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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致命狙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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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这才进入正题。
“不要和那班人走得太近了。”
顾若飞弹了弹指间的烟灰，冷哼了一声，故意反问他道：“哪班？”
“还有谁，当然是高畅他们。”猎鹰看着顾若飞的态度难免有点蛋疼，要不是青龙千叮咛万嘱咐，他才懒得管这闲事。
“青龙让你来的？”也不等猎鹰回答，顾若飞便有些厌烦地皱眉：“他管的有点太多了吧……”
“你别这么说，他也是关心你，真要有什么怨言，你当面对他说好了，可别把我当撒气桶。还有，青龙说，我们的那件事情让你不要再查下去，他说，他会查清楚，到时候肯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你呢？都听他的？什么叫做满意的交代？青龙是杨耀祖的私生子，这件事情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吧！”顾若飞挑起眉眼看着猎鹰，语气略微有点不愉快，他相信，不用自己多说，这番话的意思猎鹰一定明白。
惊讶的神情从猎鹰的眼中一闪而过，他似乎是在思考顾若飞这番话的真实性，他没有再把话题接下去，反倒是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也慢慢地退了下去，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凝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顾若飞轻叹了一口气。
“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这么一听。他的私事，我不会过问，也不感兴趣。可是他想要把我当棋子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这人就是这个脾气，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你知道的。”
说完，顾若飞开了车门就走了出去，原本他还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犹豫，可现在……
拨通了叶铭的电话，顾若飞笑道：“小舅爷，不知道那天你说想要聘我当射击俱乐部教练的话，还做不做数？”
电话那头，叶铭对于顾若飞的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有些疑虑，但是很快便听他回应道：“当然！对此，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随后，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子，末了，要挂电话的时候。叶铭忽然提起了杨泽：“小顾啊，你到我这来，就不怕阿泽有意见吗？”
“所以我就先斩后奏了。”
“呵呵……”
结束了和叶铭的通话之后，原本想打车直接回家的顾若飞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在紫堂的杨泽。
到了紫堂的地界，顾若飞没有直接去找杨泽而是在附近都逛了一圈，逛着逛着他不由自主地在一家西饼屋门口停下了脚步，透过玻璃门窗，看着里面各式各样的西点，鼻间萦绕着香甜，顾若飞忍不住走了进去。
很快就看他拎着一盒蛋糕走了出来，还没走上几步，远远地就看杨泽紧绷着一张冷脸朝他这边走了过来，如果不是杨泽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小弟还有说有笑的话，顾若飞真会以为杨泽这是去找人干架了。
“嗨，杨医生！”
拎着蛋糕，顾若飞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买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彼此间有些距离的关系，杨泽却像是没有看见顾若飞一般，依旧沉着冷带着他那几个小弟在距离顾若飞五米远的那条街口转弯拐了进去。
其实，紫堂的大楼就在不远的地方，杨泽站在窗前，居高临下，就在顾若飞站在西饼屋外发呆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他。杨泽也有些好奇，如果不是接到了下面的电话，有人在他所管辖的娱乐场所兜售毒品，他还真想看看顾若飞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匆匆忙忙随便喊上几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杨泽便风风火火赶了过去。
杨泽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这么冷淡会把顾若飞越赶越远，因为他们俩心里都清楚得很，彼此间都有利用价值，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把他们俩拴在一块。而且他们还都喜欢征服的感觉，越是有难度就越能激发彼此的“斗志”。
果不其然，顾若飞毫不犹豫地就跟了上来，当然，他手里依然还拎着那盒蛋糕。
某个在和警方“斗智斗勇”的活动中锻炼出来的小弟，悄悄地踢了一下身边弟兄的脚。
“他－奶－奶－个－腿，你踢我干什么！”
“嘘——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你看后面那个是不是条子？”
这话一出口，除了杨泽，其他那几个人瞬间就变得缩头缩脑，东张西望地就想看看待会儿往哪边跑比较安全。
见杨泽如此镇定，小混混们心里不免有点羡慕：堂主就是堂主，任何情况之下都还能这么镇定！
“堂主，我们要不要教训那条子一顿？”
俗话说得好，狗仗人势，其中一个混混见顾若飞一副细柳的模样，又是一个人，在新堂主霸气的影响下，他挺了挺胸，大有一副我也很拽的样子。
杨泽冷笑一声，抬手推了一下眼镜，冷嘲热讽道：“大街上人来人往，你要是想去警署喝咖啡，我不会介意。”
那小混混瞬间如醍醐灌顶一般大彻大悟：“堂主说得对！我明白了！”
看着身边这几个“单蠢”的小弟，杨泽只觉得头大如斗，真是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了出事的娱乐中心，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直冲鼓膜，杨泽站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小小世界里，冷冷地看着。中心的负责人立刻上前对着杨泽这个听说后台背景都很强硬的新堂主不是端茶送水，就是递烟倒酒，忙活了一阵子之后，他才诉苦道：“杨哥，最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帮人在这边兜售摇头丸，害得条子都上门临检好几次了。”
黑帮本身就做毒品的买卖，只是黑羽帮从来不染指自己的地盘，毕竟下边的这些产业都是要用来洗黑钱的，不能因小失大。
听完了中心负责人的细细讲述，杨泽心里也有了个大概，在彭城，只要是道上的人都知道，根本不会在黑羽的地盘上兜售毒品破坏规矩。看起来，是有人想给自己制造点麻烦而已。
回想起前段时间那个想要砍了自己的小混混，杨泽觉得自己应该有点行动才是，那个叫彪哥的，无论这件事情是不是和他有关，就先拿他来杀鸡儆猴吧。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丢下这么一句话，杨泽起身就走，在路过吧台的时候，他便看见一边喝酒一边“调－戏”酒保的顾若飞。
其实顾若飞只是在和酒保正经地闲聊套话而已，跟“调－戏”是八竿子打不着，只是不怨杨泽往这上面想，而是这个新来的酒保是个羞涩的小零，他恰好就萌顾若飞这种类型的，脸皮子薄自然是忍不住红霞飞上双颊。
“你过生日？”羞涩的酒保看到顾若飞的蛋糕之后，在心里犹豫了很久，才敢问这么一句。
顾若飞倒是很大方地点点头：“是啊。”
“这个……”酒保将一杯名为天使之吻的鸡尾酒推到他的面前：“请你喝的，生日快乐！”
看着眼前的这杯天使之吻顾若飞一愣，随后笑着端起，抿了一小口：“谢谢！”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一天对自己说上一句“生日快乐”，鬼刺当得久了，久得他连自己都差点把那个假的生日当做了真的。如果不是恰好走进那家西饼屋，恰好有人在那订生日蛋糕……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我……”
被问及自己的名字，酒保的脸更红了，可是还不等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就看见一个冷酷的男人走上来，伸手搂住顾若飞的腰一把将他揽入怀中。
“有点事情耽误了，我们走吧。”杨泽低下头，旁若无人地在顾若飞唇边轻轻啄了一口，随后便将他带离吧台。
而顾若飞从头到尾也只是笑眯眯地配合着，在外人看起来，他们就像是感情稳定的一对情侣。
酒保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报出去的名字，有些羡慕也有些遗憾。
与此同时，跟随杨泽过来的那些个小混混在看清了顾若飞的样子之后，都暗自擦了把汗，尤其是那个扬言要教训顾若飞的，更是惶恐不安地偷偷瞄向杨泽，生怕杨泽会反过头来追究自己。
“你们好，我叫顾若飞，这个请你们吃。”
看着这几个“担惊受怕”的小混混，虽然不了解发生过什么事，但顾若飞敢打赌一定是和自己有关，他将蛋糕递上去，笑得很友善。
小混混们见自家堂主没有反对的意思之后，这才派个代表上前毕恭毕敬地接过蛋糕：“谢谢顾哥！”
顾哥？谷歌？
顾若飞眉梢微微有些抽搐：“不用这么客气，喊我名字就可以。”
“那怎么可以，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顾哥是我们堂主的……的……人”小混混一时词穷，憋了半天，憋红了脸，这才憋出一个“人”字。
“告诉堂里的兄弟，明天开堂会。”杨泽看了一眼时间，又续道：“今天我就不过去了。”
小混混们在杨泽和顾若飞之间来来回回打量了数遍，就看他们一个个脸上洋溢出诡异地笑容：“堂主、顾哥慢走！”
于是，顾若飞便在小混混们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坐上了杨泽的新赛欧，他看着杨泽开车，也注意到杨泽虽然右手也是搭在方向盘上，可是用力的只有左手。
“你的……”
“听说你辞去了天上人间的工作。”
两人同时开口，顾若飞话到嘴边便咽了回去，他接着杨泽的话，回应道：“没错，而且我又找到了新工作，雇主是你小舅。”顾若飞偏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杨泽，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处的表情。
“是么……祝你一切顺利。”杨泽目视前方，语气较之先前有些冷淡。
“谢谢杨医生的祝福。”
倏地，杨泽脸色一变，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两分，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立刻冷静下来。
“车子的离合器被人动了手脚。”他的语气倒是很平淡，听不出一丁点的慌张。
“哦。”顾若飞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对从枪林弹雨下存活下来的他而言，这种事情还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他倒是很想看看杨泽是怎么自我脱险的。
车子此刻就像是一个巨型移动炸弹，杨泽镇定而从容地握着方向盘，这种时候，越是慌张就越往死路上开。
就在车子从城区开出之后，还不等杨泽松上一口气，不知道从哪冒出了另外一辆车，车窗大开，坐在里面的人扛着枪对着他们的车就一阵扫射。车胎瞬间就被打爆，车子开始不受控制，眼看着就要撞上迎面开来的重型大卡，顾若飞从口袋掏出钥匙串，用挂在上边的小刀割开两人的安全带之后，拉着杨泽一起跳下了车，这前后一共才用了不到八秒的功夫。
失控的车子在他们跳车之后，很快就撞上了那辆重型大卡。
开枪的人似乎并没有想要放过他们的意思，顾若飞带着杨泽在躲避子弹袭击的同时，用随身携带的HK P7迷你手枪瞄准杀手。
“要留活口吗？”在混乱中顾若飞询问杨泽。
“不用。”杨泽摘掉碎了镜片的眼镜，左边脸颊有些细微的疼痛，应该是被碎镜片给划伤了。
杨泽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的一声，子弹贯穿杀手的前额，紧跟着又是一枪，司机也应声而倒。
“看起来，这是有人想要买你的命啊，不知道你的价码是多少。”顾若飞收起枪一边拿脚摆弄着杀手的尸体，一边说道：“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挂牌当杀手！对了，杨医生，你要不要雇我？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怎么样？”
杨泽一言不发地盯着顾若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话：“我要买你一辈子。”
这种不容拒绝的态度让顾若飞为之一怔，说实在话，他确实很欣赏杨泽这种自信又强硬的态度，走上前，面对面，顾若飞笑道：“一辈子的价码，只怕杨医生你买不起。”
杨泽挑眉，顾若飞依旧笑着：“拿你的命来换，你敢吗？”
间隙
精致小巧的HK P7 手枪指向杨泽，还带着热度的枪口慢慢推进贴上他的眉心……
虽然没有真正见识过“鬼刺”的厉害，但是杨泽相信，凭着顾若飞的身手，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他扣下扳机，只需要他手指头轻轻一动，自己便会脑袋开花。
“既然是买下了你的一辈子，我死，也不会让你活。”
这样的回答早在顾若飞的意料之中，只见他收回抵在杨泽眉心的手枪，莞尔一笑，将手伸向杨泽的脸颊，中指轻轻抚过那两道被碎眼镜片划出的伤痕，然后倾身上前，将唇贴近他的耳廓，用带着浅笑的性…感嗓音说道：“同归于尽？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杨泽刚想抬手勾住顾若飞腰身，顾若飞却很迅速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目光扫过“车祸现场”，看着卡车司机战战兢兢的样子，顾若飞不由得皱起了眉毛，也不知道这个司机有没有报警……
出于职业习惯，顾若飞将枪口对准了倒霉的货车司机，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将目击者毙命之后他拨通了猎鹰的电话：“我这边出了点事情，三分钟之内想办法把我们接走。”
“喂喂喂！我靠！”
也不和猎鹰啰嗦，顾若飞直接就按下了终止通话。
目睹了这一切的杨泽，竟然也没有多大的感觉，也不觉得顾若飞有“草菅人命”之嫌，反倒是对顾若飞打电话的对象很感兴趣。
从“鬼刺”的调查资料上来看，对方不是青龙就是猎鹰，而这两个人在杨泽心里的定位也有着天差地别。对于猎鹰，他的一切作为，只要不影响到自己，杨泽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青龙却不一样，从第一眼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杨泽就发自内心的不舒服，就如同眼中钉、肉中刺那种感觉一般，让人不除不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还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就看一辆嘉年华向他们行使而来。
顾若飞略微有点惊讶：猎鹰这小子办事居然速度起来了！
车子在他们跟前停下，开车的并不是猎鹰，而是一个戴着太阳眼镜的陌生男人，偌大的眼镜遮住半个脸，从那线条完美的下颌以及精致的唇看来，此人应颇有几分姿色。
“鬼刺，久仰大名！上车！”
虽然心中疑惑颇多，但是顾若飞还是与杨泽一起坐上了车，待到他们都上车坐好了之后，男人立刻加大油门就飙车离开了现场。
顾若飞一直在观察这个男人，也一直在脑海里搜寻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信息，可是任凭他怎么想破脑袋也没有找出一丁点儿的信息。所以，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同一个圈子里的。
如果是同一个圈子里的，没有道理猎鹰认识的人，鬼刺不认识。
看出了顾若飞眼中的疑惑，开着车的男人自我介绍道：“我是N集团的烈风。”话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是你的大名我们N集团的成员都早已经如雷贯耳。”
“是么……N集团……”顾若飞垂下眼眸，压下心头的怒意，低声笑了一声，“那么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他心里头的怒气并不是因为叶铭的“欺骗”，在给叶铭打电话之前，顾若飞早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表面上是娱乐性质的射击中心，其实本质上就是Ｎ集团成员的训练场，真是掩人耳目的一个好幌子。他的怒气全都来自于猎鹰，猎鹰以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与Ｎ集团以及叶铭之间的联系究竟有什么用意？
“很高兴你能够加入我们N集团。”
在顾若飞面前如此毫无遮拦，烈风似乎对杨泽一点都不避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的ＢＯＳＳ根本就没有把杨泽当成盘菜的原故。
“不，不是加入，只是暂时在那兼职而已。”顾若飞不紧不慢地纠正了烈风的话。
烈风意味深长地抬眸从镜子里瞥了顾若飞一眼，笑道：“呵呵……我想鬼刺先生会喜欢Ｎ集团的，就像你的伙伴青龙，他目前是我们Ｎ集团的首席教官。”
青龙成为了Ｎ集团的首席教官？
这个消息对于顾若飞来说确实有些惊讶，甚至比他知道青龙是杨耀祖的私生子这件事情来得震惊。
然而青龙就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按照杨耀祖的指示接近叶铭的吗？
顾若飞觉得这一点值得怀疑，而且听这个烈风的口气，似乎青龙已经在叶铭手下混了很久似的。
忽然，车厢里响起《卡萨布兰卡》的旋律，顾若飞愣了会神这才掏出手机，一般情况下，他的手机都只用震动或者是指示灯，极少用铃声。他一看竟然是猎鹰打来的。
猎鹰这小子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打电话过来！
按下接听键，顾若飞还没开口，听筒也还没贴近耳朵，就听那边猎鹰大声吼道：“顾若飞！我到了，你人呢！”
听猎鹰的口气，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烈风的事情，顾若飞此刻的心情较之先前似乎好转了不少。他略微将听筒拿离一些，等那边吼完了，这才回应他：“说好三分钟，你这速度……”
“又不是以前，时刻准备着待命，对了，警方已经封锁现场了，你刚才搞什么了？留下这么一个麻烦的烂摊子！不过你放心，兄弟我一定帮你把烂摊子给收拾好……你觉得这起由于黑帮火拼所引发的案件，警方会怎么处理？嘿嘿……”
“你就不怕引火烧身？”不过仔细一琢磨，黑帮火拼还真没差。
“No、No、No！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良好公民，回头让小杨先生请你吃饭。”
顾若飞这么一说，猎鹰全明白了，只听他在电话那头笑道：“嘿嘿，你们俩真搞一起去了？”
“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之外就不能想点别的了？不和你瞎扯淡，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一起出来聚聚，喝酒的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在自己的腿上，顾若飞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眼神有些冷淡，“要不就今晚吧，不用上酒吧了，上我那儿。”
猎鹰不是没有听出顾若飞情绪的变化，沉默了片刻，他笑着应道：“成！那……那他是……”
“他我来打电话。”
挂了猎鹰的电话，顾若飞沉思了一会儿才编辑了一条短信给青龙，信息发送成功之后不到一分钟，那边青龙的回信就过来了。
顾若飞冷哼了一声，将手机给收了起来，迎上杨泽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他轻挑起眉眼，问道：“小杨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来答疑解惑？”
“……”
当场被抓包的杨泽淡定地将视线从顾若飞身上挪开，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顾若飞真正生气的神态，相比较平日里那些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假笑脸，他觉得通过这种发自内心的神态表现才能看懂一个人真实的内心。
看起来，顾若飞最忌讳的就是欺骗和背叛……
搭在腿上的手，下意识地十指交握，杨泽微微垂下眼皮在心里整理起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知怎的，杨耀祖的那番话一直在耳边回旋：拉拢鬼刺，必要时有点牺牲也无所谓。
顾若飞看着一旁陷入深思的杨泽，撇了撇嘴，扭过脸继续欣赏窗外的街景。
一时间，车上没有人再说话。
当车子快要开近中心商业区的时候，烈风却突然把车停了下来，转身回头，他对后座上的两个人温和地笑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总部来了召回令，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真是不好意思。”
“客气了，替我将我真挚的谢意转达给你们ＢＯＳＳ。”
“一定一定！鬼刺先生，回见！”
开着车离开的烈风，目光一直落在后视镜中顾若飞的影像上，直到越来越小，将要从镜面上消失的那一刻，烈风忽然抬起右手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对着顾若飞的影像“砰——”模拟开了一枪。
“枪神？总有一天我烈风会胜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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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中心商业区，高楼林立、人流如梭。
哈根达斯店外，杨泽望着正在里面专心挑冰淇淋的顾若飞，他的脸上所露出的神情，像是在告诉别人，对他来说，眼前的甜品就是最大的满足和快乐。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细，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个人居然是赏金五百万美金的雇佣兵。
不多时，顾若飞便“满载而归”，一边吃着雪糕，一边把手里头的另外一盒递给杨泽：“杨医生不来一份？这东西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提升人体内的多巴胺。”
杨泽接过顾若飞递过来的冰淇淋，没有去品尝它的味道，却是一把拉过顾若飞捏着冰淇淋的手，俯身朝着那还沾着雪糕的唇吻了下去……
34、距离
舌尖掠过沾着雪糕的双唇；冰凉、香甜，并且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草味道。
温柔的触碰逐渐演变成了霸道的侵占，雪糕在手中慢慢融化，盒壁上的水汽凝结成水珠；顺着手滑落而下。
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场合和一个男人接吻，更是从来就没预料到自己竟然也会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情况。
杨泽心想自己只怕是真的动了心；与利益无关。
“……”
舌头被狠狠地咬了一口；杨泽这才松开顾若飞；看着对方一副好似被踩了尾巴正张牙舞爪想要发起攻击的小猫样；杨泽心中不由得失笑。
顾若飞环视一圈之后；原本想要说的话，以及想要采取的行动立刻被憋了回去；他挖了一勺半融的雪糕塞进嘴里；然后大步朝着不远处的公交站台走了过去。
望着顾若飞的背影，杨泽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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