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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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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也不能太慢吧。”

    谢流水听罢,微微一怔,轻笑了一声,他没想到楚行云会正儿八经地回他,悠悠道:“楚侠客所教极是,下次,我一定时快时慢忽快忽慢又快又慢。”

    说着,谢流水击掌三声,发出“啪、啪、啪”。

    楚行云大翻白眼,心道一声:“不知廉耻!”,便不再理他,自去东南角察看。

    无耻小谢逗留屋中,他想瞧瞧这镜子究竟有何妙处,而且顾三少是之后斗花会的劲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今日难得跟踪到此,若不探出个所以然来,实在太可惜。

    这边楚行云偷偷摸到东南角,躲在灌木后,他此时武功尽失,倒无需刻意隐藏气息,只见一队人马从树下经过:

    “给我搜!那蓝衣小子就在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一群人下马散开,分拨进西边的林子里找人,楚行云暗想,蓝衣……莫非说的是慕容?难道分别之后,慕容又被追杀了?

    这伙人武功不高,但胜在人多,蚁群尚且能食象,更何况人群。慕容被人硬塞了两卷假画,以致昨夜满山追杀,迫不得已,他才带着慕容跳崖,然后拿走了这赝品。可众目睽睽,恐怕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认定慕容手上就有两幅宝贵至极的绣锦山河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慕容现在处境危险,楚行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正准备想个法子,忽听顶上树冠窸窸窣窣,“唰”地跳下一个人——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咦?脚下这啥玩意儿啊,软软的?”

    慕容踩了几脚,脚下传来一声闷闷的:

    “我。”

    楚行云从泥土里爬起来,拍掉脸上的树叶,盯着慕容看。

    慕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哈哈是你啊,好巧啊……”

    楚行云伸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一边:“慕容兄,你如今处境不安,不然……我们暂时一块行动吧。”

    灵魂同体,心有灵犀,楚行云刚说完这话,脑海中骤然冲出一声呐喊:“我——不——要!”

    正是谢流水的声音。

    楚行云被他喊的吓了一跳,心中道:“你安静点。”

    谢小魂万分悲痛:二人世界没了、二人世界没了……

    正在这时,忽然,一股阴风骤起,楚行云和慕容趴地而躲,抬眼去看,眼前那幢木楼簌簌落尘,窗框抖跳,梁柱震动。

    “好厉害的内功!”慕容叹了一句,“那里边是何人?”

    楚行云没答话,阵阵眩晕冲他袭来。顾晏廷真气属阴,品阶至九,十分高纯,此时九阴真气外泄,撼树摇林,楚行云虽武功暂废,但到底是身负十阳之人,阴阳相克,导致身体难受,他强忍不适,微微扯动牵魂丝,问:

    “谢流水,里面怎么了?”

    “这人,把一身真气……全渡给镜子了。等等,这个好像是……不辞镜?”

    楚行云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谢流水飘过去,仔细观察那面粉花小镜子:“果然不错。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不辞镜,就是能留住朱颜。”

    原来,这面镜子能将照到的画面一直留于镜中,保存一个月之久。一镜能存五个片段,镜后有一朵五瓣花,存满后,只要转动对应的花瓣,镜中就能重现当日之景。

    只不过,这不辞镜会吸人真气。习武之人,真气便如鲜血,品阶越低每日产出的新血就越少。如顾晏廷这般真气九阴的人,存一小段,一天产出的气血都要被吸光,劳力伤神。若是品阶低一点的,直接会被吸干至死。

    楚行云心中怪疑,若是女子想用这镜留的一会儿朱颜在,他还可以理解,顾晏廷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不知想干嘛。楚行云脑子一转,忽而灵光一现:

    “等等,这么说,这个顾三少今天的真气都被镜子吸光了?也就是说,他今日一天,算是个武功尽失的废人?”

    谢流水:“小云云,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不过两人还没商量出什么坏主意,突然,慕容拍了一下楚行云,朝前指了指,只见一个黑衣人爬到屋顶上,倏地一下,不见了。

    谢流水在屋中,乍见一人翻窗而进,单膝跪地,低头拱手道:“参见三少!”

    顾晏廷顶着一头烂菜,一身鸡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椅子下抽出一件黑罩褂,从头到脚遮了个严实,用指节轻敲桌面,凤头黑百灵飞来,停在臂弯上,张喙而言:

    “何事?”

    “三少,这次斗花会您想如何安排?”

    “有谁去?”

    “属下查了一下,这次为了绣锦山河画,各家都来掺一脚,劲敌不少,我们恐怕有些棘手。用无影丝的百鬼手萧砚冰,还有他身边那个和尚寂缘,都来了,以及王家侍卫展连,还有一个叫肖虹的,这个人有点来头,他原来是王家侍卫,品级也挺高的,但不知为何后来叛主投靠了薛王爷,薛王爷本来最不喜这种背主叛逃的小人,可这次却重用了他,不知此人是不是掌握了什么。前段时日,他联合顾雪堂绑架王家小少爷王宣史,那日您在李府交易雪墨,他也来搅过局。”

    顾晏廷沉吟片刻,百灵鸟代答:“还有吗?”

    那人垂首道:“三少爷,属下刚从斗花会那边得到消息,他们收到了楚侠客楚行云的卫冕投名状。”

    顾晏廷冷笑一声:“这人还真是不怕死。”

    黑衣人慎言道:“这人武功尽失还敢来参赛,说不定是备了什么后招,至死地于后生也未可知,三少爷,我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顾晏廷微一点头,百灵鸟发号司令:“交代你两件事。”

    “属下听凭差遣。”

    “第一,去坊间煽动一个谣言,必须要传的沸沸扬扬。就说楚行云已练成踏雪无痕第十成,这次斗花会第一非他莫属。务必三五天之内,让楚行云成为斗花会赌赢下注的头号最热。

    “第二,去找找楚行云的手下败将,尤其是被打得颜面无存的人,比如轻功四大世家,告诉他们,楚行云在练踏雪无痕第十成时,真气岔行元神大伤,胸下腹疼痛难忍,眼看今年是不可能第一了,所以他就事先跟城内各大赌坊结约,放出传言煽动别人买他会赢,最后可以跟赌坊平分赌金。所以今年才会交卫冕投名状,保证自己名次不要太难看。若想一雪前耻,今年是最好的机会。”

    “是!属下遵命。只是……以前轻功四大世家那些人现在实在是草包,楚侠客若真保存了实力,这些人恐怕也奈他不得,不知三少这么安排,究竟有何深意?

    顾晏廷笑一笑:“草包没关系。君子从来不怕强者,就怕小人。”

    那黑衣人点头称是,正欲躬身离开,一时似想到了什么,又回身问道:“三少爷,那您说,这个小人怕什么啊?”

    顾晏廷拿着他的粉花小镜子,道一声:

    “贱人吧。”

    正在这时,窗上忽然糊了一袭蓝衣,黑衣人立刻上来护主,顾晏廷阻道:“快走,你在这,我身份就暴露了。”

    “可是三少爷,您今日用了那镜子……”

    “走。”

    黑衣人无法,只得从后窗离开,此人身手极好,足尖一点,便不见了踪迹。

    不一会儿,木门就被轰开,一队人马冲起来:“这蓝衣服是你的?”

    顾晏廷:“不是。”

    “还敢狡辩!”那群人毫不客气地扯掉他的黑罩褂,“你窝在这鬼鬼祟祟,说!地图在哪!”

    顾晏廷见来人武功低微浅薄,做事粗俗无礼,心感甚慰,便尽职尽责扮演蓑衣凡人,举起双手,目露害怕,瑟瑟发抖,连连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地图……”

    “大人!搜到了!在这!”

    只见两个人从左边的空房里跑出,手上各拿一卷绣锦山河画。

    顾晏廷愣了,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谢流水飘在木楼边偷笑,原来在顾三少与黑衣人说话之际,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绣锦画放入屋内,等他俩说的差不多了,屋外的楚行云便招呼慕容使出风来,吹起那一袭蓝衣,将追杀慕容的人马引进木楼。

    这一波人的老大拎着两卷假画,嚣张跋扈地敲打顾晏廷的脑袋:“人赃俱获!还不老实交代!你是哪家派来的?”

    顾晏廷沉默。

    “哼,不说是吧,成,我把你带回去,看我们三少爷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顾晏廷:“……你们是顾家人?”

    “当然!大名鼎鼎顾家三少手下!见识过没?”

    “……”

    这货人是顾晏廷手下的雪墨组的手下的喽啰,由于差距太远,彼此都从没见过彼此,好在一家人进了一家门,看得谢小魂乐不可支,只见那老大揪起顾晏廷的领子:

    “你还不快说!”

    “……”顾晏廷微一皱眉,虽然相差很远,但他不想跟自己手下动手,于是开口道:“你们找错了,我就是顾家三少,顾晏廷。”

    周围人皆是一愣,接着一片哈哈大笑:

    “就你这挫样?哈哈哈哈!你要是顾三少,那我就是你爹!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

    屋里,噼里啪啦,鸡飞狗跳。

    屋外,谢贱贱拉着楚贱贱拉着慕容不贱,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记忆指路标:肖虹第二十回夜临危2和3出现过一下下

 第三十九回 天选阵1

    第三十九回  天选阵

    一人之下万人上;

    移星换斗挪乾坤。

    天幕靛蓝;新月东升,路上行人;熙熙攘攘;街坊酒肆;灯火通明。一处热闹楼坊里,厅内挤挤挨挨一堆人喝酒猜拳;忽有一颊髯大汉,拍桌而道:

    “诸位英雄好汉!又是一年斗花会了,咱们有武的参赛,没武的赌博;来!今年赌谁赢?”

    “楚侠客!”

    “楚行云!”

    “必赢必赢!”

    哗啦啦的一堆人群起响应。

    有一小厮站起来招呼:“哎!你们听说没,咱们楚侠客今年,练成了踏雪无痕第十成!”

    话音刚落,便引起一片欢呼。

    “慢着慢着!”有个白衣白面白帽冠的说书先生跳上桌子;唰地一下打开扇子,“去年前年大前年;都是那楚行云,我看这风水轮流转,不知花又落谁家;他今年恐怕是不行了……”

    这人话还没说完;便被三五个沽酒娘拽下来:“去年他踏雪无痕第九成,就打得天下无敌手,今年十成十了!怎么可能不赢?你这只臭乌鸦;打死你!”

    “哎哟姑奶奶们!饶命饶命!”

    此时,乔装打扮的楚行云正在楼上,一脸事不关己地淡定吃饭,他对面的慕容正大快朵颐,举筷对付一只叫花鸡,无暇去听楼下喧闹。只有谢流水翘着个二郎腿,坐在阑干上,饶有兴致地往底下瞧。

    “别吵啦——都给老娘闭嘴!”

    忽而厅内转出一位红衣女郎,貌是仙女貌,步是流星步,她一脚踩上椅子,纤纤玉臂往膝盖上一靠,很是豪迈道:“我说了算,今年就是他第一!来,我押十五两!”

    “老板娘!三思三思!”端茶路过的小二赶紧拉住她,“听说楚侠客今年一反常态啊,竟然交了卫冕投名状!他以前哪次不是老老实实从第一轮打到第三轮,今年是不是虚了……”

    “呸!我云怎么会虚!人家是怕你们输得太惨,才用卫冕投名直接参加第三轮,让你们第一第二轮稍微赢一赢。我徐三娘赌出去的银子泼出去的水,绝不收回!”

    众人起哄喝彩,不少人跟着下注。

    那小二摸着袋中铜板,犹豫不决:“老板娘,他……他真的会赢啊?我年年都听你的,都赚钱了……”

    “那不就成了!信我云,包你赢!来来来,跟我一块儿下注!”

    “那……那老板娘,这世事无常,万一,我是说万一,他输了怎么办?”

    “输了?输了有什么打紧!比赛嘛,重在参与,他那么努力,输了肯定是因为判官乱判、对手使炸、小人出没、防不胜防!不管怎么样,我的楚楚是最棒的,我永远爱他!”

    “……”小二登时不会讲话了。

    谢流水仰头躺在阑干上,飘飘悠悠,心道:楚楚才不是你的呢。

    正在这时,老板娘身旁,一个取餐口的木盖颤巍巍地打开了,探出了一个文文弱弱的男子:

    “娘……娘子,你……你刚才说爱谁呀?”

    老板娘瞅了他一眼,麻溜地接过他手上热腾腾的饭菜,把他往里边一塞:“滚啦——”

    楼上的红木桌,摆着一盅竹荪排骨汤,清甜清甜,正冒着白气。楚行云刚嚼咽了一块肉,低头,吐出一截小骨头,忽觉胳膊肘旁,有一道目光直溜溜地盯着自己,他瞥了一眼,只见谢小魂凑过来,把脑袋搁在他碗筷旁,伸手戳了戳行云的脸:

    “楚楚,下面有人跟你示爱。”

    楚行云挥手把他赶走。

    对面的慕容问:“怎么了?”

    楚行云道:“有苍蝇。”

    谢嗡嗡不死心,又靠过来:“哎呀,我们楚侠客真是,人见人爱,你听,下面有好多人跟你告白。”

    楚行云不答话,他知道自己有很多支持者,每年斗花会都会千里迢迢来看他,往年他有真功夫,赢得问心无愧,今年……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就算真弄来了第一,也是耍手段得的,毫无光彩。

    底下纷纷闹闹,三句话不离斗花会。有不少人看过往年大会,就趁着酒胆吹牛皮,厅内还有很多从外乡赶来的游客,坐那儿听得津津有味,一时间兴头大起,人人赌钱,纷纷下注赌楚侠客赢。

    楚行云看着,心中直摇头,他和慕容从小木楼出来回到城中,两人都有些疲惫,遂进来歇一歇,没想到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顾晏廷叫人造的谣就已经传开了,现在人人都信他练成了踏雪无痕第十成,今年斗花会势在必得,稳拿第一。这顾家行事之快,实在可怖又可恨,顾晏廷还派人撺掇轻功四大世家来搅局,过几天斗花大会,他怕是真的不好过了。

    当年四大世家仗着威名欺人,楚行云又正值少年郎,心下不爽,手下不留情,在斗花会上使出全力,打得他们一分不得,一败涂地。这四大世家被一个刚出道的小子打成这样,霎时,颜面无存,名声扫地,恨楚侠客恨到滴血。如今他武功尽失,正是他们报仇的好时机。

    楚行云心中摇头,抹去这思绪,算了,不想了,反正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但为了妹妹,无论如何,他都要拿第一。

    谢流水见底下越赌越大,拍了拍楚行云的肩:“楚弟弟,任重而道远呀!”

    楚行云不方便在外人眼前修理谢小魂,于是夹起一块鸡腿,筷子蘸酱,快快地在鸡腿上写了一个“谢”字,然后狠狠吃掉。

    慕容又吃完一盘锅包肉,才算心满意足,这回听得楼下一堆人对楚侠客厚望有加,十分高兴,兴致浓烈,甚至自己都想去押一笔,楚行云赶紧拦住:“慕容兄,斗花会还没开始,我赢不赢都是没影的事。”

    “肯定赢肯定赢!反正一点小钱赌着玩玩儿,给你拨个彩头也好。”

    楚行云付了饭钱,麻溜地拖走慕容,别让他瞎凑热闹。一路上茶馆酒肆大小赌坊,全在谈论斗花会,而他自是下注的第一筹热门,谢流水边看边摇头: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顾晏廷这招捧杀可真毒辣,到时候你真输得一派涂地,人人皆知你武功尽失,唉,那才叫众怒难犯踩死你,身败名裂不堪言啊。”

    “我不会输的。”

    “哎哟,楚弟弟,很自信嘛!可这自信,也得有自信的资本,你现在武功尽失,如何能夺第一?”

    楚行云想了想,道:“你不是说,顾晏廷花粉过敏吗?”

    “是,我们是捏住了他的小弱点。可是斗花会参赛者有数千名,就算你卫冕投名只参加最后一轮,也要和前两轮选出的最强七人对战,又不是只和顾晏廷打决战,那么多人,你怎么打第一?”

    楚行云一时无言,他脑中转过好几个主意,却都一一否决。斗花会是武林盛事,赛规极严,除了轻功不许使用任何别的招法,不许携带任何武器进赛,所有药、蛊、暗器、幻术、阵法一律禁止,往年他都是规规矩矩当之无愧拿第一,今年要他偷偷摸摸暗中作弊耍花招,楚行云还真没有思路。

    他自往前走,小指的牵魂丝拉着谢小魂走,像在放一只低矮的风筝。楚行云一心二用,嘴上同慕容交谈,脑中问小谢:“你又有什么主意?”

    谢流水浮在空中,冲他微笑:“这要得第一嘛,无非就这么几条路。第一条路,让你比在场所有人都强。第二条路,让在场所有人都比你弱。还有第三条路,你找一个人,让他比在场所有人都强,然后,打败他就好。”

    楚行云眉尖微舒,若有所悟。

    谢小魂又道:“我们先前在鬼洞里给顾家来了一出悬停仙步,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反正现在顾家上下都觉得你身边有看不见的鬼东西,上回在薛家杏花湖里,顾晏廷直接就拿符咒抽我,这次斗花会,他肯定也会防你,顾氏家大业大,待会儿直接请一批死道士在会上作法,我可就惨了。

    “如此一来,我就不能出手助你,但是如果你能找到另一位强者,我们先齐心协力,扶他上位,让他帮你干掉一波家伙,然后利用花粉过敏,叫他打败顾晏廷,最后决赛时,就剩下你和他,这人不知道我的存在,自然不会防,我们就直接躺赢呀。”

    这主意确实可行,但有个关键。楚行云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马上就斗花会了,我去哪找这么个强手?”

    谢流水看着楚行云,楚行云看着谢流水,两两相望,面面相觑。

    最后楚行云叹了一声,摇摇头往前走。

    “哎!谁推我?”

    突然,慕容一个踉跄,他稳住身子回头一看,身后空落落地什么也没有。

    “奇怪,怎么回事?你有看到刚才谁推我吗?”

    晚风吹拂,空中飘过一小片杏花瓣。

    楚行云用余光谴责了一眼谢小魂,接着十分无辜地对慕容摇了摇头。

    慕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只当自己是不小心绊了一下,继续朝前走。

    走了几步,慕容忽而发现身边空了,他回过头去,看见楚行云站在原地,定定地盯着自己。

    夜幕临,凉风阴,慕容心中毛毛的:“楚……楚行云,你……你瞅我干啥啊?”

    楚行云盯着慕容,谢流水站在他身后,也盯着慕容,两人一起,微微一笑。

    强中好手何必去找?这不,眼下就抓到了一只。

    作者有话要说:记忆指路标:楚行云在顾家上演悬停仙步第十九回共生蛊4;

    顾晏廷在杏花湖用符咒抽谢小魂第二十三回大逃杀1

 第三十九回 天选阵2

    四月初;斗花会;九曲桥廊,四方荷塘;中央立一顶红亭;尖尖的亭顶上有一枝杏花;一代宗师张天盟就站在最顶端那一朵杏花上,花上立人;人下生花,风摇花摆,花摆人摇,轻的仿佛不是人;是花瓣上的一粒尘。

    九曲廊桥,一圈比一圈更近中央的红亭,楚行云作为卫冕之人,自然站在最里面那一圈;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余下的数千名参赛者都挤在后八圈的廊桥里;被迫参赛的慕容此时就淹没在乌泱泱的人群里,热得直冒汗。

    谢流水沾楚行云的光,优哉游哉在这空荡荡的第九廊桥里飘来飘去;时不时眺望一番风景;九曲桥廊之外,是密密麻麻的游客观众,像一只只倾巢出动的小甲虫;大军压境,将整片荷塘围了个水泄不通,从这边望过去,可以看见许多小甲虫们举着牌子,上边写着:

    “如云随行!”

    “逢云必赢!”

    “云开得胜!”

    每一块牌子上还画了蓝天白云,极其用心。谢流水一一看过去,笑着拍了拍小云:“嘿,你看!那么多人喜欢你。”

    楚行云没声儿。

    谢小魂转过来看他,楚行云似乎也感觉到了,便背过身去,不让他看。

    楚行云独自往前走去,站在阑干边,低头望湖面。今年举的小云牌似乎比去年更多了。往年,他不投卫冕状,跟大家一起挤在外八圈,一边跟武林中人搭话,一边偷偷用余光去数举起来的小云牌,一开始还能数的出来,近几年再也数不清了。

    宋母宋父每年都说他,已经成为江湖翘楚,就该自恃身份,庄重得体,不要眼睛乱瞟,看到别人一点支持就展颜欢喜。

    但他就是忍不住要欢喜。

    可是,今年,他看也不敢看。

    武功尽失,要靠犯贱、耍赖、钻空子在斗花会混到第一,实在对不起那一片举起来的小云牌。

    于心有愧,又无可奈何。

    脑海中乍然浮现出妹妹的样子,她躺在屏风后,脸上没有血色,闭着眼,醒不过来……

    楚行云看着湖里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实乃花中君子。只不过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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