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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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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水看着那一大袋幼稚玩具,顿觉头痛不已。被请去看傀儡戏的人,黄昏后,某些东西就会接踵而来旋绕在这人身边;就像下了诅咒一般,这人会频频出事;比如:途经的山路突然落下滚石、路过的阁楼突然坠下瓷盆、驾车的马匹突然发疯,仿佛身边的东西都成了精,要来害死他;是谓点物成精傀儡戏;以人作戏,赏死亡剧。

    小行云这回倒好,自己直接买了一大袋东西;好让别人随便点兵点将。谢流水扶额道:“你把杏花手套挂在腰间,我好拿取。”

    “喔,你不喜欢这些玩具吗?”小行云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拨浪鼓,“咦,这有点像我小时候玩的那个,我小时候很喜欢一个红边拨浪鼓,成天哭哭啼啼求我娘去买,后来……”

    “后来你把它弄到手了,玩两天就失去兴趣,把它扔到一边,让它长灰尘。”谢流水补道,他顿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道:

    “你嘛,表面有一副淡泊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是想要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越是求而不得,越是不罢休,只不过鲜少有东西能吊起你的兴趣,所以显得你好像闲云野鹤一样”

    小行云抿抿嘴:“是又怎么样?我这叫做事专注,目标坚定。”

    “是是是,只不过你‘求’的结果只是‘得’而已,一旦得到了,这个目标也就完成了,至于目标本身,那对你来说,大概没什么意义。”

    小行云皱了皱眉:“流水君又在说奇怪的话了,求之得之,这是人人都想要的事,‘求’的结果不是‘得’,那还要怎么样?”

    谢流水想了想,答:“得不如守,守不了的话,那一开始也不要‘得’了。”

    “那多没劲!我才不干。”小行云一甩手,拨浪鼓乒乓作响,“我喜欢那个红边拨浪鼓,我就找娘使劲哭,帮爹干农活,努力让他们买给我,我不喜欢了,就扔掉,这有什么不对!”

    谢流水笑一笑:“作为你,那自然没什么不对,不过若是作了红边拨浪鼓,那就太可怜了。”

    “一个玩具而已,有什么可怜的。”小行云满不在乎地说着,他开心地摇晃着手上的拨浪鼓,朝前走去。

    谢流水轻笑一声,悠悠跟在小行云身后,偶尔抬头望望天,明月高悬,皎白无比。

    “哈!小吃街!流水君,你看!嘿,走快点啊——”

    小行云回过头,有些不满地拽了拽牵魂丝,谢流水看着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应了一声:“好。”

    小行云像只小饕餮一样冲进小吃街,糯米鸡、拆骨入腹,小笼包、吃干抹净,谢流水看他狼吞虎咽的,赶紧拍了拍他:“你吃慢点,哎,别把面罩摘下来,戴回去。”

    “流水君,那边那么多人买什么?走我们过去看看!”小行云正要跑过去,谢流水拉了他一把,伸手碰了碰他嘴边的糯米黏子:“嘴上沾东西了……我碰不到。”

    小行云伸手擦干净嘴巴,溜过去凑热闹,那是个卖面点的,奶油炸的各色小面果儿摆了一整摊,小行云拿了一对果食将军,送到谢流水眼前,这是面塑的小偶人,披盔戴甲,好似门神,小行云一口一个,全吃了。

    店家又递来一对果食将军:“这位公子,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您瞧这,威风凛凛,不如再来俩,凑足四个,取一个威震四方,如何呀?”

    小行云称了称钱袋,重的很,于是又来了两个,吃完,叉腰问:“流水君,看我看我,有没有变得威风一点?”

    谢流水立刻将他的手轻轻擒住,拿到裤缝上,贴紧:“这里人这么多,你少做奇怪的动作,别人……”

    “哼!”小行云不理他了,晃着钱袋子提脚就走,左看看右看看,听见一声“啁哳咻咻”,小行云偏过头,看见几个小孩拿着葫芦状的琉璃喇叭,一呼一吸,吹得噗噗作响。

    “流水君,那是什么?我要买那个!”

    “那是噗噗噔儿,也叫响葫芦,你还是别……”谢流水转念一想,依小行云的性子越是不让他买他越是要买,还是不说算了。

    “你帮我找找哪里有卖?我也要玩。”

    “先走走看……”

    谢流水话音未落,小行云又嚷道:“哇,那边好多人,走走走,过去瞧瞧!”

    这摊前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香薰小夜灯摆了一地,小行云立刻买了一盏,又看后边摊位有人在玩套瓶子,也跟过去,谢小魂就像行云挂件,被拖过来拽过去,陪他跑遍各个摊贩。

    “流水君!前面有捞金鱼的,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可是抓鱼好手,这就给你露一手。”

    “好。”

    小行云冲过去排队,轮到他时,他捏着小捞兜,聚精会神地对付盆里的小金鱼,灯火阑珊,橙黄的光映着他俊秀的侧脸,谢流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哈!捞到啦!”

    小行云在心中叫道,骄傲地把小金鱼拎给流水君看。

    谢流水朝他笑一笑,小行云捞鱼上瘾,赖在摊前不肯走。夜色渐浓,谢流水看看他,又看了看天,心中隐隐觉得奇怪,黄昏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何还不动手?

    小行云的抓鱼本事不仅没忘,反而精进了不少,最后金鱼老板求着他离开,他才恋恋不舍地收了手。往别处走去,只见小行云左手提一盏小白兔灯,右手拎一袋小金鱼,口中吹着噗噗噔儿,腰间别一只拨浪鼓,走起来乒乒乓乓,来逛花灯会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独他一个人,自己游玩,还满身玩具,看起来滑稽得要命。

    花灯会很大,大街小巷交错相通,小行云不辨方向,随意乱走,不知走进了哪个岔口,拐进了一道小巷子,人愈来愈少,灯火愈来愈暗。

    风渐起,小白兔纸灯晃晃悠悠,两个眼窟窿,发出红红的火光。

    突地,火苗从兔眼里蹿出,整个灯骤然烧起来,瞬间成了一团火,谢流水一把打掉小行云的手,火灯扑地摔在地上,刹那间烧成灰烬。

    远处,似乎传来一声琵琶,嘈嘈切切,玉盘走珠。

    小行云有点遗憾地看了看小白兔纸灯,他被这琵琶声吸引,吹着噗噗噔儿,往巷子里走去,忽听四弦轮奏,琤崆有力,下一瞬,谢流水抽掉他嘴上的玩意儿,与此同时,噗噗噔儿在空中炸裂,谢流水搂过小行云,只见薄薄的琉璃刷啦啦地碎了一地。

    “流水君……”

    “嘘。”

    谢流水冲他比了比食指,凝视着巷子的深处。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该来的总会来的。

    琵琶音动,两弦共拨,声刚落,忽听乒乒乓乓……

    小行云低头一看,腰间的拨浪鼓,自个儿摆起了脑袋,砰砰砰砰……

    他赶紧要解下来,却发现波浪鼓好像是……自己粘在他腰间,怎么也弄不下去……

    谢流水一把将手塞进杏花手套,抽出小行云的封喉剑,把“点成精”的拨浪鼓砍下去。

    “啪”地一声巨响,拨浪鼓打在地上,爆掉了,谢流水拉着小行云退后几步,接着又推小云继续往里走,他倒要看看,大名鼎鼎的傀儡戏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搞鬼。

    小行云抬头看他:“……流水君,我有点怕……”

    “别怕,有我在。”谢流水牵住他的手。

    石板道上一片冷清,唯有夜风卷叶,起起落落。忽然,小行云感觉自己背上的玩具袋里,好像……好像有什么在动……

    他立刻把一袋子玩具甩出去,各式各样的玩意儿“尸横遍野”,一动不动。

    谢流水用杏花手套提着剑,道:“走过去,没事的。”

    地上有一个“盘中好戏”,一圈小偶人静静地围着一个盘子,小行云刚迈了一步,那圈偶人忽然转起来,越转越快,带着整个盘子向小行云飞来。

    谢流水抬剑轻轻一碰,击碎了它们。

    小行云壮着胆子往前走,每一个成活的玩具,都会被谢流水一一弄死。

    轻拢慢捻琵琶声,白雨跳珠乱入耳,忽而一滞,四处皆静,小行云微微驻足,猛地听见三弦并扫,迎面拂来一股凛冽阴风,吹沙迷眼。

    谢流水伸手闭了小行云的眼睫,风愈吹愈大,却骤而平息,四下里又归于宁静。

    小行云怯怯地睁开眼,手上的袋子破了,水流了一地,金鱼,被开膛破肚,撂在地上,睁着无神无采的鱼目,盯着他看。

    小行云咽了一口气,捏了捏拳,继续朝前走,终于,巷子到底了,他看见,有一把琵琶,靠在墙面正中央。

    只有一把琵琶,没有人。

    那把琵琶……自己……在弹……

    突然琴弦微动,好似有双手按住它们,紧接着,四弦一声如裂帛,千军万马奔腾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了一点点存稿,已塞进存稿箱,以后定时每晚:阅读网

 第三十五回 傀儡戏4

    “小心!”

    谢流水冲上前蒙住小行云的眼;同时迅速压低他的身子;一地玩具被吹上半空,瞬间在琵琶声中裂成齑粉。

    那把琵琶毫不休作;四弦同扫;声声催命;似刮骨般呲咧刺耳,每一次弹拨;都仿佛射出数把无形刀剑,随声调不同,从不同方位袭来。虽说习武之人能听音辨位,若略通音律;倒也可判断一二,可这一声琵琶到底有多少把刀剑,是什么招法的刀剑,却完全没底;敌暗我明,绝难取胜。

    小行云趴在地上;像被孙悟空圈地而护的唐僧,他悄咪咪抬起一点脑袋,朝四处看了看;只见谢流水用杏花手套捏着封喉剑;在他身边绕着跑,挥砍斩斫,不知在与什么搏斗。

    小行云偷看了一会;看不明白,只好继续趴在地上作缩头小云龟,他刚把脑袋耷拉回去,谢流水突然冲过来,直接将他裹挟而起,飞上巷墙,顺势从小行云背上抽出买来的那把破烂伞——

    伞一开,突地从伞尖喷出旋流状的针,顺着伞面延伸开来,瞬间,就将两人包裹在内。小行云抬头看了看,从这伞里喷出的针又细又小,一根根雨丝,十分透明,它们源源不断地从伞尖处喷射而出,形成一个越来越厚的球,球面晶莹剔透,像冰折射着光。初时琵琶一动,这流光溢彩的冰球就像受到了伤害,也跟着震颤,但过了一会儿,就渐渐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就算琵琶扫断了四弦,大冰球也纹丝不动。

    谢流水将伞微微摁下,带着小行云缓缓落地,一步一步朝那成精的琵琶走去。

    “你拿着这个防身。”谢流水将封喉剑递给小行云,“万一有什么东西冲进这球里,你不要犹豫,直接砍死,不会用剑就拿它当菜刀砍,懂吗?”

    小行云点点头,他待在冰球里,听不见声,只看到琵琶上的四弦歇斯底里地震颤,快得弹出了幻影。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它靠过去,到最后只剩三步之遥时,谢流水让小行云把剑给他,并把小行云拉到自己身后,他低头,看了琵琶一眼,随后举剑一劈,将那把琵琶砍作两段。

    霎时,一股鲜血从琵琶里溅出来。

    小行云吓了一跳:“流水君,这……这真是琵琶精啊?”

    谢流水看着小云,使坏道:“是,成精了,冤有头债有主,以后等它修为再练回来,就来找你。”

    小行云盯着谢流水看,盯了一会儿,笃定道:“哼,流水君在骗我。”

    谢流水收起破烂伞,笑道:“跟你开玩笑的,这种琵琶是傀儡,傀儡师从小就用自己的鲜血灌养这些东西,养到最后,就可以远距离用真气驱动它们,而傀儡又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操纵一些事物,从而达到弄死你的目的。”

    小行云瘪瘪嘴,谢流水拍了拍他:“不过这个傀儡死了,养一个傀儡跟养孩子似的,那个傀儡师现在肯定胆小害怕又伤心,逃之夭夭再也不敢来惹你了,你别担心。”

    小行云点点头,谢流水牵着他,离开小巷子,走回大道上。

    “流水君,那把破伞弄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好好看。”

    谢流水用杏花手套拍了这把伞:“你老嫌它破,万物都不可貌相,这把伞叫作千冰雨花,开伞则有雨丝一样的针流动而出,能降千冰针,能汇千冰球,还能开花,乃江湖少见的奇美之器。”

    小行云听得有兴趣:“怎么开花啊?伞还会开花吗?”

    “当然会,只不过,这花不吉利,寻常人最好不要见到。”谢流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没再说什么。

    两人又走了一阵,快到大道了,小行云忽然唤了一声:

    “流水君。”

    “怎么了?”

    “其实那什么傀儡没有你讲得这么简单,对不对?”小行云转头,看着他。

    谢流水没有说话,傀儡戏,一旦开场,就不能停止,所有傀儡会倾巢出动,直到弄死目标物为止,这是茶楼的铁规矩。

    不过,茶楼归茶楼,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打得赢是爷,打不赢是孙子。

    谢流水笑了笑,他转动着那把破烂伞,对小行云回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

    小行云将信将疑地转身,重新回到热热闹闹的花灯会,谢流水故意要小行云转移注意力,所以引他去玩,小行云果然是孩子心性,一玩起来,什么烦恼都抛之脑后。

    谢流水跟在小行云身后,随时保持警惕。傀儡师的傀儡有时不一定自己亲自用血练,也可以夺傀,把别人呕心沥血练的傀儡抢走。他掐不准茶楼的傀儡师到底手下有多少傀儡,若是十几个、几十个,还好办,若是成百上千……

    谢流水微微眯了眯眼睛,倒不如……擒贼先擒王。

    傀儡成活全仰仗傀儡师,一旦傀儡师死了,那些傀儡也将不复存在。如果只操纵一个傀儡,傀儡师可以躲在很远的安全地带,可要是操纵大批傀儡,真气不够用,傀儡师必定会冒险缩短距离……

    “流水君!”小行云无忧无虑地蹦过来,“听说待会斑斓桥那边会放烟花!走,我们去看吧!”

    “好。”

    东风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路,小行云走在繁街灯海里,四处是明媚的光,显得夜也不黑了,格外的暖。

    只不过,他觉得一路上的流水君似乎有些奇怪,莫名其妙地拿出破烂伞里的针,去扎破一个店家的灯笼,又偷偷用伞骨踢翻了一张椅子……就这样悄么声息地,统共弄坏了八件东西。

    小行云好奇,去问他,谢流水就只是微笑,不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小行云也拿他没办法。最后走到斑斓桥,小行云正想挤上桥去,谢流水拉了他一下:

    “就在这看吧。”

    “为什么?”小行云不高兴,“这哪里看得见!嗯,不然……我骑你脖子上看?”

    谢流水翻他一个白眼:“你以为我脖子铁打的啊!有了,走,我们去桥洞那看……”

    小行云在心中大声抗议:“桥洞那更看不到了!那么低,又黑漆漆的……”

    “不会,相信我,桥上桥下高度虽然不同,方位却是一样的,你看桥上那么挤,你上去哪能看到烟花,那是看人人人烟花人人人。”

    小行云抿抿嘴,被谢流水说服了,跟着他往桥下去。

    夜晚的桥下黑洞洞的,显得有些阴森冷凄,谢流水暗暗穿上了杏花手套,拿出那把伞。

    他先前已打掉八个方位的八个傀儡,按八卦阵的排法,在这坐镇中央的,大概就是傀儡师本尊了。

    谢流水此时是魂灵,夜视极好,他一眼就瞅见了桥洞里面,有一个打坐的老者,额头微汗,腰上挂着一个面目诡异的人偶。

    谢流水扳过小行云,让他背对桥洞,面朝河水,语调轻松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里视野多开阔。”

    小行云点点头。

    谢流水:“那我们就在这等一等。”

    小行云嫌站着累,就在桥洞前的鹅卵石滩上坐下来,他以为流水君还在自己身后,却不知谢流水已提着伞,拐进桥洞里……

    控制傀儡,熬心费力,无暇再顾及其他,谢流水走过去,伞尖抵在那老者腹上。

    傀儡师这才猛地睁开眼,忽见一只手套,提着一把破黄伞,悬浮于空……

    他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那只手往前一送,伞尖入腹。

    老者目眦欲裂,他张大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谢流水冷冷地看着他,接着,在这傀儡师腹内,缓缓开伞……

    千万根针从伞尖涌出,穿透五脏六腑、食道喉口,最后在这傀儡师的舌尖上,凝成一朵冰花。

    瞬间,这人便成了一具尸体,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他的那些傀儡,很快也将同他一样,归为尘土。

    谢流水将杏花抛入河水中,将这只左手手套和伞扔在尸体上,突然,他听到:

    “流水君、流水君?”小行云正要回过头来……

    谢流水快步上前,先用右手蒙住小行云的眼睛,接着抵住小行云,将他搂进怀里。

    小行云张口刚要说什么,忽听——

    “咻——砰!”

    一声巨响,响彻夜空。

    谢流水笑了一下,轻轻把小行云的脑袋转正,然后一点点移开了右手。

    小行云睁开眼睛:

    明灯错落,火树银花。

    烟花像流银坠星,洒落而下,水中流光照彩,让人离不开眼。

    小行云看着这一簇簇明烂的光,微微笑起来,甜甜的,像从没经历过苦难的、那个真正的小行云。

    烟火映照下,谢流水微微回头,瞥了一眼那具随水而漂的死尸,他转头紧紧搂住小行云,紧紧贴着他,头靠在他的颈子后,像一条想取暖的蛇,贪婪地感受他身上的温暖:

    我早已习惯血与死,但愿,你永远也不要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第三十六回白云归^—^

    楚侠客:大家想我吗?

    谢流氓:想!

    谢小魂:想!

    谢白月:想!

    楚侠客:……

 第三十六回 白云归1

    第三十六回  白云归

    江岸一叙江里浪;

    山林围剿山洞夜。

    “死了。”

    河畔上站着两个人;一个布衣草鞋腰佩剑,一个绸衣黑靴拄拐杖;布衣人掀开死尸的嘴;喉咙口腔都是针;舌尖上有一朵冰针花。

    “老板,你看;千冰雨花杀的。”

    绸衣人沉吟片刻,道:“去庙门扁肉那问问,谁卖的,卖给谁。”

    “老板;您还没来时已经问过了,摊上倒数第三铺昨天刚卖了一把千冰雨花,卖给一个叫黑三的,这个黑三我们也查了;茶楼常客之一,这人很会抓屋顶上的活偶;但他卖的消息都挺鸡肋,往常也一直很低调,但不知今日怎么回事;主动跑去桥下吹糖人;并且给小唐留了一只穷奇。”

    茶楼老板皱了皱眉。

    “小唐觉得此人可能知道了什么,就把他往茶楼引,结果这人在听雨说雨之后;抓了活偶上三楼,小唐只好在一楼把守,没想到这人上去后,虐待活偶,并且烧死了‘楚行云’的小木人,幸好小唐收到警报及时截住了他,给他开了傀儡戏,但是……”

    老板低头,看了一眼傀儡师的死状,半晌,问:“测痕迹了吗?真气属阴属阳?武功什么路数?”

    “测了,没……没有遗留的真气,也……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对方留了一只左手套,是最普通的布手套,而且是新买的,上面溅了血迹,其他什么也没有。

    “所以,你的结论是,对方走过来……”茶楼老板猛地跺了一下拐杖,“就这么一下,用千冰雨花把这家伙捅死了?”

    “老板恕罪!”

    “这个傀儡师,为茶楼效力十一年九个月,每一次都把坏了规矩的家伙打扫干净,没有失手过一次。”

    布衣人诚惶诚恐,马上要作揖道歉,茶楼老板摆摆手:“罢了,再好好查查吧。”

    “老板,这人来我们茶楼烧掉了‘楚行云’的活偶,会不会这人跟楚侠客有什么关……”

    绸衣人打断他:“你查过楚行云吗?”

    “呃,老板,这人很有名气,我也略有耳闻,他从小居住在宋府,十六岁出道江湖,年少成名,坊间还传了他一些风流八卦……”

    茶楼老板看着滔滔河水:“你有探听过他那些风流韵事吗。”

    “绝对没有,老板您说过,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从来不可靠!”

    “有时也需要变通一下。”绸衣人道,“楚行云,十三岁入宋府,英年才俊,有些风流事也很正常,有小道消息说他和武林第一美女在觅情谷定过情。”

    “赵……赵霖婷?赵家当家?”

    “他还有一个朋友,叫作展连。”

    “这不是王家侍卫吗?”

    “前段时间,他还跟雪墨组对上了。”

    “顾家?!”

    茶楼老板笑了笑:“局里的大家族也就那么几家人,你数数这都占几个了?他十八岁那年,还有人扒出他的出身,这人,是从南蛮不夜城里出来的。”

    布衣人听了不夜城三字,大为吃惊:“老板,十几年前,几大家突然南下不夜城,难道……”

    茶楼老板打断他:“祸从口出。这还不止,这人出身被扒后,坊间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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