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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演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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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换气?”
  吻得心满意足的人终于缓缓抬起了脸,黑眸半眯半睁,安静地瞅着自己,突然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初吻?跟个僵尸一样。”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暴走
  被松开手的人喘着气,眼神还有些发直的恍惚,这种温顺太难得,手臂重新环上脖子,顾泽言低下头,满意地对着那垂下的眼睫吹了口气,然后把头埋进对方僵直的颈窝,不太舒服地蹭了蹭。
  “你就不能乖一点……非要我,呵……”
  还没得意完,下一秒身体就被粗暴地推开,他被掀得往后一歪陷进了沙发,越辰抬脚就往那毫无防备的肚子重重踹过去,柔软的腹腔受到这恶狠狠的一击,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似的,顾泽言痛苦地捂住肚子,发热的额头顿时冷汗涔涔。
  他蜷缩成一团,艰难地抬起头来,一脸控诉地瞪着越辰。
  “僵尸?你也就被僵尸吃掉脑子的命!你去死吧!”越辰被这施暴还装无辜的死皮赖脸气得语无伦次,还不解恨,把捏得发汗的galaxy note2当着脑门重重地砸过去。
  人讨厌的,往往是自身的软肋,正因为无法心平气和地对待,所以才选择消极的厌恶。越辰生平最恨被欺骗,其次就是强迫,如今两样面前这个人全占了,还得逞了,他对顾泽言的忍耐限度,就像根绷得超出自身弹性的橡皮筋,啪的断了干净。
  他砰的甩上房门,表情扭曲。靠着门板静静站了许久,终于开始收拾东西。
  何卓郁洗完澡出来,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微弱的月光照进没有拉灯的客厅,在地板上投射出一条纤细瘦长的影子,这具没穿衣服的半裸身体,看起来比平时在大众视线里更加的削瘦,笼罩在晦暗的黑暗中,更显得病态的苍白,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也不开灯,轻车熟路地倒了一杯水,然后仰头吞了两片佐匹克隆。
  被导演选中的幸运儿,并没有众人想象中那么春风得意,每晚从不缺席的失眠,让他不得不在睡前服用安定。他摸黑走进卧室,踢开拖鞋爬上床,动作随意而粗鲁,然后把自己裹了起来,柔软的被子有一种厚重的质地,贴在裸露的皮肤上滑过蛇一样的冰冷触感。
  只有在独处时,他的眼眸才毫不掩饰地透着深深的倦怠,安眠药的效用还需要一段时间,他靠着床背,开始打电话。
  “请留言~”
  脸孔被手机光线映得愈发森冷,终于在听到语音信箱欢快雀跃的问候语时,露出了一丝到达眼底的笑意。
  “我和风颂签约了,顾泽言现在是不是气得半死?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如果把他比下去,你是不是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呢?”
  那头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他摁掉电话,又重新拨过去。
  “请留言~”熟悉而陌生的三个字如同上瘾的精神鸦片,短短几秒就冷却成空白,必须不断拨打,一遍遍重温,才不会心如蚁噬,不会有再也想不起来的恐惧。
  “安格非,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可我找不到你。你别这样好不好?
  “请留言~”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顾泽言有什么好?他现在又看上别人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道歉上百次上千次了,可是你就没有错吗?劈腿的是你,凭什么你就不用向我说对不起?”
  “请留——”
  再也难以忍受地摁掉通话键,声音突兀地消失,漆黑寂静的房间陷入了有些神经质的孤单。这一年多每次通话都是他一厢情愿,开头好言好语,结尾歇斯底里,可是任凭自己在这头像个神经病一样的哭哭笑笑,情绪失控,那边却永远毫无回应。
  这种折磨,就像把一个溺水挣扎的人提起,摁回去,再提起,再摁回去,如此反复,逼近奔溃。
  何卓郁愤愤地扔掉手机,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恨意。
  你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所以你最好祈祷我永远找不到你。
  顾泽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睁开眼睛有些费力,宿醉导致的头痛欲裂很明显,但更明显的是额头破了皮的火辣辣疼痛,身下是冰凉的沙发,和衣躺了一个晚上的他鼻子突然有些痒,重重打了个喷嚏,然后感受到了腹部一抽一抽的痉挛。
  这一觉醒来,简直就是全身出问题,他正头昏脑涨地思考着下两者的逻辑,一个杯子递到他眼前。
  “谢谢。”仰头喝下去时余光看到来人,他不由愣住了。“怎么是你?”
  “昨晚来找你,你不在。”叶扬就比他早醒来几分钟,此时正在解决四小时之前的早餐。
  看他请假这么久再次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顾泽言也放下了心,揉着额角,这一觉睡到中午,他有些饿了。“你给我留点。”
  “单人份,没你的。”变硬的面包味道并不怎么好,但总比饿肚子好,叶扬继续努力地啃。
  “凭什么?”你都有我怎么可能没有。
  “越辰说的啊,他搬走了。”
  像是没听懂他说的话,顾泽言停下揉脑袋的手,怔怔看向他。“你说什么?”
  叶扬喝了口水,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顾泽言,越辰是个好人。昨晚我都告诉他了,你接近他的目的。骗他你不觉得太过分——”
  “谁说我骗他了!”
  吼得太大声,又牵扯到腹部抽搐的疼痛,顾泽言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弯腰去捂。 额头上的伤口也不甘落后地秀起存在感,顾不得疼,他三步并作两步,推开卧室紧闭的门,里头的情景让他的心里一沉。
  大白天窗帘是拉拢的,被子叠得异常工整,床头习惯性散落的书也都摞成一叠,一向堆放很多东西的书桌空了大半,有一种冷清的整齐,一直放在上面的Vostro成就笔记本,已经不见了。
  这种井然有序太过空旷,就像是一夜之前,房间主人带走了能带走的,最常用的东西。
  L大附近的奶茶店,中午时间段顾客几乎没有,除了隔壁桌围在一起看视频的三个女生,也就越辰和熊平两人。
  熊平打量着对面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起来的越辰,整个人软趴趴的,跟蔫了似的,他的视线落到那个一看就很有分量黑色漆皮运动包上,一阵头疼。
  第一眼以为他是离家出走,没想到是搬家暴走,说了句什么剩下的东西让他去拿,就一直装死到现在,最近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怎么又开始和顾爷闹别扭了?
  熊平苦恼地戳了戳已经是第四杯的奶茶,陪着干坐上三小时并且持续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下午有桔梗女神的课啊,付出开小灶的代价,在这里连眼神交流都没有的冥想空想毫无性价比有木有!
  而且这小子一动都没动过,特么不会给他睡着了吧?
  顶着系花无形中散发的不要问我发生什么事的阴郁气场,有过一次桔梗女神眷顾至今还有阴影的熊平吞了口唾沫,终于艰难地开口。
  “快上课了,我们走吧?”
  越辰像是真睡着了,保持着脸埋在胳膊里的姿势,毫无反应。你要睡觉也去课堂上睡,熊平正准备推他一把,对方的手机响了。
  响了一声就被伸进口袋的手按掉,越辰看也不看,顶着一副晚娘脸,直接关机又塞了回去。
  全部动作一气呵成,代表他很清醒,这种大爷我就是要拒你电话的架势,熊平有些看不下去了。“哎,顾爷都打电话过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人家不和你计较,不代表他有义务总是惯着你啊,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被训斥的人今天意外地沉默,没有反击,熊平以为他是理亏,正想再语重心长地教育几句,自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关掉。”
  越辰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熊平,眼神带着你敢不听我就把它拆成零件的凛冽。可是作为来电之人的脑残粉,熊平反而产生了勇气,他的潜意识里向来有种反正怎么作死都有顾泽言做靠山的底气,所以也不怕死起来。
  “啊,我要上厕所。”熊平卷起手机就朝卫生间跑,还怕越辰追过来,扣上隔板,急冲冲地打了回去。
  “喂,顾爷?”
  “越辰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对,你们又在搞什么鬼啊?”
  “以后再跟你说,你们在哪?”
  熊平报了地址过去,对方匆匆地搁下一句不要让他走就挂了电话。这火急火燎的一点不像往常不急不躁的风格,熊平在隔间里思考了一会,虽然一个刻薄了点,总是窜怒火,可是另外一个永远都点不着啊,难道这次真吵起来了?
  他实在想不出那俩人对骂互掐的场景,摇了摇头,浪费了一些脑细胞,尿意突然就上来了,喝了四杯奶茶不是盖的,于是他真的上了个厕所,才又返回去。
  越辰冷眼看着熊平像个欢快投敌的叛徒朝卫生间飞奔,心里突然有一种孤独的萧瑟感。
  为什么就认定我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为什么你盲目地相信他?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又是怎么对我的?
  “亲了,终于亲了!”邻座的三个女生正在用手机看视频,原本还只是低声地兴奋讨论,突然间打了鸡血一样的激动。
  “所以说喝酒就是该发生什么嘛!不过就亲个小嘴也太遗憾了!”
  “艾玛亲嘴都有了,XXOO还会远吗?而且这里最大看点明明是男主,都被强吻了还一副和我保持两米的傲娇,啧啧,嫌弃个毛,以后分分钟打脸的节奏~”
  “就是,什么保持距离,最后不还是自己蹭过去了,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
  “砰!”拳头越攥越紧,再也按捺不住,越辰腾地站起来,差点掀翻了桌子。兴奋难耐的女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注意到越辰给我闭嘴的警告眼神,心里也不乐意了。不就讨论个韩剧,《来自扫把星的你》最近屠版了好吗,制作的确业界良心,摆脸色怎么回事,显得你高贵冷艳不跟风啊?
  “这么激动干嘛,难道你是棒黑?”
  我不是棒黑,我是顾黑。越辰阴沉着脸,单肩背上运动包,抬腿就走。
  熊平正好心怀鬼胎地走出来,看到越辰要走,不由心慌了。“哎,怎么走了啊。我,我又渴了,咱们再坐一会儿吧!”
  “喝完尿,尿完喝,你一辈子不踏出这里了是吧?”
  “……”说的好像他在喝尿一样,熊平郁闷了,刚才不还任他数落的,怎么又突然对他生气了,不高兴也不能机关枪乱扫啊。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你选谁
  “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吗?你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火啊。”熊平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对越辰的阴晴不定非常不满。
  “你一定要跟着?”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盯着甩不开的牛皮糖。
  反正也赶不上桔梗女神的课了,至少要对得起顾爷的交代,于是熊平脖子梗得特别直。“腿是我的,你管的着么你——哎,哎!你干嘛?”
  把他偷偷摸出来的手机简单粗暴地夺过来,越辰揣进口袋,拧头就走。
  砍不了你的腿,还没收不了你的叛变工具?
  “……”
  中午的大街不像晚上,有很多人饭后出来悠闲地散步。人虽不多,每一个都是行色匆匆地赶着路,和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孔擦肩而过,越辰漫无目的地走着,越走越迷茫。
  他想起叶扬替顾泽言的开脱,想起熊平毫无原则的一边倒,想起两人过去的种种矛盾,每次都是他自己一个人,面对对方身后一大群拥趸。是不是优秀的那个就一定人品好,犯了错更容易被原谅。伤害,解释,接受,和好,人人乐见这种皆大欢喜的顺序,可是没有人考虑过他的感受,其实他已经被顾泽言骗过不止一次了,其实他有一颗比普通人更容易碎的玻璃心,其实比起欺骗他更无法容忍,甚至是害怕顾泽言那种陌生的强势,其实,其实他怕这次再原谅对方,真的会彻底被牵着鼻子走,万劫不复……
  毫无底线的一次次退让,这种变化让越辰恐慌,也开始警醒他,他甚至开始怀念认识顾泽言之前的自己,没什么情绪,像一座孤岛,可也比现在抓着木板在海面漂浮上不了岸好。所以这次他不想再听任何解释,这种拒绝或许会被当成得理不饶人的矫情,他也不奢望别人懂,以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越辰边走边想,考虑清楚这些花了很长时间,所以等他想明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熊平在后面毫无存在感地跟了真正意义上的半天,心里别提多憋屈,丫的付出被开小灶的代价跟着这小子到处乱晃,换来的是永远后脑勺朝他的彻底无视!
  我怎么就这么贱呢,太贱了。熊平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摸了摸饿得直叫的肚子,他一定是饿出幻觉了才认为那后脑勺刻着伤心两个字,什么伤心,明明是狠心!
  你小子要是长成阿岚那酷样,或者林凯凯那猴样,我肯定不会被你蒙蔽,所以长得好就是有优势啊,熊平正感叹着,突然看到学校熟悉的大门,不知不觉,他俩竟然回来了。
  这是暴走完了终于停止折腾的节奏?熊平松了一口气。“上次张容辉搬走床铺目前还空着,你可以回来——”
  “然后你大开门热烈欢迎,放你的偶像进来?”
  熊平讪讪地收回我的地盘我做主的表情。“你当关门放狗呢?”太不敬了吧,虽然他的确是替顾爷这么考虑。
  “如果我和他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熊平猛地瞪大眼睛,卧槽这种老婆老妈掉河里只能救一个是怎么回事?这只有恋爱中无理取闹的脑残小姑娘才会问吧!
  “波音和空客特么只能选一个开有意义吗?”
  有意义,你选的是我,我会觉得自己还没那么惨,熊平的不正面回答在越辰的意料之中。“在你想清楚前,我不会搬回宿舍。”
  “那你怎么办?露宿街头啊?”
  提了提有些下滑的背包,越辰把熊平的手机丢了回去,这动作跟抛沙包似的晃悠,熊平不敢大意,像接飞盘一样郑重地砸了个满怀。
  “你当我认识的都是你这种叛徒伪同伙?”
  叛徒伪同伙被饿得晕头转向,比往日更不好使的脑袋转了好几圈,终于明白过来最后五个字的意思。
  “你找阿岚去啊?”
  越辰懒得理他,转身就走,书包背成单肩的背影帅气又高贵冷艳,一点都不需要依靠一样。
  我是叛徒伪同伙,阿岚就是革命真伙伴?亏我还为你饿了这么久,真是狼心狗肺,熊平气得开机都摁得不太利索,随即跳入眼帘的未接来电顿时把他的郁闷给冲的渣都不留。
  卧槽36个!顾爷你的手机卡了吗!
  顾泽言赶到奶茶店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电话又打不通,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的试运气。他最开始去L大转了一圈,还找上了熊平的宿舍,但依旧一无所获,折返出来后先在学校附近寻人,又没进展,范围不得不再扩大,结果傍晚的时候,人还没找到,自己就出了问题。
  他昨晚睡了一夜沙发,再加上是宿醉,醒来的时候就有点感冒,而越辰踢在肚子的那一脚也实在够狠,说话大声和一咳嗽都会让腹部肌肉痛的厉害,再加上一醒来就在外面心急火燎地找人没好好休息,到西大街那边过红绿灯的时候,鼻咽的灼热感越来越严重,咳嗽得太厉害,牵扯到腹部突然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难忍,于是周围的路人见证了一向迈着长腿优雅跨过斑马线的青年,像个饥饿落魄汉跪倒在马路中间的奇迹时刻。
  也幸亏这是个帅哥,有热心的年轻女孩当场就把人搀扶起来送医院。结果最麻烦的不是重感冒,而是腹部的伤,医生虽诊断为肌肉损伤,但出于谨慎考虑,坚持让病人做个检查以排除内脏破裂出血的可能。顾泽言只想着尽快出去,哪有什么心思做B超,只是头重脚轻得实在厉害,不得不去挂了几瓶盐水。
  “哦,我认得你。”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插着口袋从吊盐水一排座位前经过,看到正靠着椅背休息的青年,不由停下脚步,倒退回来。
  顾泽言拨出去第三十五遍号码,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是上次越辰脚扭伤替他医治的那位骨科医生。
  上回那个脚残还敢剧烈运动,这回这个挂盐水还玩手机,真是一对奇葩,四十出头的男医生看这种罔顾身体的小年轻特不顺眼,他手指推了推眼镜,盯着对方明显被硬物砸出来红肿伤口的额头,语气刻板而严谨。“这次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拨过去第三十六次。“他有事。”
  看这一脸被抛弃的病恹恹样子,还继续不知死活地弄手机,医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吊盐水就好好吊,不要仗着身体好就乱搞,声音都哑成这样了,你一辈子没见过手机啊?”
  这要是换做越辰,肯定会说不好意思我就是没见过,针锋相对的呛回去。顾泽言修养好,对这多管闲事还一脸痛心疾首的大叔,只是礼貌地回以一个我们好像不熟的眼神。不过他现在虚弱得很,眼神不太奏效。
  “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在想些什么,我女儿现在上初中,喜欢的就是你们这种小白脸,长得好看能当饭吃?还有整天捧个手机车上看路上看床上看,一点都不注意身体,还叫我不要管,现在的小孩都这样嘛,啊?”
  原来是中二期子女的家长在求认同,顾泽言停下了手里的夺命连环call,任他把和小孩无法沟通积聚的不满夹带私货地发泄完毕。
  “其实我很羡慕你的批判心态,至少你很关心你的孩子。我也有一个无法理解我的父亲,但他是彻底否定我。”青年握着手机,朝他笑了笑,眼角还因为感冒在流眼泪显得红红的,话语间却有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所以这些不涉及原则的小分歧,就当是大人孩子间的乐趣吧。”
  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抱怨的医生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后缓了缓神色,被这个年纪小他二十多岁的青年这么一说,他也不好意思起来。“我看得出来你很优秀,所以你父亲应该不是否定,是对你很严厉吧?你也要谅解长辈的用心。看你感冒挺厉害的,要好好休——”
  “熊平,嗯?没事,只是有点感冒……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顾泽言挂了电话,在友善叮嘱的中年医生难以置信的瞪视下,一把拔了手背的针管,匆匆离开。
  吊瓶里的盐水还有一半,下方细长的管子被拔得太快,还在不住晃荡,中年医生当场石化了,这种不科学的拔针会导致注射部位出血,浮现大块青紫,进而导致整个手臂酸麻,在一向注重健康细节的他眼里,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自残。
  年轻人,你为什么放弃治疗啊?
  “哎哟,收留系花哦。”室友挤眉弄眼地朝赵岚易比了比,对上另外两个起哄的眼神,心照不宣。
  “别烦。”大手毫不留情地朝那多嘴的脑袋上一扇,赵岚易皱着眉,坐床铺上收拾东西,四人间的宿舍,每人占一方,下面书桌上面床位,没八人间那么乌烟瘴气,而且床板上就是挺干净的一条空调被,但还是觉得有些邋遢,具体是哪里也说不出上来。他想了想,可能邋遢就在于,这是他一直在睡的床。
  赵岚易顿时就心烦气躁起来,他知道自己对越辰绝不像对熊平的那种感觉,可是他并不想去深入揣摩这种情愫,像以前兄弟一样的距离让他心安理得,可如今室友有意无意的调侃却触到了他心里竭力想抹掉的某种隐秘,对方的这种“大逆不道”让他有点火大,被戳中痛脚的火大。
  “长得比照片上还标致,不过这上面楚楚可怜的,真人怎么一副被欠三百万的晚娘脸啊?”室友A还特意找出了之前沸沸扬扬的系花N角关系的帖子,对比着啧啧有声。
  “什么晚娘脸,那叫高贵冷艳,你看看我们系的系花,装逼!那位是真文艺!”
  “我们系不都是和尚专业吗,有系花我怎么不知道?”
  “矬子里挑高个懂不懂?隔壁班那个九十斤一米六的文雯雯呗,上回嘴巴涂成勃艮第酒红和小赵搭讪,结果被他说血盆大口的。”
  “靠,这果断不能比啊,要我选我也要建筑系的这位啊。”
  仗着某位当事人在洗澡听不见,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群众有扯没扯的,丝毫没意识到另一位当事人的脸越来越黑。
  “哎,现在再看这照片,星林的那个顾泽言长得真好,后来我留意了一下,一直没在L大看见过比他帅的。”
  “这低头弄手机,大半都是侧脸,男的照侧脸有优势,正面水平一般都会差点。”
  “你确定?”
  “这是普遍规律。就像女人拍照往往是正面比侧面好看,亚洲女性大多鼻子塌撑不起弧度,侧脸暴露问题很严重。”
  “可是我觉得就凭这一半眉眼,正面不会差到哪里去啊。”
  赵岚易越看越觉得床太小,一个一米八,一个一米九,这也太挤了。于是他做了个决定,在八卦的三个家伙争论星林遥远的那位到底正面可以打多少分的时候,受不了地抡起篮球砸了过去。
  “卧槽小赵你干嘛!”
  牢牢抓住弹回来的篮球。
  “打球,通宵。”
  “艾玛,你让你家系花独守闺房?”
  “……一起?”
  “滚!”
  于是越辰洗澡出来,宿舍加上他,依旧是标准的四个人,今天身心俱疲,越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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