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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学生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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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我撕了你的嘴！”
里面一阵打闹声，张野有点窘，倒不好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就听陈妙影叹口气说：
“我不是帮他，你没觉着这学生军，训练很有特点吗？以前我还以为他们打胜仗是运气好呢。看了他们训练才知道不是那回事。这学生军的训练，比国军正规部队还厉害，每个训练环节都很有针对性，组合起来又自成系统，效率极高，青训班都比不上。我看了胡翔和那几个教官，水平也就一般，一问，才知道所有训练方式都是张长官安排的。你说他一个小孩子，怎么懂得那么多呀？别的不说，就说这狙击小组，国军正规部队都没有这个编制，就现在训练的程度看，个个都是顶尖的杀手。只要一上战场，绝对是鬼子的恶梦！虽然才五枝枪，鬼子一个小队绝对上不来！我们军统也训练了不少这样的人，可都是用来搞暗杀的，就没想过这样的战术，其实用于正面战场，作用要大得多！这样的队伍，别说小鬼子，就是号称最强陆军的德国正规军来了，也不一定拿得下。真是天才呀！”
“还说没看上他？瞧这小样，都快成花痴了。”
“死丫头，我生气啦！”
“好啦好啦，不说你的小偶象了。说真的，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学生军的训练方式和狙击战术，上报给戴长官？忠义救国军要是能按他们这样训练，效果一定好得多。”
陈妙影沉默了一下，才说：
“当然要上报啦，不过，最好跟张长官说一声，得到他同意才好，不然。。。。。。”
“那要是他不同意怎么办？”
“他会同意的，都是为了打鬼子嘛。”
“哟，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吧，他会不会同意你都知道，不会是心有灵犀吧？”
“死丫头，又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三章 扩军
吉他悠悠，如泉水一般流淌而下。
张野躲在岩洞中苦练轮指，一曲《阿尔汉布拉宫的回忆》弹得如行云流水，如泣如诉。
他心里有点乱。偷听了陈妙影和周莉莉的对话之后，他有点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两个表面冰冷内心狂野的女特务。
他并不信任她们，认为她俩是戴长官安在他身边的钉子。从她们的话中也听得出来，确实就是这样。
但是他觉得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为了打鬼子！能通过军统的严格审查，可见她们身家清白，绝对不会跟日本人有瓜葛。对于她们想要建议戴长官推广学生军的军训方法，张野当然赞同。原因很简单：打鬼子的队伍越强，中国人遭受的损失就越少。至于戴长官会不会用来打八路，张野并不在意：他能把军训方法给戴长官，难道就不能给八路么？只要能提高抗日武装的战斗力，张野才不会有什么顾忌呢。
。。。。。。
花洁和柳枝循着琴声悄悄过来，坐在石上，听得如痴如醉。
张野发泄完内心的郁闷，才发现她俩还象中了定身法似的不动弹，奇怪地问：
“咦，你们在干嘛？”
花洁做梦似的挥挥手，好象生怕张野打扰了她的梦。张野看看她那白得耀眼的小手，暗暗咽下口水，悄悄的走了。
刚转过弯，就看见周莉莉也愣愣地站在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张野看她一眼，见她没反应，白眼一翻，负手扬长而去。
来到洞外，任夕阳洒满全身，象披上一件金闪闪的长衫，张野深吸一口气，再用力呼出，觉得所有的郁闷都已随着这一口气吐了出来。
返回洞内后，张野把周莉莉叫了过来，将一本小册子丢在她面前说：
“这是我们学生军的军事训练方法。主要的特点是：训练频繁而量大，实战针对性较强，能够在较短时间内成军，对国军的步兵操演有一定借鉴作用。你拿去交给戴长官，供“忠义救国军”以及国军正规部队参考。”
周莉莉对张野突如其来的举动，有点意外又有点迷糊。她盯着小册子看，却不伸手拿。张野不耐烦了，挥手说：
“快拿走吧，我还有事。”
“哦——”
周莉莉懵懵懂懂地应着，机械地拿起小册子就走，刚到门口又转回来：
“张长官，你上次要我修理的那台缴获的日军电台已经弄好了，可以用了。”
张野点点头，又挥挥手说：
“辛苦了。”
张野摇摇头：这周莉莉也变得有点神经了，难道自己的吉他真有那么大的魅力？
周莉莉走了不久，李校副和陈思奇以及上次派去南平镇和安阳县建立情报点的何方来了。
张野见到何方很高兴，拍拍他肩头问：
“回来啦？这一趟不容易呀，南平和安阳那边怎么样？”
何方嘿嘿一笑：
“还行！南平本就是咱老家，咱到了那儿，街坊邻居就跟自家人似的。我一说想了解鬼子的情况，四大姑八大姨全过来了。有给鬼子送菜的、有做饭的、还有几个小子在当二狗子，把鬼子的动静说得清清楚楚，都问咱学生军啥时打回去呢！”
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说：
“安阳那边，知道咱学生军的也不少，不过为保密，咱就呆在姨父家，姨父给咱找了几个老长工，绝对靠得住。他们现在在给鬼子修炮楼和挖濠沟，说鬼子现在没派兵来，近期应该不会出城。”
“嗯，好！今后的联系方式你确定了吗？”
“都确定了，南平不用说，想进就进；安阳城外有座。。。。。。”
“行了，不用说了。李校副，我想把侦察人员单独编成一个小队，交给思奇负责。何方要带二支队，今后没有更多精力管这个事。另外，总部需要单设一支警卫队，负责总部首长们的安全。战斗支队就专用于正面作战。特种支队负责暗杀、狙击、爆破、伪装、宣传等非常规作战。侦察情报人员由于是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危险性很大，保密要求高，最好是单线联系，以免一旦有人被鬼子抓到，会牵连到其他人员。思奇你看呢？”
李校副想了想，点头说：
“也是，何方要管二支队，并且侦察情报工作由总部管更有利。”
“牧野和校副都觉得这样好，我自然没有意见。总部直接获得情报，作战时反映会更快捷。”
“思奇同意就好，那这事就这样定了，何方等下跟思奇交待一下。”
张野很高兴，何方也点头应是。
过了几天，胡翔带着新军过来了，平静的卧龙山顿时喧闹起来。
胡翔这次带回来五百五十人，枪械齐全，但轻机枪不多，重机枪和小炮则完全没有。张野也不奇怪，毕竟阎长官那里在打大仗，能带枪械来就不错了。
粮食运来不少，关键是有戴长官捎来的先进武器——狙击枪十五枝、美制军用匕首一百把、美制折叠步兵铲三百把，反坦克雷五十个以及用于制造地雷的导火索**绊发器等一大批！乐得张野直叨叨“发财了发财了”。
胡翔带来的新学生军是由省城的上十所大中院校学生志愿军中精选出来的，由铭贤学堂、省国立师范大学、省医科大分别选出的孔木林、孙国太、曹正、王维一、丁安平带队。他们一到卧龙山，就被分进各支队进行强化训练。
晚上，张野、李校副、陈思奇、马浩、马强、何方、张为国、李永福、胡翔、陈妙影、周莉莉等聚在一起开会，议题就是学生军的编制问题。
目前，加上新来的五百多人和马浩、李永福新招进的人，学生军总人数已过八百，团级编制总算名符其实了。必须重新整编，要不然没法打仗。
大家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张野定了下来：
“三个战斗支队：马强、何方、张为国三个支队各二百人，孙国太、曹正、王维一分别担任副支队长，每个支队下辖四个小队，每个小队五十人，小队长由正副支队长确定并上报名单，每个小队下分五个班，每班十人，班长由小队长和支队确定，名单上报总部备案，各支队的四个小队中，要有一支机枪小队，负责火力压制。”
“马浩的地方支队六十人，分两个小队，六个班，小队长和班长名单上报总部备案。李永福特种支队六十人，副支队长成志，分成狙击、爆破两个小队，共六个班，狙击单元为两人，爆破单元为班。狙击小队队长李平，爆破小队队长叶秋，班长名单上报。”
“总部直属警卫队六十人，队长陈妙影，副队长李永贵，共六个班，含狙击班一个。警卫队由特种支队和战斗支队选拔精锐人员组成，班长名单上报。侦察小队队长由陈思奇兼，副队长熊安平，共二十人，编为两个班，班长名单上报。”
“另外，各战斗支队和地方支队的每个小队在战时都要安排一个班负责前出侦察，再安排一个班负责休息警戒。四名国军教官分别配备到三个战斗支队和地方支队，胡翔战时归入特种支队，具体安排由总部灵活确定。战时，每小队安排两名医疗兵，战场急救知识由医疗队周舜钦、柳叶负责培训——由于医科大的学生不少，正好分到各小队去，这些人医护水平本就不错，稍加培训即可胜任。机要室由周莉莉负责，花洁、钱小铃辅之。后勤支队由柳枝、陈芳负责。”
出于对陈妙影、周莉莉的不放心，张野特意安排李永贵做陈妙影的副手、花洁钱小铃做周莉莉的副手，花洁不用说，张野说黑她就绝不会说白；至于李永贵，这小子年纪虽不大，从小杀生可不少，血淋淋的场面见多了，加上卧龙山一仗，练出了杀气，现在已是一名合格的冷血杀手。胆大心细又沉默寡言，对张野忠心耿耿，绝对值得信赖。
会上，陈妙影汇报说狙击小队训练已基本成形，可以用于实战检验了。马浩汇报说，马家庄地道工程正在进行中，进度比较快。马家庄内及附近各庄内主干地道已基本完成，支道也拓展了不少，但连通卧龙山还要一段时间。叶秋汇报说，石雷已投入批量制造，有军统提供的**和导火索等配件，进度快了很多，品种也开始多样化发展。周舜钦汇报说，已派人去请张老先生，医疗兵培训也已经开始，柳叶负责制作急救包和准备药品器械。
听到各部门主官汇报，大家都放心了许多，对整个卧龙山的军事力量有了较明确的认识。
张野决定，等战斗支队完成训练后，越过南平，直接派狙击小队偷袭安阳县城的鬼子，用实战来检验训练成果，同时侦察小队由陈思奇亲自带队，侦察鬼子在安阳县城存放粮食军械的地点，伺机偷袭并夺取鬼子粮草军火。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四章 奇袭县城
正当张野准备出击的时候，阎长官的一纸电报打打乱了他的计划！
由于忻口战事不利，阎长官命令学生军从侧面阻击近逼省城的日军，迟滞其包围省城的时间，以确保晋绥军主力集结。
张野接到电报，马上召开军事会议。张野说：
“这次阎长官的命令，是将咱们学生军纳入了正规战斗序列，这是咱的光荣，更是咱学生军义不容辞的使命！从我们的训练进度来看，各部都已基本形成战斗力，正需要通过实战来检验训练成果。原来的计划，是采用狙击偷袭战术，现在看来要改变，准备打一场规模较大的仗。”
“咱们的计划，是越过南平镇，直接攻击并夺取安阳县城，以获得鬼子在安阳屯集的军火粮食。学生军扩编，造成了后勤压力增大，虽然阎长官解决了一部分，马家庄和附近村庄的乡亲们也支援不少，但是咱要尽量减轻乡亲们的压力！这是一场长期艰苦的战争，咱每个人都要有心理准备，要节约每一粒粮食，每一颗子弹！”
陈思奇站起来，指点着背后挂着的安阳地区地图，说：
“咱们面前的敌人：在南平镇有一个鬼子小队，一个伪军小队，共一百人多点；在安阳县城，驻扎着鬼子一个中队，约两百人，还有一个伪军大队，近三百人。从实力对比来看，咱学生军跟敌人差不多，但伪军战斗力不强，咱实际战力应该略高于对方。”
“越过南平镇，是因为南平鬼子实力太弱，应该不敢出击，得知咱学生军出动，一定龟缩死守，咱只要用少量兵力佯攻，就能缠住这一百多敌人。等攻下安阳，就掐住了南平敌人的退路，等南平鬼子撑不住了，被迫后撤时，主力回头再打个埋伏，就能轻而易举地歼灭敌人。不过攻城不是占城，咱现在还不能跟鬼子主力硬碰，打下来也守不住！所以本次作战的目的，就是夺取鬼子的给养，以削弱鬼子战力，发展壮大咱学生军。同时，要大力破坏安阳的交通线，掐断鬼子从安阳侧击省城的通路。”
“咱攻取安阳的方法，还是以偷袭为主。下面是战术安排：”
“侦察小队负责情报变化，机要组负责各部联系通讯，特种支队先行化装潜入安阳，趁鬼子没有防备时控制鬼子仓库并发动猛攻，三个作战支队趁机进城，分别包围歼灭鬼子和伪军，占领鬼子军仓库，伪军中有内应。”
“马浩地方支队留守卧龙山。警卫队抽调一半人（含狙击手），佯攻南平镇，一定要死死缠住鬼子！总部及警卫队余部坐镇安阳县城外指挥战斗。特种支队的狙击小队要抽三组出来，不参与攻城，分别守住安阳三面，负责迟滞阻击鬼子援军。特种支队若人手不够，可从三个作战支队抽调。在阻击鬼子援军的地方，爆破组要预先埋设地雷，减轻狙击手压力。”
安排完毕，陈思奇坐了下来。张野站起来说：
“这是咱学生军主动出击的第一战，咱一定要打好！这一仗要是不打好，马家庄和卧龙山将从此不得安宁！这一仗要是打好了，鬼子一两年内都不敢轻视我卧龙山！咱这儿还有以前缴获的鬼子军服和装备，学生军中选出几个会说日语的，迷惑鬼子。侦察小队要事先联系好安阳城内的内应，但是绝对不能泄露机密！切记！医疗和后勤部门各自分头准备。”
命令一下，学生军全体动员起来，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两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第三天，侦察小队、特种支队先行坐缴获的鬼子汽车乘夜出发，随后，战斗支队和总部也陆续在夜间出动，以确保行动隐密。
学生军的第一次进攻开始了。
。。。。。。
王维一坐在汽车驾驶里，心情激动。作为省医科大的青年教师，他曾在仙台医学专门学校读过两年书，对日语和日本的风俗习惯十分了解。现在，他这个学生军中最精通日语的人穿着日军中尉的军服，准备去骗开安阳县城的东门。侦察人员已经了解到鬼子的仓库就在东门不远处，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汽车在城外绕了个圈，从东门进入。
王维一已经知道，在东门有鬼子一个伍长带着五个鬼子，还有伪军一个班，但是伪军里有内应，通过东门没有问题。难点在于进入仓库。
汽车开到东门，跟王维一预料的一样，鬼子伍长见到日语流利的王维一，连证件都没看，还跟他聊了几句仙台风光，挥手就放行了。伪军的内应根本没用上！
进城后，汽车直奔仓库。这时候特种支队的其他人员已分别化装混进县城，并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各个城门，和鬼子伪军的驻地。负责封锁进出口的机枪小组，也已在路口的民房里设置了火力点。作战支队的主力，就潜伏在城门外的草地里。
王维一来到仓库门前，跟守门的鬼子少尉说是送军火入库，要他开门放行。鬼子少尉很警惕，看了王维一伪造的文书并不放心，亲自到车后察看，他掀开盖布，发现车里堆满了装枪械的木箱，确是日本国内制造的标志，又打开外面的一个木箱，看到里面确实是崭新的三八步枪。他更加疑惑：有军火入库，怎么事先没有通知呢？
他问王维一。对此早有准备的王维一说，军火本是运往忻口方向，但是汽车半路出了点故障，临时送到这里来的，要赶快卸完去修车。他说着说着有点焦燥起来——其实是心虚——最后忍不住色厉内荏地打了鬼子少尉一个耳光，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那鬼子少尉给整老实了。乖乖打开大门，放汽车进库。
车子进来后，特种支队的队员们纷纷下车，奸笑着向鬼子守兵凑过去。等大门一关上，立即动手，各自亮出匕首扑上去。因为鬼子少尉已经盘问过很久，鬼子守兵们根本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不是自己人，稀里糊涂做了刀下鬼。待仓库完全控制住，王维一才发现，他背上衣服早湿透了。
开车的国军教官向外面打出信号，通知城内的特种队员动手，然后大家将车上最外面几箱枪械搬开，将里面装满石块泥土的木箱扔下，就开始往车上搬库里的东西。
这时候几个城门都被特种支队占领了。东门的伪军内应，虽然在汽车进城时没发挥作用，夺取城门时却多亏了他们几个。
安阳城门大开，战斗支队主力源源不断涌进城内。跟外界联系的电话线，早就被周莉莉带着侦察兵给截断了。
枪声响起时，鬼子中队长还在睡觉，忙乱中带着中队部的十几个人往外突。冒着路口的机枪火力跟三个小队的残部汇合，才知道各小队都完蛋了，小队长也死了两个。鬼子中队长听到北门枪声稀少，奋力带人杀向北门，很顺利地冲了出去。因为兵力有限，张野没有夺取北门。
鬼子中队长正在庆幸逃了出来，就听到前面轰轰隆隆地雷声响。原来张野虽然没夺北门，却在城门外埋了地雷，并且将总部和警卫队就设在北门外。警卫队张开个大圈子兜住二三十个鬼子残兵，一阵枪林弹雨洒过去，鬼子全军覆没！
城内的伪军早就乱了。几个内应事先就策应了一个小队五十多人，在学生军动手时就控制了伪军大队部。这时特种支队的机枪已堵住了道路，学生军战斗支队主力也围了上来，除少数抵抗的伪军被打死外，大部分伪军眼见大势已去，大队部又被占领，群龙无首，全都乖乖地做了俘虏。
等到城内枪声停息，张野带着总部人员打扫完北门外的战场，也进了县城。
这时候城内很多百姓都已经知道是学生军攻城。张野进城后，立即号召百姓挖断城外公路，并将从伪军大队部缴获的银元作为工钱。那二百多投降的伪军也被赶出去干活，伪军头目则押送回马家庄。
从鬼子的中队部里，还找出三辆卡车，正好开去装运军火。战斗支队变成了搬运支队，纷纷拿出准备好的大口袋往里装。
一直忙到天亮，周莉莉来报：带着部分警卫队守在南平镇外，负责打阻击的胡翔来电说，南平的鬼子可能察觉了县城的动静，派了部分人冲出来，被他们狙击手的冷枪打了回去。目前没有动静。张野嘿嘿一笑，挥手说：
“继续搬！”
汽车来回跑了好几趟。——好在仓库里有汽油，不然汽车早趴窝了——仓库差不多搬空后，张野一把火把仓库变成了火焰山。县城内外通往省城的公路，也已被彻底挖断。外面负责阻击鬼子援军的狙击手们，开始派上了用场。
张野则带领部队撤出县城，押着伪军俘虏踏上返回南平的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五章 狙击显威
李平百无聊赖地躺在山窝窝里，嘴里嚼着一根野草，懒洋洋地看着山下蜿蜒的公路。
张野跟他说了，鬼子多半会从泉阳市方向过来，所以让他这个狙击小队长亲自把守东边，不仅如此，还有李永福，带着他的搭档——卧龙山的猎户王有贵，就在对面的山坡上呢，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现在特种支队的人，个个都是捉迷藏的高手！自从张野设计了新的潜藏训练课程，把队员们分成两组，第一组先潜藏一小时；然后第二组开始找，必须找到第一组的任一人才有饭吃，而被找到的人则没饭吃！这招可太损点儿。一开始找的人总赚便宜，一般总找得到，后来越来越难了，最后不管是藏的还是找的，想吃上饭都得看运气啦！
李老大可是打完安阳才过来的，听他说，这次咱卧龙山又发了大财，张野那个小财迷一定又笑傻了。
现在已经是打安阳的第二天下午了，算时间，鬼子援军应该到了。李平扶了扶贴在腮边那心爱的德国９８Ｋ，黑亮的枪身上缠满了树叶，从外面看起来就象一根短粗的树枝。等一会就要开荤啦，老伙计！李平默默地说。
旁边的搭档梁国富给他发来信号，李平精神一振：小鬼子。总算来了！咱可是等了一天多啦，净啃干饼子，蚊虫也叮咬，可真是遭罪。不过现在都习惯了，一开始可真受不了！这个张老大，简直是魔鬼！
山路上，两三个鬼子现了出来，李平知道，那只是鬼子的尖兵，打前站的。必须要放过他们，大队在后面呢。
几个鬼子咋咋呼呼，很快就过去了，不一会儿，大队的鬼子兵开始在山路上出现，排着整齐的行军队列，两个鬼子军官骑着高大的东洋马跟在边上。
这时埋在前面的地雷拉响了，轰轰几声，前面的鬼子倒下一片，鬼子军官拉住战马停了下来，对狙击手来说，这时机真是太美妙了。
李平舔舔干涩的嘴唇，单眼对着瞄准镜，轻轻将靠着内侧的鬼子军官套进准心，稳稳地勾动板机，只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声，瞄准镜里那个鬼子军官就象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脑袋向后一仰，眉心现出一个小红点，然后倒栽下马，李平转向另一个军官，发现那个家伙也消失在马背下面，鬼子兵一阵大哗，纷纷卧倒在地，这时李平也轻轻移动身子，换到另一个草窝。张老大说过，一个位置只能开一枪。
鬼子兵们趴了一会儿，没发现动静，又开始爬起来，这时一个刚起来的小队长又随着“扑”的一声摔倒在地。鬼子兵炸了窝，四处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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