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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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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是画绣锦画之人所写,那时还没有齐家,只有薛李王穆韩赵宋顾,混局的八大家全囊括其中,而且,整首诗很偏心,薛李王穆要凋,韩赵两家是妖,宋家又孤又远,后边还跟一个凉。只有顾家,写的是顾盼两相情,让人怀疑作画之人是不是顾姑娘的情人?
目光落到“情”字上,楚行云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字好像很不对劲……
“是微缩。”
谢流水忽然道:
“这里的每个字,都是一张地图。”
1、第五十九回 入秘境2
楚行云听了谢流水这话; 趴在画卷前; 仔仔细细地看。眼前的字都歪歪扭扭,而且,这些歪扭彼此之间好似可以连接。
肖虹似乎有些不信林青轩,他叫来一位师爷; 想听听那孙师爷有何高见。
门吱呀一响; 楚行云回头看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走进来,不高微胖,身着暗灰长衫,手里拿一柄折扇; 惊讶地看着绣锦画:“怎么……怎么地图是这样?”
肖虹见他也是大惑不解的模样; 看来是没指望了,只得转向林青轩; 问:“你说这些字都是地图?那这要怎么看?”
谢流水指着这些字句; 道:“雪里望木凋的木是穆家; 寒月照山妖的照是赵家; 顾盼两相情是顾家; 局中三大奇物; 人蛇、红蜥、血虫,分别又是这三家的所有物。把这首诗的木、照、顾,三字连接; 形成一块三角区; 这里应该就是秘境的中心。”
“喔——”肖虹拿眼盯着谢流水; “你倒是挺懂的啊。”
“过奖了。不懂点,怎么敢来替薛王爷办事?”谢流水笑一笑,接着道,“这一幅绣锦画,是入口地图,也是总览图,不仅记录了秘境所在地,连周围的大小岛屿也一并绘录在此……”
“哎,林公子,慢着慢着。”孙师爷道,“总览图?也就是说,这幅绣锦画包括了整个秘境?那我们还要别的画作甚!”
谢流水看了他一眼:“既然是总览,那自然就没法详细。所以应该只记录了船驶哪条海路、如何到达秘境。但到了秘境之后,具体情况如何,走哪条小路,还要看别的绣锦画才行。”
“原来如此,林公子技高一筹,孙某佩服佩服!”楚行云见那孙师爷拱手作揖,奉承恭维,接着又问,“不过,这绣锦山河画,我们从来也没见过,林公子是从哪学到这么多的?”
谢流水斜眼看他,笑了一声:“孙师爷这是试探我?”
“哎哟,不敢不敢,您是王爷请来的,我小小一师爷,哪敢说什么。”
“既然不敢说什么,以后说话就别阴阳怪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薛王爷请了我来,我自跟你们合作,有力出力也是我的本分。你们若有疑心病,那我看,先看病要紧,以后再看这画吧!”
谢流水扔下绣锦,甩手要走,临到门口,肖虹拉住他:“行了!都别耍性子,办事要紧,你接着说吧。”
“哎,我可真是里外不是人。”谢流水得理不饶人,拿腔作调,“我不说,有些人要讲我不出力吃白饭,我说了,有些人就怀疑我怎么会有这个本事,哎呀,你说说我这怎么做人呐!万一出了点小差错,你们就要到王爷面前告我一状,推我出去做替罪羊!我不干了!”
肖虹赶紧扯住他:“孙师爷不过问你一句话,你怎么就……”
楚行云飘在一旁看,肖虹话还没说完,谢流水就叫起来:“哎哎哎!你这人,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你想干什么啊!你再拉着我喊人了!”
肖虹这才想起来林青轩那毛病,赶紧松手,拉过林青轩的手放在裤腿边蹭了蹭,省的那断袖癖传染他。
孙师爷:“林公子,这么闹着也不是事儿,你说吧,你想如何?”
“既然你们问了,那我就直说,这绣锦画,我有本事看,你们都看不了。俗话说,有多大本事,坐多大位置,我在这的衣食住行,都要最好的,要派头,再拨给我几十人,听我行事。”
“你!林青轩,你一口气要这么多人手,有点得寸进尺……”
“好!孙师爷,那这绣锦画就请你们自个儿解吧。”
“慢着。”肖虹出声,“你的条件我答应,但这绣锦画,你必须给我解了,若是解不开……”
“解不开林某甘愿以死谢罪。”谢流水回到画前,道,“地图微缩在这四十个字中,就像碎片一样,我们把每个字挑出来,放大抽剥,再把这四十块碎片拼接,就能拼出总览图,离‘木、照、顾’三字三角区越近,就表示越靠近秘境中心。不过这幅画是入口绣锦,所以三角区之外的才是重点,我想,其中某一条道上应该会有着重标记……”
解地图的事就落到了谢流水头上,楚行云本想帮他递纸磨墨,可肖虹和孙师爷轮流监工,盯着林青轩,楚行云无法,只得飘在旁边干看。
小谢一本正经地盯着画研究,趁肖虹不注意,快快地一转头,亲了小云一口。
楚小云看了他一眼,偷偷溜走,走到屋角,谁知,谢流水一边端着绣锦画,一边跟过来,头微偏,又亲到他脸颊。
“喂喂喂!林青轩,你走来走去干什么呢!”
“干什么?这微缩地图有多难解你知不知道?我走动走动放松一下也不行?怎么,我是犯人吗!”
肖虹嘀咕了一句:“难什么,不就是把每个字放大,解出每个字的地图,再拼拼图吗。”
“啊,不难不难,肖虹,你行你来啊,你来你来!”
肖虹白了他一眼,烦躁地摆手:“你赶紧干活去!”
谢流水趁他翻白眼的空挡,捞过楚行云,按进怀里吻:
“你别乱跑。”
楚小魂很不满:“我就在屋子里转,哪有乱跑?”
“不行,你就贴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
楚行云擦了擦被吻过的唇,指着绣锦画:“好好干活,别天天想做乱七八糟的事。”
谢流水心中发笑,灵机一动,道:“哎,云云,你是不是能听见我的心声呀?”
“没正经。”楚小云别过脸,飘走。
谢流水已经解了十个字的微缩地图,散落一地纸,楚行云看他走回绣锦画前,盯着第十一个字,表情认真……
忽然,楚行云觉得头晕,脑海一荡,听到了谢流水的几句心声……
听到也就罢了,可不知是不是谢流水想的太逼真,竟然还浮出了画面!
画面里有一张床,红烛影动鸳鸯被,交叠的腿……
“谢、流、水!”
“干嘛呀,我在干活呢,你不要来打扰我!”
“你……你!你不要想了!”
“我?我想什么了啊……”小谢满心委屈,“你说,你说啊!我想什么了?”
楚行云面红耳赤,一句话说不出来,光天化日,自己看自己的活春宫,臊的他融进墙壁里去。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小谢,只见此人正慢条斯理地描摹字里的微缩地图,表情严肃,全神贯注,若不是灵魂同体,他决计想不到谢流水这么正经的背后,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龌蹉的事!
“谢流水,你……停下,别想了……”
“为什么?”
“你害不害臊啊。”
“我……我又怎么了,我干活的时候,自然回想着我以前干过的活,何错之有?坏云云,你就是仗着自己是夫君,平白无故要挑我的错处,跟我耍脾气,欺负我!”
心有灵犀一点通,脑海里的小谢气得抓住小云,狠狠往下按……
无耻小谢,楚小云嘀咕了一声,彻底缩进墙里去,一眼也不想看他。
谢流水一夜未眠,终于解出四十个字,拼成了总览地图。楚行云凑近一看,这像一副航海图,地图中间是一座极大的岛,边缘并不整齐,而是裂成数块,楚行云心想,或许这些不齐整的边缘就是秘境外围。岛本身裂成三块,分为前岛、中岛、后岛。中岛的中央有一个三角区,应是秘境中心,此岛周围,还有很多小岛,群星般洒落在海上。
地图的东南角,有一个小船标志,小船旁有一个小岛,岛与船之间,画着一张狐脸。
屋内三人相视一看,肖虹道:“这个岛,是我们前几日离开的荒岛?”
“不错。”谢流水指着荒岛旁的一片芝麻点,“仔细看,虽然画的很小,不过画的很细致,狐脸岛不远处画了一处海上石林,中间这个,是一座象鼻山。”
“我们离开的荒岛,正好离象鼻山比较近。”孙师爷道,“而且,岛上那些野人,也戴着狐脸,象鼻山附近也有狐脸人蛇。”
“也就是,我们要从荒岛的东南角出发?师爷,你先派些船队,摸清一路上……”
“没用。”谢流水摇头打断他,拿来绣锦画,轻轻晃动,“看这个,进秘境要等一个特定的时机……”
楚行云的目光顺着谢流水的指尖移动,发现绣锦画里的诗句中,有两处很小的漩涡暗纹,一对光,就隐隐闪动。
谢流水又把他解出来的总览图蒙在绣锦山河画上,迎着光举起来:“看到了吗?”
总览图划为四十块区域,分别对应底下绣锦画中的四十个字,肖虹和孙师爷凑近一看,皆是一愣神,绣锦画中的漩涡暗纹,叠在总览图的两个地方,一个是荒岛狐脸,一个是秘境边缘。
“按绣锦画所指,船候荒岛,待狐脸现身,向东南角而行,漩涡而入,漩涡而出,则至秘境。”
七日之后,荒岛海域,两队船白帆猎猎,浩浩荡荡,驶入茫茫碧虚。
薛家的船高大无比,足有三层,谢流水立在船头,楚燕伸手去喂小海鸥,楚行云飘在一旁。
天青海蓝,万里晴朗,谢流水却始终蹙着眉,楚行云拍了他一下:“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咦,你不是能听得到我的心声吗?”
初时确实如此,楚行云打量着小谢,正思索,忽然,脑海中浮出了谢流水的心声:
想要亲亲你。
眼见谢流水就要付诸行动,楚小云拦住他,皱眉:“你耍我。”
“我怎么耍你了?”
“你故意的,你先想一层粗浅之事流于表面,然后再沉进第二层里想真正的心事,这样我就只能听到第一层,听不到你……”
谢流水靠过来,轻轻抱住他:
“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等我……有一天,可以亲口告诉你。”
楚行云一怔,海风拂面,他看着眼前翻涌的浪潮,应了一声:
“好。”
还没温存多久,身后传来一声喊:“喂!林青轩,你给我过来——”
谢流水骂了一声,转头:“什么事!”
肖虹走来道:“你解出来的地图靠不靠谱啊!我们船在这荒岛附近转悠好久了,怎么半天一个狐脸也看不见!”
“看不见就说明时机没到,等着去!”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倒是给个准信啊。王家韩家全等着呢!”肖虹把林青轩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还有,那楚侠客到底怎么算?他手上也有一幅绣锦画,五画合一才能去秘境,按理,他算我们这边的。但是……他现在假死,被顾雪堂扣住……”
“这我自有安排。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吃饭去了。”
“慢着。”肖虹在他背后道:“我可警告你,看好楚燕,别让她跑了!楚侠客手握秘境出口的绣锦画,到了秘境,一定要想法子抢过来。”
谢流水斜眼看他,神色有些冷:“这是自然,你放心好了。”
薛家的大船后,跟着王家、韩家,组成一队,在海面上绕着荒岛转。
“孙师爷,顾家的船怎么样?”
“跟咱一样一样的,在瞎转悠呢,你瞧那边——”
肖虹拿着千里镜眺望海面,只见另一队船扬帆而驶,领头两艘大船,高大气派,并驾齐驱,各不相让,应是顾家和齐家,后头跟着几条小一点的船,大概是宋家,赵家。
“看来林青轩的地图没解错,他们四玉合并的,也在等时机。啧,只是那狐脸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出来?真是烦死人。”
“肖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看那漩涡,在地图上一小点,可真正放到了海域上,指不定有多大,那动静,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顾家船上,顾雪堂坐在自己的舱屋中,盯着一具未盖合的棺材看。
楚行云假死……七日后复生,顾雪堂翘着腿,心想,什么时候活过来?怎么还不活过来?
“堂主,堂主!”
顾雪堂打开门:“那狐脸出现了?”
“没,没,堂主,俺不是瞭望台的,俺是后厨的那个,顾狗蛋啊,堂主您不记得我了?您还夸过我手艺好呢,那个,太阳都当空照了,小的给您送饭……”
“吃个午饭叫那么急干嘛!不吃,端走吧……等等!”顾雪堂抬头望天,“已经午时了?这天色怎么感觉……暗了?”
晌午时分,天色渐暗。
“怎么回事?”
“我们时辰算错了?现在是傍晚吗?”
“不对啊,太阳还在半空的……”
许多人走上甲板,好奇地往天上看……
天幕越来越暗,由浅青蓝,便为孔雀蓝,又逐次加深,成一汪墨蓝。
一轮孤独的日,被浓黑的墨蓝挤着,徒劳地发散一圆白光。
“点灯点灯,拿火把啊——”
各条船上的人都有些慌,急急忙忙,跑来跑去……
齐天箓坐在船顶,端着千里琉璃镜,看了一会儿,暗道不妙。
楚燕抬头望天,白昼变夜,极端反常,她从没见过这种景象,楚行云飘过去,捂住她的眼睛:
“别盯着太阳看,会成瞎子的。”
“哥哥……哥哥,这是什么?太阳为什么不亮了,我……”
“别害怕。哥哥在。”
楚小魂伸手抱住她,楚燕是他的血亲,他也可以碰得到。楚行云抬头望天,他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太阳越来越暗,那点白光在黑幕的包围下苟延残喘……
“日食。”
谢流水忽然道。
他捞起楚燕,赶紧走:“你快回船舱里躲好,除非船沉了,否则千万不要开舱出来……”
话音刚落,很快,一圆太阳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缺口。
天狗食日,大凶之兆。
两条船队,手下人奔来跑去,喊叫连连,擂起退堂鼓:
“不好……不好!快跑啊——”
“跑什么!”肖虹转头吼道,“都给我就位!谁敢跑我杀谁!给我睁大眼睛,看看狐脸在哪!”
谢流水安置好楚燕,提着一盏灯,站在肖虹旁,往船尾一指:“那边……”
顾家船上,三个无脸人、黑面怪落在顾晏廷眼前:“禀告三少,发现东南角出现狐脸!”
太阳一点点被蚕食,只剩半圆白光悬在天空,乌漆的海水与天幕相合,四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无边无际的暗与浪,打向船头……
船剧烈地颠簸起来,楚小魂扶了一把谢流水。各家人从船上望过去,只见海面上涌出了一片狐脸……
狐脸人蛇。
一双双血红的眼睛浮在海面上,盯着两队船。
“别看它们的眼睛!”
谢流水刚说完,忽听孙师爷大叫一声:“你……你们怎么回事啊!啊!退开退开……啊!”
楚行云转头一看,只见两名肖虹手下,正持刀砍杀孙师爷,肖虹撑开金边鸦羽伞,十阴出手:
“所有中幻觉的人都推下去!一个不能留!”
黑影逐大,遮天蔽日,太阳完全消失了……
日全食。
天与海融成一片黑,仿佛回到了上古蛮荒,混沌未开。
再高再大的船,在汪洋大海中,也不过是一片渺小的叶,上头挤满了蚂蚁似的小人,拿着火把提着灯,呼天抢地,奔来跑去,企图用手中芝麻大的光,去照亮这天地。
大浪涌起——
船只倾斜,甲板上的人像一颗颗灰尘粒,浪一动,便抖下半船人,落进海里,死无葬身之地。
“全员回船舱!回去!快点——”
顾雪堂轻功一提,在船中飞跃,把武功不济的手下人踢皮球般踢进船舱里。
海面旋起来了……
漩涡将至。
船猛地一颠,大幅倾斜,顾雪堂被带的抛向半空,他立刻调整身姿,正要伸手去抓一根木柱,忽然,落进一个温软的怀里……
衣袖间,还带一点清浅的香。
“……顾翡?”
顾雪堂心中一怔,顾家二坛主顾翡与他师出同门,是他的师姐,也是第一坛主顾恕的姐姐,多年不见……
师姐顾翡抱着师弟雪堂,朝他亲切一笑:“糖糖!”
“你……你怎么也溜上来了,这里太危险……”
不等他说完,顾翡打开船舱,一把将顾雪堂推进去:“小糖糖,你内功不好就乖乖呆在自己屋里吧,瞧你师姐的!”
“等等,顾翡!”
漩涡渐大,船猛烈地摇晃,顾雪堂屋中的棺材顺着倾斜的船板,唰地滑下来,“砰”,砸到墙壁,里头的尸体跳出来,摔在地上。
顾雪堂看着一动不动的楚尸体,深深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地把他背起来,绑在自己身上,
忽听一串脚步声,顾雪堂转头打开窗子,抓住这个人:“顾恕!”
“啊,啊堂主!俺不是顾恕,俺是顾……”
“顾你爹!操,什么时候了!你姐姐顾翡还在前头,快把她拉回来!”
顾恕一愣,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顾雪堂头痛这姐弟俩怎么也会跟来秘境,可漩涡越来越大,他无力思考这些,内力不济难以稳住身形,他背着冰冷的楚尸体,像两粒豆子,被迫在船舱里颠来倒去,摔了好几下,越摔越觉得这尸体碍事,他有点气,便伸手打了打楚尸体的头,打得楚脑袋摇来晃去。
怎么也打不醒。
顾雪堂犹不解气,心中骂道:楚行云,你个老东西今天要是不醒,待会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鱼!妈的重死了!
“阿嚏——”
另一边的船舱里,楚小魂狠狠打了个喷嚏,他一手抱着谢流水,一手抓紧妹妹,桌椅床榻,种种杂物像刚出笼的鸟,纷纷逃离原地,又蹦又跳,展翅高飞……
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似搅和在一起,楚行云感到难受,忽然,三人失了力道,再站不稳,摔在地上,乒铃乓啷,跟一众杂物摔向墙壁……
海上漩涡转到最快,转瞬间,吞没了所有的船只。
天旋地转间,楚行云觉得有一股融融暖意包围着他,意识抽剥,周身都陷进这温柔之中……
再次睁开双眼时,他发现自己倒在一处山地上。
草色青青,山色秀美,高峰嶙峋,云雾叆叇。
楚行云心中惊讶,他怎么会突然到了这样的地方?
正徘徊四顾,忽见迎面走来三位少年。
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中间那个,不胖不瘦,叼着一根草,扎着马尾辫,俨然少年郎。
是一只少年小谢。
楚行云饶有兴致地走上去,打量他,少年谢流水青葱水嫩,脸蛋像剥了壳的白鸡蛋,光滑无暇。
楚行云伸手想捏他,刚伸过去,指尖便穿透了小谢的脸庞。
楚行云悻悻地收回手,跟着这只小谢走,瞧瞧他去干嘛。
“哎,师傅发榜了,排名就贴在山庄门口,唉!我惨了,我娘说我要是敢掉到两百名开外,过年就没红烧猪蹄吃了!我考轻功的时候根本没练啊!瘦子,你练了没?”
“没有啊!考轻功前一个晚上我不是跟你去烤鸟蛋吃了吗!嘿,谢流水,你轻功考的怎么样?练了吗?”
小谢摇了摇头:“没练。”
“那你心法背了吗?”
小谢继续摇头:“没背。”
“剑诀呢?”
“也没有。”
“哎呀!你也没练我就放心啦!没事儿,要惨,我们仨一起惨!有兄弟垫底,管他天高地厚,老子都不怕!”
楚行云看着兴高采烈的胖子和瘦子,陷入了沉思。
他们仨走到山庄门口,果不其然,排名已经贴出来了,整整三大张红纸。
胖子和瘦子很自觉地跑到第二张榜纸上去看,一个两百三十二名,一个两百三十三名。
“唉!死了死了,过年回去没好日子了!哎!小谢呀,你多少名啊?”
“啊,我……”谢流水欲言又止。
胖子和瘦子看他这犹犹豫豫的模样,猜他考的不好,嘴上立时出言安慰,心中又暗暗有一些庆幸,想来谢流水是排在最后一张榜纸上,吊车尾了。
有点可怜。
胖子赶紧拍了拍他:“没关系没关系,你初来乍到,有些不适应,很正常的,你跟你娘说一说,过完年回来再努力嘛!”
“是啊,而且师傅对练不好的孩子会格外关照,一次小失败,你不必太往心里……”
瘦子说到一半,看到了第一张榜纸,瞬间,噤了声。
红纸上,第一名,赫然写着三个字:
谢、流、水。
胖子和瘦子转头,神色严厉,眼中冒火,死死锁定小谢:
“不是说没练吗!”
“不是说没背吗!”
“谢流水,你好贱啊!看打!”
小谢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疑惑不解,他确实没练,也没背,不知道为什么,就考了第一,真奇怪。
“鬼信啊!”胖子大叫,“轻功那么难,如何起跳,如何点地,如何缓住身形,不练怎么会!”
小谢缩了缩肩,他也不记得那么多技巧,只要把他放在高处,纵身一跃,丹田自会源源不断涌出真气,充盈全身,之后,就会如燕儿一般轻……
“师傅发的心法剑诀,厚厚一大本!你一个字没背怎么考!”
小谢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从小到大,就不知道“背诵”是怎么样的情况,一本书只要打开,他看过一眼,就一定会记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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