着一丝青草的味道。
    “喂,我是邦什的落难公主,我本来是叫夏宁。”宁夏仰面吹着风,蓝天白云让她心情也开阔起来,“换你了,跟我说实话,我们是朋友,对吗?”
    “我叫流夕,父亲是契沙军人,在二十年前契沙和汉统的那场战争中去世了。我有个爷爷叫流平鹤,是个医术还不错的大夫,但是痛恨军队,所以目前在跟我赌气跑去了南疆。”
    “我有一个亲弟弟,是我最牵挂的人,跟他失散了一年半了,我想找到他。”宁夏说。
    “我从小有个梦想,可以见见我的母亲。”他的声音很低,依然温柔。
    宁夏一愣,“母亲?”
    “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血崩,当时因为父亲参军,爷爷跟我父亲赌气没在,所以我母亲医治不得力就去世了。”流夕淡淡地语调,让宁夏心被纠了一下,好歹她都幸福了十七年。
    “你母亲一定很漂亮。”宁夏真心赞美。
    “不知道。”流夕笑了,“不过我长得更像我爷爷”
    “啊?那你爷爷也是美人了?”宁夏的话没经大脑,也没考虑会不会不礼貌,直接脱口而出。
    流夕不以为意,笑了,低声道,“美人?是吗?”
    宁夏猛点头,这样美到匪夷所思的容颜还不能叫美丽,那什么还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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