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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学生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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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旅二旅到来之前，李永福带着特种支队，早已将整个历山上下，象梳子一样篦了一遍，并在各个山口和出入通道都设置了暗岗监视。李平的侦察支队在顺利完成带队开路的任务之后，为了避免惊动鬼子，并没有四处撒网侦察，而是收缩在历山周围，给主力部队预警。
到达历山后，依照学生军的惯例，各部主官随时都要观察驻地附近的敌情动静。于是张为国就常常拉着李平跑到舜王坪主峰顶上看风光，一站半天也不觉得累。两人倒成了舜王坪峰顶新添的一景！好在历山的风景绝佳，更胜于卧龙山，李平成天陪他爬山，也不觉得腻烦。
王维一也常和李永福一起上山。
不过他俩没定性，今天上这个山头，明天爬那个峰顶，四处乱转。不象张为国两人固定只上最高峰，所以在舜王坪山上，几乎见不到王维一和李永福的人影。
每天各部队主官都必须一起晚餐开会，通报各部近况和遭遇敌情情况，讨论最新收到的情报和战局态势，分析南下部队近期应该采取的行动。所以两拨人白天虽然都是各干各的，晚上还是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历山物产丰富，野物众多，山谷内还有白云洞，与卧龙洞相似，深约一千多米，高二十多米，足以藏军。学生军给养虽然携带不多，小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不过这好日子总是过不长久。
配属南下部队的钱小铃，接连收到了陪都戴长官来电，说明第一战区已调派第38军孙卫如一部三万陕军渡过黄河进入中条山区，开始构筑防线。其右翼部队约五千人，与闻讯急袭而来的日军第１８师团一部三千人遭遇！
双方激战多日，因日军飞机、坦克、野炮联合作战，火力强大，国军难以支持，不得不向绛县方向撤守。如果右翼有失，陕军刚刚构筑的防线就会有着全线崩溃的危险！戴长官在电报里，要求学生军迅速驰援，配合陕军全歼来敌。
陈思奇收到电报，立即召集各部主官开会讨论出兵，同时通报军部。
张野收到电报，并不急于回复，而是首先命周莉莉分别致电戴长官和卫长官、阎长官，了解各部动态。直到确认在日军中条山最先投入战斗的，就是第１８师团的这一部敌人。日军第１７师团，虽已全部到达中条山以西的卜城，部队也已经展开进入了战斗状态，不过正在忙于跟陕军主力对峙，至少短时间内难以驰援正在激战的第１８师团。同理，被日军第１７师团紧紧缠住的陕军主力，也不敢轻易分兵去救援右翼！
在与李校副反复进行沙盘推演之后，张野复电陈思奇，同意战斗计划，但是特别强调要注意鬼子的飞机、坦克和火炮联合压制火力，避免部队遭受大的伤亡。建议部队利用夜间出击，以避开鬼子飞机，并且要从后掩杀，侦察出鬼子辎重及火炮的位置，扬长避短，争取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并列明了部队出击的方案及作战部署。
陈思奇收到复电，与张为国、王维一等人按照张野的作战部署，再次进行了图上作业和沙盘演练，之后便按照李平反馈回来的消息，分别出兵行动。
李永福首先率特种支队大部出发，抄近路逼近战场。意图以狙击战术迟滞鬼子进攻，解救陕军危急；张为国部和王维一部一前一后，分别包抄鬼子的两翼，等总攻发起后再大举压上，侦察支队负责监视鬼子的坦克火炮，并准备反坦克地雷和高射机枪，紧跟在特种支队之后，负责截断鬼子后援，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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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不期而遇
王有财带着特种支队的一个排，担任开路先锋。他不时照看着身边的叶狗儿，生怕他跟不上趟。
叶狗儿大名叫做叶之信，今年才十六岁，是卧龙山著名的老猎户叶秋实的独子。
叶秋实年轻时，是卧龙山把式最好的猎户。人又豪爽好客，在卧龙山一带声誉颇高。他中年丧妻，之后亦未再娶，膝下仅余一子，就是叶狗儿。后来叶秋实在一次围猎野猪时，为救另一个年青猎户，被发狂的野猪撞倒咬死，叶狗儿遂成了孤儿！卧龙山的猎户们感念其父之德，均对叶狗儿视如己出。
后来李永福娶了刘玉珍，搬到卧龙山来，以高超的把式和本份的性子，得到卧龙山本地猎户的拥护。叶狗儿原本是跟着刘玉珍一起长大的，两人情同姐弟。因而李永福对叶狗儿早有所知，亦极为看重，每每手把手地教他打猎的技术。叶狗儿聪明伶俐，学把式上手极快，不到一年就成了卧龙山的好把式。只是年纪尚小，力量一时还跟不上。
再后来，李永福接受张野劝说加入学生军，并奉命组建特种支队。
在他的号召下，卧龙山的猎户们几乎全体加入进来！叶狗儿也就呆在李永福身边当个警卫。学生军的特种支队之所以枪法高超，战斗力极强，也正是因为这些猎户的缘故。不过因为叶狗儿年纪小，在刘玉珍的要求下，凡是危险的任务，李永福一般都无视叶狗儿的抗议，不让他参加进去。
这次南下作战，除刘玉珍外，特种支队全体加入。叶狗儿坚决不肯留在卧龙山，趁着刘玉珍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等到李永福发现，已经走出安阳好远，李永福无奈，只得让他跟着，同时发电报通知刘玉珍，免得她担心。
李永福带全队去增援陕军右翼，叶狗儿理所当然地参加进来，李永福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可是留在自己身边也同样不安全____因为李永福自己，就经常冲到第一线去！所以他只好把叶狗儿交托给自己的老搭裆王有财，再三叮嘱他小心照料！
王有财本身就是卧龙山猎户出身，自然当仁不让；并且他稳重老成，凡事低调，交给他应该稳妥。何况叶狗儿技战术也并不差，一般的鬼子兵在这孩子面前，未心能讨了好去！李永福心想，我特种支队分成二十多支小队，也不见得每支都会撞上鬼子兵！老天保佑，应该没什么事吧！
叶狗儿就是这样加入到王有财的小队中来。
叶狗儿虽然年少，好胜心却不少。在学生军里，学生出身的官兵占了大多数，平均年龄都不大。他叶狗儿在特种支队还好，一到主力部队，就觉得自己其实也并不算小！象军长张野和参谋长、南下部队总指挥陈思奇都不过二十出头，比他也大不了多少！
张野军长已经受过几次伤了，还差点死掉，现在身体还非常虚弱，动不动就喘咳不停。而他叶狗儿出身山林，从小就在卧龙山上爬上窜下，上高山如履平地。更兼从小猎杀野兽，与猎枪形影不离，身体又强壮，力气远比同龄人大得多！绝不下于学生军的普通士兵，甚至更有过之！学生军的各种操练项目，他在闲暇时也常常试验，并不象普通士兵初练时那样难以承受。
这次去增援国军，特种支队是要去同将近三千多精锐鬼子兵正面硬抗！所以特种支队最擅长的狙击战术不能完全使用，就象王叔带的这支小队一样，大多数士兵在出发时都更换新装备，放下射速较慢、近战威力小的狙击步枪，配备了普通步兵的自动步枪和轻重机枪。只有少数人如王叔、叶狗儿自己和几个出色的狙击手，还死列抱着心爱的毛瑟枪不肯放手！
他们在山林间穿行了近一天，在太阳快落山时，终于接近了正打得火热的战场。耳边不断传来越来越清晰的激烈枪炮声，众人可以想像得出战斗有多么炽热！对于特种支队的战士来说，枪声就是最好的兴奋剂，一听到枪声，他们就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就握紧的手中的枪！
特种支队的猎户，从来不会在山西的山林中迷路，他们总是能找到最直接、最快捷、最省劲的小路，所以每个人都坚信前方的枪炮热闹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每个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望着向王有财，那热切的期待简直能把王有财熔化！
其实王有财自己同样渴望战斗！他扯住叶狗儿，做了个手势，要他紧跟在自己的身后，然后他拉下肩头的毛瑟枪，拉开枪栓端在手中，然后挥一挥手，当先猫着腰，无声无息地向前摸去，整个小队也跟在他身后向前潜行。
突然，左侧树林传来哗哗的树叶拔动声，王有财心中一突，立即举手下压，示意全队隐蔽，大家急忙就地伏倒。可是由于距离太近，对方也同样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对面传来一阵嘎啦嘎啦拉动枪栓的声音。接着一个鬼子钻出树林，挥了挥手大声用日语说话。
学生军历来喜欢装扮成鬼子偷袭，简单的日语对话也是特种支队必须掌握的课程，而他们的老师，就是现任第二旅旅长的王维一。在王有财的小队里，也有几个稍懂简单日语对话的队员。这时就有一个队员爬到王有财身边，低声说：
“队长，鬼子问咱是哪部分的，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告诉他，咱也是第１８师团的，本来要向前包抄，走错了路绕回来了。”
为以防万一，特种支队出发之前都换上了鬼子军装，只是在左臂上缠块白毛巾以区分敌我。王有财事先的确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鬼子，但是既然遇上了，以他的战斗验，当然想到肯定是鬼子正攻击陕军不能得手，才想从侧面偷偷包抄过去，要打陕军一个突然袭击。
因为不知道对面的鬼子到底有多少，王有财也不敢贸然攻击，只能选择混水摸鱼，想引鬼子现身！
那个队员得到王有财指示，伸手拉下左臂上的白毛巾，站出来大声用日语说了几句，也照样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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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激战山林
虽然太阳还没有落山，山林中的光线已经十分昏暗。那个鬼子隐约看见对方穿着同样的军装，又说得日语，果然没有怀疑，招手唤出一大群鬼子兵，大摇大摆向这边走过来。
王有财一见不对____鬼子虽然暂时没有怀疑，但是只要走到跟前，自己这边准会露馅！眼看鬼子也不过四五十人，当下一横心，低声喝道：
“打！____”
声落枪响，那个带头的鬼子脑袋猛地一扬，就向后栽倒下去，额头上冒出一个小小的弹洞，一缕鲜血顺着脸缓缓流下。
那个跟鬼子答腔的队员，这时早趴下来了。随着王有财的枪响，学生军这边轻重武器纷纷开火。一时间，激烈的枪声打破了黄昏山林的寂静，惊飞一大群夜宿的鸟儿。
特种支队队员们大都是用自动步枪，虽然准确度远比不上狙击枪，在近战的火力却大大优于狙击枪，比起鬼子的三八步枪就更占便宜了。一通横扫之下，鬼子还没没有反映过来，就倒下了大半。余下的鬼子叽哩咕噜乱叫着，连滚带爬向后逃去。紧接着树林那头也响起了咯咯咯咯的机枪声，几道轻机枪喷吐着刺目的火舌扫射过来，压得学生军这边火力一滞。王有财不声不响地伏在一旁，抬手一枪就打哑了一挺机枪，然后就地一滚，换了个位置又开一枪，另一挺机枪也不叫了。
不过鬼子显然人手不少，短暂的慌乱之后，两挺机枪又开始狂叫起来。不过这时学生军几个狙击手也已经就位，一枪接着一枪的沉闷射击陆续开始，鬼子的机枪很快就再次被打哑了，而且叫不起来了。不过鬼子也发现了学生军这边神射手厉害。随着熟悉的沉闷爆炸声响起，狙击手们都大吃一惊：鬼子竟然携带了迫击炮！
王有财一听到鬼子用上了迫击炮，心中就知道不妙____对面的鬼子既然携带迫击炮，那部队肯定不少，自己开始还以为只有一个多小队，看来是大错特错！今儿一个不好，全队都得交待在这里！他一咬牙，紧握着枪向前爬去，他要趁鬼子炮手还没有找准目标，抢先把对方干掉！
叶狗儿一直紧跟在王有财旁边。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他除了年纪稍小之外，战斗技术早已不逊于他人，刚才干掉鬼子机枪，也有他一份功劳。这时他见王有财向前摸去，就明白王叔要去端鬼子的迫击炮！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跟在后面就爬过去。
由于这时枪炮声响成一片，两人爬行的声音被掩盖起来根本听不见，王有财很顺利地爬到鬼子的阵地上。他找了个地势较高的适合隐藏身子的树兜停下，然后用瞄准镜向前仔细观察，不一会果然发现了鬼子的迫击炮阵地。
只见一个鬼子军官挥舞着指挥刀，声嘶力竭地嚎叫着，旁边一溜排开四五门迫击炮，十多个鬼子炮手在鬼子军官指挥下，不停地四处放炮。四周摆放着几个木箱，里面装满了炮弹。
王有财心想鬼子人数，一下子打不完，反而会被鬼子发现自己的位置，必须一下子就解决掉全部的鬼子炮手！他的目光转到了那几箱炮弹上：要是一枪能够打爆炮弹，那鬼子非得被一锅端不可！可是用子弹打爆炮弹，难度可不小，并且现在天已将黑，视线很差，鬼子兵又窜来窜去影响瞄准，他试了了几次，都不得不放松紧扣板机的食指，额头和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眼看鬼子的迫击炮越打越凶，王有财心一横：拚啦，成败在此一举！他端起枪，略一定神，就勾动了板机。
子弹随着沉闷的枪声冲出枪膛，一头扎在一个炮弹箱里，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剧烈爆炸：子弹落空了。鬼子军官听到枪声，抬头向这边望来。然后一挥刀，几个鬼子扔下炮弹拣起步枪向王有财打来。王有财位置较高，虽然便于观察，却不方便换位，一时只得埋头躲闪。
鬼子军官眼见打不中对方，几声鬼叫后，两个鬼子扔下步枪，趴在地上，竟然竖起一挺轻机枪，咯咯咯地向王有财扫射，打得树兜四周木屑横飞，石子乱跳，压得王有财抬不起头。这时另两个鬼子端着枪凭借机枪火力压制，开始向前摸来。
正在王有财危急之时，后面响起一声沉闷枪声，却是跟随着王有财的叶狗儿见势不妙抢先开枪。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鬼子炮阵冒出一团巨大火光，紧接着爆炸声“呯呯嘭嘭”象爆豆一样接二连三地响起。火光中，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鬼子军官飞上了半空，他的指挥刀在火光映照下一道寒光划破夜空，半天才“铿”地倒插在地上，颤颤抖动。鬼子炮手、机枪手和准备出来捉王有财的那两个鬼子兵，全都惨叫着四处飞开，就连两门迫击炮都腾空而起，然后“通”地砸在地上。
叶狗儿这一枪，终于引爆了鬼子的炮弹，也救了王有财一命！
其实叶狗儿见到王有财的举动，就知道他是打*炮弹的主意。作为学生军训练有素的专业狙击手，他们在日常训练中就接受过这样的教条，所以各人的反映都如出一辙！王有财那一枪没打中，叶狗儿就知道要糟。果然王叔被鬼子发现，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情况危急万分。但在后面潜伏着的叶狗儿，却是准都没有发现！
叶狗儿知道要救王叔，必须打爆鬼子炮弹！可是王有财都没有把握，他的距离更远，更加没有把握！唯一的便利之处，是鬼子们都在拚命地对付王叔，他可以从容地瞄准射击！
尽管时机稍纵即逝，可是学生军的狙击手们最拿手的，就是临危不乱！叶狗儿不去看王有财的窘况，自顾自地瞄准、开枪，果然引爆了炮弹！
叶狗儿松了口气，放下枪，抬手擦一把额头的冷汗，心中暗道侥幸！又感叹自己的狙击水平还差得很远！
第二十四章 拖延战术
王有财听到爆炸，抬头就看到了叶狗儿！他半躺在不远处的凹地里，正在擦拭额头的汗水。
王有财心里也暗道一声侥幸，却是狠狠瞪着叶狗儿，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责问他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叶狗儿看到手势，憨憨一笑，挠了挠头。
见他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王有财果然无可奈何。他爬出树兜，抖抖身上的灰土，也不去看鬼子的炮阵，挥了挥手就向己方阵地潜去____他已经离开队员们很久了，必须回去照看照看。
这时鬼子也发现炮阵出事，组织部分兵力过来支援。王有财和叶狗儿对视一眼，默契一笑，两枝狙击枪直指前方，互相掩护着慢慢向后退缩。半中间王有财还向叶狗儿竖竖大拇指，表示夸奖他打得漂亮！
鬼子发现两个敌人在逃，狂叫着冲了过来，被两人弹无虚发地接连几枪，打得气势全无，缩头缩脑！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魔鬼”从容离开。
两人顺利摸回自己这方的阵地。王有财示意自己进去，要叶狗儿在外面游走掩护。叶狗儿知道，狙击手最要紧的就是不与敌人拉近距离，更不能被敌人发现自己的位置！这一点刚才王有财显然做得不错。至于打鬼子炮阵，那却是迫于无奈下不得不为耳。
现在天色早黑，鬼子人数明显比学生军多出不少，要是硬拚，肯定要吃亏。只能借助夜色掩护，分散阻击，将鬼子的进攻拖延到天亮，等待兄弟部队上来支援。想来经过这么一阵折腾，前面的陕军应该发现鬼子的战术就是迂回包抄！对于迂回包抄，只要事先提防，鬼子就不能得逞！并且特种支队的其他小队，也都分散在不远处，听到枪声肯定会聚拢过来，那时己方就自然解围！
不过困难却是就在眼前：同样是由于天黑，双方都不敢有大的动作：一是怕引起误会，导致自己打自己；二是怕部队的穿插会乱套，反倒影响指挥！所以在天亮之前，王有财小队只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坚持下去！
鬼子虽然被打掉了炮兵和机关枪，毕竟人数还有那么多，数倍于王有财小队！要想迟滞鬼子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狙击！可是在夜里，狙击的效果同样大受影响，准确度下降不说，震慑力也大为下降！
王有财潜进己方阵地，发现队员们都还稳得住！
由于打掉了鬼子的机枪和迫击炮，鬼子只能凭借步枪来跟学生军比拚。可是鬼子的三八大盖同学生军的自动步枪相比，在夜间的近战中颇为吃力！
双方只好这样僵持着，互不相让。
王有财悄悄招呼几组狙击手，慢慢撤离阵地潜入树林，拉开作战距离。
对学生军来说，每一个狙击手都是极为宝贵的财富！尽管小队里人人都能打狙击，可是水平还是有高下之分。并且，正面还是要依靠自动步枪的火力压制。现在除自动步枪外，小队里还有两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足够压制那些端着三八步枪哇哇乱叫着冲上来的鬼子兵，没有必要把狙击手集中使用。此外，还要防止鬼子从后面包抄____这是鬼子最爱玩的招术了。只要狙击手四散分开，阵地扩大，鬼子没有足够人手就围不过来！
从现在暴露的火力来看，鬼子至少有一个多中队！好在是夜晚遭遇；要是白天，自己这点人肯定不够看！
其实王有财不知道，对面的鬼子足足有两个中队！王有财之所以判断错误，主要是因为鬼子重武器不足！而鬼子重武器不足，又是因为鬼子采用的是包抄战术，其要点在于突然和快速！因此鬼子并没携带足够的重武器，这才让王有财他们捡了个大便宜！
这次急袭陕军的鬼子，是战斗力很强的日军常备师团____第１８师团的第１２４联队。
对于国军的战斗力，日军一向不放在眼里，所以明知面对的陕军有五千多人，也毫不顾忌。
第１２４联队按照牛岛师团司令官的命令，偏师强袭，打乱了陕军的防卫布署，逼得陕军右翼节节后退。基本达成了师团和华北方面军的战略目标：用第１７师团与陕军主力对峙，第１２４联队奇袭陕军右侧，击破右翼陕军后向左迂回包抄，然后两面夹击陕军主力，聚而歼之，从而打开黄河南渡的通道。
在牛岛司令官看来，这一仗十拿九稳：
从兵力对比来看，日军有第１７师团和第１２４步兵联队两万多人，陕军有三万多人，兵力上略有差距；从装备来看，日军均为常备师团，训练有素，装备精良；陕军为中国的杂牌军，部队装备差，给养不足；从气势来看，日军在沂口、娘子关、省城连战连胜，大有横扫一切，势如破竹的气势；而陕军自“西安事变”后，主将杨虎城将军被迫出国，部队也被打散整编，士兵们内心惶惶，气势低落，战斗力大为下降。
在中条山周围，日军还有几个师团在向南集结。而第一战区卫长官的十多万中央军，在娘子关新败后，此时尚在黄河以南集结，一时难以渡河参战；从省城后撤到临汾的阎长官，虽然还有近二十成万晋绥军，可是沂口、省城新败，部队一时没有再战的能力；八路军虽联合学生军打垮了第１０９师团，却在日军飞机随后追击中分别被击散。八路军遁入太杭山，潜隐不出；学生军大败后四分五裂，经过一冬的谪伏，元气稍有恢复，据情报显示，目前他们正在骚扰泉阳、十家庄，并未南下。由此看来，陕军是孤立无援的！
但是没想到哀兵反而难斗！自接仗以来，第１２４联队与陕军连战十余天，虽然占尽优势，却始终未能击垮陕军右翼。第１２４联队的联队长白武睛吉大佐，也对陕军的顽强赞赏不已。不过在师团和联队的指挥官们眼里，陕军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白武大佐虽然赞赏陕军，可是对胶着的战局渐渐不耐，这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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