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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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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外人不懂,可为了这破画,你们局中人争得头破血流,就很有意思吗?”

    “那你想一想呀,为什么各家都在这时候争得头破血流呢?”

    楚行云一怔,他盯着眼前的黑山红水,此画非画,实为地图……

    滇南顾家血虫蛊、南蛮赵家红蜥毒,滇南穆家人蛇变,三家祖先将某些东西藏在一处秘境中,宋家因为同顾家交好因而知道此事,四家铸四凶玉以警后世,四玉合并,则是秘境地图。而这个绣锦山河画一共有五幅,同那四玉一样,若能集齐,再用雪墨磨水浸泡,则会显出……

    楚行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浑身一僵:“局中……难道想要再去一次那个秘境吗?”

    谢流水笑起来,像是很开心的样子:“不是想要,是马上要去了。”

    楚行云一脸错愕:“马上?怎么去?秘境不是很危险吗?你不是说过,以前顾、赵、宋、穆四家集结四玉,去过一次秘境,最后只有几个人回来,还全身溃烂而亡……”

    谢流水脸上带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楚行云忽而住口,是了,谢流水并不在意别人的生死,也不在意他自己的,一个连死活都不在意的人,怎么会在意什么危险。

    好半天,楚行云只劝了一句:“好好活着不行吗?”

    谢流水没有说话,答非所问:“你小心点吧,我看啊,那观众席里,局中各家都到场了。”

    “想要去秘境,直接四玉合并不就好了……”楚行云有些不解,“何必还要抢这个绣锦山河画?”

    “你说的倒是轻巧,忘了穷奇玉是怎么出现的了?”

    楚行云沉默,穷奇玉最早是侯爷穆家的东西,当年穆家主和李家主联合,用长生不老去骗老皇帝,七年前侯门灭族之后,穷奇玉很可能就落到了李家手里,而李家灭门后,这玉才被有心人塞进尸体肚里,让他们发现。

    “玉是传家之宝,家族命脉,若连这么重要的玉都会被人拿走,只能说明这家族不行了。”谢流水靠在楚行云背上,悠悠开口,“一块玉都很难搞,你还想要四玉合并?”

    “……这么说,四家并不是真的都想去秘境?有一两家不想给玉,所以只能寄希望于绣锦画?”

    谢流水微微点头,眼不离画,细细端详。楚行云不解,这秘境究竟有何好?值得这样惦记……

    现如今,李家已灭门,穷奇玉便无人严管,想去秘境的家族再出个两块玉,满打满算,就有三块了。四玉显示的地图图案和绣锦画所显示的应该是一样,所以再收一两幅绣锦画,同三块玉一合,就差不多了……

    楚行云还未想完,武林盟主演讲完毕,朗声宣道:“让我们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楚侠客!接下来有请决赛总判官为他颁奖——”

    介绍绣锦画的两位姑娘,将画收起,恭敬地立着。屏风后转出一人,拿起绣锦画卷轴,走向台前——

    楚行云骤然一愣,这判官不是别人,正是谢流水说不对劲的那个胖子判官!

    谢流水见此,也是皱眉,楚行云按照礼仪,微微躬身,双手伸出,他正提防这胖子会玩什么花样……

    突然双手一沉,绣锦山河画好端端地,交到了自己手中。

    楚行云握紧手中卷轴,遽然间,铃音微动,一道长鞭甩上台:

    “把画留下——”

    一群黑面人从天而降,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劫画,为首的顾晏廷黑面盖脸,銮铃鞭动,打得四处血肉横飞,场面登时混乱。

    “来者何人!”

    “这不会……不会是魔教吧!”

    “魔教进攻中原武林了——大家快跑啊——”

    观众吓得纷纷离席,武林盟主率领武林义士上前攻来,顾晏廷那伙人根本不缠斗,直取楚行云……

    谢流水抓起楚行云就跑,忽地,面前出现一鞭尾:“楚侠客,我劝你别动。”

    顾晏廷落在眼前,一手执鞭,一手执符咒。

    楚行云后退了一步,捏紧绣锦山河画,严阵以待。

    “楚侠客,小心后……”

    谢流水话音未落,楚行云顿觉背后一痛,好似撞上头野猪,紧接着手上一麻,再看去,卷轴脱手落地,顺势滚动……

    是那个胖子判官!

    楚行云扭头去追卷轴,顾晏廷扬鞭一甩,正要将卷轴夺来,却被那胖子抢先一步!他肥腿一抬,一脚踢开卷轴,绣锦画骨碌碌滚到一边去。

    顾晏廷立时弃云转攻,鞭头一调,銮铃一响:“你什么人?”

    那胖子极为灵活,忽地腾至半空,躲过鞭尾。

    突然,楚行云见他整个肥硕的身体,从头到脚猛地裂开,紧接着,从那庞大驱壳中,跃出一纤腰女子——

    腮凝新荔,肤如皓雪,玉臂上缠着两道霜花绫,她抬手一扬,柔绫似银电,一道绞住顾晏廷的鞭子,一道勾来楚侠客的山河画——

    她轻轻点在高高的木柱上,捏住绣锦卷轴,居高临下,俯瞰众人,微笑着一抱拳:

    “赵家,赵霖婷。”

    作者有话要说:赵霖婷:谁能想到,第二章就被提到的我,直到如今才出场,论后台待机,谁也没本姑娘持久!*—*

 第四十五回 阴阳决1

    第四十五回  阴阳决

    百花杀尽凛冬至;

    破冰销雪光复来。

    空中似翻腾着两条白蛟。

    顾晏廷铃音阵阵;长鞭如蛇,赵霖婷一挽霜花;绫舞不绝;像两条白蛟缠着赤腾蛇;斗得难解难分。

    鹬蚌相争,小楚和小谢赶紧猫进角落里;做个渔翁。

    楚行云看着谢流水跟小媳妇一般躲在自己身后,还拉住自己的袖子,故作怯怯:“夫君,你武功尽失了;就不要去跟别人打架了,我们老老实实地看着吧。”

    “……”

    楚行云不置可否,静观其变。

    忽见赵霖婷凌空一跃,嘴叼绣锦卷轴;双臂交叠,骤而运功;两条白绫交缠一处。紧接着,她双臂一展,霜花绫噌地飞出;本是两条柔柔软软的绫带;此时竟似灌了铅一般,成了两根重重的长锤,它们飞速旋转;奇快无比,远远望去,似一朵盛放的霜花,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打得顾晏廷那帮黑面人歪七扭八,倒地不起。

    谢流水拍了拍楚行云:“哎,你看,这就是那个被恶霸欺负,需要你出手相救的小姑娘?”

    楚行云望天无语。

    顾晏廷冷冷地看着东倒西歪的手下,笑了一声:“霜花一挽百花杀,赵姑娘,名不虚传。”

    “多谢夸奖。”

    赵霖婷扬一扬手中的绣锦画,足尖一转,竟将画轴交给了武林盟主!

    楚行云微微皱眉,一时不解其意,然而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各家都想抢绣锦,可此画先前在张宗师手中,绝难夺来,他们只有等颁奖结束,绣锦画落在自己一人身上,才好动手。大家都这么想,顾晏廷就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等张宗师一离开,他就率人假扮魔教先来夺画,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半道蹦出个赵霖婷来扮白道义士,英勇救画。

    武林盟主和诸位侠士齐齐攻来,忽听一声尖锐鸟鸣,四下漫起一股烟雾,谢流水拉着楚行云又往角落里缩了缩,想必是顾晏廷见大势已去,开溜了。

    “该死!又让那群魔教跑了!”

    “下次定叫他们碎尸万段!”

    “哎,兄弟,不必自责,是他们太狡猾!”

    谢流水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对小云道:“你看,你们白道的人最爱马后炮,刚才不来奋战,全靠一姑娘力挽狂澜,事后就在那哔哔哔。”

    楚行云在心中默默道:“我们白道的人也不傻,就算把画救回来,奖品也不会发给自己,那么拼命干什么?事后说点讨伐魔教的话找个台阶下,又不费力。”

    谢流水闻言一愣,笑意渐深:“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寂缘嘛,是你们白道最为推崇的什么慈悲佛门弟子,你嘛,是侠肝义胆的白衣剑客,一个两个都正的不得了。可近来一观,寂缘竟然说找人背锅是谓聪明,你呢,也越变越坏。可见……”

    “可见我们白道都是伪君子,不是道貌岸然,就是蠢不自知。反正你说来说去,就是我们白道不好,你们局中人最是真性情。”

    “哈哈,楚楚你好可爱。”

    谢小魂像是被他逗乐了,埋在小云怀里笑。楚行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笑的,他一脸无奈地看着怀里这颗毛茸茸的脑袋。过了一会儿,听见怀中传来闷闷的一声:

    “混局的人都是堂堂正正地阴你,以最坏的恶意捉弄你,所以,只要是局中人跟你说的话,都别信……都是谎话连篇。”

    楚行云觉得奇怪,正要反问一句“你不也是局中人?”,却听武林盟主在叫他:

    “楚侠客,你来,守好这个。”

    盟主将绣锦山河画交到他手中,自去重整赛场,好好的斗花会办到现在绝不能虎头蛇尾,否则下一任盟主就该换人了。最终,楚行云总算在一片同情与掌声中,名正言顺地拿到了绣锦山河画。

    斗花会就此落幕。

    折腾了快一天,楚行云望着四散的人群,看了看手中的卷轴,此画终于离开了白道的众目睽睽,成了他这个武功尽失之人的私有物。

    “哎呀,一朵小废云的惨剧就要开幕了!”

    谢小魂指着夕阳无限好,笑道,见楚行云不理他,又不安分地飘来捏云脸,楚行云正要拍掉谢爪子,忽然,“嗖”地一声,射来一箭——

    箭上钉一字条,上书:

    三日后,凉山明月崖。

    雪堂留

    楚行云苦笑了一下,看来斗花会中也有不少顾堂主的眼线,时时刻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临水城到凉山少说要两日,不知顾雪堂为何偏要选此处,路途遥远,武功尽失,不知又……

    他身后残阳如血,面前豺狼环伺,忽有一股疲惫涌上心头,一时万般消极。

    终于,乌金西沉,夜幕降临。

    楚行云强自驱赶这种念头,妹妹还在别人手上,他已赢了斗花会,若在此气馁,便是功亏一篑。自己才入局不到一个月,就这般累,瞧瞧身旁这位小谢,在局中摸爬打滚十来年,每天还蹦蹦跳跳的,多有活力。楚行云这么想着,便打起了精神。

    天上夜色茫茫,人间万家灯火,楚行云望着,在想,以后救出妹妹,便可以带她回家去。

    “回家之后,又做什么?”谢流水忽而道,“楚侠客不练踏雪无痕第十成了吗?”

    楚行云感觉自己丹田空空,沉默了一会儿,惨然道:“兴许……就没有什么踏雪无痕第十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今日赛场上碰到赵霖婷,何不堵住她问个清楚?”

    “堵?”楚行云笑了一声,“我一个武功尽失的人,怎么堵得住她,她若是诚心害我,现在去问又有什么意思?问了武功就能回来?”

    “那你准备如何?”

    楚行云晃了晃手中的绣锦山河画:“我拿着这烫手山芋,何愁他们不来找我?”

    楚行云越想心中越明了,赵姑娘加入白道,扮作判官,潜伏多时,就是为了不让别家先拿走绣锦画。顾家人多势众,薛家王爷权贵,而齐家背靠皇权,这三家都有实力抢画保画,一旦被这三家中的一个抢走,就再拿不回来了。而这画太烫手,赵家不如这三家势大,拿了就惹麻烦,所以她也不能明面上抢来给赵家,不仅不能抢,还要让局中各家都看到,绣锦画是落在楚侠客楚行云手中。

    至于赵家背后会如何动手脚,那再另作打算。

    他和谢流水迈入夜色中,买马上路,直奔凉山。

    楚行云如今自知麻烦会上门,反而心下稍宽,他纵马赶路,谢流水坐在马背上,搂着他的腰。

    晚雾轻缈,风掺着露,楚行云的脸上微微湿漉,他穿林而过,见林木退尽,难得有些快意。忽而背上一触,谢小魂低下头,轻轻地,靠在他背后。

    夜风飒沓,马蹄嘚嘚。

    楚行云忽而心下一悸。

    这几日忙着斗花会,他没空想七想八,前几日,他在跟他的另一面作斗争,没空搭理小谢,再往前,他跟慕容在鬼洞里逃命,生死关头哪有功夫想什么,再再往前,他跟谢流水剑拔弩张,一个采花贼天天犯骚下流最正常不过了。可此时,他细细想来,却觉得谢流水……好生奇怪。

    谢流水跟他一般高,要想靠在他身上,就需要把身子弯下来一些,久了,脖子就痛,可如此,这家伙还是弯身靠上来,何必呢?

    何必这般……要抱要亲要时时刻刻赖在他身上,为此不惜作女态,扮女腔,装可怜,博他开心。

    楚行云想着,皱了皱眉,忽而觉得有一点……心慌。

    虽然不知是否是他多虑了,但楚行云决定说明白:“你不要靠在我身上。”

    小谢从背后抬起头,他忖度了一番,开口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女童音:“行云哥哥,你好小气!人家靠一靠也不行吗?”

    “不行。”

    谢流水怔了一下,往常他这样说,楚行云便会懒得同他计较,随他去了。他换成了那个好听悦耳的姑娘音,楚楚可怜:“夫君,你跟我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现在……现在转头不认了吗?”

    这声音好像十年前的……楚行云果真心动,但他咬咬牙,忍住了。他摸着胸口那半片残玉,自己喜欢的是十年前那一位,不是身后这一只,他坚定心性,狠心道:

    “不认。”

    谢流水不知楚行云为何忽然这般较真,他正准备装腔作势,插科打诨混过去,却听楚行云正色道:

    “你明知我心中有人,何必还开这种玩笑话。以后,都不必了。”

    谢流水一时语塞,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楚行云因为十年前的他,拒绝别人亲近,而现在的他,也是那万千“别人”中的一员。

    谢小魂悄悄叹气,竟不知该笑该哭,他直起身,如云所言,不再靠着了。

    突然,马仰头嘶鸣,楚行云牵绳御马,然而无论他如何牵拉,这千里马就是不肯再走一步。

    谢流水拉住他:“有人来了。”

    很快,楚行云也听见大批脚步声,枝叶簌簌,阵阵而来,不知其数。

    忽听一声尖锐唳鸣,林木上下钻出一群群无脸人、黑面怪。

    顾晏廷的雪墨组。

    楚行云看着他们,心中微妙。半个多月前他上山,还被那无脸人吓得不轻,被那黑面怪追杀追到跳崖,如今却见怪不怪了。乍然见到这些久违面孔,还怪想念的。

    顾晏廷慢悠悠地从人群中走出来,肩上停着那只凤头黑百灵,鸟嘴一张,叫道:“自不量力楚行云,快快把绣锦画交出来!顾家三少定饶你不死!”

    顾晏廷抬手捏住它的鸟嘴,偏头教育它:“不许这样说话,不尊重别人。以后要恭敬一点,像我这样。楚侠客,君子动口不动手,在下可否用别的东西跟你换那一轴画?放心,顾家不会亏待你。”

    楚行云看着一人一鸟在那唱`红白脸,颇有些无语,他正准备说话,不料一股阴寒之气,铺天盖地压面而来——

    遽然间,朔风临至,压得林中烟消雾散,这股阴寒之气实是厉害,在场众人顿置冰窟,瑟瑟发抖。

    楚行云毫无功力,骤然间冻到双唇发紫,这股阴寒似能沁入丹田肺腑,使人四肢百骸遍体生寒,他着实有些撑不住,一旁的谢小魂扶了他一把,见他体力不支,干脆抱紧他。

    楚行云看了他一眼,小谢会错了意,忿忿道:“生死关头,总可以让我抱一抱吧!”

    楚行云冷到说不出话,他抬眼去看,竟发现顾晏廷也身形不稳,脸色微白,他记得,顾晏廷真气位至九阴,最喜阴寒不过,如何竟……

    “沙、沙、沙。”

    夜幕下,一个人影,踩在厚厚的落叶上,从深林中,一步步走出来。

    肖虹踱步前来,在月下露脸,见了一众发抖人,张扬一笑:“对不住了,手上一时没控制住。”

    顾晏廷早将他的百灵兄揣进怀里,他直起身,打量着肖虹。

    肖虹却没看他,直视楚行云:“本来想跟楚侠客过过招的,看看到底鹿死谁手,可惜了,你武功尽失,真没劲儿!”

    这时,他才像是发现了顾晏廷,咯地笑了一声:“王爷交代我,千万不能跟齐家争,看到姓齐的,要让、让,让!不过……”肖虹盯着顾晏廷,“看到姓顾的,王爷可就没交代了。”

    “顾三少,听说你真气九阴啊,很了不起呀,来比划两下?”

    谢流水摁着楚行云,拉他躲在一处大石下,楚行云偷眼望去,看到一黑面怪,提了一盏真流灯,急冲冲地跑到顾晏廷身边——

    那盏真流灯,发出纯幽的蓝光,灯中小珠,稳稳地停在第十格。

    肖虹……是十阴!

 第四十五回 阴阳决2

    顾晏廷微微一怔;分神间;肖虹一掌劈来,十阴真气霎时灌顶;顾晏廷一手放飞怀中百灵;一手迎上;对掌而接——

    九阴对十阴,高下立判;肖虹的十阴真气骤然侵入内体,从经脉间刮过,顾晏廷支撑不住,轻功一跃;立刻退开,他坐了个手势,正要撤——

    “顾三少,打不过就想走;没那么容易吧?”

    肖虹腾身而上,招招是杀:“你那天拿着雪墨在李府地下;是要和谁交易呢?”

    顾晏廷一手出九阴真气,一手使銮铃鞭法,大气都不敢喘;一着不慎便要人首分离。另一边却肖虹悠哉自在;竟只出单手与顾三少较量,另一只手闲着无聊,就去捏死顾三少的手下;一掌毙一个,毫不留情。

    无脸人、黑面怪,武功都不低,但在十阴真气下,竟毫无还手之力。这些人都是顾三少一手培养起来的,他一个私生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如今手下惨死,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

    顾晏廷冷如冰霜,使出全身气力与肖虹缠斗,但他终究太年轻,武学造诣不够深,于真气品级上又落肖虹一等,无论如何反击,终是略输一筹。

    楚行云被谢流水摁在大石头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他出去。楚行云只听得外面厮杀惨叫,想必是肖虹在大开杀戒了……

    十阴真气阵阵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直要窒息。楚行云一直在发抖,他往常不理解别人为何如此艳羡他的十阳,张宗师真气九阳,然武学造诣极深极广,还不是一样打遍天下无敌手?如今武功尽失,他可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十全十美的真气品级。

    “顾三少,你就这么点能耐吗?当时在李府的时候,你可威风了啊!怎么,以为背靠皇权,就能高枕无忧了?”

    肖虹打打杀杀,酣畅淋漓,顾三少被打被杀,实在狼狈。楚行云在心中想,这是薛家来找顾三少清算了。

    当今圣上对局中之物很有兴趣,除了长生不老,顾家做出来的很多鬼东西也很有用,比如奇怪的共生蛊,还有会产出飞血虫的鬼孩子……共生蛊暂且不论,那个鬼孩子若是当成弹药,往战场一投,效果很可观。

    如此,顾家就没必要遮遮掩掩,跟着一群人在这搅浑水,直接交代清楚,好好做个造兵厂也未尝不可。

    可若是顾家全交代下去,又置薛王爷于何地?

    长生不老根本就是骗局,多年来皇权投下来的钱就是被他们几家瓜分了,其中薛王爷还得利不少,而且当今圣上的手足皆亡,唯独临水城薛家兄弟还活得好好的,很可能就是因为当年薛王爷取代了穆家,掌握了穆家人蛇变的秘密,以此控制了长生不老的骗局。

    坐到皇位上的人,就算再怎么聪明达理,也难免心存侥幸,对长生不老抱有一丝希冀。薛王爷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活到如今,而且,薛王爷在局中活动多时,不知积存了多少实力,有没有不臣之心……

    若顾三少真的搭上皇权,薛王爷非人头落地不可。

    顾家主不想跟薛家王爷作对,但又想试一试,所以就推这个私生子出来做事,有福,家族同享,有难,一人自当,很有点撇清关系的意味。

    顾家主这一边复族派想搭上皇权,顾雪堂那边复仇派却不乐意,在局中混,虽然有些混搅不清,但各家势力差不多,顾家又是局中大家,制蛊多年,想找什么秘密,想做成什么奇蛊,绕不开他家去。一旦投靠皇权,局中势力大洗牌,虽然可以借皇权东风斩尽对家,但顾家很可能就此沦为皇家狗,兔死狗烹,最后也好不到哪儿去。

    楚行云躲在石头后沉思,所以那时顾雪堂用妹妹威胁,叫他要带着雪墨搅黄顾三少。顾晏廷的交易就是以雪墨为信物,信物都辨不清真假,顾三少也不可信了。皇顾交易就此黄了,皇权一派才找来齐家,监视局中动向。

    现在薛王爷秋后算账,派出十阴肖虹,一来,抢绣锦画,二来,杀顾三少,以警示顾家家主,别轻举妄动。

    楚行云理清思绪,顿觉不妙,顾晏廷给他身上种了蛊,还不知如何解,而且谢流水说宋家给他喂了忠诚引,顾晏廷从小练阴骨散,正是克制忠诚引的,此人虽坏了点,但不能死……

    忽得,眼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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