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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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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哪里变了?”季安和抿了抿唇,回问。
  “我形容不出来,反正是变了。当然如果你能再给我点零花钱就好了。我想趁着现在没课去趟香港。”
  “去看你那女朋友?”季同这话,季安和也只是听了听,毕竟他和季同差了十多岁,或许季同原来也只看到了他的那一面,所以觉得他变了。
  他低头看了看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故意吊了吊季同,才说道:“行,一会儿打给你。”
  季安和又听季同揶揄了几句,才挂掉视频。
  …
  天色不早的时候,季安和拢了件外套,正准备出门,就听见脚步声停在了隔壁,他拿上钥匙出门的时候,看到了隔壁的门也同时打开了。
  “真巧。”宋郁看着门外的人说道。
  季安和看着他背着他那把吉他走出来时,问道:“宋老板还在这里?”
  宋郁周末一贯是很早就去游鱼帮忙的,也不怪季安和惊讶,他回身关了门,交代道:“回来拿吉他。”
  宋郁把钥匙揣进牛仔裤的裤兜里,回头问道:“季先生,一起走吗?”
  “嗯。”季安和点头跟上。
  两人绕过了一条街,季安和看着周遭越来越不熟悉的路,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一开始他以为是宋郁带他走近路,也就没有多问。
  但在走到一条叫洋人街的地方吃了晚饭出来后,宋郁又带他绕回了人民路的时候,季安和就是再相信宋郁,也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
  “我们不去游鱼?”
  宋郁说:“不去。”
  季安和问:“那去哪里?”
  “一个新地方,”宋郁的脚步停下来,给他指了指面前的一家喧闹的酒吧,介绍道,“这家bad monkey,听说是英国人的店,是除游鱼之外,我喜欢的地方。”
  季安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但宋郁知道,他进去,季安和也会跟进来,所以他先一步领了路。
  …
  坏猴子这个酒吧和游鱼不大一样,或者说和大多大理古城的酒吧不太一样,却和季安和之前所处的那些城市酒吧差不多,纷扰而喧闹。
  酒吧老板特邀的乐队在舞台上酣畅淋漓,缤纷的光线笼罩在舞台周围,照出几分光怪陆离的意味。周遭年轻的人聚在一处,兴奋地扬声笑来。
  埋在古城静谧里的这一份喧嚣,在夜色到来的时候,木……木……整……理……才展现出了它魅力的一隅。
  门口风姿绰约的女服务员领着宋郁和季安和来了舞台边的卡座位,宋郁的手在服务员送来的那杯盛着自酿啤酒的杯沿上打着转,他突然在这喧嚣里,凑近季安和道。
  “带我……”他停下来,重新措辞打趣道,“我的朋友来这里,就像避开了家长视线的,”又一字一顿地揶揄着,“偷、情?”
  季安和还在咀嚼着宋郁的最后两个字,就见宋郁推杯过来:“唯一不好的就是这里没有鱼吻给你尝。”
  季安和将那杯自酿啤酒放在手边,又将手收回来,目光看向了宋郁刚才坐下就放在手边的吉他,道:“没事。那你的吉他,岂不是浪费了?”
  “不会。”宋郁答到,他听着乐队的这首歌渐入尾声,才起身道,“你等我一下。”
  季安和抱着手,目送着宋郁离开卡座,走到了舞台边站着的一个外国人身边。那个外国人长得很和蔼,宋郁扎起了他那半长的发,和那外国人笑谈了一会儿,才走回来。
  老板上了舞台和乐队主唱交流了一会儿,对宋郁招了招示意,而宋郁在那之后,直接走回了季安和坐着的卡座,他拿上靠着桌子的吉他,对季安和扬了半边眉梢。
  “我只能唱这一首歌,季先生,可不能走神。”
  季安和笑着点头,郑重道:“我会认真听。”
  作者有话说:
  之前看到评论有小姐妹是大理的 应该也知道 坏猴子这家酒吧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宋郁和季安和是纸片人 所以 希望小姐妹们 以后有机会去旅游想去打卡的话 就都还是理智一点 当然 如果没有打卡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嘻嘻嘻 顺便说下有的酒水也不便宜 旅游什么的开心就好


第十九章 城墙根
  流光聚拢在舞台中央,照着高台上的人。
  喧嚣从他跟后面的乐队交谈好上台的那刻开始就渐渐消散。静默中,众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高台。宋郁背着他那把吉他,转过身去向着给他腾了一首歌时间的乐队致谢。
  昏黄的光如旧洒在他的肩头,就好像在游鱼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候,也是这样的一束光,落在他的发梢,他的吉他和他之前拨弦的那双手上。
  季安和仍然记得,那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轻轻地拨弄着琴弦,也轻轻地挑起他心头的那根弦。而今天的这双拨弦的手正扶着那人面前摆着的麦克风。
  宋郁以清唱做引,在将众人的目光都吸纳到自己这里后,他冲身后的乐队招手示意,轻勾着嘴角向季安和这边瞥了过来。
  季安和坐在这个灯光时明时灭的地方,看着那个站在高台上跟着节奏振臂打着节拍的人。
  音乐声骤起,昏黄的光四散开来,被缤纷的色彩代替。电音和鼓声混杂在跟着旋律而动的人群间,喧嚷与沸腾在这里一触即发。
  乐声愈渐强烈,和这个纯美式的酒吧莫名地契合。宋郁的辫子小揪扎在脑后,他将衣袖向上挽起,手臂上的繁杂的文身也在这样迷乱的光影下带着不羁放纵的意味,应和着这首歌。
  明明还是那个折过花枝的人,明明还是那个牵着季安和入桃源的人,明明还是那个目光温柔如苍山巅头雪的人……
  现在却带着一腔热情,站在高台之上,纵情而歌。
  他的眉眼里带着几分张狂;声音也不再像唱民谣时那样带着故事沧桑的缓而沉,而是变得像一个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高亢而兴奋。
  那是永远为年少轻狂而澎湃着的气势,是另一种让季安和心动的气质。
  ——是他出去闯荡时的样子,是连他阿姐都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故意挑在这个没有他阿姐的地方,这个别具一格藏着喧嚣的地方,展现给那个人,那个特别的听众。
  “他们住在高楼 我们淌在洪流
  不为日子皱眉头 答应你
  只为吻你才低头 ”
  这是一首很酣畅淋漓的歌,但字字句句却是宋郁要唱给季安和听的最应景的。
  不过碍于这家酒吧的音响效果,季安和皱着眉头,半听半猜着,手无意识地在自己的腿上打着节奏。
  宋郁的目光在歌曲渐入尾声时,再次看向了季安和坐着的地方,最后落在了季安和的双眼里。
  他惯例地舔了舔自己犬牙,嘴角上扬着,眼里多出来的那份狂妄而恣意的味道在整个酒吧里蔓延开来。
  歌曲余韵犹在,宋郁却在像大家鞠躬道谢后,跳下了中央的高台。他穿过明暗交替的地方,将头发散开来,又将衣袖拉回来,回到那个属于大理的他的模样。
  他朝着季安和慢慢地走过来,季安和略显紧张地皱了皱眉头,看着宋郁带着全场的哄闹与欢呼走来,在他面前站定。
  他眼前的人身上仍背着那把吉他,眼里收敛了刚才在台上唱那首歌时的情绪,仿佛刚才季安和所见的那个人都成错觉。至于现在眼前的这个,应该还是那个会将花枝别于耳后,会是将煮好的新茶递予他,会一点点靠近试探他的那个温柔男人。
  “走吗?”宋郁凑身过来问。
  “要回去了?”季安和搭着扶手问道,“还是要去游鱼一趟?”
  宋郁抬手将季安和剩下的那杯啤酒端起来,在昏暗的光线里找到了季安和抿过的位置,他毫不犹豫的贴上去,将季安和剩下的半杯喝完了。
  “不能浪费,”宋郁一本正经地找了借口,接着回答,“要去阿姐那儿看看,不是还要给你补个鱼吻?”
  “好。”季安和将自己交叠翘着的腿放下,在宋郁退开的时候,站起来跺了跺脚,才往外走。
  …
  老城墙的石头被岁月雕刻得上斑驳的印记,偌大的一座古城陷入了夜的静谧。
  宋郁带着季安和沿着旧路走过城门,季安和的目光绕着树藤爬过的城墙根走了一遭。因为夜深,四周空荡荡的,连之前季安和见过的那个夜市和卖花的姑娘都没了踪影。
  他们两沿着石板路缓缓地走着,缓缓地,走下去。
  “我听梁好说,你想买扎染。”宋郁问。
  “是想,”季安和答,“我母亲好像挺喜欢。”
  “行,到时候带你去一家店。”宋郁步子迈大了些,好让他回头看着季安和,“之前无聊的时候,去有家扎染店做了会儿工,她们说下次给我打折。”
  “做工?”季安和半信半疑。
  宋郁说:“就是帮帮小忙而已。”
  “那今天那家酒吧,你也做过工?”
  “那没有,是我跟他说,我有首歌想唱给一个我喜欢……”宋郁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改了口,“一个跟我来的朋友听,然后他就让了。”
  季安和点了点头,没有将他改口的话拆穿,只是笑着看着他。
  “那首歌,季先生听懂了吗?”宋郁脱口问出来,又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我感觉当时的音有点杂?”
  “我……”季安和不太好意思说他确实没听清这件事,话开了头,却欲言又止。
  “那我,只唱给你听。”宋郁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游鱼,他的脚步又慢了下来,“是一首粤语歌,我之前没对别人唱过,所以唱得不好。”
  季安和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那个慢慢向前挪着脚步的人的背影,看着老城墙下不算明亮的路灯把那人的影子拖长,时间好像在流转着,又好像变得格外漫长。
  “……他们住在高楼/我们淌在洪流/不为日子皱眉头/答应你/只为吻你才低头……”
  宋郁是从副歌开始唱的,只有短短几句,让季安和听得真切,也看得真切,他看着宋郁回头向他走来,看着宋郁那被春风化了雪的那双眼,看着那股子春风从宋郁那双眼里吹到了他心头,萦绕其间,久久未离。
  宋郁在季安和的面前站定,他微微低头,越凑越近,贴在季安和的耳边,用他那沉下来让人莫名心安的声音,低声重复着那句只唱给他听的歌词:“只为吻你,才低头。
  季安和的目光和宋郁一错,像受了蛊惑一般。他合上了自己的眼,仰头微微偏过去和宋郁的唇贴在一处。
  这个吻不同于在楼顶花园宋郁偷尝的那个禁果。宋郁抬手扣住季安和的后脑勺,用舌去叩开了季安和的齿关,几分安然的味道被他带到季安和的世界。
  季安和贪婪地吮着,他搂过宋郁,渴求着这三十年的城市生活里从没体会过的这点心安。
  吻过情浓时,宋郁钳住季安和的下巴,听着他喘息,低头在那唇上意犹未尽地啄吻了一下,拇指才稍微上移沿着季安和的唇,将上面沾惹的唾液拭去。
  “你……”宋郁开口。
  “我听到了,”季安和的舌头探出来,撩拨过停留在自己的嘴角的拇指,才说道,“也听懂了。”
  宋郁的拇指顿在了季安和的嘴边,他的目光变得热切,灼灼地烧向眼前人。
  季安和看着那双熠熠然的眼睛,意有所指地道:“今天的鱼吻,很甜。”
  宋郁听着他的一语双关,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意争先恐后的展露出来。
  “你也,很甜。”宋郁回道。
  季安和抬手替宋郁将他那被风吹起来的发别在耳后,他轻轻哼着宋郁刚刚唱的那几句,手落下来环过宋郁的脖颈。
  宋郁的耳边回旋着那句“只为吻你才低头”,心头怦然着。这是季安和还给他“!山!与!氵!夕!”的歌。
  季安和是“住在高楼”,宋郁是“淌在洪流”,但在这样的夜里,洪流涌向高楼,高楼倾塌入了洪流,说不清到底是谁先低了头。
  城墙根下,夜色深处,两人一吻。
  作者有话说:
  “他们住在高楼 我们淌在洪流  不为日子皱眉头 答应你  只为吻你才低头 ”——《下流》周耀辉说一下 这首歌 原本不是粤语歌 是国语的 就是写楔子那会儿忘了 写成粤语了 现在就将错就错了 如果有喜欢这首歌的小姐妹 我先说一声对不起辽 【鞠躬】最后 这个吻希望可以当成大家的新年礼物 携宋老板和季先生 祝大家新年快乐 我们过年也放个假?初四或者初五再更新?


第二十章 逆流
  月过树梢头,人声渐起。
  游鱼不同于大理其他酒吧的,它每天只开傍晚到深夜的那几个小时,这是宋柚一早就定下的规矩,所以游鱼不会开到凌晨四五点,每天开到十二点左右,歌手唱完歌,游鱼就打烊了。
  每当游鱼里的歌声渐消时,就是这城墙根下人声渐起的时候。这样的夜里轰然而起的人声难免惊扰到城墙垒石下昏黄落满身的两个人。
  他们唇齿相离时,宋郁看着季安和那双闭着的眼,睫毛轻轻翕动着,像在宋郁的心头轻挠了一下,宋郁的喉头微动,匆忙撤开了目光,若无其事地看向那群从游鱼里鱼贯而出的客人。
  但他宠溺的笑容在这样的故作正经里悄然泄露着他的心思,他牵过刚刚在亲吻中和季安和十指相扣的手,舔了舔嘴角,俨然一副餍足的姿态。
  季安和睁开眼时,眼里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嘴唇仍然是殷红的,正悄然地昭示着刚才两人的情浓。
  他看着自己被宋郁牵过去的手,也不自觉地像宋郁一样勾了嘴角,冲着昏黄灯光里的那个酒吧问道:“还去吗?”
  “现在就走吗?”宋郁听着季安和的问话,看着点头的季安和,提醒着,“那我可要牵牢你了。”
  说完宋郁半边眉梢扬了扬,得意地牵着季安和迎着散开来的人流走上去。
  而季安和跟在宋郁身后走入人群后,才明白宋郁话里的意思。
  人流熙攘,那个人带着他走在其中,逆流而去。季安和的脚步慢下来,看着人流里那个逆着光影勾勒出来的那个背影,他不禁晃了神。
  这不是季安和第一次看宋郁的背影,确是他看得最安心的一次。
  就好像这条逆流里,再不是他一人踽踽独行。
  就好像这场纷扰里,再不是他形单影只。
  但又好像……
  茫茫人海里,只有这么一个。
  宋郁察觉到季安和慢了下来,他那握着季安和的手又握紧了些,像是怕季安和会被人流冲开一般。
  季安和立刻回握着他,看着那个在沸反盈天里回头看他的人,他勾起的嘴角洋溢着更深的笑容。
  宋郁回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季安和。
  街灯下,那人目光熠熠,笑眼比夜色还要温柔八分。
  宋郁好像也在这样的夜里终于看清了他的季安和不是化雪的风,也不是误人的风,而是绊他脚步,牵他心神的那个人。
  是人潮涌动里,最留他目光的那个人。
  …
  宋郁牵着季安和的手一直走到游鱼门前,他们才彼此默契地放开来。
  季安和径自坐回了他第一次来时坐的位置,宋郁经过吧台,直接上二楼,找宋柚打招呼。收拾着吧台的酒保冲掠过去的人打了招呼:“宋哥,你来了?”
  “嗯,柚姐呢?”宋郁双手搭在二楼的铁栏上往下望着那个坐在他座位上的人,随口问道。
  “老板娘说要回家,先走了。”酒保答。
  宋郁立马皱起眉头:“回家,回哪个家?”
  酒保推测:“应该是双廊那间房子吧。老板娘六点过就走了,说还要去赶晚饭,应该不是回古城。”
  “她双廊的那间不是租给别人了吗?”宋郁不安地拿出手机,一边拨着号码,一边走回楼下。
  但还没到一楼,宋郁就听见了听筒里传来女声客服的那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她还说了什么吗?”宋郁走向吧台,想着那天夜里那人渣的事,火气突然就蹿了上来。他的阿姐是耳根子软的人,指不定那人渣再说两句好话,自己的阿姐就又凑上去了。
  想到这里宋郁连盘问着酒保的语气都变得凌厉起来:“今天阿姐打什么电话吗?见了什么人吗?之前不是说有不对劲要跟我说一声?”
  酒保被宋郁接踵而来的问题问得发蒙,他怔愣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答道:“今天老板娘没有什么不对劲,宋哥。”
  季安和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着急的宋郁。他看着吧台边站着的宋郁眉头紧拧着,手上还在不断地拨着宋柚的电话,那个“正在通话中”的女声也一直在听筒里重复着。
  宋郁挂了电话,握着手机的手狠狠地敲了下吧台,低骂了一句:“妈的。”
  “宋郁!”季安和冷声。
  “嗯?”宋郁无暇顾及季安和的话,只敷衍地回应着,“你先坐会儿。”
  季安和却起身走过来,一手搭在宋郁肩头,一手覆在宋郁紧握着的手机上,他贴在宋郁的头顶,低声劝道:“冷静一点,也不一定和那个人有关。”
  宋郁的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满心的着急也被季安和的声音压了下来。
  季安和看着身前沉默的人,手捏了捏宋郁的肩膀,才抬头对站在吧台里蹑手蹑脚的酒保问道:“是该下班的时间了?”
  “你先回去吧。”宋郁显然是被季安和的话提醒了,整个人的火气消歇了一部分,但声音仍然很冷,“我来关门。”
  酒保离开的脚步声渐消的同时,宋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宋郁立马接起了电话,连来电人信息的都没顾得上看。
  “喂?阿姐?”
  “老板?是我,不是柚姐啊。”梁好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她顿了顿,试探地问道:“老板,您是喝醉了?”
  “没有。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要给留门吗?”梁好问。
  “哦。给你季先生把门留着吧,他可能要回来,”宋郁吩咐完了才抬眼装模作样地征询了一下季安和的意见,“我还说不准。阿姐不在游鱼,我一时半会儿应该不回来。”
  “柚姐?”梁好说,“她不是去双廊了吗?她说今天那个租民宿的游客退房了,她过去看看。”
  “她过去看看?”宋郁对这说辞半信半疑,“那她晚上睡哪儿?那间民宿?”
  “哦,她说晚上就住小周姐姐她们家来着。今天猴子也去双廊了,说明天上午回来,刚刚还和柚姐一起给我打了电话来着。”梁好一五一十地交代着。
  宋郁的眉头在梁好答话间,渐渐舒开来:“嗯,好。”
  “那你一会儿也要一起回来?”梁好问。
  宋郁答:“嗯,晚点一起回来。”
  “那我把锁留门边空花盆那儿了。”梁好交代完门锁的事后,安心地挂了电话。
  季安和收回了搭在宋郁肩膀上的手,往吧台外挪了两步坐在吧台外的高脚凳上。
  放下电话的宋郁显然也安心不少,他的目光落在坐在他对面的季安和身上,两人对视一眼,是宋郁先笑了起来,他给自己找好了一个台阶。
  “关心则乱。”他说。
  季安和听完他的这个藉口,不置可否地跟着笑起来,至于他到底在笑什么,他自己也没想明白。
  笑过之后,季安和的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看着吧台里站着的那个人,目光微动。
  “那……现在教我鱼吻吗?”


第二十一章 说鱼
  “那……现在教我鱼吻吗?”…季安和问。
  宋郁嘴边带着狡黠的笑意:“季先生刚才不是学会了?”
  季安和瞥了宋郁一眼,指尖轻敲着,不疾不徐地。
  宋郁揶揄的目光在季安和这不动声色地一来一往间败阵了,他挑挑眉,老实地回身,抬手从酒柜上拿酒:“教。”
  …
  蓝色的酒液随着瓶身微倾,倒入调酒器里,宋郁换手,几种从酒柜上取下来的酒紧跟其后。合上杯盖,酒液随着宋郁的动作在器皿内碰撞交融着。
  像两人刚才斡旋着的目光,看似无波无澜,却越发焦灼而热烈。
  暧昧朦胧,心照不宣。
  “笑什么呢?”季安和看到宋郁微弯的眉眼。
  宋郁扬了扬下巴,目光越过季安和,看向了远处,说:“上次,我也是站在这里,一边调酒,一边看着你。只是你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季安和一脸平静地说着,还故意补了一句,“也知道那杯酒是谁调的。”
  “季先生原来早就知道了?”宋郁把酒倒进了杯子里,悄悄地瞥了季安和一眼,才试探道,“那天晚上的玫瑰也是故意的?”
  “这酒名与你有关吗?”季安和没有顺着宋郁的问题答下来,反而回问着宋郁。
  “原本是和我无关的,但是因为你……”宋郁手上拿着一根玻璃细管,他一边将玻璃细管伸向酒杯里盛着的酒液,一边说道,“现在就与我有关了。”
  季安和往前凑了些,面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宋郁用玻璃细管的动作,嘴上的声却低沉下去,带着几分郑重:“我也是。”
  宋郁的动作在季安和的话音落下的时候,顿了顿。他迟迟没有将细管伸进蓝色的液体,仿佛是在思考季安和这出乎他意料的一句话。
  ——“我也是。”
  言外之意,无非是那玫瑰本不是故意的,但因为对象是宋郁,所以现在季安和他愿意认作是故意的。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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