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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无二的恋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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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像是兵刃刺中他极力要控制住不安跳动的心脏,也戳中他不想承认的事情。
  林初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大脑被愤怒占据,什么理智都不复存在,他似乎想证明些什么,虽然他知道这个结果可能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他还是想和自己赌一把。
  他拨通了宋景延的电话。
  林初极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问:“你在哪?”
  “我,额,我现在和公司的人在一起,讨论一些事,可能很晚,林初,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明天再去找你啊,早点休息。”
  宋景延说谎的语气和平常无异,可林初却几乎用尽全力才挤出一个字,“好。”
  挂完电话之后,眼眶瞬间红了一圈,一行清泪无知无觉从眼角滑落流进他嘴里,咸的要命。


第60章 分手
  官羽恩已经坐了一早的飞机离开。
  宋景延从李南星家醒来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他洗漱完毕之后在客厅里给花店的老板打了电话,订了两束花,出门的时候,李南星拉着他在房间里聊了几句。
  “Bobby,你有没有100万可以借我?”
  “干吗了?”宋景延见他目光闪烁,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他也从几个朋友中听到些关于李南星去澳门赌博的事情,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谈谈。
  “我上次在澳门亏了很多钱,我不甘心,我相信一定会有翻盘的机会的!”
  李南星觉得这次输了这么多钱,一定是因为在澳门的原因,他觉得如果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手气绝对不会这么差,他想拿着钱去一趟拉斯维加斯,把输的钱都赢回来。
  如果在美国依然输掉的话,那他就从此收手,可不去一趟美国试一次,好像自己的结论无法被证实,全身都像被蚂蚁咬着一样,难耐万分!
  宋景延一听果然是因为赌博,一百万不是小数目,他不是没有,可他不愿意借给李南星。
  “李南星!我警告过你,别再去睹,那是个深渊,无穷无尽的!以后都别在我面前提赌博的事情,也别想和我借钱。”宋景延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Bobby!我们是兄弟,你不能这样看着兄弟见死不救!我欠了高利贷十几万,他们会杀了我的!”
  “你!”宋景延没想到林南星不仅输了钱,还向高利贷借钱,“这件事我会告诉阿姨和姨丈他们,怎么可以让你这样胆大妄为!”
  “别!Bobby,要是我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我已经向他们借了十几万了,如果被他们知道我拿钱去睹,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话音刚说话,李南星的电话就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宋景延看到李南星盯着电话的眼神紧张的不知所措。
  “谁的电话?”
  李南星没说话,宋景延一把夺过来,放在耳边。
  “臭小子,还不还钱,我可是知道你家在哪里!”电话里是一个成熟的男人的声音,带着威胁的气味。
  “他欠你们多少钱?”
  电话那头听到陌生的声音,立马恢复平静,“找到有钱的主了,不多就20万!”
  “这钱我今天就帮他还,以后别在打电话来!”
  宋景延带着怒气挂掉电话,转过头横了李南星一眼,把手机扔到他身上。
  “最后一次!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不是,Bobby,再给我个机会!”林南星还不死心地祈求。
  宋景延回过身咬牙切齿地指着他,“你!”
  李南星顿时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宋景延走了之后,李南星坐在沙发上,心里依旧忿忿不平,想着自己跟了宋景延这么久,不仅是亲戚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连借个一百万都借不了,而那个林初不过才认识几年,宋景延在他身上花的钱都有好几百万,而且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特别是想到那个老是扮清高无比的林木头,这个人除了长着一副好皮囊到底有什么好,值得Bobby这样护着他,宠着他,而且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有减弱!
  他在宋景延身边任劳任怨十几年却还抵不过一个认识几年的人!
  凭什么!


第61章 分手
  宋景延回了趟公寓,又回了趟公司,晚上时候就去医院陪林初。
  胡慧兰去到医院的时候连忙叫林初陪宋景延去吃晚饭。
  在车上的时候,两个人气氛就已经怪怪的,宋景延一直以为林初是因为他爸爸的事情,还不停地给他加油打气。
  宋景延把车停在一家高档的餐厅门口,因为是晚餐时分,停车场都停满了车,宋景延找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到停车位。
  他认识餐厅的经理,帮他们安排好位置。
  宋景延给自己点了份牛扒,帮林初点了一份猪扒。
  他自从日本回来之后就察觉到了林初脸上那种无法言喻的淡淡忧伤,即使他们认识将近5年,他依旧琢磨不透林初这种偶尔不合时宜的忧伤来自哪里,又代表什么。
  不像他开心的,不开心全都摆在脸上,不会藏事情,当然也不太会细腻的感受别人的心事。
  他有时候想如果可以拥有一种超能力,他想拥有可以看穿别人内心的本事,这样他每次在林初满怀心事的时候也就不用猜的这么累。
  服务员走后,一直都是宋景延在说话,林初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
  “我在日本神户吃的牛肉那才叫一个绝,吃过的人都说好,等你爸病情好一些我们去日本玩怎么样?”
  听到这里林初全身都僵住了,脸色也十分苍白,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生怕自己会表露什么不得体的面容。
  自从上次日本回来之后,他就极其厌恶地听宋景延说起日本的事情,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面前这个人竟然还能说得如此轻松惬意。
  仿佛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一样!
  他也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宋景延一起去日本,看看樱花烂漫的上野,看鲁迅待过的上野公园,一起排队等候吃寿司,一起逛逛祥和静谧的街道。
  宋景延根本不知道,在他生日那一天,把林初对日本所有浪漫扼杀掉了。
  “毕业之后我们就一起去怎样?”
  “我不想去。”林初低着头,不咸不淡地说道。
  “那我们不如去维也纳吧,你不是想去吗?我最近没什么应酬,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
  林初觉得宋景延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还敢对他提起维也纳的事情,他想不懂宋景延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去爱一个人,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这边哄着他,那边又亲着另一个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这样更加刺激,更加新鲜得意!
  林初抬头看了宋景延一眼,眼眸如一汪深潭,透着丝丝寒雾。
  “我哪里都不想去。”
  此时语气更加冷淡,也更加坚决。
  宋景延终于看出了林初眼里的愤怒和语气里没有停歇的怨气,那不是因为林叔叔的病情,而是因为他!
  宋景延手里的刀叉往边上一放,也没什么好脸色问道:“你是在抗拒什么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样?”
  宋景延忍不住质问他,从他回国之后就一直忍受着林初阴沉沉的脸,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想让他开心,可面前这个人好像铁了心要和他抗到底。
  林初没有说话,紧闭双唇,只觉得满心委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把这些话说出口,像是在打自己巴掌一样。
  林初的沉默让宋景延更加惹火,说的话也不经过脑子,只想逼着林初把话说清楚些,他知道林初这种人,你不逼他,他可以带着那些话憋一辈子。
  “你这样一副见我就会死一样的脸色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林初没有看他,低头垂眸,对他的怒气像是满不在乎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宋景延看着林初死如灰木的脸,又不知道他到底闹那一样,心中闪过一丝烦躁。
  “你心里想什么,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我最讨厌你这样妞妞捏捏比女生还要烦!我不是你肚子的蛔虫,我没那个心思和精力每天都要猜你想什么。”宋景延忍不住声音一句比一句高昂。
  林初听着他把话说完,他觉得宋景延每一句都像一片刀子割在他心口上,越割越深,越割越痛。
  林初极力控制自己,不想让自己失败的太难堪,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颤抖,“宋景延,我对你很失望!”
  “我怎么了?你说清楚!”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
  “你要说是吗?好!”宋景延换了一种语气,就像平时说话的语气继续说道:“我们在一起快四年了,你哪一次生日我不是惦记在心里,想给你各种惊喜,给你各种幸福,可你倒是好,我生日那天你连简单的一句祝福都懒得发是吧!你觉得你根本不需要做这些我也会顺着你是吧?我生日那天,多少人盼着巴结巴结我,手机都快被轰炸了,你倒好,不闻不问,不理不睬!我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林初觉得全身都在颤抖,他想着宋景延究竟有何理由质问他!正想着立刻离开这里,还没起身,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后面传来过来,“Bobby,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宋景延抬起头才看到是官羽恩,没好脸色的说了句,“你好。”
  官羽恩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的争执,只是觉得气氛有些怪,可她也没在意,“没位置了,我可以坐这里吗?”
  宋景延看了林初一眼,站了起来,让官羽恩坐了进去。“我听说这里的牛扒很好吃,是不是啊?”
  ‘还可以。’
  “这位是?”
  林初立刻屏住呼吸,猛然间抬起头直盯盯地看着宋景延,眼里的期待几乎都快喷出来,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心里都还恨着他,可内心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强烈地期待宋景延给他一个名分!
  他渴望宋景延告诉她,“这是我喜欢的人!”
  宋景延被他盯的有些心虚,避开他眼神,轻轻说道,“我朋友。”
  林初觉得自己那一刻一定很想笑,笑自己傻的要命。
  “怪不得人家说好看的人都是和好看的人交朋友,Bobby,你有这么还看的朋友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诶,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不是啊?”
  官羽恩扫到林初手里的那块手表,虽然帅哥她见过无数,也未必都记得,可这块手表她是的的确确认得,她曾经和一位制表世家的公子交往过,所以对手表比较有研究,对一些小众但是高档的手表更是留意。
  这个手表的牌子是富豪级数腕表,出的款式全是限量版,因为宋景延佩戴这个牌子的手表,所以她就稍微留意,当初在日本机场见到林初的时候,因为林初一直低着头,她也没怎么留意,可那个人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还是引起她的注意。
  她想着这个人应该是某个富二代吧,不然怎么会戴的起几百万的手表。
  “我们在日本机场啊,你不记得了,你撞到我的手袋,还帮我捡起来,你那时候还眼睛红红的,好像。。。。。。”
  这女生坐下来,林初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但是听到这句话,这才知道就是这个女人让宋景延背叛了他。
  现在这两个人还堂而皇之地坐在他面前,想到这里林初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站起身拿起书包就疾步往外走。
  官羽恩一脸诧异,宋景延也是坐立不安。
  林初去日本?
  什么时候?
  林初每次去日本都和他一起,可他和林初从来没有在日本见过官羽恩啊。
  宋景延猛的看向她,“你在日本什么时候见到他?”
  “就你生日的。。。。。。。第二天吧,我准备回美国,在机场撞到他了。”
  宋景延听完之后,心里一阵一阵紧的发慌,他终于明白林初眼里的悲伤来自于哪里,他知道林初一定是在他生日时候去找他,一定是看到什么,才会这样对自己冷淡。
  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话!
  他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官羽恩说道:“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
  说完就狂追出去,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雨势大的看不清远处。他什么都顾不得冲出雨外,只想找到林初。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没打伞的背影在远处走着,追了上去,拉住林初。
  “林初,你听我说。”
  “别碰我!”林初甩开他的手。
  “我生日那天你是不是去日本了?”
  林初抬起头,却不去看他,声音带着难以忍受的哽咽,如同万念俱灰一般死气沉沉,“我去哪里,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对不起,林初,你骂我,你打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个混蛋!我和官羽恩那天发生的事只是一个意外,我喝醉了,我以为那个人是你,我保证以后都不喝酒,我以后认认真真工作,好不好?”
  林初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冷酷无情,宋景延这番声泪俱下的忏悔都没有让他的心柔软半分。
  他自己都痛的要命,根本不可能说不出“我原谅你”这样的话,更说不出责怪宋景延的话。
  他爸爸还躺在医院里花着宋景延的钱,需要宋景延来延续他爸爸的生命。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从这漩涡里解脱,他和宋景延从一开始地位就是不平等的,他既没有资格喊开始,更没有资格喊停。
  宋景延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颤抖着声音祈求着,“以后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告诉我,我会改的,别不理我,你跟我说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
  林初尝试着抽开他的手,宋景延却更用力几分,他也不做挣扎,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我不值得你去改变,你也没必要为了我改变,我不会再相信你,宋景延。”
  “值得的,值得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初盯着他,红着眼,面如死灰大概就是这样,一字一句说道,“我不想再看到你,宋景延。”
  宋景延听到这句话,感到全身都是失去了力量,握紧的双手断然松开。
  他看着林初转身离开,竟然没有胆量继续追上去,呆呆立在原地,心慌的一塌糊涂,这句话的怨气太重,他一时不怎么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林初拼命往前走,不知道是雨滴还是泪水,满脸湿透,宋景延的不专一,不诚实,不信守承诺,这对于他这样一个感情固执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他知道有钱人家喜欢玩,喜欢刺激,可他偏偏相信宋景延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是毫无保留的相信。
  佛经有一段话,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林初怪自己动了心,遇见宋景延以前他一直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既没有要好的朋友,也没有放不下的人,对周遭的一切都表示冷漠,李南星总说他是个木头,如果他真的是个木头就好了,当初宋景延追求他的时候他也能无动于衷,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带着满身伤痕不欢而散。
  宋景延回到公寓,房间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开了灯,林初的拖鞋整整齐齐摆在他的旁边,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失落,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林初怎么会回来?
  他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空空如也的花瓶,心里烦闷,坐在沙发上。
  他很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每次回来林初都会在家等着他,就算林初有事不在家,他也会找朋友出去玩,绝对不会把一个人困在这里。
  宋景延想着,林初是怎么做到安安静静等着他回家的?
  他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怎么过?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林初不理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景延起身走进卧室,本想找烟,却瞥见另一个抽屉,那个抽屉是他们用来放一些证件之类的。
  他走了过去,拉开,看到最上面放着林初的护照,翻开一看,那个日本签证的印鉴清清楚楚的盖在上面。
  日期就是他生日的那一天,4月25 号,宋景延觉的真应该狠狠打自己一巴掌,像林初这么心思细密的人,怎么会忘记他的生日呢?
  他根本就不知道林初为他所付出的事情,其实没心没肺那个人是他自己才对,他竟然还在餐厅里骂林初的良心被狗吃了。
  宋景延拿出手机,想给林初打电话,又不敢,他喝了几杯酒,才给自己壮胆发微信。
  “林初,你在哪?回家我们谈谈好不好。”
  宋景延等到凌晨也没有回音,他不敢继续发,也不敢打电话,失魂落魄地跑到外婆别墅里。
  成片的桃树比几年前的粗壮许多,本来应该今年就开花的,意外的是一朵花也没有,他问了花木场的人,说迟一两年也是正常的。
  宋景延算了算,那大概明年就可以开花了吧。


第62章 分手
  凌晨4点,林茂祥被正式确认脑死亡。
  主治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母子说道:“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虽然病人还有心跳但是在医学上来说,病人已经呈现脑死亡的状态,可以判定病人死亡,如果你们没什么意见,就在这里签个名,病人生前同意器官移植,我们就可以为病人进行器官移植手术。”
  胡慧兰别过脸小声的哭泣,林初接过同意书,透过玻璃看着ICU里面的躺着的那个人,他爸爸全身插满气管,旁边的心跳呼吸机还有弧线,可躺着这个人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
  走了吗?
  临走前还要他签名确认送他一程吗?
  林初握着手里的同意书,签上名字,一笔一划,用他亲手赠送的名字送他永远的离开。
  妈妈在外面低声哭泣,林初觉得自己冷静的可怕,全身湿漉漉的,吹着冷气,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他想努力的看向妈妈的背影,可眼前虚幻的一点也不真实。
  医生进手术之前交给他一个信封,说是他爸爸留给他的。
  信封很厚,上面印着圣西仁安医院几个大字,还有手写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林初收”。
  里面的东西有一定的厚度。
  他想拆开,可封口很紧,手指僵硬又笨重的弄了几次也没打开,最后用从边上撕开一条缝。
  首先看到是一个红色的存折,下面是一封折叠的信纸,他打开信纸,眼神终于有了焦点,白色横格用蓝色圆珠笔写着,
  林初,如果你看到这封信,相信我们父子的缘分就结束了,其实我还想多活几年,起码能挨到你成家立业的那天,不过,如果老天要我走,我也认命,毕竟我这样的烂人,已经活的够长了。
  爸爸没什么好的留给你,真是惭愧,还欠了一屁股债,我这几年省吃俭用,努力干活,也就攒了6千多,但是他代表爸爸一点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看到你这么乖巧懂事,爸爸很放心,妈妈就由你照顾了,你妈这个人,哎,死脑筋,有机会的劝她找个好人家,苦了半辈子,该享福了。
  最后,爸爸感谢你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
  林初看完之后,双手无力的垂着,信就轻轻捏在手上,没有任何触感,双手轻抚脸颊,觉得眼睛很痛,干涩的挤不出一滴眼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走了过来,林初看到妈妈的鞋子停在脚边,把手搭在他后背,似乎想要给他一点安慰。
  手术结束后,尸体被送到停尸房,他和妈妈跟随着遗体,在停尸房目送他最后一眼,冰冷的停尸房透着浓浓的死亡气息,一股浓厚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将他重重包围,走廊开着灯,令四周弥漫着银晃晃地光芒,夜深人静。
  他走在长廊里犹如幽灵。
  其实他也想感谢爸爸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坦然接受爸爸的机会,虽然他爸爸改过自新之后并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多少爱,当起码也不再有恨,当有人问起他爸爸的时候,他不再会闭口不答,慌张不已,而是很平静跟对方说,我爸爸因为疾病去世了。
  这没什么,这没什么,缘分有开始就会有结束,他一边低语,一边迈着沉重的双腿走出医院。
  苏逸听到门铃声的时候才刚起床没多久,在房间里练歌,他放下曲谱赶过去开门,看到林初全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一脸倦容,面色苍白。
  苏逸连忙把他拉进来。
  “怎么了?没带伞吗?”
  林初嘴巴有些艰难地动了动,木然地回答:“没带钥匙。”
  苏逸心里咯噔一下,答非所问,看林初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
  “你怎么了?”
  林初没有说话,拖着沉重的脚步直接走进房间里,找到衣服自顾自地把湿衣服脱掉。
  苏逸跟在后面,靠在门口,看到林初完全避讳地而在他面前脱衣服,他倒有些害羞转过头去。
  过了一会才转过头去看他,林初已经换好衣服横躺在床上。
  “苏逸。”
  苏逸似乎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低低地,声音压抑着他有些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我想一个人安静。”
  “嗯。”苏逸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林初觉得自己像个空壳子摆上床,精疲力尽,即使睁开眼,也是一片黑暗。
  在变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他和爸爸的缘分结束了,他和宋景延的缘分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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