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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先生说他爱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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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不知晓内情,说出话来一点也不过滤,蹦一句话就让我头疼一次。
  “左岩能在里斯本做一辈子黑户吗?”我掐了掐眉头,尽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去思考,“拿钱解决吧,再不合适也只有拿钱解决了。林彧初不可能放他在这儿当黑户的,再拉不回左岩,林彧初自己也要留下当黑户了,到时候被遣返,又是篇大新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池先生除了面对小初,其他时候都很凶悍划掉很酷啦233(?


第33章 
  2017/06/24 和林先生一起去医院(2)
  临到中午吃饭的点儿,我让助理把林彧初带去食堂。林彧初看出我是有意支开他,转过头望了我好几眼,我冲他笑,他又缩着脑袋转回去,乖乖跟着助理走了。
  维埃拉猜到我有话说,撵了她父亲去咖啡馆看店,便同我一起出了病房,站在长廊里看着窗外的风景,谁也不让谁尴尬。
  女人的直觉真是很令人害怕的东西,维埃拉一开口便问我:“林不只是安德雷的师弟,对吗?”她的英语没有太重的口音,我很容易就能听懂。安德雷应该是他们为左岩取的新名字。
  我站在那里,几乎要在一瞬间失去再谈下去的欲望,可我还是忍耐住了。
  我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弟。”
  余光瞟见维埃拉轻轻扯起嘴角,转瞬又放下,她没有回复我这句话,只是忽然低声叹道:“那天之前,一切都还是很美好的。我不该让他出去看表演。”
  虽然此情此景下,并不适合发牢骚,可我还是被维埃拉的话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愿意让他去看表演,我就愿意让林彧初表演给他看了吗?
  当然也只是想想,在这方面我不会干涉林彧初,我也无权干涉,无论他是不是我的伴侣,这都应该是他的自由。
  我问维埃拉:“现在的生活是不错,冒昧问一句,你想过安德雷的未来吗?”
  维埃拉垂着眼睛,阳光打在她金色的头发上,显得格外温柔。
  “你有没有主动了解过从前的安德雷?你冒险将他扣留在这里这么多年,我暂且默认你不知道,那我说给你听。”
  我突然为自己当初关注林彧初时捎带关注了那么久左岩而感到惊奇,但仍是缓缓把那些零碎的东西道了出来。
  “他叫左岩,是国内顶尖魔术师之一。十三岁斩获青少年魔术大赛冠军,被称为魔术界‘最具潜力的未来之星’,二十三岁就在国际魔术大会上拿到精神魔术第二名。他以前家境优渥,后来落魄了,也是靠着自己不断奋发向上的精神和日以继夜的付出才走到那样的高度。你该明白,尽管一只雄鹰被折了翅膀,也不该被人强行圈养起来。”
  我看出维埃拉想要反驳什么,怕她说出来的话会让我脑仁疼,我伸出食指尽量礼貌地抵在她嘴唇前,以继续自己的劝说。
  “他的人生曾经那样精彩过,往后也不应当平庸,更别说在异国他乡当个黑户。左岩喜欢魔术,重新回了国,他能再次接受训练,继续书写他的传奇。”
  “你为什么不愿这么想呢?他并非不爱你,他只是想家了——这里不是他的家,而你,连一个普通的身份也给不了他。”
  维埃拉站在我眼前,隐忍着她的愤怒,我觉得她快要对我破口大骂了,可她仍是忍耐着。我突然觉得维埃拉或许真的很爱左岩,她也是个迷路的人。
  可我没有耐性再与她多做纠缠了,甜枣给完就该下棒子。
  “我代表林先生,感谢这些年来你和你父亲对他师兄的照顾。我们愿意承担你们为左岩支付过的全部费用,并另外给予能够让你们满意的补偿。”
  维埃拉的火气终于被点着了,她似乎很想揪我的脖领子,但这动作到底太凶悍,她只揪住了我的外套边。
  “你什么意思?”
  我摆不出多余的表情,继续陈述:“你或者可以理解成我只是在向你说明我们将要做什么。如果我们愿意,根本不需要你的首肯,左岩随时可以被带走——在不用我们多费任何力气的情况下。他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合法。”
  维埃拉松开我的衣服,气焰没那么盛了,盯着我问:“你在威胁我?”
  “看你如何理解了,我以为我算得上十分客气。”
  维埃拉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想说的都说尽了,这沉默便长久地延续下去。
  窗外忽然起风了,维埃拉打开窗户,将一只手伸了出去,竟然真的恰巧接住一片被风扯拽下的落叶。
  它的状态很好,只有边缘有一些卷曲泛黄。
  维埃拉轻轻捏着那片落叶,吹掉叶面上薄薄的灰尘,她扬起下巴,像一只高傲的天鹅。
  “我才不要你们的臭钱。”
  待将那片落叶吹干净了,才歪过头看我一眼,说:“你比林讨人厌得多。”
  我并不赞同:“林是我见过最惹人喜欢的珍宝。”
  维埃拉闻言,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我。
  “我一点也不想我的丈夫因为这件事被拖到遣返,他也是个很出名的人,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维埃拉又笑了,仍旧是方才提到林彧初时扯扯嘴角的笑法。事情谈妥了,我也懒得同她计较,只当自己没看见。
  林彧初和他的助理回来时,给我们带了饭菜。那时维埃拉正蹲在左岩的病床边,两个人用葡萄牙语絮絮叨叨交谈,我看见维埃拉将那片叶子放在了左岩手心里。
  看左岩的神情,维埃拉应该已经告诉了他自己的决定。
  左岩和维埃拉接吻了,林彧初正在房间的另一头取东西,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那一幕。
  这样的场景我实在应付不来,太阳穴突突跳着,头疼得快要裂开。
  只记得维埃拉的结语说得很温柔,仿佛是一个问题,左岩回答得干脆,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那一瞬的停顿后,我看见那个火爆脾气的姑娘蹲在一旁哭得泪流不止,看起来格外脆弱,脆弱到我几乎要忘记她刚才在长廊上想要揍我时的表情。
  为什么爱总让人这么辛苦呢?
  我站在那里,如何思索也找不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后来因为好奇,我问了林彧初的助理那天的最后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在听完助理的复述后,我反倒觉得这正印证了我的猜测。
  “等你记起一切后,会忘了我吗?”
  “无论我能否记起一切,我永远惦着你。”


第34章 
  2017/06/27 回国
  手续办得比我想象中快,交完一笔数目不小的罚款,左岩有生之年想再去申根国恐怕会很难。
  维埃拉帮左岩收拾好了行李,却并没有送他到机场。
  离别确实是件让人痛苦的事,尤其是这一别后重逢变得完全没有着落。
  我们在候机楼的休息室等待时,左岩几次都对着他手里的书发呆,将那本书摊开又合上,仿佛是一本诗集,书里夹着维埃拉送给他的叶子。
  看着这一幕,我心中不动声色的敌意稍稍消减了些。
  林彧初坐在我旁边玩手机,视线就在手机跟左岩身上打转,按医生的建议,左岩虽然可以自由行动,但最好还是有人陪同。可他显然已经困得意识模糊,手上渐渐松了劲儿,手机都要从手中溜下去。
  我赶忙帮他接住:“左岩那边有小牟在看,你等会上了飞机好好睡一觉。”
  林彧初含糊地应了我一声,浑身泄了力气,垂着肩膀垂着头,憔悴得像朵蔫儿掉的花。
  他放下手机,疲惫地用手撑住额头,忽然轻声问我:“修哲,这次不是梦吧?”
  他问得小心翼翼,我一时语塞,感受着他细细密密的不安顺着我的指尖钻进心脏。
  我忽然觉得我所有的情绪都可以为此让步暂缓。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郑重道:“不是。”
  即使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它若能让你卸掉身上的枷锁,我也会愿意竭尽全力让它成为现实。
  更何况它不是。
  我仿佛看到林彧初漫无边际的痛苦终于有了尽头。
  这些年来,我极力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护他周全,而那些我无法触及的部分,却又偏偏伤他最深。我时常苦于自己的束手无策,眼下这一切得到了近乎完美的解决,事实证明,他仍旧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
  我忆起长久以来自己的所求,林彧初能漂漂亮亮地活成林彧初,大概就是最令人幸福的事了。
  其次才是他爱我。
  我度过了一个不算太顺利的六月,此时坐在里斯本机场候机楼的休息室里,周围有嘈杂的说话声。我注视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明白,我是这样无可救药地爱着林彧初,他很好,我希望他快乐,我不介意他回应这份爱的期限延长到哪一天,因为我时刻准备着与他共度余生。
  只要他来,我不怕等。
  数日纠缠着我的烦愁困惑在这一刻有了答案,我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飞机平稳飞行,窗外有柔柔软软的云挂于碧空,林彧初在我身边睡得正熟。他靠着我的肩膀,歪着脑袋,湿热的呼吸也喷在我颈窝,
  我忍不住低头去吻他,轻轻地,一下一下印在他额头。
  余光恍惚瞥到坐对面的左岩头正偏向这边,将要停下的动作止住了,鬼使神差一般,我用另一只手抚了抚林彧初鬓边的碎发,将嘴唇贴在了他嘟起的唇瓣上,怕弄醒他,轻轻碾一下便分开了。
  我重新坐直身子,拿起书刊假装翻看,颇有些心虚地思考我方才的行径究竟像什么。
  林彧初到底还是被闹得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我一本正经瞟他一眼,先发制人:“做梦了?”
  林彧初唔了一声,挪了挪脑袋,又睡下了。
  偷偷舒了口气,片刻庆幸后,我终于想明白自己像什么——像个幼稚的流氓。


第35章 
  2017/07/25 新戏
  我的一整个七月都很忙,除过积攒的工作,还有先前接的戏要开机。
  左岩被林彧初安排在了北京的一家三甲医院进行治疗。因为并不相熟,我问得不多,都是林彧初交代什么我听什么。据说左岩的左手是治不好了,这病根怕是要落一辈子,故而医治的重点方向还是在大脑额叶。因为前半年的巡演结束了,林彧初干脆为他停掉了后半年的所有工作。
  新戏的拍摄地点在外省,我跟着剧组一起离开了北京。
  兴许是左岩对于维埃拉的在意太明显,我这一趟走倒也没有最初那么忐忑不安。但想到二人到底是要朝夕相对地在一起,我又难免有些吃味。与其说是对林彧初没信心,不如干脆说我就是对自己没信心。
  于是走前特意跟林彧初交代,吊钟海棠得时常有人照料,还装模作样地写个纸条,上面记着怎么照料这花儿。这就是让他时常回家了——照理说林彧初也没什么理由不回家,可我偏得用个什么作保,像要拿什么拴住他似的。
  直到坐上飞机,我才有脑子反省自己的小格局。但真要重来一遍,我大概还是会这么做。
  新戏有些双男主的意思,跟我演对手戏的是合作过许多次的程膺程先生。
  程膺在几年前拿下视帝后就有往电影圈发展的趋势,因了演技过关,近两年也有过一些拿得出手的作品,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
  程膺连着几部戏都跟我有合作,虽然对手戏不算多,但他本人性格很好,咖位大却没什么坏脾性,在剧组里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他也是圈里为数不多知道我的配偶是魔术师林彧初的人。
  这次的剧本对我们二人来说,都称得上是不小的挑战。
  我饰演的沈宣是一个大家眼里英俊卓越、近乎完美的高中教师,程膺饰演的江映昙是一个经常对妻子施行家暴的失败丈夫,也是沈宣学生的父亲。
  因为沈宣幼年受到过来自家庭环境的恶劣影响,精神与心理上对于这方面的认知存在极大错误,且对家暴行为极其厌恶,致使他在疯狂的状态下囚禁了本应前往外省赌博的江映昙。
  白天,沈宣仍旧是讲台上严谨认真的沈老师;夜里,沈宣就会回到阴暗的出租屋中对江映昙施暴,毒打他、辱骂他、用尽一切手段折磨他。在这场犯罪中,江映昙渐渐由最初的挣扎反抗到失去所有身为人的尊严,用尽世间肮脏的词汇形容自己,求沈宣饶恕自己——沈宣的目的貌似是达到了。
  另一边,江映昙的家人发现许久联系不上江映昙,很快报了警。警察渐渐查出了端倪,怀疑到了沈宣头上,沈宣便带着江映昙四处逃避警方的追捕。彼时的江映昙已经被折磨得对预谋逃跑都感到麻木,跟着沈宣东躲西藏,二人一齐逃到了城郊的山洞里,遇上盛夏里一场暴雨,泥石流爆发,沈宣和江映昙被一起埋在了山洞里,死掉了。
  我坐在化妆间任由化妆师摆弄我,替我塑造起一个阴沉狠厉的形象。已经被收拾好的程膺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卷成卷的剧本,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手心。
  “以暴制暴不可取?”程膺阐述自己观点时有些不太确定。
  “是,又不完全是。沈宣施暴的目的真的仅仅是为了他心中的正义吗?假设他在一开始确实只是看不惯江映昙对妻女的所作所为,冲动之下囚禁了江映昙。但在江映昙屈服后,他真正想要施暴的主体是否已经发生了改变——那个人是不是江映昙不重要,他就是需要这样一个人。当事物的多面性没有被人们完全察觉时,人们就会格外擅长为罪行寻找借口,但实际上结果往往是欲盖弥彰。”
  化妆师提醒我闭眼睛,我闭上眼,她在我旁边接道:“这种题材看到最后,多半让人觉得他俩相爱相杀,你瞅瞅江映昙,被打都打出感情了,那可是生死相随——嗨,人啊,真怪。”
  我闭着眼睛,看不见程膺的表情,但我听到了他没憋住的笑声。
  再睁开眼,我从镜子中和程膺对上视线,他笑的时候眼睛很亮。
  他说:“哪儿有相爱相杀?是修哲在追着我杀。”
  程膺说了我的真名,却不是沈宣的名字,我觉得有些怪,但我又确实是沈宣的扮演者,这样仔细计较又显得很龟毛。
  正常状态下的沈老师的镜头已经拍得差不多,这两天的戏基本都是我在出租屋对程膺施暴。
  拍摄这部分剧情时,往往是场记板一打,我就要进入狂躁暴戾的状态,但又不能表现得太用力,需时刻拿捏住情绪,一抬眼一皱眉都得细细琢磨,以至于时常拍得人大汗淋漓、身累心累。
  程膺没比我好到哪儿去,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也是绷着根弦儿,尽力在控制面部表情——在这种情形下,挣扎算是很浅显的动作表现,江映昙对沈宣的态度就得从神态语言中带出来,有时嘴巴堵上了,就纯靠表情。加上程膺自认演技上不如我,经验也不足够,对自己的要求就更加严格,经常会跟导演交流,稍有丁点瑕疵就会主动请求重来一条。
  就这样,我们二人对手戏的拍摄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拍摄过程中最难迈过的一道坎儿。
  “好了,歇会儿吧,你俩脑门子上的汗都能接一瓶了。”导演坐在监视器后面朝我们叫了声停,大概也热得够呛,手里捏了把蒲扇在扇风。
  我顺手把程膺背后的束缚解了,场务打程膺的方向过来,把纸递给了他。
  程膺抽了两张纸出来,抬手帮我擦了擦快流进我眼睛里的汗珠,我嗅到了他手腕处浅淡的香。
  我愣住,觉得这姿势太过亲近,赶忙伸手接住那纸巾,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
  “不用麻烦了,谢谢。”
  我向程膺点了点头致谢,动作却是明显的疏离,程膺面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不悦,如往常一样回我一个客气的笑。
  我感觉到一股股强劲的凉风吹来,周围几个大风扇都被场务打开了,大家忙碌着,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程膺向监视器那边走去,跟导演讨论起刚才的戏。我觉得自己多虑了。


第36章 
  2017/08/23 电梯停电
  剧组的进度已经到了沈宣和江映昙逃避追捕那一段。
  拍摄地点设在城郊的一座山跟前,地方说荒不荒,一片村里也能有几个旅馆住人,这季节来旅游的不多,剧组受到的骚扰也少。
  一连几天都报的有雨,机器不方便架在外面,没辙,上面手一挥,剧组全休假。
  今晚我和程膺玩牌输得最惨,于是双双被派去给大家伙买夜宵。
  这周围人不多,我和程膺一人戴副墨镜,就能大摇大摆走大街上。商店离旅馆有段距离,走个来回得十来分钟。
  城郊的夏夜晚风凉爽,星星零碎地缀满天,林彧初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了过来,我一手拎着买给大家的零嘴,一手接起电话。
  “妈来看你了?”
  我听他絮絮叨叨谈近况,从里面拣了个话题聊。听他描述,林妈妈应该是去北京了。
  程膺见我听电话,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晃晃,示意可以帮我提。
  我摇摇头拒绝了,冲程膺礼貌地笑笑,接着同林彧初聊:“没事儿,直接让妈住咱家就行了,有房子为什么去外面住?你把客房收拾收拾。”
  “我这儿挺好的,还有星星看,城里瞧不见星星吧?”
  “晚点给你发照片,你早点休息。”
  “嗯,晚安。”
  我侧过头,习惯性地朝话筒轻轻亲一下,才想起旁边站着的是程膺。
  个把月相处下来,我发现程膺确实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我说不出,且他太会做人,根本让人挑不出什么,这戏就还是照样拍下去,大家也能和平相处。
  从我接电话开始,程膺就始终目视前方,我比他稍高一些,能看见他垂着的卷翘的睫毛,看不清神情。
  我也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我们一路安静地走到旅馆里,上了电梯。
  电梯门将将合上,手上的数字还没完全按下去,四周突然陷入黑暗。
  我看不清东西,急忙将身子贴到电梯壁上,缓解气氛似的说道:“怎么又来。”
  这地方入了夏,家家晚上用电都厉害,到了夜里时不时就要突然断一下,最迟不过五分钟就会好,这阵子我们也都习惯了,只是在电梯里遇上停电倒还是头一遭。
  我正欲打开手机的电筒,那片黑暗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拿走了我的手机。
  我听见程膺的声音:“修哲,你夜盲对吗?”
  小小的空间里,他的问话好像绕在我脑袋边挥不去,我有些恼了:“你闹什么?把手机还我。”
  “你之前和林彧初吵架了?”程膺没管我说什么,接着问。
  我整个靠在电梯壁上以寻求一点安全感,努力睁大眼睛,却仿佛瞎了一样,什么都落不到视网膜上。
  程膺的手碰到了我的锁骨,他的指尖都是湿的,汗被风吹过之后变凉,贴在皮肤上格外渗人。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修哲,”我感觉到程膺贴了过来,他离我很近,我用另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再近一步,他的声音还是停在了我耳畔,是压低之后刻意营造的暧昧,“你有没有考虑过……来一段婚外情?”
  我这次再也没留一点力气,凭本能狠狠将程膺推开。
  几乎是一瞬间,我手机的电筒开了,这方寸间骤然亮了起来,我看见程膺脸上挂着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心里有压不住的火,又不知如何发作,放冷了声音道:“程先生,作为合作搭档,我欣赏你的工作态度,但在此之外,我还是希望大家能保持应有的距离,你非得让彼此面儿上过不去,以后有你的戏我池修哲不接就是,谁也别碍谁的眼。”
  我这话明摆着拿自己的圈内地位在施压——哪有我为别人让步的道理,潜台词便是我要接的好制作,以后你想都甭想。
  程膺像是要把这辈子的无赖都在这五分钟里耍尽似的,也不接我那茬儿,靠在另一边电梯壁上,就着电筒的灯光看我。
  “如果现在你跟我真困在山洞里,死了也挺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思忖很久要不要在完结之前回答一些作者自己的观点想法(因为很怕自己的言论起引导作用后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233)但是我觉得这条不回的话很可能让有的小可爱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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